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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笔下的当代——王君小说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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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30 17:47: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70后”笔下的当代——王君小说印象来源:湖北日报
作者:樊星
    荆州出作家。古代就有名垂青史的“公安派”、“竟陵派”。现代以来,潜江出了曹禺,京山出了聂绀弩,天门出了邹荻帆、陈立德、华姿,沙市出了黄大荣,沔阳(仙桃)出了楚良、池莉、阿毛、鄢烈山,松滋出了李叔德、宋小词,公安出了陈应松,石首出了刘继明,监利出了刘爱平、易飞,洪湖出了王雄、哨兵……都颇有个性。到了这些年,沙市、荆州城里又分别出了两位引人注目的女作家——王芸、王君(王小木)。
    王君,又名王小木。生于1970年代初,在农村长大。有过在商海中浮沉的经历。2000年开始写作,处女作《关闭》发表于《长江文艺》2002年第3期,并被《中篇小说选刊》2002年第四期转载。此后在《人民文学》、《青年文学》、《钟山》等杂志发表十多部中短篇小说。其中不少被《中篇小说选刊》、《作品与争鸣》、《中华文学选刊》、《小说月报》等刊选载。她的小说多取材于当今社会上那些晦暗的生活,却又不止于从前作家的“暴露”笔法。她写出了在社会剧烈转型中普通人失衡的活法,也写出了他们人生的多变、人性的复杂。
    新世纪以来,文坛上关于“底层写作”的讨论热闹过一阵子。其实,关注“底层”一向是文学的职责。值得注意的是,今天的“底层”有了哪些不大为人知的活法?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底层”绝不仅仅只是强者的“垫背的”。他们有他们的计谋。他们有他们的愤怒。他们也有他们的运气。
    例如那篇描写商海沉浮的《香精》:在商场上,除了大家遵守的面上规则,常常还有众所周知的“关系”、“人脉”、“潜规则”在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他”(仁崽)花了10万元行贿,却没想到受贿的领导夫人好像不动声色地使了“掉包计”。“这绝对不是生意场中的规则!”一句话,足以使人想起贾鲁生1996年出版的那部长篇小说《无规则游戏》。一方面,是许多人利用错综复杂的关系在玩着层出不穷的花招,聚敛财富;另一方面,是另一部分人要么在险恶的商海风浪中吃亏上当、船翻人亡,要么见招拆招、百炼成钢。然而,“他”留了一手“杀手锏”,利用领导偷情的照片向对手施压,不仅挽回了损失,甚至眼看就要打开局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他其实只是上司七叔公与受贿领导之间游戏的一个棋子。小说写出了商海中的云山雾罩、步步惊心,而且,写得真真切切又朦朦胧胧。读这样的作品,我情不自禁想到了那些讲述儒商往事的作品——从何祚欢先生的《养命的儿子》到成一的《白银谷》。儒商讲“诚信”,可为什么现实中常常充满了“无规则游戏”?
    再看她如何写“底层”的悲剧人生——《杀了那条狗》中买赌码的老两口因为沉迷于赌博花掉了孙子的学费,并因为一败涂地而只好双双自尽。这样的悲剧相当典型地写出了当代人“赌一把”的非理性心态。他们的儿子为了报仇杀死的仇人居然是自己的叔叔;儿媳则因为受到强烈刺激神智失常……“底层”有“底层”的疯狂。“底层”还有“底层”的难以理喻:《我不是强奸犯》就通过“大胡子”先是为人窝囊“顶包”而入狱,后来又愤激于被人算计而杀人,最后莫名其妙与歹徒同归于尽的故事,写出了浑浑噩噩的人生、命运的无情多变。然而,“底层”也有“底层”的坚强。《代梅窗前的男人》中的打工女代梅身残、毁容后,曾经恩爱的丈夫疏远了她。她却报以理解:“他怎么会要一个丑陋而残疾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会要的。”这一笔写出了“底层”人默默独自担当的顽强与豁达。可当她后来遇上一个有缘的男人,眼看就要苦尽甘来时,却意外发现男人使用的是假名字,她于是毅然报警。这是一曲“底层”女性深明大义的咏叹调,只是,今天的许多“底层”人在做着仗义之事时,常常非常低调。这些悲剧,都相当真切地还原了“底层”的形形色色、一言难尽。今日的“底层”,不再是鲁迅笔下那些麻木的“小人物”,也完全不同于“红色经典”中那些意气风发、投身革命的“新人”,而与“新写实小说”中那些浑浑噩噩的人们一脉相承。不过,与“新写实小说”有些不同的,是王君没有像“新写实”作品那样着力去渲染欲望,而是在有意无意间突出了“底层”的幻想与焦虑(如《杀了那条狗》中沉溺赌博的悲剧)、窝囊与反抗(如《我不是强奸犯》中主人公命运的大起大落),以及豁达却不麻木(如《代梅窗前的男人》)。而且,写得很有现实的烟火气、粗砺感。我想,这便是王君小说的不同凡响之处吧。的确,这个时代的变化越来越快,生活越来越不可思议,光怪陆离的传奇层出不穷,人们的感觉也随之越来越粗砺了。人们常常说,现实中人生的巨变、世事的浮沉,已经令人匪夷所思到了连作家的想像力也难以企及的程度。写出了这一点,就写出了文学的“当代感”。事实上,正是因为生活的眼花缭乱、命运的大起大落,人们才见怪不怪、变得相当通达了起来。王君本人由经商到从文的转变,也相当突然。她一面做生意、一面写小说的活法在当代文坛也很有代表性。
    王君是“70后”。在谈到湖北文学走过的道路时,都知道多年来“50后”作家一直是挑大梁的角色。因此十多年前,就有了呼唤湖北文坛的“新生代”作家脱颖而出的声音。这些年来,湖北的“70后”作家群已经成长了起来。童喜喜、李榕、桢理、王芸、王晓英、叶子紫、赵小赵,还有王君,都已经写出了不同于“50后”、深深打上了“70后”文化烙印和个性烙印的作品。她们现在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在新人辈出、新书不断涌现的文坛上写出厚重的代表作。

写作滋养我的人生

□ 王君

    我多年前是农村姑娘。曾有一段时间,我极力隐藏这样的背景,因为,我要在城里生活。但现在,对此我有一种自豪感。是广袤的田野给了我不一样的想像能力,是恬静的村舍教会我如何去爱、去珍惜、去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出生之前已经有了几个哥哥,我是在哥哥们的脖子上长大的。我出生时我的父亲是村里的支书,想想那时,他也就是三四十岁的年龄,但他当时却是方圆十几里地、八九个生产队村民的主心骨。谁家有什么难事、烦心事和要求,都会找到家里向他倾诉。我童年的清晨,就是在这样的倾诉声中被唤醒的。后来,我父亲到镇上工作去了,我也跟着到镇里上学了。再后来,我就长大了。我因为严重偏科,大学与我无缘,我父亲对我说,我年龄也大了,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去飞吧!这样,我毫不犹疑就来到了城里。当然,我这样的人能在城里找到一份正式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我又不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工人。当然,我也当过工人,只是临时工,找了好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的,但我只干了两三个月就不干了,于是,我的父母觉得我是好逸恶劳之人,是他们把我娇惯坏了。如果一个女孩在家乡是这样的一个名声,那就注定这个女孩不是个好女孩。那好,素性就不好到底。我又找了一家公司,先从文秘干起,后来,还干上了销售,还干成功了。积累了一些资本后,自己办公司的想法就屡屡在脑海里翻卷。
    两年后,先办了厂,又两年后,公司才成立。公司的业务主要在鄂西。那时,高速公路没有通。山道弯弯,路途险峻,每经过一次,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业务竞争的残酷、人性在金钱面前的蜕化、醇厚民风的渐渐沦丧,都令我痛心不已。我把那些感觉记录了下来,写了中篇小说《关闭》。我把打印稿寄给了《长江文艺》的刘益善老师。我只是从报纸上看到过他的名字,凭记忆还把他的名字写错了两个字。过了一个多月的样子,刘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准备用我的稿子,叫我再改改,看能不能上头条。清楚地记得那天,我还在巴东巫峡的一个山洼中,正往上爬着,汗流涔涔。我兴奋地举着手机,大叫了起来,要请所有的朋友们吃饭。
    有个两三年的练笔时间,陆续写了《我不是强奸犯》、《看晕了月亮》、《香精》、《杀了那条狗》等作品。公司也走上正规化,终于积累了一点生活资本。好,劫难来了!一个化名陈苏媚的女骗子骗取了我所有的流动资金(到现在,骗子依然逍遥法外)。如果没有文学这么一根支柱,我可能会跟许多人一样躺上九天九夜,然后一蹶不振。当我履行完报案、协助调查等等职责后,又背起行囊上路了。没有时间去看脸色,也没有管还算青春的我已经长了不该长的白发。我认为这是上苍对我的又一次磨砺,要求我向下、向下,变成尘土,感恩生命。
    最近几年,我干上了建筑工地项目承包人的活儿,接触了大量民工,写了《代梅窗前的男人》、《逛天堂》、《通往高处的交叉道》等工地系列小说。在所谓的最底层人物中,我能找到真和纯的一面。他们往往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他们的言谈举止里,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真,他们最接近人与自然的本质和真相。我本人也就是这群民工中的一员。有个湖南的作家朋友读了我的《代梅窗前的男人》、《逛天堂》后给我发了短信说,你的写作,是跟人物平等的写作。我感到很开心。挖掘人性之美是我创作的方向。精密、个性、真实而充满希望地写作,能带给我无比的快乐。它将是我生命中的精华,永远滋养着我的人生。
《湖北日报》2013年3月17日第6版,湖北新锐作家展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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