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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部》教育第六期:城市化步伐下的乡村教育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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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6 18:17: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中国西部》教育第六期:城市化步伐下的乡村教育何去何从


城市化步伐下的乡村教育何去何从


  在城市化步伐日益加大的情形下,乡村教育往何处去?日渐消逝的乡村社会,会给我们的孩子带来怎样影响?乡村教育路在何方,我们还会纠结到什么时候,也许下面几位老师的思考会引发我们更多的思考。
城市化的聚集,可以是一个向心的过程,也可以是一个离心的过程

陈开玖(大学教师):
现如今,乡镇城市化是大趋势。在广州,已经取消了城市户口和乡村户口之别,统一称之为“居民户口”。异地高考的方案,一线城市公办中学国际教育的管理也正在有序中落实。这种城市化的聚集,可以是一个向心的过程,也可以是一个离心的过程。无论是城市分布趋势,还是对人们生活形式的影响力上。
根据厦门大学王旭教授在杭州师范大学讲座《20世纪中期以来世界城市化转型及其理论意义》的观点,城市与郊区的区别淡化,形成新的地域实体,城与乡失去意义,没有纯粹乡村与城市,只有都市与非都市,大都市取代城市。中心城市经济转型,工商业向郊区转移,“这里没有摩天大楼、地铁和城市地标性建筑,但却有城市的全部功能”。城市化内在动力——聚集效益的下降,生产成本、生活成本增加,社会成本、环境成本(规模成本大于规模效益)。城市向外围转移,多中心化,相对分散。
刘尔笑(湖南师范大学教科院博士生):
  问题是,随着乡村文化的衰落,真正意义上的质朴和闲适的乡村生活不断萎缩,随之而来的乡村教育也不断被挤压,乡村少年所遭逢的世界也成了一个快节奏的充满偶然性的物质世界。这个由无数充满诱惑的经济碎屑构成的斑斓世界不断挤压着乡村教育,进而挤压着孩子的童年。一方面,乡村人的大批外流,致使绝大多数的乡村家庭“空巢”化,以至于孩子们无法拥有值得回忆的基于家庭温情的原初性体验;使得他们的成长具有了家庭之外的诸多偶然性,过早地被社会所吸引,而融入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中去,无法唤起其对人生经历的反思和选择,而只有不断地被动参与。另一方面,随着教育的现代化,乡村教育正快速融入社会发展的洪流之中,教育的乡村特征正逐渐丧失。
  学校合并让乡村教育在实体上不断城镇化;学校生活乡情难寻,乡土难觅。人们对经济价值的追索和教育的现代化,造成了整个乡村教育的“乡土逃离”。诚如刘铁芳老师所言,“乡土逃离不仅是一种现实的行动,即一种走出乡村社会的姿态;更是一种生命的姿态,即一种把自我存在之根从乡村社会拔离的姿态。”由此,回归乡土就成了乡村教育重建的关键。“乡土的逃离与回归,源于现代性所开启的价值世界与乡土价值世界的内在紧张与冲突。乡土社会的安宁、朴素、宽厚,更多地珍视生存本身的价值;现代性所开启的价值世界无疑更多地是进取、扩展、发展,更多地强调生存之上的获得性价值”。
史录选(小学校长):
我所在的乡村学校,周日下午教师到校,直至周五下午,整整五天时间,教师必须坚守在学校,晚上,校长把老师们组织起来,读读报纸;或者讲讲平时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乡村学校的校长,大都能看到老师们手上、脸上的瑕疵,而对于班级工作当中的某些创新、老师们身上的某些进步,校长总是轻描淡写的点点头,顶多说几句鼓励性的语言。乡村老师似乎又很功利,即使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喜欢听领导的夸奖,他们对工作的敬业对孩子们的慈爱是做给领导看的,一张小小的奖状也会给他们带来无比的喜悦……
不过领导们对乡村教育真是敢于动真格!动不动就请来“技术专家”,挥动“大型铲车”,一个三下五除二,一时间把好端端的一个村校弄得“面目全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给领导们检查时看的,一旦“检查”过去了,“专家”留下的那些“经典”什么也没有了,一切很快恢复了老样子。这样年复一年地“折腾”,究竟为得了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一部分人的功名,还是真正为孩子的成长着想?谁也很难说清楚。

在城市化进程中寻找合宜的位置
朱烈荣(江西省泰和县上田中学教师):

乡村,在今天这个时代,它的意义十分丰富,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的底色就是乡村文化,千百年来,行走在乡村文化间的乡村教育却是一个苦涩的话题,笔者在乡村学校工作了十余载,对乡村的教育有一定的了解,感觉有千言万语在心头,想一吐为快,虽恐言多失妥,但匹夫之责催我形诸笔端,以作一点嘶哑的呼唤。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思考最多的当属教育问题,思索的全部也无非就是“什么是教育”、“为什么要教育”、“怎样教育”这几个问题。然而,在教育公平已成当今最高呼声的现代教育背景之下,“乡村”这一个听来有点刺耳的词语,或许因它的愚昧,或许因它的天高皇帝远,或许是它的贫穷,无论在管理上还是教育或教学上,总有那么多的难言之瘾,让乡村教育一直在低效的泥淖中徘徊。
刘尔笑:
经济的腾飞与教育的现代化都属于必然的社会发展,人们不能阻挡也不应阻挡。乡村教育如何在古老的乡村文化与经济现代化和教育现代化中找到自己合宜的位置,如何在与二者共契的同时,保有自身的乡土之根,在“乡土的逃离与回归”的张力中,做好其对乡村少年的“成人”教育?这要求乡村学校把自身建基于古老的乡村文化之中,以乡土为根,为乡村少年的精神生活奠基。如若孩子缺少了乡土文化的滋养,那么即使其置身于客观意义上的“乡土“之中,也难以养育出其基于乡土的生命根基。
在古老悠缓的乡村世界中,人们出生和成长的地方相对而言比较蔽塞,生活艰辛而淳朴。资讯的不发达,使得乡村因为缺少及时的信息更新,从而让乡村人在思想观念及态度和行为上保有了“落后”于时代的理智上的无知。但就是这份初朴的天性,滋养着乡村少年的心怀慢慢成长,使得乡村教育拥有着其独特的乡土情怀。虽然资讯不发达,但他们不空虚,“如果说经验较少,它们可以继续深化;如果说经验较小,它们能激起想象力的扩展”。(迈克尔·欧克肖特, 2012)在乡村人的眼中,乡村之外,没有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时间悠长天地宏阔,人们凭借着道德的敏感性和习俗中所形成的良心维持着乡村生活的正常运转。但这样的年代一去不返,如今的乡村在经济现代化大潮的驱使下,人心不古,人们纷纷拥往城市淘金。
  人的发展不是二元的割裂状态,逃离乡土后,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式现代人,经济成功,形色匆匆。经济价值的获取并非现代化的衡量标准,教育的现代化也不是经济导向下的硬件的现代化,更是教育“成人”价值的充分彰显。乡村教育只有把人的发展作为整体来看待,才能让乡村少年在谋求自我生存的“现代”性发展的同时,保有宏阔淡然又厚重的“古老”乡土之根。
史录选(甘肃省泾川县丰台巨家永红希望学校校长):

上个月,我参加了本地一个乡村教育研讨会,主办方是某县教育局,邀请了省外好几位知名专家。将近五个小时的会议,中途休息了不到半小时。专家的报告的确振奋人心,好让我们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但是,如果深思眼前的教育现状,那我们不得不反问自己:这种根深蒂固的代代传承的陋习如何改变呢?现状距离专家的设想实在过于遥远了,但是,领导还是要求老师们“学习外地的先进经验”,好东西自有适合存放好东西的处所,我国教育家孔子主张“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是有深广的教育哲学。我觉得乡村教育的管理核心主要在于人的“思想”如何改变,能不能不去“读报纸”而把心思用在孩子们如何发展这个议题上,只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才有“粒粒盘中餐”,这里,好多人只是知道了使用“锄头”是干什么的,并不真正知道“锄头”是用来挖那些东西并且如何挖,如同乡村教育,大家都在学习、模仿,最终,什么也没得到。目前,我们实在应该把乡村教育的重心从简单机械的模仿转移到提高老师们思想水平这个角度上来。
乡村有好多古老传统的因素,真正改变乡村教育的现状,依我看,从最简单的“我锄头我使用”开始,过于复杂的高环节往往适得其反而不得佳境。我国教育家陶行知说过“生活即教育”,乡村具备天然的丰富的教育资源,只要我们用心带领孩子们走进乡村,就会看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田园风光。让孩子们从生活中出来,最终融入生活,并且很好的学会生活,这才是我们教育的真谛!
刘尔笑:

“古老”并非落后,而是面对光怪陆离时的一份在文化底蕴之上的气定神闲,淡然厚重。而现代,并非仅仅是经济的发展,校舍的翻新、教学仪器的先进,更是一种教育观念的更新。并非教育离开了“乡土”就是现代化的教育。所谓教育的现代化,对于乡村教育而言,不是要乡村少年在自我成长的过程中割断其与乡土的联系,而恰恰是如何更好地让逃离客观意义上的乡土的少年,在快节奏的现代化生活中,仍然能从童年的乡土生活中源源不断地汲取一份宏阔和悠然,让人虽然身在都市,事务繁忙,心却从容安定。这一方面要求日益被经济价值掏空“人气”的乡村重新充实起来,为乡村少年的成长提供健全的乡村文化,温暖的家庭生活;另一方面要求乡村学校能有所坚守,在硬件现代化的同时积极开展基于乡土特色的文化课程,把乡村教育的发展与整个社会的现代化融合起来,为乡村少年敞开完整的乡村生活,在自身成长的过程中,充分培植其乡土情怀。
人的发展不是二元的割裂状态,逃离乡土后,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式现代人,经济成功,形色匆匆。经济价值的获取并非现代化的衡量标准,教育的现代化也不是经济导向下的硬件的现代化,更是教育“成人”价值的充分彰显。乡村教育只有把人的发展作为整体来看待,才能让乡村少年在谋求自我生存的“现代”性发展的同时,保有宏阔淡然又厚重的“古老”乡土之根。
陈开玖:
  我曾倾听过来自云南的乡村孩子沉默内心的天籁。2012627日,随同浙江省慈善总工会、钱江晚报和滴水公益组织的教育公益车队,我在云南德钦县拖顶乡中心小学给孩子们教了堂梦想课,内容是诗歌的阅读写作。
  先教顾城的诗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我想画下风/画下一座比一座更高大的山岭/画下东方民族的渴望/画下大海—— 无边无际愉快的声音//最后,在纸角上/我还想画下自己/画下一只树熊/他坐在维多利亚深色的丛林里/坐在安安静静的树枝上/发愣/他没有家/没有一颗留在远处的心/他只有,许许多多/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一节有限的45分钟内,阅读之后是创作自己的小诗《我是一个有梦的孩子》,山村孩子的诗歌,更多是扎实的愿望,“我希望十年之后实现梦想,一切的一切因我而改变”,这也是一群小学六年级学生,即将开始他们的另一个新阶段。只要在分行的句子里冒出发光的诗性的语词,我就给予褒奖。整个课堂是孩子们不断示意上交诗作的举手。始料不及的是,这群孩子说,“老师,我们喜欢你,我们唱歌给你听。”随后一个多小时里,是荡气回肠的歌声,小组唱、男女PK、合唱。海德格尔说,说话即歌唱。歌唱何尝不也是说话?我和他们一起唱歌,连初为人母时给婴儿唱的儿歌也冒出。和一群眼珠黑亮、快乐无比的儿童们持续一个多小时在教室里放歌,这种体验真是难忘!半年后再次跟人转述过这一场景,这位教育媒体人听得沉默中眼角湿润。
然而,这样的课现实中却不多。

乡村教育还是应该用锄头来挖
朱烈荣: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好多时间都不在做正事。比如对待教师的考勤,虽然制度都制订得很详细,规定了教师坐班的时间、纪律以及请假的程序等,对教师的考勤方式是,或点到、签到,或提取指纹,对于缺席或迟到早退者可能会扣考核分数或者钱款或者兼而有之,这些都是纸上作业,值日领导只见其人,不见其行,自然也给教师们这样的暗示:学校只要其人在,可以不问其心在不在,可以不问其行为没为,而且大多在点到之时露个面,点完之后人去室空,值日领导拿个记载本跑得再勤,期末考核时算得再精确,这样只重形式不问内容的管理耗时又无效,学校花费了人力,耗费了物力,却聚不了人心,这样的管理,有百害而无一利,它只能助长歪风邪气,促成形式主义。更何况,教师的出勤等同于记载本上的一个勾与叉,等同于指纹机上的一个指纹,这样的管理只见冷面的符号而不见血肉情感,是无从激发教师内心的工作热情与激情,也无法唤醒教师的心灵。
当一个校长的目光只关注他的上级的时候,也便是这所学校滑坡的开始,也注定了学校必死的命运。校长素质不高,带出的团队其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一定意义上说,校长的素质决定了其他班子成员的素质,校长的痞气坏风也会感染到其他队员身上。班子队伍建设不好,就会出好多问题。勾心斗角者有之,拉帮结派者有之,胡作非为者有之,作风拖拉者有之……在这样的班子管理之下的乡村学校,其教育管理的状况可想而知。
史录选:
尼采认为,在没有上帝的世界上,人们获得了空前的机会,必须建立新的价值观,以人的意志为中心的价值观。为此,要对传统道德价值进行清算,传统的道德观念是上帝的最后掩体,他深深的渗透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腐蚀人们的心灵。如今的乡村教育,好多从事教育的那些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是空前的“低级和迂腐”,“上级考核校长,看重的是学校整体教学成绩,为此,有心计的校长不得不施展自己的聪明才智,巴结讨好考核官或者弄虚作假一番,只要位次上去了,就算万事大吉”。如此的为己之学校教育,岂不是对学生是一种残酷的隐性折磨。改变乡村教育的劣根性,根本在于从最基础的教师的思想这个口导入,一锄一锄的清理,而不是“大刀阔斧”的启动“重型挖掘机”,赶速度,超前进入。教育专家张文质说过“教育是慢的艺术”。尤其在乡村,具备启动“教育现代化”的条件还不成熟,过分的“比学赶帮超”,似如我国上世纪搞得“共产主义大跃进”,顶多是一阵浮夸风而无实际意义。比如,剃头虽说没有用电推子推头那么舒服,但是,剃头这种古老传统的理发方式至今还在众多老男人头上广泛运用。
姜树华(江苏省如皋市白蒲小学、小学语文特级教师):
  乡村教育的构筑在以乡村周围的日常生活经验作为基本素材的同时,也要融合城市文明的时代基因,这才是“新乡村教育”的最终诉求。生活中从来就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我们不妨着眼于引导学生感受乡村生活的美好,结合社团活动,走进当地名胜,拓宽学生视野,增进家乡情节;我们不妨着眼于引导学生创造乡村环境的美好,走进社区,走进公园、调查污水处理状况,通过撰写调查报告与整改策略,让学生在实践中感触家乡生态,生长家乡情结;我们不妨着眼于引导学生感受劳动教育的美好,组织采访不同阶层人物(黑领、蓝领、白领、金领)的活动,让学生明知劳动的价值,深悟“劳动创造一切,创造人类”之道;我们不妨着眼于家乡文化贤达的资源利用,邀约名人归来与母校学子“零距离对话”,知晓他们的人生阅历,增进顽强人生的精神熏陶……
  一种教育需要相应文化背景的全面托举,需要本土文化的全位滋养。乡村文化是新乡村教育的精神食粮和潜在的教育因子。“新乡村教育”不能仅仅停留在投身劳动实践、体验农民辛苦、甚至是“实战式”的农村锻炼,更多的应是针对乡村孩子现行的“城市癖”“生活理想化”“羞于农村”等心理倾向进行有根的精神引领,让乡村孩子树立终生的信念:“乡村,永远是我们的快乐港湾、力量源泉和精神矿藏”。乡村沉淀下来的习俗,代表着整个乡村的生活节奏和文化氛围,这些都是乡村教育所应该汲取的养分。引领学生熟悉乡村的生存方式、坊间故事、民风民俗、邻里亲情,沉浸其中,感受美好。让乡村精神成为乡村教育的永久“脊梁”。
  置身现代背景之下,立足乡土的“新乡村教育”,不是落后,不是固步自封,而是培育乡村少年对乡村社会的情感依恋与乡村生活的基本自信;不拘泥于乡土,有开阔的胸襟,积极接纳外来文明的冲击与滋养,积极顺应内外文化的融合。在城市文明所代表的价值绝对性高居于乡村文明的今天,我们理当不能强迫每一个乡村儿童一定要接受乡村文化的全部而排斥外来强势的城市文化与域外文化。
陈开玖:
  记者柴静《无能的力量》中有这样一段记录,我们看到,德国人卢安克在云南板烈小学做教育志愿者,是如何陪伴这些住宿在学校、几乎常年无法与外出打工的父母同在的小学生呢?
  这些小孩子性情各异,但都黏着卢安克,一条腿上横着四个孩子,唧唧呱呱叫他“老爸”。我试图看这是不是孩子在外人面前的攀比心理,发现不管我们在不在他们视野里,都一样。
  黑脸的小皮孩,只有待在卢安克怀里的时候,才能一待十几分钟,像只小熊一样窝着不动。即使别人挑衅他,他也能暂时不还手。
这个最皮的孩子忽然说……“我们都不完美/但我愿为你作出/不可能的改善”。
“你”(指卢安克)。这是一句让人大吃一惊的歌词,来自儿童的奇妙的声音,内心深处的认同、信任和爱。中国农村和城市的人,在卢安克看来有个共同的问题是太着急了,来不及打好基础,就要看见成果。
  我想说的是,你听得懂树风过树叶,听得懂狗吠喵叫,你就听得懂乡间的泥泞、欢快和声音。种种的,沉默和声音。在对话中,沉默文化自然消解,每个人又重新赢得了说出自己的话也即是命名世界的权利。乡村教育中的儿童尤其纯粹地是。当一个儿童为了母亲被城管镣铐住而愤怒的眼神,你能够告诉他什么?对儿童来说,文字、阅读和言说意味着什么?这是进入和获得自由情境的实践,超越当下种种不解和困惑的黑暗。
——当你不理解时,你不妨去找一个人的成长史来看,在历史和环境土壤里,你会明白,这样子一个生命是怎样生长的。对乡村儿童来说,城镇化进程中遭遇到的痛苦也不是没有用,从痛苦的经历中会得到将来面对问题时需要的力量。无论是乡村儿童,还是在现代化建设的另一端的城市儿童,理解他们的沉默和声音,这背后的内容,也就是理解我们自己。如果已经理解,然后再去跟他们说一句话,跟反感厌恶而去说一句话,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说的话、用的语词,还是事实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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