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传统桎梏? 工笔技法一样可以承载当代观念 工笔画是中国传统绘画的一个载体,有着悠久的历史,高峰期在唐宋。如张萱、周昉的宫廷仕女画与宋徽宗的花鸟画,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瑰宝。不过,元代文人写意画出现后,它却逐渐被排斥在了主流文化之外。 曾经有一些论者认为,工笔画衰落的原因是其制作方法的严谨与程式化,以及过于注重对客观世界的再现,这种形式的拘束也限制了它对当代观念的表达。对此,深圳美术馆艺术总监鲁虹表示了不同意见。 鲁虹说:“有一个情况是非常令人遗憾的,即当人们围绕中国画创新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工笔画总是不在人们的视野之内。事实上,改革开放以来,受艺术创新大潮的冲击,新工笔画创作无论在观念上,还是在形式上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相对写意画,它不仅更容易处理融合中西的问题,也更容易表达当代人生存经验与视觉经验。” 工笔画本身所具备的技术性使它可以更加直接地表达艺术情绪,去叙说艺术家的心境、比喻或者是象征。徐累说:“这是它的一个好处。从现代性上来讲,它可以通过本身的各种结构性方法找到绘画表达的准确性。比如用设色来表达情绪。” 姜吉安的绢本绘画以及从工笔向装置的延伸,是近年来新工笔画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在他看来,工笔画媒介的在地性优点,可以铆接中国艺术史问题,并在中国艺术的基因链上,有效地生产新的文化主体。 他说:“绢本、宣纸、毛笔这些材料工具,中国人比较熟悉,类似汉语一样,对中国人来说沟通会比较通畅。行为、新媒体、装置则相对不容易使中国观众进入作品情景,这些媒介用不好会成为沟通的障碍。而工笔画媒介在这一点上有优势,所以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展开。当然,媒介不是艺术的核心问题,媒介优点并不意味着使用这种媒介的作品就是好作品。” 欣赏新工笔:更容易,也更难 不仅宣纸、绢本、毛笔等材料让我们觉得心理熟悉,新工笔画的具象特征,也让欣赏者的进入显得相对容易一些。 但是,与欣赏传统工笔画“巧密精细”、“极尽精微”、力求形似、注重细节的审美取向不尽相同的,是观众在观赏新工笔画时,更应该注意作品观念的表现,对审美趣味也是一种新的导向。 今年7月,新工笔画的代表人物之一陈林的个展“画里画外”在广东省文联艺术馆展出。虽然他画的是花鸟,而且是“三矾九染”严格勾、填、点、染出来的工笔花鸟,但每一只雀鸟都出现在“错误”的地方。 他的近作“误入系列”和“画里画外”里,呆在陈列着古籍的展柜之间的鸟、闯入绘着《韩熙载夜宴图》的屏风中的鸭子、落在塞尚静物油画框上的鸟,亦真亦幻、亦古亦新,颇具超现实主义的色彩,给人新奇又悠远的触动与思考。 今年9月获得林若熹艺术基金会2013年度艺术新星称号的黄丹松,作品正在翰墨缘艺博馆展出。 他的工笔花卉中,画面经常出现花卉与肌理背景的组合,在他今年的新作《二维码》系列中,那些又像传统家具中“多宝阁”又像二维码的肌理背景,成为画面能指的组成部分。“显然,这种变化让黄丹松的作品开始显现出新的发展方向——原先作为背景形式衬托的肌理,逐渐转化为某种主动性的意义构建。”杭春晓评价说。 标签: 新工笔 艺术 市场 前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