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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玮:学校教育的三个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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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7 15:31: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学校教育的三个转型


十八届三中全会后,国家督学、云南省教育厅原厅长罗崇敏发表了对教育改革的看法。他把中国教育比喻成一只肥胖的鸭子,但因为缺少两只翅膀——民办教育和国际化教育而飞不起来。也就是说,未来中国基础教育的活力会在民办教育与国际化教育两个方面充分体现。

今天的基础教育有问题,大家都看得到。北大教授郑也夫近来颇有批判之语。他将当前教育的现状比作压缩饼干,“学生的天赋和能力参差不齐,教育机构的做法往往是上压下提。即成绩好的学生会被限制,而成绩较差的学生会被逼迫去学习,出现了伺候分数的现象。”

教育要转型,方向在哪里?近几年,上海国际课程的开设呈井喷之势,教育转型的出路并非完全国际化,而是走中西融合之路。我身处国内教育体系多年,又接触了国际课程,感觉国内基础教育可以在三个方面开展转型。

竞技与平民

竞技与平民的观念来自于体育。在体育领域,中国毋庸置疑已是一个金牌大国,可与美国抗衡,但是离真正的体育强国很远,原因就在于大众体育的基础还非常薄弱。在美国校园,体育是每一个孩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校际之间的比赛很多,一年通常还要分春季、夏季、秋季三个赛季,分别举办不同项目的校际联赛,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全部是各学校的普通学生。而在中国,体育竞赛通常是体育特长生乃至体校学生的专利,普通学生往往是看客。体育运动主要用来欣赏而不是参与,这便是竞技体育与大众体育的距离。在美国的社区里,你经常可以看见穿着运动装跑步的老百姓,大多是年轻人。而在中国,清晨或者傍晚,在街头跳操锻炼的常常是大妈。

今天的学校教育,充斥着竞技的味道。学科要排名,总分要排名,班级要排名,学校也要排名。于是大家你争我夺,为了争取好一点的名次,为了超过竞争对手,而无所不用其极。

我教过的一个孩子升入上海的一所著名高中后,一度对同学间相互堤防的关系很不适应。他说,有一次带了几个苹果去学校,分给同宿舍的室友,不料竟被拒绝,对方看他的眼光竟还有些警惕,坦诚友爱的同窗关系荡然无存。在竞技的氛围下,这样的景象可以说非常普遍。

另一个孩子的经历恰恰相反,他从一所颇为有名的公办初中考入我校国际课程高中学习。他的最大感受是,国际课程更强调合作,而不是竞争。初中时,他一直参加IT方面的兴趣班,参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参加区以上比赛,力争拿奖。而现在,他在学校里主持相应的社团,目标却是集聚一批志同道合者,做一番事业。

他的老师奉行国际教育精神,考试从不排名,甚至不计算平均成绩。每一名学生的成绩都是隐私,不会在班级公布,考试试卷都是发到每名学生的手里。你要问他班里其他孩子的学习情况,他多半不清楚。一来大家都选不同的课,二来同学间根本也没有比拼考试成绩的氛围。

由于国际课程实施的是小班、选课、分层制,每一名学生的课程组合都不一样,课程评价也并非一考定终身,而是注重过程、注重参与、注重各维度,加之学生在毕业选择报考国外大学时可以根据自身特长有很多选择,因而,他们日常的学科学习更多的是一种对学科本身的探究,而并非同学之间的竞技。虽然学费较贵,但从教育学的意义来说,却是一种真正的“平民教育”。

功利与理想

100多年前,马相伯创立了复旦大学的前身震旦学院,他提出的教育理念是“中西融通、古今汇合”。与当时许多办教育者急功近利的态度不同,马相伯认为大学应该培养德行高尚、学问渊博的人才,而不应只满足于教授知识与技能。因此,他为震旦学院设立的课程分为文学和科学两类,涵盖拉丁文、希腊文、财政学、公法、数学、物理学、园艺、绘画、歌咏等多个领域与学科。100多年后,重温前人的理想,我们必须反思,遑论大学精神的丧失,基础教育乃至学前教育也近乎沦陷。

2013年8月22日,教育部发布了《小学生减负十条规定(征求意见稿)》,不料掀起轩然大波。对于小学生不留家庭作业的设想,大家普遍认为不合理,不现实。一位网友甚至调侃,“恳请教育部放过中国的小学教育”。

今天,中国的教育功利之心尽显,教师为分而教,学生为分而学,学生出国申请国外大学时,分数更是大量造假,导致国外大学对中国学校开具的成绩单普遍采取不信任的态度。而另一方面,从教育部的文件来看,我们对国外教育的轻负担理解又很肤浅。以我在美国的学习和考察经历来看,美国的基础教育问题重重。大部分学校的教学标准不高,数学、科学教师的专业素质很成问题,学生不但数学、科学整体学业水平不理想,连母语阅读在国际测试中的成绩也很糟糕。美国教育界对此忧心忡忡,忧心下一代人迟早要被中国超越和打败。

对于中国传统教育,有两点其实需要肯定,一是传统文化中对教育的重视延续至今,二是认为学习是一种勤奋和艰苦之后的快乐。知名脱口秀节目《冬吴相对论》的一期节目中,一位嘉宾的观点发人深省,“我现在看到人家字写得又快又漂亮,会很羡慕,其实那人在小时候是下过苦功夫的。而我的一个同学,写字很费劲,他小时候不爱写字,对写字有种内在的抵触,这一关一直没有过去。怕写字这种痛苦一辈子伴随他……真正高质量的快乐,是从痛苦中蜕变出来的。快乐是一种技能。在小时候要强制培养一些技能,没有的话,你长大后的快乐,从量到质都是很差的。”

教育要去除功利,而心怀理想,实践路径是现实主义。因为,真正的现实主义者一定首先是理想主义者。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其实是功利主义。教育部的“十条规定”本质上还是功利主义的思路,理想的精神应当直面当今教育乱象的制度根源,而探索分数与录取、升学与教学的分离路径。

我身边那些教国际课程的教师便颇具这样的理想精神,他们全心投入学科的教学,学校也完全不将学生的升学情况与其教学挂钩,教师的教学自主空间得到了极大尊重。对于一些学生和家长希望学校在正式课程中开设托福、SAT等标准化考试的请求,我们在权衡之后也没有接受。这正是一种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的姿态。

过去与未来

1983年10月,邓小平为北京景山学校题词: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如今,30年过去了,我们的教育面向的是未来吗?

面向过去是我们本能的选择,每一所学校在其发展过程中都会纵向地与过去相比,具体到每一届毕业生的数量、成绩、去向,都会有详细的分析。如果趋势向上,则欢欣鼓舞,反之,则士气低落。

过去的经验是财富,可资我们学习。然而,《U型理论》一书的作者奥托·夏莫却指出,我们有两种学习的来源:向过去的经验学习和向涌现的未来学习。前者是所有主要的学习方法论、组织学习最佳实践和途径的基础,后者虽常常被人忽略,却价值巨大。因为,“在某些时候,过去的经验对解决当下的问题不是很有帮助。有时在团队中,过去的经验甚至还会对形成创造性答案造成最大问题和障碍。”在教育转型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更多地向正向我们涌现的未来学习。

一位在国外读本科的毕业生回校看我,聊起他现在的学习。他称赞道,在高中学到的东西在大学里都有用。语言的提升自不必说,大学里的评价方法也与高中的评价方法并无二致。当那些从国内课程体系中毕业的学生还在写小论文、准备做演讲、自己设计科学实验并撰写实验报告中挣扎时,他已经能享受读书的快乐。甚至在高中为了圣诞活动而苦练的吉它,也在国外大学丰富精彩的校园活动中排上用场——他经常可以自弹自唱一曲。

多年来,我们一直被学校评价与社会评价的不一致困扰。所谓的中等生现象、第十名现象是其中的缩影。学校的课程设置僵化,完全与现实生活脱轨。所有学生将来走上社会之后有用的知识,学校统统不教!即便不是那么绝对,也是大家基本认可的事实。

传统国内教育体系常常一考定终生,考查的是学生过往的能力,这是向过去看的视角;国外大学招生,更看重的是学生的潜力,这名学生未来可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这是向未来看的眼光。

向未来学习的教育,需要我们有一种想象力与感知力。我们要能够在脑海中描述出我们眼前的学生未来的样子;我们要能够想象出未来的社会对教育会有什么样的需求;我们要能够对未来的教育走向有一个大致精准的判断。看到一些学校和教师,仍然勤勉地为应试、为升学率而苦拼,我就觉得悲哀。他们以及他们的学校终将被历史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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