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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献平、赵瑜“冲出时代的遮蔽”——关于当下散文写作的十个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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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2 23:43: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杨献平、赵瑜“冲出时代的遮蔽”——关于当下散文写作的十个问答



  杨献平:请阐述(表明)一下您的散文写作态度或者说主张、自我要求,特别是在当下环境中切身感受与观察。

  赵瑜:我的直觉是,散文,一定是日常的,被忽略的,在某个特殊的瞬间又突然发现的生活样态。我不喜欢将散文拔高,抒情不止的散文一定不是好散文。散文的感情向内会更动人一些。我如果非要说一个主张的话,那么,我主张散文要有自己的体温,要做减法。有自己的体温,是说写作态度。不能为了写作而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记忆的漏斗里停了下来,又或者,一定是有些事件转折了自己,硌痛了自己。这样的写作动因,让文字不自觉地会沿着自己的感觉和视觉切入,渐渐深入,从而抵达自己原本也不曾想象的地方。是的,写作还有发现陌生自己的可能。关于做减法,我想针对的是堆砌式的写作,散文的写作到最后不止是词语上的减法,而且是人生切口的减法。忽然想起雷平阳写过的一首诗,大体是他写自己热爱的事物,从一开始全人类,到最后回到自己的村庄,又或者自己亲人。从大到小的过程消耗了他的一生。我当时看到以后特别有共鸣感,其实,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减去的过程。写到最后,我们应该发现,有很多东西,我们渐渐不会了,我们只会做很小的事情,写很少的东西。


  杨献平:你对当前散文整体印象如何?其原因是什么?

  赵瑜:散文写作在中国当下比较弱势。多数写作者还停留在自我抒写的阶段,看不到自己和时代的疏离感,不知道散文写作还有承担。不痛不痒的散文写作太多了,让大家对散文的印象仿佛停在一个比较平庸的印象层面。原因有很多种,也比较琐碎,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写作者自己的视野。你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你才能抒写什么样的情怀。多数写作者被规定看到和阅读的场景。比如常常被嘲笑的新闻联播节目,比如被高度管制的省市级日报的新闻版。而社会层面的诸多问题,在民间写作中又被设置了诸多的禁忌。在媚上和平庸的写作环境里,真正能打破这些拘囿的越来越少,即使你打破了局限,写出了有疼痛感的文字,却也会为这个时代的孱弱感到失望。散文写作的没落,和这个时代有紧密的关系。我希望看到更多的人冲出时代的遮蔽,能够写出常识和经典的文本来。


  杨献平:你对自己的散文创作有何认识?局限和突破点有哪些?你本人解决的方法或者打算是什么?

  赵瑜:我个人的散文写作比较自然主义,属于风吹哪里便打哪里的方式。这就有了局限,比如结构啊,比如深刻的思想啊,比如继承开拓啊。但我还算克制,并尽量只写真情实感。我解决个人写作困境的办法是多阅读,不仅仅阅读书籍,也读人,读世事百态。我觉得散文一定是我看到了,我想到了,我表达了。在别人都看到的日常里找到你自己的独到见解,和在没有人抵达地方发现日常一样重要。尝试着写了很多篇散文以后,我对自己的困境已经有一个很深的体味,那就是,若我不难过,若我不喜欢,我都不会去写散文的。我写,一定是内心里有一股或热或凉的气息迫使我来写了。

  杨献平:你在当前这个文学大环境中个人写作呈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

  赵瑜:焦虑、孤独、失望。焦虑是因为写作和生存的悖论,孤独是因为很少遇到同类,失望是因为好的文字经常被淹没而坏的文字被到处赞美。

  杨献平:你对当前散文批评满意吗?你认可的有哪些散文评论家,为什么?他(们)的哪些观点你觉得正确或者有益?

  赵瑜:不满意。我看过林贤治评价塞壬的一篇文字,写得很好。除此之外,我好像没有看过有所谓的散文评论家。噢,对了,有一段时间,倒是常看两个散文杂志的主编的一些言论,比如《散文》的汪惠仁,《�
  我本人写作散文的信心和勇气在于,我总相信我从乡村到城市,又从八十年代走到当下,我亲历这个时代的美好的污浊。我从来都没有缺席过,我一点点接近常识,我有义务将自己所阅读到的、所经历的欢喜和失落写下来。我相信,个人的历史,就是这个时代的历史。时代的底线是我们每一个人,时代的悲伤和欢喜也是由我们每一个书写者组成。

  杨献平:你如何看待当前的某些个体性的散文走红现象?

  赵瑜:对于走红的个体来说,是好事情。这是一个双刃,很多人因为走红而失去了书写的能力。写作不是为了走红而开始的,但是真的走红了,最起码从某个方面证实,那个写作者写出了这个时代所缺少的东西,或者共识。比如,我最近注意到的一个叫李娟的散文写作者,她完全游离于体制之外,也很少在专业的散文刊物上发表作品,甚至她的走红也是靠书商出版她的作品才引起大多数人注意的。但是,她的确有她自己独特的书写领域,她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她写出来了,她走红了。这些都是美好的事情,至于走红以后,会不会破坏她自己的写作,甚至她会不会以后写不出好东西了,那是写作者个体的成长。过于看重走红这件事情,或者过于低调,假装清高地拒绝走红这样的事情,都是荒诞的。自然而然,就好。散文这个文体,本来也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写作。

  杨献平:你认为现在国内散文评奖真的公正吗?原因为什么?

  赵瑜:评奖很难有公正的,尤其是国内这种体制。今年的茅盾文学奖开始实名投票,这是一个进步。但散�
  我本人写作散文的信心和勇气在于,我总相信我从乡村到城市,又从八十年代走到当下,我亲历这个时代的美好的污浊。我从来都没有缺席过,我一点点接近常识,我有义务将自己所阅读到的、所经历的欢喜和失落写下来。我相信,个人的历史,就是这个时代的历史。时代的底线是我们每一个人,时代的悲伤和欢喜也是由我们每一个书写者组成。

  杨献平:你如何看待当前的某些个体性的散文走红现象?

  赵瑜:对于走红的个体来说,是好事情。这是一个双刃,很多人因为走红而失去了书写的能力。写作不是为了走红而开始的,但是真的走红了,最起码从某个方面证实,那个写作者写出了这个时代所缺少的东西,或者共识。比如,我最近注意到的一个叫李娟的散文写作者,她完全游离于体制之外,也很少在专业的散文刊物上发表作品,甚至她的走红也是靠书商出版她的作品才引起大多数人注意的。但是,她的确有她自己独特的书写领域,她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她写出来了,她走红了。这些都是美好的事情,至于走红以后,会不会破坏她自己的写作,甚至她会不会以后写不出好东西了,那是写作者个体的成长。过于看重走红这件事情,或者过于低调,假装清高地拒绝走红这样的事情,都是荒诞的。自然而然,就好。散文这个文体,本来也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写作。

  杨献平:你认为现在国内散文评奖真的公正吗?原因为什么?

  赵瑜:评奖很难有公正的,尤其是国内这种体制。今年的茅盾文学奖开始实名投票,这是一个进步。但散文奖仿佛还没有这样透明。一个不透明的奖项,自然是不公平的。

  中国的评委制度常常固定下来,由某几个人长时间担任某奖评委,这也为评奖的人情关系创造了条件。当然,说到底,评奖的公正和公平,还是要靠两点,一是规则的制约,二是评委的自律。两者少一点均不可。我不信任国内的评奖。

  杨献平:你认为当前散文需要在哪些方面加强和变革?你本人的下步打算有哪些?

  赵瑜:我觉得在中国当下,谈论对某个文体写作的变革有些滑稽。

  因为,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技巧上,而是常识和逻辑出了问题。我个人觉得,在中国当下,需要写作者多读一些历史、读一些政治、读一些远离意识形态的文字。散文写作者不应该停留在叙述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上,不应该只停留在个体的“小忧伤”和“小闲事”上,还应该在这些“小忧伤”和“小闲事”里找到与这个时代或交叉,或悖离的碰撞上。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因为物质丰富,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因为精神和思想双重溃乏。写作者,如果不能满足于饮食现状,那么,一定会觉察到思想的饥渴。我认为,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感到思想的束缚,感觉到不自由,感觉到一切都太紧张了。这个时候,我们内心的张力有了,我们所表达的,定是冲破束缚的,有力气,有价值的,甚至是美好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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