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56|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林岫:自古学诗宜少年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6-12-8 23:30: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林岫:自古学诗宜少年

林岫:自古学诗宜少年

林岫

《声律启蒙》是我国古代训练儿童应对,掌握声韵格律的代表性启蒙读物,其作者为清代的车万育。
柳阴温课(国画) 丰子恺作
林岫草书元人杨无咎《画梅诗》:“开卷见横枝,逃禅不可期。忽思霜月夜,独坐小窗时。”
  2014年9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师范大学考察时谈到: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去中国化”是很悲哀的。应该把这些经典诗词嵌在学生脑子里,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基因。习近平总书记坚持把传统经典诗词纳入青少年语文教材,在海内外引起广泛热议和赞赏。
  中华经典诗词,无论长篇短章,皆属中华文化瑰宝,有的已经脍炙千载春秋,熏陶滋养过无数文武俊杰,功莫大焉。如今欣逢国运盛时,且不说诗运当兴,诗词创作的传承需要诗才;就是从培养青少年的创造性思维和文化品位而言,强化经典诗词的教学和研究亦大有必要。
  【功积少年跬步来】
  自古学诗宜少年,无论将来名列何科人才,启蒙学诗,自古亦然。一则读诗朗朗上口,易学便记;二则由诗识字,辨声解韵,知事明理,不但能激活创造性思维,还能自幼养成谈吐优雅、声调适韵合节的好习惯。中华古典诗歌文学的传统教育从少年开始,这是一份独特的“营养餐”,俗语说“开口奶要吃好”,少年能否早慧不负期待,习诗的童子功不可忽视。
  众所周知,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其寓教思想的核心是“文、行、忠、信”。四者以文为先。“文”,包括诗、书、礼、乐。纵观历史,凡诗学大盛、巨星璀璨的时代,小诗星也会频频闪亮登场。大约诗歌文学人才的云蒸霞蔚,多是传统文化得天时地利人和弘扬发展的一种标志,故《易经》曰“蒙以养正,圣功也”。
  我国传统的少儿启蒙教育,称作蒙学,一般以父兄或者蒙馆传教为主。家庭优裕的,聘请高才居家教授,吃点“小灶”,即今称“一对一”。学童日后是否成才,关键在于师长的学识教法以及学童的刻苦与灵悟,与何等蒙学似无绝对的关系,寒门苦读异才崛起的,历代皆不罕见。
  蒙馆风气,唐朝已然。幼童重在识字诵读诗文,诗教有千家诗、神童诗和《千字文》(属韵文类)等。据明代《谰言长语》,当时学童所诵,除脍炙千秋的唐宋诗外,历代的神童诗也是上好教材。适合学童诵读的历代小诗精品多多,例如“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唐·李白),“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唐·贾岛),“一从何处起?初自幼时名。昨夜山中梦,梅花雪乍晴”(元·程文海),“不知谁抱镜?挂在白云岑。万壑照成雪,梅花寒一林”(清·许遂)等,都容易上口,诵读难忘,由此初识声律诗法和体会诗情美意,等同登门入室。
  少年有诗才的,被称作神童。若以唐朝为例,诗坛神童甚多。初唐诗人杨炯少小聪慧,十二岁举神童,授官校书郎;权德舆“三岁知变四声,四岁能为诗”;韩愈自述“七岁读书,十三而能文”;杜甫自报“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白居易更厉害,七个月时已经能指认“之”“无”二字。这些诗人有否狂吹,搞今人的“自我炒作”,无须探究,因为从他们后来诗歌文学的成就看,古今读者对其少年的天资宿慧,大都宁信其有,故疑之奈何。
  神童得地灵人杰沾溉,素为地方标榜荣耀,必报乡贤逐级向上举荐,通过逐级面试,甚可惊动朝廷。清世明时,大都比较重视“神童试”,擢拔者有功,弄虚作伪者有罪。据明代廖道南《殿阁词林记》云,《大明会典》规定“各处举到幼童,奉旨送本院读书习字,月给米食,内阁稽考课业,俟有成效,奏请擢用”,即是说,举荐的神童都有生活补贴待遇,经稽考测试,学业真有成效者,还可以奏请擢用。这种据实保举形成制度,逐级优选,当能获得优秀人才,故“始自正统初兵部尚书程信之子敏政,及杨一清、李东阳,成化末崇仁洪锺七岁善书,有司以奇童荐,命入翰林院充秀才,读中袐书”,后来俱成台阁栋梁,其实首功正在莳育幼苗时的惨淡经营。
  神童之中,功积跬步,“少壮工夫老始成”(宋·陆游),日后果然龙腾虎跃者皆是社稷的文武栋梁,含糊不得。据宋《记篡渊海》《邵氏闻见录》,北宋神童王元之(王禹偁)七八岁时,一日巧逢毕士安太守,毕太守欲考其诗功,知其家以磨面粉为生,令作《磨》诗。元之即赋一首曰:“但存心里正,无愁眼下迟。若人轻著力,便是转身时。”小诗借题发挥,寓意隽永,虽然有祈求机会和愿待转身高踔的希望,却不卑不亢,儒雅昂扬。毕公当然读得明白,“大奇之,留于子弟间讲学”。后来有次恰逢席间,毕公出上句“鹦鹉能言争似凤”,坐客皆未能对出下句,毕公只好写于隔屏待补。王元之见之,即刻以眼前物属对,执笔书出“蜘蛛虽巧不如蚕”,主客惊倒,叹其“经纶之才”,“遂加衣冠,呼为小友”。此联归物(名)对,四物幸会一处,已经少见,又“鹦鹉”的部首“鸟”与“蜘蛛”部首“虫”,双双巧对工整,洵非易事。
  后来王元之果成栋梁之材,又有苏州少年刘少逸拜谒事。当时刘少逸十一岁,文思精敏,由老师潘阆相携去拜见王元之和吴县县令罗思纯。二公已名重当时,但恐少年所作隐有代笔,定要当场测试,方式是“出题联句”,但得立见分晓。吴公先出一题曰“无风烟焰直”命联句,少逸对“有月竹阴寒”;又出七言“日移竹影侵棋局”,少逸即对“风递花香入酒樽”。接着,王元之出题“风雨江城暮”与“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联句“波涛海寺秋”与“几度诗狂欲上天”。如此数十联来去,刘少逸皆敏捷应对无误,二公惊异,至闻于朝,赐刘少逸进士及第。
  南唐李烈祖原为徐温养子,年九岁咏灯作诗,出手不凡。诗曰:“一点分明值万金,开时惟怕冷风侵。主人若也勤挑拨,敢向尊前不尽心?”此诗隐意,殊可深味。明是咏灯,实传心曲,着实感人。借灯说话,意思是若得养父爱怜培养,自己也会像灯芯般竭尽心力孝敬养父。徐温读诗后叹赏其诗笔老到,“遂不以常儿遇之”(不再以普通小儿看待他)。
  代有神童,是国风文运兴隆之喜,佳例举不胜举。晚唐丞相崔铉少年时,曾随父亲拜谒过大书画家韩滉。韩公指架上鹰令当场作诗,崔铉得诗曰:“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因是架上鹰,虽有“天边心胆”,气魄宏大,却无奈足下鞲羁,尚不能自由展翅凌云,故言“欲拟飞腾未有因”。“未有因”句,意在句外(给我一个可以飞腾立功的理由和机会),最要细心读来。所以,后半首虚拟设问,试探一问“不知谁是解绦人”,欲求韩公提携却儒雅含蓄,借题发挥巧妙又曲婉不媚,信有志气才气。
  接受过诗学启蒙的,长大未必都是李杜苏黄,但少年得句,可采可传,幸逢诗籍辑录下来,能激越后生子的志气,也是蔚然民族文化之盛的好事。唐朝以神童召试的有一名七岁的缪氏子,在殿上当场作得七绝《赋新月》,颇得唐玄宗赞许。诗曰:“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小诗写得气格高迈,句句沾题写那纤纤弓月并隐约推出自己,暗示现在人小志高,正待日后成就。体物自况,抒发志向,偏又情景恰合,应属难得。
  同类诗题可作较量的,当选明代王世贞《艺苑卮言》所录的八岁神童苏福作的《初一月》。相比唐朝缪氏子的《赋新月》,似不相让。苏福诗曰:“气朔盈虚又一初,嫦娥底事半分无?却于无处分明有,恰似先天太极图。”诗以少年天真之心写初月,立意新颖。首句照题,次句质疑,以不见嫦娥说初月不盈,第三句接次句的“无”虚说“无处分明有”(无中生有法),欲以想象补全初月的缺处;如此顺水暗转,结句遂将那看见的和未看见的月,凭空合喻为一幅太极图,得前人未曾道语。王世贞认为苏福此诗令诗坛高手陈白沙、庄定山“白首操觚,未必能胜”,评价甚高。惜乎苏福14岁而夭,也是仲永之憾。《随园诗话》称苏福咏月诗继上述《初一月》后又逐日作至《三十月》,计三十首,皆声情可采,信乎大才。
  逢着少年诗才,不可虚誉哄抬致其捧杀,适时勉励“强学力行”(韩愈语),方是恪守严师之道。如此勉图进益,给少年诗才掌声鼓励,但不打包票,不予虚诺,比起现今高费“少年国学班”承诺“熟读五十首就会做绝句”的虚饵诱鱼云云,反倒实在。当然,也有不少聪慧学童初善作诗,后来因各种原因失去机会而终归平淡,留下星运不济的遗憾;或有不少“仲永”,高帽子戴多了,遭遇捧杀累杀,以至才尽不幸而夭折者,只得寄梦来世。若以成功论道,诗歌启蒙对少儿开拓创造性思维(包括形象思维、联想思维等)有太多的补益,岂能因噎废食,概以少儿学诗得句为不宜。现今宁可以英语奥数和各种才艺特长课轮番高压少年,却不思以诗学启蒙少年颐养静心、陶冶情操者甚多。与其强行“熟化”一批批惶惶奔鲫,不如执着传统结合先进教学,培养一批批彬彬文才。唐代大文学家韩愈给儿子韩昶写过一首“劝读”诗,“人之能为人,由腹有诗书。诗书勤乃有,不勤腹空虚……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说人之所以为人,须得通读诗书后方能恪勤尊礼而腹不空虚,否则无异于衣冠马牛。话说得难听,但忠言逆耳,受用有益。其实,传统蒙学不仅读诗书,也包括教育少年“洒扫、应对、进退之节”,只要有志者自幼磨砺,嚼得菜根,阔步在后,百事皆可期待。
  【学诗第一功夫:依字属对】
  传统诗学启蒙,是培养少年人才基本功的入门必经。除辨别四声外,通常分两步走,即“依字属对”和“先读后解”。方法科学否,可以探讨,但经世历代,确实培育了吾国文化史上无数文武隽才。
  “依字属对”,又称字词对仗,可以跟“先读后解”同时进行。幼童学诗自属对始,先背诵“对对歌”,诸如“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云云。属对,通常从单字始,譬如先生出“日”(天相类,仄声),学生对之“云(天相类,平声)、溪(地物类,平声)、鸟(动物类,仄声)”,“云、溪”皆胜。单字过关,就学习作双字对、三字对,譬如出“亭柳、梅花、三岔路、疏松挂月”,对之“雨窗、塔影、几声蝉、密竹流风”,都算过关。循序渐进,学会了属对和辨别常用字的四声,就可以结合分合、列锦、设色等简单的诗法学习作诗。问过当今诗文界的许多诗家词人,言及“开口奶”和童子功,都会以亲身经历作证,认为“依字属对”对诗学启蒙确实行之有效。
  因传统教育认定“依字属对”是作诗为文的“出门第一功夫”,所以传统的“童子试”都必须先测试属对能力,历代沿袭不易。例如明代湖南茶陵四岁能作大字楷书的李东阳以神童荐朝廷事,就很有代表性。小东阳进宫后,内侍扶他迈大殿门槛,笑道“神童脚短”,小东阳仰面应对“天子门高”,断不让人小看。稍长,李东阳和安徽休宁程敏政又以神童举荐于京。方朝见,恰逢直隶(北直隶指京师及周边地区,南直隶指苏皖地区)进贡螃蟹进宫。皇上即出上联“螃蟹浑身甲胄”试之。小敏政对“凤凰遍体文章”,小东阳对“蜘蛛满腹经纶”。二童所对,字义协声偏旁俱一一工对,文采情怀旖旎可想。后来,李东阳入阁拜相而经济天下,程敏政最后成为翰林学士,皆经纶文章名世。评论者认为,二人少年时的精彩对句,显露才华时已经预言腾达。其实,“预言腾达”未必,不过日后事业大成还得靠奋进和机遇,苟获成功,偶然寓伏必然,也顺理成章。此事,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卷四〇)等可检,料无虚传。
  少年正式拜师,传统测试学子诗文功力的惯常作法是“依字属对”和“命题作诗”。少年思路敏捷,想象力丰富,少有陈规俗套,所谓“心宇宽阔,成人不及”。据近人徐珂《清稗类钞》记番禺庄有恭,幼有神童之誉。其家与镇粤将军的衙门比邻。有一天放风筝,风筝落到将军府的内院。因其年幼,衙役也没注意,故径步直入,也无人阻止。此际,将军方与客人对弈,见陌生小孩神格非凡,问他“童子何来?”庄说来取风筝。将军又问:“曾读书否?曾属对否?”小有恭答:“属对,小事。何难之有?”将军又问“能对几字?”答:“一字能之,百字亦能之。”将军认为其言夸大,立即指厅壁一张画幅命对,出联曰:“旧画一堂,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小有恭指桌上棋局道“即此间一局棋,便可对矣”,随即对出下联:“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临场不惊,任意所适,功夫俨如文坛老将,好生了得。及长,值乾隆选才,初获廷试第一,授修撰至福建巡抚,应非偶然。
  清咸丰年间,宝山神童蒋敦复(字剑人)六七岁时,塾师指砚池边的“墨”令他作单字对,蒋立即应声曰“泉”。因当时正值蒋学习单字对的初级阶段,要求同类字相对即可,塾师认为器物类的“墨”对地物类的“泉”,不够标准,命蒋敦复重作。蒋反问塾师:“白水对黑土,何谓不工?”塾师大奇。因为蒋敦复不但能用异类字对出,而且还能用“析字法”将二字析开(“墨”析作“黑土”,“泉”析作“白水”)后作对;其灵心独运且端严深致如此,实非老手不可为。属对是作诗的第一门槛,功夫最不可或缺。蒋敦复后来成了著名词人,著《芬陀利室词》和《乐律指南》,也是“功积少年跬步来”。
  【培养基本诗功:先读后解】
  其次,解读美声美意美法,不妨从少年始。结合读诗,初授诗法,先读后解是培养基本诗功的一种颇具成效的启蒙方法。成就一个天才,聪慧并非绝对的因素;颖悟、才学、勤奋和方法,甚至幸逢良师,都不可少。看到小诗星的成功,应该想象得出成功后面的艰苦付出。譬如背诵诗文,死记硬背是一种读法,终不如先生以诗法着力启发其积极的创造性思维活动,最后“发蕴而飞滞”(发其蕴志,放其情感。《文心雕龙》语),愈见点拨之功。例如能将“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背个滚瓜烂熟,又便怎样?如果有先生点拨授法,读出“两个黄鹂”是两个点,“一行白鹭”是一条线;春日景色无奇不有,无物不美,杜甫不可能也没必要都写,只选择了两个点和一条线来经营诗境空间,这就足够。读诗解悟,果获识见,无异于慧烛长明。由学至悟,在举一反三、温故知新的过程中养眼养心,也逐渐积淀了技巧的那份功力。如果用这个常见的“点线经营法”去观照“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居然读出诗中“白日”是点,自上落下,而“黄河”是线,正在由西往东;或者再进一步发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原来是由“大漠”(面)和“孤烟”(线),“长河”(线)和“落日”(点),分别加以“直”和“圆”组构而成的(诗家称作“双字列锦加字”),那就小彻小悟了。
  读诗的方法很多,南北各家俱有擅长,不要只认准一个滚瓜烂熟。浙闽地区过去还有一种应读,“就诗说法”,简单易学。现在新加坡教少儿读诗常用此法。例如先生问“竹喧——因何故啊”,学生齐诵“竹喧——归浣女”;先生又问“莲动——因何事啊”,学生齐诵“莲动——下渔舟”。如此,学生可知因果倒置法。日后逢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唐·杜甫),“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唐·张九龄)等,大都不点自通。
  传统诗教的很多方法,是千百年教育的淬砺积淀的经验,教师中大有轶才引领风骚,不可小觑。启蒙诗教读美声美意,再结合讲习一些简单的诗法,启智养眼,方得博不溺心。诗法的点拨,可以使少年在很多未曾晤面的诗句之间建立“思维桥”,若果灵犀一点,遂得豁然开朗。此法通会他法,不难会通以求超胜;否则学一法则一法,泥舟止水,便是呆法。学得好的,例如方有上述“点线经营诗境空间”的领悟,日后读到“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隋炀帝)、“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唐·李白)、“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宋·杨万里)、“竹径旁通沽酒寺,桃花乱点钓鱼船”(明·陈献章)等句,愈知诗笔真如画笔,那飞鸦孤帆蜻蜓落花皆画中点,那流水长江荷茎竹径尽画中线。“思维桥”的精彩连接,点线纵横俱成美意,自有无师醒悟之妙。
  人生的绿色阅读,不妨从梦想起飞的少年开始。少年最宜学诗,一旦入门得句,大都清新可喜,这与童眼观察,童心体味,终以童言无忌而天真道出,大有关系。少年脱口吐秀,不关堆垛不倚雕琢,只关性灵,当然难能可贵。看来,当今寄望龙凤的父母,何不洞开诗窗,让孩子们放飞理想,去翱翔充满想象和创造力的文学天地,在人生初始的起跑线上培育好一颗优雅的诗心。
  (作者系中华诗词研究院顾问、教授)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23 00:34 , Processed in 0.084101 second(s), 2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