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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子:用汉语写作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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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 09:57: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张宗子:用汉语写作是一种幸福
   张宗子先生的《书时光》刚拿到手还没有来得及去读的时候,从书友柳己青兄处得知,张宗子先生的另一本散文集《空杯》也即将由新星出版社隆重推出,而且很有幸在网上能预先读到张宗子先生为《空杯》所作的序文。那可以说是我近年来读到的最好的散文,声色韵俱佳,所谓汪洋恣肆,其实形容张宗子自己倒是最为合适的了。张宗子先生在文中梳理自己的师承,点评古代的散文大家,臧否人物,纵横捭阖,从古至今,不能说面面俱到,也是字字珠玑,令我极为钦佩。说庄子犹如天籁,谈韩愈的章法气度,柳宗元的神韵,苏轼的不自然,王安石的艰涩,魏晋的风度,明清小品的清雅留白等等,都如数家珍。近代大家中,张宗子先生也谈到鲁迅的尖锐深刻,知堂老人的清癯平淡,何其芳的纤弱绮丽乃至伤感,都对其影响深远。读如此风流蕴藉的文字,让像我这样的一向有点轻视散文写作的人都有点悠然神往了。其实文字好不好,不是读读就可以了,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其实好的文字也是如此。读过了,放下了,可是过了几天,偏偏无时无刻的又想起它,觉得那文字诱惑着你又拿起它重读,细细的翻阅,悄悄的品味,耐心的咀嚼。如此反复,就是爱不释卷,卷就成为了经典。   

     张宗子先生在《书时光》中特意提到了对经典的解读,读书不是为了猎奇,不是为了炫耀,不是为了积累多少的知识,而是为了拓展自己。读书的过程中,一方面,通过岁月的积累,对经典的解读也慢慢的成为了经典的一部分;另一方面,我们在读书过程中对经典的解读有待于后辈人在阅读中发现,从而寻找新的契合点和兴奋点。“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人能够两次、十次,一百次踏入同一本书。书本来是不变的,但当阅读者变了之后,它也变了。读者和书一同在岁月中成长并成熟。”博尔赫斯曾言,所谓经典作品并不是那些具有很多优点的书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于不同的理由,以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忠诚阅读的书。张宗子先生所谓“经典的宿命”,其实用博尔赫斯的这段话来解释是最恰当不过了。其实我不是偶然想到了博尔赫斯,张宗子先生除了提到了中文方面的师承传统文化,西方大家中最为服膺的就是卡夫卡和博尔赫斯,尤其是博尔赫斯。刚在《书时光》的小序中读到这两位我最为喜欢的大师的名字的时候,倒是颇有一种心领神会似的惊喜认同感。卡夫卡让人荒诞,博尔赫斯让人温暖,是一种文字的两极。但是,当这两位作家用文字让人愉悦的时候,就是他们在文字中水乳交融的时刻。博尔赫斯曾借蒙田之口,说我若无兴便不下笔,那意思也是提倡文字的趣味,阅读时的享受。其实这点现在已经很难有人做到了。不说别人就说我自己的吧,从内心中一直很轻视中国传统的散文小品,觉得有玩物丧志之嫌。斟酌词句,推敲言词,让句子优美洒脱,干净从容。我从来只是把这些当作表面的功夫,认为最重要的是表面的底层深处,是句子下面掩盖的思想的深刻。我一贯固执的看法就是,不能因为句子的清丽从而喧宾夺主似的掩盖住了深刻的思想。因此近些年的写作步入了另一个极端,重思想,轻文章;重学术,轻表达。文章本为表达思想,如果文章不能通情达意,不能感同身受,思想又何谈让人印象深刻呢?我一向的偏见是,中国传统中诗词歌赋是软文,空洞无味,修身养性倒是适宜,如果谈格物致知,就差的远了。其实这种偏见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我往这个方向走的太远了。一旦由偏见入偏执,不要说把握风流蕴藉的文章,就是犀利深刻的思想也流入偏执一路。这样想来,倒是有些后怕了。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张宗子先生的《书时光》对我的影响。这种影响不能说马上能改变我内心固执的偏见,但是震动之大还是让我颇为心惊的。张宗子先生在书中谈到了许多传统中的书和人,《西游记》、《红楼梦》、《儒林外史》以及《聊斋》,吴承恩、曹雪芹、苏轼和郑板桥等等,都是我们常读的书和熟悉的人,如果论及对这些名著的解读来看,并无多大的创见,比起现在的刘心武之流的红学家而言,更是大大不如。但是他的解读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趣味性。这种趣味贯穿全书,不仅是作者写作的时候满怀的欣喜和得意,就是读者阅读的时候也是趣味盎然,妙趣横生。尤其书中的《此岸的薛宝钗》、《蒲松龄:月光下的天堂之门》和《苏轼的黄州寒食》几文,尤为我叹服,感喟不已。   

      诗人北岛曾言,在外漂泊,中文是唯一的行李。估计张宗子先生也会有同样的感叹。因为在《空杯》的序文中,他同样提到,用汉语写作,是一个写作者的幸福,“世界上很少有一种语言,像汉语这么优美、精雅、丰富、细腻、深刻,而且强大有力。它的画面感,它的音乐性,它的柔软易塑,它的准确犀利,让我只有庆幸。这是经过无数天才熔铸过的语言,是从庄子、列子、屈原、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三曹、嵇阮、庾信、李白、王维、杜甫、韩愈、苏黄和周邦彦、姜夔手里出来的语言,是唐诗、宋词和元杂剧(特别是《西厢记》)的语言,是《红楼梦》的语言。对汉语失望的人,其实是对自己的绝望”。读着《书时光》中那些漂亮潇洒的文字,看着此刻张宗子先生对汉语写作有些沉痛的表白,内心有一种悸动和羞赧。我们这些整日被汉语包围的人,从来对这种幸福感视而不见。我们反对传统,革除四旧,轻易的舍弃汉语的优势,兴高采烈的去拥抱所谓欧化文体,其实我们也不曾失望,也不曾绝望,只是麻木不仁罢了。也许,只有那些在海外漂泊的中国人才真正知道汉语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正像有位漂泊在外的诗人吟唱过的:对幸福的追求,在汉语止步。   文/思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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