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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艺术魅力,还是文风不正──谈《散文的艺术魅力》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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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1 09:28: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是艺术魅力,还是文风不正──谈《散文的艺术魅力》的“艺术”

朱龙云  
       人教社高中教科书语文第三册(必修本)上的《散文的艺术魅力》(以下简称《魅力》)是篇散文艺术专论。按理,选入教材的专论散文艺术的文章,自身也应该是篇艺术性高的美文佳作。可是,耐着性子读完这篇四千多字的长文,我不由得想起嘲讽那些故弄玄虚故作高深的笔杆子们的一个笑话:他们总爱把浅显明白通俗易懂的“这是一堆萝卜丝”的话写成“此乃若干萝卜丝的组合也。”我觉得《魅力》是典型的“此乃若干萝卜丝的组合也”。
《魅力》除开头语外,共分三个部分。非常费力地读完之后,反复琢磨,我才明白,它的第一部分是讲散文的内容小中见大,丰富深遽,而它的小标题却是“从平凡处所走进极乐世界的惊喜”;第二部分是讲散文情感真切能使读者产生共鸣,它的标题却是“心灵共鸣的快感”;第三部分是讲散文语言应自然、清新和优美,标题却是“天籁之美,引人入胜”。

下面仅将第一部分的观点、思路和语言辨析一下,看看这篇《散文的艺术魅力》是怎样的一盘乏味的萝卜丝。

在这部分中作者先后举了郑板桥的《潍县暑中与舍弟墨第二书》、柳宗元的《愚溪诗序》、张抗抗的《地下森林断想》、叶圣陶的《五月卅一日急雨中》、贾平凹的《丑石》五篇散文来论述“从平凡处所走进极乐世界的惊喜”。所谓“平凡处所”大概就是《魅力》开头说的“是作者平日生活中的琐碎见闻,点滴感想”,这五篇散文取材也确是如此。但“极乐世界”就令人莫名其妙了。《魅力》中的“极乐世界”既不是辞书里诠释的和人们通常理解的那种“极乐世界”,也不是《魅力》开头说的那种“读散文佳作时的快感与美感”。那快感与美感,第二部分“心灵的快感”和第三部分“天籁之美,引人入胜”各有专论,第一部分几乎没有涉及。仔细揣摹,《魅力》中的“极乐世界”竟是指散文佳作丰富深遽的内容,是指散文家描绘或创设的思想境界和艺术境界。作者在第一部分中说:散文“引人从一个极小、极细的平凡处所,走进一个丰富深遽的极乐世界;“散文家这位魔术师,凭靠的并不是什么点金术,而是有伶俐的耳目,有沉着的心思,使他独独能够透过事物的表象,而洞察其中的真谛和生命,并从仪态错综中发现事物向复杂、隐曲而又独特的联系点,从而打通了由平凡处所通向极乐世界的幽遽的大门,同时也就把我们读者带入其中,出其不意地领略到那里的无限风光。”这些话无一不是在说散文的内容和散文作者的写作本领,这些话也似乎无异在说:郑板桥等人的五篇散文佳作无论内容有什么不同,写作手法有什么差异,它们都能把读者引入到一个“极乐世界”,让读者“领略到那里的无限风光”。

但是,读者看到《五月卅一日急雨中》那“雨洗的街道,巡捕的手枪,带着不同表情的脸”,会觉得这是到了“极乐世界”吗?课本中的《魅力》前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门槛》,《魅力》后的《灯下漫笔》、《灯》、《巴尔扎克葬词》,它们都是散文佳作,但有哪一篇所写的内容及其作者所描绘或创设的境界,读者看了后会觉得是到了“极乐世界”?难道《门槛》中的门槛后那个“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蔑视,监狱,疾病,甚至于死亡”的大楼深处,或者《巴尔扎克葬词》中的坟墓,散文家这些魔术师们,都能象耍魔术一样,把它们变成读者的“极乐世界”?我们语文教师平日只对学生讲散文能描写和反映大千世界,散文佳作能把读者引入各自的艺术境界和思想境界,《魅力》却教我们教读任何散文佳作都要把学生带入极乐世界,我想,这大概没有任何一个语文老师可以胜任的,因为并非所有的散文描写和反映的都是极乐世界。

  除散文佳作都能引人走进极乐世界的观点叫人难以认同外,《魅力》的思路也让人奇怪。例如,第一段“而那郊野路旁的一枝野花,却又使你凝目遐思,因为它使你感觉到大地的温馨。”此句无转折之意,用“却又”干什么?凝目遐思才会感受到大地的温馨,难道感受到温馨后才去凝目遐思?用“因为”岂不把目、思与感受的因果关系颠倒了?而第二段中用的两个“如同”的比喻,却又把主体喻体颠倒了。作者本意是说读郑板桥的《潍县暑中与舍弟墨第二书》,从书中写的树声,鸟语里,聆听到了妙理,领悟到了哲理,却写成“从树声、鸟语里,聆听到宇宙妙理,如同读郑板桥的《潍县暑中与舍弟墨第二书》”,读了后又再“领悟到‘以天地为囿,江汉为池,各适其天,斯为大快’的哲理”。简言之,作者把“读──从读中聆听──领悟”写成“从自然界聆听──如同读──领悟”。同样,作者本意是读《愚溪诗序》,从序中描写的溪水里绿潭清溪边明心见性,却写成是“在绿潭清溪边明心见性,如同读柳宗元的《愚溪诗序》。”作者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谈散文的艺术魅力,而是在谈自己听树声、鸟声、看清溪绿潭的感受,这感受如同读散文。又如“总之,散文的作者,常常是从一物之微,而触动人生的大题目,犹似潺潺的山溪,蜿蜒流入大海”,这个比喻句本体“一物之微,而触动人生的大题目”说的是以小见大,而喻体“潺潺山溪,蜿蜒流入大海”说的是小归于大,它们之间没有相似点,这怎能构成“犹似”的比喻呢?

从语言上看,《魅力》中还有不少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叫人捉摸不透,如“或者在‘一缕感思’、‘一丝冥想’里,咀嚼出人生的甘苦,你看,我们从张抗抗的《地下森林断想》里,不是可以分享到她对现实人生的深味咀嚼吗?”是谁在哪里咀嚼?是散文作者在感思冥想里咀嚼,还是读者在对散文中的感思冥想咀嚼?从句中“分享……咀嚼”的话中推测,抑或是作者和读者在共同咀嚼?而从“你从那溪流水里,分明看到”和“你看”等话去推想,似乎咀嚼的只是读者。总之,我反复咀嚼,却咀嚼不出谁在咀嚼,我更不明白“分享”“咀嚼”,是怎样咀嚼,怎样分享。咀嚼物可以让人分享,咀嚼是一种动作行为,他人怎能分享?又如上文引述的“洞察其(事物)中的真谛和生命”,“仪态错综”等,也很令人费解,难解。因为事物中的“事”没有生命,“仪态”难以错综。并且,其中的“散文家这位魔术师,凭靠的并不是什么‘点金术’,而是‘有伶俐的耳目,有沉着的心思’,使他独独能够……”是个明显的病句,应该把“使”删去,或者在“使”前加个“这”,指代“伶俐的耳目……心思”,以此作“使”的主语。否则,“散文家这位魔术师……使他(散文家自己)独独能够……”的话意显然与作者的本意相悖。

  以上仅就《魅力》的第一部分的观点、思路、语言谈了我的看法。我反复思考着:作者为什么要将因果关系、主客关系等颠倒着写?用语为什么要那样不规范,那样怪?是否作者在身体力行实践和提倡某种艺术魅力?是否这就是“天籁之美”?这样才能使读者有“心灵共鸣的快感”?就能“引人入胜”?就能使读者有“从平凡处所走进极乐世界的惊喜”?但我怎么也体味不出什么快感,怎么也惊喜不出来,我总觉得像《散文的艺术魅力》那种写法不是艺术魅力,而是文风不正,比“此乃若干萝卜丝的组合也”更令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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