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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美术教育,从理论到实践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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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7 19:09: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文地址:转贴:儿童美术教育,从理论到实践的探索

何韵兰女士(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第二届主任)、胡晓珮(中国美协少儿艺委会委员,联合国儿基会特聘艺术教育专家,艺术儿童工作室创办人)。
   何韵兰:这是考级,二级的全部考级,这个勾线的作品,这都是一个典型(举图示例)。
  胡晓佩:这就是被认为非常优秀的。
  何韵兰:符合了考级要求,把所有的孩子都模式化。(看图例)实际上每幅画的标题都不一样,但是最后的画全像一个孩子画的一样。
  胡晓佩:都是一样的,各个孩子不同的观察到哪里去了?理解到哪里去了?个性到哪里去了?
  何韵兰:(另外一幅天真的作品图片)这样的画,考级肯定考不了。
  主持人:看了幼儿园整齐划一的作品,会不会马上就认为这是授课老师出问题了呢?
  何韵兰:是各方面的问题。
  胡晓佩:综合的因素,我在这里面发现了这样的问题之后,找到了何老师,因为艺委会开始做一些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就有很多的感触,可以说是,真的是觉得不得了,责任感就是,怎么形容呢?责任感就是这个事情我们现在不做,后面怎么办?一线的老师,而且都是在底层的老师,他们知道考级是错误的,但是他们如果不支持考级,可能他们单位的领导就会去抵触他的,反对他,不给他排课。
  何韵兰:内蒙有一个很边远的小镇,小山村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他说现在考级已经跑到那么边远的地方了,你们所说的东西我们看不到,他们已经跑到最底下去渗透,力量非常强,而且从校长到其他方面都要求老师,让整个学校都参与考级,给什么什么样的利益,然后这个老师说他表示了反对,结果其他的老师就攻击他,好像是影响到收入了,他最后就感觉非常的孤立,考级就是这样子的状态。
  胡晓佩:现在模式化是主流,特别是在幼儿美术阶段,而且特别是在绘画敏感期,在最不应该模式化的时候,在孩子的想象力最为天马行空的时候,而恰恰我们的模式化却在盛行,所以说不得不来做这个实践,通过自己的一些力量,通过我们自己来解决一些,如果我这个实验做出来了,我是不是能够坚持下去,这里头也要有很多的考虑,现在也有很多包括同行都在跟我说,说好是好,但是曲高和寡,有谁能懂呢?他说我们也想这么做,但是我们真的做不到,我说为什么做不到?他说我就让孩子这么画,尊重孩子了,孩子想画什么画什么,家长会找我们算帐的,家长要看到立竿见影的指导效果,并不懂得什么是好的坏的,只要孩子画的整齐漂亮就好,其实我们知道那不是艺术。这就是考级为什么能够盛行,模式化为什么能够成为幼儿美术的一个主流。确实除了考级的误导,模式化存在的误导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家长的问题,家长的问题我觉得也是有历史原因的,比如说我们的70后,80后的家长,80后现在要少一些,绝大多数都是70后的,在他们的少年时代是没有什么“艺术教育”的,多数没有受过这些熏陶,可以说在美育里面是被牺牲的一代,中学、高中、大学,都没有关于创造力这样的教育,是失落的,到现在为止,我想我们这个工作室有两年多一点吧,但是我接触的家长却有好几百人了,好几百个家长,我最大的一个感触是:他们非常痛心自己失去了这方面的能力,他们很想把观念转变过来,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孩子,真正的面对他们。我在网上做过几次答疑,家长问的最多的问题是什么呢?胡老师,我该怎么“引导”孩子?越是有知识的家长越会问这个,他现在画得很乱,你说我该怎么“指导”他画画?这里就存在着一个误区——“引导”,包括高知的家长都有这个误区:只要是小孩子的事情我就是可以指导他的,我是可以替孩子作主的,所以他们才要问我怎么样引导,那么我反过来问:你是否学过教育,你是否懂得他的心理,懂得儿童的心理学、行为学?或者你是否知道艺术的一些创造性的原则?他说这些我都没有,我说那你为什么要去引导他呢?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或能力去引导孩子呢?就因为你是成人、你是他的父母么?我想我们的孩子需要的一个专业的科学的引导,否则结果是什么呢?举个常见的例子,孩子在家里画画,告诉妈妈,这是刚才我们去的草地,这是草地上的蒲公英,这个妈妈是很有知识的,她就说:宝宝不能这么画蒲公英,蒲公英不只是一个黄色的点点,花瓣是椭圆的黄色的,妈妈给你画一个,你看啊,其实这个时候孩子就在想,妈妈比我画得更好,有的孩子就不敢画了,有的孩子下次一定要让妈妈先画,这就是引导的一个误区。这个引导不是随便而来的,我们的观念好像由来已久,因为我们是被这样教育的,被引导长大的,在被纠正的过程中长大的,到了我们成人了,当了父母,我们就觉得这个孩子是一定要我去教他,我比你年长,我就要去教他,所以现在家长替孩子来选择各种班,他的选择的标准是什么呢?他会问其他的家长,有没有效果?家长说真有效果,我孩子一个星期就会画刺猬了,现在学了两个月就会画海豚了,但他们没有看自己孩子画的画是不是跟别的孩子一样了。
  何韵兰:跟学齐白石画虾一样的,家长一看比别人画的都象齐白石,就拿去参展,最后这个孩子的本身不见了,只会画齐白石那样的虾,再往前走,就走不了。
  胡晓佩:美术作为人文教育里,是提高人类素质的很重要的一个部分,但首先要尊重的是什么呢?教育者也好,家长也好,首先要尊重的是科学,还要尊重艺术,怎么尊重?又要讲科学。幼儿阶段的美术创作,首先是孩子的一个行为,这个行为一定要被尊重,它是遵循着儿童自己的身心发展规律的,不可以让3岁的孩子画得跟成人一样,这是错误的,会使右脑发散性思维的功能丧失,这个丧失是不可逆的,欧美在这个方面早有科学的定论。
  何韵兰:我补充一下,就是从10岁到58岁的考级,从四级到七级,这不是拿画画考试人的绘画水平问题,是我们到底要提倡什么,我们最后往那个方向走?结果是,把艺术完全模式化了。学到老考到老,一格一格的,咱们国家刚解放时都没有这样,考级以前还都没有模式化成这样,目前的问题比较严重。
  主持人:怎么划分这个级别?
  何韵兰:打分。
  胡晓佩:家长无形中也进入了一个怪圈,集中精力看效果,像我们在这个工作室的体验里面,孩子们问的最多的,可以说10个孩子会有5个以上要问同一个问题,“老师,我真的能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吗?”我听了都很心疼,“老师,我能画我今天早晨的一个梦吗?”我说“可以啊,你的梦是什么?”不敢说。“老师,如果我没按你说的画,你不会说我吗?”这样的问题非常的多。“老师我真的能这样画吗?”有的大胆的孩子会追着我屁股后面问,问完了,再回去画。还有在画的过程当中,会不够自信,用目光期待老师,给他鼓励,我说“宝贝儿你真棒,这一笔太棒了”这个时候他才有信心,再严重的就已经没有办法加入到我们的创造行为中了。严重到什么程度?画不圆就焦虑,家长说这个圆你看看前面和后面是连在一起的,你看你这个跑哪儿去呢?这不是一个六吗,怎么是圆呢?碰到这样的家长,我就让他出去,但是这个孩子已经很难让创造力回来了。
  何韵兰:艺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你可以非常自由地去表达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果把这一点给卡掉了,那就不是艺术了。
  胡晓佩:孩子的脑发育有它的科学,心理、行为都有它的科学,我们幼儿期的绘画行为,是和其他行为一样都要符合这些科学的规律。
  何韵兰:一加一可以不等于二,艺术是可以最好地完善自我个性的一个学科,我不一定比你好,但是我和你不一样。
  胡晓佩:这两年我们在工作室主要做的工作,第一就是保护孩子的差异,因为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差异是形成个性的基础,个性良性发展最后才形成了创造力,在基础期,差异丧失了,都成千人一面了,就会进入模式化的怪圈,可能这个工作不仅仅是对针对孩子了,更多的是在面对家长,让他们观念转变,他们认识能够转变。
  何韵兰:今天《中国教育报》的记者也在现场,待会儿叶蕾蕾老师来了以后还会讲一些。现在教育改革跨的步子很大,决心很大,教学研究改革8次,但是教育部很多号召下到底下去,有很多的阻力,所以我们实际上是在配合教育,刚才胡晓佩讲的一些东西,有一点很准确,我们开始了美术界和教育界联手,原来我们就看宝塔尖的上半部,从来不看宝塔尖的基础,有的时候当美术专家出来讲一些话,人家把你当专家,有一些东西,在教育界的听起来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比如考级闹了半天还是地方美术院校的一些领导提倡出来的,很奇怪,因为当时是觉得我们学院要招收考生,然后有人提出来,在没有录取的考生之外再来个考级,这样的话,老师就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考生接近美术学院的标准了,后来有人发现这是一个商机,然后就竭力往外推,直到推到了幼儿身上。
   胡晓佩:儿童美术教育在我们原来老的观念里面,有很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不管什么阶段的儿童,都是以“学”为主,要学,把孩子当成是一个“被教育者”,成人一定是一个“教育者”,而这个教育者是怎么完成他的教育过程呢?把他们的方法,他们的构思,包括对绘画的理解,对美的理解都会“很负责任”的去传输到“客体”的身上,传输到这些孩子们的身上,那么孩子在这里就成了什么呢?成了一个“被灌输”的对象,他们会按照老师的“指令”,按照老师所给出的“作品样本”,非常认真地“再现”出来,在儿童绘画的整个过程中,教育者占了主体,儿童是一个客体,占据主动位置的一直都是教育者,这个是我们所认为的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儿童美术教育。令我感到困惑的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当时在德国,当时对儿童美术是非常有感触的。1997年美国加洲大学的一个美术史家出版了一本论著《天真的眼睛》,他在里面大量地论证了一个个事实,现在也被大家公认,这本书出来以后当时在美国是轰动的,欧洲各国包括日本台湾都相继翻译引进,在现代主义中的几个著名的代表人物,他们新艺术的构思和形式不仅来自于自身,还来自于儿童,这个艺术史家搜集了大量的论证,细致到什么程度?比如毕加索看了多少次儿童美术的展览,包括毕加索在这个展览上的照片,包括他所收藏的几百幅儿童美术作品,还有米罗、波洛克等等大师所喜爱的儿童画的作品。他们怎么来评价儿童呢?实际上当时在法国巴黎,现代主义的运动从那里开始,波德莱尔是一个诗人也是一个艺术批评家,他说“绘画是一件神秘的事情,但是在这一方面我们一定要看看儿童的灵魂,如果我们知道儿童的灵魂是怎么回事的话,我们其实也就了解了艺术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把孩子的这个最天真,最敏感的绘画感觉,最真实的一个面貌,把它认为是创造性的产物,而这个创造性就是在我们生命中固有的,在儿童时期的孩子们天真无邪,他们可以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当时我看到这本书以后,很受震动,我对当代艺术是非常感兴趣的,就更想要好好看看儿童的灵魂是怎么回事了。
  当时在欧洲,我四处的去看,包括看他们的儿童戏剧,儿童电影,全都在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完后和国内一对比,我的困惑越来越大,中国的情况为什么这么严重?为什么孩子还是在临摹老师的东西?我当时在欧洲看了很多幼儿园,比如德国的想象力幼儿园、化妆舞会幼儿园、大森林幼儿园等等、他们有很多艺术创造的内容,绘画的、动手的、做各种各样的东西,材料空间都给孩子们,我问同样一个问题,他们都会觉得很震惊。我问: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教”孩子的?他们说:我们要和孩子做朋友,特别在艺术性的创作里面,我们为什么要教他们?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他们要画出他们的感觉,这个是不能教的,我为什么要教他?我再问:你们怎么实施教学?他们说这个我们有我们的目标,什么样的目标呢?比如说5岁的孩子,他用绘画表达他的妈妈,他会表达和他妈妈有关系的东西,比如说面孔、肢体、服装,但是他不一定能表达前后的透视关系,比如他妈妈去买菜了,他也很难表现出妈妈上街,街上是什么样?比如妈妈今天烫了一个头发,他可能就会画出今天妈妈烫的这个头发,五岁的孩子可以这样,六岁的孩子可能会做得更好一样,表现能力也更强一些,但是这些不是我们在教他,我们只是教他们如何使用这些工具,看看用这个笔画出来的画是这样的,要强调的不是让你们照着这个画,孩子如果从开始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表达了自己的话,他是不可能希望去照着一个已经画好了的形象再去画,这不是孩子的天性,这就是普遍的一个答案。
  后来我了解到北美也是一样,比如“项目教学法“,已经推广到了北美也到了欧洲、东南亚,项目教学,渗透得很广,实际上是从加拿大开始的,然后到了美国,在幼儿园里面是很普遍的,这成为北美的一个教育理念,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了,是从七十年代初年开始的。他们是怎么样来进行教学的呢?项目教学的做法就是,比如说一个幼儿园的一个小组,会分为很多很多的小组,按年龄来分,会有意识的让不同年龄的孩子在一起,比如说今天我们就去看章鱼,老师带孩子们就到水产市场就去看章鱼,美术老师所做的工作是什么呢?把章鱼拿过来,让他们看章鱼的触角是什么样的?转过来,反过来它的形象是什么样的?让每一个孩子发表他的意见,他观察的结果可能是这章鱼是可爱还是不可爱,还是难看,还是恐怖,要有一种情感的接触和表达,之后他们会把章鱼买下来,带到教室里面去,这个美术老师会很大胆,他已经祈祷过了,他可以把章鱼解剖开来,看看里面又是什么样的,做完整个工作以后,那些小孩们会说,我认为章鱼怎么样,我认为章鱼的肚子很恶心,有各种各样的感受,在之后,老师拿走章鱼,孩子们再去画画,3岁的孩子画出来章鱼可能就是几根乱线,但是这个表达了什么?它的触角,他对它的触角印象很深,也可以用不同的材料来表现,5岁的孩子章鱼已经有了闭合的形状了,触角还有动感了,而且还会在上面,很多麻麻点点的吸盘的细节都能表现了,但是每个孩子的章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有6、7岁的孩子会把章鱼加上了胳膊,加上了腿还戴上了帽子,这是和他的生活相关的。了解到这些教学的方法以后,看到他们这种观念以后,再回头来看到中国的这些教学方法,真是充满了困惑,这个时候我就找到了何老师,我就说,何老师啊,出问题了,我们是不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包括考级的问题,我们的孩子被模式化得太强烈了,在国内的幼儿园,你去看看,幼儿园的墙壁上,如果是挂着画着的西瓜,一墙都是西瓜,然后这个西瓜的条纹,第一张是五根条纹,第二张绝对不会是六根条纹,画了六根的话,老师会说你画错了。
  如果说中国的儿童美术教育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会出现非常非常严重的后果,什么样的后果呢?第一个最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孩子本来在7岁以前,正处在绘画的敏感期,同时也是想象力——右脑的发散性思维方式形成的一个时期,我们用模式化的图形来限定了孩子的视觉,同时又限定了孩子的手和脑,本来这个手是配合脑部大开大阖的想像力的,通过手来进行的创造性行为,却成为这样一个行为:在一个固定的边内填色的行为,这不仅不是艺术,还恰恰圈定了我们孩子的想像性思维。孩子们形成一个可怕的观念:我的颜色不能涂出来,涂出来了以后,是被认为不好的。因为幼儿园的评价标准都是涂得特别均匀的挂在最前面,涂的不好的,都不会挂起来,很多老师为了让家长看到自己的教学“成果”,甚至帮孩子画。
  工作室的建立也如同是一块自由的田地,艺术和儿童在这里是不可分离的,所以叫做“艺术儿童”工作室,我们的实验也好、课程设置也好、都是希望做出一个理念的典范、教学的示范,来告诉大家:儿童和艺术的创造性是紧密相连的,儿童需要通过艺术来实现坚定的自信、自我表达能力和创造力,而方法必须根据儿童的自我特征、根据艺术创造的准则来科学进行。
  何韵兰:艺术儿童的实践非常宝贵,所以,今年作为我们艺委会教育基地的成果在中华世纪坛展出后,影响是很大的。从理论到实践的过程中有很多经验的东西,如果这样的经验能够推广,就会逐步让更多的教育者和孩子受益,去年在教育部的2+1工程中,这个过程是专门推进素质教育的,我主编的《中小学水墨画教材》里,把艺术儿童的经验放在了卷首。
   主持人:胡老师跟家长打交道特别多,是不是现在好多家长已经意识到了。
  胡暁珮:有来电话咨询的,也有发邮件,还有直接到这里来希望了解情况的,或者是希望得到一些所谓的指导的的家长特别多,包括外地,远到新疆、内蒙的都有,其实现在很多家长都有了很好的意识。比如说一个新疆昌吉的妈妈,给我发过好几次邮件,说她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喜欢美术的人,就说能不能够在新疆来实施我们的课程,因为以她的孩子为例,她就为了给孩子找美术班,昌吉小小的地方不够找的,就找到了乌鲁木齐,因为那边有很多亲戚,如果孩子在那边可以学到的话,她就送到他那边去学,因为她觉得自己小时候画画被耽误了,小女儿又特别爱画画,她就想让孩子真的能够得到这方面的培养,可是她说到哪里都是学画一样的东西,孩子也不喜欢,她坚决相信这样的方法是错误的,但是在身边又没有正确的,很希望我们能有远程教育。这也代表了很多家长在醒悟的状态。
  这里家长的观念在逐步的转变,原来我们和网络无缘,也是家长把我们拉到网络上的,因为一些家长觉得自己的孩子受益了,她们有公正的心,这是需要先进的认识水平的,虽然是少数,但对理念的推广起到作用,这样他们把我们给拉到了网上,其实我们对网络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简直都是电脑盲,很遗憾的一点,就是对网络的工作做得特别差。那么很多家长开始意识到幼儿园里美术教育的问题:我知道那样不好,我该怎么办呢?我又不能让孩子不上幼儿园。
  何韵兰:不能说幼儿园都不好,但有相当一部分。
  胡暁珮:是绝大多数的,我们这里有孩子调整了好多次才好转起来,比如有个孩子画画特别恐惧,眼泪汪汪看着这个老师,说我要画多少画?那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她在幼儿园画画,没按照老师说的,涂色涂出去了,老师就要帮她画,小孩就说老师我会画,老师说你都画的这么差,还说会画,过来我帮你,这个小孩就不让老师帮,最后老师拿着她的画和笔,放到厕所去了,把孩子关了10分钟,就从这个时候落下根,一说画画都发抖,这是很严重的错误,但是大部分的幼儿园基本上追求达标,达什么标呢?就是通过涂色来练习手部肌肉,但是这个训练方法有多种多样的,而且绘画涂色这个训练方法最早是来自医学,我们又怎能把这个医学的这么一种方法作为儿童绘画的一个终极面貌,那就走歪了,走错了。工作室来的都是家很远的孩子长,有的好辛苦,家长就这么抱着孩子进来了,太远了,在路上已经睡着了,为什么还来?是家长已经意识到美术的重要性。
  下一步我们想继续做的事情,重点是对教师有所培训,现在我们工作室已经被联合国儿基会邀请长期参加他们一个项目---小脚印项目,是对幼儿园老师的艺术感觉和认识水平的培训,让艺术能真的为幼儿成长起到作用,然后让孩子的权力得以保障,恰恰我们的考级也好,模式化也好,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也是我们忘掉了儿童和我们的平等,我们对孩子没有起码的尊重,不去科学地了解他们的身心特征,而是想当然地把做好的模子套在他们身上,如同做了一个口袋,强行他们钻进去,还告诉孩子,口袋里是广阔的天空,致使儿童丧失了他的创造性权力,那么孩子在创作的过程中,没有独立思考、自主完成的权力,就是被动的,即使表面效果做的再好,孩子的内心不会对艺术有真实的感受,创造性的艺术应该给孩子带来的美感、自信、拓展性思维、自我实现的意识和能力等等全都无法实现,得到的是什么呢?时间与金钱的浪费还在其次,而成为模式化的牺牲品,所以儿基会在做这样一个项目,我们现在给予的支持就是提供儿童美术的专业支持,这里面我们还提倡培养了儿童早期的视觉环境、阅读、绘画、电影、戏剧、音乐的多元手段来培养儿童综合的创造能力,今年上半年,在这个项目中的广东省的幼儿教师培训里,我感到了教师的振奋,和原来在深圳南山时的感受很象,充满了一种提高的渴望,也有对事业的热情,只不过当他们的认识、视野没有打开时,教师原本的创造力也没有发挥,他们大部分是幼师或师范毕业的,按照园领导的要求或者传统的观念来做,其实他们有很大的潜能,教师水平的提高又直接影响到孩子,也会带动家长来反思,所以我想教师和家长在内的成人水平的提高会最有效地让孩子实现创造力的培养,但确实是道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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