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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时代的诗性叙事——我说张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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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6 17:50: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散文时代的诗性叙事——我说张立柱

2012年06月26日
来源:陕西日报 张渝
  张立柱并不属于以笔为旗的艺术家,但是,他的作品又的确在一定程度上为我们这个奢华的年代标举了某种堪称旗帜的品质——朴素与安祥。如果抛开文体概念,我们便可进入两种美学状态;诗意和散文。在谈论张立柱的诗性叙事之前,我们有必要首先区分“散文”与“诗意”这两个美学范畴。在我看来,周宪先生在《中国当代审美文化研究》一书中对“散文”与“诗意”这两个美学范畴分析得较为透彻。他是这样区分的:“首先,诗意是一种审美的人生态度和境界,在诗意的表现中,精神的品性得到了充分的张扬和升华;反之,散文则是指与之迥然不同的状态,它与其说是精神性的表现,不如说是一种带有感官追求和物质主义特征的人生状态。作为一种人生态度,散文状态不是由来自内在的精神冲动所支配,而是受制于外部的物质诱惑。其次,诗意的涵义表征了一种浑整不分的和谐状态,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和社会、精神与形式等,处于完美的和谐动作状态,其主体性原则体现为人是自由的;但散文则意指完全不同的状态。在散文状态中,分裂是不可避免的,主体和客体分裂为彼此对立的结构,精神受到物质的重压,人是不自由的。在这一方面,诗意和散文的一个重要区别就在于,前者的精神和物质、手段和目的是统一的,而后者则是物质对精神的压抑,手段变为目的。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诗意是表现性的,而散文则带有工具性。最后,诗意带有某种神性和不可复制的独特韵味,它是丰富的、蕴含的、持久的;而散文则是日常的、世俗的,可以大量复制模拟,因而往往显现出一种相对的贫乏。”
  经过上述分析,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张立柱正是我们这个“散文时代”的诗性叙事者。这样说的原因不是张立柱的创作主题主要是“家园”,而是因为张立柱在他的“家园”系列中发散出了“某种神性的、不可复制的独特韵味”。
  我们看到,在张立柱的作品中,这种独特的韵味乃至主体精神的张扬首先是通过仿梦语境来完成的。在这样的一种语境中,张立柱通过自己独特的笔触来表达自己对于乡村家园的近距离和远距离冥想。
  其实,“体验”一词或许并不属于张立柱,对于他来说,“经验”一词或许更直接、更准确。因为他的人生经验有很多都是乡村孕育并生长的。“乡村经验”在某种程度上早已生长成了他生命的指纹。因为有了这样一种指纹的存在,张立柱便不能不通过仿梦语境来营造或描述这一带有指纹意义的文化记忆。我曾经在一篇评价张立柱艺术的文章中写过这样的话:“除却有关城市的道德义愤外,他的作品还更多地在仿梦语境中对其过往及当下经验进行了温情追忆。一棵古树,半爿老屋,三两行人就成了张立柱作品的主要图式。这里,只要看看他的《小弟已成家》、《哥嫂那时还年轻》、《甜甜是家乡》、《进城廿载心系家乡》、《乡梦依稀》等作品即可明了。世纪末的怀旧季风中,追忆或者怀旧已是一种时髦。作为‘挤进城的农民’,张立柱显然不是,也不愿追赶时髦。故此,他的怀旧也便呈现出了一种异样的质地——主动的、积极的、批判的,而非被动的、消极的、功利的。他不仅怀旧,而且希望,因为希望,他的创伤与施虐也就显示了忧伤而不绝望的精神。”
  在这样一种精神下,张立柱有关家园文化的近距离“体验”便不是绵软而是坚硬。可以说,“坚硬”二字已经成了张立柱艺术风格的主题词。
  然而,作为“挤进城的农民”,张立柱毕竟已在城市中生活了20余年,这样一个时间段足以更改或磨灭一个人的任何乡村经验。但是,在张立柱那里,乡村经验就如一块坚硬的木刻,它总是硬硬地存在于张立柱的城市生活中。此时,一个很自然的话题便呈现出来:有关乡村的远距离冥想。
  事实上,张立柱所有的有关乡村经验的近距离体验,也在某种程度上是通过远距离的冥想来实现的,比如他的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在远离农村的城市来完成的。但是,这样的一种冥想实在是凝聚了太多的德性之美,它在撼人心弦的同时,也使精神有些吃重。精神的吃重固然使得张立柱的作品在当下普泛的精神失重中显示出了生命的力度。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他的作品似乎还应贡献更多的品质与样式。或许,张立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们读到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无距离冥想:《承包曼哈吨》。“承包”是带有语码意义的词,它标识着落后而非先进的农业生产作业方式;同样,“曼哈顿”也是带有语码意义的词,它代表着发达的商业城市形象,这样一对语码意义的词组合在一起并成为张立柱的作品时,张立柱关于乡村经验的远距离冥想才算落实。
  在《承包曼哈顿》一作中,张立柱的“冥想”是通过表意符码的模糊而非清晰来实现的。除却他以往作品惯用的符号——马车、车夫之外,这幅作品还多了两个重要人物:慈祥、和蔼却又充满自信向往的老爷爷与扎着红领带的年轻人。这里,作为城市文化符号的“曼哈顿”已被推远到背景之中;作为落后的农业作业方式——“承包”,也是了无痕迹。那么,“承包”这一动作究竟应该由谁来完成?我知道,这样一个提问对于张立柱的创作或许并无太多的意义,但是对于作为读者的我们来说却是非同寻常的。尽管张立柱在作品中没有指明谁来完成“承包”这一动作,可是,我相信,这一动作只能由画面左下角的那个不无阳光的扎红领带的年轻人来完成。因为,只有在这位年轻人那里,张立柱的“远距离冥想”才能真正实现,或许,也正是这一“冥想”的呈现,张立柱的作品开始显露出一种新的审美品质,他也因此开始在艺术创作中重新打量自己的乡土经验。
  我曾经说过,张立柱的精神本原是存在而非技术,是“存在之域”而非“技术世界”。故此,他的存在与本质便在诗性与抒情中成功对接。源于这种对接,张立柱那过于理性的道德义愤诗化为“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美好状态。其实,严格意义上说,这样的一种美学状态或美学品质应该是在他的新作《承包曼哈顿》中方才体现得最为充分。当然,朴素与安详的美学品质也是在此得以充分展现的。
  文学评论家张柠先生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诗是柔软、温情、单纯、犹豫;历史是坚硬、无情、污秽、决绝。
  当人向自然发出第一声赞叹时,诗就诞生了。那时,历史尚未开始,而历史的过程,就是人的声音变异的过程,人性复杂地扭曲化的过程。这就是修辞术的起源。对修辞的分析,就是在语言文字中发现历史的阴谋,让人坚信;诗比历史更永久!
  作为艺术家,张立柱的诗性叙事也在于温情、单纯,但他决不柔软和犹豫。他总是直接从土地汲取灵感,站在拥有土地的劳动者一边,站在故土野地亲人一边,站在弱者一边。他认为一切肯定性价值都必须以弱者的利益为基准,“善就是站在穷一边”。记不清这是谁说的话了,我以前为张立柱写评论时曾用过,这次再用,不是偷懒,而是强调。所谓重复意味着强调,强调意味着重要正是此意吧。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立场,散文时代的我们终于读到了立柱的那些堪称永久的诗,它不是属于历史,而是创造历史,它比历史更永久,也比所谓的“散文”更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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