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56|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王觉溟:一个颠覆传统的历史写作者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2-10-10 00:24: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觉溟:一个颠覆传统的历史写作者

王觉溟,福建漳州人,自由写作者,2002年起以王者觉仁的ID上网,为天涯社区知名写手。潜心于中国历史、传统文化和佛学研究有年,作品多发表于海外。《喋血的权杖——两千年中国历史中的风云变局》是其第一部历史著作。
王觉溟具有独特的历史视角和叙事策略。他糅合多种文学元素书写历史,却声明他拒绝虚构;他恪守史实,却否认存在着一个绝对客观的历史真实;他采用日常性和平民化的视角,思考的却是古代中国政治架构中固有的问题和缺陷;他着眼于历史变局中的那些血腥故事,却向往一种“悲悯”的历史观。他说:“我发现,历史其实就是人性在各种不同境遇中的挣扎和演出。”
为此,我称他为颠覆传统叙事的历史写作者。


历史是人性的挣扎和演出

记者:成君忆为你的新作《喋血的权杖》作序,里面有一句话说:“我很惊讶于他的写作风格,居然可以把历史写得像散文一样优美而富有哲理,像小说一样曲折而感动人心。”我读完后也有类似的感触。我想知道,你是有意识采用这种写法的吗?
王觉溟:是的。我一直认为历史与文学的分离是一种错误。司马迁的《史记》之所以被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正是得益于史实与文学性的完美结合。两千年来,无论是在史学领域还是在文学领域,《史记》都是最具有典范意义的文本。遗憾的是,这样一种典范性逐渐被后人所遗忘。时至今日,历史似乎成了枯燥乏味的代名词。事实上,在我整个阅读生涯的早期,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历史在我眼中也是面目可憎、令人望而却步的。
记者: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走进了历史?
王觉溟:因为黄仁宇。大概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我读到了《万历十五年》。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震惊——历史居然这么好看,而且居然可以这么写!
记者:当下的历史写作者,似乎都绕不开黄仁宇。
王觉溟:他是一块界碑。他的文本对后来的历史写作者有一种启蒙的意义。起码对我来讲是这样。当我获得一种新的眼光后,历史在我眼中不再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再是地名和年号,不再是农民起义和阶级斗争,不再是道德标签和政治脸谱,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和你我一样有着喜怒哀乐的人。我发现,历史其实就是人性在各种不同境遇中的挣扎和演出。

我的文本是与古人对话的结果

记者:采用文学手法会不会伤害到历史的真实?我发现成君忆在序言中也表达了相同的疑虑。
王觉溟:对此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不会。因为我绝不虚构。无论是时间、地点、人物、对话,还是事件和情节,我都严格地遵循史实。我只不过是采用了多种文学体裁的表现元素,然后“情境化”地再现历史而已。我的叙事始终面对的是固有的历史文本,而不是任想象力毫无节制地驰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我的写作也是个人阅读体验的一种表达和还原。它不可避免地带有我个人的价值立场、思想观点、感情色彩和审美趣味。然而这也正是我写作本书的意义所在。倘若读者仅仅是要获取历史知识,那他大可以直接去阅读历史原典,或者去看白话本。英国历史学家卡尔说,历史是现在与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问答交谈。我认为我的文本正是与古人对话的结果。
记者:可是,你如何把握个人创作与历史真实之间的界限?
王觉溟:我的标准其实也是中国史学一直以来的一个传统,那就是“文惟恐其不出于己,史惟恐其不出于人”。也就是说,在叙事策略、语言风格、所采用的视角、所传达的理念上,我肯定是以我自己的方式去把握的,可一旦涉及史实,那就要对史籍进行细致严谨的爬梳考辨,不敢说字字有来历,但绝大部分应该是经得起检验的。
换句话说,倘若“文不出于己”,那就变成了白话翻译;倘若“史不出于人”,那就变成了戏说历史,这都不符合我的本意。

绝对的历史真实在“炮弹坑”里

记者:关于“历史真实”的话题,我想再“纠缠”一下,我觉得这可能也是很多读者的共同问题。我记得西方一个历史学家说过这么一段话:“正因为历史上的事物是从前的,是不可挽回、不可改变、不可重复的,所以它的客观真实性是有保证的:它不会因任何意图而改变”。你如何看待这段话?也就是说,你是否认为存在着一个绝对客观的历史真实?
王觉溟:不。不存在这么一个绝对客观的历史真实。因为历史从来不可能是关于过去一切事物的一幅全息影像,而只能是人们对过去的事情进行选择和记录的结果。打个比方,给你今天一天之内全世界出版的报纸,让你写出单独这一天的历史,你会怎么做?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实全部装进去。所以,你只能选择。你只能有意识地突出一小部分事实,然后无奈地放弃绝大多数事实。所以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才会说:“在某种意义上,历史事实是人为的——它是人们从原始材料中选择出来的结果。即使是一块砖头,也是人们从这个世界的泥土中选择出来的东西。”
更何况,历史是代代传承的,很多历史的记录者和编纂者,都不在他们所记录和编纂的那些历史事实的现场。即便是在现场,不同的人观察出来的事实也是不尽相同的。对此,法国历史学家布洛赫曾经讲过他自己的一个亲身经历。二战时期,法国沦陷,布洛赫参加了地下抵抗组织。有一次夜行军时,从队伍的前方传下来一句话:“注意!向左有炮弹坑!”这句话传到最后一个士兵那里,变成了“注意!向左!”结果那个人就掉进了弹坑。可见所谓的“现场”多么地靠不住,也可见信息在时空中的传递,往往会发生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扭曲和变化。
所以,那些固执地相信存在着绝对客观的历史真实的人,其实都无一例外地掉进了“炮弹坑”,只不过他们不自知罢了。在我看来,无论我们出于怎样美好的愿望,我们所能追求的,也只是一种“相对”的历史真实。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记者:你在《喋血的权杖》后记里面说:“本书是一部权力的历史,是一部权力在非常状态下更迭交替的历史。”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一个题材?
王觉溟:我前面说过,我眼中的历史就是人性的演出。而中国历史上置身于权力巅峰的那些人,无论是皇帝,还是宗室、大臣、宦官、外戚,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围绕着最高权杖进行你死我亡的较量。所以,当每一度重大的政变爆发时,便是人性的假面与真相同时出场的时候,也是人性的隐密和皱褶彻底打开的时候,更是人的力量、胆识、权谋、智略、欲望、梦想、爱与恨、快意与悲情全都联袂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我在《后记》里面也说过,用当下的目光和语词,静静地考量并呈现它们,会是饶有兴味的一件事。
记者:你认为除了表现手法之外,你的历史写作与传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你希望传达给读者什么?
王觉溟:视角。我采用的是一种日常性和平民化的视角,对笔下的人物寄予一种同情的理解。我尽量把自己置身于他(她)们的境遇中,与他们展开对话,同时进行思考和言说。对于古人,我无意于对他们进行过多的论断和评价,而是倾向于体验和感受他们的内心世界。成君忆先生在序言里引用了张爱玲的一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希望自己能够走向这种“悲悯”的历史观。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另外,除了聚焦权力旋涡中的人性,让读者更多地理解古人之外,我希望读者能透过这些历史人物的命运,看出中国两千年的政治架构、或者说权力的游戏规则中固有的那些问题和缺陷——为什么中国历史不断地改朝换代,可那些血腥而残忍的故事永远在周而复始的上演?为什么那么多不同时代的形形色色的人,一旦介入权力中枢,发生在他(她)们身上的悲剧便如出一辙?为什么人们始终在关注权力,却从不关注权力诞生的规则?
我希望与读者一起,通过这样的审视,唤醒一些思考。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9-23 21:30 , Processed in 0.069908 second(s), 2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