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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印人传》(马国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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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3 16:22: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近代印人传》(马国权)


◇ 沙孟海
文艺一直是向前发展的。在封建社会,尽管一味崇古,就有不少豪杰之士善於运用旧形式开创新风格。表现在印学方面,更其显著。明代苏宣《印略自序》说:『……游云间则有顾氏,携李则有项氏,出秦汉以下八代印学纵观之,而知世不相沿,人自焉政。如诗,非不法魏晋也,而非复魏晋;书,非不法锺王也,而非复锺王。始於摹拟,终於变化。变者逾变,化者逾化,而所谓摹拟者逾工巧焉。』的碓,各个时代的诗歌、书翰、印章,皆有各个时代的风貌。而一个时代之中,各个人又有各个人的风貌。其同有一意摹古,作品无个性,黄庭坚所讥为"随人学人终後人“者,虽然也有传习继承之功,终究不是文艺的最上乘。
印学,元以前尚未成立这一学科。自元至今七百年,千变万化,流派纷呈,各时期皆有杰出人才。由於时代久远,积累了前後辈不少的好经验,所见文物不论传世品发掘品,足以提供参考的资料也越来越丰富。清代经小学家有”前修未密後出专精“一句名言,按之印学,何莫不如此。绍兴马蠲叟博通古学,他曾说:“自近世周秦古玺间出,益以齐鲁封泥,殷墟甲骨,而後知文何为俗工,皖浙为小家,未足以尽其变也。 ”此语出於老前辈之口,非常难得。我们综观近代印学诸名家,主要数安吉吴缶廬、黟县黄牧甫给社会影响最大。黄的年纪少於吴六岁,但黄卒於辛亥前二年,吴的成熟期亦在辛亥前二三年,辛亥後主持艺坛尚十六年。辛亥以後作者受吴氏影响的有羲宁陈师曾、湘潭齐白石、鹤山易大庵;受黄氏影响的,有华阳乔大壮;此外别立营垒的尚有鄞县赵叔孺、杭县王福庵……。这些名家,无一不由学古人出身,而其结果皆能摆脱窠臼,自辟町畦,各具风貌,与古出新,大大开拓了印学的境界。论各人的造诣,不仅足以骖靳古人,甚至还超轶古人。以上说法,怕不是我个人的见解吧?
马达堂社兄近有《近代印人传》之作,陆续在香港《大公报•艺林》周刊发表,时有寄阅。这是极有意义的著作。自从周亮工首出记人以来,汪启淑、冯承辉、叶铭等皆有继作。当时印刷困难,又尚无摄影制版之术,所以只是有说无迹。汪氏虽有《飞鸿堂印谱》相辅而行,但不是以人为纲,不能与传记完全配合。达堂此作,各人传後皆分列印迹,尽可能插入遗像。读其书,识其人,同时观赏其手迹,亦一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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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16:22:55 | 只看该作者
弁 言
◇ 郑逸梅
篆刻之为制,非小道也。肇始殷商,而盛於秦汉,此後踔万风发,连□相属,有遵矩守□,不稍苟率者;有瑰诡纵荡,穷态尽变者;有纯任自然,如天籁之适意者;有异军特起,拔戟别成一队者。综之,造境蓄韵,各饶气派,非邃於古文,谙於篆法,莫由登峰而造极也。而诸家印谱,竞树型式,凡千百种,渊泫溟澄,令人难测其涯矣,然则篆刻之为制,不能以小道薄之审矣。
夫印人累代衍奕,总总林林,或印格别创,承先启後,或述其心得,为学津梁,必也击之以传,庶得一一彰著,则周乐园之《印人传》,实为先河。汪讱庵继之,为《续印人传》。魏稼孙欲再续而未果,至仁和叶叶舟,周摭遍采,都千馀人□为《广印人传》十有六卷,一时称为盛业。顾叶之传也,仅至同光之间,同光後,人才辈出,更仆难数,秦彦沖欲继其遗志,有所补充订正,规猷甚大,奈未及竣事,稿遭毁佚,无以钩沉拾坠矣。盖从事於此,匪涉猎深,闻见多,又复工於翰藻者,不能为也。
而我友马君国权,却奋然排众而肩任之,虽建章宫千门万户,历历升其堂,入其室,并探其奥□□窬,而了然於心目中。君粤人也,先就自明迄今乡邦已故之治印者,撰《广东印人传》,剞劂有年矣。而贾其馀勇,复以辛亥革命後在世者为断,更寖及全国,汲汲遑遑,孳孳□□,撰成《近代印人传》,较诸叶作,具有两大特点:—、详述其史事,采及其印论舆印蜕,并及他人之评骘,图文兼顾,对之有如亲其謦欬者;二、君舆传主熟稔者,约占十之三四,即素不相识,一传既成,辄就询其後人及门生故旧,务求其详实。是伟举,亦巨观也。
君不仅擅治印,且恂恂为学者,自髫龀时,见家庋《匋斋藏印》舆古谱而竺嗜之;年十六,从冯康侯习篆书刻印;翌岁,又从秦咢生习诗词及□说。溯源而致力於古文字及金石学,读书卒业上庠,擢为古文字学副博士研究生,事容希白为师。既而为科学考察,遍游随晋幽燕齐鲁,历访殷周秦汉之文物舆遗迹;得间请益於当代名印人,若王福庵、齐白石、傅抱石、沙孟海、马公愚、罗福颐诸老,得窥其所藏之玺印名谱。洎乎掌教高等学府,秉铎之馀,锲而不舍其所好,纂辑印史、印论及印谱多种行世,如《广东印学书籍知见録》、《广东古印集存》、《达堂篆刻论集》等,已足沾溉艺林,垂诸永久矣。而此《近代印人传》之裒作,戢□群籍,研虑覃思,远非笺疏之流,窥豹观凤,只及一斑片羽,即以震炫世俗所得,骖靳并驾也。
余识君於海□高氏之小云在堂,一见似宿交,旋而君返粤东,鱼雁通辞,由疏而密,迩来邮签稠叠,余也伏处蓬庐,咫闻荒陋,而君谦抑为怀,以多问寡,以能问於不能,殷殷具往哲之馀徽,推此言之,则多舆能者,君之咨诹□纳,必有倍蓰於余者,宜其博综弘肆、循绎赡详,触手琳琅,盈眸环宝也。承不弃,委以序言,固辞不获,迺浮文缘饰,贡其弇拙,聊以塞责,序云何哉!
                                                       一九七七年岁次丁巳春日,识於纸帐铜瓶室,时年八十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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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16:23:57 | 只看该作者

◇ 茅子良
达堂马国权先生精研金石文字之学,潜心述作,《近代印人传》一书之成,其有志於斯久矣。是作散篇,早巳叠经拜读,恍如山阴道上行,兴味无已。沙孟海、郑逸梅雨老壮其所举,欣然撰《序》及《弁言》,曩已刊诸《沙孟海论书丛稿》及《郑逸梅小品》中。兹经徵得作者同意,并完成发稿等程序,中国印学史上第四部之《印人传》终获面世,自此艺舟又多一楫,岂不快哉!
杜甫《梦李白》诗云:『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後事。』历史上不鲜学者、艺术家,身後虽得荣名,然其生前之艰辛际遇与创作途程,每易为世人所忽略,矧此中恒予人以多方启迪,论世知人,似宜加珍视。即以近代印人而言,亦复如是。达堂先生有鉴於此,经多年努力,四出搜辑,为填补活跃於民国以来知名印人史传之空白,俾济济名家、煌煌印艺,藉此可以长存史册,犹陶隐居《与梁武帝书》所云:『使元常老骨,更蒙荣造;子敬儒肌,不沉泉夜。』此固逝者之幸,亦民族文化薪传不尽之光焰也。
是书所收印人凡一百二十五位,编次以生年为序,刊以代序《近代印坛鸟瞰》,近百年印坛之承启脉络,已照然可见;内容涉及之诸领域,固足广见闻;而作者独到之观点,时亦洋溢其间。至於凭藉时代条件,鈎沉阐幽,觅配印款作品暨传主照片,图文并茂,此则老手斫轮,自有超越前人之处。故其为二十世纪印学史——中国文化史之一部份——之研究与写作,提供了颇具价值之资料。
达堂先生自香港退休後,侨寓加拿大,—九九六年底复归香港,以弘扬中华文化为己任,撰述孰教,兀兀穷年。今後仍盼奋挥健笔,承此余烈,在世纪之交再成本书续编,不负同好喁喁之好。
达堂先生于我为长者。本书发稿之际,接先生来书,嘱作跋语,以结文字缘,固辞不获,仓猝成此,盖亦恭敬不如从命之意云尔。藉此并对支持本书编辑工作之作者、同仁、友好,特别是印人传主之亲属,暨香港关礼光等先生,致以诚挚之谢意。
                                                                 一九九六年岁次丙子春节稿於上海,越年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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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16:24:26 | 只看该作者
后记  
◇ 马国权
年轻时曾读周亮工的《印人传》、汪启淑的《续印人传》,及叶铭的《再续印人小传》、《广印人传》。前两书限於当时的印刷条件,未能配以印作,不免美犹有憾;後两书过份追求印人数量,而简撮前人之作为小传,每失之讹略草率,且成书於宣统间,所述仅至清末而止。要了解其後印人的业绩,只有期待於後来者。
我生也晚,年轻时在广州只接触广东印坛的老辈,一九四八年末,获与马衡先生通信,此为首次与省外长者请益。一九五六年到北京,有幸得见白石老人。一九五九年与一九六二年,两次追随容庚师北游十余省作文物考察,除重点参观商周青铜器外,我因有印癖,还争取机会看了不少公私藏家所藏的古印、明清名家印和古今印谱,特别是拜识了好些华东、华北,和少数西北、华中著名篆刻家、印学家、收藏家,眼界大为开扩;并从老辈的言谈和後来书函的讨教中,获悉不鲜为书本所没有的印人轶事。资料积累渐多,慢慢便萌生了补写辛亥革命後知名印人传略的念头。好些领教过的前辈,他们多是深究此道的耆宿,及其奄忽、痛悼之余,我都执笔记其生平和艺术。
七十年代中,我把已得资料先後草成六十多篇印人传初稿。有待补充的,再分函求教,其中年登耄耋的郑逸梅先生,辄就所知,详为赐告,令我既感且愧。拙作《近代印人传》在一九八一年始在香港《大公报•艺林》周刊上陆续发表,我工作繁而兴趣杂,未能专志此事,断断续续地拖了十五年,至此才告一段落。发表之後如有新知,往往还作必要的补订。在这一百二十五位印人中,约有三份一是我躬亲晤识的,三份一则从传主的家属、弟子中获得资料,另三份一是据已刊文字资料综合而成。如王献唐先生,一九五九年我曾随同容师谒见,後来也通过信,两三年後修函致候,覆信的是他儿子,原来王老已於一九六○年仙逝;又过十余年,在撰传时想核实一些资料,再去函请教,覆信的竟是王老的孙子,原来王老的儿子业已辞世。而写锺刚中先生传,更劳烦了六七位长者。此中甘苦,恕不多赘了。
有三点想作一些说明:一 、此书之作,是想补《广印人传》所未备,所以选写的印人,皆以辛亥革命後仍健在者为限。拙稿定名为《近代印人传》,曾请教过沙孟海前辈,他认为篆刻的特殊性质不比政治、经济或文学,不一定绝对遵循历史学界的分期,似乎可以宽松一些,并欣然为此书题写了扉页。二、近代知名印人,经过多年查访,有代表性的大抵已汇萃於此。由於笔者交游的局限,沧海遗珠肯定不可避免。箧中所存,有史料略备而印作云阙,或印蜕已得却史迹难寻,这些,只好俟之异日。三、我之所以使用文言的文体,主要是想节省一些篇幅,同时,文中引用的原始材料,如传主的著作、别人的评骘,或印谱的序言等,多属文言,这样行文会协调些。当力求浅白,庶免引致读者的不便。
拙作自披露至结集,历十余年,其间有两刊物曾加转载,台湾的一家连作者署名也被改换了。读者之中,容或有先看过转载刊物,而後才阅本书的,为免误会抄袭之嫌,故不得不於每篇篇末注明原发表日期,俾供查考。
在撰写过程中,曾得到沙孟海、启功、韩登安、史树青、王益知、傅大卣、金禹民、张鲁盫、高式熊、潘德熙、韩天衡、黄昌中、赵林、柴子英、潘主兰、陈清狂、诸涵、曹用干、林乾良、余成、王启初、张郁明、林树中、马清和、黄永年、陈彦均、方春晖、周植桑、乔无疆、赵履真、王智珠、施南池、刘一闻、王中秀、华义蔚等先生热心提供资料。又蒙王个簃师赐题书签,郑逸梅、沙孟海两老惠撰序言。复荷茅子良社兄敦促此书的结集,并周详审订,设计版式,增补印款图像,在百忙中颁作跋语;江学新、李顺发先生翻拍印人像片。统此敬致谢意。
                                                                                                          一九九五年除夕 马国权雪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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