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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谁还需要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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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4 17:32:4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白云:谁还需要春晚?


  点开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头条,突然开始替追春晚的记者操心,谁主持,谁压轴,谁零点,谁上谁下,观众们已经不是那么关心,谁还关心你写的花边八卦?

  上世纪的大年夜前,春晚的神秘不亚于中国的邻居。春晚的大锅里闷的是土豆还是鲍鱼,最终要等到“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这两声标志性的复读式播报开始,一点点的揭盖儿。

  “噢,谁谁,哇,今年请来了香港的谁谁谁。”尽管彼时的节目早已录制,但得益于那会手机的小名还叫大哥大,网络微博还存在科幻世界里。对于绝大多数的国人来说,这一夜的春晚,更多的是把一年的辛苦,揉碎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家庭温馨中,进行一场“当回爷”的娱乐性围观。

  神秘的过程,神秘的导演,还有神一般距离遥远高不可攀的明星,都造成曾经的春晚充满了未知的期待,有着神一样的卖点。

  即使如今你知道了,昔日的春晚是放一张圆桌,坐几个人,拿话筒的明星张张嘴,后台的张三摁开关,也绝不影响在娱乐节目大匮乏的那些年,我们追过的春晚比三十儿的炖肉还香甜。

  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电视很小,21寸已是土豪机,彩色的是镶金边土豪机。节目少,信号差,我们村家家户户的院子里竖着七八米高的信号杆,顶端捆着造型各异的接收器,春晚期间,一旦屏幕雪花跳动,就得派出一人转动信号杆,满天找信号。

  彼时,哪个地方电视台也没有能力像央视一样振臂一挥就能笼络各路明星。明星和群众之间的壕沟比根号3开方还要长,狗仔这俩字还没从字典里谈上对象,你总觉得明星是供在神龛上,不食人间烟火,从杂志里抠个小像都倍觉珍惜。

  现在呢?

  明星们的八卦段子满天飞,恨不得天天上头条,点点鼠标能看到明星挖鼻孔抠牙齿,被狗仔击落人间,屏保桌面想让谁冲你笑就让谁。至于谁去春晚,什么时候看不是看?

  东北乱炖般的春晚,要满足民族、年龄、性别、喜好不同的胃口,大面积撒网的目的绝不是全民娱乐,而是广告标王大佬们的晚餐。

  和广告一样深入人心的,还有主持、演员的服装和发型。郭富城只是出场几分钟,舞动的蘑菇头,就好像喷入庄稼地的除草剂一样,一个春节过后,我全班同学不分男女不分长短,全变成了个头不一的蘑菇山寨版。

  曾经的电视机,除了播新闻联播还播地方新闻联播,除了播天气预报,还播地方天气预报。如今呢,娱乐节目花样百般,别说明星,明星的老婆,明星的孩子,明星家的小强都能看到,明星们坐在镜头前,唯恐你不关注他的生活。你还对着电视说,快到碗里来?

  春晚上群魔乱舞的歌舞类节目,走马灯式亮相的二三线客串,怎么吃都是那个味儿:导演从演艺的锅里捞一勺,捡吧捡吧凑一桌菜。除了赵氏的小品盘踞多年,其他人统称为变脸。

  看明星只是春晚多棱镜的一面。

  小品作为纯国产不出口的产物,引领的是新语言的潮流。每年春晚过后,一大波带着春晚烙印的流行语袭来:我可想死你们啦;穿上马甲我也认识你;公鸡中的战斗机……

  看或者不看,都无法抵挡从网络聊天到微博乱转的惊鸿一扫,有那么几句必须印象深刻,不然开工回到格子间,没有了谈资你得多失落?

  春晚的下坡路,有点类似“4”之后的iPhone,每次的新品面市,惊喜差那么几分,却忍不住摸口袋。春晚的导演们憋的脑袋大脖子粗,也做不回社会主义大食堂时期的伙夫。因为食客们的味蕾被纷繁的世界所诱惑,奇妙的是,流失的观众并不影响春晚的镀金效果。对少数渴望这个舞台的人来说,春晚这一池子镀金水,稍微洗刷刷就能金灿灿。保证上台者在接下来的一年甚至多年里,赚的钵满盆满。这个屡试不爽的点金棒,任凭春晚如何的没落和遭骂,都长盛不衰。

  对于中国人而言,回家过年和看春晚之间划着约等号。在这个象征着大团结和大联欢,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政治味道的的节目前,所有的家人聚在一起,小朋友、老人家都有的看,这是斗地主和剥花生不能解决的。对中国人来说,春晚更像是一个仪式,哪怕这个形式化要进行到底,也唯有春晚。时代变迁下,春晚的直播屏幕前,小朋友在刷平板,大人在刷手机,老人体验着新时代的怪异团聚气氛,但至少一家人都还在一起。



来源: FT中文网 | 来源日期:2014-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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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4 17:55:20 | 只看该作者
崔健假如上春晚会伤害谁?叶匡政


(图片来源于网络,共识网配)
前些日子,听到崔健要上春晚,一时失语,就像猛然听闻初恋情人,突然变身为倚门卖笑女,个中滋味,难以言表。直到这两天,他的经纪人接受采访明确称,由于崔健无法接受节目组审查,明确表示“崔健不会上春晚”,才有了评说的欲望。
一来二去的审查,历来是春晚过年前的预热大戏,难辨真假。春晚原本是除夕夜的一个消遣,却总有人盼着它能销魂,于是大腊月,节目被“枪毙”的新闻,总会成为娱乐头条。明星们筋骨欲断也好,满腔幽怨也罢,只能强作欢颜。只要你想上春晚这艘潜艇,就得服从潜艇的规则,有小品说过,这就叫潜规则。
我想崔健不反对上春晚,与他特别在意年轻人有关,但其实今天的年轻人,并不在意崔健上不上春晚。因为春晚对他们来说,早变得可有可无了。倒是40岁以上的中年人,尤其是曾经的摇滚迷,对崔健上不上春晚很在意。稍微懂点摇滚的人,都会明白“摇滚教父”四字的含义,崔健能有今天的江湖影响,与他所代表的反叛精神及对主流舞台的拒绝,有很大关联。一旦上了春晚,崔健在当下“符号”价值自然减弱。
40多岁的中国人,或许到前些年才真正理解,崔健所唱的“一无所有”四字,对那个年代的意义。那时的人们,虽有一腔快意恩仇的激情,有狂热而朦胧的内心躁动,但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仍然是茫然而混沌的。崔健的《一无所有》就像一团火球,投在了国人精神与情感的干柴上,引起任何电光火石的反应,我看都应被视作正常。
还记得从录像中,第一次看到崔健亮相的经典镜头。1986年的北京工人体育馆,崔健蹦上了舞台,他穿着一件显长的黄军装,敞胸露怀,里面白衬衫随意翻到外面,像脖子搭了条白毛巾。白裤管一高一低,一只裤脚嵌在袜子里,似乎没来得及拽出来。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头发遮住双眼的家伙,用声嘶力竭的呐喊发出了那一年的最强音。台下的一万多名观众,很多人并不知道他是谁,但都跟在后面齐声高呼:“我这就跟你走!”
这吵哑的歌声,喊出了一代人的心声,那是对历史的诘问、对自由的呼唤,也是对现实的不平,对自我的信任。这粗犷的歌声,因有一句:“你何时跟我走?”也让无数女性听得柔肠寸断。一时间,街头巷尾的老人孩子,张口都能来上一句“一无所有”。连路边钉鞋掌的鞋匠,敲锤子的节奏,也得跟上嘴里哼哼的“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当时多数人不知道摇滚这个词,只觉得这首歌表达的精神尊严,与此前表达浪漫和梦想的流行歌曲不同。一直到1990年前,这歌声都被视为一种力量,它反叛的是整个文化氛围的压抑。这首歌所透出的永不妥协的劲道,为其后的中国摇滚乐定下了一个基调。
从此,摇滚乐,这种非主流的、反抗主流意识及商业建制的音乐,开始有了更多的追随者。这些追随者,把歌声和乐器的这种独特的倾诉,视为一种生活方式和信仰方式。那是个理想主义的时代,崔健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解决》《红旗下的蛋》等,所带来的真实和震憾,对那代人一直有着唤醒心灵的力量。年轻人不仅开始组建自己的乐队,也通过“打口带”爱上了这种来自西方的陌生音乐。
那些追随者,如今已不会像以前那样呐喊奔跑了,时光俘虏了大多数人的激情。他们或沉浸在体制的甜蜜中,或成了财富的盟友。很多人只在听到崔健的歌声时,才能重新回忆起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前几年还与朋友一起,给崔健做过一个专访,感觉他仍保持着精神的硬朗和爆发力。今天,崔健的歌不仅被视为中国音乐的良心,也代表了一代人对自己青春与心灵的祭奠。
突然,这个有精神象征意味的人物,要登上另一个带着象征意味的舞台——春晚,很多人表示不适,完全是正常的。在很多人看来,崔健如果上春晚,不是代表春晚开明了,而是说明崔健也有被时光俘虏的时候。明白人都知道春晚的象征意味,它一直表达与塑造的是国家意志与政府权威。在今天中国,很多表演性的宏大仪式,不只是政府统治民众的手段,甚至成为国家的政治目标。国家是看不见的,它只有在各种象征性的仪式、会议或庆典上,才能被民众感知。于是,各种仪式因此成为传播政治神话的最佳方式,它用情感力量,来影响人们对现实的理解和对国家合法性的认可。
30多年来,春晚早被成功改造成为一个国家仪式,国家意志将这台晚会中的团圆变成团结、家庭富裕变成国家繁荣、亲人祥和变成民族复兴,亲情爱情变成爱国之情。中国人最看重的民间节日除夕,就这样被春晚染上了浓烈的政治色彩。由于现代生活中公共仪式越来越少,春晚便成了中国每年最隆重的一个公共仪式。在这里空间似乎消失,天涯海角的人守着一台机器,在心理上加入到这场仪式中。在这里,亲身参与变成了实时旁观,自主体验变成了被动感受,民众对家庭的期望变成了对国家的想象。
哪怕用再多的多媒体技术,舞台再眩目、宏大,春晚的修辞方式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任何表达和情感,只有符合了国家意志,才能在民众面前得以展示。春晚中那些欢笑歌舞的个体,努力塑造的不过是一种经过修饰的公共情感。由于它刻意营造的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盛世景象,这种程式化表达,多年重复之后,让民众越来越觉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我们可以想象,在那些极尽歌功颂德的主旋律歌曲中,如果突然间冒出崔健沙哑的歌喉,会是怎样一番滑稽和诡异的景象。它表明的不是春晚对民间话语的尊重,而是民间话语对国家意志的服从,终于,一代“摇滚教父”也拜倒在这个盛大的国家仪式中,春晚再度展示了它强大的“统一思想”的能量。
崔健的经纪人尤尤在微博写道:“坚持他想坚持的,改变他想改变的,反正他不低头,他是崔健”。这确是崔健曾经的特征。低不低头的标志,就是参不参与到这种对国家意志塑造的仪式中去。我想起一个牧师对当年德国人生活的描绘:“一个人将会一步步被推得越来越远,直至他跨过某一界限,然而却没有注意到脊椎正在以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弯曲了。”或许有些人是没意识到自己的低头,但脊椎已经慢慢变得弯曲。
演艺明星对春晚的态度不外乎三种:义无返顾的,多为宣传奴仆;小心谨慎的,是因名声不够;拒之千里的,才是大彻大悟。像陈佩斯朱时茂等笑星,早就明白了拒上春晚的意味,我想崔健不会不明白。过去坊间说,冤上访,闷上网,央视春晚如战场。对这个如战场一般的春晚秀场,崔健当然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那一群人的狂欢,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在除夕夜,感受到自己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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