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12|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生于“在场”的散文诗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23-1-19 11:19: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生于“在场”的散文诗
上海大学学生 徐小冰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1年06月29日   03 版)


  认识一个人,是从她的名字开始的,互换以姓名,彼此共同经验世界,从言语一直到命运,最后回到这像一个核心一样不断重生光芒的名字,认识一个文体也是。如若我们欲了解何为散文诗,题眼仍在其命名——散文诗。
  须知,散文诗这一文体并非遵循文体标准创作的产物,而是作家写作实践的自然孕物。它与诗歌一样,是对世界的想象方式。因此关于散文诗,一种更诚实的表述是——我们写作,并后知后觉地从这自然生成的文本中反向指认出了“散文诗”。
  如果如马拉美所说,理想诗歌是用语言材料建构的纯粹音乐,同时通过直觉、情感和想象经验世界。而理想散文是通过对现存世界的观察,通过知性理解与逻辑思考经验世界,那么散文诗,这种以诗的灵魂撑起散文肉体的特殊文体,其不可替代的自我孕育方式就在于,它在散文般的现实肌理中领悟并实现了诗一般自由的可能世界。
  因此,当我们提出“散文诗‘在场性’介入”这个论题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潜在地达成了一个共识,即无论散文诗创作是在何种层面上高蹈,都必然以某种“在场性”与现实有关,而我想进一步提出的是,更精确地说,散文诗不是介入现实,而正是生于在场。而我们此刻的探讨亦是在反思,我们已然在作品中呈现的“在场”何以是可能的。
  于是借题我进行了一次求索,我得到的结论姑且是——散文诗主要从两个层面生于“在场”。首先,文化层面的在场,是让陌生的我们彼此连接,这是散文的优势;同时,语言层面的在场,即语言对其自身的反思,此乃诗的野心——归根结底,“在场”即我们对自我与世界永恒进行的认识与再认识。
  关于对“在场”的思考,阿甘本有一篇关于同时代人的经典论述,他说,同时代人,确切地说,就是能够用笔蘸取当下的晦暗来进行写作的人。是的,当下是晦暗的胜过它是光明的,这里的晦暗不仅在于当代在历史中尚无法定位的暧昧,更在于当我们依附于时代却又自觉地不与时代之洪流相裹挟时,本来清晰的所谓大势之驱成了亟需反思的历史泥沙。
  因而写作者对晦暗的承认与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行动,去感知并寻找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并作出无限逼近的绝望之努力。由是,我们会发现,文本对当下在文化层面上的在场,一定不是现实主义般的严谨叙述,而毋宁是一块棱镜,所有历史线索,所有思绪,所有想象都在此交汇,彼此交叠如孕育生命,写作的历程将作家带往未知的所在,这里的历史如预言,预言如想象,想象如命运,这里的天地一开,文本里的当下就给出了它最完满的真实,最清疏的在场。
  当我们面对眼前这个当下,则会发现,当代自由主义的生产模式的现实是,我们内化着一种以规训为内核的自利观念,以自由的名义在自我权能的宣扬中彻底迷失,暴露出了彻底的虚弱,虚弱到只能自我指陈。我们的现实是我们不再有能力对他者报以真诚的关心,他者是无须触碰的窗景,其境况是一种文化想象,其存在形态是被渔利的资源。
  于是我们的在场性就必不体现在如此境遇的自我重复,而恰是去在如此的群体经验与历史经验中创造出一些不一样的价值,不一样的标准,提供一些使生命重新丰满起来的想象力,去探寻,如何才能让“他者”这个空洞的语词通过诗写重新打开我们的在场,如何重新确认生命与生命之间最初的锚定,如何在孤岛化的个人之间建立一种互不占有,却又紧密相连的非同一关系,让真正的亲密与和谐成为可能。让我们步履不停的同时,也永远都不要相互忘记。
  毕竟,在场是散文诗最美妙的宿命。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22 22:16 , Processed in 0.083764 second(s), 2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