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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学章
乍一看,金伯兴的书法并不起眼。但若把金氏之书与当前“流行书风”进行比较,或者将金氏之书置于僻静的小巷进行理性的解析,而不是置于嘈杂的闹市让其淹沉在喋喋不休的价格叫卖声中,金氏之书“这一个”的价值
便凸现出来——“灯火阑珊处”的孤寂者一旦在回首之间被注目,意味着是橄榄般悠长久远。这便是“孤寂者”的魅力。
金伯兴说:“我研习书法,注重从碑帖中吸取营养,从事物中感悟书理,更注重以时代精神和人格力量造就自我,日积月累,在苦苦乐乐的追求中,我的字不知不觉地写成了这个样子。”
这段写在《金伯兴书法作品集》后记中的话,似有老生常谈的味道——一般的书家也会走这条路。所不同的是,金伯兴更注重“造就自我”,苦苦地寻觅着生命深层的属于自己的“这个样子”,我反反复复地解读了金伯兴录入集子中的46件作品,以为用“琢、朴”两个字阐释金伯兴书艺天地中的“这个样子”更为贴切。
“琢”是功夫,是精雕细刻,是日积月累的追求和磨合。几十年来,金伯兴“琢”得很苦、很累,执著得近乎痴迷,故此,这活儿他也做的特别精细地道,且风味独具。对书艺的琢磨,金伯兴不同于时下的一些“聪明者”:要么固守一家成为古人的奴才,要么东奔西突成为展览会竞技场的宠儿——如此作派固然能得逞一时,但终因缺乏自我而好景不长。金伯兴总是以自己独特的视角,站在“理性”的高度,于总揽全局中反观自我,于眼花缭乱的时代场境中保持并调整自己的追求。在“法”的琢磨上,金伯兴坚持碑帖互化,以帖法的灵动化解碑法的方峻,以碑的粗阔磨合帖的柔弱,尤其在点画的起止处,在对笔触落纸与离纸一瞬间的长期研究和反复揣摩中,逐
步形成了金伯兴自己独特的笔触方式——“敲法”。在金伯兴的书作里,每一点画,都可以看到或聆听到这种“敲”的音象。这种震宕跳掷的“敲法”用笔,落则如碑版的敦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且不“闷”;起则如帖札的轻灵,振迅天真,使转自如且不“飘”。以“敲法”运笔去连接碑帖的血脉,正是成就金伯兴“这个样子”的独特手法。在“意”的琢磨上,金伯兴谋求民间书法与文人书法的互化。民间书法与文人书法在“意”上存在着较大差异性。民间书法重在“率意”,它并不注重“法”的锤炼,即民间书法表现的是一种原始性的“率意”;
文人书法重在有“文意”;尽管“文意”的深层动力也来自“率意”,但这种率意是文化了的“率意”,是经过“法”洗礼了的“率意”。毋庸置疑,金伯兴曾于正统法帖下过很深的功夫,诸如二王、颜、米、汉隶等等,在达到“字正腔圆”以后,金伯兴开始对民间书法进行研究,在得法之后转向民间,将文人之意与民间之意予以琢磨成“这个样子”——率意却不粗头乱服,文雅却不故作清高,于率意和雅逸之中洋溢着一种灵气。
朴,乃是金伯兴对书艺理想的追求。在金伯兴的所有书作里,朴的气息总是弥漫其中的。金伯兴所以对“朴”情有独钟既源于他对“法”的长期琢磨——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又源于他对“意”的长期感悟—民间书法与文人书法本身就固有真例朴的意趣;更源于他对自我生命存在状态的体察——“注重以时代精神和人格力量造就自我”。朴作为一种美学命题,在金伯兴的书法创作中常常显现出一定的变异性。如毛泽东词《沁园春" 雪》、岑参诗《与高适薛据同登慈恩寺浮图》等,这一类作品的气息指向“朴茂”:茂密的章法,随机的结体,洋洋洒洒的“敲笔”,呈现出一种苍苍茫茫的意象,书意与诗意浑然一体。而另一类作品,如楹联警句、斗方小品等,作品的气息又偏重于“朴拙”:于“重、拙、大”里去诠释“朴”的意味。若以时空的观众去体察金伯兴的“朴茂、朴拙”,便使人感到,“朴茂”亲吻着审美的现代形态,“朴拙”则呼唤着审美的古典形态。这昭示出金伯兴对艺术理想“朴’的追求,具有独特品格“这个样子”的一贯性和变异性。“朴”成“这个样子”,可以体味到金伯兴的书法观, 不是封闭的保守的而是开放的创造的。
金伯兴长期义无反顾地琢磨着自已的“这个样子”,其技法的磨练已十分精熟。其对“朴”的演绎已到了“熟拙”的层面,倘若其书艺循此进一步提高,进而达到“生拙”的境界,金伯兴的“这个样子”或许更耐人寻味----“朴”得绵长而久远。
《书法通讯》1999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