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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季超问:上世纪80年代曾客居孝感的-许宏泉-这小子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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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 15:40:0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野”孩子 +“旧”文人=许宏泉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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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可以周万里,一室可以摄千峰。但恨此身少大翮,所至不能与心从。唯有老笔恣肆到,云气呼吸当相通”



  “古人真迹不易见,尘眼犹难辨真赝;真山原是古人师,古人尝对真山面……慨叹尚多向千载,何必古人皆同时,本来爻象写心境,六法各显山河影。”

                                  ——戴本孝




  明末画家戴本孝在画史上并不是大家,但在美术史却是一道奇特的风景,以焦墨画出一片苍润。许宏泉是戴本孝安徽和县的同乡,出于对故乡山水和文化的情有独钟,出于对家乡的深厚感情,他把自己的艺术触角放在这方水土,下工夫研究明清新安诸贤,写了《戴本孝评传》。许宏泉多年寓居黄山,绘黄山山水,意浓情深、心态平和地去表现自己所热爱的生活,他青睐董、巨以及历代的“徽派”大家,但又无门户羁绊,他的绘画语言便因此多彩了起来,透露出一个善学者的敏感聪慧和丰富的阅历。



  第一次见到许宏泉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对他特别的印象来自现在想起来都颇让人难为情的一个特别场景——那年20刚出头的我为了一点小事情正冲当时的男友大发雷霆,尽管感觉到周围朋友的诧异,可少年气盛,竟然也不懂得克制。光阴似箭,眨眼间那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无知女孩儿被时光磨平了棱角,而许君也从当年的小画家变为画坛、文坛颇有人气的一个人物!



  说实在的,这十多年我和许君并无过多交道,与其见面也多在一些画展或者朋友聚会之类公共场合,寒暄几句,不痛不痒。从他人的嘴里我知道他阅历丰富、经历坎坷,从他的文章中我知道他思维敏锐、一针见血,从他的画中我知道他勤奋努力、机智聪颖。



  中国人向来讲究文如其人,画如其人,文与画无非是表达方式上的不同而已,而所表达的内容和情感该是相通的。章诒和在谈到许宏泉的《一棵树长在溪水边》时曾说“世事观察越细,人性体验越深,内心就越容易生出忧郁和烦闷来。许宏泉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他的烦闷忧郁,始终带着一种或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色彩。这也如同他的文章呈现形态一样,貌似信手拈来,实为精心构造。便览溪水旁这棵树的枝枝叶叶,我发现里面藏着两个身影。一个是乡间男孩:天然、童趣,馋嘴,掏马蜂,说脏话。一个是知识分子:画国画,编刊物,做文章。而笔墨之间透露出的,则是作者的丰富畅溢、敏感犀利不伪情的人格。”而事实上,在许宏泉的画中我同样看到了一个信马由缰的“野”孩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旧”文人,看到了他在这十多年的人生历练与品行修为中所创造的自己的艺术世界。



  许宏泉不是科班出身的画家,但是他的画却丝毫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画家逊色。他总说自己没读过几年书,可他的文章也并不因此而缺少文艺学养。无论是作画还是为文,他的作品始终表现出内敛的气质,而内敛中又流露出一种恣肆和灵性。



  《尘外来客》用枯润相生的笔法,灵活沉稳,“野”中带“逸”。观其画,入其境,心中尘俗的块垒一洗而净,清爽而快慰。《烟峦无尘》,绘层峦叠嶂树木苍郁的景色,那种苍莽浑然的感觉,给人无穷的回味与迁想。《山路迢迢》乍看粗头乱服,无法无章,可仔细品味那些粗细相间、点线结合条以及恣肆汪洋的线条营造出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烟岚、晨霜、清秋、晓雾…… 狂放岑寂的画境中隐隐带有一丝冷逸、惆怅,蜿蜒的山路中绝无人物出现,在寂凄中透露出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这就是许宏泉画笔下的故乡—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让人联想到他的文字,弥漫在其中的情感含蓄而深沉,忧郁而徘恻,凄婉而迷离,可气息却又是那么清新自然,沁人心脾,而足以润人性情。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师古人不如师造化”,“搜尽奇峰打草稿”,游历名山大川,滋养笔墨造诣,是历代山水画家求新求变的不二法门。许宏泉遍历皖南等地胜景,纵览名山大川,不过他似乎更喜欢在大自然中聆听山水清音,体悟自然之道,听说他只游山水而不写生,可见他并不是写实,而是写山水之意。他的山水,朴素雅逸,意境萧疏。皖南的山岭、新安江的烟溪、以及笼罩在潮湿空气中的湖光云影都是他所钟爱的题材。《一片皖南》是他的近作。笔墨的质实浑厚、深沉含蓄,既有黄宾虹的浑厚华滋,又有戴本孝的皴斫坚实,还有梅清的清灵与陈邃的苍浑……但都由于自然的触发感兴而自然流露。他把对传统的广博资取和对自然的观照揉合融会起来,一如己意地把它加以表现,因此变化极多。



  许宏泉除了画画,还搞些收藏,尤其是书法、信札的收藏,颇为用心。从字体、年代、印鉴、题款他都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张铁林说许宏泉有唱京剧的欲求,可惜我从来没有机会听他咿呀过。不过,闲谈时,听他说起过昆曲,从唱腔到演员,从剧本到服装,一套套的,不得了,了不得。说到唱戏,自然少不了美人。曾听许宏泉对我说过这么一件事:2004年秋天,他和朋友在杭州西湖美术馆看黄宾虹展览时遇到了一个美人儿,细眉、小眼、溜肩,活脱脱地一个费小楼画中走出的仕女!尤其有趣的是,一问,还居然是我在美院上课时的学生。可怜我给他们上了一年多的美术史,却从来没把这个女孩儿和幻灯片里费小楼画笔下曼妙的小仕女联系在一起。看来常受烟云涵养的他,比我们大多数城市里呆久了的人更有情趣,更善于发现美丽,更懂得欣赏美景。


  静水流深,笔墨情怀,许宏泉是一位不倦的探索者,“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旧约·诗篇》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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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0:35 | 只看该作者
许宏泉质疑《黄宾虹全集》有伪作


一直备受画坛关注的《黄宾虹全集》日前由山东美术出版社和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联合推出。主编多是国内著名专家艺术家。近日,北京的《边缘艺术》杂志主编许宏泉撰文指出其中有黄宾虹多幅伪作。画家梅墨生也有文章《读〈黄宾虹全集〉随笔:疑其中两件作品为伪》,这部由两社联手,历时八年推出的“大手笔”一面世就遭到了质疑,究竟有何原委,值得大家关注。
伪作缘何现身《黄宾虹全集》---是专家走眼  还是另有原委


■文/许宏泉

    早就听说《黄宾虹全集》即将出版。现在终于见到了由山东美术出版社和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联合出版的《黄宾虹全集》,每套定价近八千元。其中收录了黄宾虹山水花鸟及作品写生稿3000多件。虽然汇集如此数量的黄氏的作品,但称之为《黄宾虹全集》却依然不够。盖宾翁一生,画作无数,一时要想收罗殆尽,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本全集,实际上也就是黄宾虹绘画的一个相对量大的选集而已。这是题外话。

    作为“黄迷”,我是怀着急切而渴慕的心情来谒读宾老的这部著作的。谁知初读一过,却让我惊讶,这样一部著作里,竟然有一些值得商榷存疑的黄宾虹的作品。众所周知,近些年来,随着艺术品市场的运作,有很多出版社或出版物被某些射利家们所
利用,从而炮制出许多伪劣的出版物。所谓的“伪劣”,是因为其间掺杂“西具之物”,以此来混淆某些人的认知。而在很多藏家、买家的心目中,出版社(尤其是美术专业出版社)当然具有很重要的学术性。对于那些不谙内情的人来说,很难想象其间掺杂伪作的真相。难道这些伪作仅是因为编者的一时走眼所造成的吗?因为有些著作其中并非一件或两件,而是很多件(当然,伪造出版物除外)。由此可见,许多则是编著者或出版者的刻意所为。那么,这样一种出版物可以说已成为一种幕后交易的产物,近年来已让很多读者及收藏家深受其害,也让人们对出版界、出版物渐渐失去了信心。

    然而,像《黄宾虹全集》如此巨大的一部画家的个人专集,有一个系统的编辑班子,其中有王伯敏、童中焘、王克文等专家、艺术家在列(王伯敏、王克文先生分别为黄宾虹研究会副会长和秘书长),两家出版社联合出版,历时多年,国家投入了如此巨大的财力,可谓重大工程。对于当代的画家、美术研究者、教育工作者和
书画收藏爱好者来说,无疑是美术界一起重大的事件。但其中仍然有令人失望的事情发生。由此也可看出,这绝非“一时的失误”就说得过去的,因为有这么多的编委层层把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尽管如此,我仍不能够妄自揣测其为有意识地参与商业的行为。如果不是这样,我只能认为,这么多的编委真的是眼光有问题,起码工作和治学的态度不够严谨。以这样的态度和识见来编辑、研究黄宾虹,权威何在?我曾经写过一篇小文《鉴定家谁来鉴定》,质疑当下对所谓“权威”的认定。


        黄宾虹伪作图《雨过云犹湿》

    这里,我们不妨就《黄宾虹全集》第五卷第110页—117页的“八开山水册”略加分析。这件伪作用笔荒率,构图造作,显然是从黄宾虹其他的作品中拼凑而成。比如第一幅《雨过云犹湿》,毫无章法地堆砌一气,线条呆板、软塌,若乱柴杂积。用笔无力,墨色散滞,尤其是近景的几株杂树,含糊琐碎,所谓胸无丘壑,一味涂抹,且款字也是极其造作,可以说是一件非常拙劣的伪作。

         《湖山泊舟》

    再看第二幅《湖山泊舟》,此幅用笔似乎用心一些,但依然生硬造作,略知黄之皮毛,杂树修篁也是混杂一堆,毫无层次,泊舟中的人物十分别扭,简直就像一只苍蝇,令人喷饭。


        《山亭会友》

    第三幅《山亭会友》,山中楼阁显然是从黄宾虹的某画中抄摹而来,同样的毛病是散乱,款字造作,用笔稚嫩无力。


        《湖山泊舟》

    第四幅《湖山泊舟》,宾老写岸渚依然运中锋,但此画全用侧锋拖扫,杂草尤其拙劣。舟下的波纹线条软弱,鬼鬼祟祟。


        《山居》

    第五幅《山居》,显然是模仿黄氏的漓江山水的作品,色彩混浊而浮薄。宾老用色完全写出,而此处大片涂抹的方法在黄宾虹作品中绝不可能出现。


         《江干卜筑》

    第六幅《江干卜筑》,这件作品用笔稍微小心一些,但依然散碎,用笔无神,颜色平涂,题款做作、刻意。


        《水墨丹青合体》

    第七幅《水墨丹青合体》,仅从画的题目来看就非常别扭,随意截取画中题识,断章取义。山石树木也是极其散乱,房屋夹杂其间,生硬、猥琐,显然是一幅“一眼即假”的作品。


        《山水》

    第八幅《山水》,近景的几株杂树,完全并排在一个平面,而黄宾虹画的杂树参差有致,极尽自然之美。再若远山的这种侧锋碎点,毫无底气,显然没有读懂黄宾虹点虱之特点。

    有人笑问:你说它假,假到几成呢?我说,三成也不到。所谓几成,不过说说而已,实际上也反映出作假者的水平。此仿造黄画的作者,显然尚未读懂黄氏之画,更不要说从笔墨和绘画的本体上去理解吃透,故而模仿甚劣。作伪,从来不乏高手,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市场的运作,黄宾虹、齐白石、张大千、
傅抱石的作品作假可谓是触目惊心。因为他们是市场的抢手货。而最难辨认的实际上也就是黄宾虹的作品。事实上虽然“黄宾虹热”正日益上升,但真正能够理解读懂黄宾虹绘画的画家、收藏家乃至研究家,确是寥寥无几。他们并没有真正地理解透黄宾虹的绘画,连很多美术理论家和史论研究者,在其著作中也会出现以黄宾虹的伪作当作插图的现象。

    黄宾虹的画,线条老辣,蕴藉有味,诚所谓“虚中运实,柔内含刚”,说句大白话,他的每一根线条似乎都可以用钳子夹将出来,而他的苔点依然用中锋著力,力透纸背,墨色沉厚浑朴,所谓的浑厚华兹,气息高古,像这样的一件伪作只是徒得黄宾虹绘画的形貌,而精神上则与黄宾虹相差甚远。再举第四卷223页《溪山幽居》卷,画上题为黄宾虹九十一岁所作,虽款识刻意模仿宾老晚年稚拙之态,但造作习气扑面而来。宾老画,留白甚妙,此幅“留白”,状若面馍堆砌,生硬做作,毫无丘壑造化自然生气。笔墨也极浮薄,枯硬杂乱,实处板刻,虚处空洞。宾老之画则于混沌中见分明,尤其晚岁所作,浑厚苍茫,所谓“黑墨团中天地宽”,臻入化境。我实在不能明白,这样的伪劣之作,竟然会被当作黄氏的代表作收入“全集”之中(特选局部两幅)。如果其间没有什么“故事”,那么我只能怀疑这些专家的眼光,并深感遗憾,甚至非常愤概。至于其中其它一些作品,我将要继续加以研究和分析,希望方家识者一同参与讨论,加以鉴别,存真指伪。当然,你们可以说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但是我自信这些年来对黄宾虹作品研读,仍然是有些心得,断非信口开河。前些时,京城的一家拍场也有一件黄宾虹的巨幅伪作,一位美术评论家写了专文鼓吹。当时我也感到非常诧异。不过话说回来,那只是一次纯粹的商业行为,受害者可能只是买家一人,也算交了一笔不菲的学费吧。而作为“全集”这样的一部著作,以假作伪,实在是贻害后学,如果他们将其当作黄宾虹的作品来研究学习,不仅黄先生因此蒙辱,学习者也深受其害。倘若他日此作流入市场,又有买家上当。希望这些“专家”们给一个说法!

相关链接:

《黄宾虹全集》

    《黄宾虹全集》是“国家十一五出版规划”的重要图书之一,全集共收录黄宾虹的绘画、书法作品三千余幅。按绘画、书法、著述、年谱为序分编十卷, 1~4卷是山水卷轴作品,随着不同时代作品排列流程,清晰地展示了黄宾虹的艺术足迹,充分地说明了他追踪宋元、师法造化之后的艺术升华,从而在“浑厚华滋”的艺术风貌中体现出恢宏的民族精神。5~6卷是山水
册页,临古之作可见他学古深功,写生之作可见他的睿智目光,而得意之作更见其心源的化孕功能。这两卷,对有志于学黄宾虹画艺的人来说,是绝佳的入门津梁;对收藏的人来说,是陶冶性情的特健之药。7~8卷是黄宾虹的花鸟作品,草草逸笔,别有风情,展示了他有别于山水的又一种艺术才情。第9卷是书法作品,分临古和内怡两大部分。他的大篆和行草不仅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更是磨砺他绘画笔墨的重要资源,对立志于弘扬中国画传统的人来说,书画同源、同法的命题,黄宾虹做出了最好的范例。第10卷收入了黄宾虹的主要著作、诗文以及标示自己艺术理论的文摘和信摘。年谱则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叙述了黄宾虹丰富的人生经历和艺术进程。这部由书画、文史构成的全集,完整地展现了一代大师黄宾虹先生的艺术人生和艺术风采。

  黄宾虹是中国古典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国画由古典到现代的领跑者。黄宾虹留下的精神、艺术遗产,无疑是一座丰富的
宝山。透过时间的纵深,人们对黄宾虹艺术的认识不再仅仅局限于对他笔墨技法、绘画风格的研究,而是从艺术实践向理论深入,提升到从历史、社会、文化等不同角度,全面涉及他的画学思想与人生抱负的探讨。因此,对《黄宾虹全集》的定位是:研究、整理、撰写和编辑直至最后的装帧印制,要达到21世纪的新高度。

    汇编这套全集,编辑出版单位从资料收集、拍摄图片到编辑定稿,先后花费了八年多的时间,编入作品几经反复、精中选优。《黄宾虹全集》所编作品主要由浙江省博物馆和国内外其它博物馆、美术馆、高等艺术院校等机构提供,并酌收部分私人藏家的精品编纂而成。画册为八开,体例新颖,图文合一,设计独特,制作精良,装帧考究。全集定价为7800元。

    这套全集的出版,为研究黄宾虹艺术的专家、学者提供了全面系统的资料,对黄宾虹精神和艺术走向世界将起到积极的推进作用。

原文发表于2008-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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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2:34 | 只看该作者
“范曾现象”是艺术市场的特殊产物


深圳商报记者 夏和顺



  范曾现象’的含义是:一个作者被捧为大师,其作品价格不断飙升;作者本人也以大师自居,信心极度膨胀。它是基于目前畸形的,或者说不成熟的艺术品市场,是由媒体等诸多社会因素共同推动而造成的。”昨日,艺术批评家、鉴藏家许宏泉接受本报记者电话采访时指出。他同时警告说:“这种现象应该使藏家引起警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批评家与画家要保持距离

  许宏泉说,作家推自己的书,画家推自己的画,都属正常,而主流媒体全力去推一位画家,就属于不正常现象。范曾被捧红,显然某主流电视台居功至伟。但是许宏泉说,央视新闻频道正在制作一档专题片,焦点即是范曾与郭庆祥的名誉权纠纷,当然也会涉及“范曾现象”,他相信这档节目会更公正、更客观。

  “相对于电视媒体,艺术批评基本处于失语状态,这让人难以理解,许宏泉说。小部分批评家出于个人利益,也说了违心的话,为范曾做了配合工作,他们知道范曾是个敏感的人物,批评范曾无济于事,只能给自己惹麻烦。”许宏泉认为,范曾是聪明人,他心里清楚自己靠的是媒体,而不是批评家。

  许宏泉认为,批评家与画家一定要保持一定距离。他的一位朋友曾拍过一幅范曾照片,背景是层层叠叠的范曾作品,下面落款是“著作等身”。许宏泉当时笑言:应该是“著作超生”。他称范曾很会利用这种社会舆论来炒作自己。

  “范曾现象”是畸形的

  许宏泉认为,“范曾现象”是畸形的,或者说是不健康的艺术品市场的产物,它是由媒体等诸多社会客观现象推助而形成的。许宏泉对当年范曾被捧红的过程记忆犹新,他说,那么多人之所以如此崇拜范曾,跟季羡林等老先生对其不负责的吹捧有关。范曾也知道自己在被推,他顺势而为,乐于利用各种策略来包装自己,并渐渐开始膨胀,开始感觉自己是大师,是季羡林老先生所谓的“思想家”、“哲学家”了。

  许宏泉说,范曾也知道批评的作用、批评的力量,他也知道艺术的发展离不开批评,艺术家的进步离不开批评,他也曾批评过吴冠中、黄永玉等人。但正因为他开始膨胀,开始以大师自居,他自己便容不下别人的批评了。于是当郭庆祥不点名地批评某位大红大紫的书画家“有过度包装嫌疑”时,范曾便恼羞成怒,不惜撕破脸皮对薄公堂。范曾相信自己的能力,法院也不惜践踏法律尊严,判了一个“葫芦案”。

  做大师要经得起批评

  许宏泉认为有必要提醒范曾,如果真把自己当成大师,就要有胸怀,就要经得起批评。自古中国文人虚怀若谷,范曾不具备这种品质;古代还有一种狂狷的、放浪形骸的名士,范曾显然也不属于这一类,他放不下太多东西。他不缺钱花,但他满足不了自己内心的空洞,这个空洞就是大师的虚荣。

  许宏泉说,人还需要谦卑,需要有敬畏,需要有对传统文化的尊重,而范曾将这些统统甩开了,他急于要进入画史,但一个人能不能进画史,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许宏泉认为,虽然我们还难以断定范曾与郭庆祥的官司对他书画作品在市场上价值的影响,但至少普通的藏家应该引起警惕,应该由此看到大师是怎样“炼”成的,应该由此看清“大师作品”的真正艺术价值。

  许宏泉说,范曾的书画受市场欢迎度极高,但他指出,这个市场是不健康的市场,范曾作品的市场价值与艺术含金量也是不成正比的。

  许宏泉最后强调,对待范曾,我们不能简单地采取“捧”或者“倒”的态度,而是应该重新审视,重新认识。他说,还是应该感谢范曾先生,他给了文艺界、批评界一个重新认识他的机会,收藏界更应该重新认识他。


2011年07月12日05:47深圳新闻网-深圳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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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3:10 | 只看该作者
二十年来中国美术发展的情仇血恨


  


       当代美术的最大悲哀是创造力的丧失。前一段时期有一本很流行的书,把孔夫子比作“丧家狗”,套用一回,中国艺术倒真的成了丧家之犬。具体的而言,一是土狗,一是哈巴狗。“狗”的比喻没有贬意,孔夫子都自谦丧家之犬呢?狗的悲哀在于失去归所,“丧家狗”的悲剧在于失去精神家园。哈巴狗打着艺术国际化的旗号,丧失自我、也丧失立场,以肤浅的批判主义思维自虐本土文化,从“八五思潮”一直到今天,哈巴狗情结与日俱增。“八五思潮”对中国艺术的副面是不容忽视,他们推出的只是像谷文达等人这样的伪现代艺术。“八五思潮”没有推动创新,反而使创新夭折。就当代艺术而言,当年王广义、方力均、岳敏君、张晓刚等人似乎让我们看到新生代的希望,他们似乎有一种超拔时代的激进思维,而随后让人们失望的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种情景,他们不仅显示技法的弱智,更将艺术的才情与思想的弱智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多年不变将傻B进行到底。这种缺乏生命创造性的状态还有“周绿狗”、“毛托马斯”等等。他们的批评性充其量就是以“二人转”平庸模式对应传统的奴性作风。虽然他们的作品在某种意义上揭示着中国人的丑陋和愚昧,但缺乏普世的关爱(不止是怜悯,乃是一种博大的悲悯情怀)——缺失对他们无奈的同情。他们的“成功”某种意义上不可否认是讨了洋人的好,但他们的政治化倾向却无疑成为其艺术的显著标志,这也是他们的宿命。

      所谓“当代艺术F4”的新鲜感和刺激性已成为过去,事实上,他们一开始就放弃中国文化立场,没有中国文化的承绪性,也就是说与中国文化的建设性无关。这并非因为他们所涉及的是洋艺术,因为他们骨子里没有担当。他们相继在“西方标准和门槛”前迷失。徐冰、谷文达则以轻薄汉字的江湖做派,游戏汉字,其远离艺术之本质实则与吴冠中、周韶华的通俗化装饰如出一辙,而后继的“现代水墨”更见浅薄。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的技俩。周的《山河壮丽系列》、《古往今来系列》充其量就是肤浅的装饰画,并无文化与哲学之深度。吴冠中的书法,说白了拿中国书法不当一回事,如果他稍微尊重一点书法传统也不至于如此践踏书法,一了说得好:“看着吴冠中大师颇为得意以为捍卫‘民族魂’的自以为创造性的汉字彩墨作品,我不觉惊呆了……一种矫揉造作,扭捏作态的恶俗的浮在表面的轻薄的造作……。”周韶华放弃了《大河寻源》,吴冠中放弃了早期油画风景,这种放弃实则对文化信念的放弃,他们的“创新”终于成为一种肤浅的赶时髦,虽然不能说他们以讨好洋人为动机,但是对洋人的模仿是有目共睹的,这种“前卫”实际上就是欲从中国传统的囹圄之下挣脱出来而沦为洋奴,身上始终有一种奴性,这种奴性就是做稳奴隶和做不稳奴隶的选择。

       记得高尔泰曾说过:历史没有规律,想不到“新星画展”中国艺术一片黑暗……黑暗不一定准确,不过,当年的“新星画展”和圆明园画家群体的日子倒是很让人们怀念,他们对艺术的真诚已被方力均式的“翻身道情”和“798”的商业化及大多数的宋庄贫困所扼杀。他们“激进思想”和“艺术激情”已悄然消失,今天他们大多是因为功利的梦魇而聚集。当年,那些年青人的勇敢为艺术的精神呢?他们没有太多的框框,虽然政治化的倾向某种程度上妨碍了艺术的发展,但还是有很多让人们怀念的地方。30年前我们面对的是艺术为政治服务,30年后至今我们面对的是市场,艺术好像从来就没有了独立性。

                                                                                      


       所谓的土狗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草狗,当他们发觉了前卫艺术家的浅薄和洋奴的另一种媚俗,于是意欲寻找新的艺术形式,但是,他们同样不具备艺术的风骨,依然生就一种奴性。从他们身上感觉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没有新生命诞生的能力,又一次体现了中国艺术家智慧的无能。而恰在这时他们自以为似乎醒悟,可悲的事实又终于发生了,那便是把“创新”二字当成一种贬义,道貌岸然,一身坚守民族传统之正气连哈巴狗的判逆精神也彻底丧失。而事实上,他们对传统缺少深度,他们传的是弱智和退化,他们恨不得把“四王”把石涛从棺材里请出来,搬到艺术的前台,作为自己的艺术偶像来顶礼膜拜,装神弄鬼,来吓唬那些哈巴狗们。这些伪传统派在当下的泛滥还比不上老一辈艺术家对待传统的认知和真诚,甚至比不上当年的遗老遗少,他们完全从图式和形式上对传统进行模仿,他们对传统的肤浅模拟,以致伪传统的泛滥,比起一味模仿西洋的、刻意创新的人更加可怕,因为他们使当代画坛丧失了生机,毫无生命的气息,傀儡和僵尸招摇在当代艺术的空间,远离艺术的真谛,迎合庸俗的市场,成为当代中国画创作的主要趋势。而这样的“伪传统”却让善良的中国文化人误以为国货将要升值,国粹有了望头。模仿一点古代就以为找到国粹艺术之真谛,动辄拿祖宗吓唬人,秦汉唐宋一通,以至我们的“变脸”成了戏耍;少林寺成为庸俗的商业道场。与少林寺一样堕落的,绘画领域则有范曾的古代人物,打的同样是“传统文化”的牌,恐怕没有谁能比范曾这样懂得将“传统文化”通俗化、世俗化、商业化了。
                                                                                    


       中国艺术之所以发展成为今天有这种现状,我认为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便是中国理论的错误的引导。一大批应时而生的批评家、理论家们,大多数在做着一件可怕又可笑的事,那就是:什么样的艺术最差他们就吹捧什么,以此诱导了很多年青人跟风而上,误入歧途。我们可以清醒地看到,当初理论界对刘国松、谷文达等人,包括对吴冠中乃至“现代水墨”的吹捧,一个接着一个的“伪命题”,以混乱无序当作多元与繁荣,乃至后来许多评论家开始对“伪古典主义”,对“新文人画”和“伪传统”的吹捧一波接着一波。评论家们都丧失了自律,也同样是跟风而跑,跟着艺术家打转。当西方后现代思想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之际,我们却没有相对应的具有思想深度的哲学家和哲学著作,(当年仅有的几位美学家也遁去异国他乡)我们却有大批的美术理论学家(批评家),我不知道我们的理论我们的美学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点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大多不具备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深度和延续性,而是片面地撷取西方过时的哲学概念套用发挥,毫无新见可言。没有哲学的高度和深刻的思想,更没有中国的后现代理论(只有几本翻译的哲学著作)。于是,解释(曲解)外国的哲学成为中国哲学界的时髦。

曹文轩说:假如说西方人有什么长处值得我们学习的话,其中一点就是他们对他们自己的一切都作出了高的不能再高的解释……解释意识和解释能力的双重缺乏,使我们根本无法继承我们的遗产,也根本无法正视当下的实践。

由于没有当代的哲学思想和审美标准,没有对应西方后现代的立场,只有一点的解释(时尚的解释),如于丹等人的国学开讲。以此来装点五千年文明的门楣。没有与世界当下思潮下的后现代对话的思想理论和实践,只会拿着古董来对应人家的当代。

       前些日,人们热衷讨论北大一位教授撰写的文章,这篇文章称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文化侵略使得中国的当代艺术畸型扭曲,试图颠覆中国本土的文化。我不想讨论这事件的真实与否,但我们想想,你没有根基,人家才有侵入(略)的可能,我们有必要去抨击外来文化的侵入吗?冷战之后的经济与文化竞争成为国际交流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突然变得如此脆弱呢?我们的老庄呢?我们的孔子呢?却被我们束之高阁。我们不是有“主流艺术”吗?你拿出一个对应的策略来啊?难道就用美协、画院所谓的“主题创作”来对应国际化大潮吗?没有立场,只有放任自流。这种无绪和失语让很多人误以为多元和繁荣。

理论家们最热衷做的一件事便是“提名展”,但这样的“提名”又以什么样的美学、学术理念来支撑的呢?没有,只有商业性和庸俗的社会学基础。在这种理论的混乱中导致了更多的艺术家对理论的失望,这时候又有很多的艺术家站出来发表各自的理论见解,试图要颠覆理论家的错误引导,这种艺术家的理论往往又流于空洞、自我和狭隘,唯我独尊,各持偏见。他们大谈秦汉之风,使艺术流于空泛,成了假大空的典型。还有一部分是元明以来文人绘画的执著者,但又不具备文人绘画的学养和品格,他们的笔下一味地追求文人的气息,最后只能流于无病呻吟,成为伪文人伪传统的典范。这种“保守”的“伪传统”个案比比皆是,不必列举。龙瑞放弃前期的探索性创作而一头扎进黄宾虹实则显示他对传统的把握缺少深度和高度。随着“身份”的改变他也和美协一起举起“主题创作”的大旗。当年周思聪、袁运生、石虎、李世南等人的探索都相继边缘化,使中国画沦入一种沉闷一种迷惘的局面。当然,“60”“70”一代对传统的重新认识,虽然存在很大的局限,但或许会给人们一些安慰,那便是对传统文化的复兴存有一线希望,起码他们知道珍爱文化传统的自信是多么的重要。

       这就是二十年来中国绘画的现实,相信大家都会有目共睹,但艺术家们却都无视这种现状,依然沉浸其间,不愿走出热闹的大流。实际上是中国艺术家退化了创新的思维,没有思想的语言,自然创作不出有思想有深度的好的视觉来。所以他们依然在快乐地做着哈巴狗和草狗的温馨的梦。


许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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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4:24 | 只看该作者
关于批评的批评
——王南溟、许宏泉、徐聚一与刘正成谈书画批评现状
   

    王南溟先生,先请你谈一谈对“王镛批评”的本意吧!那篇文章,我看过。我觉得,站在一个纯学术的批评立场,允许各人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看法。我赞赏王镛的书法,我会说赞同的话;若不同意,站在学术的角度完全可以批评。正常的文艺批评,我们还是应该鼓励。所以,我觉得,把批评纳入人事的纠纷是错误的。反过来,把人事的纠纷融入批评,同样也是错误的。现在批评界,这两种交叉在一块儿,让人难以区分。
  王南溟:国内的批评,职业不分工,造成比较多的误会。比如,一个人自己的作品参加展览,自己又做主持人,这样很容易造成制度上的混乱。分工不明确,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在谋私利。如果作品、评论分开,评论家不参加这方面的活动,不与这个利益集团发生什么关系,他只是感觉到个人需要发点言,这样就比较相对独立。我们国内就缺乏这种评论家,缺乏一个评论家的状态。我去年去大英博物馆参加展览,如果在大陆展览,负责人都会问,你们开幕式有谁来,有什么评论家。而大英博物馆就跟我讲,我们这里展览开幕的时候,评论家都不会来的。评论家要在开幕式以后,他自己来;他来,我们都不会知道。他自己来看看就走了,他觉得这个东西有意思,他就关注,会写东西,他是请不来的。大英博物馆这么重要的博物馆,评论家都不是请的,其它博物馆也是一样。我们这里办一个展览,什么人都请,评论家都一起吃饭。
  刘正成:还给车马费!
  王南溟: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评论呢?而且,中国人情上有一个传统,如果我们是好朋友的话,吃过饭啦,还说他的坏话,就会说你这人不够朋友。他会对你进行人格诽谤,他会觉得,你这人做人有问题。
  刘正成:两面不是人!   
  王南溟:在批评界,为什么批评往往不容易展开?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我们容易喜欢用人格去批评批评家。比如说,你这人怎么老是骂人,在中国骂人、批评人家便是一个不好的品格。要吹捧,这样就会认为你这个人为人很好,很帮朋友忙!
  徐聚一:用世俗情感来看待理性批判,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太大了!
  王南溟:所以不光是书法界搞评论,美术界搞评论也一样。中国的评论家也都存在这个问题。整天跟画家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玩;这种朋友圈子一进的话(我们称为“家族”圈子),很自然的,就没法再评论。
  刘正成:对!石开就讲过这个道理。他说,原来我谁都不认识的时候,我写评论很容易,结果后来认识以后,就不好意思写啦!
  王南溟:所以现在没有分工,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彼此之间来往,这都影响了正常的评论。
  刘正成:我记得,白谦慎曾跟我提了一个建议,让《中国书法》实行匿名审稿制度,就是每一个稿件来了以后,把名字蒙上,寄给审稿人,让审稿人去客观评论这个稿子能不能用,审稿人不知道这是谁的稿子,作者也不知道谁去审自己的稿子。这样,才能维护一个学术刊物的学术质量。
  徐聚一:以至于有人比较极端的提出:批评家千万不能和搞艺术的绞在一起,不能跟他们做朋友,一个朋友都不能有!
  刘正成:但是,真正交往深入了以后,理解了以后,可能就可以批评了。他知道,这是在谈艺术。如果交流层次比较浅的时候,就不太好评。
  许宏泉:对!这里面还要牵涉到一个问题,一个画家、书法家,你对他虽然是很深入客观的批评,但要不影响到他的其他方面。比如,你影响到他的市场啦!你骂了以后,他的画不能卖钱啦!再有,如果他马上要竞选什么主席的时候,你正好一骂,他这个主席就当不成啦!这里面很复杂。
  王南溟:这里面有一个社会制度的问题。如果是一个比较民主化的社会,它就强调一个监督机制,艺术家和批评家同属一个监督机制里面。比如,一个人画画很好,卖得也很好,如果有一篇文章批了他以后,从此画卖得就不好的话,这证明他的画有问题。不仅仅是一篇文章的原因。这跟打拳击是一样的,你要做拳王,你就要和人家打,人家打不倒你,你就是拳王。但是,你不打是不能做拳王的。所以,西方艺术家对待批评就很正常,他们要出名很难,不容易的。他们要评论家在批评了以后,然后自己之间打来打去,打到后来,评论家把艺术家给逐渐建立起来。他们是在批评过程当中成长起来,锻炼出来的。我们这里像熊猫一样,搞一个玻璃房让它活起来。这是不一样的,人家的生命力就顽强,你打不倒!
  许宏泉:但是,国外有真正的收藏家,懂得真正的艺术,中国就不一样,收藏家没有几个内行,艺术市场和他的官位直接相关。
  刘正成:看来,大家每一个人角色不一样,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王南溟站在一个独立评论家的角度发言;许宏泉,当了这么久的主编,他在考虑批评了以后,学术环境和世俗的功利环境交叉一块的时候,它会发生什么作用?这是很重要的。在关键时候,你把他主席的位置给搞下去了,说不准,别人上去更坏,还不如让他呆在那儿好呢!所以,在中国做事情是很复杂的。
  徐聚一:两全其美不可能,你只能取其一。所以,办杂志,有的时候,我们也很谨慎。因为我们其实不想得罪谁,也不想从另外的地方攻击谁,只是看到了这个问题,觉得有说的必要,觉得这是个有意义的话题,我们就做一做。但有的时候,考虑到别的因素,可能也很无奈,只能做出选择。
  刘正成:你谈的这个选择,倒是很要紧。就是什么时候,选择一个什么样的题目来进行批评。掌握这个题目在当代的艺术发展中间起什么作用,这就是编辑中间需要考虑的啦。
  徐聚一:原先机关刊物的一种思维方式,好像他们高高在上,我登了你的作品,你就成功了。现在办杂志,不应该再有这样的思维。这是错误的!我们没有这个决策权,我们首先提供一个舞台,我们也不是一个发牌人,我们也没有这样的资格、这样的权力,也没有这样的财力、物力,不可能来主持这个牌局。

  许宏泉:我们《边缘》杂志,是一个舞台,不能像以往的机关杂志,上了你的作品,就证明是对你的肯定,我们这个大舞台里面,可能有英雄,也有小丑。
  刘正成:我看王南溟对王镛书法批评的时候,还有这样一种感觉,王镛的书法对当代流行的一批年青人影响很大,在这个时候,适当的批评,对他们加深认识作用很大。反过来,这种认识加深在什么地方呢?因为是在批流行书风,流行书风正是处于边缘的时候,王南溟批评它,人家就以为,王南溟是不是跟那一伙一起去批流行书风去了?这就是因为我们学术环境不健全,人家会把它当成别的一种秩序、功利方面来考虑,王南溟是不是谁在指挥他,要批评王镛,现在不是要帮王镛说话吗?但反过来一想,我了解一些王南溟这个人,谁也收买不了!
  徐聚一:一般有一种习惯意识,马上会想,这里面背后有没有人?
  刘正成:我看了余杰的文章,他大学毕业不久,跟书法界没什么关系,但他写的东西很深,很有些刺激作用。如果他跟我们认识了以后,完了!回去以后,文章就写不出来啦!
  徐聚一:对他的“文化摇头丸”的评论,你是第一个确认的人,因为你读懂了他的文章,许多人都误读。
  王南溟:他的角度还是可以,他不单说书法。
  刘正成:魏明伦跟我是朋友,余杰批评了余秋雨,他就去作东,想把他们两个人拉拢到一块儿。魏明伦的想法是:余杰对余秋雨有误读之处。魏明伦这个人还是很有批评精神的,敢于说话。但是,他因为对余秋雨有所了解,有所友谊,就觉得余杰误读余秋雨了。但一定程度上的误读,也并不是没有价值的。据我观察,从魏明伦对我说话的口气来看,他想把他们拉倒一块儿,还是有点硬凑。因为,双方不一定很愿意坐到一块儿谈,或者余杰就不愿意在一块儿谈。
  徐聚一:余杰借余秋雨的现象讲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你曾经犯过错,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能不忏悔。
  刘正成:所以说,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看法。我这个年龄,就同意魏明伦,为什么?因为我们年龄差不多,同情余秋雨,因为在那个时代,确实,违心的话不说,那个关就过不了!但是,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要有一种敢于直面的精神。你看巴金晚年的《忏悔录》,他就写的这些。
  许宏泉:我们可以理解余秋雨当时的所作所为,可以原谅他;但是无论怎样,他都要忏悔。这种忏悔,对当代的发展有着直接的影响。
  徐聚一:不然,历史就被遗忘与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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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5:00 | 只看该作者
关于批评的批评(二)

关于批评的批评
                             ——王南溟、许宏泉、徐聚一与刘正成谈书画批评现状  



刘正成:第七期《边缘》,余杰批张艺谋的《英雄》,我觉得很独到。批张艺谋的人很多,对其思想性的批评,余杰还是有一定深刻性的。

  王南溟:本来我也想这样写。

  徐聚一:作为一个观众,我看了《英雄》的片子之后,有强烈的被愚弄的感觉。就是说,你无视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而另外做一套说辞,是对我们观众的一种污辱。

  刘正成:我原以为,奥斯卡要给《英雄》发奖,但是,美国人也有良心啊!不一定帮我美国说话的,我就给你评奖。王国维有一个观点,他说,有“主观的诗人”和“客观的诗人”之分,要么,你就不要入世,做主观的诗人;永远保持一颗童心来看待世界;要么,就彻底的入世,做客观的诗人。像雪莱这样的,是主观的诗人,曹雪芹就是客观的诗人,他历经兴衰与荣辱。我觉得批评家,也可能存在这两种状态。要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根据我主观的价值尺度作审美观察;要么,最彻底地了解作者,然后“入木三分骂亦精”,可能这样的批评更为贴切。

  王南溟:就是要研究,研究很重要。

  刘正成:嗯!做一个“个案”的专题研究,才能深刻与全面。

  王南溟:涉及书法批评,我是从前年批评沃兴华的文章开始的,其实,评沃兴华之前,我几乎对书法界没写过文章,一直在美术评论界里。但我并不是不思考书法,我一直在思考。后来,我觉得有点成熟了,专门作了一个写作计划,不光是批流行书风。这个写作计划,第一篇是沃兴华,第二篇就是王镛和华人德,接下来是现代书法里面陈振濂和邱振中。整个九十年代以来,流行书风到现代书法是连成一条线的。整个一条线,就是书法在变化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我只是抓了这一点。书法在变化过程当中,不管它是古典范畴里面的流行书风也好,还是在现代范畴里面的现代书法也好,它出现了一些什么问题,这是一条线索。我发的稿子,第一篇是批评沃兴华,这也是一件很巧、蛮奇怪的事情。我写之前还没什么人谈流行书风,整个书坛变化还没有产生,等我发了这篇文章以后,才开始变化。我是一个独立写作者,为什么《书法》杂志能连续发表我的文章,卢辅圣也没反对,社里的人也没反对。他们都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个人不拉帮结派,不跟书法界的人发生利益关系。他们觉得我完全是很独立的一个人,卢辅圣就觉得这是自由来稿一样。整个一个过程,我自己想想,当初就是因为我没有介入什么活动,反而树立了一个比较好的自由评论人的形象。

  徐聚一:批评界的人要特立独行很不容易。

  王南溟:好多人都不了解情况。平心而论,我跟王镛从来没见过面,华人德也没见过面,很多人都没见过面,石开也没见过面。

  刘正成:你躲在书斋里面,叫“不识时务”。“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知道“先”和“后”,也就是察其时变,才可能更接近事物本质的真理。所以,批评的时间在世俗功利中间起重要的作用。当他在全盛的时候,你去批他,大家就觉得对;当他走下坡路的时候,你去批他,大家就觉得有点落井下石啦!

  徐聚一:赞是一种手段,骂也是一种手段,可能以后,骂将会更加猛烈,因为骂人过瘾,能引起人的注意。

  刘正成:他们攻击你一下,你就很恼火、很难受。他们不知道,港台影视圈里,每部电影出来以后,先制造绯闻,那些人很容忍,其实是假的,主要为了片子好卖。

  徐聚一:就操作而言,一味吹捧,现在不行了,人们压根就不看啦,以后挨骂的人肯定还要请人来骂他呢!所以,骂人也要谨慎,不然,很难堪!弄不好最终还是要跟着世俗、流行走。所以,做批评家不易。

  王南溟:中国的体制不健全。简单地说,比如,今天请你吃饭,如果你说不行,在北京、上海还可以,如果到内地,人家马上会不高兴啦!就觉得你不给我面子,你不喝酒,一定要劝你喝,喝一定要喝醉;就这种风俗习惯!

  徐聚一:人情的泛滥,影响了纯粹的学术。你写得怎样、本意是什么,他不管你,只是猜度你是什么倾向,代表了谁在说话,他就这样来看你的文章。

  王南溟:这就是我们原来的政治体系培养起来的一种习惯思维,要揣摩里面的意图。

  刘正成:所有下级,对上级的稿件都要揣摩透彻才行。

  许宏泉:是不是马上要搞一个人啦!

  徐聚一:所以,现在的杂志,包括网站,能够营造一个更好的环境,不需要什么“猜摩功夫”,走出历次运动遗留下来的阴影,我认为已经是一个进步。

  王南溟:我批沃兴华那篇文章,其实,在社会上也有许多误解。沃兴华离开上海书协,秘书长不当,是他自己的原因。当时,华东师大给他一个通知,你要么在华东师大,要么留在书协,不能两头都占着。他自己选择回华东师大,不是因为《书法》杂志发表我哪篇文章,使他离开了那个秘书长的位置。这两件事情,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正成:“凤凰卫视”天天都在播一位首席评论员的广告:你看,有些看起来不相关的事情,实际是有关联的。中国人就往往要看这个关联的东西。

  许宏泉:我们刚刚收到一位读者的来稿,叫《博导也抄书》。现在搞博士点,本身是画画的画家,非要让他有学术专著,不然,不能做博导,那怎么办呢?他只好找他的研究生去把资料汇集起来编《中国美术史》,他怎么能写呢?一个真正的美术史专家写一部美术史都很难,他只能抄啊!所以,这个稿子来了,我一看,这个作者又是好朋友,而且他是当官的,院长,大家正在搞他,马上可能就要下台,抓不住他的把柄。这篇文章,如果我们一发出来,对他就有影响。但是,我们不想掺和到人事里面去,将稿子等一等再发表,因为我知道这个事,等他上去了,或者下来了我再发表都可以。

  徐聚一:这其实对我们办杂志的来说很无奈,不应该这样做的。

  许宏泉:其实还是体制的问题。他本身也不愿意去抄书,画画就行了,抄书浪费精力,抄一本书的时间,他画画就能卖很多钱啦!

  王南溟:评职称的制度有问题,比谁写的书厚、著的书多,不对,他没质量的。

  刘正成:其实,一篇论文往往比一本书还重要,更有学术含金量,个案研究的学术论文,必须自圆其说,很复杂的。一本用遵命实用的教科书,一条、两条、三条它是用一种方法制造出来的,看起来煞有介事,其实也许很容易。

  王南溟:他不懂一篇学术论文,要超过你抄一本厚厚的书。

  刘正成:孔子就抄书,祖述尧、舜、禹、汤、文、武,述而不作。关键在于,抄首先要注明是抄谁的,再有,你对抄的东西作什么评价,观点自然就表明了。这种继承里有创造,表面上看,整个儒家的学术著作全是抄书、注书,其实有其系统地历史发展阶段性的。

  徐聚一:“述而不作”。这恰恰是儒家做学问一大特点。

  刘正成:宋代的理学,明代的心学都是这样。注解是经院哲学的方法,也有它的合理性。

  徐聚一:它有选择在里面-----有取舍,取舍就是它的学问,这个很重要。“人心千古不易”,历来根本的东西没有变,那么,没有变的东西,古人已经说过了,但是,今人你要有侧重点,以前重要的东西,可能现在不重要了,以前被忽略的东西,现在重要了。“述而不作”这四个字有大学问,后现代追求的恰恰是这个东西。动辄独创的东西是很可疑问的。

  刘正成:批评也有风格,也有流派,就像朱清时说的,科学论文也有风格。

  王南溟:对!有风格流派,有学历背景,哪一个学派出来的?好坏都看得出来,决出深浅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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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5:29 | 只看该作者
范曾不傻,告状造势做定大赢家



十年前,我在《这片画坛》中曾以“聪明反被聪明误”说过范曾,当然,范曾的聪明是毫无疑问的。所以,这回他以名誉权受损为由状告郭庆祥,无疑又是他一次自作聪明的“行为艺术”。

  范曾自然不差这五百万元钱,作为久经画坛江湖的大佬,似乎也不会因郭某的几句尚属学术范畴的批评而“精神损失”了。如果说他自有盘算,我只想说:这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啊!


  聪明的范先生难道就真的经不起几句“学术批评”啦?我看未必!郭的文章中有“放大的连环画”云云,我十年前的旧文也有此一说,却不见他的回应,看来范曾很知道“该出手时才出手”。

  再看郭庆祥这个人,他和范曾一样,也是个时代宠儿。他的身份是老板而兼收藏家,写评论恐怕只是他的业余爱好。

  据郭庆祥说,他曾经也买过不少范曾的画,办过范曾画展。后来,他转向投资吴冠中的作品。

  作为消费者和经营者,郭庆祥自然有选择艺术品的自由和权利。同时,作为资深的收藏家,他的发言无疑在收藏界有一定分量,也是对收藏者的一个警醒,这恐怕正是范曾最担忧的吧。

  话又说回来,范曾苦心经营的市场优势,难道因为一两篇批评文章就崩盘了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郭的身份与众不同。范是“庄家”,他有必要作出姿态“护盘”。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无关学术的闹剧。一场游戏一场梦,大家就权当是看一场当代书画界的“二人转”吧。
  范曾已经成为当代画坛的一个现象,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已非一个个体的人,而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更是幸运儿,是文化没落的时代选择了他,而不是他选择了这个时代。他可以一次次游刃有余地游戏艺术和艺术界,显然是文化体制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而市场经营的成功,是范曾成为 “暴发户”的最重要原因。他懂得有的放矢,也有足够的资本储备。
  范曾很善于准确地把握住机遇,他不仅会利用媒介,更会利用“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一句顶一万句”,活生生将其从画家封为学者、哲人……

  凭心而论,范曾的“国学”其实很可笑。然而,一马平川的当代画坛,画匠、画奴万马千军,无疑也给了他一马当先的机会。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没有精英文化,只有功利文化。

  范曾、郭庆祥的这场官司,谁是赢家,对范曾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一次可以成为“公共人物”了。

  范曾很懂得文化娱乐化的意义,在这个时代,谁想要守住自己的领地,就必须不时地搞点动作,发出点声音。苦心孤旨,自可理解。他还要继续“坐几”而“望几”,革命尚未成功,先生仍需努力啊!

(本文原载《深圳商报》2010年11月8日)

许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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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6:45 | 只看该作者
許宏泉:當代沒有純粹的收藏家



      十二月二十五日,著名畫家、鑒定家、批評家、作家許宏泉在南京松花江西街六十六號舉辦展覽。近日,許宏泉接受了記者,暢談了自己的收藏人生

  內行也買過两萬元贗品

  作為一個收藏家,許宏泉算是相當成功的,業界很多人都把他當做「標桿」,跟著他的收藏腳步走。當天,許宏泉向記者透露,自己已經很少親自現身在拍賣場上,因為太害怕。「我現在都不敢去拍賣會,因為大家幾乎都認識我。有時候遇到好的東西,人家讓我高抬貴手,我礙於面子就得成全別人而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有的時候,我出什麼價就有人跟著我繼續出價,我問他為什麼跟著我追加,他說,許老師追的肯定是好東西。這也讓我哭笑不得。」

  雖然縱橫收藏界這麼多年,但許宏泉也買到過假的東西,「其實每個收藏家都或多或少買到過假貨,我也一樣。我買過一個两萬塊的贗品,雖然我知道如果我要拿出去拍賣,賣到廿萬沒問題。但是由於它畢竟是個贗品,我還是最終將其銷毀了。」

  很多人玩收藏只為投资

  「在我看來,當代並沒有純粹的收藏家。收藏家要有雄厚的實力,不差錢,但大多數人都沒有富有到那個程度。此外,收藏家還要有很高的審美情操,要有好眼光,要能靜下心來研究和絕對的熱愛。但是現在大多數玩收藏的人,都是出於投資的心理又或是佔有慾作祟,買來放在家裡顯擺,或是藏起來等待升值。真正的收藏家,一定要參與到收藏裡面,對這件事真正的有興趣,有想法。」在許宏泉的眼裡,純粹的收藏家,他至今還未遇到。許宏泉也坦言「收藏的水真的有點深」,但是在這潭很深的水裡,許宏泉還是打算一直走下去,走出屬於自己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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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7:10 | 只看该作者
一片皖南——许宏泉写意山水







特立独行是需要勇气的,你必须承受别人的令眼相待。还好,许宏泉并不介意他人评论,也有很多言语投机的朋友,大多数心性平和,也有一些争议不断。

我最佩服的是他看画品画的功力。对于他的文字,大伙儿似乎没什么意见;对他的画,看法可就多了。那也叫画呀?他根本不会画画,瞎搞的——某位我同样敬重的画家很不以为然。

或许,这就是史科和术科的差距吧。有的人看他画画,对笔势走向横眉竖眼挑剔一番。而许宏泉评画,倒要说很多人不读书不知笔墨,一味做作,慢活紧赶,自然是薄而不透,大而无当。

《边缘艺术》夹带的他的两个小单页我倒是一直留着。一幅着色花卉,很清淡秀丽,晨露中的花草很醒很嫩,丝毫不似时下花鸟走“现代化审美”路线,焦躁狂热败火;一幅蕉荫酉鸡,指墨画,落墨大胆随意却又非常独到,有渗透力,不是行画那般的呆若木鸡或铁公鸡一毛不拔。

《七月红蓼》的清润,《百草图卷》的生动,《抚藕翁意》的秀逸……


但我神往的却是他的山水画,一片皖南系列犹让人留恋。不论是青绿还是水墨的,看着都那么郁郁苍苍有生气,通纸烟云弥漫,满幅气息通透——似乎看得见云流气动霁霭风光。意念中,观者已走在弯弯小径上,随手折一束枝叶,紧走慢走,悠哉游哉,好不自在。这皖南春色,除了墨色盎然,倒也似岭南桂北山水般有灵气呢,真个让人思归。

这么说着有些口水化,流于个人感知了——而这恰恰是美术批评诟病的,那就来点理性的——谈谈笔墨这一公论吧。

说实话,当今一提笔墨动辄黄宾虹或几个不见朽骨的老祖宗,弄得正经人都不好意思开口啦。一个黑、厚、密,弄得天下的山水都黑乎乎的一整片压得人透不来气来。所谓“形而上之谓道,形而下之谓器”,捡了一张皮毛就往身上披个个都说自个参透了宾虹老玄妙的大有人在。中国水墨却是贵乎“写”和“意”二字——不拘形迹,写到意随才是正道。

黄山十年,许宏泉可不是白呆的,读书养气,交游天下。而不是学院派“对着青山打草稿”似的郊游写生。我想,许宏泉的智慧就在于变他人所长为己之所有,再吐出来已是面目全非,焕然一新,气韵更上。正如《忆写皖南》所记:“余在皖南山中多年疏于对景写生,每忆昔所见皆能生动。”《乡梦吟瘦》一幅,他也不无得意地题写:“久未写黄山,一旦操笔,石涛渐江公拓道人戴瞿翁扑面而来不能自已矣。”又有《宾翁诗意》:“杜老茅层倚石根,往来西村与东屯,一庭秋雨青苔色,白起钩连帘尽绿尊。”神传黄宾虹,意随吴藕汀——这也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而我一直追慕的则是他对艺术天赋一般的悟觉和省思。

某日,他来短信,道是藕公某时某刻仙逝。知他对老人家敬爱有加,想必悲痛难耐,正要宽慰,他却回曰:得其天年,愿神眷顾——

他所叹惜的,是世上从此少了一个清心寡欲安心学养的人。

相对于前些年做《边缘艺术》时期,许宏泉变得有些沉默涵容了,让我这等爱热闹的人多少有些痛惜。要知道,他的批驳画风时弊是那样的入木三分。这静默,和信仰也没多大关连吧?或许是出于更深的失望无奈,但并不见得因此变得平和宽容。爱莫能助——所以,许宏泉不“说画”了,宁可喝茶说戏鉴藏闲话。每每问起近况,这位老兄都说,在某地淘什么宝贝。问起对某某画家画作的看法,多半索然无味或讳莫如深地回一句:不了解。要说没兴趣或许更在理些。这么孤高清傲的人,一个独立的持守边缘立场的不为潮流所诱引的人,眼里只有“死魂灵”,是见不得“活死人”的。对于求知上进的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他倒无所谓,涉猎广泛,什么都玩得起。

许宏泉也文人,但并不像人家那般一味地之乎者也或者搬弄指向不明的专业术语糊弄人。他的书画和文字一样,都是有所指向的,故而有味。不同于“素朴雅逸,一片江南”的藕公,他有自己的野逸生气和青山翠溪云水长流。这也就是所谓的“野性的生命力”吧?还带着点民间的乡土味,清香里带一些涩涩,又有些瓷画的清透婉转,有嚼头。无意图式、风格,却有笔墨坚挺滋润之道,盖出性情。

(文/李红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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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5:47:41 | 只看该作者
春色如许·许宏泉画展




《春色如许·许宏泉画展》2008年1月9日下午2时在南京博物院开幕。展览由南京博物院主办,南京广电书画院承办,中国典藏杂志协办。共展出许宏泉新作60余幅。有“新安纪游”和“闲花野草”两个系列。


  许宏泉的新安山水是其深入皖南山区与自然对话,从造化中悉心体会新安前贤的笔墨精神,非一味院派“写生”的状摹自然风景,求之象外,写胸中丘壑,从自然中印证新安画家程邃、戴本孝、查二瞻、黄宾虹诸前贤笔墨和艺术思想,故其新安山水既得自然烟云变化之生机,又充盈文人笔墨之真趣。

  “闲花野草”以山间田野杂花野草入画,笔墨纵逸,色彩清新,深得陈道复、徐青藤乃至近代黄宾虹及当代名宿吴藕汀老人的艺术品格,为当下花鸟画创作展现了一个极其清新艺术境界,益见画家对自然与生命的感恩与礼赞。

  许宏泉,安徽和县人,自谓“一少年来自田间”,世纪之初成为“北漂一族”,从事学术研究和艺术创作,近年来主持多本艺术刊物,尤以《边缘·艺术》以其独立特行的文艺批评精神在文化界颇具影响。他还著有小说《乡事十记》,史论《戴本孝》,以及多种随笔、评论,其文字同样以清新、朴素风格见长,史论深刻清晰,批评犀利客观。作为一名“现代文人”,他的文化魅力正在于他的独立精神和游离于传统与当下之间的人文情怀。

  名家点评许宏泉

  章诒和 作家、中国艺术研究院戏剧研究所研究员

  世事观察越细,人性体验越深,内心就越容易生出忧郁和烦闷来。许宏泉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他的烦闷忧郁,始终带着一种或漫不经心、或玩世不恭的色彩。这也如同他的文章呈现形态一样,貌似信手拈来,实为精心构造。遍览溪水旁这棵树的枝枝叶叶,我发现里面藏着两个身影。一个是知识分子:画国画,编刊物、做文章。而笔墨之间透露出的,则是作者的丰富畅溢、敏感犀利与不伪情的人格。

  陈丹青 艺术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第一、非常羡慕他有那样的胡子。
  第二、他要是个古人的话,可能是个汉代人——无论东汉西汉。
  第三、我非常欣赏他文化独行侠的江湖气。
  第四、在他出版的文集中,写农民的部分我非常感动。因为现在的艺术家还记得农民的不多。
  第五、我相信他收藏了非常多的东西,又认识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我的意思是他以后能否送我一件好东西。
  最后,他非常快速度的安徽腔的男中音,而且是正当壮年的男中音,很性感。

  张铁林 影视编导、演员

  许宏泉这群“部落”,在我看来是一片绿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群年轻人,使我看到难能可贵的有探讨传统精神的兴趣。以推崇传统精神为己任,为主要乐趣。这样一种精神,我觉得实在是难能可贵,我在北京其它地方还看不到,也许我孤陋寡闻没碰到。

  《边缘·艺术》杂志,讨论的是一些批评,这个批评在当今就是思考。大部分人不思考所以不批评。唱赞歌谁不会呀?张口闭口,所有的歌都是赞歌。其实也不尽然都是批评,所谓“弃”,是相对于“扬”而言。

  胡秋萍 书法家、河南省书协副主席

  宏泉以一种边缘的心态来对待艺术。这恰恰是他独特的角度。

  他常以冷静批判的眼光来看待历史和当下。我却从他那冷漠的字句里读出了一种最深切而又悠远的爱。
  吴冠南 画家、江苏省国画院画师

  许宏泉这个家伙鬼精灵,鬼点子来得多,但都是好点子。他才气横溢,对事物有敏锐的洞察力,且敢说敢为,立场鲜明,所以往往与时流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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