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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管季超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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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五月:赵金禾曹军庆对话孝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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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13:27 | 只看该作者
安陆作家曹军庆于2009年6月25日被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   


    安陆市作家协会主席曹军庆是我市文学界杰出代表,最近十年来,他在《芳草》.《清明》,《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上海文学》《长江文艺》等十几种国家级大型文学刊 物上发表七十多篇中短篇小说,其中 “什么时候去武汉”获《长江文艺》2003年度优秀作品奖。《弥留之际》获首届(完美)中国文学奖。从2004年起曹军庆连续三届成为湖北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每届2年)。这在我省是不多见的,也是孝感市唯一获此殊荣的作家。 jFBL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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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14:34 | 只看该作者
 赵金禾1941年出生于湖北黄陂,曾任湖北省作协理事、孝感市作协副主席、安陆市作协名誉主席。  
 赵金禾第一次与文学“亲密接触”源自于黄陂天河珍珠小学。当时,他的一位姓鲁的老师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一首诗,入选周扬和郭沫若主编的《红旗歌谣》,小小年龄的赵金禾被吸引住了。在鲁老师的指导下,他自己尝试着进行诗的创作。1956年,15岁的赵金禾的诗作《日落河沙滩》发表在省报上,他得到了3块钱的稿费。他一直将稿费单压在枕头底下不取,放过了期。从此,他爱上了诗,开始向往文学的殿堂。  
 对文学的热爱,使赵金禾如饥似渴地阅读起古今中外的名著。从中专开始,他都要挤出时间读书,像每天都要挤出时间吃饭一样,几十年来从不间断。《红楼梦》读过七遍,苏俄文学、欧美经典他都广泛涉猎。“闭门即是深幽,读书随处净土”,他在读书中丰富自己。他说,文学需要根基,更需要材料库。读书让他获取精神营养,生活成为他灵感喷发的材料库。
  从师范毕业后,赵金禾从事过教师、演员和记者等职业,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对文学的热爱和追求。他的人生经历,锻炼了他写作的能力,丰富了他创作的题材,更是他人生的宝贵财富。
  厚实的生活积累、较高的文学修养和文字驾驭能力,使赵金禾在文学殿堂里游刃有余。1991年,赵金禾的中篇小说处女作《文运》在《清明》杂志上发表,他开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中篇小说创作中。1996年,中篇小说《学习》在《人民文学》第三期头条上刊出,在文坛赢得了很高评价,奠定了他在文坛的地位。那一年,他共创作中篇小说11部,其中有两部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他的中篇小说创作由此达到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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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15:42 | 只看该作者
对于自己的审视[z]

——赵金禾答问

题记:应邀到学校或社团文学讲座,我总要留时间与听众以

问答方式互动。问者随心,答者尽意,心灵抵达,意趣交流,

总让我感动。下面是我保存的提问纸条的有关摘录,及回答记

忆,算是给《孝感文化人》一书约稿的自供状。

问:你的写作动因是什么?

答:我小学的一位老师是诗人,叫鲁合。他五六年就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诗作。他教我什么是写作:表达内心美的感动。我试着写诗,居然发表在武汉的大地方。我想毛主席会看到吧,郭沫若会看到吧,我喜得去山坡上翻跟头。得到两块钱的稿费,几乎是父亲半年的劳动收入。那时候父亲每天劳动的工分价值只能买一包大公鸡的香烟。这也许是最早的名利思想的朦胧驱动。一个纯洁的行为,有时不完全是纯洁动因。后来的升华,是一个人的再生过程。

问:你是怎么看待作家及你自身的?

答:作家不能不写作。写作不一定就是作家。尤其是作家已经到了泛滥成灾的如今,作家贬值。当别人叫我作家,或媒体称我“知名作家”,我就问自己,有愧还是无愧?《爱情婚姻家庭》杂志曾在卷首发表《作家赵金禾答本刊记者问》,清样传给我,有“著名作家”四个字的头衔,我用粗笔狠狠地删去,则批:作家一词,足以显示其分量,我还担心我是短斤少两呢。

问:你是怎么处理读书与写作的关系?

答:我常爱说的一句话是:唯有勤读书而多为之。我常爱做的一件事是:唯有勤读书而多为之。这是古人的实践经验。我经历了功利性很强的读书阶段。这也不全是有害。62年在孝感师专上学的时候,我一学期要用三个借书证,那上面的记载都是满满的。许多同学一个借书证的一半还没用完。这是吃在肚子里的东西,像我们黄陂俗话说的,不看锅里粥,只看脸上肉。读书就像是长肉,长身体的。后来呢,再后来呢,后来的后来呢,读书的功利不再是光为长肉,而是为着心灵,生命。以前的读书时间总比写作时间少。现在读书时间是一半对一半,以至更多,周日还成了我的读书日。不是大师们的经典书我不读。这是我的读书朝圣。爱尔兰大师级作家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世界公认的最难读懂的书,也是世界公认的一部二十世纪的史诗,杰作。我前年读过,读的盗版,去年又买了正版,每天读几页,让我感到史诗就是史诗,杰作就是杰作,大师就是大师。我敢说,如今作家,包括像样的作家,怕是不能够静下心来读它的。他们有出版商捧着,有媒体追着,有市场撵着,哪静得下来。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能做到这样是福。

问:你能说说你是哪类作家吗?

答:我属于运气不佳,才气不大的那种。我不是走红作家。我服气。老天造就了我这样一个人,我就服从上帝分配吧。我是“这一个”吧。没有“这一个”是单调的,不能带彩的。这也是我这个作家存在的理由,被忽略可以,被抹去没理由。寻乐境乃学仙,避苦境乃学佛。我活在自己的境界里寻乐,也叫“诗意地栖居”吧。用农民的话说,石头砌墙,大石头还要小石头塞呢。做个小石头也不坏。

问:你的经历对你的写作产生过怎样的影响?

答:哈哈,问得好。我正想说说我的经历没由头呢。我当过教师演员记者文化馆长及文联干部,一直浸泡在文化的汤汤水水里,与官场又不无关系。所以我的中篇多是官场文化小说。“官场文化小说”是我的定义,与官场小说有区别。北京的书生网认可了这个定义,集束了九部中篇作为看点和卖点,也引起了评论家注目。这就是我经历的命运。我读大家的作品,总想了解大家的经历,钱钟书的观念是,你读我的作品,感觉鸡蛋好吃就是,何必要关心母鸡呢。我不以为然。蛋好吃,我就要弄清下这只蛋是个什么样的母鸡。人们为什么喜欢吃土鸡蛋而不喜欢吃洋鸡蛋?就是母鸡不同嘛。作家的作品逃脱不了作家的经历。红学研究的热门之一,就是研究雪芹的经历呢。研究作家经历,更深邃理解作品。换句话说,就是研究作家怎么样将自己的经历变成作品的。昆德拉说过,小说家拆掉他自己的房子,建筑小说的房子。在孝感的一次文学讲座上,我打出了我的旗号:既要研究蛋,也要研究鸡,扯蛋又扯鸡。听众中的写作者在槐荫论坛文学网上就此发表帖子,跟贴的回贴的,很是热闹了一阵。我的结论是,对于写作者说来,经历是没有多余的,即便是痛苦的,尴尬的,见不得人的。

问:读你的作品,总感到一种味,一种温馨的感动的意味,这是你的追求吗,包括语言,或者叫风格?

答:谢谢你读出我小说中的那种意味。说追求,我也不是有意。说没有追求,我也不是没有那种意识。这还是与我个人的气质、经历有关吧。有两个骑自行车的人,一前一后,骑在泥泞路上。前面的人故意骑慢,也不让路,有心逼着后面的人倒在泥水里。他得逞了。后面的人呢,带着满身泥水,车也不扶,爬走来就掏出水果刀,一下将前面人的耳朵割下来了。残酷吧?我写不这样的残酷情节。我的人物总是残酷不起来。有的作家很善良,但他就是写得出那种残酷得惊心动魄的残酷来——揭示人性恶的一面。我不行,我喜欢温馨,我寻求与人类共生的感动。这也注定了我的小说缺乏大气的批判力度吧。说到语言,我要说我是得益于《红楼梦》。我读过五遍半《红楼梦》(有记者写成七遍,更正)。你听听《红楼梦》里的语言:“摸到这里来了?”一个“摸”字传神。“少搁些油”,一个“搁”字的音响效果都出来了。“下死眼把贾芸盯了两眼”,“下死眼”不是比任何形容都好?红楼梦的语言语境,在许多作家笔下都死了,你自己去比较就知道的,不用我多说。我感到些微得意的是,十多年前的几部中篇小说,如《后湾二月》,《请你吃咸菜》,被大学的语言学家作为语言研究的文本,我就想,哦,搞没搞错啊,我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呀?哈哈,小文人得志心态,只是不猖狂。

问:你如何评价你的文学成就?

答:不好意思,我真是不敢说我的所谓文学成就。成就,是蛮吓人的字眼,我从来不用,或者慎用。据我所知,国外对文学成就通常有五个标准,一是大量发表,二是有选载或转载,三是有评家的评论,四是入集(即选入一些版本),五是上教材。要是按这个标准,我是勉强接所谓成就的。但国情不同啊,谁跟你用这个标准啊。所以我还是不敢说我是如何的有成就。有记者写了两位著名作家关于成就方面的报道。我这里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著名作家,没有半点调侃。我不想说出他们的名字也是因为他们太著名。第一篇报道其中写道,他的文章《丑石》上了初中语文课本……我一下子到自己,我一喜,我的杂文《毛遂不避嫌疑》,就是高中与中专教材,我赵金禾怎么一直没把它当个值得骄傲的成就呢?再一篇写道,那一年他发表了九部中篇,其中有五个刊物头条……我一惊,96年我发表了11部中篇,有六个刊物头条,其中《人民文学》就有两个头条,我赵金禾怎么一直没把它当个事呢?你们别笑,自那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亮出这个“成就”(我还是要打上引号)。当我走到我们省著名或全国著名的作家面前,我这小地方的作家就不至于胆怯。譬如那篇叫做《毛遂不避嫌疑》杂文,88年以来,已经十九年,一直是高中与中专教材,被称为现代文经典,收入多种教学经典文版本。看这势头,肯定比我活得长久,我还能要有什么野心呢?知足知足。

问:知道你是一九四一年出生的,66岁,正是66大顺。听说你还坚持冬泳,一定还有自己的宏伟目标是不是?

答:我是不是要告诉你我的“宏伟目标”,我想我还是不告诉你为好。我仅仅能够告诉你的,是我崇尚庄子的话:出为不为。也就是说,如果说我还会有什么作为的话,我不是刻意,而是出于自然。网上有网友发贴说,赵金禾哪里去了?还有人直接问我的好友陈大超,怎么近年不见赵金禾的大东西?我顺告关注我的人们,我活着,我会干活。我坚持冬泳,每天清晨到武汉长江二桥底下冬泳(现居武汉),不是冲着长寿,是求得健康。谢谢你的吉言,66大顺。我喜欢听好话,这也是我的一大业余爱好。呵呵。

赵金禾小档案:1941年生于黄陂天河农村。当过教师演员记者文化馆长,退休前在安陆市文联供职。53岁以后专事中篇小说写作。有50部中篇问世。其中《学习》是代表作,选入《人民文学》半个世纪文学检阅的精品文丛。喜欢运动。喜欢打起哈哈笑。也喜欢演讲。他说他想的总是比他讲的好,他讲的总是比他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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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18:12 | 只看该作者
我爱你,我的天堂

                    赵金禾


坐木船去清江高坝洲库区的岛愚人岛。没有风。没有浪。扯起了蓬是给我们这些游者增添情趣。我坐在船头,不见哥哥岸上走,但见同船苏桃香等女性同行一个水淋淋的,煞是可爱。水又是清清亮亮。山又是郁郁葱葱。我忍不住唱:我爱你,我的姐妹,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篡改了腾格尔唱的《天堂》。另一条船上的男同胞鼓起掌来,带动了女同胞的掌声。

这次清江画廊中秋笔会的一次次联欢,我只爱唱这《天堂》后面的“我爱你”一节,我的名字便成“我爱你”了。一位令人敬重的漂亮女士叫冯瑛,是长阳县旅游总顾问,也是长阳县清江画廊营销中心总经理,一直陪同我们。她握着我的手说,我最喜欢腾格尔的《天堂》了,我不找腾格尔,我就找你赵老师。我说我叫赵老师吗?她笑说,哦,“我爱你”。周围的人大笑,笑得开心。

离愚人岛大约五百米,或许是一千米,我穿着短裤跳下船,尾随着木船游起来。诗人谷未黄在另一条船上朝我喊,裸游呀,裸游呀,这么好的水为什么不裸泳啊。有人为我担心,尤其是那位从香港来的特邀佳宾何先生怕我出危险,要我上船。好心的同胞不知道我是长江上的冬泳者。他给我的温馨像清亮的湖水,让我浑身通透。

这清江水,是我的天堂。这天堂是用水建筑的。有仙人寨仙人的粉脂气味。有清江大佛的佛音渺渺。有兰草谷的兰草幽香。我在天堂里嬉水。仙女们是不是躲在一边濯洗秀发?我用四肢把上帝的浴室弄得波起浪涌,搅得一踏糊涂。我的皮肤又光滑了一层。我的心又青秀了一回。大观园里的情种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他没来清江,他没有这天堂的体验,怪不得他不懂真正男人是水铸的刚柔。

在愚人岛住了一夜。夜的裸泳是属于那些勇敢的心。上半夜,带着篝火晚会的余韵,我睡在野外帐篷里。水气被帐篷阻隔,我掀了这劳什子,去与谷未黄摊在停泊水边的木船上。水气裹着我,把我升腾起来似的,我翻身落到水里。这回我是裸游了,也裸唱了:我爱你……水那边有 “我爱你”的回应。水里荡舟的同伙。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老子的话写在这天堂的水上。我睁眼闭眼都能读到它。我游在这天堂。游在老子的水里。我的形体实实在在,我的内心空空虚虚。明天我又是一个接纳万物的新我。人生是一个自身自在的旅者。无论是前面或是后面,都只是一个人的车站。一个生命的过程:在路上。我带不走青山。带不走碧水。带不走木船。带不走愚人岛。带不走清江。带不走画廊。我只能带走我。带走我的感受。

留下的,是我的爱。

05-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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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20:21 | 只看该作者
在美国“卖艺”的
中国作家
  


  □陈大超

  赵金禾去美国之前,我笑着跟他说:“你敢带着你的葫芦丝,到美国街头去表演吗?像那些在街头卖艺的人一样?” 2010年10月18日,他从武汉到上海,坐飞机到美国探亲去了。他的行囊里,装着他的宝贝葫芦丝,还有他刚学会不久的陶笛。三年前他学会了吹葫芦丝,走到哪里,都要把它带在身上。

  只要说到赵金禾的年龄,人们没办法不发出惊呼。自然就有人问到他的养生秘诀,他说:“这还不简单?就是让自己活得快活呗!就是怎么快活怎么去活呗!”但当他说到他的快活生活时,别人又啧啧连摇头,说:“这个我们学不到!”———他竟然说他下雪天里到长江里游泳很快活。

  他一直到现在都喜欢哈哈大笑。他的哈哈大笑曾经害得他险些丢了命———丢掉政治生命,领导一再不批准他入党,也不提他的干。这就等于是卡住了他的政治生命啊。原因其实也简单:领导在上面讲话,他竟然在下面笑。原因是领导对着讲稿念出了错别字,他觉得有趣。这样笑过几次,领导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太狂了。事实上,他遇到所有有趣的事都会笑。在那个年代,没有“政治生命”的人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为了让人看得起,改不掉哈哈大笑的他,就更是让自己埋头苦写。他不仅写文艺节目,写诗,还写散文,写评论,写小说。他的评论很快就登上了《人民日报》、《红旗》杂志。

  改革开放后,人们的思想活跃了,赵金禾的思想更活跃了。他的杂文和小小说,竟然被县政府当作文件转发。这种新鲜事,我给它写成新闻,很快就登上了上海的《文学报》和广州的《羊城晚报》。接下来,是他发表在《人民文学》的一篇题为《毛遂不避嫌疑》的杂文,被编入全国统编教材高中语文第五册,他也因此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教科书作家”。

  那时候,到处流传着他的不同版本的传奇故事。有一次,我到乡下搞调查,一个村会计听说我跟赵金禾好得无话不谈,便阴笑着说:“你说说,赵金禾家的被里子是什么颜色?”还真是把我问住了。见我愣半天答不上来,他不无得意地说:“人家赵金禾家的被里子,统统都是白颜色!”见我仍然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就继续说:“人家赵金禾睡觉,睡到半夜突然来了灵感,便猛地坐起来,把被子一翻,就在白色的被里子上写文章,写完了,翻过来盖在身上,又继续睡他的觉,第二天起来,他把写在被里子的文章,抄在稿纸上,投出去就能发表!”我回到城里,就去翻赵金禾的被里子,哪里是什么白颜色呢?赵金禾听了我讲的故事,乐得直拍大腿,哈哈大笑。

  他到了美国后,我们每天都有邮件往返。我也终于等到了他在美国“卖艺”的邮件:“今天终是实现了去街头卖艺的愿望。今天是周六,下午3点半女儿和外孙女芒果随我出门,开了10分钟的车,到了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道十字路口,我便开始了我的行动。我往那里一站,说老实话,不知是胆怯还是不好意思,自觉落落大方的气质没有了,洒脱的形象全无,自己不能面对自己。我在国内是个作家呀,多少是个有身份的人呀。其实,谁也不认识我,这是在异国。女儿并不知道老爸的想法,她只是在一边说,爸,开始。她像是个报幕的,报幕的说开始,演员就得上场。第一曲是吹陶笛《在那遥远的地方》,引来人驻足。又吹《滚滚红尘》。走过的男人女人朝我笑笑,仍是走他们的路,哪怕是朝我竖大拇指,也没停留一下。不过有两个小伙子边走边向我鼓掌,还大声说‘我喜欢’。可是美国人的口袋好紧,没几个人掏钱的,到底是金融危机哦。我仍是笑着吹我的。第三曲我换了吹葫芦丝曲《月光下的凤尾竹》。不是在室内,音量显得小,只好又改吹陶笛。我渐渐进入角色,吹了美国的《卡萨布兰卡市集》、《美国巡逻兵》,前后差不多吹了一个小时。我把我全放开了,只有我的娱乐。收获的全是微笑,也没注意有没有人朝小瓶子里丢钱。回家数钱的时候,竟然有七块半。女儿笑说,我朝里面丢了四块,外孙女芒果丢了三块半。笑晕。”

  我也笑晕。哈哈,他测试的结果是美国人精神上很大方———可以鼓掌可以叫好更可以微笑,但却在物质上很小气———或者说金融危机让他们学会了变得很小气?他测试的另一种结果,我以为是他的心态到底还是经受住了考验,还是能让他在那样一种情境里抛开所谓的身份,让自己进入到怎么快乐怎么活的忘我状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这种精神状态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美国人,也赢得了一个又一个美国美女的拥抱。“那些拥抱很养人啊,那些美女,实在太漂亮了!”他在给我的邮件里说。


陈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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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21:09 | 只看该作者
不爱读书还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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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孩子怎么样?”见到一位多年不见的熟人,我问。“孩子可是很聪明啊。”熟人说。我立刻点头:“聪明好啊。”熟人接着说:“可就是不爱读书。”呵,这话可是说得我哭笑不得。

  我的孩子从小到大,我没说过她一句聪明。好在她爱读书。爱读书却常常考不赢某些不爱读书的孩子。因为那些孩子考试时爱搞“小动作”。有一次她气得哭,说:“他们考

试照抄还有人说他们聪明。”我说,那种聪明是靠不住的,管不长的。果然,那些“聪明”的孩子,不论是中考,还是高考,都没考赢我的孩子。

  现在我的孩子正在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读书。有人说我该松一口气了。但我仍然担着心。担心她大学一毕业就把书扔到一边去了。很多孩子都是把自己的聪明,用在了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上。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进大学门就不爱读书了。我怕我的孩子也是这种“聪明”人。这是什么聪明呢?离开了读书的聪明,那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很快就会败掉的。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很快就败掉。我希望我的孩子也向我的良师益友赵金禾学习。

  我刚学习写作的时候,赵金禾是我们这里最有名气的作家,我给自己提了一个口号:“学习赵金禾!超过赵金禾!”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超过了很多人,可偏偏没有超过赵金禾。为什么没有超过他呢?因为他一直在如饥似渴地读书。前天他还在邮件里说:“今天上街,我又买了一千多块钱的书回来。”他比我大十七岁,读的书本来就比我多,学养本来就比我厚,可他还在一刻不停地读书,还在一掷千金地买书。唉,面对这样一个爱读书的人,我就是再聪明,也是超不过的呀。

  何况我本来就不聪明。从小到大,别人不是喊我“陈大傻”,就是喊我“苕大超”。可是现在呢,同学也好,同事也好,都有人说我是他们的“骄傲”。是突然有一天,我比他们变得聪明了?不是,是我一直都比他们爱读书。读书是用人类积攒在书里面的智慧来浇灌自己。这样坚持不懈地浇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的内心世界自然会花团锦簇,你的精神品格自然会高大挺拔,你为之奋斗的事业自然会硕果累累。

  我虽然还没有到花团锦簇高大挺拔硕果累累的地步,但我已经尝到了终生读书的甜头,已经是一个终生读书的受益者,我也因此认定了这样一个“死理”:生在今天这样一个高度知识化,高度信息化的时代,一个人最大的聪明,就是通过终生读书来不断地更新自己提高自己;不读书,不爱读书,那可是一个人最大的失误,最致命的愚蠢。■陈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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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24:10 | 只看该作者
作家赵金禾创作主要年表   









    1941年生于湖北黄陂天河。


  1953年在家乡一个叫珍珠的小学读书,已经是十二岁了。十二岁之前帮助父母放牛。


  1956年小学毕业,被学校保送到黄陂四中读书。


  1959年考入孝感师范学校读书。


  1962年孝感师范毕业,被分配到安陆青龙长岗小学教书。其间在《孝感报》、《湖北日报》发表过通讯报道,在县文化馆举办的《安陆文艺》上发表小诗、小小说。在《武汉晚报》发表过儿童诗作。


  1965年调到“县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当演员兼创作人员,写过小戏及各种形式的曲艺演唱作品。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当了保守派,逍遥派,读书,写革命大批判文章,至1968年。


  1969年到《安陆报》办报,报纸创办一年停刊。


    1970年在县革委会政工组任专职通讯干事(后改为县委报道组),负责全县的通讯报道,开始了长达十三年的新闻工作,其间写了大量的消息,通讯,评论,杂文,调查报告。这里值得一提的:调查报告《学习辩证法,改造低产田》,于1972年在党中央机关刊物《红旗》第十二期上发表,被译成十七国文字介绍到国外。小评论《好年成是靠人争来的》又在1973年的《红旗》第6期上发表,曾经入选湖北省地方教材初中语文课本。1976年借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湖北记者站当记者一年,回安陆任原职。1980《北京文艺》第五期发表短篇小说处女作《爸爸妈妈老师和我》。1981年写的小通讯《她她他》发表之后,被评为全国第二届好新闻奖,入集各种新闻作品选本,一直是大学新闻系学生的必读教材。


  1983年调文化馆任馆长,重点抓全县的文学艺术创作,自己也坚持业余文学创作。其后写随笔、散文、杂文、短小说较多。


  1985年杂文《毛遂不避嫌疑》,在《人民文学》第四期发表,1988年被收入全国统编教材高中语文课本第五册。同时,全国中等专科学校统一教材语文课本第二册也选入该文。


  1986年在《湖北日报》文艺副刊发表小说《宋老的感慨》,被安陆县委作为文件转发给全县干部学习,文学报在头版作了报道:《新鲜事,县委文件登小说》。全国许多报纸相继了作了转载。第一部中篇小说《东方赛男》在武汉晚报连载。


  1988年第一次在《长江文艺》第一期发表短篇小说《眼泪花圈追悼会》。报告文学《自己报告自己》,在《群众文化》杂志第五期上发表,获文化部举办的“金狮杯”报告文学征文奖第一名。小小说《青菜》发表在《小说界》第四期,获全国小小说大赛三等奖。次年湖北省年鉴文艺条目载入。


  1989年在《长江文艺》第七期发表第二篇短篇小说《逝水》。《乡土文学》第五期发表短篇小说《小南风》,被评为乡土小说佳作奖,收入《全国优秀乡土小说征文选》,北岳文艺出版社,93年版。


  1990年散文《戴眼镜的同志收》发表在《散文百家》第三期,获全国精短散文大优胜奖。


  1991年由于采编民间故事,获湖北省屈原民间文学二等奖。


  1992年短篇小说《太阳的季节》在《小说界》第四期发表,《小说月报》第十二期转载。《小说界》同期发表的《耳朵》被翻译成英法两种文字介绍到国个外。《中国文学》法文版次年第四期作为中法文对照予以转载。散文《荆楚锣》获全国农民运动会征文二等奖。在《清明》杂志第二期发表《走出昨天》,这是在文学杂志上发表的第一部中篇小说。


  1993年调任安陆市文联常务副主席。散文《长成我的树,绿了我的荫》获湖北省“成功者与图书”征文二等奖。在《清明》杂志第三期发表中篇小说《文运》。其后专事中篇小说的创作。


  1994年在《清明》杂志第六期发表中篇小说《女县长》。在《长江文艺》第二期发表第一部中篇小说《先生耐寒不耐热》,获《长江文艺》优秀作品提名奖。次年《中篇小说选刊》第一期转载。《长江文艺》第十期又推出第二部中篇小说《后湾二月》,次年《中篇小说选刊》第五期转载。


  1995年第一次在《莽原》杂志第三期发表中篇小说《有风吹过》。第一次在《百花洲》杂志第五期发表中篇小说《朝朝暮暮》。在《长江文艺》发表中篇小说《那地方没有狗》。散文《好兵阳阳》发表在《爱情婚姻家庭》第8期,获世妇会中组委、民政部、总政、全国妇联、武警总部、全国百家期刊“纪的奉献”征文三等奖。《中学语文课文作者词典》收入小传,附照片。此词典是自清以来不同版本的语文教材514种,收课文篇目数万,古今作者数千。四川教育出版社95年版。


  1996年在《莽原》杂志第二期发表中篇小说《卷土重来》。在《百花洲》杂志发表中篇小说《妇联主任》。在《人民文学》第三期发表中篇小说《学习》,第十一期《作品与争鸣》杂志转载。在《芳草》第三期发表中篇小说《一种姿态》。在《人民文学》第9期发表中篇小说《阳光的收成》,次年收入中国作家协会主编、巴金任顾问的《中国当代小说精选丛书》。在《三峡文学》第五期发表中篇小说《麻坛》。在《长江文艺》第十二期配发封面照发表中篇小说《走进春天》。随笔《我读生活》发表于《城市人》第二期,获《城市人》与《小说月报》联合主办的“我读小说征文”优胜奖榜首。


  1997年在《百花洲》发表中篇小说《请你吃咸菜》,《中篇小说选刊》在五期选载。在《当代作家》第二期发表中篇小说《阳光灿烂》。在《芳草》第9期发表中篇小说《红石坡》。


    1998年以后,除了写中篇小说,又继续了他的随笔写作,散见于报刊。至今发表四百余万字的作品,其中中篇小说三十余部。是湖北实力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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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24:47 | 只看该作者
赵金禾与《毛遂不避嫌疑》




     赵金禾,湖北黄陂人。当过教师,当过演员,当过记者,当过文化馆长,后来任职于文联。写曲艺,写新闻,写评论,写杂文,写散文;写小说,写报告文学,都达到一定的高度,且获过不少奖项。《她她他》自1981年获全国第三届好新闻奖之后,一直作为大学新闻系的教材。


     53岁之后,赵金禾专事中篇小说创作,其中主要中篇有《先生耐寒不耐热》,《后湾二月》,《那地方没有狗》,《文运》,《女县长》,《有风吹过》,《卷土重来》,《朝朝暮暮》,《妇联主任》,《一种状态》,《学习》,《阳光和收成》等三十余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96年,《人民文学》推出了他的两个中篇小说后,上海的《新民晚报》和广州的《羊城晚报》均作了简介,向读者推荐阅读。《人民文学》的卷首语称赵金禾的小说是文学里的“焦点访谈”,称赵金禾是“播洒阳光”的作家。其作品常常被《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国文学》,《读者文摘》,《青年文摘》,《青年博览》,《中国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等选刊转载,部分小说翻译介绍到国外。


     赵金禾1985年写的杂文《毛遂不避嫌疑》,在同年《人民文学》第四期发表之后,被收人多种杂文专集,且收入1988年之后的全国统编教材高中语文课本第五册,同时收入全国统编中等专科学校语文课本至今。那段时间,是赵金禾杂文创作的旺盛时期,同时在几个报纸开辟杂文专栏,先后发表了五百多篇杂文,在杂文界影响颇大。其间所写小说也带杂文味。如1986年写的一篇小说《宋老的感概》在省报文艺副刊发表之后,以其幽默机智且切中时弊,产生了影响,收到大量来信,安陆市委还以文件形式,转发给全市干部学习。这在中国文坛上也引起一些震动,上海的《文学报》在头版显要位置刊登报道说,全国新鲜事,县委文件登小说。此报道被许多家报纸或文摘报转戴,传为文坛佳话。


     鉴于《毛遂不避嫌疑》的影响,将该文配发其创作谈,附作家小传、照片,收入《课文作家谈课文创作》、《中学语文课文赏析》、《中学语文课文作者辞典》等多种辅助性的书籍。其中《中学语文课文作者辞典》,收自清朝到现在不同版本的语文教材514种,收录课文篇目数万,古今作者数千,是一部教材典籍。1997年度的上海《语文学习》杂志,在“课文作家”栏目里,对赵金禾其人其文作过专门介绍。1999年创刊的《写作天地》杂志也在“名作的诞生”栏目里,也专门介绍了这篇杂文的写作过程。


     因为这篇杂文强调的是一种开拓性思维,提倡自我表现,表现自己的的才能,表现自己的智慧,表现自己的进取,表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反映了人在本质上的精神取向,也是青年人的特点,因此很受学生的喜爱。学生读过的课文很多,忘记的也很多,但这篇《毛遂不避嫌疑》所提倡的思想,是人了骨子的。有一年,赵金禾随朋友去逛武汉商场,他看好一件衣服,他和朋友都没带那么多钱,还差10元。找人借又碰不到熟人,看到那件合适的衣服不能到手又遗憾。朋友说,走吧,赵金禾,我们回去拿了钱再来,让这位服务员小姐把衣服先留着。服务员小姐一听赵金禾这个名字,就说,是不是写《毛遂不避嫌疑》的那个赵金禾?朋友赶紧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服务员小姐说,我读高中的时候,语文课本里有这篇文章,给我的印象很深。于是那服务员小姐硬是要赵金禾将那件衣服拿走,她自己替赵金禾把10块钱付了。第二天赵金禾送钱去,那个服务员小姐硬是不收,说是难得遇上课文老师哩。还有一次,赵金禾坐火车到重庆,跟一群青年学生坐在一起。一聊,知道他们是重庆商校的学生。有一个学生就坐在赵金禾的对面,拿着一本杂志在看,那本杂志就是上海的《语文学习》,上面正有一篇赵金禾关于课文《毛遂不避嫌疑》的断想,封二有几幅赵金禾的生活彩照。那个学生看着彩照,又看着赵金禾。对他同伴指指彩照,指指赵金禾。有个同学问起了赵金禾:是你么?并把彩照递到赵金禾面前。赵金禾笑说,像么?好多同学都围过来,检验一番之后说,什么像不像,根本就是的。你就是赵老师!看,照片跟你,一笑两个酒窝,根本就赖不掉的。赵金禾跟他们一起哈哈大笑。他们商校的语文第二册,就有《毛遂不避嫌疑》。他们说他们都是赵老师的学生。带队的老师知道了这个趣事,就请赵金禾讲讲这篇课文的写作体会。赵金禾乐意地讲了。列车成了赵金禾讲学的课堂。那些学生也一路对赵老师照顾得好好的。


    《毛遂不避嫌疑》收入课本之后,赵金禾常常收到许多学生以及语文老师的来信,问写作方法,写作体会。譬如有问:你这文章改过多少次,说说“文章不厌百回改”的道理。赵金禾只是觉得他说了个他熟悉的话题,说了个新鲜的话题,说了个大家感兴趣的话题,说了个有意义的话题。也就是说,他不熟悉的不写。熟悉的不新鲜不写。新鲜的大家不感兴趣不写。大家都感兴趣没什么意思也不写。他的“四不写”就让他少犯糊涂。他写下了第一句话,就跟着来了许多话。结果就变成了文章指挥他,而不是他指挥文章。没想到结构就自然有了结构,没想到章法就自然有了章法,没想到特色就自然有了特色。他只有总体追求:自然,凝炼,晓畅,不说“普通话”,感觉到有味儿。至于什么味儿,能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不失为好东西啊。    (佚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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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29:42 | 只看该作者
武汉·人·黄陂·城市的三角恋
只差一票就成了国语 马屁排骨煨藕 还要黄陂灶












    汉口人顶喜欢笑黄陂人,笑黄陂的山贫,笑黄陂的腔土,笑黄陂的人“尖”,但是如果追溯起来如今的大武汉,大部分的根须是从乡村移植来的,而这大部分的大部分,来自黄陂乡下。据统计,三代以上的老汉口人,大部分是黄陂人的后代。武汉早有说法:无陂不成镇。各地见到黄陂人,总要说到两句话。一句是:黄陂的锯匠,成双成对的。再一句是:黄陂烧窑卖瓦的,扎在一把的。

    文/赵金禾

    去汉口江滩散步,有几个人在三峡广场的水池旁边谈家常,一口的黄陂话把我勾住了。其中一个女士跟我打招呼,是我冬泳的泳友,武汉人。我说把我吸引过来的不是你,是俄里的乡音。一听正宗的黄陂话,像对上暗号似的,几个老乡打起哈哈笑,说黄陂人见了黄陂人就是亲热些。女士说,我远房亲戚的亲戚的亲戚也是黄陂人,黄陂是武汉人的亲戚,你家。

    黄陂人是武汉人的亲戚。这话还真值得咀嚼。黄陂人武汉人通过许多年又许多年联姻的自然走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一种融合,融洽,融化——这个“化”字更深沉,更准确,更贯通。我也考究过无论是武汉人还是黄陂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黄陂人的语境,饮食,文化,性情,都能在武汉人的日常生活里拧出化的证据来。

    只差一票就成了国语  马屁

    黄陂人有黄陂人的语言,武汉人有武汉人的语言,称之为本土话。武汉的本土话里,有许多是黄陂本土话。喝多了酒叫喝马了,天气叫天道,天阴叫天涩,小腿叫臁宝肚,肋骨叫脯髅骨,吵架叫闹冤,吃力不讨好叫板命,干净叫宁馨,不聪明叫苕货,总共叫一把连,下力气叫卯倒,他们叫他者,我家里叫俄里,什么叫么事,好了,我不摆谱了。上面的词汇里,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都有。俗语,歇后语,我还没说。

    黄陂人当中,或者说湖北人当中,流传着一句话的经典,是说,黄陂话只差一票就成了国语。我问过深谙黄陂文化的黄陂作家裴高才先生,他说是的,不虚妄。他在他的大著《黎黄陂大总统》一书里有记载。哈哈,想必是有人拍大总统的马屁也未可知。

    排骨煨藕 还要黄陂灶

    武汉人请我到他们家里吃饭,通常是,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排骨煨藕的香味。我这见过世面的鼻子,也不会将这汤香味所掩盖。他们说黄陂人喜欢这个味我们也喜欢。我喝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还说,要是我们黄陂灶屋里用谷壳煨的,那是听了头。他们说那就达不到这(ne)个要求咧。

    邀武汉人到餐馆吃饭,他们往往要点几道黄陂特色菜。如鱼丸、肉丸、肉糕做的“三合一”。如糖蒸肉。黄陂逢年过节的喜庆菜。在武汉跟“沔阳三蒸”一样受宠。一两尺宽,两三寸长,大约一厘米厚,热腾腾的横着树起来排列,黄爽爽的,似乎透明,筷子挟起一块起闪,不油腻,放在嘴里一抿化了。还有一个菜是黄陂臭干子。武汉像模像样的餐馆都有的。不过不叫黄陂臭干子,口感跟黄陂臭干子是一样的。不知是黄陂人的大度,还是年深久远地自然化入了武汉人的血脉,不管出处。是的,谁又见过谁把久远儿远的籍贯挂在身上呢。

    这里不能不提黄陂的糍粑豆丝。武汉人过年吃糍粑豆丝,也不能不说是深受黄陂人的诱惑。我记得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总是打了很多糍粑摊了很多豆丝,春节前就往我汉口的亲戚那里送。送少了不行,他们还要转送的。直至现在,我喜欢吃的糍粑豆丝同样是我武汉朋友从黄陂亲戚那里转送来的。武汉人常常开着私家车到黄陂乡下去买。武汉卖黄陂糍粑豆丝的三道贩我见得多了。现在很多菜市场上还有黄陂糍粑豆丝卖,不过很难说那不是水货。

    我总宣称我是黄陂人。我这黄陂人也蛮喜欢武汉人。武汉人谋生中江湖气,江湖气中智慧,智慧中的精明,精明中狡黠,狡黠中又是敢出头露面的九头鸟气质,实实在在有着深深浅浅横横纵纵的黄陂情结。黄陂人满世界的闯荡而造势成“无陂不成镇”气概,没有武汉人身上的那些黄陂因素,是万万打不下码头的。解放前,我们天河乡下一个青年人为寻出路,每天去湾前的土地庙求土地菩萨保佑,始终没交到好运,一气之下,拿把菜刀将木雕的菩萨劈成两半,背起铺盖外出流浪,后来终成了气候,回乡建了学校。如今称为“希望小学校”呢。

    不过呢,黄陂人也给武汉人不好的影响,比如武汉人往往开口就是“八毛二的”,像生活中的逗号与句号——这原本也是黄陂人积古来的“黄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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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07:30:48 | 只看该作者
男 人 对 女 人 的 了 解

  文/赵金禾

  在匹兹堡中国教会的欧克兰教堂,我结识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30年前他从中国河南来,一直在匹兹堡大学做医学研究。他娶过三任美国太太,接二连三地分手了。后来找了个中国女人,是离过婚的,好不容易让她到美国来了,她却跟了别人。

  他的故事让我想起在夏威夷看到的一本书。书名就叫《男人对女人的了解》,当然是英文的。那是在夏威夷海边的出租屋里,临海的一面是落地玻璃墙,不用出屋,大海的涌动、喧哗就在眼前。我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抽到的是本《男人对女人的了解》。我边听海浪,边翻书,当我翻到书的里页,让我吃惊了。

  你猜怎么着?书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页页的空白纸,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厚厚的300面,没着一个字,全是空白。纸质非常好。封面封底都是铜版纸,设计精美,印刷讲究,是正正经经的一本书的式样。出版社的出版,作者的署名,版权页的规范,也都不含糊,还有作者简介。简介写道:作者早在1958年就出名了,他过去的生活没人知道。1933年曾写出许许多多遭人指控的作品。他应当是结过婚的,因为有子女若干。当他230岁的时候,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除了简介,还有名家对此书的推介。有说此书要过细读,反复读,划上杠杠,打上着重号,才会有所获。有说这是天才之作,经典之作,传世之作,值得珍藏。有说这是未经删改的原版,原汁原味,但少儿不宜。如此等等。

  原来这是个绝妙的大幽默。我们见过许多的幽默,却不曾有如此创意。尤其是那个书名:《男人对女人的了解》。其意味是不是说,男人是无法了解女人的?女人是没有文字的深奥?或者是另一种意味:女人是一页页的白纸,男人怎么理解都行?再或者是说,男人对女人的了解永远是空白?世上没有一个男人真正了解女人?

  总之,这个书名让你生出多种解释。我对那朋友讲了这本书,朋友笑说,那书的创意者,与我所见略同啊。我想这书的作者必是男性,其创作含有对女人的怨怼。就像陈染对女人所说的经典话语一样:“女人像头发一样纷乱。”但女人若是,男人又何尝简单过呢?如果有谁将书名改为《女人对男人的了解》呢,那另一半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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