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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状态”的相关谈片
作者:谢海
缘于“水墨状态·2002中国画名家邀请展”展览在即,这段时间我几乎不止一次地在回答同样的问题: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这十位画家来参展?
按道理说,我作为本次活动的学术主持早就该拿出文本来厘定或者说廓清这个问题——然而,忝作参展画家的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开口就肯定会被定论为“王婆卖瓜”。这是铁定的事情。
“瓜”是要卖的,该吆喝的不能不吆喝。
这次参展的画家,从身份论,乐震文、范扬、周京新、王赞四人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画教师;何水法是画院的专职画家;刘铜成是职业画家;张捷是画院的画师同时又在在职读书;陆春涛声称自己是广告人,但不要忘记他代表的是曾经叱咤风云再改行尔后又“浪子回头”的那类画家;黄阿忠以油画著称于世,如今却以水墨示人;我自己工作重点是美术批评,平时是文字多于笔墨的。以画种分, 何水法、陆春涛和我画的是花鸟,范扬、乐震文、 张捷、黄阿忠、刘铜成以山水画著称,王赞、周京新则是人物画家。从创作风格上看,这些作品,尝试中西绘画的融合者有之,坚持深入传统以求出新者有之,借鉴西方现代艺术语言者有之,强化色彩表现者有之。算起来,画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意味的东西都有所不同,所以就有了不同的状态。
“水墨状态”不是一个学术主题,而是面对水墨所采取的一种面对方式。“水墨状态”不是“水墨状态派”,我想,对于“水墨状态”之所以一直存在着普遍的误解,就在于人们认为有一组“水墨状态派”的艺术家,实际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这样一个艺术家的组合,也不存在他们共同遵循的准则、标准和宣言。在我的论述中,我会常常提到“水墨状态”这个词的原因恰恰因为他们每个艺术家都是独立的,而且他们每人的视野也不尽相同,他们各有各的方法和风格。还有一点是,被这次展览邀请的画家来自三个“盛产”水墨大家的地方,而且,据我所知这三个地方多年来还没有组织过类似的展览,因此,展览本身也颇具玩味。
显而易见,在我们大谈网络和资讯的时代,区域的概念早就土崩瓦解了。评判这个展览,如果我现在还用得上不加任何前后缀“金陵画派”、“浙派”、“海派”这样的名词,那么,这一定是一个糟糕的展览。不用这些名词,并不意味着文化上的断裂,相反,他们各自的“状态” 编织了部分的新时代水墨的新传统。在展览的作品中,不难看出画家们在各自消解派别的立场上所做得努力,他们似乎都在做着一种尝试,尝试着一种新的语言模式。
我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的一段话:“我的卡拉OK水平和我的画一样差,这不是谦虚,因为我在卡拉OK的时候,往往就是兄弟姐妹们上洗手间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说我唱得烂,只说我唱得有激情;而兄弟姐妹们看我的作品时,说得最多的是:“呀,你书法写得不错啊。其实,命苦的不是我一个。我并没有为自己的作品不足找理由,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社会里艺术家太少,而像我这样的票友太多了。” 票友多也是当下艺术界的一种状态。这一点在勾勒水墨画现状时至关重要。所以说,我有准备地做了这次展览在意义学上的反面教材。事实上,在策划伊始我们就试图通过这种多角度,围绕江、浙、沪三地,以水墨的名义、以状态的理由展示水墨画坛的一个断面。而这种断面恰恰是中国传统绘画在当代文化情境之中一种具体的、鲜活的景观。
当然,期望和现实亦或说我们的设想和今天的展览可能尚有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这种事实的存在和我们对这种事实的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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