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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为配合侵略战争的需要,日本殖民统治当局下令取缔台湾同胞的一切民族民主运动,废止汉文书房(学馆、私塾),禁止报刊杂志的汉文栏,控制言论阵地,迫使台湾新文学园地──《台湾文艺》、《台湾新文学》等杂志相继停刊。由于发表阵地的丧失,压迫的加剧和战争的激化,台湾作家有的沉默了,有的动摇。曾经蓬勃发展的台湾新文学进入了沉寂期;从“七·七”事变到1940年的两年多时间,几乎是一片空白。
随着战争的扩大和发展,日本殖民主义者推行“皇民化”(即奴化)运动,强迫台湾同胞穿和服,说日语,改姓日本姓氏,推广日语家庭和日化家庭。1940年,日本作家西川满等人在殖民当局的支持下,组织了台湾文艺家协会,发行了《文艺台湾》。1941年,殖民主义者又成立“皇民奉公会”。对此,在台的日本作家群起响应,陆续设置皇民奉公会文化部,文学报国会台湾支部以“作家自主性的亲睦团体”的名义,诱迫台湾作家“穿上奴化的新衣,去为殖民者卖命”。1941年,张文环等创办《台湾文学》,与《文艺台湾》对垒。两者“在文艺思想及意识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在民族感情上各据一方而已”(王诗琅:《日据下台湾新文学的生成及其发展》)。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不久,台湾文艺家协会自动解散,以其成员组成台湾文学奉公会,与日本文学报国会台湾支部互为表里,从事树立台湾皇民文学的活动。1942到1943年日本帝国主义者为使文学更好地为其侵略战争服务,先后两次在东京召开所谓的“大东亚文学者大会”,1943年,台湾文学奉公会主办“台湾决战文学会议”,讨论所谓台湾“文学决战态势,文学者的战争协力”,通过了西川满的要求把台湾文学纳入“战斗配置”的建议,并将《文艺台湾》与《台湾文学》合并,发行台湾文学奉公会的机关杂志《台湾文艺》。此后,应台湾总督府情报课的要求,台日作家分别被派到各地工矿农村和兵营参观,以其见闻写成所谓的“决战小说”,以欺骗台湾同胞,为侵略战争打气。由此可见,1940年以后的台湾文学,在一定程度上被日本帝国主义利用和摧残,特别是所谓的“皇民文学”、“决战文学”,更是一股逆流。
但是,这股逆流并没能真正动摇多数台湾作家的民族感情,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摧毁台湾新文学的反帝反殖的战斗精神。这阶段,尽管有些作家动摇,有些作家投降,但也有不少作家作着尽可能的抵抗,有的甚至进行了坚韧不拔的斗争。反帝反封建的台湾新文学仍然在艰难中发展。这时期,杨逵发表了批判日本军国主义,表达台湾同胞的理想和信心的《鹅妈妈出嫁》等作品;以《牛车》一作诉说台湾同胞苦难的吕赫若,接连写了《财子寿》、《风水》、《合家平安》、《庙庭》、《月夜》等小说,透过家庭问题,揭露封建地主阶级的丑恶和必然没落的命运。《风水》,借兄弟为死去的母亲洗骨之争,痛斥了贪图私欲而数典忘祖者的卑鄙无耻,用曲笔批判了日本殖民主义者的“皇民化”运动。
这时期出现了台湾新文学的又一位重要代表作家吴浊流。吴浊流(1900~1976)台湾新竹人。台北师范学校毕业后长期担任教职。1936年开始文学创作,相继发表《水月》、《泥沼中的金鲤鱼》、《功狗》,写知识分子理想的幻灭和妇女的觉醒。在日本帝国主义扩大战争、疯狂挣扎的1943年到1945年,吴浊流冒着危险,秘密写作长篇小说《亚细亚的孤儿》和短篇小说《先生妈》、《陈大人》。《陈大人》以辛辣的讽刺揭露和鞭挞了为虎作伥的民族败类。《先生妈》借母子冲突再现台湾同胞抵制“皇民化”运动的斗争。先生是钻营有术而成了财主的医生,在“皇民化”运动中,他带头改用日本姓名,穿和服,建日式住房,还要母亲讲日语。母亲坚持中华民族文化观念,不讲日语,不穿和服,与儿子发生了尖锐的冲突。作品表现了强烈的民族意识,无情地暴露了甘当殖民主义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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