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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之友网》管季超网辑-香港文学-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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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0:26 | 只看该作者
香港的新文学传统  虽然港英当局为了巩固统治,竭力鼓吹“尊孔读经”的奴化的文化教育,五四运动所体现的进步潮流是不可阻挡的,香港的知识青年,在新的历史潮流的指引和鼓舞下,冲破重重阻力投入新文化运动。1927年香港基督教青年会的进步青年热情邀请鲁迅赴港演讲,就有力地打破了当地沉滞的气氛。大革命失败后,不少进步青年从内地来到香港,也给香港文坛带来一股朝气。几年间,罗西欧阳山)等青年作者作品的纷纷发表,显示了香港新文学开创时期的可喜局面。文学研究会发起人之一许地山,于1935年秋,去香港大学任教。他以五四运动的精神,对香港大学的文科教学进行改革,同时为培养文学青年、组织文学活动热心奔走。抗日战争爆发后,许地山又主持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香港分会的工作,全力投身爱国抗日的文学运动,直到1941年8月病逝。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不久,上海广州等城市相继沦陷,大批爱国进步的文化界人士来到香港,他们当中有蔡元培陶行知萨空了邹韬奋茅盾夏衍欧阳予倩蔡楚生司徒慧敏于伶章泯叶以群萧红端木蕻良骆宾基戴望舒等人。这么多文化名人汇集香港,造成新文学运动的空前活跃和繁荣。一时之间,香港延安重庆、桂林等地一样,成为中国抗战前期的文化中心之一。
  对抗战前期香港文学作出重大贡献的作家首推茅盾。茅盾于1938年和1941年两度来港,各留居9个月。在港期间,他除了从事文艺界的团结和抗战工作,主编文学刊物,培养文学青年之外,自己还创作发表了不少小说、散文评论,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一阶段的故事》和《腐蚀》两部长篇小说。
  1946年夏,第三次国内战争全面爆发,国民党当局加紧镇压内地的民主运动,大批进步人士又陆续移居香港。这次南下的除了茅盾、夏衍、欧阳予倩、蔡楚生,还有柳亚子郭沫若、黄药眠、冯乃超、孟超、巴人周而复邵荃麟等,以及一些在抗战烽火中成长起来的岭南作家。香港新文学再度高涨,成为争取民主进步的一个重要文化据点。这时文艺出版物相当繁荣,文学刊物有《文艺生活》(司马文森主编)、《野草》(夏衍主编)、《小说》月刊(茅盾主编)、《大众文艺丛刊》(邵荃麟主编),还有《华商报》的副刊《茶亭》(夏衍主编)、《文汇报》的《文艺》(聂绀弩主编)等。
  一批岭南作家的作品的出现,以鲜明的南国色彩和浓烈的海洋风情,引起了人们的广泛注意。如归侨作家司马文森以海外华侨生活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南海淘金记》,香港本土作家侣伦的以香港沦陷前后为背景的中篇小说《无尽的爱》,陈残云的反映珠江水乡人民斗争生活的电影剧本《珠江泪》,尤其是黄谷柳的长篇小说《虾球传》,都是富于地方特色的作品,对于后来的香港文学发生了深远影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除了一部分人留港坚持进步文化活动外,大部分爱国进步的文化工作者陆续回到内地,香港文学结束了它对全国文学运动都产生广泛影响的辉煌篇章,翻开了相对独立发展的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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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1:01 | 只看该作者
现实主义文学在曲折中成长  现实主义在香港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成为文学发展的主流,但是香港的现实主义文学所走过的道路却是相当曲折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面临着喧嚣一时的反共文化和泛滥成灾的黄色文化,曾经一度出现青黄不接状况。
  进入50年代后期,随着反共的“美元文化”的退潮和内地南下作家们对香港社会生活的逐步深入了解,香港的现实主义文学突破了以前的局限,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以阮朗(唐人)为例,他在1957年以后创作的20多部小说和近10部电影剧本中,反映香港社会现实生活的作品占了大多数,艺术技巧也趋向圆熟。60年代初期,叶灵凤编选的六人创作集《新雨集》和吴其敏主编的《五十人集》、《五十又集》,显示了这一时期香港现实主义文学在思想内容和艺术质量上都取得了进步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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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1:34 | 只看该作者
 推动现实主义文学进一步繁荣发展更为重要的因素,是在香港成长的本地作家的崛起。他们大多在40年代接受了“五四”新文学的熏陶,又对香港现实生活,尤其是中下层社会的人物语言、民情风 市声 泪影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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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有深切的感受和了解。因此,他们的创作就以生动的生活气息和浓烈的地方色彩而明显区别于内地来的作家。在50年代前期,活跃在香港文坛的仅有三苏(高雄)、侣伦等少数几个本地作家;到了50年代末60年代初,年轻一代的香港作者就作为新生力量崭露头角了。1962年出版的青年短篇小说创作集《市声·泪影·微笑》和青年散文创作集《海歌·夜语·情思》,共收30多位作者的60多篇作品,集中地展现了当地青年作者的文学风貌。舒巷城从50年代初期的《鲤鱼门的雾》到70年代中期的《雪》,不乏隽永清新的佳作。1961年发表的长篇小说《太阳下山了》,更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以朴实无华的笔调和浓郁鲜明的乡土色彩,描绘了香港底层社会的众生相,展现了繁华都市背后劳动人民的辛酸;他也因此被人称为“香港的乡土作家”。

 香港的现实主义文学,继承了“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优良传统,同时也接受新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影响,在反映香港社会现实和人民生活以及海外华侨生活,揭露资本主义制度的矛盾和本质方面,都作了可贵的努力。它有别于内地的革命现实主义文学以及台湾的“乡土文学”,成为中国当代文学中独树一帜的一个文艺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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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2:44 | 只看该作者
香港文学十年志陈少华


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不知不觉度过了十年光阴。香港文学在这十年之中有没有变化?发生了甚么样的变化?以十年作阶段性的总结确有必要,尤其这十年是香港由殖民地过渡到特别行政区的历史新起点,藉文学变化这个侧面透视社会未来的发展路向,意义殊大。
  事实上,回归十年之中,香港文学呈现纷繁多姿势态,其中既包括政府艺术发展政策的变动,也包括香港传媒的文学取向、出版行业及发行商扮演角色的转变,还有繁荣书市背后的文学踪影、大学生的文学认识观、香港文学团体实况、香港作家出版的大量著作、香港文学特藏的意义和作用,以及发达的网上文学对平面文学的冲击等,这些内容都值得探讨和研究。
艺发局新动向
自从20世纪90年代香港成立艺术发展局以来,香港文学曾经有过一段不短的黄金时期,在其它艺术形式尚未被艺发局重视的时候,文学作品一枝独秀,获得艺发局青睐。其时申请出版文学书籍及文学杂志的手续并不复杂,以个人名义提出申请一般都会获得批准,因此,造就了香港文学界一股创作热潮,并凭艺发局的支持,文学书籍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90年代中期是香港文学书籍出版量最高峰时期,这一时期正好是跨越“九七”的时期,在中英两国为香港回归正进行频密及激烈的争辩之中,香港文学却悄悄地进入强势出版时期。然而,由于申请及审批手续简单,作品质素往往未受关注,导致出版的文学书籍泥沙含量甚高,除了作家将积存的作品大量拿出来出版之外,也出现赶搭每季一次的审批列车而令滥制的文学作品赶着出炉。因此,这一时期出版的文学书籍,便出现了量大而质低的情况。由于当时社会的焦点并不在艺术发展上,更因为掌管艺发局的人的文学艺术造诣关系,因此,弊端虽然被有识之士提了出来,但却未获得实时改正。唯一的变更是把每季一次的审批时间改为每半年一次,其中更不无包括因为收到申请的个案已经减少,拿得出成书作品的作家或创作人已经渐趋下滑的原因造成。
香港艺术发展局的冠名,当然不局限在掌管文学书籍一隅,举凡音乐、舞蹈、书画,甚至陶艺、剪纸、插花等也归之其属,社会上对这方面的支持和呼声也日趋炽热,艺发局为因应形势而调整了资助计划方向,希望达到全面照顾艺术发展的诉求。在这两方面因素的促动下,资助文学书籍的出版工作开始减慢,而资助其它艺术层面的个案则明显增多。2005年,艺展局又再次调整书籍出版计划,把由个人申请图书出版的做法改为个人必须寻求一家出版社协助,并由出版社代办申请手续。如此一来,等于作者必须与出版社合作才能获得申请资格,这种被称之为繁琐的申请方法,实际上却起着筛选作品的作用:第一,出版社的出版物高档与否,关键在于对书稿的把关掌握上,分辨出版物水平是极其重要的环节,艺发局显然认为出版社能够为他们把好质量关,因而把控制书籍质量的球直接踼到出版社一方,藉此希望获得资助的文学书籍达到一定的水平。第二,新条例规定承接获得艺发局资助的文学图书,出版社必须首先评估市场销售量,并负责一部份书籍出版经费,改变以前完全由艺发局垫支全部出版费用的做法。
对于这样的改革,文学界有两方面看法:正面看法认为,这是纠正香港文学被批评为罔顾质量只重数量不良倾向的良药,可以解决泥沙俱下的情况。出版社为了保持自己的权威性和招牌,不会冒险为了并不丰裕的资助费用而接受达不到出版水平的文学书籍。负面看法则认为,个人文学书籍受到多层次审阅,等于抹黑了香港创作自由风气,而且由出版社承担部份出版费用,造成出版社利润减少而出现要求作者补贴费用的情况,与以往全部由艺发局一手包办出入太大,因而认为香港文学在受挤压之下生存空间必然下降。
不管怎么说,艺发局对文学书籍出版的新规定,随着其它艺术形式获得资助而令文学书籍渐趋萎缩,有经济能力的作家又恢复以前自寻出版途径,自行把文学书籍推出市场的做法,同时,一些质量欠佳的文学书籍也被阻止流入市场,成为滞销的文学垃圾。
出版、发行面临困境
新近获益出版有限公司由尖沙咀营商黄金地带转到价格相对便宜的土瓜湾区。笔者的看法是,在呎土吋金的尖沙咀经营出版业,的确颇考经营智慧。获益出版有限公司能够在尖沙咀区坚持20年以上时间不是容易的事,其中既因为主持人东瑞在香港文学界的知名度,也因为几乎整个出版界都知道,东瑞夫妇亲力亲为拓展图书市场洒下汗水才得以换取这样的成绩。
“获益”开始创业的时候,出版界并不是都持看好态度,但当人们发现“获益”刻意走学校路线,并且不断深入到包括离岛那些偏远地区学校推销图书的时候,才明白了走学校路线以及亲力亲为是“获益”成功的两大法宝。然而,香港出版业面对出版物多样化及文学书籍乏读者群的严峻局面,即使像“获益”这种愿意洒汗水求生存的出版社,也随着政府对学校资助购买课外图书金额的不断萎缩,随着艺发局对出版文学书籍赞助政策的收紧,更因为能写出好文学作品的作家越来越少,在面临昂贵租金压力的冲击下,在存书不断增多的情况下,土瓜湾区的工商大厦显然提供了可以继续赖以生存的空间。
其实,香港出版界很早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叫一个人倒霉,最好的方法就是怂恿他去开出版社。”乍一听似乎不好理解,但只要深入一点了解香港出版业境况,便不难明白其中的艰辛。当代文艺出版社、香江出版社、科华出版社……都曾经有过名人支撑,都曾经有过辉煌的时期。像当代文艺出版社就是由徐速一手开创之后,再由黄南翔接手而一直延续到今日的。他们编辑出版的《当代文艺》杂志曾经在东南亚一带一纸风行,获得甚高赞誉,销售量高据当地中文书籍榜首,产生了颇大影响力。但是,《当代文艺》也不得不在面临销路大幅下降之下停刊、复刊、再停刊、再复刊,最后在得不到艺发局资助之后最终停刊了事,可见香港出版业的艰辛一斑。
“香港原创文学丛书”一套五册,是由笔者约稿及编辑的丛书,内容分别为刘以鬯的《异地·异景·异情》、曾敏之的《旧曲难忘》、罗琅的《香港文学记忆》、海辛的《缸瓦陶瓷魔幻缘》和黄南翔的《半亩方塘》。作者都是香港著名作家,丛书也呈纷纭多样,文学评论有之、文学回忆录有之、长短篇小说有之、散文有之。出版丛书的目的是希望利用香港这些著名作家及其作品引发一股文学动力,令香港文学跨越消沉气氛,重燃社会尤其是学校和青年的文学爱好。丛书出版之后,藉报纸宣传催谷,确有一段时间显示出受到社会、读者的重视,但随后也像其它文学书籍一样,由于书店不愿意长期摆卖,销路未见起色。
  平情而论,站在书店的立场,它们有它们的苦衷,如果长期让文学书籍占据着书架,如何面对更多新书对书店的需求?此外,书店直接面对经营压力,必须不断调整热销书籍并予以促销,才能令经营获得最基本的成本费用以及希望的利润,如果只谈贡献而不谈收益,在香港这个商业化城市中,倒闭就是唯一的出路。
最近,香港颇具实力的发行公司利源书报社因应图书发行新趋势,因为重组联合出版物流公司原因,通知由其代为发行图书的出版社全面清理存仓书籍,尤其是文学类书籍必须尽快取回,不然会作废纸处理。他们甚至对一些已失去联系的出版社采取登报寻人启事的措施,限以时间,没有响应便当作废纸销毁。
原本香港的图书发行有颇为可观的利润分成,但由于图书市场萎缩,令发行商在高利润之下依然乏利可图,因此纷纷作出业务调整,收缩图书尤其是文学类书籍的发行业务,并加入经营文具用品等热销项目,无非希望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生存。
香港书店一般都把文学类书籍束之高阁,要么在最高层的位置,要么在最低下的地方,原因十分浅显,这些难入畅销书榜的文学书籍,无法占据书店的黄金位置。除此之外,对于发行商推销上门的文学书籍,书店已经拒绝要书,唯一可以通融的做法是应允为此类书籍上网,如果有读者查询或定购,书店才会通知发行商并按读者需求量要书。
香港作为一个世界著名都市、金融中心,活色生香的生活,为文学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素材。但是,反映这个社会的文学艺术,却只能由一班电视剧集创作人员根据市场的需要进行创作,而文学作品,不但无法迎合文化市场的脉搏,而且还会因为乏人阅读而最终成为出版社的弃儿,以及发行商当作废纸处理的结局。
繁荣书市背后的文学踪影
香港的图书市场是很繁荣的,不论政治类图书、经济类图书、消闲类图书、专业类图书、地图、辞典、马经、波经、美容、娱乐、八卦杂志……不一而足,加上发行量可观的多份报纸,构成了一道香港书市独特风景线,有人还以此作为香港并不是文化沙漠的论证依据。
十年之中最大的变化,是香港书市不断走向集团式经营的模式。目前香港的大集团书店如三联书店、商务印书馆、大众书局、天地图书公司等,都已经插足港岛、九龙及新界不同地区,尤其在新界区,各个新市镇都有这些集团经营的大型书店。此外,超级市场及24小时便利店集团也加入图书销售网络,令香港图书销售呈现遍地开花的格局。的确,不论走进香港书店、超级市场还是走进7·ELEVEN或OK便利店,眼前呈现的都是五颜六色的书香世界,轻易可以买到各类实用或消闲图书,但就在这种书海浪涛之中,却很少发现文学书籍的踪影。超级市场及便利店是不会出售文学书籍的,即使在大型书店中,也只有熟悉文学书籍处境的人,才能够抬高眼光或降低视线从书架高低两处地方寻找到它们孤零的身影。
本来,文学书籍在另一爿天地颇受欢迎,填补了在大型书店未受重视的缺陷,它就是九龙旺角及港岛湾仔等区的二楼书店。这里有大量文学书籍出售,令文学书籍在与大型书店的拼搏中获得平衡点。但目前这些二楼书店也处于艰难的经营状况之中,随着香港经济好转,租金超步提升,业主提高租金等于对二楼书店发出迫迁讯号,也直接影响了文学书籍本来就狭窄的生存空间。
报刊杂志淡对文学作品
目前香港的文学园地主要有如下这些:由马文通主编的《大公报》文学版、由陶然主编的《香港文学》月刊、由周蜜蜜主编的《香港作家》双月刊、由黄仲鸣主编的《作家》不定期刊、由张诗剑主编的《香港文学报》(报纸形式)季刊、由夏马主编的《香港散文诗》季刊、由秀实主编的《圆桌》诗刊、由春华主编的《香港文艺报》(报纸形式)不定期刊,此外,还有由艺发局资助出版、由方宽烈主编的《文学研究》季刊、由梅子主编的《城市文艺》双月刊及由罗琅主编的《炉峰文集》年刊。另外,由政府机构举办的“文学双年奖”,每两年都会进行一次评审活动,那是针对成书形式作品的评选活动,由大学主办的“青年文学奖”,一直是培养青年文学兴趣的一种积极活动。至于一些小型的文学同人刊物,由于其出版时间及内容没有固定形式,所以没有列入,最主要原因是这些文学刊物有时甚至创刊号就是终刊号,一期之后便没了踪影。
面对七百万人的大都市,这些文学园地显然无法满足文学创作的需求。因此,不论挂着作家衔头的人,还是创作热情高涨的后起之秀,都在作品获得刊出机会甚微的情况下,或是把写出来的作品放在抽屉里,闲时自我欣赏;或是在与同好的交流中公诸于世,博取小圈子的欣赏。
香港《大公报》文学版是一个颇有历史的文学版面,它的最大特点是认稿不认人。最近读过该版一篇极佳的散文《乡村更夫》,应该是一篇自来稿,不论文采、笔触、行文、意蕴都达到十分娴熟圆润程度。此类文学作品在文学版上时有所见,说明这个历史悠久、取稿公正的文学园地,尽管处于香港文学并非兴盛时期,但有一份热心扶持香港文学的心思。《香港文学报》虽然是一张报纸型的文学刊物,但历史长,影响面广,它除了每期赠送香港公共图书馆之外,也一直向世界一些大学及大城市公共图书馆无偿寄发,并被这些图书馆收藏,成为代表着香港文学轨迹的刊物。《香港散文诗》是1997年创刊的,起始经营艰难,作不定期刊物,及至后来获得商界人士支持,才改为双月刊,但由于经济压力太大,又不得不改为季刊,至今仍坚持定期出版。在《香港散文诗》走向十周年的时候,它还出版了一册精装的《中外华文散文诗作家大辞典》,收入了近现代中外散文诗作家的简历及自选作品。所有这些,香港政府既没有给予经济上的支持,社会也不曾以强势的购买力予以扶持,靠的是一班对香港文学一往情深的追求者的身心奉献。
香港的文学刊物,不论是同人支持出版的还是有经济背景支持的,不论是经常性出版的期刊还是不定期刊,一个共通优点是基本上采取问稿不问人的取稿方法。一些质素实在不能刊登的作品,主编者始终不敢在卖人情上开绿灯,当然不无包含担忧影响自己在香港文坛的声誉。像《炉峰文集》这种仅为年刊的选稿,主编者便曾经拒绝与其相识数十年的朋友的稿件,理由只有一条,稿件达不到发表的水平。
笔者涉入香港文学圈子20多年,最难以忘怀的是在《星岛日报》星辰版发表第一篇散文的往事。当年寄出第一篇稿子时没有留下通讯地址,未几获得发表之后,主编何锦玲女士特别在文下注上“请作者与编辑部联系,提供地址以便寄奉稿酬”一行小字。80年代末笔者第一本散文集《园边小蕊》,便是结集陆续发表在星辰版上的散文。及至十年而后才在一次香港文学双年奖上见到何锦玲女士,谈及往事,她只是淡淡一笑,表示能够发表一篇好作品是一个文学编辑的责任和荣誉,也是最令她开心的事。何锦玲女士曾经出版过散文集《锦心絮语》,不过,今日香港文学青年恐怕对这前辈名作家已经没有甚么深刻印象。写这一段文字,无非指出香港时至今日,认稿不认人的作风依然是一股催促香港文学虽经历艰难困境却能够继续前进的动力,也是不时有优秀作品面世的原因。
无可否认,香港文学存在着小圈子现象,香港文学刊物的取稿用稿也难免出现小圈子现象,只不过两者都不致走到泛滥地步。如果愿意面对这一个个小圈子呈送的丰富文学作品,倒也可以综合而窥见香港文学的整体面貌。反而有一个现象常令笔者不无担心:香港文学在作家承接上出现了断层。以前不少文学社团经常有新人加入,并且在与老一辈作家的接触中提升写作能力和水平,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变得十分脆弱,香港文学团体似乎普遍缺少新血的输送,以至小圈子的现象越来越突出,甚至连作家的面貌也桃花依旧。
香港文学的最大载体报刊杂志虽然承载量下降,但稿件质量却有明显提高,或许这样的变化对于催促香港文学朝着更高质素发展是一种无声促动,令香港文学在逆境中百尺竿头,攀上层楼,走上更高台阶。
泛散的香港文学团体和活动
香港的文学团体众多,三五成组织,浩荡成社团,各显特色。踏入新世纪才成立的香港中华文化总会是一个规模很大的组织,它几乎集拢了大部份松散的香港文化团体,香港文学团体绝大部份也纳入其属。但是,像这种大阵势的组织未必能突出香港文学的特点,因此,注重虽松散却有着极大活力的文学社团并加以研究,更能获得香港文学的第一手宝贵资料。
  香港作家联会可以说是香港文学第一大团体,目前约有成员三百多人,出版《香港作家》双月刊,设立秘书处,常务理事经常聚首碰头,团体章程严谨。香港作家协会本来是继香港作家联会之后的第二大文学团体,但由于近年疏于会务,更由于作协连秘书去世之后没有再聘任新秘书,日常运作中断,虽然仍不定期出版《作家》杂志,但较为大型的活动已经好久没有举行过。香港文学促进会也是一个成员甚众的文学团体,作家、诗人张诗剑夫妇是该团体主事人,在香港的文学圈子中,这对作家夫妇给人的印象是对文学既坚持又痴心,至今依然不曾放弃这份心思,成为香港文学群体中的一段佳话。炉峰雅集是一班老报人、老作家创立的文学社团,有罗琅、海辛、林荫、邓仲文、慕容羽军、许定铭等。他们坚持数十年茶叙的习惯,每星期日中午在北角新都城酒楼聚会,谈文说艺,对香港文学现状表达意见和看法。炉峰雅集一直在吸收新人上希望获得突破,可以为这些年事渐长的老一辈文学创作者寻找接班人。1997年成立的香港散文诗学会,在当时香港还没有形成散文诗潮流的情况下,经过十年努力,目前已经集结了一班散文诗爱好者,并且藉这种文学形式而令成员渐入佳境,还不断对外进行散文诗交流活动,令它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以秀实为骨干的一批写现代诗作者,自掏腰包出版《圆桌》诗杂志,虽然圈子相对小了一点,但影响力却因为独在一种文学形式上而有其存在及受欢迎的需求,不少新进现代诗发烧友还以能够在《圆桌》上发表诗作为荣。曾经以《素叶》享誉香港文坛的作者群,成为另一个香港文学的焦点,他们分别是许迪锵、昆南、何福仁、辛其氏、关梦南等,如今这些人的作品虽然不常见于报刊杂志,像许迪锵也已经转到网络职业中去,但他们潜存在心底的文学心不会熄灭。学者文学团体至今还没有形成,学者文学在香港一直受到格外尊重,像黄维樑、黄坤尧、梁秉钧、西西、黄嫣梨等,他们的作品不论报刊杂志都会采用,但融入香港文学社团的态度显然不及其它人积极。
  “香港小说学会”成立于2004年,由有兴趣阅读、创作、研究小说的社会各阶层人士组成。成员包括学生、教师、家庭主妇、校长、艺术家、记者、设计师、高级行政人员和作家等专业人士。学会希望透过文学杂志的出版计划,提供公开的写作园地,培养本地阅读文学作品的风气,并藉此吸引年轻读者和鼓励新进作者,推广和提高香港的阅读和写作风气。香港青年写作协会2007年出版的第24期刊物《沧浪》为复刊号,该复刊号由香港天地图书公司赞助,虽然协会成立至今已经13个年头,由夏婕主持会务及主编刊物,但由于经费经常处于拮据状态,几经易会址仍未见起色。香港儿童文艺协会由潘金英和潘明珠两姐妹主持,协会以培养儿童对文学的热爱以及从有益的文学作品中吸取知识为目标。
  虽然香港的文学团体不少,但能够正规运作的并不多,依然处在松散状况之中,只能说是一种自发性及爱好结合在一起的团体。但是,无可否认,香港文学的发展和前进,正是在这种松散的文学团体推动下发生的。香港作家联会较为经常性的聚会,已成为绾结香港文学作家的难得机会。更为可贵的是那些凭着繁荣香港文学心念而组成的团体,不断推动香港文学前进,像香港散文诗学会在没有财力物力支持的背景下,夏马主动而积极与各地进行文学交流,甚且远至东南亚一带,参加者自掏腰包垫支旅费,令他们不曾中断与世界华文文学的联系。
  香港廉政公署新世纪开始的时候,与香港作家协会合作搞了“百家联写”活动,并且把百家作品结集,结合香港的倡廉宣传把文学活动推向一个新的层面。香港的微型小说创作奖至今已举行了五届,在香港文学创作上也起着鼓动作用,尤其在适应都市人喜欢读短文章上融入微型小说这一体裁,令它有了一方发展空间。2006年底,由艺发局主办,香港公共图书馆协办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回顾与二十一世纪的展望”研讨会,邀请世界各地著名的华文作家共同研究如何发扬光大中国文学,研讨会收到了对全球华文文学产生影响力的效果。回归之后,香港继续保持着自由的创作风气,是一种推动香港文学发展的积极因素,令香港文学更加倾斜于多样化。像香港散文诗学会组织的泰国访问交流团,便直接与泰国知名媒体接触,直接把香港文学推到影响泰国文化的高层次上去。香港的文学团体虽然泛散,但泛散却不失清晰的主流观点,坚持香港文学站在影响世界华文文学高地的立场至今不曾丢失。
创作丰收
  香港回归十年之中,香港作家的创作可以用硕果累累来形容。由于外界对香港文学团体的了解欠缺全面性,尤其是那些同人性质的文学团体从来不高调,因而造成研究香港文学的人往往对香港文学的全面性掌握不够,被提及的作家来来回回都是一些熟悉面孔。笔者不是有意贬低这些早已为外界熟知的作家,而是希望告诉大家,在香港文学圈子里面,还有很多愿意为文学付出汗水,做出贡献,但又没有高调走到台前的具有很强写作能力和很高写作水平的作家,不管他们有没有参加甚么文学团体,有没有被冠以作家名衔,得到赞赏的作品实际上已经为他们确定了作家的身份。
  为了令这篇文章更具说服力,笔者试图以香港大量作家的成书文学作品辅以说明,因此,一连多日向有关文学团体、文学朋友打电话,请他们提供自己及熟知作家的成书作品。不必否认,一开始笔者的看法并不乐观,认为搜集得到的书籍一定不会多,印象中接触过的作家都对出书态度不积极。殊不知一提出这种需求,便不断收到传真、电邮、信件,获得的数据令人吃惊,原来默默面对艰难文学境况的香港作家,十年来不曾中断对文学作品的结集成书追求,他们以实际行动为香港文学这座大厦增砖添瓦。
  提供数据的有:香港作家联会秘书处、香港作家协会、香港文学特藏、炉峰雅集、香港文学促进会、香港散文诗学会、当代文艺出版社、获益出版社、科华出版社主编的网上作家介绍、圆桌诗刊、儿童作家、青年作家、旅居加拿大作家、澳门作家、学校、社团等。目前已经获得了四百多册成书作品名录。必须说明的是,在撰稿过程之中有两种情况影响图书名录数量:第一,部份书目因为传送过程字体不清而没有收入;第二,因为时间匆促而没法找到一些文学团体主事人,也就没法把该团体的文学书籍胪列出来。因此,附录中的书籍清单肯定不足以反映十年香港作家已经出版的书籍的全部情况。
  笔者希望得到香港文学界朋友更广泛的支持,期待以后有机会把香港文学书籍详尽地列出来,尤其是为那些低调作家表露自己身份给予机会。举例而言,像许定铭先生一直致力于搜集上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香港作家的书籍,就可以说明只有对香港文学从面的搜索到点的寻找,才能够更全面反映香港文学的真实性,也可以减少某些打着撰写香港文学史旗号,实则陷入对香港文学很深断层的缺失,更可以避免一些已经为人熟知的文学人物不断重复曝光,而大量作家却沉积河底得不到宣传的偏颇,令显示香港文学的真正面貌不致偏离轨道。
  有时候一种现象可能掩盖另一种现象,笔者在是次搜集香港作家十年成书作品上尤其深有体会,因此,对于某些被冠以认识香港文学而经常为香港文学把脉下药的人,想来还应以谦虚一点的心态面对这座藏龙卧虎的都市,令自己走出被某一小圈子束缚的窘境,窥见更为全面的香港文学之貌。
大学生的文学观
  香港大学生常被说成是中文水平低落的一群,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每年香港公共图书馆都会主办一次全港诗词创作比赛,获奖作品水平之高,常常令人侧目。以下试以2006年获得优异奖的两首作品为例,印证大学生文学作品的高质量,其一,香港浸会大学包芷芩的《春暮野游》:“东风浩荡入幽林,落日苍茫对碧浔。寸草承春春水绿,繁花和酒酒香沉。炊烟暧暧迷孤客,曲岸萋萋没匹禽。信马飘零诗与剑,芳尘野色满衣襟。”其二,香港树仁学院梁志立的《临别谢师》:“化雨春风草木深,寒窗岁月刻于心。敦仁博物应知命,授砵传衣默奏琴。百载树仁怀有慰,五车藏典目无金。回头远望长空际,飞鸟盘旋恋旧林。”
  笔者曾经两次为香港公共图书馆主办的写作班授课,讲散文写作,至今仍与部份学生保持着联系。有一位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叫杜雅贤,她第一次交来的作品是一篇短篇小说,读后令我感到十分兴奋。这篇名为《心锁》的短篇小说,不但立意新颖,而且行文十分流畅,高潮安排与众不同,一读再读之下,觉得较之眼前那些挂着作家衔头的人所写的短篇小说水平还高。及后我曾将她的作品推介到一些文学杂志上并获得发表,从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明了我的看法没有错。
  在另一次聚会中我问她,为甚么不写多一点文学作品,然后把它们结集,可以奠定你在香港文学的一席地位。但她的回答却令我大吃一惊,她表示虽然对文学颇为喜爱,但不想困于文学这个圈子里,写出来的文学作品仅仅是为寻找更好的工作奠定中文基础,作练笔,她的人生目标根本就不会在文学上。再问为甚么,回答更令心冷:文学在香港很难有出路。其实她是说到了问题的症结,只不过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知道这位学生的文学观可不可以代表香港大学生的文学观,但笔者相信它起码会获得部份香港大学生的认同。事实上,香港不少公司、企业发出的文书函件水平颇高,这种文字功底极厚的现象是不是与杜雅贤这样的文学观有关系呢!反而笔者在收到内地不少大学图书馆的赠书回执上,那些不敢恭维的歪斜字体,直教人看了心中十分难受。
  或许因为香港有着这些淡对文学却又自发读好写好文学作品的人,才令香港社会时时令人觉得藏龙卧虎,强人处处。像杜雅贤这样的文学观,即使对香港文学没有直接推动作用,却会为香港文学推波助澜,因为它本身已具备的强势和基础,构成了对香港文学的批评资格。
“香港文学特藏”及其它
  铜锣湾的香港中央图书馆八楼,有一片并不大的“香港文学特藏”区,里面陈列的纯粹是香港文学作品,任何香港作家的作品,只要他乐意送给图书馆,或者图书馆能够搜集得到的都可以在这里见到。平时中央图书馆里颇为拥挤,但在“香港文学特藏”区里见到的情况却是另外一回事,那里经常只有几位学生模样的青年人,甚且面前未必摆放着特藏馆的香港文学书籍。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即使知道“香港文学特藏”区里有最完整的香港文学书籍,也未必成为最热门的查阅和研究香港文学的地方。政府对香港文学的支持,可以从拨出一方“香港文学特藏”区显示出来,但真正为香港文学作宣传却是另外一回事。
  近数年来,香港的文学团体、曾经以出版文学类书籍为主的出版社,以及已经出版了不少文学书籍的作家,都不约而同面临着一个共通难题:书籍堆积成为包袱,到了必须整理以减轻公司、出版社乃至家居压力的地步。由是出现以车计送书给图书馆的情况,像香港文学报出版社便一次过送出近万册书,成为一个突出的例子。有作家因为家里堆积不下大量书籍,于是利用作家聚会的机会,把书籍装成一袋袋,有点硬要人家接受地逐一送出。
  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也有一个“香港文学特藏”,相对于香港中央图书馆的“香港文学特藏”更为丰富,两者尽管名称相同,但由于付出的工夫悬殊,加上卢玮銮(小思)教授对香港文学的热爱和执着,令这个“香港文学特藏”项目成为更足以代表香港文学概貌的宝库。目前藏品包括单行本、期刊、手稿、信札、照片、档案及其它文物文献共约50000项,而透过采购及捐赠,藏品的数量正与日俱增。
  其实还有大量香港文学作品流失在坊间,尤其是一些早期及以英文写作而反映香港民情风俗的文学作品。有文学的有心人就曾在土瓜湾“牛棚”买到这种旧迹斑驳的文学书籍。“牛棚”是一处曾经用以暂养待屠牛只的地方,由于地处市区,滋生卫生问题而被他移,后来此处便发展为一处平民化的文化集聚地,由于扮演的并非高雅角色,因而,许多地摊式摆卖便在这里流行,不少流失的旧书文物也可在这里见到。在中央图书馆及中文大学两处“香港文学特藏”之外,“牛棚”便成为又一处不容忽视的珍藏香港文学踪迹的地方。
  香港每年都会举办文学节,主办单位是公共图书馆。每届文学节提出不同主题,并且邀请本港及内地、海外作家演讲,配合每年七月举行的声势浩大书展,营造一种香港文学氛围。以2006年文学节的主题“文学,就在生活中……”而言,明显希望带出文学与日常生活关系密切的信息,主题来源常常是早在网络文学中已为人所熟知,再由活动形式鼓动,效应就变得更为巨大。
网上文学掀起冲击波
  媒体网络化掀起的冲击波,已经令人感觉到它不断排挤平面媒体的强势。香港网络文化发展一日千里,尤其是年青一代更乐于接受这种网络文化,并以自己的积极配合行动催谷网络文化朝着更宽广的车道急速前进。以书籍作为载体的平面文学,同样受到网络文化的强烈冲击,一些报纸杂志网站的文学版面,点击阅读次数有的已超过销售量,说明网络阅读的气势有多大。
  IT专业知识在青年之中有很强的认受度,制作个人网页的情况越来越普遍,加上博客流行,造成了一个颇为普遍的新文学现象:文学作品无须等待平面媒体发表。年青人喜欢利用这种电子传播途径,直接把文学作品置上网页,让更多人阅读和评价自己的作品。
  现在的文学网站,有原来大型文学杂志主办的,有团体主办的,更不乏有个人开辟的,可谓五彩缤纷,作品内容也丰富多彩。这种网络文学配合人们对信息的高接收率,已经越来越明显处于主流地位,有评论甚至认为它将是香港文学的发展趋势。不过,网络文学的一个最大弊病在于杂沓纷乱,作品水平高低不一,究其原因则在于没有一个经过文学主办机构筛选和审读的过程,因此,令很多达不到文学水平的作品也走进网络文学中来,拖低了整体网络文学质素。
  虽然目前的网络文学质量还呈参差不齐状况,而且有质量不高的作品占据着网络文学阵地的趋势,但也出现过质量很高的作品,这正如笔者前述所举杜雅贤的情况,这些极具文学创作灵感的新进人物,常常在不经意之中予人以清新睿智的文学面貌,送上一阵阵香港文学新风。
结 语
  十年人事几番新,把这句话套在香港文学身上颇为恰当。香港文学在20世纪末开始大放异彩,一方面因为香港回归之后继续保持着的创作自由风气没有削弱,另一方面也因为香港在“一国两制”框架下扮演着与内地不同的角色,并且成为两地文化交流的汇聚点。
  香港艺术发展局对香港文学由重量到重质的转变,令香港文学踏进质量不断提升之路;香港文学书籍虽然出现多种求存方式,但仍不失既具都市特色,又兼顾中国文学风骨的特点;香港的报刊杂志虽然面对艰难的营销环境,但还有愿意为文学提供生存机会的空间;香港文学的载体──颇为庞大的作家群并没有因为文学的处境艰难而舍弃它,反而不断涌现出一批又一批文学团体,乐于出钱出力,营造香港文学百花园的繁荣景致;十年累积的大量文学出版物,以雄辩的姿态说明香港文学依然有着很强的生命力;至于香港的年青一代,即使受到商业社会功利意识影响而并不太注重文学,但他们却以殷实的文学功底为自己铺陈一条广阔的人生路,相信当他们事业有成的时候,一定能够重燃文学爱好,就像今日不少支撑香港文学团体的商界人物,当初他们在走进商界还是投身文学界的时候选择了前者,但埋在心底的文学之火令他们在获得经济成果之后,又反馈到点燃香港文学熊熊之火中来。
  我们不能以今日香港报刊杂志的文学版面较之以前减少而认为香港文学没有了生命力,看一看十年来香港作家辛勤耕耘的丰硕收获,看一看那些对文学终生坚持不懈的人物,就可以燃起对香港文学的信心。老一辈作家如刘以鬯、曾敏之、卢玮銮等,今日仍继续高举着香港文学这面旗帜不曾歇息,在前头引路。曾敏之以九十高龄于2006年底登高疾呼而成立“世界华文文学联会”,为的就是弘扬和增强中华文化的凝聚力。纵观十年香港文学的发展趋势,主流意识仍是促动、发展、壮大,以及百川归海,藉回归声势而与中华文化母体更紧密嵌连。
  香港文学十年志只是写香港文学的一个时段,但下笔便感觉不轻松。在自由创作风气之下,香港文学呈现了纷纭多彩面貌,即使本文表露的只是十年岁月,也常常觉得因为难以顾及“各路人马”而显得内容不充份。因此,它只能代表笔者的“一家之言”,正如附录中所言,遗漏在所难免。不过,如果能够把许许多多“一家之言”集合起来,展现的就是一幅完整的香港文学风采图。
2007年5月26日 附 录
  香港回归十年来新出版的主要文学作品(胪列书目并不全面,遗漏在所难免,尚望贤达不吝补充。排名以姓氏笔划为序)。
  也 斯:《街巷人物》、《在柏林走路》、《也斯的香港》、《山光水影》、《新果自然来》、《昆明的除夕》、《布拉格的明信片》、《养龙人师门》、《书与城市》。
  也 也:《西雅图的小故事》。
  王一桃:《香港火凤凰》、《王一桃诗世界》、《王一桃文论选》、《王一桃半世纪诗集外集》、《真善美之歌》、《纯美的时空》、《生命的赞歌》、《香港 文艺之缘》、《欢呼新世纪》、《壮丽的人生》、《作家及其艺术世界》、《香港文学与现实主义》、《重缀的小花》、《世界和我》、《诗的回音壁》。
  王尚政:《也曾走过“灵山”一段路》、《青春梦醒》。
  王椰林:《纪晓岚铁笔》、《柳扶风散文选》、《一夕风流》。
  王明青:《云在青天水在瓶》。
  王 璞:《一个孤独的讲故事人———徐訏小说研究》。
  天 涯:《岁月为我伴奏》。
  方宽烈:《情诗三百首评析》、《香港诗词分类选择》、《澳门当代诗词纪事》、《涟漪诗词》。
  方航仙、林智育合著:《方耀传奇》。
  文 榕:《都市舞蹈》。
  文 翎:《“快乐人”之谜》。
  巴 桐:《巴桐选集》、《巴桐煮字》、《巴桐幽默小说》。
  云碧琳:《椰林月》。
  石 贝:《命运在这里转了个弯》。
  东 瑞:《写给历史人物的信》、《美文一束》、《精致短文》、《再见黎明岛》、《马戏团小丑》、《笑》、《未来小战士》、《奶茶一杯》、《再来的爱情》、《夜香港》、《尖沙咀丛林》、《擒凶记》、《匿名信》、《校园侦破事件簿》、《我在等你》、《透视者》、《活着·真好》、《一天》、《行李·照片·人》、《谈谈情 交交心》、《晨梦夕录》、《甜梦》、《生命芳香》、《东瑞小小说》、《艺术感觉》、《流金岁月》、《流金岁月续集》、《循序渐进》、《留在记忆里》。
  东瑞、瑞芬合著:《写给作家的信》、《我怎样写作》、《虎山行》。
  红 果:《雨梦》。
  韦 娅:《逃离角色》、《会飞的叶子》、《那夜的情绪》、《人随月色净》、《新鲜坏女孩》、《泉与少女》。
  冯湘湘:《人在香港》。
  叶 辉:《浮城后记》、《新诗地图私绘本》、《水在瓶》。
  汉 闻:《中学生写作必读》。
  卢玮銮:《香港故事》、《夜读闪念》、《香港家书》。
  兰 心:《爱恨铜锣湾》、《装饰心情》、《众里寻她》、《紫色迭影》。
  西 西:《故事里的故事》、《西西诗集》、《旋转木马》、《拼图游戏》、《白发阿娥及其它》。
  西 彤:《昨夜风雨》。
  江 迅:《聚焦洋紫荆》、《星辰》、《涟漪香江》。
  江燕基:《芙蓉山下》、《风雨香江》、《醉酒湾畔》。
  朱祖仁:《医余随笔》。
  朱道忠:《重逢》。
  朱少璋:《告别下雨天》、《说不尽夜深如许》。
  朱 贝:《马鞍山的早晨》。
  伍美心:《一世有清安》。
  伍卓文:《暑期工》。
  阮 珍:《护士物语》、《诗前诗后》、《离婚前夕》、《出生的秘密》、《情书一束》、《情深一万年》、《春花秋月》、《医院的故事》。
  孙重贵:《黔东南之旅》、《斑马选美》、《香港寓言选》、《聪明的蠢猪》。
  孙涤灵:《孙涤灵文集》。
  许定铭:《醉书室读书论人》、《爬格子年代杂萃》、《书人书话》、《醉书随笔》。
  许桂林:《灯谜秘籍》。
  许子东:《香港短篇小说初探》。
  华 莎:《希望仍在人间》。
  华而实:《春来浅唱》、《香港情怀》。
  刘以鬯:《对倒》、《畅谈香港文学》、《酒徒》、《多云有雨》、《异地·异景·异情》、《他和他的梦》、《不是诗的诗》、《打错了》。
  刘素仪:《女儿心事》。
  刘百达:《源头涌动》。
  刘凤鸾:《学校里的怪兽》、《可怖的电话铃声》。
  李剪藕:《李剪藕短诗选》。
  李远荣:《翰墨情缘》、《翰墨情缘第二集》、《名人风采摄影集》、《名士婚姻》、《学海轶闻趣事》、《探微集》、《清官秘闻录》、《名流雅士逸闻》、《奇人异事录》、《郁达夫研究》、《李远荣评论集》、《雪泥鸿爪》、《博采珍闻》、《李光前传》。
  杜明明:《被隔离的女孩》。
  余思牧:《作家许地山》。
  余缘治:《枫叶寄缘》。
  何嘉慧:《入藏记》、《吉花季》。
  何瑞麟:《修芜斋诗稿》、《唐诗律绝艺术》、《格律诗学要领》。
  何瑞麟、王晋光合著:《旧体诗立意与布局研究》。
  宋诒瑞:《咪咪潜游海底世界》、《少女心事》、《呢喃集》、《写不完的感情》、《神秘的老花树》、《石屎森林中的故事》、《夜晚的笛声》、《少年的烦恼》。
  忠 扬:《回首夕阳红》。
  阿 浓:《是我心上的温柔》、《痴心留一角》。
  邵仕雄:《斑点狗杜比》、《一对好朋友》。
  吴羊璧:《书法长河》、《龙蛇马羊 十二生肖》、《五千年大故事(共七册)》、《下笔如有神》、《书家与书艺》、《书法长河》、《摆脱历史的故事》、《中国古代经典奇案》、《中国古代名女人》、《历代经典名相》、《一个字有一个故事》。
  吴应厦:《女人啊女人》。
  吴康民:《环绕地球一周》、《彩色旅程》、《寻找他乡的情怀》、《生活语丝———吴康民随笔集》。
  吴 钦:《忘不了!不是梦?———有关著名华人华侨的故事》。
  吴 越:《吴越书评》、《也罢》。
  沈西城:《妙人倪匡》
  陈浩泉:《寻找伊甸园》、《紫荆·枫叶》。
  陈家春:《海野文集》、《心渊觅踪———西方现代小说解读》。
  陈 荭:《青春出于篮》、《校园风云》。
  陈晓晖:《巴士随想曲》、《情系路环》。
  陈少华:《倚山居笔记》、《修芜之外》、《寻常旅途寻常心》、《笔掠南美》、《圣克鲁斯》、《顿巴戈山庄》、《克劳蒂娅》、《红屋》、《绿园》、《陈少华微型小说选》、《异邦琐记》、《一枝珍重见昙花》。
  陈 娟:《兰馨焚书》、《玫瑰泪》、《昙花梦》。
  陈德锦:《香港文学面面观》。
  陈华英:《流星的女儿》。
  陈金兰、张继春:《千岛情缘》。
  杨芳菲:《芳菲天涯》。
  杨兴安:《太平广记豪侠》、《浪荡散文》。
  邹宗彬:《邹宗彬短诗选》。
  张诗剑:《流火醉花》、《张诗剑诗选》、《生命之歌》。
  张高贤:《一代人》、《流月涛声》。
  张海澎:《张海澎短诗选》、《语言无言》、《分析逻辑》。
  张汉基:《灰影》。
  张继征:《都市人的歌》、《走向辉煌》、《海岛上有棵小树》、《张继征短诗选》。
  张 林:《找寻自己的道路》。
  张 华:《宜昌的雪》。
  周蜜蜜:《飞越情空》、《都市童话》、《恐龙人的疑惑》、《寻龙探险记》、《复制惊魂》、《天宇追踪》、《异类世界》、《末世纪双城记》、《读者读作家》、《我的铁达尼》、《油尖区的并蒂莲》、《女相》、《鳄鱼头鹰风暴》、《梦断童年》、《香港情式》、《虚幻王国之谜》、《真心救地球》。
  周国裕:《诗意的人生》、《喜乐的人生》。
  林 荫:《九龙城寨烟云》、《活幽灵》、《谍网迷情》、《香港奇案》、《生辰快乐》、《香港大案》、《大豪门》、《烦恼·十七岁》、《杀妻记》、《阿龙的故事》、《复仇之旅》、《豪门孽债》、《天鹅之死》、《狩猎行动》、《落日调景岭》。
  林 湄:《天望》、《罗经理的笑声》。
  林力安:《续集》、《集外集》、《林力安卷》。
  林翠芬:《遍访江山———中国文化之旅》、《跨世纪文化名人访问录》、《冰心温暖人间———一个世纪的影集》、《香港文化照相簿》。
  林 峰:《峰回园诗词壹千首》。
  林奋仪:《回归之歌》。
  林幸谦:《原诗》。
  林 爽:《展翅奥克兰》、《纽西兰名人传》。
  秀 实:《假如你生在对面》。
  邱婷婷:《梦江南》。
  非 林:《阳光下的孩子》、《生命的秋季》、《多情的四月》。
  郑炳南:《目标》。
  郑镜明:《连岛沙洲》、《二十四味》、《共剪西窗烛》、《情陷大磡村》。
  罗 琅:《香港文学记忆》、《香港文艺新语》。
  罗光萍:《萍儿短诗选》。
  柯振中:《鹤飘记──爱在虚无缥缈间》、《洗颜──魔灵情结》、《柳菊行──心灵的医院》、《还墨赋──无花果树上的花果》、《睡牛醒猪──末恋》、《老残残记──知命故事》、《南中国海》。
  胡少璋:《胡少璋杂文集》。
  胡燕青:《全天候跑道》、《叹息的速度》。
  春 华:《香港抒怀》、《紫荆树开花季节》。
  施友朋:《色相·人间》。
  秦 岛:《港台海外泉州名人写真》、《渴望夏季雨》、《香港 美而不丽》、《和弦》、《五载风雨紫荆艳》、《中国统一的道路》、《海峡情》
  容 若:《一字送命》。
  钟毓材:《美梦飘逝》、《施大娘子》。
  夏 马:《风雨湄南河》。
  夏智定:《紫星星》、《蝶语》、《绿孔雀》。
  夏 婕:《飘泊》。
  唐至量:《电车道》、《都市风景》、《长空寄意》。
  海 辛:《豪门·寒门·空门》、《缸瓦陶瓷魔幻缘》、《海峡幽灵》、《离岛少年泥鳅奇遇》、《时光倒流一千年》。
  徐子雄:《艺坛风云录》。
  徐国强:《香港的灯光》、《苔花野草自风流》。
  真 珍:《寻梦的日子》、《岁月有情》。
  陶 然:《岁月如歌》、《连环套》、《与你同行》、《秋天的约会》、《生命流程》、《红茶馆》、《香港节拍》、《美人关》、《绿丝带》。
  郭 魂:《诗艺承传》。
  晓 帆:《晓帆汉俳选集》。
  聂适之:《聂适之诗选》。
  梁 灿:《香港影坛话当年》。
  犁 青:《台湾岛的东岸和西岸》、《印度尼西亚的笑声和泪影》、《犁青论犁青的立体诗》、《咫尺西天》、《科索沃·血色的春天》、《一份有关水的报告》。
  梅 子:《人文心影》、《苇思散叶》。
  琅 璧:《心灵上的风景》。
  曹柱国:《司芬克斯的谜底》。
  黄河浪:《风的脚步》。
  黄嫣梨、吴钖河合著:《断肠芳草远———朱淑真传》。
  黄嫣梨、黄兆显合著:《南熏随笔》。
  黄嫣梨:《清代四大女词人———转型中的清代知识女性》、《从剑桥到康桥》、《文史十五讲》。
黄维梁:《文化英雄拜记———钱钟书、夏志清、余光中的作品与生活》、《中国现代文学导读》、《期待文学强人》。
  黄坤尧:《香港诗词论稿》。
  黄国彬:《秋分点》。
  黄文湘:《情繁金门桥》。
  黄南翔:《半亩方塘》、《黄南翔散文选》。
  黄炽华:《诗韵飘香》、《海韵梦魂》、《黄炽华世纪诗选》、《黄炽华短诗选》。
  黄继持:《鲁迅·陈映真·朱光潜》。
  黄启榉:《情系故土》。
  绿 野:《沙仑的玫瑰》、《铜钱素愿》。
  梦 如:《她穿行于清醒的迷茫》。
  谢雨凝:《扬眉紫荆》。
  舒巷城:《再来的时候》、《太阳下山了》、《白兰花》、《巴黎西岸》、《艰苦的行程》、《山上山下》、《雾香港》、《玻璃窗下》、《鲤鱼门的雾》、《伦敦的八月》、《我的抒情诗》、《回声集》、《长街短笛》、《都市诗钞》、《灯下拾零》、《浅谈文学语言》。
  曾敏之:《人文纪事》、《旧曲难忘》、《文史丛谈》、《望云楼诗词续集》、《绿到窗前———望云楼随笔》。
  曾敏卓:《心雨》、《危险边缘》、《思念是一条长长的河》、《她的秘密》、《前世情缘》。
  曾逸云:《一船黄昏》。
  董启章:《地图集》、《双身》、《名字的玫瑰》、《同代人》、《V城繁盛录》、《衣鱼简史》、《体育时期》、《第一千零二夜》、《对角艺术》、《天工开物·栩栩如真》、《时间繁史·哑瓷之光》。
  程西平:《香江浮世绘》、《近代名人奇行逸事》。
  温绍贤:《梅之歌》。
  谭帝森:《海洋之歌》、《谭帝森短诗选》。
  潘铭燊:《天地一书囚》。
  潘金英:《浓淡之间》。
  潘金英、潘明珠合著:《女巫与天使》、《宝贝学生》、《买回来的美丽》。
  潘步剑:《方寸之间》。
  慕容羽军:《岛上笺》、《为文学作证———亲历的香港文学史》、《天上·人间》。
  颜纯钩:《饮茶聊天》、《心版图》。
  蔡丽双:《感恩树》、《星光下的情怀》、《一片冰心》、《蔡丽双短诗选》、《冰雪情思》、《春风》、《芙蓉轩诗词》、《心笛》、《清韵》、《白云心语》、《剑气书声》、《期盼》、《天上人间》、《爱莲吟岸》、《圆圆的梦》、《远山》、《灵泉》、《读海》、《曙光》、《古韵新声》、《燕语》、《天籁》、《从容》、《火恋》、《新季》、《火祀》、《故乡情》。
  蔡益怀:《情网》。
  薛 后:《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
  戴 平:《蛤蟆面具》。
  戴 方:《戴培贤诗文选》、《心的放歌》。
  魏根民:《庙街》。
  魏月媚:《爱哭爱笑的日子》、《妈妈原是女强人》。
  璧 华:《夜半私语》。
  此外,由专人编选的关于香港文学方面的成书作品也有多种:
  周蜜蜜主编《人间———香港作家联会会员短篇小说集》,
  张诗剑主编《天韵———香港作家联会会员诗歌选集》,
  犁青、舒非、汉闻主编《管见———香港作家联会会员文学评论集》,
  黄维樑主编《人生─—香港作家联会会员散文集》,
  许子东主编《香港短篇小说选(1998-1999)》、《香港短篇小说选(2000-2001)》。
  陶然主编《重阳柳·小说选》(香港文学选集第二辑),
  陶然主编《鹫或羔羊·小说选》(香港文学选集第二辑),
  陶然主编《尚未发生·散文选》(香港文学选集第二辑),
  陶然主编《夜读杂抄·评论选》(香港文学选集第二辑),
  潘耀明主编《见证香港世纪之交》,
  李远荣编著 《〈李光前传〉研讨会论文集》,
  黄维樑主编《活泼纷繁的香港文学———1999年香港文学国际研讨会》,
  曾敏之主编《文旅———与名作家名文化人文学活动纪实》,
  吴羊璧·黄子玲合编《吴其敏文集》,
  宋诒瑞编注《阅读精品:极短篇古文》,
  宋诒瑞编注《阅读精品:散文》,
  宋诒瑞编《名家写论说文30篇》,
  宋诒瑞编《肖邦》(介绍波兰大钢琴家肖邦生平),
  夏马等主编《粤港散文诗精选》,
  古剑编选《散文精读———亲情篇》,
  黄嫣梨选编《月痕休到深深处》(明末清初女词人徐灿词注评),
  蔡敦祺编《1997年香港文学年鉴》,
  卡桑·黄自鸿编写《犁青先生年表》,
  东瑞主编《良师·益友》,
  东瑞、陈赞一编《香港微型小说选》、
  蔡益怀编《想像香港的方法———香港小说(194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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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3:30 | 只看该作者
“在香港写小说有些寂寞”2010-07-28
 来源: 解放网(上海) 



董启章
晨报资料图片
晨报记者 徐颖

    一向被称作“文化沙漠”的香港有没有纯文学?在今年的香港书展上,最吸引人的环节之一,就是 “香港作家巡礼2010”,向读者推介15位香港本土作家。中生代作家代表董启章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香港文学一直以来处于边缘位置,大家所认识的仅限于金庸、倪匡以及李碧华等偏商业文学的作家,其实香港也有纯文学作家,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认识和肯定。

金庸不能代表香港文学

    提起香港文学,很多人首先想起的是金庸、倪匡、亦舒、张小娴、李碧华,他们被看作是香港文学的代表。但是,董启章心目中的香港文学却完全不是这一路:“我所说的香港纯文学,与金庸、倪匡的文学不一样。我觉得他们不能完全代表香港文学,他们的写作代表一种类型,有文化价值,也有技巧上好的地方,但是与我所理解的文学的东西不同。我自己观念中的香港文学,不是商业的,是站在商业以外,有一种不同的角度。”
    董启章认为,香港有一条纯文学的线索。早在1920年代,香港文学就出现了,主要受到上海文学的影响。“我认识香港文学的起点已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情,比如刘以鬯老师的《酒徒》、《对倒》。其实香港文学在报纸副刊一直处于打游击的状态,香港文学的副刊上大多是主流的商业化文章,但是刘以鬯等人在主编副刊的过程中,会插入纯文学的文章,提携一些年轻的纯文学作家。”

写纯文学小说很清贫

    这几年,董启章陆续完成了“自然史三部曲”的写作,《天工开物 栩栩如真》是第一部,第二部是《时间繁史 哑瓷之光》,第三部是《物种源始 贝贝重生》,又名《学习年代》。董启章是为数不多的始终坚守自己纯文学路线的香港作家,然而他的生活始终清贫着,其好友梁文道曾爆料,“他最窘迫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一百块钱”。
    在香港,单靠写作很难维持生活。如果成为专栏作家,便有一份固定的收入,董启章却觉得自己不适合写专栏。有一段时间,他写了很多书评,每个月大概有几千块的稿费收入。好在董启章的太太在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书,收入稳定,使董启章不必担心生活的问题。
    记者很好奇,在香港写纯文学小说是否很寂寞?董启章表示:“发表空间很小,出了书也没有人注意,会感觉自己处在真空状态,也不知道写之后的结果。如果这样说的话,会觉得寂寞,但是,我看到很多年轻人经常见面聊聊写作的情况,所以也不会觉得没人跟你一起做。”

并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



    近年来,董启章的好友梁文道一直不遗余力地通过各种渠道向大众推广董启章的创作,把董启章称作“香港最重要的中生代作家”,在本次香港书展上,梁文道演讲时,甚至还随身带着董的新书,不忘为其叫卖。
    董启章感谢梁文道的支持,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因为还有很多像他那样的香港作者,在默默努力着。“可能大家会觉得很少人在香港写作,但我显然不是唯一的一个,坚持写作的作家大有人在,只是我写的书比较厚、比较难懂,看起来好像路会比较难走而已。”
(本文来源:解放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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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4:48 | 只看该作者
探索香港文学新视野

2004年07月09日
新京报
  两年一度的香港文坛盛事──第五届香港文学节于7月2日至18日举行。这届文学节以“文学新视野”为主题,推出超过30个雅俗共赏的活动,探索香港文学发展的新视野。
  第五届香港文学节主要探讨香港文学在新时代的意义和功能。文学节将举办系列活动如讲座、研讨会等。
  文学节的主要活动包括“香港作家风采”专题展览,这些作家包括陈丹燕、王安忆、黄碧云、阿浓等;此外,也备有多项文学与戏剧、音乐及舞蹈结合的“艺萃”节目,以崭新手法演绎经典文学作品《诗经》、张爱玲的小说作品等。
  陶然
  两年一度的“香港文学节”,今年已经是第五届了。长期以来被人们冠以“文化沙漠”之称的香港,早就得到“平反”,不但文化上有所表现,在文学方面,这半个世纪以来也屡有进境。随着“首届全国台港文学学术研讨会”于1982年在广州暨南大学举行,标志着香港文学的研究正式进入内地学界的视野,这二十多年来,“台港文学学术研讨会”已经扩大成为“世界华文文学学术研讨会”,香港文学始终是重点研讨的对象。
  关于香港文学研究成果,先是有刘登翰主编、内地一批学者合力完成的《香港文学史》,于1997前后分别由香港作家出版社和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先后出版。尽管它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比起同类著作,却显然要高出一筹。近期最引人瞩目的关于香港文学的学术著作,则应首推中国社会科学院年轻教授赵稀方的专著《小说香港》,他认为,“在六七十年代以前,香港文学大体上处于中国文学的格局之中,至多有地方性可言。具有新质的现代香港文学的建立发展是与现代香港都市的建立发展联系在一起的。”赵稀方的这本专著,为内地香港文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我仍记得二十二年前与曾敏之、彦火、梅子、海辛、冯伟才一起,应邀参加首次会议的情景,回顾这些年来的发展,香港文学在内地作为一种学科,己经获得相当程度的重视;相比之下,香港本地对香港文学的研究,便显得有些落后了。这当然也有客观上的原因,内地学者属于专业或半专业性质,具较多研究的时间和精力;而本地的文学研究者大都份属业余,当然许多时候都无法专注于香港文学的批评,这也造成了香港文学须借助香港以外的文学研究力量的现状。这种状况的不足之处在于评论者没有身在其中,有时会有“隔”之嫌,但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在于评者相对可以超脱,秉性直言。
  当然有关方面也做了不少推进香港文学的工作,如公共图书馆每年都举办文学月会、写作坊,还与香港艺术发展局合办中文文学创作奖、中文文学双年奖,促进香港文学的发展。
  说起文学节,可以说是香港的骄傲,因为连内地也还没有。据报导,今年九月,北京将举办第一次文学节,主要节目放在颁奖上。但已有多届的香港文学节则不同,重点放在展现香港作家的风采,以及多场的文学会议上。
  为了配合文学节,香港电影资料馆于7月3日至4日公映国语篇的小说、戏剧、文艺片,包括根据徐吁原著小说改拍的《盲恋》、根据托尔斯泰原著小说改拍的《荡妇心》、根据姚克舞台剧原著改拍的《清宫秘史》、根据曹禺原著剧本改拍的《日出》。而7月10日至11日,则在香港太空馆演讲厅放映文学电影,包括张爱玲编剧,尤敏、雷震主演的《小儿女》,巴金原著,夏梦、鲍方主演的《故园春梦》,郑慧原著、紫罗莲主演的《黛绿年华》,曹禺原著,梅琦、张瑛主演的《日出》。香港的电影,大都没有完整的文学剧本,作为一剧之本,如果香港电影能够更多地把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那不仅是香港电影之福,也是香港文学之福。在文学作品乏人关注的香港,也许作为大众传播形式的电影,有可能替文学在这商业社会里杀出一条血路,此举对于香港电影也不无好处,至少文学性故事性的增强,反过来又会加强香港电影的丰厚感,造成一种电影与文学双赢的局面。自然,这些年来,也并不是没有影视界人士做过某种努力,例如港台电视剧所拍的“写意空间”,便改编了一些香港作家的文学作品为单元电视剧,促进了文学与电视的结合,对于推广香港文学,起了很好的作用,不过力度仍嫌不足,广泛性与持续性也有待改善。
  除了“书香书影”的文学电影之外,以“文学新视野”为主题的本届“香港文学节”,共有三十多项雅俗共赏、活泼生动的精彩活动,包括展览、研讨会、交流会、与创作人对话、文学讲座及文学与戏剧、音乐、粤剧、舞蹈互动给合的美妙结合,展示香港文学缤纷多彩的面貌。
  三场研讨会,一场是“教育与人生理念”,由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系副教授樊善标主持,讲者包括阿浓、郑培凯、潘步钊、钟玲,全都是教育界人士。由他们研讨时下香港年轻人为何对古今文学作品认知不足?文学教育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无疑甚有意义。一场是“社会现实与关怀”,由岭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许子东主持,讲者为文洁华、李怡、陈丹燕、黄子程,既有本港的大学学者,也有专栏作家,还有来自上海的作家。这样的一种组合,对于研讨严肃文学在极度商业化的香港的困境,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一场是“文学艺术与生活”,由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助理主任马家辉主持,讲者为王安忆、黄碧云、刘绍铭、颜纯钩,这基本上是作家的组合,但刘绍铭兼有学者身份,颜纯钩兼有编辑身份;而王安忆则来自上海。
  他们研讨香港的文学作品如何呈现香港的生活?香港的作家又如何透过文学作品表达他们对生活的体验?凡此种种,对于加深市民对香港文学的认识,无疑极有好处。
  还有一场“交流会”,由汉闻主持,讲者为刘以鬯、黄国彬、黄维梁、陶然、梅子。讲题是“副刊与文化教育”,探讨香港报纸副刊的发展情况与社会功能,以及副刊在本地文化教育中的作用。讲者们与本港报纸副刊素有渊源,体会良多,对于副刊的生态自有一番见解。
  从以上节目安排来看,本届文学节扩展新视野的思路,基本上得到了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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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5:43 | 只看该作者
香港文学执着依旧
温学宗 (11月3日)
  不久前,在《北京文学》召开的一次会上,一位作家在发言中称,已逾15年历史的《香港文学》被一家旅游财团收购,改为旅游类杂志,并声称香港已经没有纯文学杂志了。因为这位作家的知名度,媒体信以为真,乃至以讹传讹,造成近来内地多家媒体误传。
  
  且不说作为香港标志性文学杂志的《香港文学》一直如期出版,香港艺术发展局资助的纯文学刊物如《文学世纪》、《纯文学》、《当代文艺》等也仍在出刊,此外还有《香港作家》、《作家》等作家团体的文学刊物存在,怎么可以说“香港再也没有一本纯文学刊物了”呢?
  
  改版再出发
  创刊于1985年1月的《香港文学》,堪称香港最长寿且在华文文坛具世界性广泛影响的文学杂志,至今已出刊191期。今年9月,由香港著名作家陶然接任总编辑,开本扩为大16开,装帧素雅大方,格调颇高;并以“立足本土,兼顾海内外;不问流派,但求高品质”为办刊方向,所设栏目包括“小说舞台”、“散文家园”、“学术前沿”、“批评空间”、“世纪诗群”、“诗说文谈”、“文艺茶座、“创作驿站”、“阅读笔记”、“特约书评”、“史料钩沉”、“逝水流年”、“作家照相簿/记事本”、“文学活动点击”、“文讯下载”等。在改版首期(9月号)的“卷首漫笔”中,总编辑陶然表示:“本刊已成为香港文学杂志的一个品牌;这个基础,成为我们承接的条件。继承之外,也还要跟着都市节拍发展,但愿我们的努力,能够获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该期推出之后,各方反响热烈,香港著名作家薛兴国在《大公报》“小公园”的专栏中说:“新近由陶然接手的《香港文学》等,都获得不少掌声。”(2000年9月9日:《活跃的文学》)而另一位著名作家戴天也表示:“读《香港文学》改版后样刊(第189期),‘眉清目秀’、‘文质彬彬’。
  而广收各家小说、散文、评论,亦呈有容乃大之风。”(载于《信报》2000年9月9日。)
  
  陶然先生在一篇文章中强调,《香港文学》“重视香港本土的作品与评论,但也不排斥香港以外的稿件,我们认为文学没有边界,相互参照,取长补短,绝对需要;但作为香港的一份文学杂志,自然也要以本地为重点。”这样讲,大概是与香港的文学环境不佳,土壤欠肥沃,因而有必要大力扶持本地的创作力量有关吧。事实上,改版以来的《香港文学》,面貌的确为之一新,知名作家与学人济济一堂,阵容强大,佳作纷呈。如9月号刊发的7篇小说中,就有6篇出自香港新锐作家之手,即:王良和《鱼咒》、罗贵祥《有时没口哨》、董启章《美丽人生》、颜纯钩《自由落体事件》、游静《周天铎与大眼鸡》、洛枫《千年女王手记之天球星秘密》,另一篇是王安忆的新作《伴你而行》;5篇散文中,有4篇香港作家的作品:董桥《晚香》、也斯《一叶轻舟,如何渡过万重山》、陶杰《异乡梦寻》、黄国彬《航向希腊》,另一篇是舒婷的《不忘露珠的寂静之味》。“学术前沿刊出王绯的学术文章《文学时尚:精神呵痒与性别诱惑》,“批评空间发表了黄子平、黎海华、蔡益怀有关香港文学作品的评论,“世纪诗群刊登何福仁、胡燕青、关梦南、鲸鲸、廖伟棠的新诗,“诗说文谈则有洛夫的《一首禅诗》等,可谓一时之选。
  
  改版后的《香港文学》至今已出3期,与从前相比,这份香港标志性的纯文学杂志更具个性,不仅坚持高品位高格调,文学面目也愈发清朗,加之编者绞尽脑汁,力图推陈出新,如9月号与10月号分别约请诗人王良和、康夫撰写小说处女作,效果极佳,不能不说具有相当的编辑眼光和魄力,因而每期都受到广泛欢迎和好评。以10月号而言,有香港作家康夫、陈惠英、余非、陈汗、王璞、海辛、邓洁雯,以及张洁的小说;有香港作家黄仁逵、许迪锵、蓬草、周蜜蜜、薛兴国的散文;有香港电影导演陈耀成的阅读笔记《庄周误我?我误庄周?》;有久违香港诗坛的陶杰、钟伟民的新作;有池莉的创作谈《为你燃烧》,徐坤的随笔《遍地是妖》;还有“徐言于逝世20周年专辑等。至于11月号,小说有香港名家西西的《照相馆》、绿骑士《竹的赌注》、阿浓《人间喜剧》,以及苏童新作《伞》;与此同时,“除了重视名家之外,还相信新生的写作力量,是香港文学的根本希望;基于这样的理念,推出‘香港新生代小说展’,8位新秀的新作构成了香港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陶然:《照亮文学的一方天地》,见《香港文学》2000年11月号“卷首漫笔)
  另外,该期散文有余光中《萤火山庄》及何福仁、陈云、王仁芸、谢雨凝、李若梅、朱蕊的佳作;而“诗说文谈有梁秉钧、艾晓明的文章,“批评空间有香港的关梦南和北京的袁良骏对9月号上的小说《鱼咒》的评论,各有不同的角度和视野,与文本相互参照,颇为有趣。难怪人们雀跃:有这样的阵容,怎能说文学没有希望?
  
  为理想坚守
  当然,在商业高度发达的香港,纯文学杂志必须惨淡经营,困难重重,在某种程度上很有一点唐·吉诃德的味道;但《香港文学》的同人却愿意尽力而为,陶然先生曾引用雨果的诗句“你没有那么多的死灰能扑灭我的灵火,你没有那么深的遗忘能吞没我的爱情!来表达办刊人对文学的执着(见陶然:《死灰不能扑灭灵火——
  —〈香港文学〉摸索新路向》,载于《明报》2000年10月20日)。对于香港这样的一份文学杂志,我们理应给予更多的扶持。必须说的是,一个大都市如果连一份文学杂志也容纳不了的话,这个都市到底有多少人文精神在,实在值得怀疑;而我们一直深信,只要有人群在,文学总会天长地久。而《香港文学》的改版,无疑具有积极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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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7: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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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8: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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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5 19:59:06 | 只看该作者
香港文学:“城”未失,“港”未空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2日
国际在线


  作者:杨匡汉

  依稀记得十年前香港一位老诗人写的《回归吟》:“长袖何妨任卷舒,殷勤北望识盈虚。好将爱国怀乡意,谱入天声耀史书。”也没有忘却另一位作家在《近乡情却怯》一文中的慷慨:“香港文学的创作路线,一定要介入中国的命运,一定要喊出中国的未来,一定要赴汤蹈火,然后才有机会飞出火凤凰。没有游离于中国的香港文学可以独存。”然而,就当初的世态人心而言,欣喜与疑虑矛盾交集,因之而有刘以鬯的《一九九七》,有叶尾娜的《长廊》,有陶然的《天平》,有梁锡华的《头上一片云》,有白洛的《福地》和陈浩泉的《香港九七》等等小说,以“感应的神经”,书写了特定时段某些港人“失城”的焦虑,“空港”的疑惑,以及“此地他乡”的悲凉。
  时间本身具有易先入为主为以实求实的那种改变的力量。十年过去了,“城”未失,“港”未空,尽管人群和作家中间意识深处仍有亲“左”或亲“右”,但一旦“直把杭州作汴州”,就不再“东”张“西”望,不再“左”顾“右”盼,惊魂已定,变得务实多了,也就有了对香港这座曾被殖民的城市、这座中西文化和思想交汇的都会的重新回顾、反思和剖析。
  
  作为一座城市,香港不同于北京、上海、台北,其文化有鲜明的混合语境现象,其文学以城市文学独步中国文坛。细作思量,世界上东西两个国度的文化,竟因历史的荣辱而在这里交汇撞击;璀璨的“东方明珠”和国耻的“洋人租地”,现代化的高楼巨厦和香火化的庙宇神龛在这里叠映并存;土生土长的文明和南来西迁的文友,学术殿堂的严肃对谈和商市艺坛的消遣煽情,也在这里“太平共处”。十年前香港文学中关于城市生活的书写,多离不开饮食男女,情感纠葛,家庭恩怨,性别情仇等等的内容,也不无通俗文学、大众趣味之渲染;这十年来,城市文学的一个变化,就在于一些作家并不满足于浅表层面的浮世绘,而是通过挖掘更深更细的信息,不单引发集体的怀旧,也找寻家园的依据,保持城市化文脉的延续。香港的一街一墙、一砖一瓦藏有几代人的记忆与认同。董启章的《地图集:一个想象的城市的考古学》,以反遗忘的叙事方式想象历史,不过,小说并非停留在一般地再现社会风貌、世态炎凉和历史事件,而是通过繁胜的考掘和阅读地图,去呈现历史,去艺术地证实“维多利亚城是一个被虚构出来的城市”,“城市的地图,亦必然是一部自我扩充、修改、掩饰、推翻的小说”,正是这种虚构性,酿成了香港这座城市的多元性和“香港故事”的多样性。曾经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起居港十六年的“过客”施淑青,离港前最终完成的《香港三部曲》之第三部《寂寞云园》(前两部为《她名叫蝴蝶》、《遍山洋紫荆》),延续了一位广东东莞女子沦落香港后的命运。主人公黄得云,从倍受凌辱到飞黄腾达,小说借助大量文献史料所作的殖民者和殖民地互动关系的书写,折射了香港的百年沧桑,那也是从庶民、从女性的视角为人们留下这座城市的殖民记忆。值得注意的还有陶然,他在长篇新作《岁月如歌》(2001年)中展开的跨城市书写。这部小说表面上是两地男女的爱情故事,作者让主人公陆宗声在历史与现实、香港与北京之间穿梭闪回,岂料“爱”在不合适的时空出现,“中年是下午茶”,只能留下对青春已逝、人生苦短的叹息,无疑也是作者超越“城市”意识而对生命的敬畏和根性的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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