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人物之二:黛安·阿勃丝
黛安·阿勃丝(Diane Arbus,1923-1971)
黛安·阿勃丝展示代表作 戴安•阿勃丝(Diane Arbus,1923-1971)是美国新纪实摄影最重要的旗手,摄影界里一位出位的犹太籍女摄影师,被誉为摄影界的“梵高”。她把穷人、畸形人、流浪汉、变性人、同性恋者、裸体主义者、智障患者作为自己(正常人)和社会(主流)的背面而进行的摄影探索,执拗地逼迫着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正常”与“不正常”、“道德”与“不道德”、“公正”与“非公正”、“尊重”与“侵犯”这样一些根本问题。她的摄影展在全球巡展,参观者达725万人次。
阿勃丝出生在一个百万富商之家,但她离开了这个家庭,靠拍摄时装为生,过着并不从容的日子。从35岁起,她转而投入到对所谓社会边缘人的研究中,试图表达从 20世纪60年代一直延续到70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对社会主流人物和边缘人的两面性在视觉上做了深入探索。 阿勃丝是美国第一个参加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摄影家。1971年7月26日,阿勃丝在家中自杀。她的影像作品被抨击为“不道德”。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曾经这样评价她:“把一架相机放到戴安•阿勃丝手里,就如同把一颗手雷放到小孩手里一样危险。”阿勃丝是美国第一个参加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的摄影家。她的摄影展还在全球巡展,参观者达725万人次。美国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也举办了摄影大师戴安•阿勃丝的大型回顾展,这是其自杀身亡32年后最大的一次回顾展,和西尔维亚•普拉斯一样,阿勃丝已经成为美国文化中的一个悲剧性的传奇人物。去年出版的阿勃丝传记《投入黑暗的世界》刚一出版,便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很快成为畅销书。 在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中长大,阿勃丝从小却被一种感受深深困扰:“我觉得孩提时就备受折磨的一件事是——我从来就不觉得有过困境,我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肯定,而我所能感觉的只是不真实而已。” 在这种不真实的痛苦中,阿勃丝小时候第一次碰到畸形人,就被这种活生生的悲剧所感动,她常常找寻古怪的人,并且跟踪他们。她被悲剧人物所吸引,因为她觉得他们比她更真实。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家庭,靠拍摄时装为生,过着并不从容的日子。在她的镜头下,所有被摄对象都呈现出一种变态的倾向,人物、表情都是极度丑陋的。她的影像作品被抨击为“不道德”。她的作品最开始展出时,工作人员不得不每天从照片上擦去观众吐下的口水。 当时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表现。认为她的作品是肮 脏、道田而极不道德的。 而照片上所拍摄的这些人物,也许每个人都曾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过, 却是最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景象。然而她却将他们的脸孔表情、心理状 况给征住下来,好像等着与你打照面,交谈那些命运所造成的悲剧事 件。 阿勃丝对社会边缘人的摄影探索,逼迫着人们重新审视正常、道德、公正、尊严等字眼已有的定义,迫使人们直面人生的现实。阿勃丝善于在正常的、被人们忽视或故意掩饰的地方揭示阴暗的现实,这种窥阴癖式的观察正是其影像令观者不快的原因所在。阿勃丝本人却是这样认为的:“畸形人有一种传奇性的特质,就像一个神话故事里的人物,阻挡在你面前,逼你回答一个谜语……大多数的人都在惧怕未来生活中的痛苦与创伤,而畸形人与生俱来就带着创伤,他们已经通过了生命的考验,他们是神。”正是自己对人生谜语的解答,而她的一 张张照片却是对正常人提出另一道谜题,却是多半人是没有勇气回答出的。 她夜间在纽约的街道上跟踪畸形人,进出社会底层场所,在妓院和变性人公寓里寻找拍摄对象,在黑暗的世界中,她一步步地跨过社会禁忌之门,用相机记录了人类最脆弱之处。 从35岁起,她转而投入到对所谓社会边缘人的研究中,试图表达从20世纪60年代一直延续到70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对社会主流人物和边缘人的两面性在视觉上做了深入探索。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她患上严重的周期性忧郁症,又受挫于长期性的肝炎,最后终于一自杀来寻求解脱。她的死亡和她的摄影一样,令人惊骇。她是躺在澡盆里,以刀片割腕,让血染红了整池水,也染红了自己。直至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也许阿勃丝的一句名言可以用来作为她自杀的注解:“当你拍摄他人时,你就是用你的余生与他们沟通”。人们只能猜测,正是这种在黑暗世界中长久的追寻,使她不堪心灵的重负。 【附】戴安•阿勃丝语录 *“我一直把摄影当成一件下流的事情——这也是我最喜欢它的原因之一。我第一次拍照时就觉得自己非常变态。” *“任何事从来就不是一般人所熟悉的那样,我认可的是那些我从未曾见过的。” *“对我而言,照片的主题永远要比照片本身来得重要,而且复杂。我在乎的是这张相片是关于什么的。” *“你无法脱离自己的皮肤,而进入其他人的身躯;别人的悲剧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 *“我要表现的是熟悉的事物的不可思议面,以及不可思议之物的熟悉面。” *“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基本上只注意到他的缺陷。这种倾向是很怪异的,然而由于我们不满自己的这种天性,就创造了另外一套伪装。我们伪装起来,向世界发出讯号,让别人能以一种特定方式来了解自己。但是在你希望人们了解的你,和你让别人看到的形象之间是有差距的,这就是我一直称之为意图与效果的裂缝。人常常要装出一个正常的样子让别人了解,而别人却往往看到你不正常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