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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作品。《白玉苦瓜》是他的代表作,曾被誉为文坛的“不朽之盛事”。他在这些诗作中熔铸了浓重的中国意识和深厚的历史感。尽管他对中国历史的感伤不无偏颇,但他企望吸尽“古中国喂了又喂的乳浆”“成果而甘”。他希望死后葬身“在长江与黄河之间”。他的诗构思奇巧,视域宽阔,杂成语典故,信手拈来,意象翻新,妙想如珠。余光中还是一位散文家,先后出版了《左手的缪思》、《逍遥游》、《焚鹤人》、《听听那冷雨》等多种散文集。他主张“散文革命”。认为社会意义与美感价值不应畸重畸轻;正视现实,才能超越现实;真实的丑优于虚伪的美。他悬想中的散文“应该有声、有色、有光”,“一位出色的散文家,当他的思想与文字相遇,每如撒盐于烛,会喷出七彩的火花”。他在散文的创作实践中“尝试把中国的文字压缩,扁,拉长,磨利,把它拆开又拼拢,折来叠去,为了试验它的速度、密度和弹性”,“在变化的句法中交响成一个大乐队”。他的散文是诗人的散文,声、色交绘,意象丰丽,文字典雅,清新俊逸而又博丽雄浑。痖弦(本名王庆麟,河南南阳人,1932年生)也是现代诗派的重要诗人。50年代初他开始创作,先后发表了《盐》《深渊》等诗作。《盐》悲叹国人的历史命运,浸渍着超现实主义的奇思异想;《深渊》似乎在鞭打台湾社会现实中的腐败,“嵌满了怪诞的意象,令人心惊肉跳,如在梦中窥见地狱之窗”。他同情落寞者的命运一如《上校》,叹息生存的无奈一如《如歌的行板》,他也是个浪子,然而“我的灵魂已倦游希腊/我的灵魂必须归家”(《我的灵魂》)。他的诗构思奇特,形式不拘,节奏感强,一如动听的交响曲。他也有现代派诗人的通病,有些诗晦涩难解覃子豪、洛夫、罗门、蓉子、方思、张默、羊令野、商禽、周梦蝶、叶维廉、杨牧等,都写过一些有一定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的诗,在现代台湾文学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至于现代主义小说,在早期,不少作家也着迷于以象征主义、意识流、超现实主义的手法,去挖掘人的内心世界、感觉的世界、潜意识的世界、梦的世界,宣泄孤绝感、疏离感和失落感,把弗洛伊德性心理学作为精神支柱,表现心理变态、性变态,图解存在主义哲学。但是,这些小说由于表现了台湾现代都市人的变态心理,曲折地反映了窒息的台湾都市人的精神苦闷与某些人的道德堕落,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暴露,也具有一定的认识作用。同时,随着对欧美文学观念和艺术手法的介绍,创作技巧得到了提高,手法得到了丰富。在现代派文学发展的过程中,一些作家或者由于家庭和社会等条件不同,或者由于文化环境的变化和本人的逐步成熟,而先后开始了新的探索。在《文学季刊》上发表了《大山》、《到梵林墩去的人》、《大白牙》、《被杀者》等具有现代主义倾向小说的尉天,因为受到日据时期台湾新文学感染,而真正意识到了历史的责任,开始从自己的“虚无和苍白”中走出来,与现代主义告别。后来,尉天成了台湾乡土文学的坚定的实践者和支持者。陈若曦在回顾自己前期的创作时说:“那时候,我不但爱幻想,更因为受了欧美文学的熏陶,还不知不觉地模仿,《钦之舅舅》和后来办《现代文学》杂志发表的《巴里的里程》便是这种产物”。但到写《最后夜戏》等作品时,就已力图挣脱现代主义的羁绊而面对现实生活了1963年,她赴美留学,后来到中国内地住了7年,进一步感受到“五四”新文学的传统,确立了自己的写实风格。“年轻时最推崇写作技巧,现在但求言之有物,用朴实的文字叙述朴实的人物,为他们的遭遇和苦闷作些披露和抗议”以“文化大革命”为背景的《尹县长》、《耿尔在北京》等作品,描写了这场动乱对真理、正义、理想和人们美好善良品德的摧残,在揭露这场动乱所造成的破坏后果方面,表现了锐利的批判精神,突出地体现了她所追求的朴实无华的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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