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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 1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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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 特写班长
自从在医院里巧遇到小胖子后, 我明显地感觉到明朗的心境变得暗无天日,弄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是后悔、是沮丧? 或许兼而有之,杨帆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这状态让我难受,我竭力将这脑海中杨帆的形象换成一张张天生丽质,貌若天仙,光彩照人的明星照,以此来排释心中的不快和压 ,但涌进脑海的却不是什么明星,而是熊露。
我走出宿舍, 一条黑狗正在院里半躺着,神态安祥而恬静。我好象闻到了狗肉香,那香味迷漫到思黄湾的每个角落,久久不散。于是我低落的情绪很快烟消云散。
那条黑狗是周姐从她山下她娘家带来的,经常摇头摆尾地跟着周姐出出进进,象个跟屁虫。自从周姐家里入住了这位新成员后,刘军的思想就不安分了。 那是一条硕大的黑狗,刘军看着那条狗时神情特别专注,好象是在行注目礼,其实不是,因为干掉那条狗的想法正在他的鬼脑袋瓜里暗流涌动,一个浩大的阴谋诡计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后来,刘军找到我,和盘托出他的想法和计划,我听完后,一声长叹:英雄啊所见略同!咱哥们想到一块去了。当思黄湾的少男少女们正满足于食堂里的稀饭馒头和清汤寡水时,我和刘军已想着吃肉了,足以说明我们有着宏伟的理想和不同凡响的思维方式,我们不是赖蛤蟆,所以也就不想着吃天鹅肉,我们只是想着吃鸡肉狗肉。
机会说来就来了,傍晚时分,宿舍里只有我和侯峰,周姐的那条黑狗在我们宿舍的门口踱着他标准的狗步,摇着他标准的狗尾巴,我出门作细致观察,周姐的门锁着,不见周姐的身影。这机会,千载难逢。这事不能指望侯峰,原因很简单,不要说让他打狗,就是我们打好了狗,让他吃,他也不一定敢。我让他去西院把刘军叫来。不一会,刘军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还随手操起了一根木棍和绳索. 我拿出早餐的剩馒头,丢了半块在在门口,黑狗就过来了, 然后我又丢了半块到房内, 黑狗全不知晓潜在的危险, 进了屋泰然处之地享受他的美味, 我不失时机地关上了门, 刘军对黑狗怒目相向, 黑狗这才明白被人关门打狗了. 刘军一棍子落到了黑狗的后腿, 黑狗杀猪一般号叫着,向门口扑来, 我往旁边一闪,门开了,黑狗象炮弹出膛一样冲了出去。自此以后,那条狗再也没在我们院里摇头摆尾,而是夹起尾巴做起了狗, 望见我和刘军时,眼里惊恐万状。
看来干掉一条狗远比干掉一只鸡难度大,能偷鸡的不一定能摸狗。 照时下的说法,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都是铁哥们,而刘军和我不仅同过窗,还一起偷机摸狗了的。由此看来,鸡朋狗友才是最铁的朋友。 我有必要给他一个特写镜头,让刘军的形象更加光鲜生动,具有质感。不仅是因为他是我的鸡朋狗友,还因为他是一班之长,是班上的行政长官。
我开始调试镜头了,刘军的形象开始淡进淡出,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那脸庞,粗旷豪放,棱角分明,淡淡的古铜色散发着已成熟男人的媚力; 那眼神,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俯视大地,寻找猎物的鹰,那头发,根根直立,看着那一头如针尖麦笀一样的头发,我总是不寒而栗,敬而远之。要是用手在他头上轻轻一拍,手就会千篬百孔,血肉模糊,而他的脑袋会毫发无损; 他嘴上叨着一只香烟,烟雾袅袅。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把他雄健的肌肉轰托得迷茫而又暧昧, 胸前两只硕大的乳房在不停地晃悠着,起起落落。列位看官大概会认为我是喝多了说酒话或者是睡着了说梦话, 要不然就是发烧了说胡话。这是刘军吗?分明是人妖!
[ 本帖最后由 峰迴路转 于 2009-2-1 11:0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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