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61|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中国“70后”作家现状调查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0-2-9 00:12: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源:2009年12月10日 来源:中华读书报

   
    以年代划分作家,不是多么聪明的做法,但将作家群体划分为“60后”、“70后”、“80后”,至今已相沿成习,且由此生发出不少话题和讨论。人们常常谈论的一个话题就是,与“60后”以先锋文学大放异彩、“80后”以市场化写作扬名立万相比,“处于时代夹缝”中的“70后”却显得颇为沉寂,其影响力与前后两代人都不能相比。这是历史的宿命?还是由于“70后”自身的不争气?我们该如何看待文坛的代际现象?在此,我们采访若干“70后”作家,并约请几位专家就上述问题做了一些讨论。
    到2010年,70年代出生的作家们,将陆续走向“四十不惑”的年纪。而当下文坛,放眼望去,仍是余华、苏童等“60后”作家的天下,“70后”作家自出道之日起,就由几位“美女作家”的命运多舛,走入不尴不尬的境地,而立之年似乎尚未来得及真正立起,已被有市场、擅包装的“80后”作家迅速抢占风头,眼看“90后”也循序出道,“70后”作家是何心态?记者采访了部分“70后”作家,了解他们或疾或徐的创作状态,也聆听他们自身创作的反思。还有太多优秀的不可替代的“70后”作家,不能一一列举。其实都无关紧要。时间自会证明他们在文坛上的地位与影响。
   当前创作:有人沉寂有人忙
    魏微加入广东作协成为专业作家,一晃已经五年。除了偶尔参加个颁奖或者作品研讨会,魏微的生活低调单纯且平静,“淡到近乎无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她在读书中得到的乐趣,远远超过写作。她说:“创作有它自己的规律,有喷薄期,也有低潮期。我读书能读得昏天黑地,因为这里头有乐趣,我现在从写作里得不到乐趣。”
    和魏微的情况相似,最近刚刚加入上海作家俱乐部的戴来,这几年也写得很少,更多的时间是在读书,美其名曰为“沉淀”。
    《人民文学》杂志社编辑徐则臣近年来创作渐趋稳定,他用“越写越慢,但基本上也是越写越有底”来概括自己当前的创作状态。刚刚写完一篇长一点的小说,徐则臣尚在断断续续修改之中,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东西,所以一直没改完。他说,自己一直在困惑:“我在想如何在小说里打破故事整一性的传统叙述模式,如何解决传统叙事和现代意蕴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
    同样成名于网络的慕容雪村,因《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一夜间走红。“如果问我想在小说中表达什么,我想写对人性、对生活的质疑。”慕容雪村最近推出的《原谅我红尘颠倒》描写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中年律师,被《收获》杂志编辑叶开称赞为是小说江湖的世外高手,“他的叙事直入人性深处,在金钱与爱情的炼狱中,窥见坚实的真情实感。”目前,慕容雪村正在写长篇《骗子世家》。他说把目光放在一群骗子身上,是一件很有趣的工作,为此写得神魂颠倒、昼夜颠倒。
    如果说《活成你自己》、《天雷》和《夜奴》的写作是水到渠成的自然,那么现在的刘晓刚,开始有了一种恐惧感。身为北京某公司老总的刘晓刚,创作也如日中天。眼下写作中的《七天》,以自己熟悉并热爱的围棋为纽带,在有限的时间内,把不同国家、不同信仰、不同生活背景、对艺术不同解读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看“70后”:两头不靠也是优势
    在徐则臣看来,“70后”作家的写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惨”,“如果你看文学杂志,会发现他们还是当下中短篇小说的主力军。我不知道影响文坛的指标是作家的名声还是作品的质量,要按质量,我觉得‘70后’足可以信赖。我想随着年龄、阅历和写作心得的进一步积累,‘70后’中终会有一批作家成功跳脱出来,能在生活和超越之间拿捏好一个分寸,写出好东西来。”
    “70后”作家们在文坛闯荡多年,逐渐形成自己的特色,但在魏微看来也仍然是成长中尚未定型的作家。她表示很认可“80后”作家们,因为“我看他们也不都是市场化运作,这其中也有写得很好的,我在《山花》、《青年文学》、《天涯》上看过几篇‘80后’的小说,作者的名字忘了,文章写得很漂亮,只是这样的文章媒体不会去关注。还有我在网上也看过韩寒他们的访谈和言论什么的,我都觉得挺好的,多坦荡的一代人啊,有锐气,敢承担,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一定要作比较的话,先不说写作,我认为‘80后’是比我们更健康的一代人,更自由,也更有责任感。”魏微说,他们这一代或多或少是有点问题的,但这不是他们的错,成长过程中扭曲了,人不是很舒展。
    戴来倒觉得,“70后”曾经热闹过,现在轮到“80后”了,他们获得了更多来自于市场的关注。这是自然的规律,一茬一茬的,也有点像娱乐界,新鲜的,年轻的总会不断地冒出来。与此同时,“70后”也还在写,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们看取世界的眼光逐渐成熟,有些个有文学理想和职业精神的写作者会写出更好的作品来。
    “与‘60后’比,‘70后’可能历史感少了些,但传统的包袱也少了,传统很伟大,但传统的力量过大,也会压死人,你可能永远都逃不脱历史、传统等等的五指山,这么看,‘70后’更自由一些。”徐则臣表示,两头不靠是“70后”的一个巨大的优势。与“80后”比,“70后”某一部分小脑不发达,市场意识跟不上,对文学而言不是坏事,少了喧嚣和浮躁,可以沉下来认真读书、思考、写作,宁静以致远。
    作家更多是要面向自己,而不是跟他人攀比。慕容雪村说,从来就没有一个“70后”作家俱乐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老一辈写出了一些好作品,可是能称得上大师的也没几个,我至少还读过几本经典,不会盲目自卑。“写作本来就不是什么功利的事,淡定从容不为俗世折腰慢慢写自己的就可以了。”慕容雪村说,他和马原、陈村、何立伟等前辈都有过不同程度的交往,没感觉有什么不可逾越的代沟;和更年小的写作者也是相见甚欢。他说,弗洛伊德和评论家喜欢从人的成长背景和年代来分析人的性格,甚不靠谱。我们生于文革中,长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见识了中国变化最大的三十年,可这不能说明什么。“就我个人而言,没错,我是有很多问题,可我也有我的优点,对此我有自信。我不会盲目崇拜谁,也不会妄自尊大,能够生活在这个时代很幸运,我从不抱怨这个。”
    “除了踏实写作,别的不用太介意”
    面对一茬又一茬的新旧作家来来往往,徐则臣的内心平静坚定,那就是“关键是做自己”。文学在发展,每一代作家面对的世界不同,想法不同,表达的方式和途径必然也不同,除了在写作的优良传统和文学精神上需要向前辈看齐,在对新事物、新世界的理解上需要参照后来者,“我以为‘70后’该做的就是一意孤行,寻找属于自己这代人的最真实的世界和人心的可能性图景,寻找最合宜自己的文学表达方式。文学不是权宜之计。一代人的文学要想有大的发展,只能向前走,以进攻的姿态”。
    在别人眼里正处于创作高峰的慕容雪村,依然满心的焦虑:“我有时会想:都35岁了,还一事无成,天天混吃等死,这混到哪天是个头儿啊。至于写作,它只是我的工作,不能说明别的什么。每一代都会有几个作家留下来,成为经典,成为大师,更多的随时光而逝,寂寂无名。”他说,自己看得很清晰:我们大多数人都将属于被遗忘的一群,对此要有足够的平常心。不是谁都可以被上帝踩中脑袋的。“我以写作为生,所以要尽量写好,至于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刘晓刚说,自己写了十年,听到最多的话,是“你为什么不加入作家协会”。他说,在“圈子内”的一些“70后”作家,因为有稳定的制度和稳定的收入可以安心创作,但是这些恰恰可能成为消磨意志的东西,让人很难离开这个圈子;另有一些“70后”作家,因为还没有成名,单纯靠写作无法解决生存压力,不得不放弃写作;还有一些人,只有无休止的欲望,热衷于商业化运作……这种种的状况,怎么能出好作家?刘晓刚说,贾平凹的所有作品,都植根于陕南的山村,陈忠实在土院里一边养鸡,一边写《白鹿原》,写了6年。他们是像福克纳一样在打一口深井,今天的作家,还能达到这样的精神境界么?“‘60后’作家的沉静和反思还能让他们沉浸在精神的追求与自我的诘问中,但是‘70后’作家‘80后’作家,反省一下,他们还能沉浸在这样的精神世界里么?”
    “除了踏实写作,别的不用太介意。对于写作者来说,就像是靠天吃饭的农民,把庄稼种好才是他的本分。其他的,管不了,也没能力管。”戴来的话,有些宿命,却是真理。(记者 舒晋瑜)
  

白烨:“70后写作”的三个特点
    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中国青年作家,大致于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写作。这时的中国文坛,面临着市场化的兴盛、新媒体的兴起等构成的冲击,而在文学写作领域,在刚刚露头的“70年代人”前面,有前几代作家已经形成的权威地位和广泛影响,而在他们的后面,又有以“80后”为主的青春写手协同市场炒作构成的强势追逼,这使他们面临着前后夹击的巨大压力。但“70年代人”没有退缩,没有放弃,他们在夹缝中寻求生机,在压力中默默进取,以自身的努力在当代文坛上占据了地位,并逐渐显现出自己独有的特点和优势来。
    “70年代写作”是一个异常丰繁的创作群体,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卓具个性的,但从他们表现出来的个性中,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相似的地方,从而也有可能对他们的共同性特点作出一些评估。
    一是看取生活时带有平民色彩的个人化视角。在他们普遍走向个人化的艺术视角中,那种平民的色彩和市民的意味也相当明显。被他们写入作品的描写对象,常常很难确定其身份,有时是求学者,有时是小文人,有时是都市白领,有时是无业游民。这样一些新的社会角色大量进入作品,使得他们笔下的生活充满了流动性、鲜活性,乃至市民性、民间性。我觉得这种平民色彩的个人化视角,在满含个性体验的同时,给文学带来了时代与社会的新生面,以及他们对这种新生面的新观察、新感知。
    二是由清醒与怀疑的多重因素混合而成的冷峻叙事。在“70后”作家那里,生活不仅是不浪漫的,而且是不规整的。他们更多地相信自己所经验的生活、所产生的疑惑,因而,一般不盲目地歌颂什么,不抽象地畅想什么,只是冷峻异常地描写他们看到的和感到的。因此,他们所描绘的生活现状之无奈,常常真实得让人尴尬;他们所表现的人物心境之无告,常常真切得让人惊异。像丁天、冯唐的“成长”题旨小说,戴来、盛可以的“都市闲人”小说,都在描写别样的生活和别样的人物方面,具有一种如“外科医生”做外科手术一样的冷峻和不露声色。这样的写作,即使从现实主义的文学观念来看,也当属于严谨、严苛的一派,显然在直面现实的文学表现上更为清醒,也更为冷静。少了“宏大”,但添了“冷峻”,这是“70年代写作”的又一个特点所在。
    第三,把游戏性的因素带入文学写作,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给文学减负增趣的作用。在“70年代写作”中,游戏性已成为一个普遍性因素。他们重“意思”,更甚于重“意义”;“好玩”、“有趣”既是他们生活中的口头禅,也是他们写作时的出发点。在这种写作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种超越了“庄严”的方式、但依然有效又有力的文学旨趣,它扩展了文学的表现力与感染力,也增进了写作的可能性与多样性。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4-27 23:25 , Processed in 0.105356 second(s), 2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