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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管季超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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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季超最佩服的汉字艺术家一了[相关资讯强力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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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09:23:2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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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09:34:49 | 只看该作者
幻像背后的朱明作者: 冯国伟 | 2007年04月03日 03:02 | 栏目: 艺术评论
(949) 点击 | (8) 评论 | 本文地址: http://fengguowei.blshe.com/post/320/25590
面对朱明的作品,我在想,也许他是一个琴手,而我是牛,也许他是个疯子,我是个平常人。但显然他的艺术境界是我所不能了解的和深竟的。这正是他的独,也正是他的显。
     朱明是那种"只可有一,不可有二"的人物。
  最早从朋友处听到和有关评介看到的朱明形象是交迭而混乱的,竟而成为一种幻像:虔诚、执著、孤独、明净、疯狂、聪明、作秀、胡闹、狡黠......,与这些修饰词相关的朱明既可以是酒家、茶士,也可以是禅师、学者、批评家。但朱明是一个纯粹的书法家,不同的朱明因为不同的人与不同的眼光呈现出了他的多样性,这恰恰与当代书坛的多变性、不确定性和浮躁合拍。这使我在想,朱明现象作为现代书法的一个影像是不是有着更多的含意和内容,这让我好奇。但幻像毕竟是飘忽的,它往往使我们对一个人的判断产生偏移甚至误解。这在我与朱明认识并深谈后得到了验证。
  2002年春节,朱明回家乡皋兰探母,这对十八岁就远走他乡的朱明是每年必行的功课,除了亲情的牵挂外,这更像是一种心灵的仪式。他走在家乡厚厚的溏土上沉思,他盘腿坐在老土炕上与老人交谈,他在断井颓垣的破败老屋中微笑,他在盐碱地上寻觅童年的步履......对一个以叛逆和不驯形象立身书坛的人来说,那一刻,我看到的朱明是放松而真实的,他的眼睛明澈,他的笑声爽朗。那一刻,我看到了幻像之后的朱明其实是一个开朗、乐观、很有艺术魅力的人。
  然后,我又认真想解读书法创作之后的朱明。在更多的文字描述中,朱明的创作是一种裸裎、疯狂、痛苦、超越而又有些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彻底解开了历来艺术宁静而平合的创作面纱,让一种真正来自内心,来自对宇宙的诘句的魔力彻底地表现在洁白的宣纸上。我翻开了朱明的作品,那是他赠与我的几本印刷精美的书,如同《魔界》这个书名一样,作品的诡秘和夸张让我无法安下心来。正如我的朋友老张所说:"他的字不美,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和粗野的,有些更近于纸面上的涂涂抹抹,他与我们司空见惯的书法家肯定有些不大一样,也就是说,他的字可能会突然从纸中跳将出来,一拳打在你的脸上,让你不是那么舒服。"不舒服归不舒服,我总是怀有好奇和猜测,这个家伙会把书法带到何方?于是又忍不住重新拿起书来认真端详。这一刻,朱明的聪明体现了,他的作品吸引了他的观众,他让每一个读者参与到他的作品中了。在现代书法的实用功能即将丧失殆尽的状况下,书法的审美价值会不会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
  坦率地讲,我欣赏于朱明的书写状态,就在于他的不守规矩,就在他对汉字本身的崇拜和热爱,他以自己的禅悟想让"天下粟,夜鬼哭"的汉字恢复它的魔力。但我又无从解读朱明的书写,因为他太不规矩了,以致现有的审美法则突然间都失效了,你不得不面临一种尴尬而无援的境况,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美的?你只有用自己的眼光看,用自己的心体会,用自己的审美法则去感受。美国艺术家马尔库赛说:"审美的根源在于感受力。"面对朱明的作品,我在想,也许他是一个琴手,而我是牛,也许他是个疯子,我是个平常人。但显然他的艺术境界是我所不能了解的和深竟的。这正是他的独,也正是他的显。承认这一点对我并不难,但对这个社会便有些不易了。
  说我欣赏朱明的书法,不如说我欣赏朱明的人;说我欣赏朱明的人,更不如说我欣赏朱明关于书写的意识和见解。在当今的书坛,这是难能的可贵和勇气。他在打破一种艺术的历史惰性而逆水行舟,在这一点上,他是真诚的、执着的、有头脑的。在一个幻像打破之后,我还是想问朱明一句:你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哪?
       
                        2002/8/10于兰州有风来去堂
一了,本名朱明,甘肃人,独立艺术家,现居郑州。
先后于中国美术馆、北京当代美术馆、河南博物院等地举办个人书法展。
出版有《心禅艺境》、《魔界》、《一了之境》、《东瀛记》等十部文论集、作品集。
曾应邀参加“世纪之门:1979——1999中国艺术邀请展”、“2005(韩国)首尔国际书艺双年展”(并获最高艺术奖)、“2005(韩国)世界书艺全北双年展”、历届“(东京)书的解放展”、“2006(首尔)韩中日现代书二十人展”等一系列重大学术展览。2004年应日本文化部(文部省)之邀访问日本。2005年应邀赴日本、韩国进行学术交流。
曾被《中国书法》、《画刊》、《东方艺术》、《十方艺术》、《墨》(日本)等专业刊物以及中央电视台等媒体专题介绍。
www.yliao.cn
E-mail:yliaocn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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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09:35:53 | 只看该作者
[url=]书法家的文化见识——关于朱明[/url] 作者:程大利    2008-05-05 09:55:23    来源 : 艺术家提供
  我初识朱明,是看他办的报纸。设计的形式感觉和当今出版物拉开了大距离,精神含量也远非寻常书报右比,读完后,“一了”朱明,果真难得。
  一个好的书法家绝不仅仅是个“书法家”,首先是个文化人,是一个有独立思考习惯的人,有独特审美视角和审美经验的人。其次是个很精神化的人,有境界感的人,境界高了,会彻悟人生和艺术的许多道理,心气变得平和,生活方式变得简约淡泊。为文为艺也从容。此外,书家是个人格气局阔大的人,书法是人格的外化,于是才有“俗病难医”的说法。
  朱明是少数有希望的书法家之一。这是因为他关注的不仅仅是书法的法则,而是关注到书法生态、文化生态、乃至人本身的问题。弄清人本身的问题之后再谈创造,自然便有了新格局。人文,人在前文在后,人文精神实则是人的精神。精神的自由状态和陶养使朱明最大可能地离开了功利性,带着率意、野逸、逍遥,旁若无人地书写自已。这是从理性走出的状态,是法则之后人与自然的迹化,正如他自己说:“我知道了自已的存在。”而有这种状态的人已经很少了。
  当书法散着霉味的时候自然就远离了艺术。格律诗这种形式曾经充满生机,使它出现了李白和王维这样的一代天才。现在呢,格律诗的高手已难望昔人项背。书法也是这个道理,我不是说书法已没有希望,而是说作为程式性很强的这门艺术,只重复古人必是一条死路。朱明年纪虽轻,洞悉了书法之道——“书法不只是写字的艺术。从根本上讲,他是一种生命的体验,是参悟生命究竟的体道证悟的工具。传统是一种精神,而非固定的模式。”这话讲得好,传统如果是一个固定的模式,文化史将变得非常单调,艺术早已死亡了。正因为传统精神的实质是创造和超越,我们才不断地研究传统。可惜,持“传统论”音常常弄不懂这个道理。由于具有了这种见解,朱明的艺术走在了这个时代的前头。
  和禅一样,艺术是不宜言说太多的东西,说不清也不必说清,但必须要明白,这便是智,弄懂了便是开智。佛家哲学有“智慧”一词,我尚不敢妄言佛教,但常常琢磨“智慧”这个词,智慧不是人人都有的,人人可以有才情,但才情还不是智慧非修炼而不能有大智慧。朱明书法作品中点、曳、勾划问创造出的美学境界便是才情加上修炼的结果。
  禅的最高境界是无。朱明的书法追求当有更高的境界——由动而致静,由恣肆磅礴而致幽远沉寂。有慧根的朱明定懂得其中的玄奥。

  已卯秋于京华 师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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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09:47:14 | 只看该作者

便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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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09:49:41 | 只看该作者
幻像背后的朱明  文/风随着意思吹  2002-8-12 11:40:38  
    朱明是那种“只可有一,不可有二”的人物。
  最早从朋友处听到和有关评介看到的朱明形象是交迭而混乱的,竟而成为一种幻像:虔诚、执著、孤独、明净、疯狂、聪明、作秀、胡闹、狡黠……,与这些修饰词相关的朱明既可以是酒家、茶士,也可以是禅师、学者、批评家。但朱明是一个纯粹的书法家,不同的朱明因为不同的人与不同的眼光呈现出了他的多样性,这恰恰与当代书坛的多变性、不确定性和浮躁合拍。这使我在想,朱明现象作为现代书法的一个影像是不是有着更多的含意和内容,这让我好奇。但幻像毕竟是飘忽的,它往往使我们对一个人的判断产生偏移甚至误解。这在我与朱明认识并深谈后得到了验证。
  2002年春节,朱明回家乡皋兰探母,这对十八岁就远走他乡的朱明是每年必行的功课,除了亲情的牵挂外,这更像是一种心灵的仪式。他走在家乡厚厚的溏土上沉思,他盘腿坐在老土炕上与老人交谈,他在断井颓垣的破败老屋中微笑,他在盐碱地上寻觅童年的步履……对一个以叛逆和不驯形象立身书坛的人来说,那一刻,我看到的朱明是放松而真实的,他的眼睛明澈,他的笑声爽朗。那一刻,我看到了幻像之后的朱明其实是一个开朗、乐观、很有艺术魅力的人。
  然后,我又认真想解读书法创作之后的朱明。在更多的文字描述中,朱明的创作是一种裸裎、疯狂、痛苦、超越而又有些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彻底解开了历来艺术宁静而平合的创作面纱,让一种真正来自内心,来自对宇宙的诘句的魔力彻底地表现在洁白的宣纸上。我翻开了朱明的作品,那是他赠与我的几本印刷精美的书,如同《魔界》这个书名一样,作品的诡秘和夸张让我无法安下心来。正如我的朋友老张所说:“他的字不美,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和粗野的,有些更近于纸面上的涂涂抹抹,他与我们司空见惯的书法家肯定有些不大一样,也就是说,他的字可能会突然从纸中跳将出来,一拳打在你的脸上,让你不是那么舒服。”不舒服归不舒服,我总是怀有好奇和猜测,这个家伙会把书法带到何方?于是又忍不住重新拿起书来认真端详。这一刻,朱明的聪明体现了,他的作品吸引了他的观众,他让每一个读者参与到他的作品中了。在现代书法的实用功能即将丧失殆尽的状况下,书法的审美价值会不会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
  坦率地讲,我欣赏于朱明的书写状态,就在于他的不守规矩,就在他对汉字本身的崇拜和热爱,他以自己的禅悟想让“天下粟,夜鬼哭”的汉字恢复它的魔力。但我又无从解读朱明的书写,因为他太不规矩了,以致现有的审美法则突然间都失效了,你不得不面临一种尴尬而无援的境况,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美的?你只有用自己的眼光看,用自己的心体会,用自己的审美法则去感受。美国艺术家马尔库赛说:“审美的根源在于感受力。”面对朱明的作品,我在想,也许他是一个琴手,而我是牛,也许他是个疯子,我是个平常人。但显然他的艺术境界是我所不能了解的和深竟的。这正是他的独,也正是他的显。承认这一点对我并不难,但对这个社会便有些不易了。
  说我欣赏朱明的书法,不如说我欣赏朱明的人;说我欣赏朱明的人,更不如说我欣赏朱明关于书写的意识和见解。在当今的书坛,这是难能的可贵和勇气。他在打破一种艺术的历史惰性而逆水行舟,在这一点上,他是真诚的、执着的、有头脑的。在一个幻像打破之后,我还是想问朱明一句:你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哪?
       
                        2002/8/10于兰州半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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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10:00:26 | 只看该作者
感动是艺术的本质——朱明访谈录作者: 冯国伟 | 2007年04月03日 19:39 | 栏目: 艺术面对面
(573) 点击 | (5) 评论 | 本文地址: http://fengguowei.blshe.com/post/320/35414
前卫距离我们有多远,传统距离我们有多近,其实我们永远在听说他人的解释。当你走近一个艺术家时,不论前卫也好,传统也罢,他只是一个真实的人。 [size=+0]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什么魔比道还厉害,只因为魔不守规矩,它没有把自己局囿于桎梏中不能自拔,反而把自身的潜能最大可能地激发出来。所以历史上张颠素醉正是一种魔性的体现。朱明,正是一个深入魔界的书法者,他的作品没有规矩,信奉禅宗的顿悟,“一超如入如来境”。这与传统的功力派、苦学派拉开了距离。当这种表现在自我的书斋还只是一种试验的话,当他走出书斋,匹马单枪地闯入了公众的领地,所扮演的无疑是一个狂徒的角色,有点像唐吉诃德,这使他的书法诉说有点自恋情结。
重视顿悟,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朱明的书写之所以重悟,是因为来自于他对当代书写的技术性倾向而言的。他一向认为,技不近道,永远只是书写的奴隶。这正是他的张扬之处。他不把书写定位于一种纯粹的手段而是将之提升到了一种文化的诘问和传达,一种人类面对宇宙的探询和追究,一种精神的自持和表现。这使他有可能跳出传统的藩篱而直达当代艺术的命题:即当代的书法气质和面貌。
本次访谈是于2007年2月16日在兰州进行的。
要真正走入一个艺术家,走入他的创作,你要进入他的现场。
冯国伟我个人认为,现在的很多评论跟被评论者无关,对读者也产生不了什么作用。评论缺少一种对艺术家的体味和感情,也缺少对读者的关怀和尊重。所以,我倒认为那种从作品出发,探及艺术家的生活和思想的文字更能立体地展示这个艺术家,也有助于读者去认识这个艺术家。
朱明:你说得对,要真正走入一个艺术家,走入他的创作,你要进入他的现场。你作为一个采访者,你在场,其实读者也希望亲场,他是借助于你“亲场”,好像在旁边看,旁边听。这种东西是最可靠的,如果仅凭批评家的文字想象渲染,实际上有时它就变味了。跟艺术家的本身其实不一样的。
冯国伟:我时常就有这样的感受。批评本身是目的是让读者去认识艺术家,但反而让读者产生了距离,甚至有越说越不明白的感受。现在人们为什么反而爱看一些现场访谈,因为除了在场,你艺术家有什么东西必须以最直接的语言方式表达出来,这样的东西应该是比较真实的。
朱明:心里有啥你就突出来,古人说,冲口直突。比如说,你喝多了,你把握不住,那时候你不可能靠理性和知识去吐,只能靠你的本能,你的身体,你的胃,你的身体不需要这东西,把它吐出来。真正的语言就是你不靠理性,不靠知识,不靠概念,把它吐出来,这个语言是接近了语言的根本。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语言文字都背离了这个根本。所以说文字是不可靠的,语言是不可靠的。因为它里面没有诚信。为什么中国古代的文字它有那种神性话语,它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可以让人有一种敬畏之想。但是文字发展到现在,你不要有敬畏之想,他妈的就是写个保证书,写了借条都不认帐,文字的神圣性在当代已经不存在了。况且我们所谓的评论家,理论家,在当代消费价值的时代里,他们面对艺术也好,面对文化也好,实际上带着一种很不干净的东西。它本身有不纯洁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它表现出来的文字,表现出来的说法,表现出来的概念都是不可靠的,不可信的。
冯国伟:现在对批评的不信任其实是对批评人的不信任。我们看到很多大部头的评论其实与艺术家并没有多少内在的联系,纯粹是批评家的自说自话,是一种术语的“顺口溜”。
朱明:我一直很回避所谓的批评家、理论家给我写文章。其实我认识很多有名的批评家和理论家。有人曾问我,一了,你那么多文章里怎么缺少那些名家的文章?实际上,我以前有。以前我觉得需要名人写,现在我却越来越觉得那种东西都是假的,没有用的。尤其是现在,艺术进入了一种当代化,进入了观念艺术、当代艺术的的境地,艺术的表现方式、理解方式多元化,甚至以颠覆以前的一切具有的艺术概念为代价,是一种全新的东西。
作为艺术家来讲,最怕的就是纠缠在艺术之外的,那种浮在面上的东西,使你看不清真相。艺术必须进入艺术家的内心深处
冯国伟:今天的书写既然有那么多让人不可解读之处,那么作为一个书写者,你的内心又是如何为自己设立一个标尺呢?或者说,你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书写呢?
朱明:我现在在做囚境系列。其实,人吗,有形无形之中都处在一种壳里面。人被一种有形无形的东西所困住。但是这些困住有些是社会性的,有些是自身产生的。你自已产生的囚境把你困在里面,像井底之蛙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但又悠然自乐。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很牛逼,我获得了什么东西,我很狂,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实际上你所谓的自乐和价值,对人的生命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是假的。所以禅宗讲为什么要“明心见性”,海德格尔也说要“要突入澄明之境”,要去蔽。要去掉这个遮蔽,就像老子所说要“去智”,要全部丢掉,要回到我们的原初。像孩子婴儿的眼睛,我们回到最干净、没有污染的心性。这种心性对一个艺术家来讲,无论你传统也好,现代也好,你的心性必须要回到这种最澄明的、最无所滞碍的、这种圆融的状态。你进入这种状态你才能得大自在。艺术不能自得,不能自适,不能完全忘怀自我,不能忘怀天地,你进入不了这种状态,你不要跟我谈观念,也不要跟我谈现代,也不要跟我谈古典。艺术就是艺术,一切艺术以外的概念,规定性的东西,都与艺术的本质无关。但是我们为了说明一个问题,就好像刚才我们谈的文字,正如禅宗讲不立文字,我们又不离文字,就是立和离。我们还是要通过文字去了解文字背后的真理,文字背后所隐藏的那种深刻和本质的东西。如果没有文字的话,我们没有这个桥梁,所以作为艺术家来讲,最怕的就是纠缠在艺术之外的,那种浮在面上的东西,使你看不清真相。艺术必须进入艺术家的内心深处。很多人做艺术,与他的内心没有关系,甚至他的内心没有品行,没有品质,没有心性的修炼。对吧。如果没有这些,他虽然也在表达内心和情感,但这种东西是没有意义的。他没有质量。没有质地,所以就谈不上艺术的格调。
冯国伟:这种种体会是不是因为你喜爱禅宗的缘故,还是来自于你的人生经历和体会?
朱明:禅宗,是中国古人心性修为的一种方式。可以说,我有近二十年的禅宗修行,禅宗对中国文人士大夫的内心修为起到了本质性的作用。中国书画的文化背景其实就是以庄禅思想为主体。孔子孟子的思想是方内之术,它不是方外之术,而艺术其实是一种方外之术,是社会世俗之外,人们在天上,脱离尘土的想象和思维。所以,中国书法绘画它的艺术核心就是庄禅,如果你对庄禅没有一定的了解,那你就没有必要谈书画。你谈的书画肯定是在表面上的,是浮浅的。你不知道那些艺术家为什么会那样写那样画。庄禅思想是代表了整个中国文人内心深处对宇宙呀,天地呀,自然呀,对自我生命的理解和把握。字画正是这种把握之后作为一种渲泄的手段,要呈现为一种形象。就是说把自然天地造化的某种幽玄的气韵把它从土地上抽出来并形象化。中国的书法绘画正是这种在完成着中国庄禅思想的形象化。这种东西是中国艺术最本质的东西。
实际上艺术是什么,就是要感人要感动。让你一看到这个东西就一下呆了,你也说不出所以然,就激动的不行,就青筋暴露,心跳气喘。
冯国伟:有什么样的思考决定着艺术家有什么样的创作。今天的艺术家其实是有幸的,他可以不费气力地的就了解到中国传统的精髓;可是今天的艺术家也是不幸的,太多的选择有时让他们反而无所是从,很多人是绕了一圈后才又回到了传统文化这个基点上。
朱明:我们现在很多书法家画家不是不聪明,而是更聪明,在信息时代他知道的更多,但为什么他们手下流出来的东西不感人?不能让我们内心感动。实际上艺术是什么,就是要感人要感动。让你一看到这个东西就一下呆了,你也说不出所以然,就激动的不行,就青筋暴露,心跳气喘。为什么?内在的抽象的气韵把你感动了,感动是艺术的本质。而不是说面对一样艺术品,你可以讲出许多道理,讲出那么多知识,如果这样,艺术完全可以被文字哲学替代。我们当代的书画家,越来越多,都弄得像艺术家一样,实际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他产生内心的尊重,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宣纸上留下的痕迹里面没有气韵,没有心性,更没有品行。他不知道中国笔墨里面暗藏的那种内在玄深的东西。这一点不是知识、理性、概念所能解决的。它是艺术家心性的、智性的、无意识的一种训练。它不是一种意识的训练。意识的训练是容易的,无意识的训练是整个东方文化抽象艺术最重要的东西。就好像剑术,有一部日本电影,它检验武士的修炼是否达到境界,就让武士进入一个门后有埋伏的房子。第一个武士拿着剑,直接进入屋子,看到有人就上去把人家打倒了。这不行,被赶走了。第二个武士没带兵器,进屋子后他意识到屋里有人,在别人出现时把人家打倒了。他也不行。第三个人,他空着手,没有进屋子,他笑着说,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吧。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他凭得是长年在江湖上训练出的一种无意识。无意识的经验是一种超验的经验。禅宗的精华就是一种超验式的思维,无意识的训练。就好像有一个故事,禅师问徒弟,你用什么思考呀?徒弟说,我用大脑思考。禅师在他头上猛敲了一下,徒弟吓坏了,就问,那我们倒底用啥思考呀?禅师说,用肚子。就好像现代一个美国科学家到非洲去,问当地的黑人,你们用什么思考呀?黑人就答,我们是用肚子思考。美国科学家就说,我们都是用大脑思考。黑人就说,美国人都疯了,怎么会用大脑思考?为什么?一般人认为,肚子没有思维功能呀?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人的所有意识进入一种超验式的,身体的,本能的,自然人的状态。
冯国伟:禅宗讲求顿悟,你的观点实际也是反复在说明这一点。顿悟当然是极其重要的,但现在的书写似乎对书法技能更为重视。那么你对书写又有一个什么样的认知?
朱明:我认为真正所谓书法家的高境在绘画之上。这是我一直的观点。以前有画家提出过这个观点,就是认为书法比绘画难。难在那里,中国哲学、宗教重要的一点讲求以少胜多,以一概十,一车兵器不如寸剑伤人。我认为,中国书法难就难在寸剑伤人。一根线绵延几千年,中国的文人就在一根线里把身家性命,把对宇宙的玄想,对自我生命的参悟,全部用墨线表现出来。这里面有玄之又玄的精神在里面。实际上我觉得,这一点是中国书法和绘画最核心的东西。但是在当代这种东西丢掉了。我们看当代,所谓的很多展览,大家都在一种技术的训练当中,都表现的很好,都不错,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如空间的把握,对线条的娴熟,的确做到了一种很好的程度。但为什么我们就不被他感动,我们觉得他好,就是不被他感动,就是因为我们觉得他的作品里面没有气韵,没有气韵你就不生动。不生动如何感人?气韵是什么?气韵就是一个艺术家的心性,在笔墨当中就如燕过而不留痕,月穿潭底水无痕,心性在笔墨上就如片纸点墨皆生意浮动。其实这种东西才是最精彩的。中国书法看什么,最终不就是生意浮动,就是气韵生动吗?我们现在看中国画,看中国书法,无论传统现代,实际上这种东西没有了。我们为什么不感动,你没有让我们感动的那种内在因素。你有聪明,你有技巧,你有知识,你有见知,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中国古代艺术哲学美学最未节最浮层的东西,但在我们当代的字画当中却成为了最重要的。我们中国古代的哲学艺术审美最重要的一点是“去智”,这是老子的思想。你要去掉那个知识概念,你要回到你的根本。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个根本,现代社会营构的这个气场,使大家没有心思回到内心。大家都在看眼色写字,看利益写字,看批评家的眼光写字,一切都是看别人,都不是从内心出来的。为什么我们看现在的知识分子都缺少独立的人格精神。现在知识分子以利益为先,在利益面前无所不为,无不为。但是在内心精神深处的体悟和把握上却无为。真的,整个的中国艺术界问题就是这个。当然这并不是说,中国艺术完了。而是说中国艺术存在的这个问题非常之严峻。我是站在中国传统艺术在当代面临的问题这个角度讲的。
我最高兴的就是在老家的院子里,拿个凳子坐着,天那么蓝,云彩那么白,阳光那么干净透彻地照过来,我在凳子上一躺。父母也在旁边坐着,想说了说两句,不想说了大家都无言,我感到真是幸福之极。
冯国伟:你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你其实是一个非常传统的艺术家,而恰恰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前卫形象。这让我想起你每年过年都会回皋兰老家探亲,除了亲情的牵系,是否还有一种内在的需要?
朱明:当然第一点肯定是主要的。我肯定要看父母,每年过年,我会推掉手头上任何事,都要回家陪老人过年。还有一点是潜在的,就是前面讲的,无意识的。我希望我在生活之中能按照我的心意,我本来的内心的意愿活着。我们现在很难活在自己内心的意愿当中,我们大多活在别人的意愿当中,社会的意愿之中。我过年为什么在皋兰呆着?别人打电话问我你什么事最高兴呀。我说,我最高兴的就是在老家的院子里,拿个凳子坐着,天那么蓝,云彩那么白,阳光那么干净透彻地照过来,我在凳子上一躺。父母也在旁边坐着,想说了说两句,不想说了大家都无言,我感到真是幸福之极。这就是禅宗讲的“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也像日本良宽和尚说的一句诗,“夜雨草庵里,双脚等闲伸”。就是晚上下雨的时候,在草庵里,双脚随意地伸着,很悠闲。这就是人生的至境、至福,是大幸福。现在人开着车,住着洋房,甚至包个二奶,就以为幸福,这其实是人的贱福,是浮在表面的福,不是根本的福,根本的福是你的内心的本然的天然的干净的,没有滞碍的福。所以在院子里晒太阳,我以为是最福气的事,这个一点点虚情假意都没有。别人说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不是。就好像庄子和惠子交谈,庄子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想。一般人总拿自己的心思去想别人,这是人之大忌。因为每个人的心性,品质,品行,内心感知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天攘之别。有些人在表层,一生都在表层。有些人在内里,外面的人就老觉得,这个人咱这样。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内里的人在想什么。就好像人们用语言谈禅,其实禅已经离开我们了,而在我们无意识时状态时,禅忽然跟你撞在一块,跟你头碰头,这时你都没有拈花微笑、悠然心会、妙处不可言说的感受,那你还老说那我不知道,我没有碰上,我为什么碰不上。那是你没有心性的准备和修炼。有些艺术家你一接触,他内心的气量,他所具有的难以说清的东西把你打动,如果你说得头头是道,把他规定化,把它剥离,他就完了。就好像道家混沌,道之为物,混混沌沌,惟恍惟惚。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你不能说你看不清,把什么都凿出来,按西方科学分析,你把它的眼睛也凿出来,把它的耳朵也凿出来,那混沌也就死掉了。但中国文化就是整体的,不可剥离的,混混沌沌的,所以有很多人总想把中国书法进行归纳,用几百种或几十种进行归纳,我觉得就是一种可笑的方法。把混沌确切化,它的精神就死了。
艺术绝不能跟从社会、大众的步伐。它必须是超理性的,甚至是反理性的,反科学的。
冯国伟:在你的解释之下,书写成了一种不确定的东西,这跟现代社会所强调的理性和科学似乎越走越远?
朱明:艺术它必须不同于社会的理性判断,它必须超越社会的、大众的,超越普遍规律的一种精神表达。所以它是玄秘的,是幽然心会,妙处难以言说的,“思之思之,遂由静而见深生”。艺术绝不能跟从社会、大众的步伐。它必须是超理性的,甚至是反理性的,反科学的。艺术必须要回到人本,人的内心是不可端倪的,是不可名状的。“若问心灵为何物,恰似墨画松涛声”。心灵之初,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混沌一片。艺术必须回到心灵。深刻的艺术与理性无关。
我觉得名称终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拿出什么样的活,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面对当代。
冯国伟:我关注到你现在称自己是汉字书写,你把汉字从书法中剥离出来,它跟我们通常理解的书法不一样。提出这样一个概念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吗?
朱明:汉字艺术才能真正回到书法的根本精神。为什么?因为书法的概念越来越被我们所误读。我们现在理论中言谈中所谈的书法、书法家已经被社会弄脏了。真正的书法家是令人敬畏的,而现在的书法家是脏的。现在社会上说,你是个书法家。噢,人家会说,我们邻居也有一个书法家,人家也在国际上获过奖。其实是不以为然的。我们用汉字艺术这个概念,是要把它提到它该应有的位置。我们现在谈书法,要谈到传统书法,现代书法,还有一种,利用汉字来向更深的、不背离汉字精神,把汉字作为一种材料或者媒材走向新的艺术的一种试验。它该怎样介定?所以我们用汉字艺术来介定这个大的概念。它包括现代书法,包括以书法、汉字有关的所有表达,包括电影、建筑、时装等等,只要与汉字有关,都可以纳入来,这样它就是一个大的概念。实际上是为了谋求书法在当代的一个位置做这个工作。但是我觉得名称终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拿出什么样的活,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面对当代。
书法最高的一种境界就是幻境,一种心像,内心中的幻像。心里面的幻像,你最后把它幻化出一股气,一片心,把它留在宣纸上。
冯国伟:你还提出了一个概念就是“魔”的境界。而你的书写也充满了魔性,但你又反复说及“道”的境界,这之间是不是有矛盾?
朱明:它不,什么是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为什么高一丈,因为我们有很多东西,要抵达它的高度,我们有法可依,有依据往前走。但魔没有依据,没有依据就是混沌啊,它诡秘,玄秘,不可名状,这样的话,你要抵达它,就要靠心智的深刻的一种觉悟。觉悟是最重要的,就是看见你自己。觉就是见,悟就是自己的心。自己能不能看见自己的心,就是禅宗讲的“明心见性”,真正的中国的书家、古贤,都是借书法在书写自己的觉悟之心,把他觉悟的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形象化,但对我们来讲,是一种抽象的东西。但对他们来讲,是一种具体的形象,所谓山林气、庙堂气、市侩气……,对于知者,这是一种明白的东西。我们看林散之,说他有仙气,是很具体的,但对一般人来讲,他会说,你这我看不懂,那有什么仙气。就好像马克思说,你要欣赏音乐,你要具备欣赏音乐的耳朵。对艺术来说,它还不光需要眼睛,它还需要心眼。中国文化艺术里面,有许多玄之又玄的、很难确切化的东西。这种难以确切化的东西就是魔境,就是幻境。书法最高的一种境界就是幻境,一种心像,内心中的幻像。心里面的幻像,你最后把它幻化出一股气,一片心,把它留在宣纸上。如果偏离这一切,我只能说他偏离在中国书法以外,或者说中国画以外。
艺术家要象个艺术家,疯子也好,精神病也好,上帝也好,他要不同于一般人。
冯国伟:正因为这种魔境的提出,让很多人感到你有点像唐吉诃德,在自己表演着,似乎在干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朱明:艺术家就是在干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艺术家要象个艺术家,疯子也好,精神病也好,上帝也好,他要不同于一般人。他就是破除规定。艺术家就要狂则进取。一个艺术家要没有点狂气,他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内心。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当一个艺术家要做他内心想做的事的时候,他必然会破坏人们所制定的金科玉律。
冯国伟:现在,人们对你有各种各样的评价:禅宗学者、评论家、书法家、行为艺术家、广告代言人等等,那你认为自己最恰当的身份应该是哪一个?
朱明:我想做书法家。但是书法家这个词,已经被误读了,脏了。我内心里面就是想做书法家,我所有的准备,艺术的准备,知识的准备,思想的准备,实际上都是为了解决书法在当代的问题。书法在当代能做什么,究竟想说什么?当代的书法家现在能干什么?我不想混吃混喝,骗日子过。艺术不能骗,日子也不能骗。书法家在当代能不能做到其它艺术领域那种让人尊敬的状态,这是我内心需要的。
冯国伟: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创作究竟是为谁,如果没有更多的人关注,这种创作还有意思吗?
朱明:我只做我内心想做的事,至于创作出来,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人关注,与我无关。如果说创作只是为了卖,让别人收藏,博得别人的好评等等,我不需要。我的作品就是我的内心需要。我需要这个。
冯国伟:书法作为一种抽象艺术本身就难以阅读,现在前卫艺术家把书法改造得更是让人不明究竟,你的书写在可读与不可读之间有没有一个底线?
朱明:艺术是不可能让很多人知道的,这种知道就是可读。我感觉,首先获得自己的内心,第二你做出来,如果有人对它能发出会心的一笑,就很开心了。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该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谈高山流水,谈伯牙钟子期,谈断琴。真正的艺术所知道的人本来不多。我们说,知道井上有一的日本只有海上雅臣,知道黄宾虹的只有傅雷。所以后面的知者都不算知者,他都是通过别人的知道才知道。真正的知道是“拈花微笑”。
真正的艺术本身就不是很多人所知道的。大多数人所知道的并不是真正的艺术。
冯国伟:你希望你的艺术以什么样的面貌立足在当代?
朱明:我觉得是一种中国本土艺术在当代。我做的作品,首先从汉字书法出发,来源于这里。我本身在书法上从事二十年,而且要一生修炼下去。我的大多数作品让别人一看,是一种全新的样式。但是它不是像有些人所说,你的现代性的作品是完全受西方的影响产生的东西。它首先是中国传统艺术中很多元素当中生发出来的现代性。为什么说是中国本土的现代性而不是借鉴拿来改造的?包括囚境的表现。我在日本展览时,日本评论家就说,看到我的作品后,与韩国、日本的作品进行比较后发现,他们首先感到作品背后所隐藏的一个巨大的文化背景,作品营构的气息所散发出来的文化的背景,这是与日本韩国艺术家最大的区别。实际每张作品的样式,为什么要用这种形象图式,不是设计的、规定性的,是偶发的,是刹那之间内心自然的反映。但这个图式一形成后,就隐含了某种传统的因素。这种因素就是长期有意识的训练而至无意识的表达。中国的书法家为什么说是一种玄秘的修为,就是这一点,它跟西方是完全不一样的。
冯国伟:“囚境”一经产生,你难道真的就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它解读它吗?它难道只属于一两个人吗?
朱明:那也不是,知道它的人自然就知道它所散出的意义。如果不知道的人或不想知道它的人去知道,没有必要。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当然希望有更多的知者所知。真正的艺术本身就不是很多人所知道的。大多数人所知道的并不是真正的艺术。
冯国伟:你这个说法跟现在的社会论调好像不一样,当代艺术不就是走向大众吗?齐白石的作品不就是雅俗共赏吗?
朱明:走向大众其实是一种口号,或者说是一种策略。比如实际上知道齐白石的人还是很少的,享用齐白石艺术的也是很少的一部分有权有钱的人。真正的老百姓看到他的画,会说他画的虾,画的白菜还没有真实的好呢?现在说雅俗共赏,那只是理论家给他的介定。那是一种社会约定俗成的说法。
冯国伟:如你所说,艺术看来都是一种贵族艺术?
朱明:不是,艺术是为知者所知,一般人都是起哄。超女大家都在起哄,超女的影响也远比一个大音乐家知名。为什么?社会的现实的事实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有很多东西是假像。
拿来的目的是为了超越,拿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他当爷,你当一辈子孙子。你当孙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当爷。如果一个人一生都不想当孙子,他一生都是孙子。
冯国伟:你对井上有一推崇有加,并对日本当代书法做了大量推介工作,你是如何看待日本当代书法的?
朱明:首先,我们不要有狭隘的思想。我在中国推荐井上有一,是因为他的艺术达到了一种让人吃惊的高度。我觉得应该让国内的书家正视他的高度,这一点包括欧洲在内的艺术界都是认可的。日本现代书法实践比我们早五十年左右,你能一笔钩销吗?你能视而不见吗?为什么说,很多学者说,如果要认识中国的传统文化,尤其是唐代文化,要去日本。我到日本奈良,京都,他们对传统文化的保留是原封不动。我们的文化却被拆得七零八散。所以说我们要正视,反思。至于说哪一个人受别的国家艺术影响,其实没关系。只要是好的。拿来的目的是为了超越,拿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他当爷,你当一辈子孙子。你当孙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当爷。如果一个人一生都不想当孙子,他一生都是孙子。所以我就说,日本的文化艺术实际上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延续和发展。近几年中日文化的交流,带给我很多思考,启发。受影响是肯定的。比如郭沫若、鲁迅、弘一法师。还有当代的蔡国强。这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通过这样一个过程,你能拿出什么作品来应对。通过我这几年的实践,我“囚境”作品的产生,首先大异于日本、韩国甚至欧洲艺术的表现,再一点,与中国艺术家的表现也是大相径庭。大家完全拉开了距离。一了的书写的独特性一下体现出来了,我认为这一点是重要的。你要寻找你的语言,符号,是最困难的。我们来看王广义、方力钧、岳敏君,他们都有自己的符号,语言。我现在在做这样一个作品,作为书写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符号。这是我这两年最重要的收获。因为作为艺术家找不到某种方向,位置,确切的表达,是很悲哀的事情。
我认为中国现代的中国书法家在现在真正的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当代艺术,当然不是一个群体,艺术又不是群众运动。只要有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就可以了。
冯国伟:你的文章中曾说“中国书法的现代性和艺术性的道路刚刚开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判断?
朱明:为什么刚刚开始?中国书法的现代性萌芽是从中国现代艺术的萌芽之后,从八五新潮之后,中国现代书法才逐渐产生。这之后我们走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我们虽然有成果,但这种成果不足以面对日本、韩国,更难说西方的抽象表现主义。所以我说这二十年其实是中国现代书法的准备。这二十年的准备,积蓄了很大的能量,我认为中国现代书法家在现在真正的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当代艺术,当然不是一个群体,艺术又不是群众运动。只要有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就可以了。这几个人代表了创作、思想、精神的高度,有了这个高度,他有足够的能量面对中国当代艺术,面对西方、东南亚,他有足够的锐气,这就够了。所以我说,中国现代书法当代性的大门打开了,春天来了。这扇门打开,中国现代书法将会影响中国当代艺术,成为重要的资源,因为汉字,是我们的根本。
冯国伟:“囚境”之后,还会有什么想法吗?
朱明:囚境的书写,是我对自己生命状态的一生的追问,我一直会写下去,它是一个课题,因为人的生命状态,任何状态,都会遭遇对自我的审视。你究竟在干什么?古人讲“一日三省吾身”,是这样的。当然,囚境的书写不是惟一的,我的书写还会遭遇更多的可能,但它可能是随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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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10:07:32 | 只看该作者
作为艺术策展人的一了总在折腾[管季超转帖/请留意]

                        色空不二

                               ——当代艺术年展征稿

网络的横空出世, 让人在传统的交往方式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博客的产生使人们的话语表达方式更加自我,自由、直接、当代。这种虚拟化的空间却真实的映现了每个人的精神图象。艺术需要血淋淋的实证, 我们如何将这网络上的图象转入现实空间,让虚拟空间的“空”与现实空间中的“色”直接地对应, 这种对应也许会带给我们精神与思想上的惊喜, 也许会对当下展览方式产生新的可能。当虚拟化空间“亲场”现实化空间时,我们会真正领悟“色空不二”的真谛。

鉴于此, 我们向天下博友发出真诚邀请,我们将在所有博友的来稿中, 最终选出20人并邀请到七朝古都开封“度艺术空间”现场参与此次展览所举办的一系列活动。展览将出版画册, 对投稿的前100名博友寄赠展览画册。届时我们将在网络上公布,并于十方艺术传媒出品的近十种纸上媒体跟踪报道。

此展览活动每年举办一次,本活动的最终解释权归度艺术空间所有。展览及画册费用由主办方承担。


策展人:一了
展览总监:蠢疯


主办:度艺术空间   
协办:十方艺术传媒  一了艺术仓库
地点:开封河南大学一附院内


作品类型:
油画\国画\书法\版画\雕塑\篆刻\陶艺\时装\民间艺术\行为艺术\装置\影像\摄影等实验艺术


参展要求:
年龄不限,地域不限。每人投稿作品两件以上(作品尺寸不限),另附个人照片、简历(200字以内)。投稿勿寄原作(作品原作照片可直接邮寄和发到电子信箱)。必须保证稿件的真实原创性,提供个人的真实联系方式(保证投稿人的隐私), 其中作品产生的一切知识产权纠纷由投稿人负责,本机构将不负任何连带法律责任。投稿作品经挑选后将在一了艺术仓库的博客,度艺术空间博客上公布。


截稿时间:2008年9月30日

展览时间:2008年10月20日——2008年10月30日

开幕酒会:2008年10月20日下午15:00


投稿方式:
投稿先寄原作照片(可直接邮寄和发到电子信箱)
电子稿件请寄:yliaocn9@126.com
邮寄地址:(450006)郑州市桐柏南路凯旋门大厦A座1203室.

联系人:魏墨     QQ: 857112743
电话:0371—68620779  66998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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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10:16:58 | 只看该作者
《汉字艺术》 (2008-08-05 18: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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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10:18:30 | 只看该作者
《汉字艺术》 (2008-08-05 18:46:42)

标签:杂谈  

令艺术界、学术界关注的《汉字艺术》杂志,新刊近日出版,因此刊由本仓库参与主办,经协商决定,将拿出50本杂志向关注汉字艺术的博友免费赠送,也作为本仓库对博友的一种非常心情。如果您对汉字艺术具有一种向往的热诚之心,就可以留下你的详细的通讯地址及电话,本仓库工作人员回访后会向留言的、并具有地址的前50名博友免费寄上杂志匿名留言因无法回访,一律不寄,望见谅!尊重汉字,敬惜字纸,你来我往,以心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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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 10:24:02 | 只看该作者
韩国首尔双年展及个展 (2008-06-02 12:09:37)

标签:一了图文 杂谈  分类:·艺术交流

5月27日我和吕子真到韩国首尔参加2008首尔双年展,展览于韩国书艺博物馆举行,见到很多艺术界的老朋友。此次双年展的大奖被日本艺术家获得,另外四名特别奖分别被中国的刘懿以及美国、韩国、马来西亚(符永刚)所获得。因为我曾获得第一届双年展的大奖,所以此次(第二届)双年展同时在物波空间画廊举办了我的作品展以及日本山本大广、法国、韩国、马来西亚四位获得特别奖的艺术家的作品联展。展览期间参观了韩国三星美术馆,获益良多。5月31日回国。下面开始准备六月底在上海的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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