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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构写作的震撼与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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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6 12:45: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非虚构写作的震撼与魔力



宋云奇



什么是非虚构?非虚构作品与其他文学形式有什么不点?既然是“非虚构”,就肯定有别于纯虚构创作的小说或者可以虚构某些情节、细节的散文了。那么,它是否接近于写实的报告文学和纪实文学呢?对于此点,首先推出“非虚构”栏目的《人民文学》也没给出明确的释义,只是在开始发表非虚构作品的2010年第二期的留言栏中宣称:“它肯定不等于一般所说的报告文学或纪实文学”。大概“作家和非作家、普通人拿起笔来,写你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传记。还有诺曼·梅勒、杜鲁门·卡波特所写的那种非虚构小说,还有深入翔实、具有鲜明个人观点和情感的社会调查,大概都是‘非虚构’”。

不管《人民文学》给出的解释是否精到,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非虚构作品已经大批量地出现在中国的文坛上。《人民文学》自2010年第二期始,就开始在原有的小说、散文、诗歌和新浪潮四大板块之外,不定期地发表一定数量的非虚构作品。尤其是第九期,竟然在最重要位置上,集中发表三篇非虚构作品——梁鸿的《梁庄》、刘亮程的《飞机配件门市部》和李晏的《当戏已成往事》,仿佛一束集束炸弹,在文坛掀起一阵强烈的冲击波。

这三篇非虚构作品,何以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冲击波?首先在于它们对阅读者心灵所产生的强烈震撼以及所透现出来的强大魔力。《梁庄》的作者梁鸿不很有名,《人民文学》说“梁鸿是一位评论家,她也是中原大地上一个名叫‘梁庄’的村庄的女儿。她从那儿走出来,现在,她强烈地意识到她应该回去,重新认识她的家乡。”于是,在她从梁庄走出来二十多年之后,又回到了生她养她的家乡。她是一个故乡的游子,是满怀着对故乡、亲人的眷眷深情回去的。二十多年的时间空间,又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光,她想象家乡一定变化很大,变得让她不敢相认了。家乡的确已经变得让她认不出来了:道路宽了,人有钱了,农户的平房变成了楼房,汽车、拖拉机代替了原来的毛驴、牛车……然而与此相对应的却是河流干了,水鸟飞了,不少田地荒芜了。年轻人大都出外打工、进城挣钱了,村里就剩下一些老弱命残和留守儿童。这些老弱病残尽管老了弱了病了残了,但他们无暇顾及自己的衰老、疲惫和病痛,还得为他们已经结婚并出外打工挣钱的儿子、媳妇、姑娘们照护孩子。这些孩子的生活照应、上学接送,简直让这些老人们疲于奔命痛苦不堪,尽管竭尽所能,但是孩子的生活、学习仍然照护不好,于是经常受到儿子、媳妇、姑娘们的埋怨甚至谩骂……还有发展企业造成生态严重破坏;夫妻长期飞离造成性关系混乱和性病泛滥;欲望膨胀追金逐利造成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贫富差距的拉大使偷盗、赌博甚至抢劫、杀人等恶性案件不断发生……我们跟着梁鸿走进她的家乡,所看到和听到的这一切,怎能不让人心痛心悸和满含忧虑呢?当你听到五奶奶那“把我的命给孩子吧”的绝望的哭声,当你看到美丽的小媳妇春梅服毒之后,嘴里喊着“我不想死,我想活,我不想死呀……”,却仍然悸动抽搐、慢慢僵硬、死去的情景时,你能不心痛颤栗眼含热泪吗?我想梁鸿写作这篇非虚构作品的目的还不仅仅在于此,她还有更深的寓意,那就是引起和社会的关注与震撼,进而产生出应对、解决这些问题的对策吧!

刘亮程是一位散文家,他的非虚构作品《飞机配件门市部》,依然充盈着他的散文作品那种沉雄、厚重、诗性和理想主义色彩。作品有点个人自传史的味道,说的是我、金子、旦江和帕丽等人年轻时候为了生存、艰苦创业、苦中求乐、思绪飘飞的浪漫生活:在乡农机管理站当管理员的“我”不好好上班,私自开了一个农机配件门市部。“我”的妻子金子的同学加朋友帕丽找了个飞行员男朋友旦江,旦江如果要从乡镇经过,就会事先打电话告诉帕丽,于是“我”跟金子、帕丽就会等在那里,看旦江开着飞机从天上飞过,忘情地欢呼、喊叫、招手、挥舞纱巾……“我”在销售农机配件的过程中,突然异想天开地想到:如果飞机在天上坏了怎么办?于是他想法设法,弄了许多农机用不上但是飞机可能用得上的“大零件”,并在“农机配件门市部”的屋顶上,用铁皮涂上红颜色,制作了很大的招牌字“飞机配件门市部”,梦想着有出了毛病的飞机看见了,就降落下来让他修理……当然,他这个美丽的梦想没能实现,但最后他自己却变成了一架飞机:关闭了门市部,四处漂流打工,一直到有了现在的生存状态……刘亮程的作品,自始至终充盈着灰色幽默和浪漫主义色彩,将过去那段艰难的生活写得充满激情风生水起,让人充分感受到了理想与激情对于人生的巨大影响力和推动力,不管你的人生充满苦难还是宽裕富足,我想都是如此。

《当戏已成往事》的作者李晏名字生疏,不是很有名气的作家。但是他这篇非虚构作品《当戏已成往事》却写得相当的好,让人看过之后,顿生一种悲怆的感动,并且很长时间难以忘怀。为什么会产生如此的感觉与效果?这大概与他叙写的事件有关。《当戏已成往事》写的是戏剧(主要是话剧和歌剧)在中国扎根、挣扎、探索、求变的艰难史。文中描摹了一大群激情澎湃、热爱戏剧事业、并为之倾情奋斗的年轻人,但最浓烈厚重的笔墨却集中在两个人——孟京辉和牟森的身上。两人都是中国戏剧界的名人,他们移、编、导、演集一身,为给中国的话剧和歌剧注入活力,谋求新生。他们在无人、无钱、无场地、无观众的艰难境况下,四处纠集同道者,八方筹集演出费,因陋就简,众志成城,利用教室、仓库、小广场、小剧场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场地,在戏剧爱好者和青年观众中坚持演出……他们创作、移植、演出了不少中国的戏剧:《思凡》、《零档案》、《与艾滋有关》、《我爱XXX》……他们移植、演出了大量地外国名剧:《阳台》、《犀牛》、《等待戈多》、《培尔·金特》……他们不甘媚俗,志在创新,“我们是写给十年后的观众们看的,”……他们对中国戏剧的发展充满乐观与希望,“我们历史上见!”……然而在严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两人终于分道扬镳了:牟森转向了更有利于生存的主流戏剧创作;而孟京辉却像永不醒悟的堂吉歌德一样,依然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下,在戏剧创新、改造、求变、拓展的歧路上,一如既往地往前走……孟京辉他们的故事已成往事,但是他们为中国戏剧创新、发展所作出的努力,是否应该载入历史的史册?他们那种为了事业不惧任何艰难困苦的坚韧精神,我们是否应该传承发扬?我想此两点都应该是肯定的吧!

非虚构作品的写作,虽然不能像诗歌那般思绪飘飞才华毕现,不能似散文那般集知识、文化与智慧于一身,不能如小说那样恣肆汪洋无拘无束一览无余任意挥洒,但它却有着其他文学形式所无有的真实、激情、震撼与感人的魔力,同时也兼具了其他文学形式所共有的东西:才华、智慧、思想、灵魂……没有这样的综合素质,相信他的非虚构作品也写不好的。

不管如何,一个无容置疑的事实是:非虚构写作还是为我们写作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写作路子。尤其在今天这种剧烈变革、社会越来越多样化、人们的欣赏口味也趋向多变多样的境遇下,一个作家不能老是沿着前人创下的写作套路往前走,而是应该创出自己的新路,也许如此,你的成功的到来是否就会快一点?相信会是这样。我们大家都来尝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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