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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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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3 18:26:06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全才作家”柯于明

湖北日报讯 陈敬黎

    柯于明,阳新人。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省文联委员、省作协委员、咸宁市文联主席、党组书记、咸宁市作家协会主席、《九头鸟》杂志主编。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影视剧本、报告文学等300多万字,出版著作10部。获奖作品30多篇(部)。
    许多年前,柯于明任《南鄂晚报》总编时,在与他的一次闲聊中我对他说:您最适合当文联主席。其一,你政治素质高,一直在文化宣传部门工作,把握得住文艺创作的轻重;其二,你文艺细胞多,对各类文学艺术都懂,是内行。果然,几年后他做了咸宁市文联主席。这不是相术,也不是戏言。我的判断基于我对柯于明的解读。
    柯于明年长于我,在我用笔去敲文坛的门时,他已颇有成就,并且在咸宁文坛与梁必文、饶庆年、刘明恒、杨弃等同是领军人物。
    我说柯于明是“全才”,一点不假,不是无限放大他的才能,更不是巴结。他不发我的工资,没发过我的作品。我是成年累月在各种媒体看见他的各类文艺作品才这样说的。然而,柯于明总是谦逊地说:哪有什么全才,我只是爱好广泛而已。
    柯于明的“全”,首先体现在他从事文学体裁的广泛性上。他坚持文学创作30多年,广泛涉猎诗歌、散文、杂文、小说、戏剧、影视剧本、报告文学等各种体裁,并都有丰硕成果。他发表的作品达300多万字,出版作品集10部,获奖作品30多篇(部)。200余篇作品被转载,入选各种选本40余种。
    柯于明的“全”,也体现在他对其他艺术门类的广泛爱好上。他喜爱音乐、书法、美术、摄影、民间文艺,是省音乐家、书法家协会会员。他会弹古筝,是“鄂南普及古筝第一人”。他会吹葫芦丝,是中国葫芦丝学会会员、咸宁市葫芦丝学会会长。他会作曲,创作了歌曲、器乐曲50余首,有《月亮湾》被评为“我最喜爱的咸宁名歌”之一。他还研究朗诵和表演,唱起京剧,有板有眼;登台朗诵,绘声绘色。
    柯于明的“全”,还体现在他既从政又从文的“双重角色”上。这些年,从报社老总到文联主席,他尽职尽责,鞠躬尽瘁,一路创业,一路拼搏,多项工作成绩成为全省亮点。作为咸宁市作家协会主席,他乐于做“文学义工”,连续多年组织远程文学笔会,带领咸宁作家“行万里路”,足迹踏遍十余省市。他组织咸宁作家创作出版《这是我的城市》、《潜山风景线》、《温泉放歌》、《脚印鄂南》等;组织了“咸宁文学奖”评奖活动,评选了咸宁“十大优秀作家”、“十大优秀青年作家”;依托自己主编的文学刊物《九头鸟》和在各地开展文学培训,培养了一大批鄂南文学人才。
    可以看出,柯于明是在执意求“全”。他不断拓宽知识面,除了文学,还研究哲学、美学、新闻和文学批评,在各级媒体发表文艺评论60多篇,结集出版了《眉批斯文》。他拓宽生活面,曾当过教师、照相师傅、电影放映员、专业编剧、主编……曾深入湘鄂赣三省边地采访,成为“徒步穿越幕阜山脉第一人”,全国多家媒体予以报道。
    这种求“全”,就是追求综合素质的提高和精神世界的丰富。全面的才能,使得柯于明方方面面得心应手,挥洒自如:多种文学体裁的探索,有助于圆他的文学梦;不同艺术门类的融会贯通,有利于他艺术水平的整体提升;而丰富的生活积累,让他更深刻地把握生活本质,历练思想,铸造灵魂,完善品德,提升境界。在他身上,真正体现了“崇德尚艺”和文人操守。
    柯于明对文学艺术不懈追求的精神,做了我的榜样。他的“全才”还有许多方面,怎奈纸短话长,难表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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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3 18:26:47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人生何欢,惟有写作?
                                                  ——张永久印象
湖北日报讯 吕志青

    张永久,1954年生于湖北宜都,武汉大学作家班毕业,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全委会委员。曾下乡插队,当过工人、统计员、编辑、执行主编等,出版著作十余部。近年来专注于历史题材写作,有《袁世凯家族》、《民国三大文妖》、《摩登已成往事》等多部作品问世。
    张永久也是我多年的同事和老友。大概从30来岁的时候起我们就常常聚在一起谈论文学和其他的什么了。张永久最早写诗,八十年代中后期转入小说写作。尤其在上武大作家班期间,他写出了一些有分量的作品。
    其后,他有过一个时期的停顿。追究起来,可能还是因为他才华过剩,或者是,才华所指涉的方向太多,而且又爱抢占先机:比如,他是最早的股民,也是最早的网民。他在这两个领域里都颇有造诣。记得曾看过他写的一篇有关股市与股民的长文,既有行家的分析评判,又有经验事实,十分生动有趣。而在网络领域里,他又是赫赫有名的吴(过)大侠。有过这么一件趣事:一位与他多年相识相知的老朋友(也是最早的网民),在网上与他“认识”了,等到约好了见面,才知这位披着马甲的吴大侠竟然就是不时见面的老朋友。那时,作为一位著名的网络文学评论家,他与许多网络红人过从甚密,而那时我连上网都还不会。等他扔了两台电脑之后,我的一台七拼八凑的电脑才进了家门。张永久的牌瘾也大。从前,为了这些,我也曾劝过他。而他自己也在一篇文章里引述过我对他的劝说之语。
    不过,当我现在写到这些时,我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却有些怀疑起来了:难道那些充满了丰富的激情经验的人生不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人生吗?难道非得把自己搞到单调乏味的地步才算是作了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事情也许并不那么简单?比如,既然人生无常,生而无趣,何必不从大悲之中寻找一点小小的欢乐?
    事实上,永久不止一次地这么说过,而那个时候他往往是悲观的,伤感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永久却又回过头来了。那时,他开始关注国内思想界的动向,他读顾准等一些思想者的文字,并写出了一批思想随笔。那些随笔得到不少朋友的称赞。接着,他又扎进了民国时期的历史和人物堆里。一些相关的著作一本接一本地出来了。他研究袁世凯,不仅出了专著,而且很快成了这个圈子里的一员,隔不一两年,他就要北上一次,和一些研究者们坐在一起共商大计。他挖掘出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活跃过、而今却迹近湮没的一些才子型作家,有不少名字我甚至都没怎么听说过。他的文字随性好读、软硬兼施。哪怕随便写点什么都颇见功力。有一次,方方主席看了他在与台湾作家交流之后写的一篇随记,说,在湖北,还没几个人能写到这样。的的确确,他变得沉静了许多。他开始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写作的生活中。每天按时起居,读书写作。为了采访某个历史人物,他自费到外地走访,花重金购买史料,从图书馆里复印大量资料。手头的一本书尚未完工,有关下一部书的计划又早早列出。只是,他仍然不时记起了小说,就像在阴雨天里记起了一道旧伤疤。他多次跟我说他要重新回到小说写作上。具体说,他要尝试利用他所占有的大量的历史资料写小说。比如,对于太平天国的研究,对于民国人物宋教仁的研究等等。
    作为好友,我一直对他怀着由衷的祝福,我祝福他按照自己的心愿去生活,去写作。我的意思是说,在经过了这么些年的生活与写作之后,我们都多少已开始学会了如何检视自己,甚至,也多少体会到了加缪所说的那种生存的荒谬以及西西弗斯劳作的意义。不错,时光终会完结,但在那之前,我们只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石头。尽管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但所谓欢乐却也正是植根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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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3 18:27:21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汪洪的随和与执拗

湖北日报讯 黄大荣

    汪洪,1952年生于荆州,省作家协会委员,高级编辑。发表文学作品200多万字,出版过《儿郎》、《荆江飞虹》等作品集,现任荆州市作协常务副主席。
   汪洪的成名作是《竹梯嘎嘎响》而不是别的什么题材,绝非偶然。他的父母曾经同时蒙受不白之冤,被打成右派。这对于当时还是个几岁孩子的他,造成的生活苦难和精神伤害,不言而喻。这才有这篇小说独特的视角和心理,以及即使在今天看来仍然很有思想冲击力的深层缘由。这一特殊历练,也决定了他的性格和命运。
    汪洪招工回城,做过很多工作,最长的经历是修志和做记者,而就在记者生涯中,他对历史包括地方历史人物的兴趣,也是有增无减。历史情结和忧患意识也贯穿了他的整个写作。童年决定性格。童年甚至青少年时期的苦难,或者把一个人变得乖张、叛逆,要么磨去了他的棱角,变得逆来顺受或世故圆滑。汪洪却是例外。他为人谦和,心态平和,处世随和,为文中和,怎一个“和”字了得。一位文化圈的领导,曾经出于天真的真诚,揭发汪洪的小说《木槿嫂的风流事》搞“精神污染”,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汪洪谈起这件事,毫无怨恨,只当是历史笑谈,而这位揭发者迄今仍是汪洪和我共同的朋友。但是,汪洪绝对不是不讲原则的人,恰恰相反,在对社会历史的看法上,他又显得很有几分独特和执拗。与人争辩起来,情绪激动不已。荆州沙市合并那年,我找他商议,请他出任市作协副主席,他却提出,要请他的一位顶头上司同时出任,否则他宁可不要这个社会头衔。我当时几乎要生气了,我们相识相交十几年了,怎么竟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拆朋友的台?我考虑了好几天,又找许多朋友了解,这才明白其中隐情复杂。其实是我考虑事情过于简单了,只在按照文学成绩资历和声望考虑人选,没有照顾荆沙两地在作协人事安排上的平衡,在那样敏感的时期,汪洪不是在向我争什么,而是关心我这个市文联“牵头人”屁股坐不坐得稳呢。有趣的是,他这位上司,不久就成了文学圈的朋友。也就是这位朋友后来告诉我,单位配置电脑,群众是很普通的台式机,领导是上万元的笔记本。大家有意见可谁都不说,汪洪竟傻里傻气闯进班子成员开会的会场,质问:群众的电脑是干活用的,你们又不用来干活,买那么高级的做什么?
    汪洪看似矛盾的性格并不矛盾,家庭熏陶和教养,使他身上沾上了文人气,文人身上最可贵的就是贵族气,无伤大雅之事,如谦谦君子,不屑于理论;关乎是非曲直,则仗义执言,不给谁留情面。
    既然写他,他引为自豪的两段文学经历,我自然不敢遗漏。一是上武大作家班;二是上庐山“三省青年作家讲习班”。我很能理解他的津津乐道。教育世家出身的汪洪,把受教育的程度看得很重,怎奈因文革而辍学多年,能够去武大读书,自然十分珍视。而1980年上庐山,确实是人生一大幸事。初定的几个人是汪洋、姜天民、绍六、沈虹光和我,出发前正逢汪洪发表了他的处女作,时任《长江文艺》主编的王淑耘老师爱才有加,提出让汪洪也参加,她自己就不去了。那年夏天的庐山,文人云集,当时健在的现当代文学名家,几乎都上了山。从丁玲陈荒煤王西彦到程千帆高晓声陆文夫,有数十位之多,每天轮流给我们讲课,讲人生经历,讲对文学的理解,课后还一对一地指导我们修改习作。庐山讲习班让我懂得了作家对文学应当心存敬畏、坚持人文操守,这是值得珍惜一辈子的思想收获。相信汪洪也一样,他近期发表于《北方文学》的中篇《消弭》就见证了他的为人为文,是直面社会人生、有担当、有思想的现实主义小说,一部“诗史互证”的力作。
    汪洪曾对我说,他有写“大部头”的想法和冲动。为此积累了大量地方文史素材。现在的他思想已较成熟,精力也好,我以为可以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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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3 18:28:05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彭祖贻:湖北的柯南道尔

湖北日报讯 易飞

  彭祖贻,省作协会员,省公安文学创作协会副主席,鄂州市作协名誉主席。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总计逾800万字。

  以侦探小说方面的成就和地位论,在湖北,彭祖贻是当之无愧第一人;在全国,他也是第一方阵中的佼佼者。
1956年出生。发表第一首诗歌,1976年;发表第一篇纪实作品,1979年;发表第一篇小说,1981年。
    写作35个年头,其中业余写作25年,职业写作10年,写作年龄已过而立,可谓执着;80个中篇,十来个长篇,近千万字,著作等身,可谓勤勉。诗歌、小说、纪实、电影、电视,八仙过海,获奖无数,可谓全面开花。
    近3年来,我和地市州公安作家接触颇多,尤其与鄂州和仙桃的公安作家过往较密。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两地有彭祖贻和李培刚这样的领军人物。彭祖贻被称为“带头大哥”,不止是因为他稍长他们几岁,也不止是因为他起步早,发表作品多,影响大,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是一个热心的带路人,他乐于把自己的创作经验、教训和体会和后来者一起分享。有时他还是一个热心的组织者和鼓动者。在他们的带动下,两地公安文学的发展如火如荼,形势喜人。我在认识和了解了彭祖贻的创作状况后,一是感叹:湖北文坛民间蛰伏着很多高人,彭祖贻扎扎实实算一个,他的创作量和在业内的成就足以令一些专业作家汗颜;二是纳闷:彭祖贻这样的作家,发表了近千万字,在全国公安系统文联和国内侦探小说界可谓鼎鼎大名,可他还没有引起湖北文学界的足够重视。作为文学大省,如果以一棵大榕树作比,彭祖贻无疑是这树上悄悄伸展得越来越远的遒劲的树枝,为湖北文学增添了一道特别的风景。他以警察写警察特有的视角,为读者娓娓动人地讲了一个一个扣人心弦的警匪故事。所以我在几次相关的文学笔会上,都为彭祖贻“抱不平”。对此,祖贻倒是无所谓,只是烟斗从嘴上摘下,手轻轻一抖说:“自己玩自己的,玩得开心就行。”一会儿还补上一句:“他们玩他们的,跟我没关系。”
    彭祖贻最早对侦探小说产生兴趣是在少年时代,听大人讲福尔摩斯的故事,从小他记住了一个叫福尔摩斯的英国大侦探。20岁那年,他稀里糊涂地进入警察学校,后来成了一名真正的刑警,体验到了侦探小说中当侦探的乐趣,更体会到现实生活中从警的苦涩与艰辛,心里就想,为什么不能把这些体验也写成文字呢?于是就写,信手写去。
彭祖贻最早发表侦探小说是在1982年,中篇小说《黑色的回旋》在《湖北青年》上连载。1989年12月,他因种种原因离开供职的第一家公安单位,个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发生了很大变化,创作的激情一下子迸发出来,连续在《啄木鸟》杂志上发表了《灵堂外的圣诞诗》、《冰层下的火焰》、《月上泉山人难静》等作品。
    彭祖贻认为,好的侦探文学作品似乎有两条铁律:一是读者不读到最后很难猜想到结局,要“在于情理之中,出乎意料之外”。二是作家的笔下要有一个固定的强势的侦探形象,如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克里斯蒂笔下的波洛,中国的一些侦探小说家们,也确实都在向写出“中国的福尔摩斯”的方向努力着。而彭祖贻认为,“既然有这么多人在做这件事,我就没必要跟着那么干了。”所以,他的侦探小说中,虽然有阶段性的相对固定的人物,如早期的陈格林,后来的黄宜轩、田田、沈长儒,但都不是那种超人智商的大侦探,他更注重在他的小说中展露情感,揭示人性的善恶和各种社会矛盾的冲突。“我对刑警的描写,尽量靠近生活的原生态,我笔下的侦探形象基本上是从事刑事侦查工作的平常人,而对所谓的恶人,我更愿意从他们的生态环境和内心去找成因,而不是概念上的好与坏。”从喜爱他的读者来看,他的这种写法,得到了充分认可。
    彭祖贻是一个勤奋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少见的快手,在我采访过的作家中,他的快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长篇小说《黑白尘》,35万字,一个月完成正稿,后只稍作修改,平均一天一万多字;50多万字的《情感卧底》,3个月也完成通篇。这种速度让我等自叹弗如。祖贻说:“当时自己也不想这么干,是被人逼的。”“有人拿着刀子吗?你不要命了。”我问。他笑笑说:“反正干上了,还亢奋得上了瘾。”前几天我采访他问他还想那么干么?他说:“那时年轻,疯着干,现在想那样干也干不成了,因为我眼睛不太行了。”
    他和我说了这句后,我半天无语,最后我说我很难受,采访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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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3 18:29:03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坚持用钢笔写作的陈敬黎

湖北日报讯 曹军庆

    陈敬黎,笔名敬黎,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签约作家;先后发表各种文学类作品近500万字;根据其长篇小说创作的电视连续剧《守望家园》被中央电视台拍摄播出,获湖北省五个一工程奖。

  陈敬黎是大块头,高大、壮实。但是与他的块头不成比例,陈敬黎眼睛小,特小。和认识或不认识的女人聊天,陈敬黎都会很认真地告诫对方,“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小眼睛男人,小眼睛男人危险。”据我观察,小眼睛男人又不止陈敬黎一个,他到底在提醒女人提防谁呢?不说话的时候,陈敬黎坐在那儿咬着烟嘴吸烟。吸烟,不是“含”,而是“咬”着烟嘴吸。那种神态,你就想吧。他的小眼睛躲在镜片后面,对了,他还戴眼镜。他就那样吞云吐雾,你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认识陈敬黎之前,就听到有人说他,老有人说他。主要是宜昌的作家朋友说。他在长阳写作,已经有些年头了。一个咸宁人,却跑到长阳去,住在那儿写作,这本身就有趣。后来才得知,他在那个地方为抗战题材的小说《和平前言》搜集创作素材。让你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不会用电脑,不会打字。这是真的吗?天地良心,是真的。他老老实实地拿笔写,用钢笔,写在稿纸上。他每天都坐着,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成瓶成瓶的墨水被他写空了。然后,写好字的稿纸装满一箱又一箱。想想吧,在一个电子时代,在一个极其工具化的时代。一个男人独自躲在异地,用最古老的纸和笔写作。这样的事足够静谧,足够浪漫。
    那么,陈敬黎就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他行走,思考,著书立说。
    虽然陈敬黎的块头和他的眼睛不成比例,但却和他的写作协调一致。陈敬黎一直在写“大部头”的书。他的书动辄大几十万字,一百多万字。2003年,他的第一本书《窗外的月亮》正式出版,67万字。《洪流三部曲》(《荣恩堂》、《玉雕楼》、《金銮殿》),170万字。这部小说在《南鄂晚报》同步连载,长达6年。接着,陈敬黎又完成了反映膏盐文化的长篇巨制《大洞商》,150万字。眼下,他正在写《汀泗桥》。他打算写短一点,就60万字。
    这些字,都是陈敬黎拿着钢笔在稿纸上一笔一画写下来的。长时间坐着,他把自己的双腿写肿,肿得像水桶。有时候,到了深更半夜,某一个朋友或许会收到陈敬黎发来的短信,笑话。收到短信的朋友会心一笑,明白敬黎这会又写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一想到他写了那么多,就让人瞠目结舌。记者刘会文说陈敬黎是在用生命书写传奇,说他装满烟蒂的烟灰缸就像“仙人球”。
    陈敬黎从不避讳言说死亡。大家聚在一起,中午,你会看到陈敬黎一手拎着酒瓶子,一只手端着酒杯。他从这一桌,窜到另一桌。他和所有的人碰杯,敬酒。我真是敬服他啊,那个样子太牛啦。可是,到了晚上,他却很可能滴酒不沾。如果有人劝他,陈敬黎会说,我中午喝太多了,不能再喝,再喝我会喝死的。
    有一次,我们一起坐在车上。当时谈论过什么,我已不再记得。只记得气氛热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兴甚浓。快到目的地了,一会就要下车。这时陈敬黎突然说,“我要在我死之前,把我想写的书都写出来。”车厢里顷刻间变得寂静,没人再说话。他这话说得!你怎么接?你怎么往下接他的话?没人做声。从这话里,你听到了一个作家的“悲壮”,也听到了一个作家的“悲凉”。而我也由此知道,敬黎的心里是怀着大理想的。既是怀着大理想,想必写作也就能给敬黎带来大欢喜。
    每一次见着敬黎,我都想对他说,“悠着点,别绷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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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20:37:14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人间冷暖与时代沧桑
                                                  ——小说家叶明山

湖北日报讯 王维洲

    叶明山,安徽庐江人。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2年被评为国家一级作家。主要从事小说、散文和影视剧本创作。著有长篇小说7种,并获华东六省一市优秀图书奖和湖北屈原文艺创作奖。所创影视剧《男儿女儿好看时》、《襄河二月》、《山高不挡路》等均在中央电视台首播。剧作获中央电视台“优秀电视剧奖”等国家及地方奖项。

  这次要写叶明山,便埋头读他的作品。我问他,看过我的散文没有?他一时怔住了。这暴露了我们的通病:都忽略了读对方的作品。我当然知道他是小说家,但他写出了什么特色,便无从说起。我看到他写故乡的一个邻居:“安全海喜欢在他门前一棵极大的枫香树下,摆竹床摆春凳放小桌小椅,村上人也喜欢在这树下借阴凉,喝安全海的质量低劣的大叶茶,一堆一伙玩扑克下牛角棋,一堆一伙胡吹海侃逗笑话扯南北经。歇晌的安全海或农事不急的安全海总是这么乐呵呵扎堆子厮混。他老婆邵翠萍就静静地坐在一角给儿子缝补。针,线,长长的臂,就在枫叶筛漏的光斑里一闪一闪。他们的儿子,在老汉的背上爬,女人的裆下钻,还常常碰翻茶壶茶碗,儿子匪得很,再新的衣服也要两三天就补裰。”看,随便的几句话,就把这一家三口写得活灵活现,让你渴望着看下边的精彩描写了。
    明山生在农村写的也是农村。后来在县里当了个小干部,他回乡里要帮安全海的忙,把那棵被富人买去了的乘凉大枫香树保下来,可叹他却不是官,被官一句话顶回来了。恼怒之下,他参了军,可惜他从事天上的事——他当了个伞兵。从飞机上跳下来,还不准你立刻张开伞,当然是很吓人了,直到他会了这一套,却转了业,在江汉油田当了名翻砂工。这时候,他的作品已上了《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等,他被邀当了高中学生的教师,后来又当了刊物编辑,再后又当了编剧,再后又当了报社记者。他感受了人间冷暖的抚摸,又历练了时代沧桑的捶击。现在,他已经非同小可,他的中、短篇小说已纷纷上了《人民文学》、《小说月报》,还得到了多种大奖。他成为湖北省作家协会的一级专业作家,写了500万字的作品,也享受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津贴。
    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些才写他的。我更喜欢的是他的为人。记得十年前他约我同去内蒙古采访一个地质勘探队。到了四子王旗,我的重点是一个青年钻工和一户农妇的相恋,他则发现了一个农妇和两个男人在一个炕上的生活。这两种方式都是被生活的压制形成的。后来我写了三篇散文,他写了一个中篇小说。我们是很满意的。不满足的是当我们从北京回武汉时,上午买了当晚六点十五分的火车票。四点多钟,我已经在等候他了。可他有事没有回来。我等得心焦,直等到五点,我只好把写好的条子交给服务员,急慌慌出发。赶到卧铺车厢,只有五分钟就开车。我急得要死,火车还是开了。我闭上眼睛,骂了他一百遍!车开了二十分钟,忽听有气无力地叫,“快给我水喝。”这好像是叶明山。我睁眼一看,这果然是他!我跳了起来,“咦,你怎么来的?”他疲劳地喝了水,才说,他背起大包就跑。下班时间,车多人挤。他拼了命,进了火车站大门,看表只有三分钟就开车了。他上楼下楼一路上撞了四,五个人,口里直叫“对不起”却头也不回。他看见了火车,然而火车在叫,就要开车了。他脱下了大背包,对着正在关门的小姐就丢了上去,小姐一声叫,他就拉住了车门的铁栏。身子随车飘了起来。他就这样上了火车。
    他为人怎么样?我对他另眼相看了!有多少人慢腾腾地不及他!退休了,他不仅坚持创作,也常慨然直言,为老作家们争权益。不久前,党支部要选个支委,我们这些受惠的人便一致提了他的大名,结果他中选了。这位慷慨热烈的人物就叫叶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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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20:38:06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剑男诗歌的秘密

湖北日报讯 阿毛

    剑男,1966年生,通城人。发表有诗歌、小说、散文及评论400余首(篇),有诗歌入选多种选集及中学语文实验教材,著有《激愤人生》《散页与断章》《剑男诗选》等,现在武汉某高校工作。
    剑男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成长起来的优秀诗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慢慢淡下去的全国诗人大串联中,武汉作为“中间站”停留过不少诗人。这些停留武汉的诗人有不少拜访过他们心仪的武汉诗人。剑男就是被崇拜被心仪的诗人之一。我至今还记得在华师的一次诗会后,大家一起奔往剑男的居所聊诗的情景。剑男在长发纷披、出语惊人的诗人中,俨然一个书卷气浓郁的少年。他的笑容与目光是若有所思的,又是温文尔雅、羞赧与纯净的,这使他显得格外出类拔萃,就像莺歌燕舞之上纯净的蓝天。是的,纯净的蓝天。其实,不惟这一次,剑男始终如是。热闹与喧哗均是他人的,他安静、沉潜,不追随、不起哄。他做诗,如他做人一样,自然、纯净、儒雅。他的诗歌走势与成就,如同他的生活状态一样隐匿与内敛。换句话说,剑男不是那种横空出世的诗歌“天才”,更不是那种骤然消失的诗歌过客。他从诞生为诗人的那天开始,就一天天地长成了一条执著地向远方绵延向上生长的山脉,独特而醒目!剑男的诗歌态势有别于一些诗人的螺旋上升——即由低旋转着上升到高,剑男的诗歌是向远方延伸向上生长的山脉状态。因此,他的诗歌作品整齐,有着相对统一的高度,而且这统一高度之上,还有诸多奇峰耸立。更独特的是他的任一首诗在任一时段看都有着它独特的张力、弹性和硬度,好像诞生很久又或刚刚诞生,似乎他的诗获得了永恒的时间。令人惊讶的是,他本人也罕见地少有时间雕塑的痕迹——当一些诗人像城市一样越来越臃肿发福的时候,他仿佛还是那个面目英俊、气质清隽、自足羞赧的少年,有着他故乡的大地与天空一样的自然与纯净、闲淡与典雅,“既不张扬过分,但也不隐藏它恬静的美”。
    这要归功于剑男面对诗歌却远离诗坛的执著态度。生活在城市的剑男一直以“乡下人”自居,他竭力避开城市、工业、人群的喧嚣,以“一颗安静的心,一种凝望世界的眼光,一种对这个曾经天地神人在场的大地的衰败的忧心”(荣光启语)打量着这个世界,在他的呼吸中、他的诗句里保留着他故乡的天空、童年、少年时光与纯真以及对城市冷静地审视与质疑。他深情地抚摸着农作物:“我不断抚摸你们/在你们中间写下农业的诗篇/……我在你们中间怀念老家……/我看着你们不断生长/我的诗歌贯穿整个生长过程”;他审视着城市、质疑着大学城南路放逐的青春:“一对对小情人/男生们张着空洞的双眼/女生披着霓虹灯下迷离的风尘/他们旁若无人地走着/粗俗的话语有着与青春较量的意味”。
    剑男的诗语言高贵,思想纯净,如“一个人仰天长叹/准确地说/是我看见一只苍鹰/到了白云的高度”;“星辰出现在天空,这是光明的一个返影/你看,这些琐碎的、无名的灯盏/为了赎回它们在尘世的美,至今仍保持着孤单的高度”,都有着古典而又优雅的质地。
    剑男是那种既能审察内心的真情实感,又能冷静审视外界的诗人。所以,他那童年犁田、插秧、拾柴、做豆腐、织毛衣的双手在远离乡村面对城市时由起初的无措游离变成后来的遒劲有力。他用右手自如地面对生活,左手遒劲地书写诗歌。无论是他早年的唯美抒情还是中年的辛辣叙事,都葆有他那蓝天般纯净、大地般隐忍中的“冷静、深沉而又克制”的风格。我认为这就是剑男的诗歌获得长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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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20:38:50 | 只看该作者
                                 
                                              图文:蒋天径的角色意识

湖北日报讯 刘富道

    蒋天径,1948年生,1968年入伍,1979年转业到随州市人民检察院工作,历任科长、政治处主任等职。现为省作协会员,随州市作协副主席,《编钟》杂志执行主编。先后发表长篇小说《征婚族》、《天汉浴》,地域文化研究专著《天下随时》、《随州方言大观》等作品。

  蒋天径当新兵时,就被调到十七军文艺演出队,当上了一名扬琴手。每次演出,扬琴都摆在乐队突出的位置上,在台下少言少语的他,一上台就进入角色,神采飞扬地吸引了全场的眼球。
蒋天径回到地方,穿上检察官的制服,熟读《霹雳手笔》《透胆寒》等讼师秘本,又进入了秉公办案、智慧断案的角色。
    蒋天径还有一个角色:作家。这是他矢志不渝追求的目标和荣誉。特别在他谢去公务之身之后,彻底地实现了回归内心、享受寂寞的写作生活。在随州,他是地域文化的搜集、整理、研究的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有《天下随时》《随州方言大观》两部研究成果。后来我发现,这些研究成果,连同出版过的长篇小说,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为他的一部重点戏的长篇小说做了铺垫,积累了生活,充实了知识。2011年5月,青岛出版社出版了他的50万字的长篇小说《天汉浴》。这是我读到的当代中国作家写作的优秀长篇小说之一。其实这样的书只要有一本,就可以奠定一个作家在文学界的地位了。
    2007年5月,我有幸读到这部小说的打印稿,我和朋友傅广典一致认为写得不错,我们只是提出了一些参考性的建议。现在读到的《天汉浴》,完全变了样儿,几乎是重新梳理了一遍,从而进入臻于完善的境界。蒋天径的作家角色意识非常明确,要写就写出一部好书,用随州话说,就要出彩。如果“没彩”,就让随州人没面子了。《天汉浴》至少在三个方面显示出非凡的价值。
    其一,该书提要写道:“讲述最后一个土接生婆的故事,表现的是先人们对‘生之道’的尊崇。”土接生婆章锦若是中国文学人物长廊上唯一继承传播《禖经》的人物。她信奉“是我们女人生出了天下”的哲学。她一生创造了许许多多惊心动魄的接生奇迹。她的阴阳剪不认贫富,不分敌我,一视同仁地表现出伟大的人性力量。
    其二,《天汉浴》创造了一个以茅棚为符号的聚落群体。这个群体里有各具职业特征、性格特色的讼师、药师、教书先生、各业匠人以及众多普通百姓。作为核心人物的章锦若,其娘婆二家的相关人物,又与时政紧密相连。在抗战、内战中,国军共军与日军之间,国军与共军之间的斗争,构成本书的大背景。
    其三,这是一部20世纪随楚地域文化的总汇。“四匹打骡子”,“三咵白”,“难缠”,可以说就是由方言俗语衍生的一些人物。书中所描写的民间习俗,譬如板凳碗的用途,诸如此类,可以说是留下宝贵的历史记忆。
    在神农诞生之地随州,自古就有天汉浴的民间祭祀活动,主持祭坛的章奶奶成了得道成仙的圣人。本书写出了天汉浴的壮观场面,一首《天汉歌》在书里出现几次,每次都让我心灵震撼——
    “天汉,天汉,把好端端的一对恋人生生隔断。女的望眼欲穿,男的拼命呼喊:跳下去,跳下去,我们河心见!”
    “天汉,天汉,把白茫茫的一汪河水哗哗泛滥。左岸人呼号,右岸人呐喊:跳下去,跳下去,把河水舀干!”
读完《天汉浴》,我轻轻合上书页,而《天汉歌》却余音绕梁,经久不息地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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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20:39:38 | 只看该作者
                                         图文:真诚而热情的大好人何锡章

湖北日报讯 樊星

    何锡章,1953年出生在重庆云阳,华中科技大学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发表论文100余篇,出版专著8部、译著1部,主编有《中国语文》、《语文》等教材。

  老是那么不修边幅,也老是那么热情洋溢——乍一看去,他怎么也不像一个教授。朋友们谈起他,都说他是大好人。
    他急公好义。华师有活动,他会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川普”(“四川普通话”之简称)大声吼一句:“华师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武大有活动,他也会用他那“川普”大声吼一句:“武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心实意地帮忙,出钱,出力,直至帮助刚刚毕业的博士生找工作。而且,他脑子里记得好些朋友的手机号——这成为他的一个“绝活”,时不时会有朋友突然考他,他是可以脱口而出的。我有时开玩笑:“干脆,你今后就当‘武汉高校联合理事会’的老板好了!”他听了哈哈大笑。虽然,有时他也注意到有的年轻人言过其实、比较滑头,但有事时,只要力所能及,他还是依然慷慨相助。当然,他也乐于张罗活动,而且在活动中成为大家开心的一个“中心”。他心胸开阔,真诚坦荡,没有“私敌”,是货真价实的好人。
    还记得我刚上研究生时与他认识,他得知我家在外地,就认真地问我:“周末怎么过咧?”我说:“看书嘛!”他就邀请我去他家。我担心那样会给他的一家添麻烦,他不由分说地一挥手,大声招呼道:“就这样啊!没问题的!你星期天上午来!我等你啊!”然后将他家地址写给了我。到了周末,我如约前往。他的夫人在那里忙活着准备午餐。女儿在一边安静地学习。他老兄则埋头在书房的烟雾里(他抽烟很凶!)写着什么。见了我,他就拉上我,去单身教工宿舍,叫起一位还在睡懒觉的青年教师,一起回到他家聚餐。那顿饭我一直记得。
    他的热情当然不止于此。他看了前辈或者哥们发的文章,常常会打个电话,祝贺一下。我看了他的文章,也常常表扬他一下。他会比较认真地回答道:“这个题目还有点意思,啊?”他的研究兴趣相当广泛:喜欢鲁迅,也就《西游记》出过专著,还研究人格问题,也常常参加当代作家的研讨会。有一次,他的书《中国现代理想人性探求》出版。他送了我一本,并且给我“布置任务”:“兄弟,如觉得可以的话,就写点什么吧”。这个家伙!我读后,在上世纪90年代特殊环境下,他的书是有意义的,于是写了一篇书评,在《中华读书报》上发表。他得知以后,又一次发出了他特有的哈哈大笑。
    他就一直没有发愁的事吗?当然也有的。他是教授,带了一大帮弟子,同时还兼任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的院长,成天为了“上博士点”、“教学评估”这些事忙得头昏脑涨,有时也会发出一声叹息。但他的心理调节能力显然很强。只要离开了会场,回到了哥们身边,他声嘶力竭的大笑声就又响起来了:聊天呀,交流信息呀,“斗斗地主”呀……无论干什么,都依然是那么热情冲天。有一次,省文艺理论家协会在恩施开会。会后去看新开发不久的大峡谷。不知道是谁提议唱“语录歌”,嗓音沙哑的他也积极响应。唱着唱着,也许是年代久远的原因,不少歌者都偃旗息鼓了。只有他老兄,还有北京的评论家贺绍俊,加上我,三个人一直唱到了最后,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喝彩。那天走出了一身热汗,也唱得十分尽兴。真没想到,老何还有这一手“绝活”!
    老何是个天生的快活人。他不仅自己快活,还以他的热情感染着身边的人们。写到这里,我想借用一个伟人表扬一位外国友人的话来鼓励一下老何: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老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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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31 16:04:3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人间冷暖与时代沧桑
                                                  ——小说家叶明山

湖北日报讯 王维洲

    叶明山,安徽庐江人。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2年被评为国家一级作家。主要从事小说、散文和影视剧本创作。著有长篇小说7种,并获华东六省一市优秀图书奖和湖北屈原文艺创作奖。所创影视剧《男儿女儿好看时》、《襄河二月》、《山高不挡路》等均在中央电视台首播。剧作获中央电视台“优秀电视剧奖”等国家及地方奖项。

  这次要写叶明山,便埋头读他的作品。我问他,看过我的散文没有?他一时怔住了。这暴露了我们的通病:都忽略了读对方的作品。我当然知道他是小说家,但他写出了什么特色,便无从说起。我看到他写故乡的一个邻居:“安全海喜欢在他门前一棵极大的枫香树下,摆竹床摆春凳放小桌小椅,村上人也喜欢在这树下借阴凉,喝安全海的质量低劣的大叶茶,一堆一伙玩扑克下牛角棋,一堆一伙胡吹海侃逗笑话扯南北经。歇晌的安全海或农事不急的安全海总是这么乐呵呵扎堆子厮混。他老婆邵翠萍就静静地坐在一角给儿子缝补。针,线,长长的臂,就在枫叶筛漏的光斑里一闪一闪。他们的儿子,在老汉的背上爬,女人的裆下钻,还常常碰翻茶壶茶碗,儿子匪得很,再新的衣服也要两三天就补裰。”看,随便的几句话,就把这一家三口写得活灵活现,让你渴望着看下边的精彩描写了。
    明山生在农村写的也是农村。后来在县里当了个小干部,他回乡里要帮安全海的忙,把那棵被富人买去了的乘凉大枫香树保下来,可叹他却不是官,被官一句话顶回来了。恼怒之下,他参了军,可惜他从事天上的事——他当了个伞兵。从飞机上跳下来,还不准你立刻张开伞,当然是很吓人了,直到他会了这一套,却转了业,在江汉油田当了名翻砂工。这时候,他的作品已上了《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等,他被邀当了高中学生的教师,后来又当了刊物编辑,再后又当了编剧,再后又当了报社记者。他感受了人间冷暖的抚摸,又历练了时代沧桑的捶击。现在,他已经非同小可,他的中、短篇小说已纷纷上了《人民文学》、《小说月报》,还得到了多种大奖。他成为湖北省作家协会的一级专业作家,写了500万字的作品,也享受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津贴。
    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些才写他的。我更喜欢的是他的为人。记得十年前他约我同去内蒙古采访一个地质勘探队。到了四子王旗,我的重点是一个青年钻工和一户农妇的相恋,他则发现了一个农妇和两个男人在一个炕上的生活。这两种方式都是被生活的压制形成的。后来我写了三篇散文,他写了一个中篇小说。我们是很满意的。不满足的是当我们从北京回武汉时,上午买了当晚六点十五分的火车票。四点多钟,我已经在等候他了。可他有事没有回来。我等得心焦,直等到五点,我只好把写好的条子交给服务员,急慌慌出发。赶到卧铺车厢,只有五分钟就开车。我急得要死,火车还是开了。我闭上眼睛,骂了他一百遍!车开了二十分钟,忽听有气无力地叫,“快给我水喝。”这好像是叶明山。我睁眼一看,这果然是他!我跳了起来,“咦,你怎么来的?”他疲劳地喝了水,才说,他背起大包就跑。下班时间,车多人挤。他拼了命,进了火车站大门,看表只有三分钟就开车了。他上楼下楼一路上撞了四,五个人,口里直叫“对不起”却头也不回。他看见了火车,然而火车在叫,就要开车了。他脱下了大背包,对着正在关门的小姐就丢了上去,小姐一声叫,他就拉住了车门的铁栏。身子随车飘了起来。他就这样上了火车。
    他为人怎么样?我对他另眼相看了!有多少人慢腾腾地不及他!退休了,他不仅坚持创作,也常慨然直言,为老作家们争权益。不久前,党支部要选个支委,我们这些受惠的人便一致提了他的大名,结果他中选了。这位慷慨热烈的人物就叫叶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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