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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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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8 16: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来自清江的风
                                                  ——土家诗人杨秀武

湖北日报讯 田禾

    杨秀武,苗族,恩施人。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第八、九届签约作家,恩施州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散文集多部,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湖北文学奖、屈原文艺奖等奖项。

  第一次见杨秀武,记不得是在哪一个场合了,但那次肯定不是在恩施。杨秀武操一口浓郁的恩施红土乡音与我说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语音中蕴有的那种特别的磁性和韵味,还是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那次杨秀武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似乎不太与人说话,50多岁的男人还像个少女一样,见人总有些忸怩和羞羞答答。那一天都没见他说几句话,喜欢一个人蹲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吧嗒吧嗒地抽烟。让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憨厚老实而又不太善言辞的人。
    其实,是我错看杨秀武了。再一次见杨秀武,是我去恩施鹤峰参加一个他张罗的笔会,那几天的杨秀武有说有笑,只要话匣子打开,就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杨秀武说话特别喜欢动感情,手上有动作,脸上有表情,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张一合,有时还扭着腰、摇着屁股,幽默风趣,像极了女儿会上那个唱歌的歌王,神态十足。每当气氛沉闷的时候,杨秀武还不时给大家来几个段子,素段子荤段子他有的是,张嘴就来,把大家逗乐了,他就停下来,你再怎么劝他继续讲下去,他都不讲了,像说书人一样留个悬念,吊着大家的胃口。
    有朋友告诉我,杨秀武心态好,处世低调,遇事坦然,对朋友真诚,办事干练,最能让朋友信任和放心。从我们文学院今年六月份在恩施举办的“湖北作家看恩施”活动,就完全证实了这一点。这次活动其实就是杨秀武一手操办的,他把活动安排得非常周密、细致,有条不紊,把每一个极为细小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细心,比如,怕天下雨,他提前给每个人准备了一把雨伞。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办事作风和态度。大家认为,这次活动是文学院近几年来办得最好的一次。
    杨秀武坚持诗歌创作已经有30多年了。他和同样从鹤峰走出来的作家李传锋,虽然一个是土家族,一个是苗族,但他们都是清江养育的优秀儿子。是清江养育了杨秀武诗歌的灵性和他作为诗人的淳朴善良的秉性。他从教书到从政,从红土乡下的一个农民,到鹤峰县的一名局长,到恩施州作协副主席,不断改变不断转换的是他的个人身份,永远不变的是他诗人的本质、品性和他多年对诗歌的那份热爱、那份理想、那份追求。由于杨秀武的执著和不懈努力,他最终取得了成功,收获了许多诗歌的荣耀,2008年,他获得了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这是湖北省到目前为止,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的第一位少数民族诗人。
    通过阅读杨秀武的《清江寻梦》《巴国俪歌》《亲吻清江》等诗集,我感觉杨秀武的诗歌就是一股来自清江的风,散发着巴国土地的山野芬芳和泥土气息。他的诗歌从外在的观察到内心的感受,从生命的开掘到人生的体味,都有他沉潜于生活的发现和思考。其中有很多短诗语言鲜活而空灵,蕴含着土苗民族深层的文化意蕴和时代感,粗犷、雄浑、深邃、热烈,保持了他一贯的诗歌质感与抒情性。如:“河流与他们的生命之旅/在坚硬的石头和险滩里/雷的声音呼之欲出/回音在长长弯弯的裂缝里/是穿江号子的雄浑呐喊。”“烈烈巴人举起巴国的旗帜/是廪君血液的升腾与奔/一堆堆篝火在燃烧啊/一声声牛角号在狂喊……”读着这样具有语言纯度与高度的诗句,非经历丰厚的生命不能抵达。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8 16: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周立荣:恋歌声声唱巴土

湖北日报讯 田天

    周立荣,1963年生。土家族。中国作协会员。主要作品有小说集《山骚》、长篇散文《巴土长阳》《周立荣歌词选》《周立荣散文》《周立荣报告文学选》等多部。歌词《爹是山里男子汉》《巴山女》《屈原魂》《巴土恋歌》等分别荣获文化部“原创流行歌曲”一等奖、全国“群星奖”金奖、“中国音乐杯”词作金奖等荣誉。

  8月11日,星期六,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播出一台名叫《中华情·巴土恋歌》的大型文艺晚会,原汁原味原生态的山歌、哭嫁歌、巴山舞等“长阳特产”纷纷亮相荧屏。以一个县的文化资源制作专题晚会,在央视并不常见;而家乡长阳,则是继大型歌会《山歌好比清江水》之后,第二次享有这种荣耀了。
    当然你只会关注哪些明星大腕参加演出,或者给了长阳哪些景点多少镜头。你不会想到,这台晚会竟有5首歌曲是同一个人作词,而且晚会主题就来自于他的新词《巴土恋歌》。
    我说的是长阳老乡周立荣。就在他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写下大量歌词,并经韩磊、杨洪基、王丹萍、余凤兰、徐千惠等著名歌手倾情演唱而广为流传时,我也偶尔写过几首歌词,所以理解一个词作者的艰辛与寂寞:是的,你“一吟双泪流”,却没有谁关心是谁在流泪。
    周立荣却情有独钟,如醉如痴,一发而不可收,无怨无悔,不但出版了一本歌词选集,还把那些他作词并被谱曲演唱的歌曲搜罗起来,热热闹闹出了一个音像专辑。
    我和周立荣同龄,是少年朋友。那时候山里孩子只有两条人生出路,一是考学,二是当兵。1979年我考取大学时,他却当兵从戎、到部队写新闻报道去了。毕业后我到《芳草》杂志做文学编辑,他则退役进了县歌舞团创作组。
    周立荣以小说起家,17岁时便发表了小说处女作。作品说不上成熟,却是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有史以来第一篇小说。1992年,他将20万字的作品汇编出版,于是长阳诞生了第一部小说集《山骚》。
    某天,当我在武汉接到他寄来的一本散发着油墨芳香的《山骚》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单单书名吓人,而且他在“后记”中写道:“我不会忘记刘志敏、胡世全、田天、张永久等一些最优秀、最亲爱的朋友。倘若没有他们为我分担痛苦,我会被苦水淹死。”
    可是,就在我们期待他再领土家小说风骚、或者干脆弄一部《水骚》做姊妹篇时,他却改行“当官”了。不过,他这个“官”的主业是主编刊物。先是在长阳办《土家族文学》季刊。一个县办内部刊物,原本是为当地业余作者提供发表园地,可在他手上,却要“立足清江、面向全国土家族”了!短短几年间,他把它办成了一个被湘鄂渝黔800多万土家人公认、得到中国作协及全国民族文学界赞赏的权威刊物。
    新世纪之初,像多数文学期刊一样,宜昌市文联主办的《三峡文学》忽然沦落到几乎难以为继的尴尬地步!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聪明人都望而却步,只有周立荣天不怕地不怕,大胆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一个与背篓打杵为伴的“背脚佬”能力挽狂澜吗?谁都为他捏一把汗。但事实证明,领导和群众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经过几年里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如今的《三峡文学》已经今非昔比,且不说它的发行量已是省内文学刊物的“老大”,也不说它被中国期刊协会评为“优秀期刊”,单是杂志社从无到有的1500平方米的独立办公场所,也够让我们这些同行羡慕或者眼红了。
    当过编辑的都知道,编与写,始终是一对矛盾,就和当官与写作的跷跷板关系相似。周立荣也不例外。虽说官阶不高,但编务繁忙、杂事不少,难得有时间、有心境坐下来写写小说。但不论当官还是做编辑,他都不曾放弃写作,什么歌词、电视片、歌舞剧、散文、报告文学等等,倒也收获不菲。
    每次见面,谈不上三句话,我就会直直巴巴地告诉他:你是个天生写小说的料子,土家文学就指望你了呀,跑去写什么歌词,完全是浪费才华!他似乎默认我的观点,并不辩解,赶紧说他又要开始写小说了,要像肖洛霍夫写《静静的顿河》那样写清江、写土家!
    不过你放心,他马上就会忘记刚才那些雄心勃勃的小说誓言。只要谈起歌词,他又血脉贲张激动起来。不管你是否愿意,他都会不由分说,以一口分不清“渔民”和“移民”的“长阳普通话”朗诵起来。
    你听好了,这回是《巴土恋歌》:“遥远的巴土并不辽阔,却深深的藏着一万年的传说。相传那条迷人的清江,是天上掉下来的银河……一声声,一声声,都是巴土恋歌!”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 20: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剑气萧萧天地间
——李培刚印象


湖北日报讯 易飞

    李培刚,现为省作协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工作之余潜心公安理论研究和文学创作,计有诗歌、散文、报告文学、专业论文约50万字发表。与他人合著通讯类、治安类专集各一部,著有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
    “且将宽余学太公,得失成败只等闲;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李培刚《中秋垂钓》。
    好一个“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看得出这是一个拿过枪杆子的人,既淡定从容,又豪情万丈。
    “昨夜风和雨,西湖秋水涨;踽踽临绿岸,怅惘忆红装;荷花倚荷叶,斜塔拥斜阳;何处惹鹊喜,惊飞竟成双。”(《西湖唱晚》)“霜重露浓家渐远,橹声摇月万里长;漫道前路只影单,渔火如梦满千江。”(《晚秋》)“一朝邂逅成长恨,马蹄声咽音尘绝。清霜透染重逢梦,红消香断秋风烈。”(《暮秋独游西湖》)这一组关于竟陵小西湖的诗,读得人心意沉沉,无语凝咽。
    从情趣、意境、对仗、选词等诸方面,都可看出,培刚在古体诗上,下过相当的功夫,并非偶一为之。
    生活有时就是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大约从去年以来,我经常在闲散少趣的日子里收到培刚从手机上发来的格律诗。感觉如阴霾的日子中闪现一道灵光,给平淡的生活添了很多生机。朋友很多,我经常面对手机上琳琅满目日益增多的短信犯愁,恨不能把所有有意味的短信都留存下来,往往梳理的结果总要留下十几条培刚发来的诗,舍不得删。
    培刚写散文,山高水长、云淡风清;写诗歌,风花雪月、低吟浅唱;写小说,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读过培刚的小说、散文,乍一读他的诗,觉得出手不凡,钦佩之余也颇多感慨和不解。一位公安干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不在灯红酒绿中耽于诱惑,潇洒尘世,醉卧花间,而日日于案头揣书品读,于笔头字酌句斟,弄些辛苦不讨好还伤眼睛的文字,搞这些捞什子究竟于他有什么用?何以有如此雅兴,并持之以恒,乐在其中?“这出于从小就对文学的没有缘由、没有缘分的向往。”这是培刚的答案。
    干了30年公安工作,从青春年少,干到双鬓已斑。这其间,他写诗歌、散文、短篇小说、长篇小说,作为一名基层公安的负责人,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之余,竟有上百万字的文学作品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殊为不易。
    2008年3月18日,李培刚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研讨会在仙桃职院举行。这是培刚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他第一次以一部厚重的作品走上文坛,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培刚。后来,《命运回归线》改编成的电影在全国公映。认识培刚后,我改变了对公安干警的印象。在我看来,他们码些文字,无非是附庸风雅,博些清名,增加自己在官场职场的文化含量,没有几个人是玩真格的,他们也没必要受这份苦这份累。几年来的接触后,我发现培刚断断不是这样的。培刚对文学的热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对文学的追求,很大程度上源于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对人生的感喟,对亲友的感激,对组织及战友的感谢。”所有这些,构成了他创作的源头和动力。培刚和文学玩成了哥们,亲兄弟似的,可以经常在一起小坐,品茗或者豪饮;似一对无话不谈的密友,一起放浪形骸,可以原形毕露。“我和它只是一对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朋友。”
    培刚为人低调。我认为,培刚的低调里,一定有文学的因素,其包含着对文学的虔诚,对生活的忠诚。因为文学,他领悟了人性的丰富,在坚韧中包含柔软,于晦暗中领悟温暖,于寂寞中守候梦想;因为酷爱,他于尘世满怀谦卑,他满怀感恩向生活致以信徒般的敬意。他的血脉中,流淌着文学的汁液,在平凡的日子中淬铸为平静而宽厚的力量。
    培刚的小说我读得不多,这几年他的散文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几年来,他把家乡的名胜古迹、湖光水色、小桥流水写了个遍。《仙下河之春》、《莲花池之夏》、《外滩之秋》、《排湖之冬》、《千年沧桑渔泛峰》等,乡情绵绵,意蕴悠远。
    近年来,培刚不仅自己身体力行,坚持创作,以自己的创作实绩,和彭祖贻、鲁艺兵、刘秋生等一起,渐渐成为全省公安文学的领军人物,受到关注,而且不遗余力地为基层公安文学的发展,文学期刊的创办,做了大量的工作,其志可嘉,其行可贵。
    秃笔还挥,痴梦不醒。培刚爱文学爱得有点苦,然亦如我等之流,不思悔改,自娱自乐,苦中作乐矣。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 20: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才情诗人鲍勋



湖北日报讯 刘书平

    鲍勋,省文联委员、省作协委员,在《诗刊》《诗歌报》《长江文艺》等数十家报刊发表诗歌作品500余首(篇),诗作多次被收入选集。现出版有诗集《如水之夜》等。作品多次获省级以上大奖。

  在我眼中,鲍勋是诗人,是策划师,也算得上社会活动家。他在大学期间,以他的帅气和才情凝聚了不少人气,组织文学社,举办读诗会,让校园的文学氛围热气腾腾,迷恋诗歌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与现任今古传奇传媒集团董事长鄢元平、现任书法报社社长周恒划及作家马竹,共同创办了“南方诗派”,被大家誉为诗坛四君子,让湖北诗坛变得十分热闹。毕业后,鲍勋被分配到十堰工作,但诗兴难减,把激情之火又带到十堰,多次在车城开展诗歌大赛,使诗歌成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鲍勋钟情于文学,十堰市文联正好缺这种人才,于是就被调去当编辑。在编刊时,不少人请他策划社会活动,他就把办刊的事融入到社会活动之中,穿插诗歌朗诵,抑或诗歌大赛,当活动结束时,自然就有了一批诗作问世,刊物也得到了社会赞助。鲍勋这种做法,既完成了办刊工作,也燃烧了很多人的创作激情,刊物也真正成了作家的摇篮。鲍勋的聪明才智,让他的知名度越来越大了,引起新闻界的关注,像穆铁柱、蒋大为、宋祖英、杨钰莹这些名人到了十堰,领导指定他去搞专访。写诗的人想象丰富,语言华美,写出来的文章鲜活而灵动,成为当时报纸的一种时尚,新闻作品屡屡获奖。
    鲍勋的性格是爱动不爱静,平时不习惯在单位坐班,觉得作家没必要天天坐办公室。鲍勋便写了一份申请,干脆躲在家中写作。他爱人金虹也是作家,出版过几本书,是省文联人才库成员,夫妇俩组成了一个文学小世界,两人在家写作。那年,妻子金虹突发奇想,要出家去武当山当道姑,体验博大精深的道教文化。鲍勋为了支持爱人的创作,慷慨答应了,于是自己挑起了家庭重担,几乎无心再写作了。
    那年组织调我到十堰市文联担任主席,我想到办刊的事,便给鲍勋做工作,请他回单位主办《武当文学》杂志。鲍勋尊重了我的想法,却给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刊物可以办,但不能逼他坐班。我深知一个作家的性格,他们不愿被肉体囚禁,总想游离肉体的困闭去寻求灵魂的升华,在戒律与规条面前,将会阻滞奔放的才情。我说,可以不坐班,但必须把刊物办好。鲍勋果断表态,让我放心。
    从此后,鲍勋又重操旧业,躲在家里编刊改稿,为他人做嫁衣。就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妻子金虹正好在武当山完成了一部数十万字的大书《从红尘到仙山》。该书发表时,金虹流着泪对鲍勋说:我能完成这部书,首先要好好感谢你,是你牺牲了自己的写作和休息,才有这部作品的问世!是的,他们因诗而结缘,因文学而成为生活的伴侣。为了弥补鲍勋的辛劳,金虹协助他组稿编刊,画版校对,共同操劳这份文学的事业,杂志三次被评为全省优秀期刊。
    后来,我调离十堰文联到武汉工作了,但常常读到鲍勋和金虹发表的作品,也常常翻阅他们办的《武当文学》。在这些印迹当中,勾起我回想和鲍勋在一起的日子,总会有一种感情和感动,他不管写作还是编刊,都显示了他特有的感情、才情与灵性。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 20: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来自清江的风
                                                  ——土家诗人杨秀武

湖北日报讯 田禾

    杨秀武,苗族,恩施人。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第八、九届签约作家,恩施州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散文集多部,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湖北文学奖、屈原文艺奖等奖项。

  第一次见杨秀武,记不得是在哪一个场合了,但那次肯定不是在恩施。杨秀武操一口浓郁的恩施红土乡音与我说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语音中蕴有的那种特别的磁性和韵味,还是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那次杨秀武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似乎不太与人说话,50多岁的男人还像个少女一样,见人总有些忸怩和羞羞答答。那一天都没见他说几句话,喜欢一个人蹲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吧嗒吧嗒地抽烟。让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憨厚老实而又不太善言辞的人。
    其实,是我错看杨秀武了。再一次见杨秀武,是我去恩施鹤峰参加一个他张罗的笔会,那几天的杨秀武有说有笑,只要话匣子打开,就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杨秀武说话特别喜欢动感情,手上有动作,脸上有表情,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张一合,有时还扭着腰、摇着屁股,幽默风趣,像极了女儿会上那个唱歌的歌王,神态十足。每当气氛沉闷的时候,杨秀武还不时给大家来几个段子,素段子荤段子他有的是,张嘴就来,把大家逗乐了,他就停下来,你再怎么劝他继续讲下去,他都不讲了,像说书人一样留个悬念,吊着大家的胃口。
    有朋友告诉我,杨秀武心态好,处世低调,遇事坦然,对朋友真诚,办事干练,最能让朋友信任和放心。从我们文学院今年六月份在恩施举办的“湖北作家看恩施”活动,就完全证实了这一点。这次活动其实就是杨秀武一手操办的,他把活动安排得非常周密、细致,有条不紊,把每一个极为细小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细心,比如,怕天下雨,他提前给每个人准备了一把雨伞。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办事作风和态度。大家认为,这次活动是文学院近几年来办得最好的一次。
    杨秀武坚持诗歌创作已经有30多年了。他和同样从鹤峰走出来的作家李传锋,虽然一个是土家族,一个是苗族,但他们都是清江养育的优秀儿子。是清江养育了杨秀武诗歌的灵性和他作为诗人的淳朴善良的秉性。他从教书到从政,从红土乡下的一个农民,到鹤峰县的一名局长,到恩施州作协副主席,不断改变不断转换的是他的个人身份,永远不变的是他诗人的本质、品性和他多年对诗歌的那份热爱、那份理想、那份追求。由于杨秀武的执著和不懈努力,他最终取得了成功,收获了许多诗歌的荣耀,2008年,他获得了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这是湖北省到目前为止,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的第一位少数民族诗人。
    通过阅读杨秀武的《清江寻梦》《巴国俪歌》《亲吻清江》等诗集,我感觉杨秀武的诗歌就是一股来自清江的风,散发着巴国土地的山野芬芳和泥土气息。他的诗歌从外在的观察到内心的感受,从生命的开掘到人生的体味,都有他沉潜于生活的发现和思考。其中有很多短诗语言鲜活而空灵,蕴含着土苗民族深层的文化意蕴和时代感,粗犷、雄浑、深邃、热烈,保持了他一贯的诗歌质感与抒情性。如:“河流与他们的生命之旅/在坚硬的石头和险滩里/雷的声音呼之欲出/回音在长长弯弯的裂缝里/是穿江号子的雄浑呐喊。”“烈烈巴人举起巴国的旗帜/是廪君血液的升腾与奔/一堆堆篝火在燃烧啊/一声声牛角号在狂喊……”读着这样具有语言纯度与高度的诗句,非经历丰厚的生命不能抵达。
 楼主| 发表于 2012-12-9 16: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拿手的活儿是做学问

——作家罗维扬印象



湖北日报讯 刘富道

  罗维扬,随州人,毕业于武汉师范学院中文系。196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加入中国作协。曾在省文联供职,职称编审,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988~2012年出版文学、人文著作31种。

  是不是所有潜心做学问的人都有些迷糊?反正我觉得罗维扬先生有些迷糊。
    前年我接到维扬用新手机打来的电话,我手机上显示来电地址是湖北恩施,而他和我同是武昌一个大院的居民。他怎么弄个恩施手机号?打本市电话岂不也是打长途?迷糊。
    有个周末,我打他的手机无人接听,一个劲打了8次。我真担心他出什么事。后来得知他就在家里。迷糊。
    在我们这个大院里,多数人的感觉,维扬是个书呆子。不过,经我实地考察,他尚能做到生活自理。他在《今古传奇》当主编的最后两年,被北京印刷学院出版系借调去当教授,我到北京开会顺道去看过他,以本人洁癖的标准看,他一个人生活的卧室厨房卫生间收拾得还算干净。
    一般作家上大学讲坛,是讲演而不是讲课,带有很大的随意性。维扬在大学任教,是正式教一门课,讲授编辑学。要按规矩备课,要认真编写讲义。对于维扬来说,写讲义就是做学问,就是著书立说,轻车熟路,一门课讲完了,一本书就出来了。
    在作家中间维扬算是多面手,出过诗集、小说集和散文随笔集,而以随笔成就最高。我亲眼见过他有几本随笔集,上过北京西单图书大厦的畅销书架。不过我以为他最拿手的活儿还是做学问。
    一到做学问,他就不迷糊了。前几年他出版过一本《非常语文》,收罗了包括口诀、串话、隐语、仿作、戏说等13大类的另类语文,此前没人做过这方面的专题研究。做学问需要综合能力,一般作家做不了。做学问需要定心,一般作家耐不住寂寞。维扬近期编选了他自己的一套“阅读写作书系”,共有7本,多数单册出版过,《非常语文》进入这个书系更名为《社会语言手册》。
    一个看似古板的角儿,电脑却玩得蛮好。罗维扬在我们这个文艺家大院中,乃至在湖北全省,是最早使用电脑写作的几个人之一。做学问太需要电脑了,特别是后来的上网。他在电脑上制作了个人专用格式稿纸,平日就生活在这个格式里,没完没了地写书。他把最近即将出版的一部书稿发到我的邮箱里,我打开一看,嗬,这哪是书稿,完全是一部图文并茂的电子图书。他把编辑的活儿全干完了,我看可以直接开印了。这本书的书名是《纸本书挽歌》,从毕昇写到王选,从小众读物写到大众摆设,从纸阅读写到屏阅读,穷尽了书的进化史。
    为《长江文艺》杂志60周年大庆,我们的罗编审受聘编纂了一部《长江文艺志》。在中国为一种杂志修志,罗维扬大概是第一人。
    早些年维扬抽烟喝酒。后来只抽烟不喝酒。他曾经在竹山县工作多年,十堰那边朋友多,每到十堰如同回家,坐在酒席上不喝酒,就自感成了多余的人。而在那边文人圈子里,他却是大家最需要的一个人,他会给一些朋友出些出书的主意。他热心扶植竹山文学青年张成,帮他找到地方出书,请人为他的书稿写序。
   



 楼主| 发表于 2012-12-9 16: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苦树结甜果
——散文家谢伦速写


    湖北日报讯 李叔德

    谢伦,中国作协会员,襄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作品散见于《散文》、《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中国作家》、《北京文学》等刊物,获得过孟浩然文学奖、长江文艺散文随笔奖。其散文集《黄昏里的山冈》荣获冰心散文奖、湖北文学奖等。
    在某次峡谷漂流活动中,与谢伦结识于一叶扁舟上。小船向下游惊险坠落时,我的墨镜不慎落入回旋的波浪里。错愕间,谢伦竟毫不迟疑地跳入湍急的溪中摸捞。我甚为感动,真是“同船过渡五百年修”啊。本以为像他这样的谦谦君子应该出身于家学深厚的书香门第,不料,彼此熟悉后,才知他在贫瘠而荒凉的鄂北高地上长大。谢家兄弟姐妹众多,家庭异常贫困,衣不御寒,食不果腹。谢伦曾因望着别家孩子的美食显出一副馋相而遭到家长惩





罚。至今,他面庞稍呈菜色,显示营养不良。长大之后,谢伦凭着天分和勤奋,在美术上崭露头角,进入当地的文化馆工作。接着考入美校,毕业后因成绩突出被分配到襄阳电视台,成为一名优秀的电视广告制作人。至此,他从乡村到城市,生根发芽,完成俗称的凤凰男的蜕变。然而,这一部艰辛奋斗史只不过是他人生篇章的序曲而已。
    1995年是谢伦的幸运年,他两获湖北省广告一等奖,又荣获国家广告银奖、铜奖各一次。次年夏天,他的获奖广告片入选法国戛纳国际广告节,并获邀参会。春风得意马蹄疾,37天行程里,谢伦周游了法国、荷兰、比利时、德国、摩纳哥、卢森堡等欧洲诸国。或许是异域文化激活了谢伦身体中的文学因子,从欧洲归来,他文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拾,创作了系列旅行游记,其中的《德国三章》(《莱茵黄昏》、《科隆大教堂》、《圣哲的故居》),发在《散文》杂志的头条,引起了国内散文界的关注。昔日背着大画夹,很个性、很艺术的谢家小子,居然在文学上也出手不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紧接着,谢伦以故乡为背景,创作了大量散文,并结集为《黄昏里的山冈》出版。他的散文语言凝练,风格冲淡。作者站在“离乡人”的立场,从自己的生活感悟和心灵需要出发,通过回忆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枣阳的农村生活,表达出怀旧、感伤的情思和对生命意义的追问。枣南农村的贫苦与苍凉,那个年代农人生活的艰辛与麻木都写得十分传神,而且文字优美,意境幽远,给当今鱼龙混杂的散文领域吹进了一缕清新的风。且看这段文字:“……滚河的秋天野菊特别疯,河道里、山坡上、坟场里一片连一片的,有白色、金黄色。还有贴着地皮的晕头花、蒲公英,也如在春天里一样星星点点的开得灿烂。”美则美矣,却有坟墓在其中。仅此轻轻一点,就让无数海市蜃楼般的所谓美文变得矫揉造作而不值一提。
    盼望谢伦的散文创作继续深化,朝新的领域探索前进,结出更多、更甜的硕果。
 楼主| 发表于 2012-12-9 16: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剑气萧萧天地间
——李培刚印象


湖北日报讯 易飞

    李培刚,现为省作协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工作之余潜心公安理论研究和文学创作,计有诗歌、散文、报告文学、专业论文约50万字发表。与他人合著通讯类、治安类专集各一部,著有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
    “且将宽余学太公,得失成败只等闲;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李培刚《中秋垂钓》。
    好一个“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看得出这是一个拿过枪杆子的人,既淡定从容,又豪情万丈。
    “昨夜风和雨,西湖秋水涨;踽踽临绿岸,怅惘忆红装;荷花倚荷叶,斜塔拥斜阳;何处惹鹊喜,惊飞竟成双。”(《西湖唱晚》)“霜重露浓家渐远,橹声摇月万里长;漫道前路只影单,渔火如梦满千江。”(《晚秋》)“一朝邂逅成长恨,马蹄声咽音尘绝。清霜透染重逢梦,红消香断秋风烈。”(《暮秋独游西湖》)这一组关于竟陵小西湖的诗,读得人心意沉沉,无语凝咽。
    从情趣、意境、对仗、选词等诸方面,都可看出,培刚在古体诗上,下过相当的功夫,并非偶一为之。
    生活有时就是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大约从去年以来,我经常在闲散少趣的日子里收到培刚从手机上发来的格律诗。感觉如阴霾的日子中闪现一道灵光,给平淡的生活添了很多生机。朋友很多,我经常面对手机上琳琅满目日益增多的短信犯愁,恨不能把所有有意味的短信都留存下来,往往梳理的结果总要留下十几条培刚发来的诗,舍不得删。
    培刚写散文,山高水长、云淡风清;写诗歌,风花雪月、低吟浅唱;写小说,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读过培刚的小说、散文,乍一读他的诗,觉得出手不凡,钦佩之余也颇多感慨和不解。一位公安干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不在灯红酒绿中耽于诱惑,潇洒尘世,醉卧花间,而日日于案头揣书品读,于笔头字酌句斟,弄些辛苦不讨好还伤眼睛的文字,搞这些捞什子究竟于他有什么用?何以有如此雅兴,并持之以恒,乐在其中?“这出于从小就对文学的没有缘由、没有缘分的向往。”这是培刚的答案。
    干了30年公安工作,从青春年少,干到双鬓已斑。这其间,他写诗歌、散文、短篇小说、长篇小说,作为一名基层公安的负责人,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之余,竟有上百万字的文学作品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殊为不易。
    2008年3月18日,李培刚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研讨会在仙桃职院举行。这是培刚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他第一次以一部厚重的作品走上文坛,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培刚。后来,《命运回归线》改编成的电影在全国公映。认识培刚后,我改变了对公安干警的印象。在我看来,他们码些文字,无非是附庸风雅,博些清名,增加自己在官场职场的文化含量,没有几个人是玩真格的,他们也没必要受这份苦这份累。几年来的接触后,我发现培刚断断不是这样的。培刚对文学的热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对文学的追求,很大程度上源于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对人生的感喟,对亲友的感激,对组织及战友的感谢。”所有这些,构成了他创作的源头和动力。培刚和文学玩成了哥们,亲兄弟似的,可以经常在一起小坐,品茗或者豪饮;似一对无话不谈的密友,一起放浪形骸,可以原形毕露。“我和它只是一对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朋友。”
    培刚为人低调。我认为,培刚的低调里,一定有文学的因素,其包含着对文学的虔诚,对生活的忠诚。因为文学,他领悟了人性的丰富,在坚韧中包含柔软,于晦暗中领悟温暖,于寂寞中守候梦想;因为酷爱,他于尘世满怀谦卑,他满怀感恩向生活致以信徒般的敬意。他的血脉中,流淌着文学的汁液,在平凡的日子中淬铸为平静而宽厚的力量。
    培刚的小说我读得不多,这几年他的散文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几年来,他把家乡的名胜古迹、湖光水色、小桥流水写了个遍。《仙下河之春》、《莲花池之夏》、《外滩之秋》、《排湖之冬》、《千年沧桑渔泛峰》等,乡情绵绵,意蕴悠远。
    近年来,培刚不仅自己身体力行,坚持创作,以自己的创作实绩,和彭祖贻、鲁艺兵、刘秋生等一起,渐渐成为全省公安文学的领军人物,受到关注,而且不遗余力地为基层公安文学的发展,文学期刊的创办,做了大量的工作,其志可嘉,其行可贵。
    秃笔还挥,痴梦不醒。培刚爱文学爱得有点苦,然亦如我等之流,不思悔改,自娱自乐,苦中作乐矣。

中国作家协会2014年新会员名单

  (509人)

北京15人

  卫汉青、王冬(蝴蝶蓝)、王宇飞、王威、

  左少兴、孙春明、李林荣、李倩(女)、

  李睿(殷寻,女)、张文睿、陈珠(女)、

  陈唯斌(余途)、者永平(回族)、席小平、

  魏翠萍(女)

天津10人

  于海霞(柳暗花溟,女)、

  尹金丹(女,朝鲜族)、田桂荣(女)、

  李金荣(女)、杨萍(女)、张建云、张莉(女)、

  张桐英(晓月,女)、赖德斌、霍君(女)

河北17人

  于忠辉(桫椤)、王克难、冯晓军、

  刘荣书(满族)、许斌、苏洪源、李铮、

  杨佑田(老九)、杨勇(满族)、宋子平(女)、

  金赫楠(女)、赵叶(女)、

  段建月(唐小米,女)、夏玉祥、唐慧琴(女)、

  曹俊英(女)、崔浩(何常在)

山西11人

  王平、王国伟、王保国、任存弼、

  陈素云(陈小素,女)、贾彩青(女)、徐茂斌、

  郭万新、郭虎、郭蓉(女)、韩玉光

内蒙古17人

  王万里、王志利(车夫)、王茂荣、

  仁钦道尔吉(蒙古族)、

  巴图吉日嘎拉(蒙古族)、

  田丽丽(女,蒙古族)、

  达·额尔敦毕力格(蒙古族)、任月海、

  迟凤君、张建忠、张建熙(张小花)、

  娜恩达拉(女,达斡尔族)、

  贺西格图(蒙古族)、郭广泉、

  海风(蒙古族)、朝洛蒙(蒙古族)、魏铎

辽宁18人

  卜庆祥、于学利、冯大中、朱玉豪、刘兴雨、

  刘金澄、刘晓波(女)、孙阳、孙艳丽(女)、

  李鹏飞、邸玉超、张笃德、金方(女)、

  钟素艳(女)、贾淑芳(女,满族)、高树义、

  黄宇(女)、常君(女)

吉林16人

  千日(朝鲜族)、马爱茹(女,回族)、

  曲静(女)、朱万和(满族)、

  李凤艳(李子燕,女)、何青志(女)、张伟、

  尚书华、郑义、赵家治、姜英文、顾连弟、

  高春阳、康孝根(朝鲜族)、程永刚、程光

黑龙江17人

  于志学、王德强、白雪松(满族)、

  刘勇(耳根)、杨川庆、肖凌、张凤玲(女)、

  张建祺、张曙光、陆少平(女,壮族)、

  陈永芳、陈国远、徐拓、郭淑梅(女)、

  曹立光(荒原狼)、梁帅(梁坏坏)、

  薛喜君(女)

上海13人

  马文运、贝鲁平、江胜信(女)、许云倩(女)、

  严志明、吴崇源、汪澜(女)、张怡微(女)、

  张冠仁、赵荔红(女)、胡庚(树下野狐)、

  胡绳樑、商俊伟(路内)

江苏31人

  丁宗磊(失落叶)、于利祥、马汉清、王永君、

  王荣方、王啸峰、王履辉、毛贵民、江秉钧、

  汤雄、孙蕙(女)、纪萍(女)、严正冬、

  李向民、杨刚良、吴志云、吴颖达(傲无常)、

  谷代双、陈培元、杭贰(良木水中游)、周文、

  周国忠、周浩锋(周耗)、周淑娟(女)、

  胡军生、柯强兴、姚社成、顾鹰(女)、

  徐晓思、龚房芳(女)、章剑华

浙江22人

  丁真(女)、王继红(桑子,女)、田家村、

  许彤(女)、李明亮、杨永勤(杨邪)、

  张凤翔(管平潮)、张健(燕垒生)、

  陈政华(烽火戏诸侯)、林新荣、

  帕提古丽(女,维吾尔族)、周建达、

  赵海虹(女)、赵鸿伟(阿门)、

  钟根清(郁颜)、徐均生、翁美玲(女)、

  曹启文、曹凌云、章锦水、虞锦贵、薛荣

安徽8人

  田斌、刘政屏、江泓(女)、李华阳、吴子长、

  沙玉蓉(女)、张静(张尘舞,女)、

  项丽敏(女)

福建11人

  王忠智、任剑锋、江俊涛、

  杨叶飞(风丫头,女)、吴玉辉、陆永建、

  孟丰敏(璎洛,女)、洪辉煌、夏炜、唐宝洪、

  黄荣才

江西7人

  邓涛、朱传辉、刘建华(女)、刘晓彬、

  杨景荣、贺璞(池灵筠,女)、喻虹(女)

山东34人

  王华英(女)、王庆利、王家祥、牛鲁平(女)、

  厉剑童、田晓琳(女)、刘玉诚(瓦当)、

  刘宜庆、刘清梅(女)、刘强、许振民、

  孙书文、孙照明、李宪珍(女)、杨曙明、

  连淑香(连谏,女)、轩辕轼轲、宋彩霞(女)、

  张佑峰、张英华(女)、张建鲁、张柯、

  陈宜新、陈瑞仪、金翠华(女)、周志雄、

  屈绍龙、赵林云、赵静怡(女)、柏明文(女)、

  莫问天心(女)、徐锦庚、梁月昌、蔡中锋

河南21人

  马素芳(鱼禾,女)、王宇民、代海、

  司伟平(司卫平,回族)、刘峰晖(庚新)、

  孙青瑜(女)、孙新华(女)、李玉梅(女)、

  李荣泰、李智慧(女,回族)、连忠诚、

  肖根胜、沈靖、张中民、尚伟民、尚攀、

  郝子奇、胡昌国、黄玉华(扶桑,女)、黄凌、

  蒋建伟

湖北12人

  田苹(女,土家族)、向国平(土家族)、闫刚、

  江作苏(鱼禾)、李诗德、何子英(女)、

  宋春芳(宋小词,女)、罗胸怀、周芳(女)、

  高晓晖、郭晶晶(苏瓷瓷,女)、谢络绎(女)

湖南25人

  丁鲁、叶菊如、刘克定、

  刘明(欲不死,土家族)、刘绍英(女)、

  吴国才、宋永清(苗族)、

  宋庆莲(女,土家族)、张凭栏(女)、

  张战(女)、奉荣梅(女)、林卓宇、欧阳伟、

  易清华、周迅、周琴(一枚糖果,女)、

  孟大鸣、胡辉、聂元松(女,土家族)、

  夏云华、晏杰雄、晏建怀、舒文治、蔡栋、

  戴希

广东22人

  王威廉、王普宁(求无欲)、李光文、

  吴伟华(吴乙一)、吴伟鹏、

  吴诗娴(吴飞飞,女)、吴彪华、何进、

  张慧谋、陈马兴、陈开斌(陈诗哥)、陈再见、

  陈崇正、林爽英(女)、欧阳露(女)、

  周小娟(蓝紫,女)、郑万里、聂小雨(女)、

  崔保新、鄞珊(女)、蔡玉燕(女)、裴蓓(女)

广西8人

  杨仕芳(侗族)、何述强(仫佬族)、

  张冰辉(女)、胡红一、徐向群(四丫头,女)、

  蓝瑞轩(古董,瑶族)、谭亚洲(毛南族)、

  潘小楼(女,壮族)

海南4人

  许燕影(女)、严敬、符力、鹿玲(女)

重庆8人

  向林(司徒浪子)、李成琳(女)、杨康、

  张天国、罗小玲(海烟,女)、倪文财(泥文)、

  唐梅(女)、曾维惠(紫藤萝瀑布,女)

四川20人

  王大华、邢小兵(藏族)、李明春、

  李前秀(女)、杨元礼(杨角)、邹瑾、

  张历(章泥,女)、罗铖、周文琴(女,藏族)、

  赵敏(藏族)、觉乃·云才让(藏族)、贾飞、

  贾志刚、黄冬梅(女)、黄政钢、

  鲁娟(女,彝族)、曾鸣、熊焱、黎明泰、

  魏丕植

  贵州2人

  袁仁国、蒋德明

云南7人

  王丹(王单单)、朱镛、许文舟、李兴海、

  李承翰(人狼格,纳西族)、吴玉华(瑶族)、

  陈鹏

西藏2人

  罗洪忠、班丹(藏族)

陕西18人

  史飞翔、冯天海、宁颖芳(女)、刘云、

  刘爱玲(女)、芦芙荭、李庆和、

  杨英武(哑鹦鹉)、张仙利(女)、张丛笑、

  张芳(女)、陈若星(女)、南书堂、姜民权、

  姚逸仙、贾军龙(贾松禅)、韩怀仁、薛保勤

甘肃11人

  万小雪(女)、王玉国(叶梓)、

  王喜平(满族)、车才华(藏族)、

  刘玫华(刘梅花,女)、许曙明、

  妥清德(裕固族)、汪泉、张晓琴(女)、

  崔俊堂、薛林荣

青海5人

  马有义(回族)、华多太(藏族)、

  李万华(女)、李明华、杨秀珍(女)

宁夏2人

  严龙宁、郭宁

新疆11人

  王敏(女)、瓦依提江·吾斯曼(维吾尔族)、

  巴西尔·吾穆凯(哈萨克族)、

  麦麦提敏·阿卜力孜(维吾尔族)、李东海、

  李泽生、吾伦哈孜·曼里巴扎(哈萨克族)、

  库班·阿斯哈尔(哈萨克族)、张可让(樟楠)、

  贾沙莱提·塔西(维吾尔族)、程静(女)

兵团3人

  张振平(张小痣)、黄文生(黄闻声)、董志远

延边2人

  林锦山(朝鲜族)、赵一男(朝鲜族)

解放军11人

  兰占军(兰草)、李志远、汪瑞(女)、

  张子影(女)、周志方、周徐、段天杰、

  徐柏坚、龚盛辉、程晓玲(女)、曾皓(菜刀)

石油2人

  安顺国、李建华

铁路1人

  郝炜华(女)

煤矿3人

  刘向莲(女)、李伟(女)、程豁(女)

国土2人

  刘连翠(女)、周伟苠

电力1人

  洪梅(小川,女,蒙古族)

冶金1人

  崔美兰(女)

水利2人

  董伟斌、蒋彩虹(女)

石化2人

  刘萍(女)、齐帆(女)

公安4人

  孙学军、杨明山、赵英斌(满族)、

  蒋海云(女)

金融3人

  王炜炜(女)、李劲、胡小平

其他45人

  丁国旗、于泽俊、马爱农(女)、王伊(女)、

  王祥、王钟(梦入神机)、王晴飞、王慧敏、

  艾国柱(阿乙)、左昡(女)、丛治辰、

  刘炜(血红,苗族)、刘兰芳(女,满族)、

  刘英武、刘慧英(女)、乔振绪、汤勇(打眼)、

  那耘(满族)、李雨铮(山羊一科,女)、

  李佩伦(回族)、杨东彪、吴欣蔚(女)、余飞、

  汪国新、沈庆利、沈俊峰、陈思、张定浩、

  张嘉佳、林阳、林晗(鱼人二代)、罗选民、

  岳雯(女)、周李立(尚盈盈,女)、胡浩、俞胜、

  饶翔、姚昆仑(侗族)、贺清龙、班清河、

  徐刚、高建平、郭富民、曹国炳、熊辉

澳门1人

  陈艳华(女)

台湾1人

  陈秀美(陈若曦,女)

 楼主| 发表于 2016-2-17 09:4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刘醒龙:31年初心不改 坚守文学底线

来源:长江日报  作者:黄征摘要:文学之所以被称为一切艺术之母,就在于文学承载着我们不能或缺的文化血脉。经典文学会给阅读者接种文化疫苗,使我们不会轻易受到化装成文明符号的病毒的侵害。对社会公众来说,一本经典文学著作,如同抵御伪文化的卓有成效的免疫抗体。


  

著名作家刘醒龙的办公室设在汉口惠济路的武汉市文联小楼里,不大的房间溢满茶香。记者与刘醒龙相识20多年,如今,他依然像年轻人那样留着“圆寸”,精神状态不逊当年。

继今年推出“刘醒龙长篇小说系列”(十卷)后,他的两本散文集《抱着父亲回故乡》和《重来》又接连出版。

采访刘醒龙不太容易,近日记者与他预约,发现其日程排得非常满,他仔细查了日程表后,才抽出某个上午的采访时间,当天下午他要去电视台录节目,次日出差。而在此之前,他刚刚结束了几次路途遥远的采风。

2006年,刘醒龙出任文学杂志《芳草》主编,此后10年间,他进入人生中最忙碌的时期。

自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以来,刘醒龙从来没有离开过文学这块阵地,31年来,无论是搞创作还是办杂志,他都有自己的坚守且初心不改。

  

一线采风,寻找文学的绿水青山


今年8月,在西藏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之际,刘醒龙率队进藏参加文学研讨会,会后又去珠峰地区采风。刘醒龙主编《芳草》10年来,在那些既纯粹优雅又有影响力的文学作品中,青藏等地作家的作品占了相当大的分量,他在文学界也因此得了个“藏迷”的绰号,“这个说法是俗是雅且不管,但我热爱白雪高原、 蓝色水天的本性,这辈子是改不了的”。

刘醒龙在珠峰大本营碰上一大群武汉人,他们打算在世界上最高的寺庙绒布寺过一夜,这让刘醒龙十分感慨:“他们的言行举止,其实就是很好的文学片段。不是所有的好作家都必须到过西藏,但在渴望中行走于西藏边地的作家,一定会成为好作家。”

8月中旬,刘醒龙刚回武汉的第二天,人还处于醉氧的状态,又参加了为期一周的“南水北调人文行走”活动。此行从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丹江口水库出发,途经南阳、郑州、焦作、石家庄等节点城市,最后抵达北京,全程长达2500多公里。

此行中,刘醒龙一路都在寻找“文学的绿水青山”,他从专家口中证实了一些被误传、不科学的说法,在与同行的“移民书记”赵久富的交流中,还找到了很多文化方面的认同,“我想到移民搬迁的问题,其中最大的难处其实是文化。如果不到一线采风,可能不会有这么多的收获”。


文学创作,树起人物的人格风骨


2005年,刘醒龙耗时6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圣天门口》出版,刚进入调整期,又接手《芳草》主编。在繁杂的工作中,他先后完成了长篇小说《天行者》、《蟠虺》的写作。

刘醒龙笑称,这十年自己又回到在工厂当十年车工的“加班加点”的生活节奏——每天早上6点起床,做些每天必须做的事,再从武昌去汉口上班,下午再从汉口回武昌,如果没有将编辑工作带回家,则于晚8点开始进入写作状态,直至12点……“我是市文联的专业作家,但10年来编辑《芳草》成了主要工作。 2012年初,又迷上书法,经常抽空挥毫泼墨一阵,写小说真正变成了业余之业余。我现在差不多每天都游泳1000米,没有好身体扛不住啊!”

前不久,一名香港的研究者专程来汉采访刘醒龙。这名研究者在云贵助学时,第一次知道了刘醒龙的中篇小说《凤凰琴》,此次来汉希望和他探讨中国乡村民办教师的问题。正是这部《凤凰琴》,促使刘醒龙17年后续写了《天行者》,后者出版后引起极大反响,并荣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刘醒龙说:“当年写《凤凰琴》,只是因为被民办教师的事迹感动。2009年写完《天行者》,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充满感恩,因为我看得见,如果没有那些被后人认为水平不高的乡村教师的哺育,那个时代的孩童心灵只能是一片荒漠。”

2012年底到2014年元月,刘醒龙又完成了《蟠虺》的创作,该书去年6月出版后的第二个月,即入选上海市以党政机关领导干部为目标读者的“解放书单”,年底又夺得《人民文学》优秀长篇小说奖、第九届中国书业年度大奖“年度图书”奖、中国小说学会年度长篇小说排行榜第一名。《人民文学》评价 《蟠虺》“堪称刘醒龙近年创作的巅峰之作”,“在对知识分子精神坚守与坠落的追问中,树起了主人公的人格风骨与精神高度”。刘醒龙借“国之重器”来书写对 民族历史和未来的思考,他在一些讲座和公开场合谈起《蟠虺》时说:“作品是一个作家的气节,文学是一个时代的气节。”

写长篇小说特别耗费精力,而刘醒龙1998年之后没再写中短篇小说,“写作的天敌是惯性和类型化,及时出现的自我怀疑,使我做出全力写作长篇小说的选择。这个过程中,很多时候我都会被自己故事中的人物所感动”。

年近六旬的刘醒龙表示,他还有继续写长篇小说的打算。


10年《芳草》,为作家成长搭建平台


上世纪80年代,被文学界誉为“四小名旦”之一的《芳草》,一直是中南地区最有影响的文学刊物,曾推出《女大学生宿舍》等名篇,以及池莉等相当数量的知名作家、诗人的处女作。

在担任主编之前,刘醒龙以作家的道义与情分,于1995年向《上海文学》推荐发表了邓一光的后来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父亲是个兵》。 1998年,刘醒龙又向有关杂志推荐发表了罗时汉的中篇小说《翻身农奴把歌唱》,被国内所有文学选刊选载。2006年,刘醒龙出任《芳草》主编,改版之初 就定下方向:以湖北武汉为中心,面向中西部地区,致力于推出新人新作。

改版第一期,《芳草》就刊登了在青海省藏区长大的青年作家龙仁青的3篇短篇小说习作,第二期再次发表他的6篇短篇小说,此举迅速引起文学界的关注,龙仁青也很快成长为青海当地扛鼎的作家。

2008 年元月,刘醒龙到青海参加龙仁青的作品研讨会,会后去了偏僻的循化县城。一天下午,他无意中在一本旧杂志上读到一篇“很震撼”的短篇小 说,并记住了作者的名字次仁罗布。此后刘醒龙断断续续地打听到十多个同名作者,用了近一年时间,终于找到这篇小说的作者次仁罗布,随后《芳草》重点推出了 其短篇小说《放生羊》。现在的次仁罗布已是藏族最重要、最有前途的青年作家。

在湖北省,刘醒龙也用不同的方式寻找并培养了一批优秀青年作家。他在松滋参加当地的文学活动时,发现一位叫宋春芳的年轻军嫂正要将习作寄给某通 俗文学杂志,看过这篇习作后,刘醒龙马上决定在《芳草》头条位置重点推出,并为宋春芳取笔名宋小词。现在的宋小词,其作品经常被国内选刊转载,成为我省最有潜质的80后作家。十年来,在他的主编下,《芳草》每年都会出版一期“大武汉地区小说提名展”专号,着力推出本地文学新人。

【访谈】

为每一种人生准备每一种现场


不发官场文学,不发脏话连篇的小说


读+:一本文学杂志办得好不好,你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刘醒龙:文学杂志的品质,除了要看它发了多少好作品,更要看它发了多少不好的作品。《芳草》10年来走过的经历也表明,看起来文学事业是在向新的高度攀行,其实质却是我们所坚守的底线在什么位置。

读+:你对《芳草》的选稿要求很具体,比如不发官场文学,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刘醒龙:上世纪90年代末,一些文学杂志为了生存,卖版面、走市场,什么东西吸引眼球就做什么,很多杂志就这么“玩死”了。近几年,一些描写官场、职场和情场蝇营狗苟的作品在市场上很畅销,这类不知文化、不要艺术、只盯着读者钱包的写作,不是真正的文学。有位作家朋友过去写东西很典雅,但现在受 不住市场的诱惑,也来写官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顾不了别的,只能退稿。

读+:除了不发官场文学,还有什么底线?

刘醒龙:我们把那些脏话连篇、洋泾浜或网络俗语连篇的稿件,同样列为不可刊用的范畴,就连大家熟知的“国骂”也不能出现。其实汉语很美,写小说可以用很多方式,你可以写“他随口骂了一句脏话”,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但完全没必要将一句一句的脏话写在那里。

读+:你当初为什么把《芳草》的办刊宗旨定为“汉语神韵 华文风骨”?

刘醒龙:这是针对整个文学界文本美的滑落,以及叙述方式的粗鄙,对母语太不珍惜而提出来的。

读+:为杂志设立底线,有没有碰到什么压力?

刘醒龙:最大的压力是一些不懂文学规律的人,凡事大嘴一张,将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外行东西拿来说事。我想再次强调,一本书或者一本杂志,哪怕只能拯救一个人的灵魂,也远比逗得十万人无聊痴笑来得重要。认准经典文学的价值,心无旁骛清苦寂寞地坚持下去,才有可能成就二十一世纪的“高山流水”,实现日常状态之上的精神再造。一万个人写写画画,最终只有一个人的作品被流传,这才叫文学。文学从来就不是用于养家糊口,也不是用来作威作福。反过来,如果因为没有立竿见影功效而放弃文学,在湖北和武汉地区来说,就有可能失去第二个池莉、第二个方方和第二个熊召政。


对文学创作来说,一定要到达现场


读+:你主张“寻找文学的绿水青山”,为什么这么讲?

刘醒龙:文学的存世与种庄稼的原理一样,试来试去,还是“绿色食品”最受欢迎。在信息时代,不要以为一个人掌握了互联网就掌握了一切,互联网只是个工具,使用不当可能干的是错事。实际上,生活中很多流传的都是假象,是以讹传讹的东西,很多问题一定要现场解决。我曾经听北京的朋友讲,南水北调的水到北京后变成 “浑水”了,他家自来水管确实流过“浑水”。这次参加“南水北调人文行走”活动,专家解释,这是因为北方长期用地下水,水管里形成了一层水垢,丹江口水库的水是弱碱性,流到北京的自来水管网系统后,将水管里的水垢溶解了,所以出了浑水,现在专家正在解决这个问题。

读+:亲临“绿水青山”,你还有什么收获?

刘醒龙:作家在写作时不仅仅是写作者,还应当是一个将灵魂安放在“绿水青山”的人。

读+:你的父亲去世后,你在2012年底写了一篇散文《抱着父亲回故乡》,发表在2013年初的《北京文学》上,很多人读了都非常感动。这篇散文获得2013年在场主义散文新锐奖,您是怎样理解“在场主义”的?

刘醒龙:父亲88岁离世,都说是高寿,但对儿子来说,还是太突然,相伴几十年的亲人远去了,那种滋味实在太难受、太痛了!这种难受和痛本身就是一种“在场”,那些不在场的人自然感受不到这些。这和情感一样,如果情感不在场,就有可能是精神出轨了。

对文学创作来说,一定要有身临其境的现场感,如果连自己都只能看到一些虚幻的东西,就不要企图别人能从作品中读到真实。武汉人都会说,“敢为人先,追求卓越”,说这话的人,不一定身在现场。春回大地,万物花开,开得越早的凋零得越快,反而是来得晚一些的绿色,能经受酷夏与寒秋。所以,那些“敢为人先”的花朵,仅仅抢先绽放还不行,还要有“追求卓越”的长效机制。前不久,参加“武汉市两江核心景区规划”专家听证会,有人说武汉要少建高楼。说这话就是不在现场,所以我马上回应说,别的城市怕高楼,武汉这座城市却不怕,武汉用大江大湖作胸怀,楼越高越能展现城市气质。同样,那种小气的文学行为也有损武汉的城市气质。武汉这座城市天生一种“赢得起,也输得起”的大气象,不会因为赢了而任性,也不会因为输了而落魄。武汉三镇文化性格的不同,为每一种人生准备着每一种现场。


在什么都敢做的时代,一个作家要“敢不做”


读+:你有一个观点,“对文学来讲,最不缺的就是创新”,为什么这么讲?

刘醒龙:一部作品不需要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创新,但作品的每一句话都在创新,作品叙事语言、人物性格、生活细节必须有不一样的描写,作品才能有生命力,每一部成功的作品都是创新的结果。在现阶段,文学的最大创新,是将“读者就是上帝”改变为“文学才是上帝”。只有让文学归于文学,才能创造 出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经典文学作品。

读+:如果文学和市场发生冲突,你会作出什么选择?

刘醒龙:10年前我出任《芳草》主编时,就坚持不向市场低头,宁可艰苦一点,也要守住文学的绿水青山。文学是民族的记忆和历史,更承载了民族的梦想和未来,文学杂志的梦想是经典,只有把推出经典的文学作品放在第一位,文学杂志才有脸面送到热爱文学的读者手中。

我的长篇小说新作《蟠虺》出版后,有人曾建议,如果将《蟠虺》改成《鬼尊盘》,起码要多卖20万册,此话很让人无语。和我其他作品的名字改来改去不一样,《蟠虺》一开始就定了下来,在流行语横行的当下,老祖宗留下的看家本领,还是需要我们不时的重温一番。这部作品尽管还可以构思一些更加通俗、更加惊怵,也更能吸引眼球的小说名,但那不在我的选项中,毕竟这两个字所表示的是青铜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图腾,同时也是现代化过程中贯穿数千年的一种象征。突出使用 “蟠虺”,也可以判定为文学价值的选择,是古典与经典,还是流俗与落俗,文学价值的分野,在任何时代都不容忽视。这件事让我发现,坚持一种所有人都明白的价值,比获得同样被所有人明白的利益要艰难太多。

读+:新世纪走过15年了,你对文学价值有新的认识吗?

刘醒龙:文学之所以被称为一切艺术之母,就在于文学承载着我们不能或缺的文化血脉。经典文学会给阅读者接种文化疫苗,使我们不会轻易受到化装成文明符号的病毒的侵害。对社会公众来说,一本经典文学著作,如同抵御伪文化的卓有成效的免疫抗体。



发表于 2020-8-12 10: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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