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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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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0 18: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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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汉灿烂
                                                   


方方

    方方,本名汪芳。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已出版小说、散文集70余部。小说《风景》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琴断口》获鲁迅文学奖。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意、葡、韩、泰等文字在国外出版。

    很多年以前的一天,我去到秭归。这正是端午节的前夕。站在屈原故里的牌坊下,看着简陋而古朴的民居,觉得一切都平淡,心里似乎并没多少感触。但次日清早,天还黑着,突然有呼喊声从天而落:
    三闾大夫哦,听我讲,你的魂魄哟,不可向东方。东方有魔鬼哦高数丈,人到那里必受伤……。孤单而苍凉的声音,瞬间响彻全城。仿佛喊叫,又似长啸。
    我几乎从床上弹跳而起,惊愕地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喊。这声音对于我,有如来自千年之前。它穿越过漫漫时空,在我耳边也在我心里轰雷般炸响。同室的朋友告诉我说,这是秭归的招魂曲。每年端午都要唱。为了屈原。千年来,人民一直在为他担忧。
    我从未那样强烈感觉到诗人的力量。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原来一个诗人的生命能以这样的方式延续千年,而真正的文学竟能够超越无数朝代在民间如此鲜活地生长。
    几十年过去了,那个声音始终影响着我的写作和我的人生。
    我们生活的湖北,正是养育伟大诗人屈原的土地。屈原的人格和他的诗歌以及他的传说,永远都在为我们提供艺术营养和精神力量,也永远照耀着一代一代如我一样的写作者。
    如果说,屈原是我们湖北文学之树的根。而现在,这棵有着深厚根系的文学之树业已生长得枝繁叶茂。湖北作家,多年来可谓层出不穷。阅读一本湖北当代文学史,我们会看到群星灿烂。湖北作家以充沛的激情、富于个性的写作姿态以及对人民大众的深沉情感,写出了无数脍炙人口的作品。他们给文坛带去活力,也给读者提供了无数精神食粮。
    2012年行将开始。新的一年中,文化体制的改革将给文学带来新的机遇。相信我们的作家会身心投入他的创作,为人民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也相信我们的读者热切地想要了解作家的生活和工作,以深化他们的阅读。因此,湖北作家协会与湖北日报联合推出《湖北作家写作家》这样一个专栏来满足读者的需求。
    老话常说,文人相轻。但新时代的文人已然少见相轻的心态。更多的时候,作家们都是相互看重,相互欣赏。鉴于此,我们特邀请30位作家开写这个专栏。每一位写作者和每一位被写者都是作家。作家交往,更常见的方式是以文会友。偶尔相聚,也会一起喝酒侃大山,畅谈人生闲聊世事。那么,他们眼中所见别的作家会是什么样的呢?其他同行又有着怎样的生活方式和写作习惯呢?这还真是蛮吊胃口的事。开栏作家每人每月将会写一篇文章,记叙他眼中的作家。一年共写12篇,他们将用不同角度的眼光和不同风格的文字共同把三百六十多位湖北作家推上前台,介绍给广大读者。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专栏。通过这个栏目我们能看到湖北文坛声势浩大的作家群体。坦率地说,在做方案过程中,我们把作家名单一一列出时,大家都颇觉惊讶:原本我们的知名作家竟是如此壮观的一支队伍。我们的作家们居然都写过这么多作品。其时,我们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8: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悄悄地亮一亮肝胆
                                                 ——诗人熊召政



□ 梁必文

  熊召政,著名诗人、作家、学者,现任湖北省文联副主席。已出版小说、散文、诗歌、旧体诗词、历史随笔、书法作品集及演讲集等著作三十余种。政治抒情诗《请举起森林一般的手,制止!》获全国首届中青年优秀新诗奖,长篇小说《张居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自熊召政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之后,《张居正》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一版再版的《张居正》成了市场畅销书,熊召政被理所当然地划入到了著名小说家行列。于是,便很少有人提到他的诗歌了。
    其实,在我的心目中,他仍然是一位才情横溢的诗人,只不过是小说的盛名遮蔽了他的诗歌的声名罢了。年长一点的人也许都还记得,那首曾经轰动过诗坛产生巨大影响的长诗《请举起森林一般的手,制止!》,是他的成名作。但可能忽略的,最能代表熊召政诗歌艺术成就的,还是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出版的两部诗集《在深山》和《脊地上的樱桃》,那些构思精巧抒写乡村生活的小诗,现在读来依然有如啜饮山泉,沁人心脾。之后,他又陆续出版了《为少女而歌》、《魔瓶》、《南歌》等诗集。特别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创作的《南歌》,可以说是他诗歌艺术成熟之后的代表作,那些作品也正是他经历了人生“劫波”后的痛定之思,是心灵荒凉孤寂的低吟,因而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心灵震撼和人生浩叹。如《黄鹤楼送友》一诗中写道:“我原以为你我的相见/是一场子夜的抱头痛哭/是在拉紧窗帘的书房里/喝它两三杯/不敌晚来风急的/冷酒/是在不见鹤舞但闻鹤唳的地方/悄悄地亮一亮肝胆/然后挹上一壶冰心/踏上比酒肠更窄的归路”,读着这样的诗句,不禁让我们想起那个惊心动魄而又毕竟远去的岁月,这也正是一个身处逆境之人偶遇知己时的真实内心的写照。
    不但擅长新诗创作,旧体诗词也写得十分老道,这也正是熊召政的过人之处。亦如他自己所言:“我步入文坛并让读者记住我名字的,是因为诗。最早将我引上诗歌道路的,不是新诗,而是旧体诗词。我的旧体诗更具私密性,也更加真实地记录了我的生命历程”。的确,读过熊召政旧体诗词的人,都知道他的功力,其实,旧体诗词好写,也难写,写好更难。这难在格律,也难在出新。而熊召政之所以能写好,要得益于他自幼好学,5岁开始背诵唐诗,现在好多古诗他都能脱口而出背诵出来。正所谓知识、阅历、境界、勤奋和天赋,加上机遇,是一个作家成功的关键。目前,已出版的熊召政的旧体诗词有《闲人诗稿》、《二十八年访禅记》、《闲庐诗稿》、《楚人入秦记》、《闲庐继稿》等多部。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熊召政的第一部新诗集《脊地上的樱桃》是徐迟作序,他的第一本旧体诗词《闲人诗稿》还是徐迟作的序。而《闲人诗稿》序写于1996年下半年,正是徐迟去世前夕,可谓绝笔。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诗人,为比他年轻的诗人的新诗和旧体诗词分别作序,这在诗坛上亦不多见,也是佳话。这除了诗人之间的真挚友谊、相互理解与欣赏,也许还有惺惺相惜。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熊召政的另两句诗来:“只有玫瑰才能理解另一朵玫瑰,只有漫天风雪才能理解冬天。”
    难道不是这样吗?!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8:5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来往往她的城
                                                     ——池莉印象



易飞

  池莉,武汉市文联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八十年代初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作品有《池莉文集》、长篇小说《来来往往》、《小姐你早》、《不谈爱情》、《烦恼人生》、《太阳出世》、《你是一条河》等。曾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第一届鲁迅文学奖。作品曾被译成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日文、韩文等。

  《她的城》是池莉的新作,写3个不同时代、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武汉女人。
    她的城在武汉。这么多年来,池莉延续和坚守了自己作品特色:写武汉,写武汉的小市民。
    欲采访池莉,回短信说在英国访问。我在自己的相册上搜索,找到一张老照片。照片摄于1993年,其时我在电台当记者,参加由《小说月报》在汉主办的“方方池莉作品研讨会”,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池莉。此前,方方池莉正强势推出一系列精品佳作,成为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
    19年前的照片依然清晰:池莉着藏青色外套,红毛衣,长发,娴静端庄;坐她右边的方方着蓝白红相间的外套,浅灰色毛衣,充满活力;再右边是白夹克长头发血气方刚的易中天先生。
    照片上的池莉一直向右侧着头,仔细地倾听着专家学者们的发言,神态谦恭而专注。
    从那时起,池莉和方方常常被相提并论,只因有着诸多理由:同为女性作家且年龄相仿;作品同以武汉为背景;同以“新写实”小说作家身份广为人知;同年写出成名作;有着相似的生活、读书、写作等经历。
    池莉写得最好的小说是《烦恼人生》,就是过去十多年,这部作品留给我的记忆和感动依然牢固。这位看上去娴静端庄的女作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纤弱,而是饱含着某种内敛的力量。后来我读了她的很多中篇,也有一些精致的短篇,其艺术上越来越成熟,题材上有所拓宽,并且在影视上也作了有益的尝试。因为她的题材和风格,因为她作品中的关切和温暖,也因为她的很多作品转化成了影视,所以她拥有了众多粉丝。
    她的作品如同一幅幅武汉的风情画。
    她把粗粝火热的武汉人写得入木三分,让读者认识了一群鲜活的、栩栩如生的武汉人。《烦恼人生》忙忙碌碌被人吆来喝去的印家厚,《你是一条河》寡廉鲜耻的辣辣,《生活秀》美丽泼辣却并不幸福的卖鸭颈的来双扬,《你以为你是谁》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愚蠢自卑的陆武桥、《来来往往》把生意和爱情搅得一团糟的康伟业,《热也好,冷也好,活着就好》有情有义的猫子……
    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食物、语言……在她的作品中应有尽有。读她的小说,你开始理解这座城市,接纳这座城市,想要去融入这座城市。
    有人这样描述:“她写的都是些琐碎的生活片段,可她一样能把你带进去读,让你感动,感动于生活本身的庸常、平凡、苦恼淡淡的、然而却持久的温情。”
    这是她的城,一个人的一座城。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8: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走在平原与森林
                                                 ——陈应松的文学世界

李鲁平

    陈应松,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出版有长篇小说《猎人峰》、《到天边收割》,小说集《陈应松作品精选》、《松鸦为什么鸣叫》,随笔集《世纪末偷想》、诗集《梦游的歌手》等40余部,《陈应松文集》6卷。小说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大奖、屈原文学奖和湖北文学奖等30多种省内外重要奖项。现为湖北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湖北省第十届政协委员。国家一级作家。

    我认识陈应松大约是1985年或者1986年,他武汉大学读书。当时接到一个口信,要我去武汉大学通知几个人,说是在天门举行的“平原诗会”改时间了。那时通讯很不发达,只能由人去送信;那时交通也不发达,只能步行去。我就是送信的人,我就步行去了武大。我找到他们寝室时,陈应松似乎还在睡觉。于是就觉得,这些在社会上工作后又来读书的,与我们从高中来读大学的,还是有区别。他们比较懒散,寝室也不整洁。当然,那次,我还去了华姿的寝室,也是通知同样的内容。
    这次见面,可能是我比较小吧,在他们眼中可能真的就是个学生,也互相不了解,没有说什么话。差不多同时,我读到了湖北青年诗歌学会编辑的他的诗集《窗口》(系“南方青年诗丛”之一),其中有些诗作一直刻在我的记忆,比如他写的小港口的候船室,“吊灯,暗红的枝叶/无望地枯萎着/江风在钉满木条的窗子上/留下冗长的注脚/孩子的鼾声凉了/在母亲的臂弯/断断续续地/梦见家乡的夏夜/ 码头在飘浮的霜霰里/迭落层层目光。他/替年轻的妻子拢了拢围巾/ 想安慰什么/却又转过头去/那块船次公告牌/和过期的小城报纸/已经读得陌生了/谁跺跺脚/从潮湿的条椅上/滑落了一块揉皱的手帕”(《夜,候船室》)。三十年的现代化进程中,这样的港口、这样的候船室再也没有了,这样交织着无奈、清冷、温馨、恬静的生活再也没有了,今天的一切交织着拥挤、迅疾、喧嚣和焦躁。这样充满真正审美追求的诗歌在《窗口》中还有很多,比如《小镇》:“渡口失落在薄雾里/青瓦似的黎明/有婴儿的项圈在梦幻中闪耀/屐声踏着小巷的悠长/该是别离的时候了/窗前的蛛网上还悬挂着残星/当你醒来/竹篦梳理着隔夜的思绪/而磨坊的岁月还在悠悠转动/吊脚楼水母似的红纸伞”,还有《窗口》等等。他在1980年代初期、中期所写的那些诗歌,我固执地认为至今还是湖北优秀的诗歌。在湖北诗歌创作中,把湖乡平原写得水雾弥漫、静谧诡谲、机智秀丽,这样的诗人并不多。
    1995年下半年之后,我们曾经是短暂的同事。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小说创作上了。他调到省作协后,又到神农架挂职锻炼,写了《太平狗》《马嘶岭血案》等一系列关于森林生活的小说。尽管后来人们更多的关注他的《松鸦为什么鸣叫》,但我认为他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小说集《大寒立碑》其实更重要,其中的《黑艄楼》应属他的代表作。无论在诗歌还是在小说中,陈应松对平原、对湖乡,都有着极为深刻的感觉和准确的表达,他对洞庭湖所在的那个叫公安的地方尤其如此,并概括为北纬30°现象。
    神农架与洞庭湖周围的湿地水乡有着截然不同的自然风貌和生活风情。陈应松对这两种区别很大的地理上的人及其生活都有独到的发现和精湛的表现。在平原上,他写出了水乡人的迷茫感、漂泊感;在森林中,他写出了大山人的绝望与向往、倔强与善良、愚昧与闭塞。他的精神行走在两个世界:水雾笼罩的平原与遮天蔽日的森林,两个世界的人都在突围,或者从水中,或者从森林中。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觉醒之龙




刘富道

  刘醒龙,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芳草》杂志社总编辑。1998年,中篇小说《挑担茶叶上北京》荣获首届鲁迅文学奖。2011年,长篇小说《天行者》荣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是我省唯一成就文学“双冠”的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威风凛凛》、《生命是劳动与仁慈》、《政治课》、《弥天》、《天行者》,长篇散文《一滴水有多深》,出版《刘醒龙文集》、《当代作家选集丛书——刘醒龙卷》等多卷本小说集。中篇小说《凤凰琴》和《秋风醉了》被改编为电影《凤凰琴》和《背靠背脸对脸》。长篇小说《爱到永远》被改编成大型舞剧《山水谣》。有多部小说在英语、法语、日语和韩语地区翻译出版。

  方方曾跟醒龙说,你要想获得成功,比起我们来要付出十倍的功夫。为什么呢?因为我在省城,你在下面,因为我是女性,你是男性。这是十多年前醒龙亲自告诉我的,不一定是原话,但肯定是原意。一个小地方的男性写作者,比起位居大城市的女性写作者,出道和成名要艰难得多。
    醒龙最早的作品,发在周边省份安徽、河南的刊物上。在他当时居住的鄂东英山县城看来,似乎进军武汉,比到邻近的安徽河南遥远得多。他的《大别山之谜》系列小说前几篇,在周边省份受到青睐之后,湖北、武汉的刊物才把注意力投向他。他从工厂借调到县文化馆还有过被退回去的经历。后来他成为武汉市民,是作为特殊人才引进来的,武汉市文联慷慨地给了他一个专业作家的席位。此前,他的《天行者》的前身《凤凰琴》已在中国大地奏响。
    让我来写我眼中的刘醒龙,不能不说起最初的印象,这就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1986年,他同姜天民一道来看我,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白面书生,从不多的言辞中也看不出特别出众的才华。及至读到《大别山之谜》系列小说,我被他编织的现代童话迷住了,我迷惑不解地暗自发问:他的这些怪念头是怎么产生的呢?他羸弱的身体怎么容得下这么大一个奇异世界呢?
    这里也不能不提到1991年由我们《长江》丛刊发起,同《长江文艺》《芳草》杂志联办的刘醒龙作品研讨会。当时这样的规格让许多年轻作家觊觎。研讨会上的学术气氛非常浓厚,辩论一直延伸到午餐的饭桌上,醒龙非常有个性地站起来进行自我辩护。与会学者对醒龙的赞誉是充分的,也对他未来创作走向开了不少药方。真正让我感觉醒龙能成大气候,是在这次研讨会之后,他没有依照那些“药方”乱吃药,而是坚持走自己的路。这条路用一句话说,就是坚守民间立场,对民众做一个知冷知热的作家。一时间,他的《凤凰琴》《秋风醉了》《分享艰难》等一批优秀的中篇小说,都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非凡的影响。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有人说湖北文坛是阴盛阳衰,我当时写过一篇文章《莫道阴盛阳衰》作为回应。然而不可回避的事实是,只要到外地走走,人家谈论湖北作家的名字,频率最高的还是方方、池莉。自从有了醒龙等几位年轻气盛的男性作家,可以说湖北文坛才进入了滋阴壮阳协调发展的良性生态。
    醒龙特别能吃苦,特别能耐得住寂寞,写三卷本长篇小说《圣天门口》的6年间,他几乎从朋友们的视线中消失。方方当年忠告那个十倍功夫,醒龙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呢?就是这么十多年,出版了11部长篇小说,出版了几十本书,像个得奖专业户一样,在全国各地到处拿奖。现在我们湖北自称为文学大省,靠哪些作家和作品支撑呢,其中当然包括醒龙这一个支点。
    如今留着小平头的刘醒龙,壮实的体魄显得底气十足,能够应对玩命般的写作。虽然口头表达不是他的强项,但他在当今社会已经掌握了话语权,我们经常可以听到他在各种媒体发出的声音。虽然他从来不耽误写作,但他把一本大型文学期刊——《芳草》原创版,经营成全国有影响的名刊。虽然他男子汉气势十足,而他偏偏策划了一个《芳草》汉语文学女评委大奖,而且已经成为全国文坛引人瞩目的文学奖项。
    我不能不说他是小地方走出来的高人。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布时间:2012-01-06
                     

                                           简单快乐酿造深刻文字
                                                 ——诗人学者於可训



牛维佳
  於可训,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北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主席,中国写作学会会长,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文艺新观察》丛刊主编,《长江学术》丛刊执行主编,《写作》杂志主编。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研究与评论,出版《中国当代文学概论》、《当代文学:建构与阐释》、《王蒙传论》、《新诗体艺术论》、《当代诗学》、《小说的新变》、《批评的视界》、《新诗史论与小说批评》等学术专著多种。


  熟悉於可训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快乐的人,於可训的快乐来自于他一丝不苟的从容度日心态,和事事淡定却不乏诙谐的情趣。这也是他和许多搞文学评论的人不同之处。他并不是一个板着脸过日子的人,他的文学论述严谨之余又透露着对生活的情趣,和他本人独有的人生体验。他曾下乡种田,在乡下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夫人的黄大姐。在大家都认为下乡很苦的时候,他却找到了一份快乐,并且演变成一生独守的厚爱。他还当过工人,既握过锄把子又摆弄过机器,还在调车场做过调车工,俗称“车猴子”。这个工种很独特,像猴子一样一天到晚在隆隆走动的列车车厢上攀来爬去,没有胆量是干不成的。在回忆这段日子的时候,他说他这人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加上每次“飞车”的时候,他都体验了“铁道游击队”那些飞车侠的滋味,也就平添了一种豪情和另一种乐趣,所以干得也很开心。恢复高考以后他考上了武大。说来我还是他的学长,比他高一级,住在一栋楼,但彼此并不熟识。直到十多年后我们才在一个会上认了门宗。那个时候的他年近四十,已经在武大任教多年。他的文学论述已经在文学界赢得了名声,虽然他为人温良谦和,还是不掩志存高远,春风得意。再后来他冷不丁闲云野鹤般去了一趟天涯海角。在我看这是他按捺已久的诗性大爆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於可训本来是写诗的,血管里每一斤血就有七两掺着诗情在燃烧。大家认为他此番海南之行,肯定是被那该死的诗情烧的。那时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也去了几趟海南,有一次还特意拜会他,他却不在。他所在的《天涯》编辑部的人说他到海边去了。从某种意义上看,此处的海边是个最适合进行了断的地方。千百年来海南虽然是流放刑徒之处,这是他们人生进退的最后角落。但是被流放的还有许多墨客志士,和他们满腹狂风白云般的理想。到了这里,他们就置理想于何处可以问问大海浪花,问问海鸥椰树。於可训也许就做了这样的一种尝试。在后来的一二十年,他果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整个文学评论和高校教育界他已经成绩斐然,大红大紫。可以推测,当初他一定是把诗情流放到了海南,因为好的评论家必须和梦寐诗幻保持距离,把它们彻底放逐。这些年我和他每年都有几次碰面,都是在人群会海中,影影绰绰,隔桌隔席相望。眼见着他渐渐地腰宽体胖,却总是面带笑容。是种“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笑,取自于弥勒大佛。我想他是修成了正果。
    也许这就是於可训快乐的线索吧。此外,他的弟子们还存有许多关于他快乐幽默的笑谈花絮。有一个很有名,说的是,有一天他正看个肥皂剧,突然就停了电。他一气之下把电话打到校长家,责问为什么停电。那校长开始以为他借故找茬,后来知道他是被停电扫了兴,就回道:你问我打鬼,你问水电班呗……另外还有一事值得一提,一个多月前我去他家,他穿了件阿拉伯式的白色套头长衫,两只手沾着面粉,他乐滋滋地说:每次老伴说我蒸的包子都吃完了,我立马就亢奋起来,又可以做包子了……我在想,这就是了,这於老头的快乐来得十分简单,因为也只有最简单的快乐才能持久。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写作 为了心灵得到安宁
                                                   ——作家刘富道



刘益善

  刘富道,湖北武汉奓山人。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五期学员。湖北省作家协会前副主席、文学院院长、《长江》丛刊主编。著作有小说集、散文集、文学散论集、长篇传记文学多种。主要获奖作品有小说《眼镜》、《南湖月》、《直线加方块的韵律》,报告文学《人生的课题》和长篇传记文学《天下第一街•武汉汉正街》。数字电影《杨得志围城打援》(与张道清合作)获第七届百合奖一等奖。

  毫无疑问,刘富道是湖北新时期短篇小说创作第一人。当《眼镜》获全国第一届短篇小说奖时,他如一颗新星升起在湖北文坛,当《南湖月》再次摘得全国第三届短篇小说奖时,这颗新星已变作十五的月亮遍洒光辉了。那时他是一名军人,红帽徽红领章威武敦实的军人,参加省市文学界的一些聚会,我看他时总生敬仰之情。富道到北京参加中国作协文学讲习所的学习,这是粉碎“四人帮”后的文讲所一期,同期学习的有蒋子龙、王安忆、张抗抗、叶文玲、竹林、王小鹰、韩石山等,都是后来驰骋文坛的人物。谁能说得清呢?刘富道如果不从部队转业,他定能从月亮变成太阳,现在说不定领个少将衔扛在肩上;他如果不分心,沿着《眼镜》、《南湖月》和获全国五四青年文学奖的短篇小说《直线加方块的韵律》延伸下去,他与从那届文讲所走出来的同学是比肩的,称他是当代短篇小说大家也是无愧的。
    富道后来就成了我的领导,上世纪八十年代中,他到湖北省作家协会担任党组副书记、副主席。省作家协会是个厅级单位,组织全省作协会员创作,发展湖北文学事业,办好文学杂志,还有机关里几十号人的管理、升迁及各种事情,是够他这个二把手忙乎的。他除了管行政这些事,还兼任文学院长、大型文学杂志《长江》的主编。他看了许多年轻业余作者的稿子,为他们写序写推介文章,在《长江》上推他们的作品。现在的傒晗、古清生等是得力于他的推举的。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富道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用于组织和培养人的工作,他自己的创作自然就得放一放了。我说的他的分心,就是指的这些事。虽然在他担任作协领导期间也写过不少作品,也出版了几本书,写全国民警模范邓泽顺的《人生的课题》也获过全国报告文学奖,但我们没看到他新的《眼镜》、《南湖月》这样叫响全国文坛的作品。富道为湖北文学的发展而牺牲了自己的创作,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富道并没有后悔,从他的许多随笔文章和与朋友们的交往聊天中,没有说过后悔。2000年4月,富道退休,离开他坐了15年的办公室。他是有好多写作计划的,现在无官一身轻了,他又可以收心回来一心一意写他想写的东西。退休的第二天,他背着挂包,乘公共汽车,到图书馆查资料,在故纸堆里钻研,在汉口大街小巷考察采访,每天早晚在电脑前敲字,只一年,他写出了32万字的《天下第一街•武汉汉正街》,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这是一本文学的书,又是一本历史的书。他钩沉史实,考据史料,在历史与文学之间融会贯通,写出了他的发现与学识,为汉正街镌刻了一部历史碑铭。由于阅读者众,这本书又修订出了第二版。随后,富道还写了一些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同时也在埋头写他的另一本书《汉阳事件》。汉阳一中是武汉近郊汉阳县的中学,1957年6月12日至13日,因为初中三年级学生为提高升学率而自发地闹了一次学潮,被当作有组织有计划的反革命暴乱。这次事件震惊中外,当时有3人被判处死刑,有70多名师生蒙受不白之冤遭到惩处。这是一起惊天冤案,那时刘富道在汉阳一中上高中一年级。几十年来,刘富道心中埋藏的写出这一事件,为冤魂平反的愿望终于实现。他说:“这部书写了七年。为了让我的灵魂得到安宁。作为一名中共党员,一名中国作家,我没给这些名份蒙羞,我尽到了一份历史的责任。七年光阴,加上精力,加上泪水,加上其他付出,得到的总和是一个字:值。”
    2011年春天,当我读到《汉阳事件》这部42万字的充满了荒谬充满了血泪的真实记录时,我的心灵被深深地撼动了。感谢党为这一事件平反,感谢富道以7年时间艰辛地写出了这一事件的真相。富道,我为你退休之后写出的这两本大书而尊敬你,你的文学人生当无怨无悔。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俯拾即是
                                                   ——车延高印象



谢克强

  车延高,1956年2月生,山东莱阳人,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得主,现在武汉市工作,公务员。从1979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有杂文、散文、随笔、报告文学等散见各类报纸杂志。2005年开始诗歌创作,在《诗刊》、《人民文学》、《人民日报》、《中国诗歌》、《十月》等报刊发表诗歌500多首。著有诗集《向往温暖》等5部。

  刚刚拍完照片,没等我收拾好照相机,就听有人喊我快走。于是,我们一行人从北峰的华山论剑处出发,沿着擦耳崖向前走去。
    越过日月岩,仰望云天弧光之后,我们一行继续向西峰方向攀登。不一会儿,只见一座约七十度的山崖耸立眼前。走在前面的导游小姐小党指着壁立的山崖对我们说,这就是华山著名的苍龙,因山势像一条盘龙蜗居其间、腾云雾里,因此得名。你们都是诗人,据说唐代诗人韩愈攀登至此,望着断崖绝壁,吓得腿直发抖。他怕生出意外,便抽笔写了一封信,投掷崖下,以告世人。后来这里便是华山一景:韩退之投书处。
    我听导游小姐绘声绘色地讲着,正想举相机拍一点什么,抬头一看,只见车延高掏出一张纸片,在上面匆匆记着什么,我便匆匆把他摄入镜头。
    有人望着苍龙岭壁立云天,便不想再前行了,阎志就关切地问我是不是继续登山。我说,那是自然的,世人都说华山险,好不容易来一次华山,当然得用脚领略它的风采。
    登苍龙岭的路真陡,就像壁立云中的一架云梯,走在这样的路上,与其是说登,不如说是爬。爬这样的路,心不怵,腿不颤,那肯定是假的。这不,我每上一级台阶,腿有点颤不说,还爬得气喘吁吁,根本不敢向后张望,就只好握着路旁沿路延伸的铁链,一步一步、一级一级向上攀爬。
    及至爬完苍龙岭,我揩去满头的汗水,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忙张开镜头,想将华山雄奇的风姿尽收其中。待我举起照相机,只见车延高掏出一张纸,在纸上匆匆写着什么。便将他也摄入镜头。
    收了镜头,我走上前去,问他是不是灵感来了,想写诗。他笑了笑说,刚写的,批评批评。说着将那张写满字的纸片递给我。我接过纸片一看,好家伙,是一首诗:
    在华山峪,我当了一次螃蟹/用一位诗人的脚尝试一行横行/我在前面时,谁都别想超过/不是我霸道/因为自古华山一条路/至此我才领略了华山的另一种境界/是惮悟后的学识/让我知道垄断生出的孩子也有姓名/可以叫霸首/也可以叫专横/为了体现自己的学问/我给它起了一本风格的名字/——独断专行
    游山玩水,一般诗人都是触景生情,而车延高却在自然物象中发现自我、深化对自我的认识,同时也深化了对人类的认识、对世界的认识。不是么,当我读着这首诗时,不能不浮想联翩……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我读这首诗的感想,心里却暗暗叹服他体验之后惊奇的发现,便把写满诗句的纸片还给他。
车延高接过纸片,笑着对我说:我有个习惯,口袋里总装着纸和笔,有灵光一现的好句子就马上记下来。我始终认为,有心可以使人多出一只观察和发现生活的眼睛。
    我说,这个习惯好,俯首即拾,俯拾即是。烂笔头远胜过好记忆啊!
    车延高接着说,这是我今天写的第四张纸片了。早上出门,我抬眼远望华山,就写了一首《渴望已久的眼睛在等》,在“天下第一洞房”前,我匆匆记下了一首《最亮的星星做银婚纪念的钻戒》,在日月岩,仰望华山一座耸立云天奇险的山峰,我又写了一首《华山有太多的傲骨》。
    我一下才真正认识车延高了。有人曾经质疑,车延高作为一个身负重任的公务员,他发表的那么多诗是怎样写出来的?我们从这里不难找到答案!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董宏猷
                                                  欢天喜地的文学“义工”

田天

  董宏猷,武汉作家协会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国家一级作家。著有《董宏猷文集》四卷,长篇小说《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十四岁的森林》、《胖叔叔》系列幽默小说等作品。曾三次获得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二次获得中共中央宣传部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以及中国图书奖等。作品在台湾评为“十佳图书”,并获台湾优良儿童图书金龙奖。多部作品译介到国外。
    我跟董宏猷做了十几年邻居,他住五楼,我住二楼;门前一段过道,正是他上下楼梯出入闹市的必经之地。
任何时候你都知道门外是不是董宏猷:脚步声还在三楼以上,他的歌声便已提前抵达我的书房,仿佛一个热血慷慨的战士即将出征。在外面轰轰烈烈一天之后,你也许一脸风尘满身疲惫,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吧,可他仍是豪兴未减气壮如牛,人还在院子里,激情悠扬的男高音就飞上楼来,一下子惊醒我们满世界的“俗人”。这栋楼住着几位武汉演艺界的名家大腕,按理说应该是他们欢声笑语歌声飞扬的,可是偏不,整日里欢天喜地一路高歌的,却是一个作家,还是武汉作家的“总拐子”(大哥)。在武汉,只要和文学沾点边的人,大约都知道董宏猷热心快肠行侠仗义的名声、登高一呼的威望,以及欢天喜地的个性。
    董宏猷早先写诗,出名甚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刊物上,我就多次见过他以“下乡知青”或者“华师学员”的身份发表的诗作。当八十年代的“文学热”时,他便以“兵头将尾”的资格,迅即成为武汉文学青年的核心和“偶像”。
    从他热情浪漫、多才多艺的个性来看,我一直认为董宏猷应该做个大诗人才对,否则就是“暴殄天物”。事实上他也并没完全丢掉诗笔,1998年长江大水期间,他就写过一首字字珠玑的《江汉平原的树》。在抗洪电视晚会现场,我看见许多观众深受震撼,泫然泪下。
    可他毕竟早就从写诗转而写小说了。先是写了一批“长江童年系列小说”,把他童年时代和一帮“细伢们”“打码头”的故事搬进了文学。接着又写出长篇小说《十四岁的森林》和《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后者更是畅销海峡两岸,成为当代中国儿童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后来又写他熟悉的校园生活,从《少男少女进行曲》到《胖叔叔》、《好大胆和好小胆》等等,越写越好看,越写越幽默,把儿童文学界的“南董”这一派写得风生水起。不但三次获得中国儿童文学的最高奖,而且还入选“国家精品图书”,被有关部门向全国校园及图书馆推荐阅读与收藏。
    记得方方曾说,董宏猷似乎认识武汉市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我。我是1984年从武大毕业分配到武汉市文联的,而他就在文联楼下的《主力军》杂志上班。
    大约是九十年代初,董宏猷调到《芳草》杂志,我们成了同事;再后来他高票当选武汉作协主席,最大“政绩”就是策划主持了“武汉长篇小说笔会”,连续办了好几届,出了不少好作品。对于武汉文学,他几乎每年都有振兴或者崛起之类的新招(比如首创“签约作家”制度),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丝不苟地、身体力行地操办起来。为了培养青年作家,他对请他写序的全都来者不拒,一篇一篇写下来,几年间竟然写了几十篇,还出了一本序文集子。其实,这些事情除了费一些时间、添一些烦恼,他能得到什么?然而他却十分骄傲地自称“文学义工”,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也出手,无怨无悔、乐在其中。
    去年,董宏猷做了一件朋友们期待已久的事。关在屋子里两个月没下楼,写了一部电视连续剧《汉口码头》,听说已经完成拍摄,近期将在央视播出;同时他还把剧本改写成同名长篇小说,此刻正在各大书店销售。建议你买一本,看看这部原汁原味的“汉味小说”。


 楼主| 发表于 2012-1-20 19: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有一双智慧的眼
                                                 ——寓言作家黄瑞云



曹树莹    

    黄瑞云,湖南娄底人,1932年3月出生。1958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词学会理事、中国寓言研究会副会长、黄石市作协名誉主席等。发表过学术论文50余篇、艺术散文60余篇、新诗40余首、传统诗词300余首、寓言600余篇、幽默作品100篇。《黄瑞云寓言》曾获中国新时期优秀少儿读物奖一等奖、金骆驼奖一等奖和湖北省屈原文学奖。
    
    黄瑞云教授的寓言,是随着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思想解放运动一起来到我们中间的。1978年第6期《人民文学》首次发表了他第一组寓言。那一组寓言的问世,似春天来临的报春花。多少人被他凝练的语言、奇妙的构思、广博的内容、深邃的哲理、诙谐的讽喻所折服。
    在中国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产生过许多著名的寓言,如《揠苗助长》、《自相矛盾》、《守株待兔》、《刻舟求剑》等,但现当代文学中以写寓言为主的作家却很少见。诗人公木说,“中国二十世纪的寓言,上半个世纪的代表人物是冯雪峰,下半个世纪是黄瑞云”。
    黄瑞云大学毕业后受当时“反右”影响,直接到农村接受“改造”。后来又在文革中多次受到批斗,在牛棚度日。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使他精神更加清醒,更加纯粹。正是在那最艰难的日子,他开始了寓言的写作。坚持写作20年,却不能发表一篇寓言。直到文革结束后,他才发表第一组寓言。此后30年间,他在各种文学刊物和报纸副刊上发表的寓言作品有600多篇,先后编辑出版了八种集子。
    他有一双智慧的眼睛,黄瑞云的寓言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警世通言”。不为人知的是,伴随他的写作生涯的是一生坎坷。年轻时受到长达20年不公正待遇。壮年不幸丧子。老年丧妻。庸人把灾难当做坟墓,智者把灾难铸成辉煌。他从未沉沦于个人的悲痛和忧伤。他以一个正直、睿智的知识分子的良心和理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挺直自己的胸膛,以宁折不弯的精神和赴汤蹈火的情怀,通过寓言表达他的爱恨情仇。
    他已年近八十,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品格,保持着他的沉默,拒绝尘世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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