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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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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她偏爱穷乡僻壤
                                                  ——记王建琳



湖北日报讯 李叔德
    
    王建琳,襄阳人。省作协文学院第六、七、八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襄阳市作协副主席。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曾获《芳草》优秀短篇小说奖、屈原文艺奖、省五个一工程奖。
    前些年,在一次省作协签约作家活动中,王建琳突然对我说:“我是女作家中年纪最大的,你是男作家中年纪最老的。”我愕然四顾在座诸位,可不是么?不过,男人对年纪不大在乎,而女人对此话题却是十分敏感啊。这就是王建琳。她是个典型的襄阳女子,身材高大,性格直爽,处世坦然,快人快语。
    王建琳临近半百,创作潜力突然爆发,长、中、短篇全面出击,登地方、中央文学刊物如探囊取物,且好评如潮。至今我尚记得,2005年春末的一天,她在省作协问我:“长江文艺出版社在哪里?”原来她怀揣着厚厚的稿子却不知往何处发?我当即与她打的到雄楚大道图书城,找到长江文艺出版社的王副社长。当王建琳惴惴地将几叠稿纸轻轻地放到桌上时,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预料到这堆纸稿变成《风骚的唐白河》之后,会以旋风之势席卷整个文坛。
    说王建琳大器晚成并不对。她自幼酷爱文学,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在遥远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们曾见过面。那时她二十多岁,刚刚在《芳草》杂志上发表了短篇小说《好一只出头鸟》,同时获得该杂志优秀作品奖。后来这只鸟展翅一掠而过,不见踪影。原来她作为农村工作的基层干部,在贫穷而广袤的鄂北高地上用热血和汗水谱写着自己的青春之歌。可以想象,在高高的麦秸堆旁,一个憨头憨脑的丫头借着夕阳的余晖,全神贯注地阅读《林海雪原》的情景。她当时一心要写出一部《黄土岗原》呢!
    一晃许多年过去,再次见到王建琳,是在英年早逝的青年诗人叶青的追悼会上。她以襄樊学院副院长的身份主持了追悼会。她向我打听文坛近况和某些熟悉作家的创作动态,显然对文学热情未减。她的生活太厚实,对于语言文字的掌握也日趋成熟,所以,当工作和生活稳定下来之后,她在创作上的突飞猛进几乎是必然的。后来她拿了一个短篇给我看,我立即被其独特而泼辣的语言风格所吸引。听了我的评价,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后面该怎样做了。她的做法就是变魔术一样不断向世人展现一部部或长或短的优秀小说。
    穷乡僻壤曾是中国作家的最爱。五十年代以来,中国文学的代表作品几乎都是农村题材的。可是随着经济快速发展,当代中国的农村早已今非昔比,此题材的文学作品日见凋零。王建琳却异军突起,拾起这只被许多作家丢弃的笔,写出了系列鸿篇巨制。有评论指出,她的作品承继了《创业史》、《山乡巨变》等的写作风格,即以革命激情贯穿始终,以宏观视角描写世间。也有评论指出她的作品中的人物多是农村社会的管理者,而不是农民本身。然而,有争论,正是作品的价值所在。听说她还有庞大的写作计划,真让人不由感叹:好一只出头鸟!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夜半虚前席 论道唯有君
                                                  —— 记昌切



湖北日报讯 王又平

  昌切,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著作《众声喧哗与对话批评》《思痕集》《世纪桥头凝思:文化走势与文学趋向》《清末民初的思想主脉》和《二十世纪中国文艺思潮论》等,译著《语言学与小说》,主编名人译丛一套,发表文章300多篇。

  昌切学名张洁,与著名女作家同名,据说武大还有几个叫张洁的,于是大概是不甘流俗或不敢入雅,他便常以笔名替代本名了。
    要是你知道昌切与樊星同搞现当代文学且在一个教研室,便一定会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了。两个都是才华横溢且意气相当的人,却性格反差极大,偏偏二人经常同场开会,昌切的一本正经与樊星的插科打诨瞅不准就会同台出演,此时,前者是怒而不发跃如也,后者则佯装无事兀的暗笑,其庄谐互衬往往成为会上一道亮丽风景。
    昌切是极为认真的人,不论是对自己的言说对象还是对自己的言说本身都是一丝不苟的,正襟危坐、正颜素面和正言陈词是我对他的描述。其实他也笑的,也来点小幽默什么的,但不知怎的,一闭眼就是一脸正气肃然、不苟言笑的样子。因此我听他说话,从来是不敢马虎、不敢懈怠、不敢掉以轻心的,因为确有他思虑已久的高论如电光火石般地击中你,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有痛快淋漓的感觉;当然金玉良言也可能在你一个心有旁骛的瞬间稍纵即逝。我是昌切极好的听众,而昌切又是极好的传道授业者,其诲人之不倦只能用苦口婆心耳提面命来形容。
    还是在我蜗居在鸳鸯楼的时候,他时常蹬着破自行车莅临鄙人寒舍,在我那六七个平方米的厅里同我坐而论道。这是什么厅哪,整个堪与陈景润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室”相媲美,可他那个“室”仅他一人,而我这个“厅”可得蜷缩着两大活人。幸亏昌切个儿虽高,块儿却不大,一个歪歪唧唧也叫做沙发的东西居然还容得下我们两人,只是不促膝也不可能了。就这样,一瓶开水一盒烟,也能聊到五更天。说是聊,其实是他的独角戏。昌切表述看法其实并不需要看官多嘴,只要你不时颔首、蹙眉,做出若有所思、恍有所悟的表情就行,能够发出点啊哦咦唔嗯的应答声就算是对话了。昌切爱下围棋,为了搭上他的话,那阵子中日围棋擂台赛我也没少看,其实是一点也不懂,看上半天也就知道个胜负结果。棋没看会,“观棋不语真君子”的三昧是领悟了,把这份修养用来听昌切神聊是再好不过的。那时他寄寓在他老爹家,坐落在广八路口的小八栋干部小区有门禁,过了晚10点还是11点要锁院门的。昌切是不大在意这个点的,只管兴之所至聊到云苫雾罩,只是听我不吱声儿了,才意识到是不是该走了。我曾很关切地问过他:你回去晚了院门落锁了咋办?他满不在乎地回答:翻院门进去,明早再取车子,破车没人要的。我惊愕,谦谦君子为寒门会友竟不惜干出爬墙翻门的勾当,便越发肃然起来。掐指算来,从珞珈山脚到桂子山麓为神聊而翻院门该不下七八趟了吧,君子之交何止淡如水啊!
    当然也有浓于酒的。我有史以来喝酒最多、历时最长的纪录就是在昌切的神聊中创下的。那是在广八路口一个小餐馆,是个闹中取静的地儿。为送我俩共同的朋友去俄罗斯进修,居然从上午11点喝到晚上11点过!在小餐馆蹭蹬了半天日子,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怕被服务员疑为无处可去的盲流,遂吩咐店家撤去中午的残羹剩菜,重新点菜上酒继续喝。三人喝了四瓶白云边外加一个对时,饭菜没吃多少,靠的就是聊啊!从中苏文学比较到晚清民国共和国,从文化文明文学到思想政治经济,有胃病在身的昌切全然不见倦意,倒是越喝越聊越来劲,真是可怜夜半虚前席,既论苍生又论神哪。
    倘若以为昌切的神聊是海天湖地的胡吹乱侃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于学问极较真的人,较真到或是把别人侃晕,或是把自己气晕的地步。那年在襄樊南湖宾馆开会,宾客中有《文学评论》的董之林女士,这是位满腹诗书一脑袋瓜见解能言善侃的京城知名才女。与昌切相见甚欢视为同调,饭后散步就聊上了。第二日我遇董女士问聊得如何,不知是赞曰还是叹曰:真能聊!侃晕了!又一年昌切、晓芒等哥儿几个在我师兄家中聊文化问题,为一个英文术语的汉译发生争执,只见昌切瘦脸涨红,脖筋暴起。事后师兄问咋回事,我得罪他了?这么生气。我说没事儿,这老弟就那么认真。
    昌切最喜欢说的是我是把有关材料都看过的,也喜欢糟痞别人什么什么根本就没读过。这种打骨子里透出的自负和迂执有时不免会招来旁人哂笑,但每次同他一起参加作家作品研讨会,或者同他谈问题,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读得多、想得比我深。他的底气就从读中来、从思中来。面对下了工夫的强人,I不得不服了YOU。
    你若以为昌切是个只会读书神侃的迂夫子那就又错了。除了围棋、他还是足球迷,德甲西甲英超世界杯,每有实况直播,他会秉烛攻读般不离不弃看上一宿。他的最爱是德国队,这大概同他对理性的崇尚有关吧。他也不是只看不练的主,当年在华师,他同那位去俄罗斯的哥儿们联手为文学院夺得校乒乓球团体冠军,自他去武大后,类似的辉煌就没再复现过。还有唱京剧和拉京胡,我俩曾在他家操练过,尽管只会样板戏,但如今也算是文化孑遗了吧。真不知他还会些什么,方修炼到如此境界。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为中国神仙立传
                                                  ——神话大师周濯街



湖北日报讯 何存中

  周濯街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常务理事、国家一级作家。已出版长篇神话小说99部(含电子版30部)。有51部长篇小说和68部出版物,被世界380个图书馆收藏。根据其长篇小说改编的多部电视连续剧在央视播出。

  周濯街出生地濯港镇,相传说与五祖有关。五祖俗姓周,不知是不是周濯街的先人?总之周家成为禅宗,周濯街成为神话大师决不偶然。研究周濯街,可以催人奋进。据他自己说,他小学毕业就去当兵,然后退伍回乡,杀过猪卖过肉。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立志此生搞神话小说创作。那时候他走乡串村收集民间的神话素材,收集的民间素材有好几麻袋,几十万字。他开始动笔是写短的,写成后向当时省群艺馆办的《布谷鸟》投稿。编辑老师从他错字连篇的小说中,发现了他杰出的才华,指导他修改,这就是《岳家拳》,此篇发表后,出了单行本。于是借改革开放文坛百花齐放的春风,他一发不可收。据他自己统计,迄今为止,他出版了99部长篇,短的就不去说它了。根据他的长篇改编的电视剧有很多部了,这些电视剧上了央视一套和八套。他的神话小说在海外华人文化圈里享有盛誉。还有他的散文和神话学术论文,据圈里的权威人士说,比他的神话小说更有价值。
    周濯街自称“粗人”,长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像个杀猪的,唯有一双眼睛咄咄逼人,那是智慧的灵光。周濯街用他操过枪拿过刀的手码字,豪气干人,据说劲头上来了,每天可码两万字。这是何等的速度?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他有99部长篇。周濯街有一个宏伟的计划,想在有生之年给所有的中国神仙立传。所以每天他追着自己的灵魂,按计划进行。所以他的日子里,有许多事不做了。比方说抽烟,他早年是抽烟的,写起来抽得厉害。为了计划他不抽了,因为抽烟一是影响身体,更重要的是影响写作速度。于是就只喝酒。他的酒量是不同凡人的,每餐半斤八两不成问题。六十多岁的人了,酒量过人。酒酣过后,指点神仙,激扬文字,总有舍我其谁之势。
    周濯街爱酒,更爱收藏酒瓶。每次喝过酒之后,如若是新品种,他就要把空瓶子收起来。记得那一年省里开作代会和文代会期间,我与他在一起喝酒,酒是他请的,那酒叫湘酒,瓶子是陶的,古色古香,像个葫芦。喝过之后,他就要收集瓶子。收集不说,他拿出准备好一支签字笔,要在席的所有人签上名字。在席的所有人按他的要求签上名字,他写上日期,事毕后,他如获至宝,拿在手上反复把玩,说:“又是一件好东西!”他说他收藏的每个酒瓶都有一个故事,他说他到时候把这些故事写出来,书名就叫《惟有饮者留其名》。你说这样一个有情趣、懂生活、处处留心的人,加上勤奋,再加上有一个他经常表扬的贤内助、好老婆,想做的事,有什么做不成?
    黄梅是个好地方。黄梅出大家。周濯街在黄梅这块土地上,几十年如一日,写神仙,为神仙立传,通过他的奋斗,大师终于练成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盛开的紫百合
                                                ——畅销书作家刘敏



湖北日报讯 王晓英

  刘敏,笔名紫百合,“80后”新锐作家。省作协文学院第八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长篇畅销小说《花落燕云梦》《荆棘舞》系列等18部约400万字,网络粉丝逾千万。另有中篇小说、散文、文学评论等若干种见诸全国知名杂志及期刊。

  前年这个时候,刘敏还在长江出版集团现在网任文学主编。她告诉我她准备辞职了。“我年纪不小了,我得结婚生孩子!”她在电话那边哇哇叫。我忙表示赞同。过了30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可是头等大事。今年电话她时,不等我开口,她叹了口气道:“晓英姐,我正在横店和温州拍戏……今年的档期已经排到十月份了。不过,我尽量争取今年搞掂这些事!这是必须的!”
    刘敏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对生命的激情和对事业的执著。来武汉之前,她一直供职于上海的美、英等外企,职务从人事专员一路升到经理、人力资源总监。为工作全国到处飞,她的行李箱曾在一个月内被多个机场的托运条给贴得满满当当。2005年她在网络发表的小说《唐宫外传》引起了出版社的注意,从此她开始了一边上班,一边写作的生活。
    作为一名畅销书作家,刘敏对市场有着敏锐的嗅觉。2007年她创作的穿越类小说《花落燕云梦》受到读者的热烈追随。2009年,刘敏意识到,人们的阅读取向已经从虚幻的玄幻爱情转向现实的婚姻商战类,他们更想看现实身边的人和事。她适时推出职场小说《荆棘舞》,再次获得读者追捧,好评如潮。从言情转型写职场小说,刘敏坦言,难度确实加大了不少。因为是现实类的作品,因此不能凭空想象来写,所有细节都要经得起推敲。写作的过程中,她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辅佐创作。她还把书稿给外企从事销售的高管好友“审阅”,好友指出她作品中一些销售数据的不到位,她都赶紧虚心改正。和责任编辑一起,整本书反复修改打磨了不下10遍。
    职场中的刘敏很精干,但绝不强悍。她像《荆棘舞》中的女主人公叶小荼一样,在遇到各种困难时,都能够勇敢而乐观地面对,以一种优美的姿态面对生活。也因此,尽管职场坎坷如荆棘,刘敏穿行其中,灵动自如。当大多数人对网络文学还抱着鄙夷或旁观的态度时,刘敏在网络上的创作已经艳丽多姿,读者如云。如今网络文学被大众认可并受到重视时,她又已经先行一步,把网络文学创作和影视结合起来,有滋有味地实现文学作品的产业化。
    那天刘敏从横店打电话给我,说她的新长篇《猎爱全城》出版了!“这是我的第21个孩子!”她乐呵呵地说。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忙得没有时间结婚的女孩子,不管多忙,却以一年一部长篇小说的速度认真地“生孩子”。
    在这花雕纷繁的世界里,我很喜欢紫百合。它争着要怒放生命,那么执著,那么认真。那是对生活的深深眷恋和无限恩情。
    刘敏的网名就叫“紫百合”。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用露珠纺织桂冠
                                                —— 阿毛印象记



湖北日报讯 张执浩

  阿毛,武汉市文联专业作家。代表作有《女人辞典》《爱情教育诗》《多么爱》《取暖》《玻璃器皿》及《当哥哥有了外遇》等。作品入选百余种文集、年鉴。获得过2007年度诗歌奖、华文青年诗人奖、中国2009年度最佳爱情诗奖等奖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阿毛还叫毛菊珍,但樱花还是当年的樱花,桂花还有当年的香气吗?这个假设令我在写这篇印象记时有过短暂的恍惚。最近,我越来越觉得“穿越”是可能的,至少在文艺作品中是成立的,不然的话,我们在时光的链条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现在”,而失去了“过去”和“未来”,这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在毛菊珍的年代我依稀看见了阿毛的影子,而在阿毛的年代毛菊珍依然栩栩如生。
    “以前我走的路,都很平坦/以前我走的路,都在生活的表面/我整天写诗,做诗人/我整天爱呀,做恋人……//现在我走的路,很坎坷/现在我走的路,都在生活里面/我整天写字,做作家/我整天做事,做俗人……”——在这首题为《从前和现在》的诗里,阿毛将自我一分为二,但在我看来,这二者之间其实也已诸多的重叠,因为从前的路一直铺到了现在,平坦中有坎坷,表面包含着里面,诗人也是俗人。
    几年前我曾在一篇评论阿毛的文章写道:“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写作者必定是一个敢于与时代、与生活玉石俱焚的人,他(她)的勇敢、决然缘于个体的遭遇,同时又不独独属于个人,他(她)要对抗的甚至不是别人,不是那些迷眼的道德之灰,而是共存于我们人类内心深处的那块善恶交织的顽石。”几年过去了,我看见阿毛更加坚定地走在自我认定的路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摇摆,越来越让人佩服她弱小的身躯下居然蕴涵着如此惊人的能量。
    阿毛是一个渴望“诗生活”的写作者,她需要用诗歌来拯救生活,同时也需要用生活养育诗歌。这样的写作者除了应具备丰沛的才情外,还要有一只“强壮的胃”,用以消化日常生活中难以数计的杂质。“上午在擦玻璃,购物,安居/下午在女性主义的栖居地”,在这里,我们看到阿毛从容优雅地穿行于物质与精神的“境遇”中,真正将写作与生活水乳交融在一起了。
    阿毛和我同属一个时代,现在又共处一个单位,20年前我们“以文会友”,20年后我们仍然在干着相同的事情。我常常认为自己是一个“替人做梦”的人,因为与我们同时代的那么多有才华的青年一个个被迫疏离了文学这个行当,而上帝却给了我们继续把这个古老的梦做下去的机会;我也自认为写作是一种噩梦连连的苦差,但每当我看见阿毛从容自信达观的神情,看到她“怀着把露珠砌成桂冠的野心”聚精会神地工作时,便很快受到了鼓舞。是的,光阴的流逝总是加速度的,而我们居然也能够一天天重复着活着。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奇迹”;而我们都还在写,而且还有望写得更好,这无疑算是更大的“奇迹”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悄然行走的王维洲


湖北日报讯 董宏量

  王维洲,辽宁营口县虎庄人。中国散文学会理事,湖北散文学会副会长。系国家一级作家。著有散文集《千佛洞夜话》《鹿回头之梦》等4本,诗集《小路的足迹》《可爱的时代》及长篇历史传记《国殇》和20万字的报告文学。其作品有80多篇被各种选本收选。

  1958年初夏,鞍钢青工王维洲乘车南下,奔向新建的武钢。他“一路上贪婪地看着江南的风景”,一到武汉,就寄出了他在火车上吟就的诗作,几天后发表于《长江日报》:
    敬礼,扬子江!
    敬礼,扬子江岸的钢铁厂!
    钢都工人遥望着向你奔来,
    要用一生的精力为你歌唱。
    王维洲就这样用充满激情的诗歌,敲响了青春的行板。这位15岁就走进工厂,用稚嫩的肩膀挑起全家生活重担的东北小伙,少年老成,聪明谦逊,是作为技术骨干调到武钢来的。但他却很快成为名震全国的工人诗人。上世纪70年代初,我刚学习写诗,就有热心人将我的习作转给他看,他评价说颇有潜力,使我激动不已,极大地增强了我写作的信心。可与他结识后谈起此事,他却淡淡一笑,说记不清了。显然,他对每个爱诗的人都是这样鼓励的,就像他鼓励所带的徒弟们。戴着眼镜的王师傅,温文尔雅,平时不爱说话,只用深沉的眼神看着你,一旦开腔便格外有分量。
    也许是职业习惯,王维洲写诗也精细。有一年参加诗会,我有幸与他同室写作,我躁动不安,写一张,扔一张,诗没写成,倒扔了一地纸团。可回头看他,如同僧人打坐,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一张稿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显然,他更重于打腹稿,胸有成竹后才悄然落笔。
    不论是当工人、当编辑,还是后来当专业作家,在人们眼中,王维洲是个沉静如水的好男人。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只喜欢慢悠悠地散步。他就这样散淡地行走着,与山河对话,与历史对话,与自己的心灵对话。读他的散文,仅看篇名就使人陶醉:《千佛洞夜话》、《滟预堆记》、《少林寺秋游闲话》——我曾与他开玩笑:你的话很多,只是闷在心里用笔来说。他点头自嘲,说天生嘴笨,却想说得有新意,就说得太慢太慢。其实,他是慢工出细活,近来他写《显陵三辩识嘉靖》,为破旧出新,证明嘉靖的可敬可爱,他沉潜史料,广征博引,以至这篇只有8000多字的散文,写了三个多月。正是这种创作上的严谨,使他的作品十分耐品,有评论家认为,王维洲诗文俱佳,其散文可称作“古而不怪,幽而不诡,朴而不白,艳而不俗”。
    是的,清淡如菊、悄然行走的王维洲,只有在他的作品中,才能看到他心中涌动的激情,听到他所敲响的行板。多年前,在《雨中过伶仃洋》一文中,他就因“伶仃”二字有感而发:“是什么叫我爱上了文学?每下班就走进了文学堆里。读进躯体的和宣泄出躯体的,都是蘸满了感情浓汁的文字,我过的是一种排斥群体排斥热闹的孤零的生涯。”由此可见,具有独创性的作家,内心往往是孤独的。只有看淡世俗的喧哗,甘于寂寞,积蓄内力,才能领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禅意,才能在人生之路上有所发现,有所创造。


 楼主| 发表于 2012-3-29 18: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写作绘画品“易难”
                                           ——我印象里的周翼南

湖北日报讯  任蒙

  周翼南,1941年生于武汉,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现任职于武汉市文联。出版过短篇小说集、中篇小说集、纪实文学集、散文小品集和长篇小说、自选文集。且擅画,画名易难。现为武汉作协书画院院长。

  也许是因为写小说出身,周翼南的散文擅长写人物。早年,他接连创作了一批人物散文,记录几位老作家、老艺术家、老编辑家在文革中遭遇的坎坷经历。这批作品所以能写得出色,产生很好影响,不仅是因为他与这些“臭老九”非常熟悉,更为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在十年浩劫中受伤害很深的过来者,所以他能够感同身受。这批散文中,备受称赞的是那篇《白发在阳光下闪耀》,篇幅很长,写的是诗人曾卓。我通过很多信息判断,周翼南与曾卓有着很深的交往,因而他能够将曾卓的神态、语言都描绘得很逼真。他这批散文大都收录在《人物·山水·猫》中。
    周翼南用散文写过不少人物,比如《刃口上的生命》写了一个英年早逝的作家,以其细腻的笔触描绘了这位颇具才华的作家短暂而不幸的一生,尤其是写到他进入生命终点的时刻,更让人为生命的早逝而深深惋惜,体味到人类生命中最古老的爱和最原始的痛苦,从而加深了对生活的真谛与生命意义的理解。还有《妻子》,不仅写得情真意切,而且写出了独特的幽默感,写出了自己的风格,还写出了一个临事不惊颇具个性的妻子,连散文大家孙犁也大加赞赏,并对他的妻子深表敬佩。以上列举的这些篇目是周翼南散文的代表性作品,许多老一辈读者都记忆犹新。
    他的散文中浸润着生命的真切体验,从不矫揉造作,平易畅快,令人读来不为文字所动而产生出欣赏散文的感觉,因而诗人绿原将其称之为“超散文”或“原散文”。
    在作家队伍里,周翼南是不缺才学的,二十出头他就创作了有关杜甫、辛弃疾生平的两部电影剧本,尽管未获成功,但对一个文学青年来说,却是个比较高的起点。正当他满怀信心地叩响文学圣殿大门之时,史无前例的文化动乱开始了。直到“四害”被戬除之后,他才正式登上文坛,虽然晚了些,但出手不凡。他发表的第一篇作品是短篇小说《严峻时刻的音乐会》,讲述一位钢琴家如何在寒流里演奏《国际歌》,这个流传一时的故事据说是真实的,发生在1976年1月,也使他的这篇作品烙下了鲜明的时代印记。
    自那以后,周翼南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创作高潮,《当代》、《花城》等高层次的文学期刊接连发表他的小说,其中《西班牙母亲》对他是一次重要突破。这部以拿破仑入侵西班牙为背景的小说,塑造了一个不惜自己和爱女生命为祖国而战的年轻母亲,受到碧野、曾卓等老一辈作家和许多评论家的高度评价。
    20多年前,他因患有比较严重的坐骨神经病痛,必须遵医嘱每天站立两小时,于是便有了他随后的绘画生涯,他曾经送给我一本画册。其实,因为读画比读文章快捷,平时我读过他不少画作,也和文化界很多人一样,早已熟知了“易难”这个被他专用于绘画的笔名。
    没有见过周翼南写诗,而我年轻时参加作协的活动多半被分到诗歌的团组,后来因为忙碌,我很少跨进过文联门槛,因而与周老师交往很少,几乎没有单独交谈过。记得90年代初期他在电话里向我垂询一件小事,竟然称我为老师,我当然不能接受,这中间除了他的谦逊,也能体现我们之间的“陌生”,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对他的了解。阅读一个作家的作品,就是最好的认知途径。虽然有个评论家说周翼南一生都未曾大红大紫过,但他却是一个在散文和小说等领域都很有成就的作家,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他。
 楼主| 发表于 2012-3-31 05: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刘碧峰坚守在槐荫树下


湖北日报讯 曹军庆

  刘碧峰,男,1957年生,应城人。省作协委员,孝
感市作家协会主席。1980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现已发表各类文学作品200余万字,出版小说集、报告文学集、诗集等六部。
    我常常会感叹时光,因为我见证了那么多文学追梦少年渐成文学老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文化圈子,以前的文朋诗友重聚一起,相顾对看,难免嗟叹伤感。刘碧峰并不显老,写下这段文字是缘于他的文章:《人随着刊物的成长老去》。刘碧峰在这篇文章里深情款款地回忆,几十年来他与《槐荫文学》相伴而行。
    刘碧峰年轻时生活在应城,三十出头到孝感。几十年弹指一挥间,茫然四顾,当初一同走在文学之路上,激情满怀将滚烫的心捧给文学的同道者,至今还有几人?大凡文学青年,其情怀,其智慧,都不在常人之下,甚或在常人之上。如果掉头离开,以追求文学之执着去追求其他,大都卓有成就。刘碧峰目睹过他的朋友离去,并成功。但他在,刘碧峰始终都在孝感文学的中心地带。
    他在,持之以恒地在,他坚守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品德。
    对孝感文学而言,总得有人在。一个人,以及一群人。
    1988年,王友生先生(真正的文学老人,我怀念他)深入到各县市挖掘人才。想想看,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时代。哪怕你在下面,在基层,只要你真正有成就,你就会被注意到,你不会被埋没。王友生找到了刘碧峰,他从应城挖掘到这个人才,并把他带到孝感。在王友生的这次文学寻访活动中,刘碧峰是幸运者。但同时,作为一座城市,孝感也因此而受惠。迄今,孝感得以运转的文学资源,仍然是当初那一帮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刘碧峰无疑是孝感文学的常青树。
    刘碧峰在应城就已经发表过很多作品,他的处女作《一盘下酒菜》发表在《布谷鸟》上。他成为家乡第一个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作品的作家。这一份荣耀,应城的朋友至今常常提起。到了孝感,我记得有好几年时间,刘碧峰都在辛勤地为《槐荫文学》而奔波。那时候,他暂时放下了文学创作。他往县市跑,往乡镇跑,往基层跑,往企业跑。写下了大量报告文学作品,以“毕封”或“毕锋”的笔名发表在《槐荫文学》上。这一段时间的写作和采访,为他后来的写作积累了丰厚的生活素材。
    自那以后,刘碧峰这个名字与孝感文学,与《槐荫文学》再也分不开了。作为内刊,作为传统纸媒刊物,《槐荫文学》从创刊起就没间断过,出刊一百多期。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它倾注了刘碧峰的大量心血。
    如何评价、评估刘碧峰的创作,这一工作应由评论家来做。他一共发表了二百多万字作品,出版过六部专著。老实说,这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尤其是应该考虑到,刘碧峰还必须拿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处理行政上的事务。前面说过,他还在办刊物。他还要组织各种活动,以及扶持青年写作。如果剔除这些因素,再来看前面的数目,则更让人心生敬重。
    有记者采访刘碧峰,将他称为“文学追梦人”。他自己追梦,也为另外的追梦者圆梦。他不遗余力地推介本地作者,共为本地作者写了八十余篇序、跋和评论文章。
    如果说孝感文学有一架磨盘,那么,刘碧峰很有可能是那架磨盘上的轴心。


 楼主| 发表于 2012-4-1 05:4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昌切:夜半虚前席 论道唯有君


 2012年03月23日   来源:湖北日报
  湖北日报讯 王又平
  昌切,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著作《众声喧哗与对话批评》《思痕集》《世纪桥头凝思:文化走势与文学趋向》《清末民初的思想主脉》和《二十世纪中国文艺思潮论》等,译著《语言学与小说》,主编名人译丛一套,发表文章300多篇。
  昌切学名张洁,与著名女作家同名,据说武大还有几个叫张洁的,于是大概是不甘流俗或不敢入雅,他便常以笔名替代本名了。
  要是你知道昌切与樊星同搞现当代文学且在一个教研室,便一定会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了。两个都是才华横溢且意气相当的人,却性格反差极大,偏偏二人经常同场开会,昌切的一本正经与樊星的插科打诨瞅不准就会同台出演,此时,前者是怒而不发跃如也,后者则佯装无事兀的暗笑,其庄谐互衬往往成为会上一道亮丽风景。
  昌切是极为认真的人,不论是对自己的言说对象还是对自己的言说本身都是一丝不苟的,正襟危坐、正颜素面和正言陈词是我对他的描述。其实他也笑的,也来点小幽默什么的,但不知怎的,一闭眼就是一脸正气肃然、不苟言笑的样子。因此我听他说话,从来是不敢马虎、不敢懈怠、不敢掉以轻心的,因为确有他思虑已久的高论如电光火石般地击中你,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有痛快淋漓的感觉;当然金玉良言也可能在你一个心有旁骛的瞬间稍纵即逝。我是昌切极好的听众,而昌切又是极好的传道授业者,其诲人之不倦只能用苦口婆心耳提面命来形容。
  还是在我蜗居在鸳鸯楼的时候,他时常蹬着破自行车莅临鄙人寒舍,在我那六七个平方米的厅里同我坐而论道。这是什么厅哪,整个堪与陈景润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室”相媲美,可他那个“室”仅他一人,而我这个“厅”可得蜷缩着两大活人。幸亏昌切个儿虽高,块儿却不大,一个歪歪唧唧也叫做沙发的东西居然还容得下我们两人,只是不促膝也不可能了。就这样,一瓶开水一盒烟,也能聊到五更天。说是聊,其实是他的独角戏。昌切表述看法其实并不需要看官多嘴,只要你不时颔首、蹙眉,做出若有所思、恍有所悟的表情就行,能够发出点啊哦咦唔嗯的应答声就算是对话了。昌切爱下围棋,为了搭上他的话,那阵子中日围棋擂台赛我也没少看,其实是一点也不懂,看上半天也就知道个胜负结果。棋没看会,“观棋不语真君子”的三昧是领悟了,把这份修养用来听昌切神聊是再好不过的。那时他寄寓在他老爹家,坐落在广八路口的小八栋干部小区有门禁,过了晚10点还是11点要锁院门的。昌切是不大在意这个点的,只管兴之所至聊到云苫雾罩,只是听我不吱声儿了,才意识到是不是该走了。我曾很关切地问过他:你回去晚了院门落锁了咋办?他满不在乎地回答:翻院门进去,明早再取车子,破车没人要的。我惊愕,谦谦君子为寒门会友竟不惜干出爬墙翻门的勾当,便越发肃然起来。掐指算来,从珞珈山脚到桂子山麓为神聊而翻院门该不下七八趟了吧,君子之交何止淡如水啊!
  当然也有浓于酒的。我有史以来喝酒最多、历时最长的纪录就是在昌切的神聊中创下的。那是在广八路口一个小餐馆,是个闹中取静的地儿。为送我俩共同的朋友去俄罗斯进修,居然从上午11点喝到晚上11点过!在小餐馆蹭蹬了半天日子,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怕被服务员疑为无处可去的盲流,遂吩咐店家撤去中午的残羹剩菜,重新点菜上酒继续喝。三人喝了四瓶白云边外加一个对时,饭菜没吃多少,靠的就是聊啊!从中苏文学比较到晚清民国共和国,从文化文明文学到思想政治经济,有胃病在身的昌切全然不见倦意,倒是越喝越聊越来劲,真是可怜夜半虚前席,既论苍生又论神哪。
  倘若以为昌切的神聊是海天湖地的胡吹乱侃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于学问极较真的人,较真到或是把别人侃晕,或是把自己气晕的地步。那年在襄樊南湖宾馆开会,宾客中有《文学评论》的董之林女士,这是位满腹诗书一脑袋瓜见解能言善侃的京城知名才女。与昌切相见甚欢视为同调,饭后散步就聊上了。第二日我遇董女士问聊得如何,不知是赞曰还是叹曰:真能聊!侃晕了!又一年昌切、晓芒等哥儿几个在我师兄家中聊文化问题,为一个英文术语的汉译发生争执,只见昌切瘦脸涨红,脖筋暴起。事后师兄问咋回事,我得罪他了?这么生气。我说没事儿,这老弟就那么认真。
  昌切最喜欢说的是我是把有关材料都看过的,也喜欢糟痞别人什么什么根本就没读过。这种打骨子里透出的自负和迂执有时不免会招来旁人哂笑,但每次同他一起参加作家作品研讨会,或者同他谈问题,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读得多、想得比我深。他的底气就从读中来、从思中来。面对下了工夫的强人,I不得不服了YOU。
  你若以为昌切是个只会读书神侃的迂夫子那就又错了。除了围棋、他还是足球迷,德甲西甲英超世界杯,每有实况直播,他会秉烛攻读般不离不弃看上一宿。他的最爱是德国队,这大概同他对理性的崇尚有关吧。他也不是只看不练的主,当年在华师,他同那位去俄罗斯的哥儿们联手为文学院夺得校乒乓球团体冠军,自他去武大后,类似的辉煌就没再复现过。还有唱京剧和拉京胡,我俩曾在他家操练过,尽管只会样板戏,但如今也算是文化孑遗了吧。真不知他还会些什么,方修炼到如此境界。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2: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凿取清清水一池
                                                  —



—葛昌永印象


湖北日报讯 梁必文

  葛昌永,1957年生,笔名长吟,中国作协会员,省书法家协会秘书长,省作家书画院副院长。著有散文诗6部,诗集2部,书法类4部,文艺作品多次获奖。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秋天,长江文艺文学创作笔会在枣阳举办,作为笔会承办方,时任枣阳县粮食局长的葛昌永,自然是忙前忙后热情张罗。但他忙而不乱,一边上班,一边把笔会安排得井井有条丰富多彩。文学笔会少不了文学交流。交流之余,便是喝酒聊天大快朵颐,唱歌跳舞尽兴而乐,几天下来,个个神情爽然心满意足,大有乐不思蜀之感。我也正是在那次笔会上认识了葛昌永,并从此结下友谊。
    在我的心目中,葛昌永待人总是那么诚恳谦和不失君子之风,好客仗义而有雅士之度。看他清癯坚毅的脸上总是写满笑意,只是襄阳口音不改,却又平添几分质朴。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枣阳县最年轻的科局长,葛昌永可谓少年得志。可他在仕途上似乎没有过多追求,倒是在恪尽职守埋头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长期坚持业余文学创作,且数十年如一日,从未懈怠孜孜以求。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将全部时间和精力的三分之二用在了工作上,三分之一用在文学创作上。此话不假。因为他主政工作过的几个部门,不是年年被评为先进便是文明单位,他写的经济论文不但发表还屡屡获奖,而他在文学创作特别是在散文创作上付出的努力,也同样赢得了读者的喜爱和同行的肯定。
    可以这么说,在湖北散文作家群中,葛昌永是独树一帜而卓有成就的一位。他的成就,不仅体现在散文创作的数量上——已出版散文集6部;也不仅是因为获得过不少全国性的征文大奖,而是体现在其作品的质量上。体现在他对生活的无比热爱和丰富的想象,对身边事物细心观察和敏锐的感知,对人与自然已知和未知世界的关切与探究,以及充满哲思、细腻灵动而富有张力的语言,和对散文艺术一以贯之的唯美的追求上。在他的作品中,既可感受到生活的热度,亦能感知到历史的厚度,和时空跨越的广度。正如作家刘富道所评价的:“雄隽而不浮艳,结实而不脆弱。”的确,读《听月》、《怅廖廓》等散文集中的篇章,让人如沐春风、如品芳酽,有一种心灵被洗礼的感受。
    葛昌永十分注重向传统学习。不仅熟研历史,深谙古文奥义,同时也十分注重向中外现代散文大师学习,用开放的思维去观照现实与历史,并力图用想象的彩虹去搭建一座沟通历史与现实的桥梁。在他的作品中,既有古代文人情怀,亦有今人开放意识,还有古今文人皆共通的思辨色彩。
    几年前,葛昌永调来省文联工作。如今,作为省书法家协会秘书长的他,依然把全部精力的三分之二用在了协会日常工作繁忙的事务上。所不同的是,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与同事们一道组织了许多有影响的书法活动外,他还博采众长,勤奋习练,其书法技艺日益精进。他创作的书法作品不仅参加全国性大展,还在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地展出,已成为有影响的书法家。但在我们的闲聊中,他似乎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文学创作,可以安放并慰藉心灵的那些散文。“凿取清清水一池,浪洗凡心得意时”,这是葛昌永书法作品中的两句,这也许正是他追慕高洁的人品与文品、淡泊宁静的真实内心写照。
    好境难觅,时光不再。回想起20多年前的那次文学笔会,仿佛又身临其境,沉浸在那一杯黄酒碰响的朗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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