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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広島市立中島小学校1年级学生 片山悠貴徳(ゆきのり)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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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3 08:25: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下面这篇获得第四回作文比赛最优秀奖的作文,名字是《我和爸爸的便当盒》,作者是日本広島市立中島小学校1年级学生 片山悠貴徳(ゆきのり)。“朝日学生新闻社”第四届作文比赛的主题是“感谢”。



   我和爸爸的便当盒


   爸爸因病去世三年之后,我成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
  有件事要向爸爸汇报一下,我想,爸爸也一定知道了:我借用了您的便当盒。
  一想起昨天的事情,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我的筷子碰到便当盒的时候,发出了很好听的声音。昨天的便当,十分特别,虽然当时才上午十点,可我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便当。
  为什么昨天的便当很特别,那是因为第一次使用了爸爸的便当盒。爸爸去世后,我非常寂寞、非常难过。
  爸 爸在“天妇罗屋”工作,他油炸的天妇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每次我去吃的时候,爸爸总是悄悄地、为我炸许多我最最喜欢的“海老天妇罗”。那种时候,我不由 得感觉到自己很特别,因此十分开心。那以后我每天吃得多多的,还努力练习空手道,以至于一直使用的便当盒变得不够用了。
  “我想要个大点的便当盒!”
  那天我这么一说,妈妈便从橱柜的里边将爸爸上班时常常使用的便当盒拿出来给了我。
   “对悠来说,会不会太大了些呢?”
  妈妈说。但还是让我用上了爸爸的便当盒。
  然后,就是从早上开始等了又等的吃便当的时间。我将便当全部吃得光光的。吃完之后觉得自己就像爸爸一样,变得又强大又温和,变得很想见到爸爸。到现在回想起这么高兴又好吃的特别的便当,心里还怦怦地跳个不停。 
  如果能够向神许愿的话,我想要能再一次和爸爸、妈妈、妹妹一起生活。不过爸爸一直在天空中守护着我们。
  虽然爸爸不在会很寂寞,但我是家里的唯一的男孩子,我会代替爸爸保护好妈妈和妹妹,我会用爸爸的便当盒好好地吃饭,成为更加更加坚强的、温和的男孩子。 
  爸爸,谢谢你借给我的便当盒。
2#
 楼主| 发表于 2012-4-3 18:04: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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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2012-4-14 12:16:10 | 只看该作者
对一朵花的微笑
刘亮程
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都开花了,一大片。好象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笑了。
我正躺在山坡上想事情。是否我想的事情——一个人脑中的奇怪的想法让草觉得好笑,在微风中笑得前俯后仰。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靠近我身边的两朵,一朵面向我,张开薄薄的粉红花瓣,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微笑,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继而哈哈大笑。
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野中,一个人笑出声来。
还有一次,我在麦地南边的一绿草中睡了一觉。我太喜欢这片绿草了,墨绿墨绿,和周围的枯黄野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想大概是一个月前,浇灌麦地的人没看好水,或许他把水放进麦地后睡觉去了。水漫过田埂,顺着这条干沟漫漶而下。枯萎多年的荒草终于等来了一次生机。那种绿,是积攒了多年的,一如我目光中的饥渴。我虽不能像一头牛一样扑过去,猛地吃一顿,但我可以在绿草中睡了一觉。和我喜爱的东西一起睡,做一个梦,也是满足。
一个在枯黄田野中劳忙半世的人,终于等来草木青青的一年。一小片草会不会等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
这些简单地长了几片叶,伸几条枝,开几瓣小花的草木,从没长高长大,没有茂盛过的草木,每年每年,从我少有笑容的脸和无精打采的行走中,看到的是否全是不景气?
我活得太严肃,呆板的脸似乎对生活已经麻木,忘了对一朵花微笑,为了一片新叶欢欣和激动。这不容易开一次的花朵难得长出的一片叶子,在荒野中,我的微笑可能是对一个卑小生命的欢迎和鼓励,就像青青芳草让我看到一生中还未到来的美好前景。
以后我觉得,我成了荒野中的一个。真正进入一片荒野其实不容易,荒野旷敞着,这个巨大的门让你努力进入时不经意已经走出来,成为外面人。它的细部永远对你紧闭着。
走进一株草,一滴水。一粒小虫的路可能更远。弄懂一棵草,并不仅限于把草喂到嘴里嚼嚼,尝尝味道。挖一个坑,把自己栽进去,浇点水,直楞楞站上半天,感觉到的可能只是腿脚酸麻和腰疼,并不能断定草木那长在土里也是这般情景,人没有草木那样深的根,无法知道土深处的事情,人埋在自己的事情里,埋得暗无天日。人把一件件事情干完,干好,人就渐渐出来了。
我从草木身上得到的只是一些人的道理,并不是草木的道理。我自以为弄懂了它们,其实我弄懂了我自己,我并不懂他们。

五年级

孔子的故事
林汉达
孔丘,字仲尼,从前人们一直尊称他为孔子。他是春秋时鲁国人。三岁上死了父亲,母亲就带着他搬到曲阜去住,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来抚养孔子。
孔子十七岁那一年,鲁国的大夫请客招待读书人,孔子想趁机会露露面,也去了,却被赶了出来:“我们请的都是知名人士,你来干什么?”受了这番刺激,他格外刻苦用功,要做个有学问、有道德修养的人。
孔子快到三十岁的时候,名声大起来了。有些人愿意拜他做老师。他就办了一个私塾,招收学生。贵族学生、平民学生他都收。过去只有给贵族念书的“官学”,孔子办了“私学”,以后贵族独占的文化教育也可以传给一般的人了。
三十岁时,他有机会去了洛阳,向他请教礼乐。老子姓李,名聃(dān),年纪比孔子大得多,在洛阳当周朝守藏室的大官(相当于现代国家图书馆馆长)。他见孔子来向他虚心求教,很喜欢,认真地教导孔子。末了还给孔子送行。他说:“有钱的人给人送行的时候,送钱;有德行的人赠几句话。我没有钱,就冒充一下有德行的人送你几句话吧:第一,你说的那些古人早已死了,骨头也都烂了,只有他们的话还留着;第二,君子遇着好时机,就驾着车去,时机不好就走吧;第三,我听说会做买卖的人把货物藏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似的,道德很高的人看上去好像挺笨似的;第四,你应当去掉骄傲,去掉欲念,因为这些对你没有好处。我要告诉你的话就这几句。”孔子一一领受了。他回到鲁国对他的门生说:“鸟,我知道它会飞;鱼,我知道它会游;走兽,我知道它会跑。可是,会跑的可以用网去捉,会游的可以用钩子去钓,会飞的可以用箭去射。至于龙,我就不知道它怎么风里来、云里去,怎么样上天。我见了老子,没法捉摸他,他大概像一条龙吧。”
就在孔子会见老子那一年年底,郑国国君子产死了。郑国人都流泪,也有痛哭的,好像死了亲人似的。孔子也哭起来。他说:‘他真是我所想念的古代爱人的人!”孔子很钦佩子产,也跟他见过面,像尊敬老大哥那样尊敬子产。在想法上也多少受了他的影响。比如说,郑国遭到了火灾,别人请子产去求神,还说:“要不然,接着还要发生火灾。”子产不答应。他说:“天道远,人道近;我们要讲切近百姓利益的人道,不讲渺渺茫茫的天道。”郑国有水灾,别人又请他去祭祀龙王爷。子产又不答应。他说:“我们求不着龙,龙也求不着我们。谁跟谁也不相干。”这些思想在当时算是很了不起的。孔子在讲天道、人道方面是跟子产相像的。
孔子总想寻找机会实现他的理想。他曾周游列国,可一直未能如愿,还差点被人打死,也几乎饿死,用他自己的话说,活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曾经有人向他的学生子路打听孔子的为人,子路不肯回答。孔子知道后对子路说:“你为什么不对他这样说,孔子这个人呀,追求真理不知疲倦,教导别人不知厌烦,发愤学习时忘记了吃饭,快乐时忘记了忧愁,连人变得老了都不知道。”
六十三岁时,孔子回到鲁国,一心一意把精力放在编书上头。经过多年的研究整理,终于完成了《诗》《书》《礼》《乐》《易》《春秋》等六部经典的编修工作。他以这些经典为教材,精心传授学生,培养了大量的卓越人才。据说,孔子门下有三千名学生,最为出色的有七十二个。
七十三岁时,孔子最喜爱的学生子路在卫国被人杀害。他悲伤过度,患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孔子在世时始终想有所作为,安邦定国,造福世人。虽然他一生不得志,郁郁死去,但他的思想却对后代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巨大影响。

四年级
青蛙卖泥塘
季颖
青蛙住在烂泥塘里。它觉得这儿不怎么样,就想把泥塘卖掉,换几个钱,搬到城里去住。
于是青蛙在泥塘边竖起一块牌子,写上:“卖泥塘!”
“卖泥塘嘞,卖泥塘!”青蛙站在牌子下大声吆喝起来。
一头老牛走过来。它看了看泥塘说:“嗯,这个水坑嘛,在里边打打滚儿倒挺舒服。不过,要是周围有些草就好了。”
老牛不想买泥塘,走了。
青蛙想,要是在泥塘周围种些草,就能卖出去了。于是它就去采集草籽,播撒在泥塘周围的地上。
到了春天,泥塘周围长出了绿莹莹的小草。青蛙又站在牌子下面,大声吆喝起来:“卖泥塘嘞,卖泥塘!”
一只野鸭飞来了,它看了看泥塘说:“嗯,这地方是好,就塘里的水太少。”
野鸭没有买泥塘,飞走了。
青蛙想,要是能往泥塘里引些水,就能卖出去了。于是它跑到周围的山里找到泉水,又砍倒了竹子,把竹子破开,一根—根接成水管,用它们把水引到自己的泥塘里来。
等泥塘里灌足水以后,青蛙又站在牌子下,大声吆喝起来:“卖泥塘嘞,卖泥塘!”可是它的泥塘还是没能卖出去。
小鸟飞来说,这里缺点儿树;蝴蝶飞来说,这里缺点儿花;小兔跑来说,这里还缺条路;小猴跑来说,这儿应该盖所房子;小狐狸说……每次听了小动物们的话,青蛙都想:对!对!要是那样的话,泥塘准能卖出去。于是它照着它们的话去做,栽了树、种了花、修了路,还在泥塘旁边盖了房子。
“卖泥塘嘞,卖泥塘!”有一天,青蛙又站在牌子下吆喝起来,“多好的地方!有树、有花、有草、有水,你可以看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听小鸟在树上唱歌;你可以在水里尽情游泳,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这儿有道路通到城里……”说到这里,青蛙突然愣住了,它想,这么好的地方,自己住挺好的,为什么要卖掉呢?
于是青蛙不再卖泥塘了。

三年级
雨儿在歌唱
季振华
你听见过会唱歌的雨吗?
在我们这个地方,这个有着鲜红的草莓园、淡蓝的河水、葱绿的竹林,以及座座高山和条条石桥的地方,就有这样的雨。
雨在小溪里歌唱:叮叮叮……
一定听懂它唱的是什么了,于是青蛙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产出了一颗颗黑不溜秋的可爱的小卵儿……
雨在草地上唱歌:沙沙沙……
一定听懂它唱的是什么,于是,小青草儿听了大地妈妈的话,伸了一个懒腰,打个哈欠,趁人们不注意,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然后又悄悄地,慢慢的变绿了。黄绿,嫩绿,草绿。啊,越来越美了,越来越鲜艳了……
雨在开犁了的土地上唱歌:刷刷刷……
一定懂得它唱的是什么了,农民伯伯辛辛苦苦播下的种子都钻出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发芽了。喝着雨水,又大了一些……
雨在森林里唱歌:丝丝丝……
一定懂得它唱的是什么了,所有的动物都被唤醒了。它们又聚集在森林里了。瞧!猴子、兔子、狗熊、蚯蚓……咦,那是谁?哦,原来秋天去过冬的那些鸟儿也来了!森林里更热闹了……
雨啊雨啊,满世界会唱歌的雨……
雨的歌声很简单,但是谁把它的歌声理解得那么简单呢?
草木花、鱼虫鸟,都从它的歌声里领会了自己生命的意义,这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呀……
在我们这个地方,只要下雨,你就能听到这种歌声:
啊,叮叮叮,铮铮铮,咚咚咚,丝丝丝。
我献给你一片花花绿绿的会唱歌的雨……

二年级
攻  城
佚名
玩攻城多在月夜。
月很明,夜很深。我们约了十多个伙伴,去打麦场上攻城。
十多个人分成两组,两组的人手拉手,各站在打麦场的一端,这就是两座城了。一座城上的人齐声喊:“月亮明,攻老城。”就是宣布攻城开始了,另一座城上的人接着应:“老城开,哪个来?”意思是说你们点哪个人的名呢?那边立即答道:“叫你铁蛋上城来!”叫铁蛋的听到自己的名字,很兴奋,很激动,大喊一声:“来了!”喊声落时,十多个人分成两组,两组的人手拉手,各站在打麦场的一端,拔腿就向对方城堡跑去,用很大力量去冲由人的手臂连起的城墙。冲断了,说明城已经破了,便抓了俘虏回来,加固自己的城堡;冲不破,便被别人拘留,做了俘虏。
攻城虽是游戏,却能激起我们的真情。月很明,夜很静。我们玩起来个个激情高涨,深深地感到每次冲或被冲,都关系重大,决定着城堡的安危,所以每个人都有一股与城共存亡的精神,竭力地呐喊,拼命地跑。直到夜深,麦场上仍响彻着我们攻城的号令:
“月亮明,攻老城。”
“老城开,哪个来?”
“叫你大虎上城来!”

一年级
夏天
柳婆婆打着大伞,荷姑娘打着小伞。
大伞下,知了在歌唱。
小伞下,鱼儿在游戏。
那不怕天气热的红蜻蜓,一会儿在空中滑行,一会儿从水面掠过,又勇敢,又机灵,苦练他的飞行本领。
青蛙玩累了,跳到荷塘里洗了个澡,乐得它鼓起腮帮,敲起了绿色的小鼓:
呱呱呱,呱呱呱,
夏天到了多快活!
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8 15:52:53 | 只看该作者
片山悠贵德君的获奖作文:


ぼくとお父さんのおべんとうばこ
我和爸爸的便当盒

おとうさんがびょうきでなくなってから三年、ぼくは小学一年生になりました。
爸爸因病去世三年之后,我成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

 おとうさんにほうこくがあります。きっとみてくれているとおもうけど、ぼくはおとうさんのおべんとうばこをかりました。
有件事要报告爸爸一下,虽然我想爸爸一定也已经看到了,我借用了爸爸的便当盒。

ぼくは、きのうのことをおもいだすたびにむねがドキドキします。
我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还在怦怦直跳。

 ぼくのおべんとうばことはしがあたって、すてきなおとがきこえました。きのうのおべんとうは、とくべつでした。まだ十じだというのに、おべんとうのことばかりかんがえてしまいました。
我的便当盒碰到筷子的时候,发出很好听的声音。昨天的便当,十分特别,虽然才上午十点,可我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便当。

 なぜきのうのおべんとうがとくべつかというと、それはおとうさんのおべんとうばこをはじめてつかったからです。おとうさんがいなくなって、ぼくはとてもさみしくてかなしかったです。
之所以说昨天的便当盒很特别,那是因为第一次使用了爸爸的便当盒。爸爸去世后,我非常寂寞非常难过。

 おとうさんのおしごとは、てんぷらやさんでした。おとうさんのあげたてんぷらはせかい一おいしかったです。ぼくがたべにいくと、いつもこっそり、ぼくだけにぼくの大すきなエビのてんぷらをたくさんあげてくれました。そんなとき、ぼくはなんだかぼくだけがとくべつなきがしてとてもうれしかったです。あれからたくさんたべて空手もがんばっているのでいままでつかっていたおべんとうばこではたりなくなってきました。
爸爸的工作是“天妇罗屋”。爸爸油炸的天妇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每次我去吃的时候,爸爸总是悄悄地、为我炸许多我最最喜欢的“海老天妇罗”。那样的时候,我不由得感觉到只有自己很特别因此十分开心。那以后我每天吃得多多的,还努力练习空手道,以至于一直使用着的便当盒变得不够用了。


 「大きいおべんとうにしてほしい」
 とぼくがいうと、おかあさんがとだなのおくからおとうさんがいつもしごとのときにもっていっていたおべんとうばこを出してきてくれました。
“想要个大的便当盒”
我这么一说,妈妈便从厨柜的里边将爸爸上班时常常使用的便当盒拿出来给了我。



 「ちょっとゆうくんには、大きすぎるけどたべれるかな」
 といいました。でもぼくはおとうさんのおべんとうばこをつかわせてもらうことになったのです。
“对悠君来说,会不会太大了些呢”
妈妈说。但还是让我用上了爸爸的便当盒。



 そしてあさからまちにまったおべんとうのじかん。ぼくはぜんぶたべることができました。たべたらなんだかおとうさんみたいに、つよくてやさしい人になれたきがして、おとうさんにあいたくなりました。いまおもいだしてもドキドキするくらいうれしくておいしいとくべつなおべんとうでした。
然后就是从早上开始等了又等的吃便当的时间。我将便当全部吃得光光的。吃完之后觉得自己就像爸爸一样,变得又强大又温和,变得很想见到爸爸。到现在回想起这么高兴又好吃的特别的便当,心里还怦怦地跳个不停。

 もし、かみさまにおねがいができるなら、もういちどおとうさんと、おかあさんと、ぼくといもうととみんなでくらしたいです。でもおとうさんは、いつも空の上からぼくたちをみまもってくれています。
如果,能够向神许愿的话,我想要能再一次和爸爸、和妈妈、和我和妹妹大家一起生活。不过爸爸一直在天空中守护着我们。

 おとうさんがいなくて、さみしいけれど、ぼくがかぞくの中で一人の男の子だから、おとうさんのかわりに、おかあさんといもうとをまもっていきます。おとうさんのおべんとうばこでしっかりごはんをたべて、もっともっとつよくて、やさしい男の子になります。
虽然爸爸不在很寂寞,但我是家里的一个男孩子,我会代替爸爸保护好妈妈和妹妹。我会用爸爸的便当盒好好地吃饭,成为更加更加坚强的、温和的男孩子。

 おとうさん、おべんとうばこをかし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爸爸,谢谢你借给我便当盒。
5#
 楼主| 发表于 2012-4-28 16:30:57 | 只看该作者
夏天的梦/安房直子(日本) 安伟邦/译







         

最近老闹耳鸣啊。”
  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老人向旁边的男青年搭话。
  “哦,这可不好哇。不过,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男青年露出深感兴趣的目光反问。于是,老人有点得意地笑着回答:“‘唧——’地叫。好像有一只虫子藏在耳朵里,‘唧——唧——’,连续不断地叫。”
  “那可不好哇。讨厌得受不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习惯了这声音,就并不那么讨厌了,不仅这样,到了晚上闭起眼睛,心情会奇异地变得舒服,好像在做着色彩鲜艳的梦……我最近终于明白了,掌管梦的器官,是在耳朵里。这是千真万确的。”
  “您莫不是累了吧?”
  青年用毫不在意的安慰似的口气问。老人猛地撅起嘴,说:“没有的事。”
  “要不,您有什么苦恼吗,例如特别孤独等等?”
  “孤独?”
  老人咧开嘴笑了,接着说:
  “不孤独的人,哪儿才有呢?就说您,不也多多少少有点孤独吗?”
  老人探求似地瞧着对方的脸,然后,也不等回答,就嘟哝道:
  “把我的耳鸣借给您一会儿也可以呀。”
  说得简直象借给眼镜或自来水笔那样轻松。青年一愣,老人用细手指伸进自己的耳朵里,好像魔术师用漂亮的动作,掏出一只知了。
  那的确是知了。
  那是非常小而美丽的知了。透明的翅膀,映着公园的绿叶,稍微显得淡绿。
  “会,会有这样的知了吗?”
  青年吃一惊,仔细地瞧那知了。老人得意地点了好几下头:
  “嗯,这叫耳鸣知了。夏末,这种知了常会出来的。这是雌知了。”
  “雌知了?雌知了是不会叫的吧?”
  “嗯,是那样的。在土中生活了六年、七年,好容易羽化生在地上,雌知了是不会叫的。它们只有一个夏天的命,不鸣不叫地就结束了。这种雌知了,常常到我这儿来,用虚幻的声音叫。啊,愿意的话,您放在耳朵里一会儿试试。”
  青年有点发瘆地皱起眉头问:
  “把这个放到耳朵里吗?”
  “对。用手指头稍稍一按,就飕地进去了。很简单。不过,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会硬借给您。我只是想让您也看一下美丽的梦。我不会硬劝您。”
  老人装模作样地打算缩回拿着知了的手。
  “请等一下吧……”
  青年慌了。
  “作为尝试,请让我使用一次吧。说真的,我也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独自一人生活,没有一个人肯跟我敞怀交谈,再加上买卖做得一点也不好,眼看要失业了。”
  “哦,您做的什么买卖?”
  “瞧,就是那个。”
  青年指着喷水池一带。盛开着红色的绯衣草花,孩子们笑语喧声的地方,孤独地停着一个流动摊床。
  “那是玉米摊儿。我搞这摆摊儿的买卖,都半年了,怎么也搞不好。”
  “那样的话,您就听一会儿这耳鸣,休息一下心吧。知了在耳朵里‘唧——唧——’叫,您就闭上眼睛,随着那声音。”
  “随着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听耳鸣的声音,别的事,什么也不想,这样,就会随声音走。身体轻飘飘地象在云彩上。这么一来,可是好极了。”
  “哦……”
  青年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老人轻轻把知了放在他手掌上后,站起身来:
  “那么,告辞了,再会吧。”
  说完,慢慢地向公园旁边的森林那儿走去。老人穿着素雅的茶色裤子和橄榄色衬衫。玉米店老板,一直呆呆地目送着老人的背影象渗透那样消逝在森林的绿色里。
  然后,他轻轻转移目光,注视着手掌上的知了。仿佛精巧的玻璃工艺品,知了一动也不动。翅膀的颜色更加带着翡翠色。青年想,这知了在土里时,一定是吸了相当多的甜树液,所以翅膀才会这样美。他轻轻握住搁知了的手,再把手插进衣兜里,慢慢站起来,向自己的摊床那边走去。
  回到摊床,完全凉了的玉米,和离开时的数目一样,排列在灰上面,他呼地吐出一口既不象呵欠也不象叹气的气息。接着,他骨碌一下躺在旁边的矮草地上。时间大约将近五点钟了吧,风发出舒服的声音吹着。从树叶间隙射下的阳光,已经带着微微的秋天气味,扩散在四周。玉米店老板摘下布帽子,噗地盖在脸上,闭上眼睛,然后,从兜里轻轻拿出知了,若无其事地放进自己的耳朵里。
  往耳朵里放虫子——
  光这么一想,就会使脊背飕飕发凉的奇妙事,他却毫不犹豫地做了,也许是由于那知了太美丽而又太神秘的缘故吧。实际上,那知了的叫声也是文雅的,既不象梨蜩那样,毫不客气地“吱——吱——”往人的身体里深钻,也不象寒蝉那样,含有十足深思的恋恋不舍的味道。
  那是“唧——唧——”的,低而尖锐,似乎要扎进什么深地方的声音。是只有人的耳朵深处才能听见的虚幻的声音。
  “这是黑暗的声音呵。”
  玉米店老板嘟哝着。
  “对,是黑暗的声音。是知了生到地上以前,长期在土里度过的黑暗的声音。”
  这是,玉米店老板十分敏锐地听着那声音,不知不觉身体变轻,仿佛要飘了起来。“唧——唧——”,知了的声音单调地继续着,玉米店老板,也许一边听着,一边睡着了吧……
  “请给我拿一棒玉米。”
  听到这爽朗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惊。那是还残留着幼稚的少女声音,听到那声音,不知为什么,玉米店老板的心胸总感到要突然发颤。
  (大概是那孩子。)
  他想,能够知道从没有听过声音的人发出的声音,是奇怪的事。但这时,他眼皮后边,好像从黑暗中升起了星星似的,清楚地映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短头发,穿着单和服,系着黄色染白斑点花纹的带子,只有系木屐的带,是鸡冠花一样的红色。那少女,手掌托着晶亮的一百日元硬币,好几次地连着说:“请给我拿一棒玉米。”
  啊,是那孩子。是我上五年级时,搬到我隔壁,仅仅三个月,又不知搬到哪儿去了的孩子,每天,透过篱笆看见她的身影,可是,一次也没有说过话就分手了的孩子——
  那孩子走后,我变得异常地寂寞,总是在篱笆那儿,望着邻居已经不亮灯的窗户。
  女孩的妈妈,搞着织毛线活儿的副业,白天晚上,都在机器前织毛线。女孩在旁边帮着接线,收集各种颜色的剩线玩。夏天晚上,在黄色的灯光下,我象看美丽的故事书那样,瞧着女孩和她母亲的侧脸,以及她们互相点头的情景。
  “那么漂亮的孩子,真可怜。那女孩不能说话呀!”一次,我听附近的阿姨这么说,惊得心胸都快破裂了。
  那阿姨,象是有了大发现似地讲着。啊,我说怎么没听见过那女孩的声音哪。别的阿姨们,点着头,跟着这个那个地讲起女孩和她妈妈的传闻。那时,我堵住耳朵,吧嗒吧嗒地跑回家,可不知为什么,比以前觉得轻松,能够自己向邻居的女孩笑了。
  一天早晨,女孩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我在篱笆那儿向她挥挥手,她惊奇地注视着我,然后答以亲切的一笑。我跑回家中,从桌子抽屉里拿来水果糖罐,一边挥着,一边招呼女孩。那水果糖,是从外国航线回来的叔叔,作为礼物送给我的。小而圆的罐里,装着散发出奇异气味的五颜六色的糖。我要把每天一颗,珍重地含着的水果糖,分给女孩。我想,也许她含了糖,会突然用动人的声音说话吧。
  女孩来到篱笆前,歪着短头发,用大的眼睛问:“什么事?”我伸出水果糖罐,毫不在意地说:
  “哪一种好?蓝色的,黄色的,橙黄色的和白色的。”
  女孩瞧了我的脸一会儿,再用细手指头,抓起蓝色水果糖,放进嘴里。我也学着她,抓起蓝色的放进嘴里。
  “听说蓝色的,是星星的碎片哪。”
  我毫无顾忌地说起这样的话,也许是由于知道了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蓝色的水果糖,又酸又甜,好像一道海风通过了喉咙似的。各自含着一颗水果糖,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想和这孩子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没有声音的国度——只有光和颜色,明亮寂静得悲哀的国度——
  但这时,母亲在家中叫我,我不得不回到屋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女孩。因为没过几天,她和母亲跟谁也没打招呼,就搬走了。
  那孩子的名字叫阿香。
  因为搬走那天,篱笆上系着块手绢,手绢角上,用蓝线缝着“香”。仿佛被忘了的白蝴蝶,手绢在风中不住地摇摆。
  那时候,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再见面。啊,那个阿香,现在来到我的摊床前,用跟她最相称的动人声音大声叫道:
  “请给我拿一棒玉米。”
  ……
  “哎——”
  玉米店老板大声回答。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一点也没到达对方耳里,女孩象鹦鹉似的,总是重复着先前的说话:
  “请给拿一棒玉米!”
  “请给拿一棒玉米!”
  “请给拿一棒玉米!”
  一会儿,那声音象是变戏法,大大地膨胀起来,仿佛集聚了五个、十个同样的少女,提高声音在喊。
  啊,这么多的顾客!
  玉米店老板,马上想起做买卖的事,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跑向摊床那边——接着,他笑嘻嘻地接了递过来的闪闪发光的硬币,再换成香喷喷的黄金块,分配到好多白色的手里——承蒙照顾,多谢,是,承蒙照顾,是,承蒙照顾……
  但是,在那以前,在他站起身以前,少女们象裂开的凤仙花种子,从摊床前散开,嘻嘻哈哈地笑着,这一回,象嘲弄他似地唱道:
  “给我一根竹笋/还没发芽哪——”
  歌声越来越远,最后被吸进森林那个方向。
  他正在发楞,从森林一带,又传来这样的谈话声:
  “怎么样,做点玉米汤?”
  “做玉米色拉吧。”
  “不,做玉米馅饼好。”
  “我绝对要做加盐的爆玉米花!”
  少女们哇啦哇啦地嚷嚷。也许在露营,还是要开始宴会?
  (吵嚷什么,根本一跟也没买,怎么能做玉米饭菜呢?)
  玉米店老板有点生气了。
  森林那边,又响起嘲弄他似的“给我一根竹笋”的合唱,接着,又是黑暗。
  “唧——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那黑暗的声音里,又咔嚓咔嚓地响起叉子、刀子和盘子的声音。这一次,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玉米店老板却很清楚:那是在准备吃饭的声音。圆圆的桌子上,响起摆好的几个白盘子和刀子、叉子、匙子的声音。刀子、叉子和匙子都是银色的,它们的柄上,分别雕刻着小鸟、水果和花。鸟是仙鹤,水果是葡萄,花是百合。白桌子上,低低地吊着圆圆的煤油灯,颜色象刚升起的月亮,桌子周围,人们在兴冲冲地等着吃饭。那似乎是什么特别的宴席。是郑重其事的宴会。桌子的正当中,装饰着橙黄色的蔷薇,酒杯,已经斟满了。
  可是,桌子正面的席位却空着,玉米店老板为了坐在那儿,现在,正在地下道一样的黑暗路上急急忙忙走着。
  留神起来,他还系着什么领带,穿着浆得使他几乎发疼的衬衫,新黑皮鞋吱吱地响。他又快乐,又荣幸,胸中暖乎乎的。因为那是庆祝阿香和他结婚的宴会。这个日子等了多久呢?玉米店老板用少年的心想。
  手表哧哧地刻着时间,马上就要到傍晚六点钟了。
  玉米店老板急急忙忙的。不能误了宴会。不能让大家等着。阿香也许已经来了,穿着醒目的美丽盛装——
  玉米店老板,在微暗的隧道一样的路上跑。不料,那条路成了奇异的迷宫,走一会儿,就碰到墙壁,分成左右两条。向右拐试试,一会儿,那条路又分成向左右拐的两条。这次,再向左拐试试,又分成了两条路……
  (这一回,走哪边呢?)
  (这一回是哪边呢?)
  每逢来到拐角处,玉米店老板都要冒出冷汗。
  右呢左呢?右呢左呢?右呢左呢?……
  尽管那样,他想,啊,选择,是多么可怕的事啊。错了一个,就会被关在永远的黑暗里,或者来到跟目的地正相反的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黑暗的迷宫猛跑了一阵后,玉米店老板终于提高声音喊:
  “喂——”
  “喂——阿香——”
  那声音,“嗡——嗡——”地响彻树枝一样分开的地下道各个角落。那声音,碰在长长的墙壁上,象被吸进似地消失时,玉米店老板,看见远处有小而摇晃的蓝光。
  那恰好如同点着许多小灯泡的圣诞节枞树。无数灯光,星星般闪烁着,仿佛海港的夜景。
  啊,是什么呢……有点令人觉得温柔、良好的灯光呵……
  玉米店老板眨了眨眼。于是,他的心渐渐高兴起来了。他记起了少年的日子,用望远镜看星星时心胸的激动。他想起在山上第一次看见萤火虫时,感到的爽快。形容不出的感动,忽然想流泪似的……啊,这种心情,有多年没有了哇。
  他大喘一口气,朝着蓝光跑。他展开两手,一溜烟地跑。
  随着靠近,小小的蓝点点,越来越清楚了。
  在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中,摇晃着,星星般地闪着,啊,那是一棵树。那棵树所有的枝子上,结着无数闪光的蓝色果实。
  每一个果实,多象蓝色的水果糖,觉察到这一点时,他已经来到树的旁边了。他发现树的侧面,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象一棵可怜的树那样站着。姑娘伸出手,想摘树枝上的水果糖。白色的发饰下边,明亮的大眼睛在笑。
  “阿香……你是阿香?”
  一瞬间,玉米店老板屏住气息。啊,是阿香。这一回才是真正的阿香啊……长得这么大,这么漂亮。
  姑娘点点头,用甜而爽朗的声音答道:
  “对,是阿香。”
  玉米店老板高兴得跳了起来:
  “阿香,你能说话啦,耳朵也听得见啦!”
  阿香点头答道:
  “因为吃了这水果糖啊。”
  尽管那样,阿香的声音,无论怎么说,也跟刚才到自己的摊床买玉米的穿单和服的女孩子一模一样,也跟在森林中,少女们合唱“给我一根竹笋”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米店老板陷入沉思。然后,他嘟嘟哝哝地说道:
  “和你声音一样的女孩子,有好多呢。她们半开玩笑地到我店里来,什么也不买就回去啦。”
  “啊,那样的话,”阿香笑了,“她们都是知了的孩子呀。刚才,有十个知了的女孩子,到这儿来摘水果糖吃。由于能出声音了,都特大欢喜。吃了这棵树上水果糖的人,发出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哼,真吓人。”
  玉米店老板完全佩服,点了好几次头。奇异的水果糖,在风中摇晃,互相碰撞,发出木琴般的声音。甜而香的气味,扩散到四周。玉米店老板伸出手,摘了好几个小果实,装进衣兜里。
  “作为礼物,拿一点去吧。”
  “谁的礼物?”
  “谁的?我说呀,是来庆祝结婚的人们的……”
  说到这里,玉米店老板一惊,视线不由得落到手表上。
  “了不得啦。庆祝会不都开始了吗?干杯的酒,不也都斟上了吗?”
  他拉着阿香的手。
  “都六点十五分啦,再晚了不太合适。”
  玉米店老板用力拖阿香的手。象被拽着似的,阿香跟在他后边。
  “这儿,这儿。”
  玉米店老板走到尽头就向右拐,再走到尽头还向右拐,又向右,向右,向右……突然,他俩的前方,七零八落地出现了奇异的少女群。短头发,穿着单和服,系着黄色染白斑花纹的带子,只有木屐的带,是鸡冠花一样的红色,这样的少女,集聚了十个、二十个,看着这边。
  “这又是新的知了女孩呀。”
  阿香悄悄说。
  “麻烦啦,这种时候……”
  他握着阿香的手,大声说:
  “我们有点急事,能不能让让路?”
  但是,穿单和服的少女们并不想动。她们沉默着,象商量好了似的,把右手伸向玉米店老板这边。
  “她们想要水果糖啊。”
  阿香在他耳朵边悄悄说。
  “啊,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
  玉米店老板正在犹豫,少女群一步一步向他俩逼近。
  “麻烦啦,这些水果糖,我打算作为礼物在今天的会上使用……”
  摆弄着兜里的水果糖,玉米店老板语无伦次地说到这里,但也不能再返回。时间一个劲地过去。
  “那么,没办法,一个人分一块吧。”
  他从兜里拿出水果糖,一人一个,分放在少女们的白手掌上。
  “哎。”
  “哎。”
  “哎。”
  领到水果糖的少女们,依次合上手掌。大家都用同样的脸,眯然笑了。然后,为了他俩,静静地让开了路。
  玉米店老板,牵着阿香的手,一直前进。朝着尽头好容易看见的小门。朝着开庆祝会的房间——
  身后,吃过水果糖的少女们,送来了清亮的合唱。这时,细窄的地下道,由于不知从哪里来的白光,象黎明一样亮了。
  啊,多么幸福的花路!
  尽头的门上,装饰着蔷薇花环,固定着几张祝贺卡片。房间里,响起迎接他俩的鼓掌声和说笑声……
  但是这时候,在玉米店老板的眼里,对那扇门——一直那样不断寻找的房间的门,奇妙地觉得讨厌了。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没有那样的门才好。而且,如果他俩能牵着手永远跑的话……那扇门,只能在远处看见就行啦。如果是怎么跑也跑不到的一幅画就好啦。
  可是,仅仅跑了一两分钟,道路结束了。两人站在门前。玉米店老板不得不开门。
  “没法子,进去吧。”
  一拧把手,沉重的门吱地打开,他猛然往宴会的房间踏进一步——正在想的一刹那,门的那边却是森林。
  宴会的房间,哪儿也没有。既没有桌子,也没有围桌子的客人。同时,直到现在还紧牵着手的阿香,也不知哪儿去了。
  玉米店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戴着帽子,像是一直继续着刚才的散步,在公园旁边的森林里走。时间从那以后只过了一点点。
  (知了怎样了呢?)
  他按住一只耳朵。
  这时,十米左右的前方,犹如幻影,呼——地出现了一个老人,穿着绿色衬衫,茶色裤子,轻轻地站在群树之间。
  “……”
  玉米店老板想说什么,可是出不来声音。老人看着他,轻轻举起右手……玉米店老板觉得有点眩晕,接着“啊啊”发出奇妙的声音。因为知了从他的右耳里飞出来,移到老人的耳里。然后,在西方太阳强烈地照着老人面孔的一瞬间,老人的身姿变成一棵树,在森林中挺立的老山毛榉树。知了停在那高高的树枝上,一动不动。
  “那个人,原来是树哇……”
  玉米店老板嘟哝着。
  树这种几乎接近悠久生命的东西,对在它耳根私语的知了的梦,太过于美丽,太过于渺茫,也许才偶尔产生了近似苦恼的想法,变成老人,向人类的青年借给“耳鸣”。
  玉米店老板,暂时之间入迷地看了大山毛榉树后,慢慢地穿出森林。他的心,奇怪地爽快。
  森林的那一边,有黄昏的公园,喷水池旁边,孤独地放着一张摊床。
                                                          (来源:小书房——儿童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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