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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崇拜与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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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14: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名师崇拜与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

黄耀红

   (一)
    无论是功成名就、名垂史册,还是沽名钓誉、追名逐利,种种与“名”相关的语词,都在昭示一个真相:所谓“名”,从来就是芸芸众生于繁华俗世中苦苦追求的功利目标和人生境地。
    的确,生而为人,从他者那里获得自我认同的生命诉求近乎天然。自我从他人那里获得的认同程度越深、范围越广、情感越强烈,人就越感受到自身的价值与人生的意味。用哲学的话语表达,就是人总是希望从他者那里确认自我。他人不是地狱,而是观照自我的一面镜子。
    人在寻求他者认同这一点上,似乎永远都不会知足常乐。从潜意识来说,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曾埋葬着“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梦想。
    其实,自己渴望成名与羡慕已经成名者,都属于人之常情。毕竟,我们没有办法真正将“名利”二字从人生的字典里删除。特别是,在崇尚“内圣外王”的儒家文化浸淫下,建功立业、问鼎功名从来就被当作中国思想传统中的“入世精神”来对待。
    因此,我们丝毫没有必要谈“名利”而色变,或者视“名利”为精神之对立物,对其投去鄙夷之目光。我以为,只要没有被“功名”目标遮蔽了人生的意义,只要不是挖空心思去浪得虚名,只要不是损人利已或唯利是图,我们完全可以站在维护个人权力与追求个人幸福的立场上来谈论“名利”,而没有必要故作清高地嗤之以鼻。
  (二)
    就像每条湍急的河流里从不缺乏浪花一样,这个世界从不缺乏“名人”。
    非但不缺,而且还会层出不穷,波推浪涌。且不说彪炳史册的英雄豪杰,也不论纵横天下的风流人物,单说现代社会中每个行业、每种职业群体中,无不是“名人”荟萃,人才济济。
    何以名人如此之多呢?在思想信仰、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呈现多元并存格局的时代,社会公众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长久聚合到某个人物、某个事件身上,因此,每个寻常的生命都极有可能淹没于市场鼎沸和众声喧哗之中。本来,“泯然于众”是绝大多数人无法逃脱的人生定律。不论生在哪个时代,这都是一种必然,无须大惊小怪。然而,当人们强烈地意味到公众注意力就是商机、就是金钱、就是经营与投资的时候,在汲汲于名的浮躁世风催化下,越来越多的现代人便按捺不住没有闻达的生命寂寞。他们总之试图以一种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张扬姿态来赢得公众的目光。特别是对于那些在“观众眼球”里求生存、获利润的演艺名星们来说,为了成“名”,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恶搞、炒作、男女绯闻,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现代社会的人心到底因何而变得如此浮躁?此中深刻的社会文化原因非三言两语可以道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以集体主义为突出表征的主流教育使得人们多多少少忘了自我的存在。固化的教育给了我们固有的思想模式:在小草与大树之间,我们会选择默默无闻的小草;在红花与绿叶之间,我们会选择“绿叶”。因此,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个我、回避着个性。我们不理解自我宣传,甚至还会情不自禁地将必要的自信当成自吹自擂。可是,这样下来,忽而到了某一天,人们才突然发现,就在这种隐没自然、亦步亦趋、谨小慎微之中,在含蓄与自谦之中,我们这个社会已经变得唯唯诺诺。在我看来,今日社会中的“自我膨胀”“名人满天飞”的怪现状,其最初的出发点可能就是对昔日主流教育的一种反动。
    正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潜藏着对“名”的渴求,在那些已然成功的名人面前,对他们产生莫名的欣羡、追随、敬畏、崇拜等心理都属正常,亦无可厚非。从整体上说,一个社会如何对待名人、如何对待名师深刻地折射着全体国民的整体素质。真正的大师值得全社会的敬重与爱戴。问题在于,眼下,名人满天飞,而真正称得上“名人”者实在寥若晨星。
    这是一个没有大师、只有犬儒的时代。此言不虚。


(三)
    说了这么多关于成名与名人的思考。现在,我们将目光锁定在教师群体,锁定在这个群体对于“名师”的态度。从孔夫子、陶行知、徐特立到当下教坛的群星闪烁,不同时代都会有不同时代的名师。名师之“名”有大有小,扬名之时有长亦有短,甚至“名师”中有真亦有假,名师面对的时代际遇更是迥然有异。对于历史上名师,今天的我们只能凝视着那些发黄的老照片,读着他们的著述与文章。至于他们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是显赫还是寂寞;是隐于世间还是受到众星拱月般地追捧与拥戴,我们无从得知。但我可以断言,他们的事业远比当下这等名师要辉煌伟大千百倍,唯独他们不可能享有今日之“名师”风光。
    在当下,倘若一个教师可以堂而皇之地以“著名”相称,能被人异口同声地称之为“名师”之时,意味着他就成了基础教育界的公众人物,特别是,他成为一种具有市场价值的、独特的“教研资源”。在这个“人气”与“注意力”随时可以转化为“钞票”和利益的时代,我们看到,多少大小“名师”,一到假期便奔走于全国各地,演讲、作报告、做课,可谓日理万机。“名师”之课堂实录、教学笔记、教育随笔,只要写成了文字,无论精粗,杂志社、出版社都会找上门来“定货”,甚至是无条件地“订”。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现象?我们理当如何看待名师及名师现象?从名师产生过程来说,与任何一个行当没有区别,一个人要在自己的专业圈子里从显山露水到扬名四海,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既有坚韧不拨之志,又有出类拨萃之才,同时,还少不了前辈的奖掖、机会的垂青乃至平台的占有。任何名师成名,其必有因。但是,名师也无需装神弄鬼,一切人皆为常人。我们想想看,当“名师”们疯狂地借着周末或假期,今天广州明天上海后天西安地飞来飞去,他们还会有多少静思默察的时间,他们还到宁静以致远吗?他们的思想库存、知识库存中到底还会有多少新的、值得期待的东西?
    其实,人们早就发现,即令是所谓“著名教师”,他们玩的套路亦无非是带着几堂像模像样的“成名课”四处周游。一堂老课,上个月在山东上了,下个月再到海南一试。此间,除了顺带游山玩水之外,从中获得一份不菲的报酬也不能不说是作此周游的强大动力。
    有一个被媒体吹得神乎其神的“名师”(也有称之为教育家的),笔者前后在三个不同地方听过他的精彩报告。第一次在长沙听尚觉新鲜;两年后到青岛参加一个会,“名师”依然是坐上嘉宾,照例归他做报告,内容却大同小异,于是,审美于顷刻间开始疲劳;第三次,到了昆明,依然还是那个报告,依然闻其陈词滥调,顿觉面目可憎。只好勉强听到一半,才逃也似地退出会场。此之谓:名师之听众长大,唯独他还活在自己的报告里。
    至于“名师”做课,亦并非真正抱荆山之玉,无非是炒来炒去的几碗“剩饭”而已。据说有位名师到哪里讲公开课,都上一堂《中国石拱桥》,他甚至在戏称自己为“修桥大师”时而毫无愧色。
    种种浮躁和病态现象把我们引向一个根本性问题。我们到底想要从名师那里得到什么?而所谓的名师又到底能够为我们提供些什么?在这里,我们绝非抱着“酸葡萄心理”妒嫉“名师”的话语权和数钞票的得意劲,只是想引起教师透过这些表象,来深刻反思当下中小学教育科研的有效方式,进而反思中小学教师专业成长的有效途径。
    也许,对很多一线教师来说,名师经验、名师思想、乃至名师成长轨迹都胜过有字之书。确实,我们丝毫无意于否认名师报告的启迪性,也绝不是怀疑名师教学的示范性或研讨价值。古人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为教师提供与名师对话的时间与空间,这无疑是基层教研组织的方式之一。但是,如果整个基础教育界群起而效之,并且还将“名师”当成某种可以牟利的商业资源,这样的教研方式就非常危险,必然发生可怕的异变。
    有人可能要说,中国幅员辽阔,而名师资源如此有限,让他们飞来飞去讲讲学,实现思想资源的共享,何错之有?更何况,名师的报告确实受到了一线教师的空前欢迎甚至是近乎崇拜,难道这样的教研有什么不对吗?
    首先,如果你硬要见到名师“庐山真面目”,最好花个几千上万让他或他们坐飞机到你们那个小县、你们那个学校去传经布道,那样,会更有现场感,更能互动,甚至还可以趁机跟名师们合影,以备将来出书的时候装点门面。但在我看来,在信息传输如此迅捷的时代,在网络互动如此频繁的时代,一个人静静地读名师的文章、看名师的书或者观看名师教学的录像,难道这样的学习的方式就敌不过名师的一场并不新鲜的报告、一堂讲过N次的老课?一个老师懂得要自己读书,懂得怎么读书,懂什么是好的书,懂得一辈子要读书,不出几年,他就变得与众不同了。何必如此来“见”这些名师?正如钱钟书先生所说,吃到鸡蛋就可以了,何必认识那只生蛋的鸡?
其次,一线教师对名师的追捧与迷信,表面看是积极性高,在本质上恰恰说明我们教师群体在根本上还是一个思想贫困的群体。什么是思想贫困?就是盲目崇拜名人。一个人只有在什么时候他才会盲目的崇拜他人(此处不包括那些历史风流人物)呢?太多的现实表明:对他人的崇拜,在很大程度上标志着自我的浅薄和无知,特别是你所崇拜的对象本身都不深刻的时候,更加注定了你取法于中,得乎其下。如果名师们随便说点什么你都觉得耳目一新,那你必须先反问自己,是不是平常阅读太少、积淀太薄?如果你总觉得名师们思想深刻,那你也得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思想早就成了“精英思想的跑马场”?你独立的判断力是否还存在?一句话,如果你自己站的位置很低,你看人的角度就会是仰视;如果你设法站得高一点,再高一点,你的眼睛就可以与任何人对视了,包括名师。
   (四)
    对于教师来说,思想贫困乃最大的贫困,它比经济贫困、知识贫困都更为可怕。
    那么,中小学教师怎样才能在提升自我的台阶上拾级而上呢?我以为,至为关键者,是且思且读且行,就是说让自己不断发现教育教学生活的问题;不断阅读,通过阅读与他者对话;不断行为、体验与反思。套用哲学上的话说,就是我思故我在、我读故我在、我行故我在。我以为,有此三者,胜却人间无数。即令你从不去听名师一节课,从未听到名师一场报告,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出类拨萃的教师。或许你并不很有名,但你绝不会泯然于众。
    审察当下中小学教师队伍,由于强大的体制约束力,他们最缺乏的恰恰是点亮那一盏阅读的长明灯。而在庸常的教育生活中,种种检查和规章,又将他们的时间分成碎片,并将他们死死钉在办公桌前应对各种琐屑。他们究竟还有多大的自由空间,真的很难说。在科层式的教学管理中,一个脑袋代替着无数脑袋,长官话语代替着无数声音。
    在某种意义上说,当下的中小学教师群体是最容易被“忽悠”的一个知识人群。精英们的某此片言只语立马被他们奉为玉律金科、乃至绝对真理。这不是某一个教师的精神痼疾,而是整个时代的精神痼疾,整个教育的精神痼痛。
    是什么让我们的阅读与思考变成如此贫乏?是什么让我们陷入崇拜的迷疯而不自觉?这正是我们要思考的重点。
   如果说,失却社会责任感的媒体与出版社将“名师”当成了获利工具,成为名师迷失的外在诱因的话,那么,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本身也成就着“名师”的虚荣与风光(事实上,名师四处招摇,实际这也是等于慢性专业自杀)。此为内因。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机械地、简单地抵制名师的报告与做课,而是要由这种崇拜情结中深切反思和构建中小学教师教育与培训的制度、理念、策略与方法。
    我知道,还有人可能心存疑问:在“超女”“快男”都成为人们崇拜之偶象的时代,你何以偏偏拿几个“名师”来说事?就赚钱来说,名师讲座上课不及明星们之万一。岂不是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吗?是的,追星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它涉及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我只能说,就因为你是教师,就因为教师应当是人类最优秀知识分子,就因为教师有着与寻常大众不同的文化地位与文化使命,我们不能崇拜,更不能让自己的思想安于贫困。
    我们无法让孩子们不再挥着荧光棒,不再跟着名星们疯狂,但如果有一群银发闪闪的老教授也一样跟着迷狂,那我们就应当为文化“不堪承受之轻”而感到深重的悲哀。
 楼主| 发表于 2012-12-5 14: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许锡良:思想贫困的岂止是中小学教师
许锡良

 
黄耀红先生的《名师崇拜与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一文精要地分析了目前中国基础教育界广泛存在的中小学教师对名师的崇拜现象,及其后面的思想贫乏根源。其实我不是十分赞同简单地用一个群体来概括他们的思想状态。我认识许多中小学教师,他们的思想丰富而深刻程度远在一些大学教授与专职研究员之上。但是,如果不是在一竿子扫一船人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我以为这个判断确实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如果深入探究下去,当今中国社会思想贫困的岂止是中小教师群体,即使是大学教师群体与研究机构,也同样存在着这个问题。只不过是程度上有一些差别而已。造成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根本的一条就是独立思考与自由言说的空间被过度挤压与掠夺的结果。思想贫困的后面无疑是思想禁区设置过多,人们自由言论的空间实在过于狭小的造成的。这应该是一个大气候与大环境的背景下的必然结果。只要存在着一天思想言论的严格控制,那么思想贫困就不可能在根本上得到解决。

  一个社会,本应该最具有思考能力的群体,却显得思想贫困,一个教授群体本应该是有高深思想,眼光深邃独到的一簇,却意外地思想贫困与目光短浅,这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总体的原因,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在任何时代,任何民族都是共存的法则。就是哪里没有思想言论的自由,那里必然思想贫困,目光短浅。但是,具体表现出来的方法与方式却是各有不同的。比如,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与大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产生的方法与方式就不大相同。

    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贫困主要是“应试教育”与“集中营式”的管理造成的。“应试教育”主要表现在,像教师这样本来应该具备丰富的知识,有广泛的阅读面与阅读兴趣,需要深入思考,有丰富的精神世界的职业,却被步步紧逼的统一的考试制度与升学率和各种频繁的检查、比赛与奖惩变成了只需要阅读教材与教参这两本书就足够应付的职业。而且集中营式的管理与专制思想的霸道,使得那些有阅读兴趣与思考习惯,能够有较深刻思想的少部分教师成了学校中的异类。他们常常成了管理制度修理的对象。也是专制者打压的对象。认为他们是异端,他们是不务正业,不走正道。致使他们常常在本来思想贫乏的学校里备受打压与孤立,甚至变得没有生存立足之地。我们的这种教育,我们的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容有思想见地的人。哪个人有点思想见地,哪个人必然容易在他的生存环境受到打压,变成另类与异端。我们的教育只需要不断产生高分的机器,就像养鸡场只需要不断产蛋的母鸡一样。在制度化的功利压迫之下,依托制度炮制出来的供中小学教师们学习与模仿的典型,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在思想上表现出格外的驯服,决不胡思乱想,更不说不符合主流政治意识形态的话。即使偶尔私下嘀咕几句,也只是小骂大帮忙的策略与技巧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太有思想,太有主见,太有个性的人是绝对没有成为钦定“名师”的可能的。这些被体制扶持起来的名师典型,他们名利俱收。给人的错觉是他们成功了,他们了不起,其实,这种“名师”与中国古时候的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举人、进士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制造伪钞的高手,也仍然只是与“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是一个套路。皇帝的策略就是“天下英雄,尽入吾彀矣”。既然目的只是让天下英雄“尽入吾縠”,那么,用什么做网就不是最重要的。制造一些垃圾让一些人去争抢,那些有限的垃圾,一时也就成为宝贝。然后再由皇帝老儿来收购这些垃圾。因而这些垃圾专家一时就成了“举人”与“进士”。名与利就是这样得以实现的。在争夺垃圾大战中,人们无暇他顾,绝对驯服,天下因此太平。这种利用“名师”榜样来统御中小学教师,剥夺他们的思想能力的伎俩,其实自古如此,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在这里驯服是第一要务,而要使人驯服,剥夺其思想锐气也就成了必然结果。

    因此,我们的中小教师终日被陷入考试、检查、评估、比赛、监视学生的无限的恶性循环之中。他们在忙碌中,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活着的生命,他们为一点点蝇头小利日夜争夺不休,为一点点分数,为一点点竞赛的名次而沾沾自喜。一个最需要人格完满的群体,一个最需要有丰富而充实的精神世界的群体,一个最需要用知识与智慧来武装的群体,就这样变成了只读两本书,然后靠权威与技术去驯服学生的职业。中小学教师群体的思想精神日益变得荒芜,其后面的根源就在这里。这也使我想起法国的思想家孟德斯鸠说过的,专制者,总是先剥夺人们的思想能力,剥夺人们的知识,然后把一些貌似知识与思想的东西塞给人们。人们在拿到这样的伪思想与伪知识之后,还以为拿到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为什么要让中小学教师变成这样?奴化与专制是密切相联的。有人就是喜欢这样,有人就是要追求这样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够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便以为自己治下的天下太平了,因为思想停止,也没有人再有能力批评自己的胡作非为,甚至是为所欲为。

    对待大学教师的办法也类似,只是少了一层升学考试的压迫。但是,技术化的官僚统御之术正日益在全国的高校里漫延开来,日益成为一个铁桶,窒息着人们的生命活力。创造力成了技术化的官僚统御之术的死敌。同样是频繁的检查、评估、末尾淘汰制度,外加一点点甜头,让你们有做不完的课题,争夺不完的科研任务,评职称、当教授,做博导,当院士,甚至封官许愿,加官进爵,当这个委员,做那个会长。让你们的舌根有一丝丝甜头,让你忘记自己还有一个脑袋,而只记住了自己的屁股。在中国的大学里,教授们把屁股的重要性看得远在自己的大脑之上,甚至也在自己的唇舌之上。只要让你的屁股坐稳,大脑与唇舌甚至都可以完全不要。一个最需要大脑的地方,就这样变成了最没有大脑的地方。在这里,思想智慧,发明创造,都是不重要的,学生的健康成长,与人格健全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屁股坐的位置能否有机会再往前挪一挪,靠一靠。在这里,如果要发达,要晋升,最重要的素质就是驯服,就是要学会瞪着眼说瞎话,就是要学会在权贵的鞍前马后的殷勤与迎逢的技能。中国大学教师群体,在严格的等级制度之下,日益变成一个逆淘汰机制下的牺牲品。

  技术化的官僚统治之下,越是有思想见解的人,越是容易被边缘化,越是有创造力,越是有被淘汰的危险。在这种体制下,有人玩起魔术飞刀来法力无穷。貌似要给出一把飞刀,其实仍然在自己的手上。中国的大学其实仍然是没有自由的。能够意识到人的生命短暂,意识到人的真正价值在于思想与精神的人毕竟不多。生存是人的第一需要,当人的生存甚至生命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们没有资格过多地指责那些躲藏在所谓的大学里苟延残喘,展示自己犬儒精神的人。毕竟能够做思想烈士的人古今中外,都不多见。

    一个民族,一个社会,思想与精神的贫困的后果是什么呢?就是大家在安乐之中走向灭亡。
 楼主| 发表于 2012-12-5 14: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做一个有专业尊严的教师


安阳市曙光学校  常作印

德国著名的思想家康德说:“没有概念的直观是盲目的。”要谈“专业尊严”,首先要明白什么是“专业”。所谓专业,就是需要专门的知识和技能才能从事的某种工作,它最大的特点是不可替代性。所谓专业化,就是用尽可能少的时间达成尽可能多的功效。专业化就是高效化。
中国教育学会会长顾明远教授指出,现代社会职业有一条铁的规律,即只有专业化才有社会地位,才能受到社会的尊重。如果一种职业是人人可以担任的,则在社会上是没有地位的。所以,职业的尊严,只有靠专业去赢得,上天并不会白白的恩赐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经济全球化的进程日益加快,社会对教师工作质量和效益的要求空前提高。在这一背景之下,进行以教师专业化为核心的教师教育的改革,已成为世界教育与社会发展的共同特征。
一、专业觉醒是发展的前提
要在任何一种职业上取得成功,首先都要从自身上找原因。毕竟,我们最容易也最有效影响的变量就是我们自己。我们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控制它的宽度;我们改变不了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我们不能左右天气,但我们可以改变心情;我们不能预知明天,但我们可以利用今天;我们不能样样顺利,但我们可以事事尽力。
教师专业成长首先是心灵的成长,而职业和专业认同是其基础。作为教师,想在专业上快速成长,就要敢于在灵魂的镜子前照出“丑陋的自己”,从而真正地认识自我、完善自我,因为——认识自我、完善自我与认识学生和学科是同等重要的。这正如《教学勇气》一书中所说:“真正好的教学来自于教师的自身认同与自身完整。”
法国文学家雨果说:“只要学有专长,就不怕没有用武之地。”对于一个教师的事业而言,最大的危机就是业不精专。学生可以原谅教师的严厉、刻板,但是不能原谅教师的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业不精专。笔者认为,学生超越教师,是教育的幸事,可如果教师太容易被超越,则是教育的悲哀。
可是,在我们中国,长期以来,我们漠视教师工作的专业性,教育被人为的简单化了:我们用“敬业精神”替代“专业智慧”,用“天然爱心”替代“专业尊严”,不讲效率,不讲科学,不讲专业化,让教师辛苦的走在高耗低能的路上,拼时间,拼体力,拼汗水。
近些年来,简化的赏识教育大行其道,但很少有人理解真正的赏识教育。如果仅仅是“棒棒棒,你真棒;行行行,你真行”就能够让一个孩子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好的话,教育就实在太简单不过了!种庄稼,光靠爱不行,只有懂才有好收成;教孩子,仅有爱不够,只有懂才有好未来。没有爱就没有教育,这是真理;有了爱,也不等于有了教育,这也是真理。教育仅仅靠赏识和爱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专业的技巧和智慧。高尔基说得好:“单单爱孩子,这是母鸡也会做的事情,可是善于教养他们,却是一桩伟大的公共事业。”
我们都知道,教育是一门科学。既然教育是科学,就应按科学的规律办事。但遗憾的是,在我们身边,个别教师完全是“跟着感觉走”,忽视教育科学,忽视孩子成长的规律。
我们常常抱怨学生越来越难管了,而忽视了自身专业素养上的严重问题。一些教师在培养学生成长的同时,恰恰忽视了自己专业上的进德修业。
比如,在个别教师看来,学生上课不听讲,就是“不想学”;不好好写作业,就是“没有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不守纪律,就是“成心捣乱”;“早恋”就是“思想复杂、肮脏”;成绩一下降,就是因为“松劲”了。
总之,他们能把所有的问题都简单地归结为觉悟问题、道德问题、认识问题,好象只要“认识”提高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孩子的许多问题并不属于道德问题、认识问题,而常常是心理问题或者能力问题。心理问题和能力问题靠一般的思想教育方式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每当教师用自己的错误方式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就茫然不知所措了,只会埋怨学生不接受我们的教导,却不想想自己开的药方是否对症。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教师不是一个仅靠热情和勤奋就能干好的职业,它还需要很高的专业技巧和专业智慧。一个没有专业素养的教师,会把天才培养成庸才,那是对人类文明最大的犯罪。
德国著名的思想家康德说,人类有两件事情最难:一个是如何“统治”他人;另一个是如何“教育”他人。
法国著名的思想家蒙田说:“教育孩子是人类最重要而又最困难的学问。”
英国著名思想家和数学家怀特海说:“教育培养人是个极其复杂的题目……对这个问题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决没有普遍适用而简单易行的办法。”
舒尔曼认为,教师的教学在本质上是一种“学术的专业”,一种复杂的智慧性工作。因为教育面对的是活生生的孩子;更因为伟人和罪犯都可能在教师手中诞生。我们许多人对于教育情景中的各种因果交叉、亦因亦果的非线型关系,懒得去用心观察与思考,许多人都只停留于最表面、最肤浅层次轻率地作出所谓的事实和价值判断。我们平时教育的许多行为都并没有顾及问题的普遍性、整体性、复杂性、深刻性和严重性。因为自己认识肤浅、说不清楚,所以就把“复杂问题简单化”,用一种表面的潇洒来掩盖自己内心对“因果关系的无知”。我想,这也是处于推动期的新课程实施举步维艰的最重要的师源性因素。
前苏联杰出的教育理论家、实践家马卡连柯说:“假如你的工作、学问和成绩都非常出色,那你尽管放心;他们全会站在你这一边,决不会背弃你……相反的,不论你是多么亲切,你的话说得多么动听,态度是多么和蔼,不论你在日常生活中和休息的时候是多么的可爱,但是假如你的工作总是一事无成,总跌跤,假如处处都可以看出你不通业务,假如你做出来的成绩都是废品和一场空,——那么,除了蔑视之外,你永远不配得到什么。”
  二、专业发展的主阵地是课堂
课堂是教育之核,是教育的起点和终点,也是实施教育影响的实践场。对学校和教师而言,得课堂者得天下!课堂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基础和生命。如果说教育教学是一名教师思想存在的方式,那么他只有借助于课堂这个载体,才能获得振翅冲天的快感。令人遗憾的是,不少教师在专业发展的道路上误入歧途,以为专业发展就是写写文章、做做课题等,而荒了自己的课堂。其实,我们现在倡导的读书、反思、写随笔等,一定意义上讲,都是为课堂教学服务的。
没有见过风景的人,会把盆景当作风景;即使见到了真的风景,也不应只停留在一处。对于课堂教学而言,这两句话我觉得同样适用——而它恰恰最有赖于教师“脑内存”的容量和品质。
其实,教材只是一个“引子”,我们借这个“引子”,可以更深的走进人类的精神空间。教师要有科学与文化上的积累意识,应该像牧羊人那样,把学生引领到“水草丰茂的牧场”,而不是圈养起来。教师应该用人类的文化神韵去滋润学生的心田,引领他们登堂入室,领略人类科学文化大厦的恢宏气势和美丽姿态,充分享受徜徉人类科学文化之中的无穷乐趣。
从专业化的角度讲,教师要想尽办法对教材“美容”或“整容”,应尽可能地找到教材的空白点、延伸点、能力点、发掘点,在课堂上尽量去补白、延伸、演示等,用足用活教材这个“引子”。这样既拓宽了学生的知识面,丰富了学生的情感体验,又加深了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和深化,何乐而不为呢?
记得全国特级教师于漪教师谈到自己童年的学习经历时,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六十年前她的国文教师贮满情思的眼睛——“教师朗诵着,进入了角色,那深深感动的神情凝注在眼里。这种感情感染了整个教室,一堂鸦雀无声,大家都被感动了。”真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不敢妄称自己的教学有此神力,但在现时作为“榜样”的课一次次被铺天盖地的技术手段无情无理地强暴之后,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讲台上的学者面容清癯,鬓发斑白,长衣飘举,满目忧思。这形象也许是闻一多,也许是叶圣陶,也许是朱自清——我始终偏执地认为:他们才应是教师的思想典范和人格高标!他们才是真正的大师!
专业化背景下的课堂,教师应该用真情润泽律动的生命。水本无华,相荡而生涟漪;石本无火,相激而发灵光。情动,才有心动;心动,才有行动。课堂需要感动、需要震撼、需要心灵的泪花。正像干涸的荒野需要甘霖、冰冻的雪原需要暖流、寂寞的空山需要鸟鸣、平静的大海需要浪花。
课堂不能只是热闹和浮躁,而要有真正的思想。思想是教育之魂。唯有思想,才能还教育以永久的灵性、质感与生命的活力。我始终认为,教师的思想贫困比经济贫困、知识贫困更可怕!说句老实话,多少年来,中小学的课堂很难与思想的深度联系起来。现代课堂的文化品格——文化的烛照、人格的熏陶、思想的启蒙等,长期与我们绝缘。笔者认为,那种没有高尚价值引领、没有思想深度的教学,是庸俗的教学、粗劣的教学、甚至是罪恶的教学,因为它培养的是一批批丧失独立思考能力的“空心人”。真正的教学,应该是在特定情境中,引导学生倾听文本的灵魂回响,开掘文字背后的价值取向、精神母题和文化传承。课堂呈现的不应该仅仅是“鲜花”,还应该有“花开的声音”和学生生命思想“拔节”的声音!
  三、用网络促进自己的专业成长
网络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是引领教师成长的好地方,是最便宜、最实在的教师培训基地。现在是一个被互联网碾平了的世界,一个不能掌握现代信息技术的人,已经成为新时代的另一类文盲。如果我们还满足于读几本教育杂志和与几位同事进行交流,那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了。我建议大家利用网络来提高自己的成长力!无论你生活的地方多么贫困落后,如果条件允许,一定要买来电脑(哪怕是二手的),一定要引来一根网线,有了这根网线,你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就始终是畅通的。我们可以通过QQ、论坛、博客等多种形式,在网上直接与大师、专家对话,与优秀教师交流,甚至能够寻找到中国乃至世界上最优秀、最智慧的头脑进行交流。想发表自己的见解吗?论坛、博客没什么门槛和限制,敲入文字,你就能向所有地球人发出自己的声音。所以,著名教育学者许锡良教授说:“现在从不上网的教师,不是好教师。”
说真的,我曾经以为网络是孩子们玩玩游戏的天堂,是大人们寻找无聊的憩栖地。2003年,当我要上公开课,用电脑搜索我需要的教学资料时,才明白网络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这上面无奇不有。初来网络乍到的我,被这里深深地吸引,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儿一下子找到了浩瀚自由的海洋。我贪婪的阅读和下载着自己喜欢的帖子,开始为他人的文章叫好,为他人的思想而折服,也为自己与网络结识太晚而懊悔。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每天都像农夫一样走进自己网络的田地里溜达。还记得20046月的一天,我在网上写了一篇关于教师职称方面的文章。犹如银瓶乍破,引起网友激烈的讨论。623,一位网友的跟帖吸引了我的目光。他写道:
“看了您的大作,真的大开眼界。尤其是中国的职称竟然跟工资、福利等挂钩,更令人费解!……”
然后是洋洋洒洒1000多字关于美国教师“职称”的介绍,让我眼界大开。这些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甚至连听说也没有的东西。我十分纳闷他对美国“职称”怎么如此了解?带着疑问,我便给他发了悄悄话。不久他就热情的回复,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是大洋彼岸的美国博士、汉学专家!这时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地球村”。
与网友的交流让我的教育教学思路大开,我在改造课堂中不断追寻和实现自我超越,大胆创生诗意的教育,我小心翼翼地用智慧和爱心给教育的每一个细节都涂上了快乐的底色,让学生在自由、幸福中领略到别样的课堂风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交流情感、分享智慧、敞亮人生,我欣喜地觉察到自己在探索的路上似乎已经触摸到了诗意教育的境界。感谢网络!在基础教育这座直入云霄的大山上攀援时,是它把我送到一个新的高度,使我采摘了一些香美的鲜花,收获了一路令我数次热泪盈眶的故事。渐渐的,上网不仅成为我成长的动力,更成了我感悟教育的行动。在网上,与专家名师的文字对话,也逐渐打开了我认识教育的“天眼”,继而写的一些教育文章也显得有了一定的深度,受到一些网友的“热烈的追捧”。2010年底,我的网易博客“诗意的河流”访问量突破200万次。在教育探索的路上,我也欣喜地觉察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诗意教育的境界。这应该主要归功于网络,是它让我睁大审视教育的双眼,是它把我送到一个新的思想高度,是它使我采摘到一些香美的教育鲜花。
 四、用思考和写作抵达心灵之乡

我国古代就素有“三耕”之说——“目耕”(读书)、“舌耕”(教书)、“笔耕”(写作)。知识只是奠定教师课堂教学的底气,而思考和写作却给教师带来灵气,一个有底气和灵气的教师在课堂上才会大气,才会表现出教育机智。
教师的工作重在思考,要学会常反思,反常思,思反常,静下心来不断叩问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我个人认为,再忙也要留出思考的时间,一小时的思考胜过一周的忙碌。如果你每天特别忙和累,那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忙者,心亡也,太忙则心死。脑力劳动没有完成的教师,一定会付出成倍的体力劳动。
曾子言“吾日三省吾身”,我也有自己的“每日三问”,即:一问“今天我的课学生喜欢吗?”二问“今天我读书了吗?”三问“今天我反思写作了吗?”虽然它让我经历了蝉蜕蝶化前的焦灼痛楚,但却让我听到我与学生生命拔节的声响。
教师专业成长,要行动,要思考,更要专业写作。近年来,“行动研究”、“叙事研究”成为比较时尚的教育科研词汇。其实,这些“研究”都是反思自己的实践、以专业写作为载体的研究。
写作不仅是一种行为,而且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积极态势,教师收获的不仅仅是文字,更多的收获是专业发展、教育的智慧和教育的幸福。每一个教师要想提升生命的价值,就不能轻视写。坚持写作能促使自己多读多学多思考,与发表不发表并无多大的关系,也与功利目的相去甚远。写作,表面看来,只是随时随地把所思、所想、所感记录下来,但某种意义上,是教师在书写自己的职业和生命传奇。美国学者查尔斯·布考斯说得好:“写作是最终的精神病医生,是所有上帝中最慈善的上帝。”

    拿起笔,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这却促使写作者慢慢地去摒弃外在的浮华和自己内心的浮燥,同时也促使思维和情感迅速进入自由、灵动和生发的积极状态。许多大教育家之所以成就卓著,他们除了有丰富的实践、大量的阅读、深入的思考之外,更重要的是经年累月地笔耕不辍。可以这样说,他们也正是经常处于一种不间断的写作状态和写作行为之中,教育实践才转化为教育思想,吸纳的教育智能才转化为教育艺术,个人的教育特色才转化为教育风格。伟大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正是三十多年如一日地坚持写教育日记,才使他的著作被后人称为“活的教育学”、“教育百科全书”。他在《给教师的建议》一书中,建议每一位教师都要来写教育日记。
肖川教授曾说过:“造就教师书卷气的有效途径,除了读书,大概就是写作了。写作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加拿大学者马克斯.范梅南在其《生活体验研究》一书中也有非常精辟的论述:“写作是某种自我制造或自我塑造。写作是为了检验事物的深度,也是为了了解自身的深度。”要写得精彩,就要活得精彩,做得精彩。写是人生从此岸向彼岸的泅渡;写是生活晶体的析出。如果说“学而不思则罔”,那么“思而不写则庸”。一个人的智慧水平是靠外显的文字水平来评估的,人的外显文字数量一般都与人的智慧水平成正比。
全国名师李镇西老师曾这样写道:
20多年的教育成长经历告诉我,教师的写作,对于教师成长实在是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比如,也许许多老师是因为《爱心与教育》而记住了我的名字,我也因这本书而赢得了许多读者的尊敬,并渐渐被人称作‘教育专家’。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比千千万万的一些普通老师高明多少。常常在外面向同行们作汇报时,我总是说:‘其实,我和大家是一样的——对学生的爱是一样,对教育执著是一样,所遇到的困惑是一样,所感受到的幸福也是一样,甚至包括许多教育教学方法或者说技巧都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我和大家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我对体现教育的爱、执著、困惑、幸福、方法、技巧的故事进行了些思考,并把它们一点一滴地记载下来,还写成了书。仅此而已!’”
如果说反思是教育科研的的本质,那么专业写作则的确是一名普通教师成长为名师的有效途径。像李镇西等无数优秀教师的成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坚信,更多正在成长的教师也将继续证明这一点。因为专业写作不仅仅是单纯的写作,它必然伴随着实践、阅读与思考。它与实践相随,与阅读同行,与思考为伴。实践是它的源泉,阅读是它的基础,思考是它的灵魂。

笔者认为,教师的专业写作有两个特点:
第一是“专业性”,即它是“面向教育事实本身”的写作,应该把它看作是自己教育生涯的一部分,整个过程应该是写作磨砺、专业发展、教育生命对话的过程。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一些教师特别是语文教师热衷于文学创作,而对于“面向教育事实本身”并无多大兴趣。文学创作这种非专业写作对教师的专业成长不能说没有意义,但一个优秀的小说家或诗人未必是一个优秀的教师,这也是事实。所以,我们更提倡老师“面向教育事实本身”来记录自己的阅读、观察和行动和反思,通过这些来改进自己的教育观念和教育实践。
第二是“日常性”,即教师把写作当作自己的需要并养成习惯,通过每一天的写作点点滴滴地积累教育心得的写作,而不是那些为了应付检查才写的计划、总结和论文。它原汁原味的保留着鲜活的气息,似心灵的泉水汩汩地流淌出来。作为一线教师,可以说每天都有或多或少、或深或浅而且又极其生动珍贵的特有的实践和感受。上完一堂课,或看完一篇文章,或参加了一次教研活动,甚至听同行、专家、领导的某一句话,都应该随时把自己的思考用笔记下来。否则,这些”活”的、“细小的”、或许有重大研究意义和价值的“思想材料”就会稍纵即逝,实在可惜。实际上,写作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只有勤于拿起笔来积累,才会越积越厚:勤于拿起笔来思考,才能全身心地贯注于文章的写作之中。拿起笔,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这却促使写作者慢慢地去摒弃外在的浮华和自己内心的浮燥,同时也促使思维和情感迅速进入自由、灵动和生发的积极状态。伟大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正是三十多年如一日地坚持写教育日记,才使他的著作被后人称为“活的教育学”、“教育百科全书”。所以苏霍姆林斯基建议:“每一位教师都要来写教育日记。教育日记并不是什么对它提出某些格式要求的官方文献,而是一种个人的随笔记录,在日常工作中就可以记。这些记录是思考和创造的源泉。”
教师的专业写作需要的不是超人的智慧,不是华丽的辞藻,而是坚强的毅力。思想和灵感是上苍恩赐给我们的智慧火星儿,不记录下来,他很快就会熄灭的。而坚持记下来,则会让一颗火星儿点燃另一颗火星儿,慢慢形成燎原之势。“没时间”、“写不出来”,其实多为懒惰的遁词。治懒唯有用“逼”,因为一切成功皆与“逼”字有缘。虽然写作的最佳状态是追求文思泉涌,但是,有些时候“挤牙膏”也不失为一种写作方式。文思泉涌的状态,可能时常出现,但是却不能恒常保持。敢于“逼”,善于“逼”,我们才能超越自己。大作家果戈理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写作,就拿起笔来,写‘今天不知因为什么我没写’,把这句话一遍一遍地写下去,直到写得厌烦了,就要开始写作了。”这种苦苦的自逼,更包含有自警、自责和自励。这种“与自己较劲”,“与自己过不去”的行为和精神,正促使那些暗淡的、困惑的、慵懒的思维和情感渐次被激活,这种非要写下去不可的执着,才能使平时积累的那些零碎的、彼此孤立的、缺乏活力的写作材料在脑中明晰,在笔下生彩。

其实,我们每个教师也完全可以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本来我们都是白天鹅,但由于我们做惯了丑小鸭,已经不相信自己还能够飞翔;本来我们都是千里马,但由于长期习惯于拉磨,不相信自己还能奔跑起来。教师专业成长最重要的是行动和坚持。一个像渴望呼吸一样渴望发展自己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你。美国著名的富尔顿学院的学者们说:“编撰20世纪历史时可以这样写:我们最大的悲剧不是恐怖的地震,不是连年战争,甚至不是原子弹投向日本广岛,而是千千万万的人生活着然后死去,却从未意识到存在于他们身上的巨大潜能。”
我们应时常思考这样的问题:“我是否看到教师职业能给人带来的内在尊严?”“我的专业劳动质量是否已达到了因创造而获得内在尊严与欢乐的水平?”对这些问题的追问,必将唤起我们作为职业主体的意识,重建自己的教师专业意识和专业行为,使自己成为自觉创造教师专业生命和专业内在尊严的主体,享受因过程本身而带来的自身生命力焕发的欢乐。
总之,教师专业发展和专业尊严关键靠我们这个群体自己。正如《国际歌》所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13-4-3 18:4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年轻人,别指望一课成名了


牛棚不扫


  1

  很多年轻老师和我聊,书记啊,啥时候给我包装一下,让我一课成名啊?

  我说,难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说了半天,这年轻人也没明白。

  后来,类似问法还不少,我不耐烦了,决定写一篇博文。题目就叫《年轻人,别指望一课成名了》。当然,这里的成名指的是成为名师。(应该是小语名师,所谓成名是指全国知名,不论在哪里的小学语文教师,一说你的名字大部分得知道才算全国知名。)

  当然,很多老师也很有水平,甚至比一些全国知名的水平还高,但毕竟没有知名,因此,本文不讨论名师水平高低,只分析享有知名度的教师成名的原因。

  另,有很多做实验成名的教师,如丁友宽、李吉林老师等,本文也不详述,只关注那些靠课堂教学成名的名师。

  有个现象很值得关注——名师成名往往是区域性和群体性的。如江苏徐州,出了于永正、张庆、高林生、徐善俊等一批名师,这是区域性的崛起。跟江苏于永正几乎同时成名的全国有一大批人,如贾志敏、支玉恒、靳家彦等,都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这是群体性的崛起。

  名师区域性崛起、群体性崛起,这本身就值得关注,但书记我并不想讲这点,我要讲的,是什么促使他们成名了。

  2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

  正是改革开放加力的时候。

  人们被耽误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干劲全使出来了,国家刺激改革开放、解放思想的新政策频频出台,各行各业都在向前大步迈进,眼光都在向外极目远眺。教育也不例外。教师们已经荒废了多年的教学业务迫切需要熟悉,需要规范,人们多么希望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听到外面的声音呀。在这种需求下,多年来未放下课堂追求的于永正们被身边的人承认、推荐,走出了各自的地区,走向了全国。

  于永正们从走出地区到红遍全国的成名之路,至少用了十年(不包括他们之前寂寞岁月里的储蓄)。

  3

  进入新世纪。

  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动静最响、寄予期望最高的新课程改革开始了。

  动态、文本、生成、对话等一系列课改名词铺天盖地而来,师范教育几乎空白的老师们傻眼了。这些词听听都陌生,怎么会理解呢?于是一批新课程专家纷纷登场了,各级新课程培训如火如荼,专家们的阐述报告一场接一场。可老师们还是不懂。怎么办?

  王崧舟、薛法根、窦桂梅等优秀教师此时先走了一步,在课堂上真切的演绎了传说中的人文性、生成、尊重学生、自主性学习等新课程概念。

  老师们服了。哦,原来,新课程的课应该这么上啊。

  于是,王崧舟们成名了。全国各地都争抢着邀请他们过去示范。

  王崧舟们从地区到红遍全国大约用了五年(当然不包括他们的寂寞锤炼岁月)。

  4

  2002年左右,全国能上网的老师们忽然发现有了教育论坛(其中也有小语论坛)。比如,人教社的小学语文论坛,教育在线的小学教育论坛,苏教版的凤凰语文论坛等。

  原先老师们发出声音只有一条途径,就是走官方之路,而那是极少数人的幸运之路。现在,老师们突然发现在官方渠道无法获得的权利突然在小语的论坛里满足了。

  于是,全国经济发达地区(落后地区往往还不能普及上网)的老师们不约而同汇集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论坛上。大家就小语的热点、焦点问题纷纷发表看法,有不同意见然后开始争吵,在争吵中人们的水平逐渐高起来。

  争着吵着,一些媒体开始注意他们的声音了。于是,约他们写稿,约他们上课。经过论坛炮火洗礼的这批人开始发力,新的一批名师很快走向了全国。

  今天大家熟悉的这批名师,几乎都是最早混论坛的。如,张祖庆网名叫温岭祖庆,人教论坛知名网友;戴建荣网名秋寒,人教论坛知名网友;刘发建网名落地麦,人教论坛知名网友;魏星网名甜甜的语文,凤凰语文知名网友;高子阳,凤凰语文知名网友;张学青网名小青,教育在线知名网友;朱煜,教育在线知名网友……(当然,还有书记俺,也混迹于各个论坛,变化马甲东砍西杀,可惜因为书记长得高大而魁梧,英俊而潇洒,被很多人妒忌,因此,未能红遍全国也。)

  而同时期的全国小语大赛,在没有网络的时代是名师诞生的几乎唯一通道,现在,成名的路很多,这条路反而荒芜了,从全国大赛走出来的,几乎都籍籍无名了。(蒋军晶在参赛前在网络上已经红了,因此,不能算全国大赛的功劳。)

  戴建荣们红遍全国用了不到三年时间。

  5

  至此,我们发现,几乎每一批名师成名都有一个大的社会因素在促动。

  于永正们是改革开放,王崧舟们是新课程改革,戴建荣们是网络论坛。

  现在,这些名师都还活跃在教坛上,并且在以后还将持续活跃下去。

  可是,几年之内,中国社会在求稳、求和谐,不会有大的改革因素了。还有,新课程改革哪怕遭人诟病,也不会倒回去再走回头路,因此短期内不会再施行新的课程改革了。另外,网络论坛早已衰微,现在是突出个人特性的博客时代、围脖时代了——连人都不凑到一起了,咋个能汇聚起有价值的讨论话题呢?

  6

  因此,再期望以课成名,这将是近期内很难的事儿。

  个别人会冲出来,那是极其偶然的。你还在对名师盲从吗?(2014-12-04 ) 转载
[url=http://search.sina.com.cn/?c=blog&q=%C0%D7%B7%F2&by=tag][/url]

今天,最让我震惊的消息,莫过于看到郑立平老师在群里转发的关于雷夫的消息了。

这条发自齐鲁晚报的消息说,中美两国的雷夫原来不是同一个人。红遍中国的美国教师雷夫,在美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甚至在中国他让人嫉妒的“全美最佳教师”奖,也是假的!!

多么狗血的情节,呵呵。

我无法想象每一个被雷夫的《第56号教室》鼓舞的热血澎湃的老师,此时此刻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是不相信的疑惑?抑或是感觉上当受骗的愤懑?我想,都应该会有的。但是,冷静下来思考,又会觉得所有的这一切,其实源自我们的自作自受。不管是商业炒作也好,还是名人效应也好,谁让我们自己当初选择雷夫的时候,不是理性的在听其言、观其行,而是在看(听)了他的来头之后,选择了盲从!

不客气的说,这种情况其实具有普遍性。

不管是像雷夫这样的洋名师,还是国内的名师,当我们在大规模的宣传中获得他们的信息的时候,都是以不质疑的奉承和频繁的颂扬的形式出现的,出了多少本书,获得了多少多少大奖,伴随大量的一边倒的媒介宣传,利用我们本身具有的英雄仰慕心理,我们许多人就失去了自己的理性,个人崇拜主义就开始泛滥了。

而如何化解这种情况,我想唯一的方法,还是得时刻保持自己的理性吧!因为,丧失自己的理性,让自己的头脑成为别人的跑马场,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附录:中美两国的雷夫原来不是同一个人

第56号教室没有奇迹
2014-12-01

 来源:齐鲁晚报  我有话说
刨根“全美最佳老师”

正是雷夫在中国的“火”,吊足了王一菲的胃口。

根据学校的地址,司机把王一菲很快拉到了雷夫所在的洛杉矶霍巴特丛林小学。

一片很普通的美国教室,“不是很大”,这是王一菲对学校的第一印象。“全美第二大小学”等曾经在书中出现的宣传语,与眼前的巨大反差,让她有点儿泄气。

看到王一菲脖子上挂的相机,雷夫赶紧提醒她:“学生、教室、学校……任何地方都是不允许拍照的。”

王一菲很不解,“随便拍学生涉及隐私、肖像权,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拍一些学校、教室的照片也不行么?”

一位雷夫的同事小声“安慰”她说:“你已经很庆幸了,雷夫老师从来不让你这样的来访者到学校里来,一般都约在别的地方。”

谈到王一菲设想的合作,雷夫说,他只想为中国的教师做演讲,不希望学生直接到“56号教室”体验。

随后,王一菲粗略地参观了学校,而从踏入霍巴特小学到离开,她一共呆了不到十分钟。

告别了雷夫,王一菲在回宾馆的路上见人就问:“认不认识雷夫老师?全美最佳教师?”结果,被问及的美国人都摇头:“没有听说过。”

雷夫在中国如此出名,美国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回到国内,王一菲第一件事就是向朋友们核实:雷夫到底是不是美国最佳教师。

手机很快收到了回复:台湾教育界的学者称“没听说过,估计是商业炒作”,宋宇所在学校的校长也称“虽然多年以雷夫为榜样,但从没亲自到雷夫的学校去看过”……

这让王一菲非常不安,“如此受追捧的美国教育专家,难道是我们自己打造出来的?”

王一菲让正在读新闻学硕士的朋友小卢查查美国媒体都是如何报道雷夫的。借助在美国的同学,小卢很快将雷夫及其学校的基本资料及媒体报道找了个遍。

关于“美国最佳教师”的称号,小卢发现,雷夫1992年获得的是迪斯尼公司颁发的杰出教师奖,这些教师获奖不是因为他们的成就,也不是由于他们培养了有成就的学生,而是因为他们创新的教育方法。

王一菲在参观第56号教室时,雷夫曾指着贴在墙上的各个美国名牌大学的学生资料称,这些学生都是他教出来的。

“雷夫教的是五年级学生,至于学生以后考入名牌大学,与雷夫到底有多大关系,这个很难说。”小卢说。

小卢还查到,美国的确有一个国家教师的奖项“nationalteacheroftheyear”(年度国家级教师),这个奖项由总统亲自颁奖,也只有获此奖项才有可能受到总统接见。小卢认为,关于雷夫曾受到四任美国总统接见的宣传语并没有相关新闻佐证。

至于雷夫获得的英国女王mbe勋章奖项和美国“总统国家艺术奖”,小卢从新闻报道中看出,获奖原因是雷夫带领学生参与的莎士比亚戏剧表演项目有益于英美关系,和教学业绩并没有关系。

美国媒体曾这样形容:“说真的,没什么可大书特书的。”

被鄙夷和被推崇的中国教育

雷夫在中国内地教育界突然蹿红,并非没引起国内一些教育界人士的警惕。

质疑的声音最早由扬州大学的教授朱季康发出,他在一个集中了很多学者的qq群里问:“有人听说过雷夫吗?这个在中国现在非常红的所谓的美国最优秀的教师,为什么我在美国的网站很少查到他的新闻?”

对朱季康的疑惑,2013年4月,上海海事大学教授魏忠就在博客中发布了《5分钟看清楚雷夫》,通过一系列数据图表进行了分析。

朱季康发现:雷夫在这个美国加州犯罪率高发的学区,教授的阅读和数学课程,评价稍高于同类学区,但即使如此,本校也没有因此教育水平被普遍带动,从州政府的评价来看,成绩有,但有限,本校的5年级15位老师没有从他的教育成果中得到明显效果;本校的数学其它年级甚至更差,结论:一个普通的优秀教师,基本没有推广性。

在魏忠看来,雷夫是一个普通的优秀教师,基本没有推广性。

雷夫在美国的确没有“火”过。朱季康说:“我现在很怀疑他的中国行,背后是商业利益在炒作。”

朱季康认为,优秀的经验需要交流,但是如果是一个优秀教师就可以在中国被捧上天,就有点愚民了。

不过,少数人的质疑早已淹没在对雷夫的追捧大潮中。至于原因,山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于洪波认为,目前社会上对教育批评的声音较多,“人们就向往着在一些国外教育专家身上找到‘灵丹妙药’”,而美国作为教育发达国家之一,必然成为国人学习的对象,“全美最佳教师”自然更受欢迎。

有意思的是,就在今年2月,由英国教育和儿童事务部副部长莉兹·特鲁斯率领的代表团访问上海和武汉,想找到中国教育的成功之道。

代表团成员大多是英国的数学专家和中小学校长。特鲁斯说:“希望能把中国学校、老师的教学方法和中国人的文化理念带回去,改革英国教育。”

从2013年9月以来,已经有几十个各国教育代表团及参加教育峰会的团体到上海联系考察。

为何外国人要来中国取经?“原因在于,上海基础教育的水准目前已经很高。”于洪波说,上海学生pisa测试已第二次名列“全球第一”:2009年首次参加阅读能力测试便拔得头筹,2012年再次参与数学能力测试优势显著。

pisa测试是一套教育评价指标体系,用来考查基本完成义务教育阶段的15岁青少年,是否掌握了今后社会生活所需要的问题解决能力和终身学习能力,其指标反映出一个国家或地区不同社会阶层、不同类型学校之间的教育均衡发展水平。

经营杭州一家教育机构的刘松说,其实许多国内习以为常的做法,早已成了国外教育界人士眼中破解中国经济社会瞩目成就的“上海的秘密”。比如,中国学校注重教师培训、教研组集体备课交流,家长更多参与孩子学习过程,营造重视教育、尊重老师的文化等。

然而外国对中国教育的“探秘”与中国对“雷夫”们的追逐仿佛在两条平行线上,缺少交叉。
于洪波告诉齐鲁晚报记者,十八大报告提出了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对我们的教育,我认为也应该有自信。”

没能与雷夫达成合作意向,王一菲打算抽时间到美国多呆一段时间,好好研究美国教育的现状及优缺点。

王一菲说,也许该冷静下来好好照照镜子了,中国教育不该仅仅是人们一味鄙弃的对象,它更需要的是认真研究与面向未来的积极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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