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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本课程与教师的个人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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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7 18:58: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校本课程与教师的个人成长  2010年01月29日  作者:扈永进  来源:中国教师报
  扈永进,广州外语外贸大学附设外语学校教科室主任。1981年毕业于甘肃庆阳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1989年毕业于中国文化书院比较文化研究班。1995年南下广州,进入广州市广外附设外语学校,曾任语文组组长,校刊主编。
  早在1996年,便在班里开设校本课程《文学欣赏》课程,后被推广至全校。2004年,策划、设计、推动全校范围内的校本课程工作。
  时至今日,“校本课程”已经被广东省教育厅认定为学校的办学特色之一。学校总计开设了文化专题课、国际理解课、科学发现史话、趣味物理、趣味化学、环境人口和可持续发展(EPD)、世界文化巡礼系列活动等数十门校本课程。2009年,任广东省教育学会校本课程专业委员会理事。
  多年来,发表文章数十篇,主编《培养走向世界的现代人》,出版教育随笔集《未经编辑的声音》。2005年,开博子虚教育天空http://blog.edu11.net/?16
  QQ闪烁,企鹅跳跃,中国教师报编辑茅卫东约稿。
  茅卫东敲字说,我有个“非常教师”栏目,你写写讲座的事?介绍一下,你为什么要弄这么些个讲座,说说缘起、困难、效果以及其中好玩的故事。
  我说,试试哦。
  1.晒晒自己的课程菜单
  尊茅卫东旨,先晒晒自己的课程菜单。
  国际理解课——希腊:古代城邦民主;英国:光荣革命,王权与民权的妥协;法国:从孟德斯鸠到卢梭;美国:三权分立制度的确立;日本:明治维新,向西方学习;德国:二战后如何洗心革面;以色列:2000年的复国之路;印第安:美洲大陆本来的主人;印度:甘地与非暴力运动;南非:种族歧视制度的终结;俄罗斯:普京新政;芬兰:诺基亚,一个企业与它的国家;中东:石油政治与大国利益;奥运会:奥运史话;联合国:地球本是一个村;节日:世界节日与民族节日。
  世界观与方法论——支配现代世界的观念;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世界;耗散结构理论下的世界;爱因斯坦与相对论;作为人文学者和社会活动家的爱因斯坦;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宗教与文化——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世界人权宣言;品牌定位:广告的奥秘;摇滚神话;在不确定的世界里;太平天国:谁的天国?四大发明对人类生活和历史发展的影响;游戏里的经济学;王石:符号与表征;超限战;美学多棱镜;做一回项目经理。
  经济与金融——金融常识:钱途无限;索罗斯打败英格兰银行;亚洲金融风暴面面观;赵牧:告诉你中国经济真相;美国次贷危机:渊源与现实;冰岛:一个政府的破产;创意时代:阿里巴巴,芝麻开门;创意经济:分众传媒与携程网;垄断国企的壮大或非好事;海珠桥事件之后:各方声音;东莞民工荒问题的本质;FDI对中国的负面作用;贫困源于不合理的体制设计。
  美国宪法修正案的案例解读——从收银机的故事说起;美国媒体如何将政府逼疯的;米兰达规则;水门事件:总统大还是法律大?辛普森案:程序正义与世纪审判;当爱国主义碰上宗教和言论自由;布朗诉教育委员会案;星条旗保护焚烧它的人;美国政府为何总跟微软过不去?三K党居然赢了官司。
  为做足博大精深状,说一句,这些,仅只部分菜单。呵呵!
  2.能否听懂或许是个伪命题
  不止一次,有人看过我的课程提纲之后,质疑曰,学生能听懂么?我的回答是,能抑或不能,有些能有些不能。表象上看去,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但我有我的说辞。我想,另一个设问足以回复所有此类质疑——耗费学生最少一半作业时间的数学,他们都懂了么?
  差异乃学生群体的本质属性,所谓多样化是也。或许,琢磨能听懂与否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还不如给他们以选择的可能。于是,在一些课程上——比如文化专题课,便给了学生以选择的自由。十数位教师同时开课,学生自由选择。选课会上,我和我的同事们卖力推销自己与自己的课程,学生们根据自己本有的兴致趣向及现场受蛊惑程度填写课程菜单。在我看来,就学习问题,爱不爱听与能否听懂之间,前者更为致命。
  我并不想强调我的课程如何如何受学生欢迎。我的底气源自于:其一,课堂上学生们跃动的眼神;其二,我自己童年少年以来的阅读史。
  课程不考试,但考查。小论文是考查的载体之一。不过,我更多地喜欢使用小随笔这个称谓。下面,节选一篇小随笔片段,或许也算能对质疑者一个交待。
  坐在电脑前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思路又飘远了,我感觉我好像回到了从前(这应该涉及到了时间)。初中的时候,我似乎在同样一个秋天(又一个时间词语)同样一个夜晚对着电脑,愉快地听着歌,在网上看一篇我感兴趣的文章。甚至我有点迷糊了,撇开我正在做的事,我与两年前的我,那个夜晚,有什么不同?答案是我长大了,那年我13岁,现在我15岁。这中间隔着一段时间。
  生活中不可避免地出现时间或关于时间的词,人们表现出对它似乎很熟悉的样子,那是存在的,那是自然的,那是真理。真的吗?我不知道。课堂上老师曾谈论过时间,并且又一度让我们陷入了混乱,它真的存在吗?是的,有些人这样告诉我,凭感觉。那么请原谅我的感觉迟钝。如果时间这个词,英文中是“TIME”,写成“TIEM”,它是不是就不是时间了?它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吗?曾经一度我认为是的。可是,那又是什么让人类衰老,让一切不复回到从前?生命细胞的死亡以及能量、物质的变换?他们发生是由于某个原因,那么,时间在其中又是什么?一段间隔?至少它不像是不存在的。想想看,时间不存在了,会停在一个瞬间?不变?继续变?它比女人的脾气更令人难以捉摸,总觉得它不在了似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爱因斯坦有勇气去面对这个问题,说时间空间有始有终,在某个空间内,时空会变化。如果时间有始有终的话,那么它确实是存在的了?是一个过程?空间的标记?我想起我在数学练习册右下角看到的一句名人名言,伽利略说的:给我时间空间以及对数,我就能创造整个宇宙。也许这是为了让我们引起对对数的足够重视(天知道)。不过,似乎有人曾经这么说过,可否理解成时间为宇宙组成的一部分?我觉得我的解释似乎太简单了。当然它是真理的可能性几近为零,不过我仍然愿意相信这句话:真理往往并不复杂。
  那么,真理又是什么?上帝啊,饶了我吧,我不想在原地打转太久。尽管这是事实。我试图在我打这段话的时候能沾到时间的一点点边,可惜我失败了。我除了说我打这段文字用了W分钟我无话可说,时间是个狡猾的家伙。我正在努力中。
  这是2002级ZYF同学提交的考查随笔节选。现在,此人在香港科技大学就读。原文长度应该是节选字数的五倍左右,标题是《关于时间、理性与感官》。
  我欣喜的是,一个16岁的高一女孩子开始注视和抚摸自己的感受了,已经在自己的感受史里寻觅时间的色彩和形状了。我想,这也就够了。在这段话中,并不能发现她提出什么了不起的创见。如果让我来猜测她的收获,或许,正在于满心满眼的困惑——美妙的困惑。如她所言,“那么,真理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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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7 18:58:38 | 只看该作者
3.开启了我自编教材的恶习   茅卫东提议,“说说你为什么要弄这么些个讲座”。就我的校本课程而言,这是一个具前置意义的实质性命题。我是要说。
  我开设自己的课程的时候,中国教育界尚没有“校本课程”这个概念。于是,即使出于逻辑上的原因,也只能界定为“我本课程”。刚入职的时候,我只有十八岁,在兰州的一所企业中学教高中语文。当时,我的教研组长便将我纳入了他的教学改革序列。他把语文分为三块——文言文、现代文与作文,整个年级便由三位老师来教,他教文言文。
  我接受了全年级的作文教学任务,原因有三:其一,我当时根本没把教书当回事,天天点灯熬油做着文学梦;其二,我喜欢和学生们通过文字交流,也就是说,喜欢改作文,并不以为苦;其三,逻辑上,我比较认同他的这种分类模式。至于有同事说他是为了自己轻松不改作文等等说法,便忽略不计了。
  长长的一年,每周两节课,每一节课都要教材。教材在哪里?于是,我便开始了艰难的讲义编纂工作。首先,要有系统;其次,要有内容;再次,要有策略和程序。现在看来,那些个作文教材是很粗糙的,但是,它却给了一个初入职的年轻教师以独立面对学科系统的良好机遇。无论怎么说,那一年我挺过来了,挺得很自得,很有成就感。
  业绩良好地带完一届高考之后,我主动要求下了初中。我想,得把整个中学教材过一遍,心中才有数。从初中到高中的那一轮中,“我本教材”继续发扬光大。主要的内容是“文学欣赏”,以诗歌为主。从《诗经》优美篇目到自己写的歪诗,每星期给学生下发一页。为了避免自己偷懒,干脆命名为《每周一页》。
  成就感是有的,但刻写钢板的劳作,实在苦不堪言。好处是,开启了我自编教材的恶习,一直保持至今。
  4.首先是一个公民的成长
  初入职时候的“我本课程”,我想,很多语文教师兼文学青年都玩过。那么,我为什么会在后来开出那样一些个和语文八竿子打不着的课程呢?说来话长。
  教师并不活在象牙塔中,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那玩意儿。刚做老师的时候,整天钻在自我与文学的窠巢里,非但与世无争,却倒赢得了很多好评,连局级优秀教师都给评上了。后来,随着自己羽翼渐丰,开始真正初步拥有自己作为一个职业人和社会人的见解与锋芒的时候,一切压力都来了。虽说,作为一个语文教师的专业能力日渐日长,但学校组织的好评却渐行渐远。从此,20岁那年的优秀教师头衔,成为绝唱。
  苦恼的日子,并非只因社会与职业,还有来自生命历程本身的因素。青年教师,非但教师,首先青年。躁动的力比多及其去向,每个人都不可忽略。于是,秉承童年少年时期良好的阅读习惯,继续着纵览群书的事业。惑而读书,越读越惑;再惑再读,复而更惑。
  随着阅读的拓展,上课的见解也渐渐离谱起来。《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不是阶级兄弟就不抢救了么?《为了周总理的嘱托》,科学的动力在于一个公务员的嘱托么?类似的质疑多起来,并且越来越多……这些就不写了,写下去又是说来话长。我要说的是,一个教师的成长,首先是一个公民的成长,仅此而已吧。至于这些和后来的校本课程有没有关系?我说,有。
  5.必须说说志国兄
  朱学勤曾经写过一本书《思想史上的失踪者》,看完之后,觉着写的就是志国兄。志国兄唐山人氏,我在兰州时候的同事,英语教师。要说明的是,直至目前,志国兄都没有正式的大学文凭,尽管英语教得不错。当时,我二十多岁,志国兄三十出头。经常一起玩杠铃,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后来,聊得多了,发现,他最感兴趣的不是英语,而是理论物理。
  在志国兄家里,看到了大叠大叠的演算本,也见到了中国科学院近物所给志国兄的四封回信,手写的。志国兄打开他的笔记和演算本,给我开讲爱因斯坦及其相对论的漏洞与缺陷。我听得很认真,认真的主要原因,是痛感自己在科学方面的无知——无知到一句也听不懂!志国兄应该知道我听不懂,但还是滔滔不绝地宣讲了好几个小时。抽着烟,表情严肃而痛苦。
  说起志国兄,又是说来话长,说不完的。在这里,我想强调的一点是,是志国兄给我开启了自然科学的那扇大门。虽说我并没有能够登堂入室,但已经不再是个十足的科盲了。2007年,我写了一篇博文《志国兄:给爱因斯坦找麻烦的人》,以纪念之。我写道:“思想史上不会有志国兄的名字,科学史上也不会有志国兄的名字。普通看去,作为一个英语教师,中国基础教育英语教学界的各等荣耀,志国兄也无法染指其中。但,我想,一个民族,总得有志国兄这样的一批人存在,喜爱科学探索,‘不为什么’的喜欢,为喜欢而喜欢,才好。”
  占用了这么多篇幅,并不是为了宣扬我的老友志国兄。他不需要。我的意思是,我遇到志国兄是偶然的,那么,我能不能“相对必然”地开设一些类似的课程,让我的学生们前来探头探脑地瞧瞧。没准,有谁和哪一门学科对上眼儿了,不就开启了一扇窗户么?
  6.让精英思想成为大众常识
  教育是进步的还是不进步的?不是一个问题。
  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进步说。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当然螺旋上升。教育也一样,大家都在刻意回避着中国教育并没有让她的国民中的任何一个获得过诺贝尔奖这样一个尴尬的事实。当然,这一切并不能让任何有关华人智商低下的设想谰言成真。因为诺奖获得者中,去年有钱学森堂侄今年有港大校长嘛!
  当然,他们并非中国公民的现实,严重刺激着中国人包括我的眼球和心。不久前,我在一次讲座中痛心疾首地拉开Counselor高中和哈佛大学的选课菜单,我说人家的高中就选修课一共开出113门课,我说正义翅膀的进化俄罗斯小说中的爱情自我自由与存在基督教与美语言与政治这就是哈佛大学的课程这就是哈佛大学呀!
  读出一句——大学精神的本质,并不是为了让我们变得深奥,而恰恰是恢复人类的天真。再读出一句——“成熟的人”永远是在告诉你: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合理的就是不必追究的,不必改变的。前一句不知谁说的,忘记了。后一句是贝塔·朗菲说的,我知道。
  非要叫我诠释进步的话,我想做一个教育学意义上的有限诠释。我会说,让精英思想成为大众常识,吾之愿也! (扈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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