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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管季超0712

今夜,我们如此孤单——悼念李玉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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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03:5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眼中的李玉龙


(朱寅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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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昨晚惊悉玉龙兄仙逝,不胜唏嘘伤怀!直到凌晨四点还没有睡意,既叹息生命无常,又浮想联翩脑海中过电影一般回想过往。
早上,找出我存有的一套《教师之友》杂志,翻阅摩挲,这是玉龙兄当年呕心所办的优秀教育杂志,重新翻看,以此纪念故人。
和玉龙兄结识较早,期间故事不断,有过惺惺相惜,有过欢声笑语把盏言欢,有过讨论辩论乃至争论,很多故事也许渐渐淡去或者说不清了,任其江水东流,斯人已逝,很多只好留于心中。
在我心里,他永远是位充满理想、批评精神和无比执着的教育媒体人。当年我做教育调查时,在做深度报道如李尚平案、黄静案等备受官方压力时,他主持的《教师之友》杂志也转摘声援,他也第一时间电话告诉我,感激不已。
翻出了2004年写过的一篇旧文,玉龙兄当时看过,今天这个日子贴出来,聊为拜祭。

1

认识《教师之友》已然三年,认识李玉龙先生亦两载有余。

熟悉《教师之友》非常偶然。那是2001年的秋天,我采访韩军,在他家里,我们俩高谈阔论,兴奋之余,韩军拿出一本《教师之友》(2001年6月号),向我介绍上面的一篇由钱理群老师以笔名撰写的长文《〈新语文读本〉编写手记》,大致看了一下便为之热血沸腾。

知道李玉龙这个名字也是从那时起。从此便关心起这位未曾谋面的兄弟来。

2002年年末,玉龙来了北京,是被韩军邀来办一份名为《中国教育》的刊物。然而直到有一天,韩军告诉我由于出资方发生变故,刊物没有办成,他便漂在了北京。后来,听说他到了朱永新老师与人民政协报合作办的《教育在线周刊》。后来,通了电话相约有时间见面,但各自忙着工作而没有得见。

正值2003年春的两会期间,我邀主编贺春兰及李玉龙吃饭,我眼巴巴地等到最后却没有看见他的到来,贺主编告诉我:他忙着采访两会的代表呢。心中充满遗憾。

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给贺主编,才知道他悄然离京回成都继续办他的《教师之友》了。我更加遗憾:半年了,同在京城竟然没能见上一面。

2

不见面则矣,一见面便“同居”了。(此处不许幻想)

2003年7月,“教育在线”在昆山举行研讨会,我与玉龙兄住在一个房间。从那天起,我领略了他的风采。

我作过教师,现在是记者。可是工作之余,我是一个心里有话嘴里说不出来的人。哪怕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嘴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去之后才感觉到有许多话没有说。而做采访的时候,我却是滔滔不绝的。这样的性格,我是没有办法的。

然而,第一次与玉龙见面,我还是满意自己的,因为毕竟还说了许多话。也许是虽未谋面但互相已很熟悉的缘故,也许是他的真诚使你感觉到他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可以不设防。总之,这位军人出身的家伙确实令我感到有魅力。

他每每流窜于教师们住的房间中,拿着小本本边聊边记录的架势,不但吓住了老师,也吓住了我。我想,他真是一个热爱工作、热爱教育的“工作狂”。所以,一时竟仰慕起他来。

3

第二次见面,我们又“同居”了。

他陪着他们的社长来北京办事。他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出报。晚上,便空着肚皮去见他,并蹭了一顿饭,不,是两顿。

坐地铁又换城铁,赶到他住的宾馆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恰好窦桂梅老师也在。我坐下来便大吃起来,他们看着我狼吞虎咽,心里一定在笑呢,可我管不了那许多了。

窦桂梅、玉龙都是见过两次面的了,所以我也就不拘束了,说了许多心里想说的话。

夜已深了,我们送窦桂梅回家。接着,我们两个又去吃了一顿。

晚上,我们又聊天到深夜,不,是凌晨。

玉龙兄的形象,至此,在我的心里已经完整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兴奋,因为他的《教师之友》刚刚做了“那一代”的专题。由此,我也看到了一个教育媒体人的锐气与勇气。

与玉龙谈话,三句话离不开教育。但从来不谈什么工资、待遇之类的,这是我与之能谈得来的很重要的原因。我想了想,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来得及打听过他个人“婚否”“生育否”的问题。

从前,我和我的同事在一起办《教育周末》周刊时,为了招聘到有教育理想和新闻追求的记者,来应聘的人,我们不管他是学什么的,看他是否太关心工资待遇的情况,如果只关心工资待遇,我们就马上打发走。觉得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在想,如果是玉龙来我们这里应聘,三句话下来,我们肯定就会留下他的。

他太热爱教育了,而这在他几年前还是很陌生的领域。

4

一位大家熟知的老者说过:这世界上就怕“认真”二字。

而我认为,对待工作,最怕“责任感”三个字。只有你对这个事业充满了理想,你才会热爱这个事业,才会乐中不觉苦。这里面贯穿着一条线,那就是“责任感”。

一次,京城某大报的老总说:在全国,懂经济且有责任感的经济调查记者,掐指算来不超过20人。

其实,在教育媒体中,懂教育且有责任感的教育记者,我想,数到底也没有几个。而我坚决认为,李玉龙应该是这几个中的一个。这不是我无原则的吹捧。从他的那些经过精心策划、不辞辛苦进行采访的众多专题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点。

对于这样的媒体人,我们应该给予支持和保护。说句义正词严的话,支持他们,保护他们,实际上就是保护我们的良心。

作为新闻人,《南方周末》屡次受到清洗、《南方都市报》又惨遭横祸,我们感到痛心。这些能影响我们的社会历史进程的媒体良心,我们不去支持和保护他们,有一天,我们自己感到后悔的。

有一次,在与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的制片人张洁先生聊天时,一位新闻教育专家说,像张洁这样有新闻理念和追求的新闻人,我们要像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不要让他们这样的人受到不公的冲击。

我知道,玉龙做杂志做得很辛苦,也很艰难。这次做“那一代”专题也曾引起了许多人不快。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搅混水,而是在警醒,在反思,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冒犯,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它的重要意义。我所在的报纸对这个专题率先做了全文转载。

这次《教师之友》在徐州合作举办的第一回“青年教师论坛”,我是在会议已经开了的时候才收到了他们的邀请函(这可能是因为邮局的耽误,也许是我们的投递人员耽误的),另因为爱人有孕在身而无法脱身,所以没能参加,很是遗憾(同样,朱永新老师也邀请我参加他们在张家港举办的新教育实验开题会,也没有参加上)。但此后,我一直在论坛上关心着这次活动。虽然大家各有各自的看法,但我始终不怀疑他们举办这次活动的初衷。我支持他们继续搞下去,心地无私天地宽,只要有利于教育,有利于教师,有失误也没有关系的。

是的,关心教师的专业化发展,应该说是我们教育界的大事,由一家杂志和一家市级教育研究所来做启蒙的工作,这实在是很值得敬佩的。

我只希望,玉龙能愈战愈勇,而不是激流勇退。也希望,教育同人能支持他。

5

玉龙关注教育,关注教师成长。所以爱之深,恨之切,这我经常能感受得到。

一次,我在报社审版出报很晚了才回家睡觉,一大早却被电话叫醒。原来是与我很熟悉的网友老师打来的,他对我说,一夜没有睡,刚从网上下来,跟李玉龙大战了一场。

他显得很愤怒,觉得玉龙不宽容。我只是说:“没必要这样”。

接着,白天上班时又接到了玉龙的电话,他也颇感委屈,向我细说事件由来。玉龙还不断地感慨一线老师问题多多。但我还是劝他:“和老师们犯不着这样太较真”。

其实,不较真就不是李玉龙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03: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玉龙兄》——谨以此文作深切之悼念


(王小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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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明白人都是须死的,但一早起来读到“问对教育”的那则讣告《我们当中最好的那一位走了》,心里仍是狠狠地哆嗦了下。
因为这次死的,乃是李玉龙兄。
我已经记不清讣告的具体内容,只晓得他是昨晚11点多去世的。朋友圈中悼念的文字接二连三,可我不敢去点评,不敢去转发,只默默地一一细读。我的头脑机械而麻木,唯一清楚的是,按照魏勇的说法,这几天“注定是不眠之夜”。
玉龙兄的病,在两年前就发作过一次,当时也是十分的危重。我听朋友们的描述,只觉得可怕,但没有身体力行的担忧,因为像玉龙兄这般的特种兵,像玉龙兄这般的乐观派,一切,似乎只是经历,而不会成为结果。今年暑假,“黄埔四期”(校长班)刚刚开张,他便病倒在医院。当时我去看他时,他虽然疲倦,但活力不减,谈起工作时两眼发光。第二日我再去看他,他因为略有好转,更是神气活现。后来王艳芬女士告诉我,他其实每隔几月便要住院一次。可想他虽是乐观,身体状况却在不断恶化。
很多时候,人若有一种坚定的信念,或者有一种持久的爱,他便视物质上的成就为粪土,甚至视物理上的生命为虚空。玉龙兄在最后的两年,皈依了天主,这使得他对于教育、对于人生的理解,更超乎我们一般的人,然而他的去世,仍使许多人感到意外,他的去世,仍是当今教育界的一大损失!

我与玉龙兄并不特别熟识,但相识却已有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似乎在西湖边。闫学君介绍说我专于评课。玉龙兄哈哈一笑,对我所评的课轻描淡写却又入木三分地说了几句,这令我感到十分汗颜,明白原来选取什么样的课进行评论,实乃反映出你在教育上的基本立场。后来玉龙兄鼓励我在他的《读写月报 新教育》上发布课评文章,我迟迟不敢答应——不是因为虚心,而是因为心虚。不过,从此之后,我在教育上的见识,却在不断地丰富着。
后来,不知哪一年,在诸暨实验小学,《读写月报 新教育》举办了一次选题会,玉龙兄电话邀我参加,让我有幸结识了不少教育界的武林人士。那次选题会虽然并没有得出什么明确的结论,但做教育(不管是办学,还是办杂志)须有创意,且其中理念须经得起推敲,这一点使我大开眼界。从此之后,我无论是做培训还是弄杂志,都秉持这一思想,致终于有所小成。
再后来,玉龙兄专注于“学校文化”的设计。因为业务的关系,经常来拱墅区。有趣的是,那些年我却很少见到他了,因为他见的,都是校长、局长,我即便有心想请他吃喝说话,他也挤不出时间陪同。我唯一能与他发生关联的,恐怕是偶尔在他的《读写月报 新教育》发些文字,证明我也算是他手下众好汉中的一员。
今年上半年,我去成都参加一个培训活动,晚上与陈大伟、夏昆兄一起吃饭喝酒。第二日早上,玉龙兄猛一个电话过来:“到了成都,为啥不通知我?”于是接下去几日,我便与玉龙、李勇、美忠等人厮混在一起,浑然忘了来成都须做的“正经事”。玉龙兄高兴之余,甚至不顾旁人的劝诫,居然喝起酒来抽起烟来。王艳芬女士在一旁偷偷地告诉我,玉龙接待我的“规格很高”,这让我不禁得意。玉龙兄对我说,你在拱墅区可能属于“五环之外”的人物,到了这里,就进入“一环之内”了。——这话怎能不说得我心花怒放呢?
就在那几日,玉龙兄告诉我,今年的“第一线”活动确定在杭州举行,并让我回去做些准备。我回杭州之后,便积极地配合许薇女士落实场地,并出谋划策。可惜的是,因为某些体制的原因,教师班因故被取消,幸而卢志文先生及时接盘,总算避免了尴尬。这一事件之后,我心灰意懒,而玉龙兄却依然哈哈一笑,反过来安慰我一切OK。

我在弄杂志(《教育·发现》)时,一直视玉龙兄的《读写月报 新教育》为“假想敌”。老实说,当初改版杂志时,无论是核心思想还是文风追求还是栏目设置,都是以《读写月报 新教育》为模范的。然而,论才智论勤奋,我都远不如玉龙兄。他的《读写月报 新教育》,虽然作者群、读者群都是“小众”,但在教育界的影响力却是“大众”而深远的。这取决于他本人对于教育的深刻洞见,更取决于他以及他的“第一线”兄弟们对于教育的高度负责。而我除了取其中的皮毛形式之外,再无创见。但即便如此,《教育·发现》也为许多教师所喜爱,成为区域教育内刊中的一匹黑马——不为别的,正为我从玉龙兄那里学来的几招:教育的民本理念,教师的生活,文字的可读性,以及杂志自身的风骨,等等。
在我等为创办一份有生命力的教育杂志而沾沾自喜时,玉龙兄则已看到了更远处。且不说他的“黄埔军校”所带来的对于教育思想和培训模式的冲击,也不说他的“学校文化设计”背后所存在的对于改变教育生态的努力,在成都那几日,他还告诉我,他有一个更远大的理想,并似乎与游戏平台有关。“一说出來就不成秘密了。”于是,我就主动要求他别说。如今玉龙兄仙去,这个构想也终成了无底之谜!
许多人都很惊讶,玉龙兄何以有能力将一群在教育思想和作为上均有上乘表现的“武林高手”聚拢在一起的?我想,或许是他的宽厚仁慈,或许是他的侠义柔肠,或许是他对于教育的责任与见识,或许是他那颗永不安于现状的心,或许是……
相信一点:在这个时代,因为有了李玉龙,我们终能“把一潭死水搅得风生水起”。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03: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玉龙,走得过早的教育探路者
肖雪慧









今早打开电脑,一条私信带来一个很意外也很让人难过的消息:“肖老师,李玉龙走了”。

李玉龙是一位钟情于教育的探路者。最初认识他,大概在2000年。一天,一位朋友带了一位很壮实的大个来我家,他就是李玉龙,一位现役营级军官,驻地在凤凰山。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对教育问题有很多想法,打算退伍后办一份教育刊物,为改变教育现状做点贡献。刊物正在筹备中,希望我支持,为刊物写稿。

他是河南人,说话很急,语速也快,有些话听不太清楚,但我感觉人很实诚,交谈中还发现这个军人对学界人、学界关注的问题不陌生,对教育也真有想法。要办教育刊物,我觉得是好事,乐见其成。

过了一段时间,李玉龙办理了退伍手续。接下了隶属省教委的内刊《教师之友》。

之后是一个很艰苦的草创阶段。一天下午,他请我到多子巷一个旧宅院,一进去,发现好几个人正在紧张工作。原来,接手后首期稿子已经组好,准备出刊了。李玉龙有点得意的给我看了篇目。真不错!不长时间就组织了一批观点比较独立的稿件,其中一些篇目在当时教育领域说得上惊世骇俗。跟他一起办刊的几位在这个临时借来的地方给首期杂志排版、设计封面,做得很认真,光封面设计,就反复做许多次,有一点不满意就重来。一直忙到很晚,工作才告一段落。那天实在是饿坏了,一起出去找了一家街边店充饥。

原来不死不活、靠行政命令要所管辖学校订购的杂志,他接手后的第一期就引起不只是四川中学教育界很多教师兴趣,我不清楚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但我知道这过程一定很辛苦。渐渐地,他以这份很不起眼的地方性教育内刊为平台,团结了全国中教界一大批优秀教师,其中,青年居多。这些青年教师深知现教育体制和教学内容的弊端,对灌注于国文、历史类教材中扭曲历史、构造伪现实并禁锢学生思想、把思维格式化的内容深恶痛绝,想闯出一条革新国文、历史教育、跟学生充分互动的教学路子,激活学生质疑、发问的精神,帮助学生形成自主学习能力。而每一期《教师之友》,就为教师们从教育理念、教科书内容、教学方法等进行多角度的探索、论争提供了一个当时条件下相当自由的平台。

但李玉龙并不满足于把一份教育刊物办得有质量、有影响。他开始策划同步进行新教育理念和方法的研讨和实验,并且很快付诸行动。然而当这件事付诸行动,阻碍、干预、威胁也就来了。大概是2003年,他邀请了丁东、王怡和我三人暑假到江浙一个城市举办系列讲座兼研讨会。那地方,集中了一批很有思想也很实干的中青年教师,《教师之友》在那里人脉很旺。我们接受了邀请,《教师之友》在天涯论坛把预告一发,报名参加的教师很多。我们三人都在按他给我们点的题做准备。快临近举办讲座的日子了,李玉龙突然来我家,说有关部门给他打招呼了,不能让我们三人去讲。他知道,如果坚持,整个讲座和研讨会肯定被彻底破坏。心急火燎来我家,一是道歉,二是请我推荐人“救场”。我联系了崔卫平,请她出面,并请她再找两位学人。崔卫平应承下来,李玉龙才松了口气。后来听李玉龙说,崔卫平拉了王东成(还有一位是谁,我不记得了)一起去。

一件好好的事被阻止,李玉龙是第一次见识,但我经历得太多。2000年前后两次受邀到美国参加学术会议,都被卡、受阻没能成行。李玉龙邀请这次受阻之后,2004到2005年,又是两次。一次是宝鸡师院承办西部伦理学片会,我到了预定地点,根本没人接待,手里又没有组织者电话,幸亏随身携带的电话本上有西安熟人联系方式,电话打到西安,才帮我找到一位从西安去宝鸡的组织者电话。原来换地方了!我很生气,但到新换地方,才明白因为我和王怡,会议被有关部门破坏了。那时用手机的少,举办方通知取消已经来不及,要来的已经在路上了,原地址不准接待,只好临时换在火车站一家宾馆。再一次是南方报业组织的名为“思想盛宴”的交流。机票已经定好,也是临近出发日期,广州的组织者来电话通知不去了。后来才知道,除了所谓“敏感人物”没去,会议也更换了名称,“思想盛宴”这四个字,进行阻碍和破坏的家伙就不受用。

《教师之友》团队每年都利用暑假进行讲座、培训,每一次都很有成果。但从他们的杂志和一些中青年教师的文章看得出来,每一次活动,都必须在尽可能实现有成效的交流与保证不给举办方、参与者带来麻烦之间小心平衡。这是一个很不好处理的中国特色问题,但李玉龙处理得很好。

十多年来,《教师之友》(后来更名《新教育》),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不管谁来,李玉龙都跟他们一起致力于用行动去实现他们心中的教育梦。他在这个平台施展抱负,已入佳境,却正当盛年,猝然而逝!

2015年10月19日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03:58: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文地址:【新教育人悼李玉龙先生文集!】玉陨大星沉,龙隐寒雨迸!/卢志文先生挽作者:云水禅心gxy
[size=+0][size=+0]扎根第一线 问对教育 鞠躬尽瘁铸就名刊 积劳成疾 新教育痛失晶莹剔透玉
追求真善美 笑看人生 侠义肝胆闯荡江湖 英年早逝 天堂里再做独立特行龙
——朱永新先生悼李玉龙兄


玉陨星沉剑气消   杏坛痛失骁将;
龙隐秋恸琴音杳 桃李悲歌大风。
——卢志文先生悼李玉龙兄

矢志盗火火炬传   痴心点灯灯烛明   玉龙千古

——李玉佩先生悼李玉龙兄


———19681118-201510182315/48—————

   2.那个为教育盗火的人走了/卢志文(悼词)
           3.长歌当哭,世间再无李玉龙 /水心



——————玉陨大星沉,龙隐寒雨迸——————
玉铸顽石汗洒杏苑躬耕行   一袭背影顶天立地永铭记
龙卷风暴 笑向人间问对在   满世侠情贯古通今存大恩

——郭秀云悼李玉龙兄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03: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写月报 新教育》杂志年底停刊公告
《读写月报新教育》杂志将于2015年年底出完今年12期杂志后正式停刊。在今年7月本刊主办的“第一线全国教师高级研修班”黄埔8期的会场上,本刊执行主编李玉龙已当众宣布这一决定。
多年来,承蒙读者厚爱,《读写月报新教育》杂志在国内中小学一线教师中颇有口碑,被誉为中国最好的教育杂志,主编李玉龙的名字更是一份高品质教育专业杂志最大的品牌。
今年10月18日,李玉龙先生不幸因病去世。根据李老师生前计划,以及杂志现有编辑团队的自我评估,停刊后,原编辑部团队短时间内不会再以李玉龙团队的名义接手操盘其他教育综合类杂志。
感谢朋友们长期以来的关注和支持。
特此公告。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7 11: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7 11: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9 18: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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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2 22: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写月报新教育》值得永远珍藏的杂志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c3d12501018dmv.html

每年暑假,都会用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把往期的《读写月报》拿出来再次翻看,每次读,都似乎有新的收获,我觉得,这样的一本常翻常新的杂志是值得收藏的,印刷业出版业高度发达的今天,这样的杂志是凤毛麟角。

也因此,我对我周围还对教育有着一点情怀的教育工作者不厌其烦的推荐《读写月报》,不厌其烦地向他们提起李玉龙和郭初阳的名字,告诉他们这份杂志是我见到的最好的教育杂志,最真的教育杂志,李玉龙和郭初阳也是我见到的最迷恋于教育、最执着于教育的教育理想主义者,我也在参加的各种研习班中私下介绍李玉龙主办的第一线研修班。
但是除了最好最真之外,我再找不到具体的合适的词介绍它,有人问,我是教语文的,它能告诉我怎么教语文么?我便说不太确切,不是每期都有,但它有原课堂;有人说如今很流行读书,它能告诉我什么样的书能让我成长更快么?我便说不太确切,不是每期都会介绍一些书,但它有“封面”,你能寻着一些蛛丝马迹;有人问,它能帮我解决教学中管理中的一些问题么?我说不确定,但每期都有“方法”,不知道哪一期能解决你的问题。我干脆连同其他内容一起说到:它有“浮世绘”让你笑,有“行者”让你哭,有“看板”让你发怒,有“测试”让你发癫;有“茶座”让你和钱锋一起看电影,和张鸣一起读历史,有萧望野、梁卫星、范美忠、魏勇、薛瑞萍,也有太多草根老师,他们都真实地生活、真实地思考、真实地面对教育、真实地书写。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2 22: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薪尽 火传

文:夏昆



这段时间一直在北京录制一个诗歌节目,昨晚录制完第一期,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现场不允许带手机,回到酒店看见手机上无数未接电话以及短信,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没有料到的,却是接到这个噩耗。

我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玉龙,李老大真的走了。但是心里又知道,这的确是真的,因为他身体不好,是很久以前我们就知道的。

一年前,当年轻的熊辉因为意外离开时,我们更担心老大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因为他那时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记得在追思会开始前我忍不住突然大哭,马上被朋友们劝住:你这样,老大看到会更伤心的,他身体已经不好了……我只好强忍着跑到远离休息室的一个角落去哭。

今天,我就在远离你的这个角落,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知道老大的时候,我还在一个偏远的山沟里的一所镇子弟中学,为了分数而厮杀,为了某个先进或者优秀而锱铢必较。那时候知道了教育在线,冒冒失失闯了进去,认识了很多人,非常惊讶这个社会居然有这样做教育的人,也开始思考自己的教育之路,然后,就知道了《教师之友》。2004年我来到成都,结识了一大帮这样的人,魏勇,干国祥,范美忠,魏智渊,李勇,小狐(童蓓蓓),郭初阳,蔡朝阳,梁卫星……其中,李玉龙是将这帮人联系在一起的最重要的纽带。

我经常惊讶李玉龙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够将这一群各自身怀绝技可以傲视群雄的人集合在一起,让他们时而瞪着眼睛互相争吵,时而压低音量深入探讨,或者肩并肩上街买菜,脚跟脚下厨献艺,然后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继续争吵。

我更惊讶的是李玉龙的第一线研修班怎么能集合那么多优秀的人物,他们有的是和我一样的普通老师,有的是学校的校长主任,更有像李镇西老师、窦桂梅老师这样的全国名师,还有像魏勇、范美忠这样的江湖大侠,这些人聚集在研修班里,口水与板砖起飞,追问与诘难一色,硝烟四起,兵荒马乱,却让人大呼过瘾,更受益无穷。我曾经跟武凤霞老师和李勇老师交流过,我发现在研修班里,他们的角色十分多元,既是请来上课的名师,又是台下发问的观众,有时候还临时充当课堂的学生,更多的时候则是在研修班里打杂,让人搞不清他们到底是请来的嘉宾还是自愿来学习的学员。也因为这样,研修班“留级”成为独有的光荣传统,我曾经也留过几级,也曾在几届研修班打杂——帮着做网络实录。我相信,这将是我人生中最荣耀的一段,多年后我仍会面带得色地与别人谈起。

后来,《教师之友》停刊了,往常的编辑们也各自散去,但是老大并没有沉寂下来,他又创办了第一线教育论坛,现在看起来,这只是个小得不起眼的一个简陋网站,但是那时候却聚集了更多的一帮教育人。有一天,老大告诉我要组织个活动,起名叫“教育方桌”,电话里我听错了,以为是“教育方舟”,心里想老大是不是想用方舟来拯救中国教育,后来老大说是“方桌”,意思是有棱有角,锋芒毕露,我想,这个的确才更符合老大的个性。

那是2006年,我刚到新都,老大的方桌基本上每周举办,开始主要是邀请一些专家去他那里做一些小规模的讲座,我们一帮朋友转车几次到那里,照例是听讲,探讨,争论,吵架,吃饭,回家。后来,老大提出做课。

第一线课堂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课后学生给授课老师打分,老大把这个引入了方桌的课堂。于是基本上是以新都为基地,我们走遍了新都几乎所有的中学和部分小学,上了不少课,听了不少课,也吵了不少架。而其中不少课,在现在看来,堪称经典,比如范美忠上的《孔乙己》,李勇上的《大瀑布的葬礼》等,没人能够计算出我们从这些活动这些课中获益多少,就在不久前,我和新都的几个朋友聊起那段时间的时候,不约而同用了一个词来形容——激情燃烧的岁月。

是的,那就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是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激情,只源于一个人,那就是李玉龙。

可是中间也出过岔子。

记得有几次预定在新都做活动,时间、地点、授课人、课题我都联系好了,一切就绪,可是却在活动开始前两三天联系不上李玉龙了。这边一大帮子人摩拳擦掌,但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却失联,那时候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一两次我发火:要是再联系不上李玉龙,我自己当老大了!

但是他总是最后及时出现,顺利做完每一场活动,但是他的无理由失踪总是让我很恼火。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非常艰难的一段时间,后来有一天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摩西啊,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连买一张公交车票的钱都没有!我十分震惊,更十分难过,问他怎么不跟兄弟们说说,大家帮帮你。他非常土豪地大手一挥:你们能帮我什么!我只好自惭形秽地无地自容了。

但是,他却总不忘记帮朋友。

我有几年,也遇到非常艰难的情况,万般无奈之下,我找他借钱,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多余的话,只是有一次,我还钱的时候,他很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这么快就还了?我打趣说,我是该等等,也许你就忘了呢?

《读写月报·新教育》时代也许就是老大重新崛起的时代,那时候他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接手了新的杂志,研修班也继续开办,又给很多学校设计校园文化,教育方桌没有办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但是每个新年之后我一定会接到他或者晃悠的电话:摩西,第一线新年聚会马上举办,你过来吧,记着带上吉他。于是我屁颠屁颠背着吉他在约定的时间赶去,我戏称为为李老大“卖唱”,还会“抱怨”说卖唱这么多年,李老大从来没给过我钱,一百块都不给我。其实自从知道他身体情况日渐恶化之后,我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祈愿,希望每年我都能来“卖唱”,看着李老大还是那样笑眯眯地坐在前台,语速非常快地地蹦出一句:“摩西,你来了?来一曲摇滚!”我就会微笑。

暑假时,我和谭丽在问对学堂做诗词夏令营,准备期间,偌大的学堂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很小心地问老大的身体情况,谭丽皱着眉头说不好,我不敢再追问下去。心里有不详的预感,但是理智上怎么都不愿接受,不能接受。

不久前,他又住院了。我到华西去看他,正好卢志文校长也在,天气很热,许薇老师买了冰棍,老大和卢志文校长一人一根,咧嘴笑着,在病床上吃。我拿出手机拍照,心里想:哪怕一直能这样也好啊!就算在病床上,就算在病床上吃冰棍,哪怕一直能这样也好啊!



回来后不久,李勇告诉我,李老大不接电话了。我打电话给晃悠,她说老大好多了。我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我想,下次看他的时候,希望也能吃冰棍。

今天凌晨一点,录完第一期节目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却看到了这个噩耗!



此刻,在北京远郊的一家酒店里,想着所有这些,禁不住潸然泪下。



我不是信徒,但是我还是为李老大走之前接受了洗礼而高兴。我相信这样的人,一定能上天堂的。在中国教育崩溃到无法想象的地步的今天,无人能估量出李玉龙这样的人为阻止这崩溃起到多大的作用。第一线研修班号称中国名师的黄埔军校,第一次听到这个口气很大的名头的时候我是不以为然的,可是细想之下,却又无法辩驳。我可以举出包括我在内的一大批一线教育者,我们从研修班获得的滋养,得到的提高,永远都无法量化,无法计算,更无法报偿。

我经常会想到,李玉龙,和他的研修班、第一线、《读写月报·新教育》就是那个火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它把光和热传递给其他的火把,其他的火把又将这些传递到一个个校园,一间间教室,传递到学生的一双双眼睛中。李玉龙走了,薪尽,但是,火仍然在传。蓝继红、李勇校长的校园,范美忠的讲座,郭初阳的学堂,蔡朝阳的育儿经,魏勇的批判性历史课堂,以及我的教育观点,谁又不是在受惠于李玉龙的火把,并接过这火焰,继续在自己的课堂里燃烧呢?

这时候突然想起杂志有一期专题叫“要有光”。

有火,便有了光。



李玉龙,我的大哥,明年新年的时候,我还会拿着吉他“卖唱”,我知道你还是不会给我钱,但是我相信你能听到,这就很好。







2015年10月19日星期一于北京星光影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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