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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学:我是校长,应该建设一个书籍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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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3 21:12: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闫学:我是校长,应该建设一个书籍的王国

  2002年8月,山东滨海小城日照。凉爽的海风吹走了炎夏的燥热,来自山东省各地市的"优秀教师"汇聚在此,参评省特级教师。经历了面试、答辩等多轮筛选后,我成为当时省内最年轻的特级教师。这一年,我32岁,11年教龄。
  自然,在不少狐疑的眼光中,我必须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是闫学?"
  从第一次公开课开始20分钟后就没东西可讲、腿肚子直哆嗦的悲惨失败,到以扎实的教学实力无可争议地成为济南市教学能手,她用了7年。
  4年后,山东省各路中小学教学高手一路拼杀,齐集日照。闫学跻身其中,并凭藉对《童年的发现》一文的说课和精彩答辩,成为山东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级教师。这一年,她32岁。
  这两段话出自《中国教师报》2004年对我的专访。有趣的是,这篇专访的标题即是"为什么是闫学"。
  其实,在我看来,所谓"扎实的教学实力",所谓"无可争议"、"精彩答辩",除了让我脸红之外,都只不过是停留在文字上的一种说法而已。我更想说的是,从走上教师岗位到成为教学能手的7年之间,从教学能手到成为特级教师的32岁以前,我所走过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以及那些十字路口上我的踟蹰,我的抉择……
  1991年,我大学毕业,阴差阳错,来到一所小学,成了一名小学语文教师。差不多有两年时间,我是在苦闷与彷徨中度过的。做小学教师不是我的理想,繁杂琐碎的工作让我感到窒息。我开始想办法离开学校,哪怕不能离开教师这个工作岗位,也必须像我的大多数大学同学那样到中学去,做一个中学教师(那时我觉得中学教师似乎比小学教师要"体面"得多)。但事与愿违,"挣扎"了两年之后,受制于现实,在跳槽、 调动均告无望的情况下, 我开始"认命"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很幸运地,我读到了一本书, 遇见了一个人。 这本书就是《给教师的建议》,这个人就是书的作者——苏霍姆林斯基。
  那是我教师生涯中一次最重要的遇见,也是最美好的遇见。从苏霍姆林斯基身上,我看到了教育是如何作为一种信仰融入一个人的生命的。阅读苏霍姆林斯基是无数次心灵的洗礼。在他的著作中,我感受到那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悲悯的情怀,心灵的关切,人性的尊重,以及永不言弃的理想与信念。它们蕴含在无数个鲜活而细腻的案例中,使我看到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尊严,感受到作为一个教师的悲欢与忧乐。我感到自己是在与伟大的心灵对话,他让我开始对自己所从事的教育工作感到自豪:在这个世界上,这项工作固然艰难,但它是值得做的,因为当你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你就一定能够找到每个人心底蕴藏着的宝藏,也一定能够想到办法去挖掘这些宝藏。而在寻找这些宝藏、挖掘这些宝藏的同时,我们不但会心存希望,而且会找到做教师的价值与意义所在。
  就这样,我走过了教师生涯的第一个十字路口。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学着像苏霍姆林斯基那样写作教育案例。那时,我尚不知我写的是"教育案例",我只知道自己写了一些与教育教学有关的小故事。我甚至不知道写作这些教育故事的价值,也不知道这些教育故事对我今后的教师生涯有什么意义,但我知道苏霍姆林斯基就是这样开展教育教学研究的,但是,这种我当时并不完全知晓其价值与意义的教育写作竟坚持了下去,直到它们开始在全国各级教育教学报刊陆续发表。这些文字,成了我的第一本书《牵到河边的马》的基本组成部分。也正是这些文字,成为我后来一项项教科研成果的重要研究基础,成为我评选特级教师的重要"业绩"和证明材料。
  许多年之后,我终于知晓了这其中的价值与意义:正是苏霍姆林斯基始终根植于教育教学实践的研究思路启发了我,使我在教师生涯的起始阶段就走上了一条脚踏实地的教育教学研究之路。他让我紧贴着地面行走,同时又让我从一开始就站到了一个比较高的起点之上。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是幸运的。
  阅读苏霍姆林斯基的价值还不止于此。
  还记得第一次在《中国教育报》发表文章,那是2004年3月,我读苏霍姆林斯基的随笔《在孩子的大脑里装进"激动"的词汇》一文发表。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激励,也帮助我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成长之路:我将阅读与写作紧密地结合起来,开始大量写作读书随笔。后来,我还阅读杜威,阅读夸美纽斯,阅读洛克与蒙台梭利,陶行知与陈鹤琴……我把自己的阅读发现与感受一一记录下来,并以之审视、反思自己的教育教学实践。我听到了生命拔节的声音,那是我自己成长的声音。而这股拔节的力量,归根结底根植于阅读,根植于将阅读与写作、阅读与教育教学实践紧密缠绕的广袤土壤。
  所以,"为什么是闫学"?答案也许很长,但也很短:无非是阅读,并始终把阅读作为成长的关键词、核心词而已。
  任何改变都有根源
  2004年4月,我来到了杭州,成为一名小学语文教研员,走上了专职的教研之路。
  如何做一个最好的教研员?我的选择是:在帮助一线教师成长的同时壮大自己、丰富自己。因为只有一个壮大的、丰富的自己,才能帮助一线教师壮大起来、丰富起来。
  我再一次选择了阅读。
  我认为真正的优秀教师是读出来的。有人说:难道优秀教师不是上课上出来的,不是做教科研做出来的吗?其实,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观点并非要否认课堂教学的重要性,而是要强调阅读对教师成长的重要作用。以我个人来说,我虽然不敢妄称优秀,但从阅读中广受裨益却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可以说,没有阅读就没有今天的我——仔细想想,哪一个让我引以为豪的成绩不是来源于阅读,来源于阅读对我的启示和帮助呢?
  所以,我要把这个观点大声地说出来。
  2011年, 《教育时报》 在头版位置发表了我的《优秀教师是读出来的》一文。在这篇文章里,我根据自己的成长经历详细阐发了这一观点。
  文章一经刊发,便引起了很多教师朋友、校长朋友的共鸣。其实,这些年外出讲学,我与一线老师交流最多的话题并不是语文教育,而是教育阅读。
  我的教育阅读有一个重要的指向: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我认为,只有完善的知识结构才能真正帮助教师在教育这条路上走得比较远。我的专业背景是汉语言文学,因此夯实自己的教育理论功底与开阔自己的人文视野成为我阅读的主要方向。这一点在2008年出版的《教育阅读的爱与怕》一书中得到了具体的体现。这是一本有关教育阅读的书,也是一本揭示教师成长秘密的书。我试图通过自己的阅读体验与教师朋友一起探讨教育阅读的基本版图、路径与方法,以及如何通过阅读完善识结构,这种完善的知识结构又是如何对一个教师的成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对于这本书,《读写月报·新教育》执行主编李玉龙老师的评语是:
  知识就是力量,结构化的知识更有力量。外在的知识如何通过阅读融入我们的血脉和骨髓,而不是作为附着物、装饰品存在?零散的、割据状的知识如何系统性地集成一个生生不息、面向教育实践开放的结构?这本书给我们呈示了一条可资借鉴的路径。
  其实,写作这本书的过程就是阅读的过程,也是这些年来我不断通过阅读完善知识结构的记录与见证。我把自己的阅读心路完整地勾画出来,也把自己在阅读中的生命体验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我想告诉教师朋友,任何成长都不简单,任何改变都有根源。而这,也是我在写作这本书的过程中领悟出来的。
  随后,我又出版了《跟苏霍姆林斯基学当老师》和《跟苏霍姆林斯基学当班主任》两本书。这两本书主题集中,同时又涉猎广泛,应该说是我多年研读苏霍姆林斯基和其他教育经典、人文社科经典的结晶。我不断地读着,写着,在阅读中思考,在写作中提炼。阅读与写作就这样成为我教师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我为自己开辟出来的一条专业成长之路。
  曾经有人问我:阅读这些似乎与语文教学无多大关联的书,写作这些似乎与语文教学无多大关联的文字,对你做语文学科教研员有什么用处吗?
  对此,我的回答是:不阅读,我就无法做学科教学研究。
  其实,阅读不光有助于学科教学理论层面的研究,对课程教学实践也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多年前,我第一次读到多尔的 《后现代课程观》时就惊呆了, 不是因为它对当时的我极具阅读坡度, 而是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丰富的、严密的、不确定的课程教学是怎么回事,也从来不曾站在一个宏观的、综合的视野去看待语文课程。直到读完了这本书之后,我意识到当时国内小学语文教学界盛行的以"感动"学生为主要教学目标的问题之所在,说其煽情、浮夸也不为过。我开始转向构建真正对提升学生素养有益的语文课程,也指导老师们一起来做这项工作。我们从不纠缠于某一节公开课,也不会为了某一次教学评比去花费过多的精力和时间,我们的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与语文课程开发上。事实证明,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我可以非常自豪地说,在这些年始终处于摇摆状态的国内中小学语文教学界,我和我的团队在语文教学研究中少走了不少弯路。
  2011年秋天,以我的姓名命名的特级教师工作室正式成立。从学员们加入工作室的第一天起,我便要求他们把阅读当成一种最重要的研修方式,要把阅读贯穿研修的始终。因此,我们提出了"阅读是一种本源性研修"这一观点。"本源性研修"强调阅读是教师研修的根本与核心,因为只有阅读能够真正从源头上解决教师专业发展的瓶颈。所以,当学员们问我是否遭遇了教师生涯的"高原期", 我的回答是 : 我从来不曾经历过,因为读得越多,我看到自己的不足越多,而弥补那些"不足"也就是我下一步努力的方向,这样也就没有所谓的高原期。
  通过不间断的阅读研修,大家逐渐理解并认可了这些观点,因为他们不仅从我这里看到了阅读的重要作用,也真正从自身的成长中切实体会到了阅读的力量。通过阅读,他们学会了文本解读,提升了研究能力,改进了教学策略,丰富了知识底色… 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应对外面世界的诱惑本身就是很大的挑战,但更大的挑战还是那些书,那些颇具阅读坡度的书。我要求他们,读就要读那些有坡度的书、经典的书,因为只有这样的阅读才真正对成长有利。自然,读这样的书不像读时尚杂志那般轻松愉快,对此,他们也痛苦过,焦虑过,犹疑过,但是没有放弃过。后来,他们慢慢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不少学员开发了属于自己的语文课程,发表了大量的读书随笔,《中国教育报·读书周刊》还推出过我们工作室学员的阅读研修专题,《小学语文教学·人物版》专门出版了工作室学员的研修专刊。阅读,就这样成为我们共同的研修方式,成为我们最重要的研修板块之一。
  建设一个书籍的王国
  现在,我离开了教研室,来到建新小学做校长,进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工作领域,这其中的挑战不言而喻。我必须面对自己,回答这些年来一直萦绕在心底的问题:这么些年的教育教学研究,这么些年的教育阅读与思考,它们在实践层面上会有多大的力量?我的这些思考和研究,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与当下教育教学的现实链接起来,真正对教育教学产生影响?
  我必须去看个究竟。
  来到建新小学不久,我和老师们商量,成立教师读书会,每个人都是读书会的成员,并提出阅读计划。我觉得这个工作刻不容缓。我希望通过这样的组织和活动,使阅读成为一种常规,成为一种与备课、上课一样必须做好的工作,成为每一个教师的生活方式。一所学校是不是好学校,归根结底取决于教师队伍。而教师队伍如何,又与是否阅读有密切关联。我相信,一支热爱阅读的教师队伍做任何一项教育教学工作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把这个读书会取名叫"渐渐"。名字是张文质老师来学校讲学时帮我们想的。为什么叫"渐渐"?这首先是因为教育是慢的艺术,师生的成长是"渐渐"发生的; 其次,阅读对教师成长起到的作用不是立竿见影、显而易见的,它是一个长期的、"渐渐"显现的过程。我希望老师们祛除浮躁,静心阅读,静心做教学研究,在帮助学生"渐渐"成长的过程中,也感受到自己的"渐渐"成长。在"渐渐"教师读书会成立仪式上,我给每一位老师发了新书,有帕尔默、钱理群的书,也有我自己写的书。我相信,只要先读起来,我们就走上了一条"渐渐"成长之路。
  不光是教师要读书,我们的孩子更应该读书。一直记得苏霍姆林斯的一段话:
  学校应当成为书籍的王国。可能你是在很边远偏僻的地方工作的,可能你那个村庄和文化中心要相距数千公里,学校里也许会有许多欠缺,——但是如果你那里有一个书籍的王国,你就有可能把工作提高到这样的教育学素养的水平,并且取得这样的成果,使之不次于在文化中心地区的工作。
  这段话一直鼓舞着我,我决心把学校办成一个书籍的王国。于是,我争取上级部门的支持,改造、扩建学校图书馆、阅览室,并且要让每一个教室成为随时随地都能读书的阅览室。能够让孩子们随时随地读到自己想读的书,这是我对学校的一个基本理解。
  "闫老师,我读书太快了,教室里书架上的书都读完了,我想每天都能读到新书!"这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跟我说的话。我认识她,她喜欢阅读,每次上课回答问题都挺有自己的想法。
  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儿童图书馆、阅览室,我们还将做一个绘本主题馆。这是专门为一到四年级的孩子准备的。多年的儿童阅读推广经验告诉我,优秀的绘本是孩子们最喜闻乐见的书籍种类之一,让孩子们阅读这些美好的书籍是学校和家庭共同的责任。目前,主题馆已经进入前期规划建设之中。1500多种最新出版的优秀绘本已经罗列在书架上,加上原有的300多种,花花绿绿,颇为壮观。但这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以后会有更多的绘本充实进来。我心里有一个近乎狂妄的设想——希望尽我所能,尽学校所能,将天下最优秀的绘本搜罗进来,它们应该是不同国家的,不同版本的,不同内容的,不同主题的,不同风格的……这里不但有阅读区,还应该有创作区。孩子们不仅可以随意地阅读这些绘本,还可以创作绘本,将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想象、自己的创造通过创作绘本表达出来。这无疑是一个迷人的天地。如果学校图书馆、阅览室成为一个孩子最喜欢待的地方,一个孩子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学校也就成了孩子真正的乐园,那么,上学将变成一件开心的事,一件值得盼望的事,教育教学中遇到的许多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噙在眼里的那滴泪,终于流了下来
  从阅读中所获得的幸福,若要具体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当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对我来说,生命中的每一个季节都是一本书,每一本书都是生命中最美好、最深刻的参与和融入。
  那一年冬天,在许多个冷冽的夜晚,我喜欢读明人张岱的《夜航船》。那个僧人与书生的故事激励着我:僧人和书生同宿夜航船。书生高谈阔论,僧人畏慑,睡觉时都不敢把身体舒展开来,只蜷缩而卧。后来,僧人渐渐听出了书生言谈中的破绽,就问书生:"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 两个人?"书生说: "是两个人。"僧人又问:"那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书生说:"自然是一个人。"僧人就笑了, 说道: "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
  为何如此喜爱这个故事?与当时我的写作有关。那年冬天,我正在写作《小学语文文本解读》一书,进展不太顺利,案头工作量之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有些资料必须一一核实,甚至要寻找不同版本进行考证、比较,最后才能作出决定。我总怕自己像那故事里高谈阔论的书生,会贻笑大方。所以,在写作这本书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这个故事。在紧张写作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随意翻读《夜航船》中那些极具趣味的文字,就成了一种激励,一种警示,也成了一种最惬意的放松与奖赏。
  那年岁末,我遭受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打击——父亲猝然离世。我第一次看见了死亡的真面目,那么残酷,那么令人绝望。我的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填满了悲伤。我开始记不起前来探望我的好友的名字,我在公交站里呆坐着,忘记了自己要去什么地方……这时候,是一本书帮助了我,那是纪伯伦的《先知·沙与沫》。
  "什么是死,不就是在风中裸立,消融于日光?"
  "只有当你从静河中饮水,你才真正地歌唱。
  当你到达顶峰,你才开始攀登。
  当大地认领你的四肢,你才真正地舞蹈。"
  反复地默念着这些话语,我仿佛感受到一双温热大手的抚慰,仿佛望见了那隐在苍穹之上的慈爱的目光,我便从沉重的窒息中得到了片刻的解放。
  在许多不经意的时光,不经意的地方,也许是一片落叶,一阵轻风,一种味道,抑或是一个背影,脑海中会忽然出现以往读过的某一本书,出现那些曾经的过往:
  每年冬天,当白雪覆盖了北方的山峦、村野,我会想起川端康成的《雪国》,想起那些舒缓的、素朴的文字,那些生活在雪国里的女子,还有那些痴迷于这些文字的大学岁月;
  秋天的早晨,空旷的田野中屹立着一株孤独的树,树枝上凝满了白霜,我会想起十五岁那年读过的山口百惠的自传《苍茫的时刻》,从那时候起,那"苍茫的时刻"也留在了我的记忆中,那是第一次心灵之弦的颤动;
  当有人谈论爱情,我会想到《廊桥遗梦》,想到自己读完原著又看电影的情景。最爱的场景是罗伯特与弗兰西斯卡初次见面,罗伯特在桥边采了一束野菊花送给弗兰西斯卡,临别时弗兰西斯卡跳下卡车,转身对罗伯特说:"要喝冰茶吗?"于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悄然开始,而那一句"要喝冰茶吗"是多么美好啊!
  在我的字典里,有些词汇总与一些书有关:
  失眠——与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有关,也与高尔泰的《寻找家园》有关;
  怅惘——与村上春树的 《1Q84》有关,也与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有关;
  很难想象,假如没有阅读,我的生活将会多么枯涩,多么不值得过,我该如何填补那些细碎的时光,我又拿什么擦亮那些黯淡的日子,又如何能够感受那些心灵深处连自己也不易觉察的悸动。
  所以,当我接到调令离开教研室时,当我在那个闷热的下午拷贝好教研室电脑里所有的文件,关上电脑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感受到那一丝悸动,于是,噙在眼里的那滴泪,终于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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