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62|回复: 0

商友敬:语文教育退思录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0-8-5 10:36: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商友敬:语文教育退思录

编者按:
商老师离开十一年了,我时常想念他。总想着,他是外出讲学或是去旅游了,某一个黄昏,他就会回来,电话在那一刻响起,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他告诉我又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又读到了一本好书,“好得不得了,你要快点找来看看!“
恍惚中,又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师范课堂,他时而娓娓而谈,时而慷慨激昂,日光映照着他的萧萧白发。他转过身开始板书,不多时,黑板上已写滿了古诗词,我们听得如痴如醉,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围着黑板那潇洒的字迹,诵读着、比划着,不忍擦去……
他是用满腔赤诚在教书,是用一身风骨在熏陶学生,把一个个读师范的孩子引向“读书人”的正道!在这个春天,让我们重温过往,缅怀敬爱的商老师。
——丁慈矿
语文教育退思录
(代序)
小引
孟子说,人生有三大快乐,其中的一种就是“聚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我从事语文教育已有四十余年,不敢说教育出多少“英才”,却是深感教书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乐事,快乐的根源是师生的心灵在知识中相遇,得到共鸣与和谐,并能在碰撞中产生智慧的火花。然而,退思往事,失误之处不少,不只是方法上的失误,更要紧的是观念上的因循和迷惑。近来,读了一点书,又与朋友们交流和切磋,发现心中的那股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愈烧愈炽烈,不敢独享,在此一一写来,就正于广大师友与同好。
01
谭先生的一席话
1957年,我在唐山铁道学院因成绩不好而退学回家成为一名“社会青年”。1958年3月有人推荐我到上海新闻出版职工子弟中学教书,那个学校的副校长是著名的编辑范泉(真名徐炜),他对我的学历和能力颇感怀疑,让我第二天去试教一次,并交给我一册高中一年级语文课本,指定教的一课是闻一多的《最后一次讲演》。我花了整整一天工夫在上海图书馆备课,材料倒是收集得不少,但怎么教给学生,却毫无把握。这时,突然想到有一位亲戚谭惟翰先生,在华东师范大学教书,是一位中学语文教学法的专家,我在情急之中,登门求教。
谭先生那时已有五十岁左右,说来也巧,他20世纪30年代在光华大学附中读书时正好与范泉同学。听说范泉要“考考”我,就微笑地对我说:“教语文课其实很简单。每一篇文章,都有一条思路,一切字句都围绕着这条思路而展开。你首先要把握这条思路,沿着思路讲下去,就能形成你课堂上的思路,并且让学生也有了这条思路。课文、教师、学生,三条思路连在一起,这文章就被你讲通了,讲课的目的就达到了。”
第二天,我就照他的法子做,果然反应不错。才下课,范泉校长就当场拍板:“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我就此走上这条漫漫长途成为一个“野路子”出身的语文教师,至今还不愿走到尽头。
谭先生的这一席话是有来历的,其实就是叶圣陶先生后来在《语文教学20韵》中所说的:“作者思有路,遵路识斯真,作者胸有境,人境始与亲。一字未宜忽,语语悟其神。惟文通彼此,譬如梁与津。学子由是进,智瞻德日新。文理亦畅晓,习焉术渐纯。……”
现在想来,这真是语文教学的一条“正路”,因为它从文本出发,以文本为依旧;师生之间“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陶渊明诗),从而互相启发,大家都有所感悟。
但是,我那时毕竟太年轻,根基不扎实,很快就随着世风的移易,在课堂上进行“微言大义”式的“分析”。似乎每篇文章的背后都可以“挖掘”出一种伟大而又空泛的“思想意义”,自以为是“得意忘言”,其实是十足的“买椟还珠”。久而久之,语文课使人厌倦,学生固然听不进,教师自己也乏味极了。
1979年“拨乱反正”,我重返讲台,发现了一种更新鲜时髦的玩意儿,就是“语言分析”。被告知:语文是门工具课、它是人的交际和思维的工具。因而要让学生通过不断的训练,掌握语言的规律和技巧,从而可以熟练地掌握这种工具。这种“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学生因无穷的“训练”而乏味;教师因脱离有思想有情感的文本,只知追求那几条未必有真用处的“语言规律”而乏味。后来,再读点书,才知道堕入了“科学主义(其实是“技术主义”)的魔障。
怎么办?回到文本来!
02
书靠“读
当前语文教学最荒唐的事,莫过于老师学生不把精力放在读书上,而放在“做题目”上,这是十足的舍本逐末。须知,“做题目的目的不过是测量你对书上的知识掌握多少?犹如生了病要用温度计量寒热,哪有得病不吃药一天到晚量寒热的?课文本身就数量有限,只起“举一反三”的作用。现在,你再在有限的课文中编选出无限的“题目”来,这就成了“举三反一”。
对语文教学而言,读书应该放在第一位,怎么读?出声地读,朗读。文章的精华在字句之中,字句之中有声情,有气韵,有见识,有抱负,你不读,这一切精华都不会自动显露出来,而只能是纸上的铅字符号,那是“死”的。要把“死”的变成“活”的,只有读,让它先在你的嘴上活起来,然后才能在你的心上活起来。
朗读《史记》能发现太史公的胸襟,朗读《论语》能领会孔夫子的性情,朗诵韩文能学到韩愈的气势,朗诵杜诗能感悟杜甫的心灵。要把朗读古诗古文,看做是古人在说话,看做古人在借你的嘴来表情达意,那就好了。
为什么读书要讲究声和气,清代桐城派大师刘大櫆有独到的见解。他说:“凡行文多寡长短,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
所以前辈老先生教文章诗词,讲得少读得多,有的甚至一句不讲,全靠念,据说顾随先生和俞平伯先生都是如此。有人在回忆录中写自己在国外学莎士比亚的诗,老师也是一味读,叫学生跟着读。
讲的作用在于点明文章的好处和瑕疵,最好运用金圣叹式的点评,至于字词的解释应该让学生自己査工具书。
读书最忌在课堂上齐声朗读,犹如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陈腔滥调容易掩盖住文章中的精金美玉。不如让学生自由诵读,各尽其情,各得其妙。
古文如此,现代文也是如此,连翻译文章也必须出声诵读。鲁迅的冷峻、周作人的冲淡、徐志摩的柔美、林语堂的幽默………无一不体现在他们文字的声音和气韵之中,多读之后你能够如闻其声甚至如见其人。当代作家如汪曾棋,如贾平凹,如史铁生,如钟阿城……都有他们的话语特色,不读几遍,是学不到他们文笔之精华的。最近同几个朋友一起编《新语文读本》,南京师大的张中先生想出一个好办法,找到英国散文家培根的《论读书》几种不同的译本连同原文编在一起,让学生自己分辨和品尝,如同品尝菜肴一般,这就要吃。对文章来说就是读;不读,文章的美丑高下就无法辨别。
据我所知,现在除了小学生还能大声“齐诵”之外,初中生已改为“默读”,高中生更是“金口难开”。而他们一旦开口说话,当然讷讷不能言。一这种现象实在令人担忧。希望能订一条规矩:书读不通畅,话说不流利,语文课不能及格。
03
还要背诵
看到这个题目,非但学生要骂我。连老师也要骂我。但是对不起,以我学语文和教语文的经验来看,还要大力提倡背诵。以下的话也不尽是经验,还包括近年来的理性思考。
说起背书的好处,培养记忆力是最不值一提的“末道”。它的真正好处是使你熟悉名家名篇的话语,熟悉了他的话语就能进一步掌握他的性格,掌握他的性格再进一步就能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从“诵其文”进入到“知其人”的境界。回过头来,能把他的话语消化而成为你自己的话语。名家的诗文背多了,如同在他们的话语世界一一心灵世界里漫游,最后,“不分彼此”,你自己的声腔口吻都登上了一个台阶,话语再带动你的思想,人品也能登上一个台阶。
反过来,你背得出的如果只是些流行歌曲语句不通的歌词,你一开口话也说不通,更不用谈下笔成文了。
所以一定要“取法乎上”,要背就背最精美的文学作品。这就好像临帖写字,当然要临第一流的名家,或是颜真卿,或是柳公权,甚至是王羲之,多临多模仿,能得其形,背帖默帖,能入其神。默出一家,你就能写一笔颜字或柳字;出入多家,你的笔下就有自己的风格、形成自己的一家。——背书的作用大致如此。
其实背书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我们读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总以为寿老先生背书是一令人可笑的事,殊不知“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这正是他的得意时刻。得什么“意”呢!他是悟得了古人的诗意,进人了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了。
一个人能背不少书,就等于为自己建造了一座精神的乐园,闲来无事就可以在这一座精神乐园漫步徜徉、在这里他们有许多知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能背诵这些诗文,陌生的是他随时都会发现这些诗文新的意义,产生新的感悟。现在许多人喜欢收藏,藏古董藏字画,集邮票集烟花。其实最应该搜集珍藏的是一肚子好诗好文章,它才是你一生最好的伴侣,而且永不贬值。
一个人肚子里“有”同“没有”是大不一样的。我最怕看电视上的谈话节目,有些人甚至是名人,一开口就露底,张口结舌,甚至心里有话说不出。什么道理,肚子里没有,没有适当的词和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太痛苦了。由此我常想起,这也许是过去在语文课上忽视了朗读和背诵。
说到这里,不得不得罪年轻的同行了。你们在读中学时恐怕也不太注意读书背书,靠“做题目”进了大学。在大学里听老师的“分析”,很佩服,殊不知,记住“分析”的目的是为了感悟原作,而感悟原作的最好办法是读和背。现在一且走上讲台,除了分析就是“做题目”,自己也觉得无趣。我看不如重新认真读一些名著,尤其是课本上或与课本有关的文章,丢了课本上课宣讲,学生会为之一愕;学生在佩服之余,也就模仿你,跟着你读书背书。好读书的风气一旦形成,语文课的活力就显现出来了。这时用得着那句老话:“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
04
文章靠写
近年来,凡是有人问我:“怎样才能写好文章?”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天天写——文章是写出来的。
首先要分清两类文章:一类是为自己写的,一类是为别人写的。正如荀子所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先说为人写的文章,以应试作文为代表,目的在于贏得阅卷老师的好感,批一个高分。这就要揣摩老师的心理,一要切题,二要通畅,三要平稳不说过头的话,四要有点抒情的句子或者有点语气强硬的说理成分。这些都不难学,看看那些“作文选”上的范文就足以应付,甚至可以将这些“范文”折成零件,到考场上再加以组装”。肚子里有一大雄“零件”,什么文章都能应付。——这不是我所提倡的文章,姑且不谈。
至于为自己而写的文章,首先是日记。日记,说起来简单,不过是把每天重要的事记在本子上,其实是很不简单的。因为你在每晚记日记的那十分钟一刻钟,是处在高度清醒的状态,严肃地审视自己一天的所作所为。这时的“我”,超越了平时的“我”,对自己进行反思。如果每天都有“自我审视”的时刻,这将是一个高度自觉的人,一个能把握住自己的人,一个能对一切作出评判的人,当然也必是一个文笔流畅的人。一一因为他的笔熟了。
学生对于写作乏味的根本原因在于:看不出有什么实用的价值。文章写出来不过是应付一次“作业”,写得好也不过是分数上好看一些。又不能投稿上报,让大家都看到,还能换来稿费。大家都不会写文章,大家也都过得不错。世界上只要有一些作家记者活着能为大家写文章就够了。——功利,使一颗颗渴求表达渴求理解的心冷却了。
这是语文教师的责任。
因为语文教师总是用一些为应试而设想的有“意义”的题目来框住他们的思想;因为语文教师总是用一些八股式的文字形式来束缚他们的才情;因为语文教师总是用几条僵硬的评语来堵塞他们对话的愿望;更因为语文教师常常用那些充斥假话、空话、大话和狠话的文章来败坏他们的阅读胃口。语文教师不许他们“为已”,只能“为人”。
不过,语文教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也难以改变衡量教学的惟一标准一一考分。即使有一天,这一个标准被打破了,有些教师却更加惶恐,不知何处才能找到新的“标准”。
如果能把“为自己而写”的文章,当成一种习惯,笔头子练熟了,偶尔的一次两次应考作文是很容易对付的。教师的作用就在于保护和发扬学生的表达与写作的热情。在这个问题上,鼓励和表扬太重要了;鼓励和表扬的方法我以为还是多在评语上下工夫。不要再把评语写成那么干巴巴的几条,而是通过评语与学生进行对话,进行心灵的交流,在评语中诉说你的读后感受。讲得对,他会愉快地接受的;即使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互相讨论。
把作文看成是师生之间用笔来对话,甚至扩大为同学之间的对话。大家的文思能够如同泉涌,大家的笔墨可以十分灵动。语文教学的理想境界也就出现了。
05
知识与文化的背离
9月17日《文汇报》载:上海交通大学的江晓原授认为大学生要文理交融,防止“有知识没文化”的现象。我对此深表赞同。而且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根子在基础教育。尤其是语文教育的问题最严重。何以呢?
老师在课上教给学生以知识,再引导学生把知识转化为能力。这话本来不错,但很容易造成漏洞,甚至发展成“大窟窿”。首先,你教的是什么知识?是语文知识,是文化知识还是最为狭窄的应付考试的知识?我看,现在不少学校教的是(在考试大纲范围内的)应付考试的知识。其次,由这种知识转化而成的能力,无非就是应试能力——能“肢解式”地阅读,能迎合题意写一篇“八股文章”。“十年磨一剑”的目的就在于高考考场上那“一割”,“割”完之后,知识也好,能力也好都如同“敲门砖”——要丢掉了。
我以为“知识”是由两个层次组成的,浮在上面的是“信息”,它能为你所用,而不能沁人心脾;沉在下面是“文化”,它积淀而为你修养、思想、观念。我们今日教育的弊病是只取其“花”而不取其“实”,大家都成了追逐信息的“狂蜂浪蝶”,难以培养出有文化修养,有思想观念,有独立人格的“读书人”。
这是有社会原因的。试看今日之域中,官场有“行情”,商场有“行情”,考场也有“行情”,信息情报在媒体上飞快地流走。做股票的有“股市分析师”,高考前各校“名师”也在分析“高考形势”。大家都在“押宝”。——这当然不是我辈所能纠正的,但想来的确使人痛心疾首。
每一个读过英国培根《论读书》的人,无不为他的这一段话而动心:“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作文使人准确。因此不常作文者须记忆特强,不常讨论者须天生聪颖,不常读书者须欺世有术,始能无知而显有知。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入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一这最后一句话好极了,就是说真正的读书,能够渗透入你的肌肤、直通心灵,它能成为你的一种文化修养,甚至能塑造你的性格。(这是王佐良的译本。水天同的译本把这一句译为“学问变化气质”,也颇中肯綮。)
读书求学问,本来就是为了充实自己,使自己成为一个具有“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的顶天立地的人,而决不是一个趋时附势、欺世盗名的人。这是一个“大节”的问题,含糊不得。我想,今日的中国,既没有战争,又没有灾害,正是千年不遇的好时代,为什么不让孩子们多读点书,多求一点知识,成为一个个有思想、有能力、有文化教养的人。这正是鲁迅先生“改造国民性”以“立人”的思想。我们普通的教师,对此责无旁贷。
06
“好为人师”
孟子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这话初看起来,有些费解:喜欢担任老师的工作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成为一种“祸患”呢?细想一下,大有道理,因为一旦成为老师,就会在学生乃至所有人的面前,扮演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全知全能”的角色,以“指导者”自居成为“知识”的代表和化身。——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既是危险的又是可笑的。
在学生面前,老师到底是以弘博的知识来赢得学生的崇拜,还是以好学深思的榜样来获得学生的尊敬呢?我觉得应该是后者,而且只能是后者。尤其在今日之世界,知识的发展速度惊人;全凭个人的聪明智慧是根本掌握不了的。有眼光的学者往往只在一门学科的某一个方面有所成就,这与我们从事普通教育的教师不同。他们的特点是专精,我们的要求是广博。广博,既表现在教材所涉及的面极广,也表现在学生对我们提出的问题面极广,再高明的教师也难以把“全知全能”的角色长期地“扮演”下去。怎么办?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把学生的眼光硬性地集中在课本乃至“考纲”上,不许越雷池一步;因为在这方面,教师具有最大的权威性。这条路十分狭窄,而且必须时时提防那难以预测的“下张试卷”,大家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苦不堪言。还有一条路就是教师走下“神坛”,以一个“对话者”的姿态走向学生,同学生一起读书,讨论、探索、交流。教师比学生只是“多读了几本书”,“早读了几天书”,而且要承认:“我未必比你聪明,但我也许比你好学,比你勤奋”。——这样的老师坦率而真诚,这样的老师受学生欢迎,这样的老师反而更能赢得大家的尊敬。
上海有一位语文教学的前辈沈蘅仲老先生,把他一生积累起来的古诗文教学资料编成两本《知困录》。何谓“知困”?就是取《札记·学记》中“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的意思。“学,然后知不足”是个境界;“教,然后知困”是一个更高的境界。一个教师能在教学中越来越困惑,越来越感到自己知识修养不够用,正是他进步的标志。当我读了沈老先生在《知困录》中辑录的这么多资料,目瞪口呆,可叹我也教了几十年书,里面有许多材料,怎么连看都没有看过呢?这时,孟子的那句话“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又在敲打我的灵魂了。
于漪先生说:“要教给学生一杯水,自己要准备好一桶水。”——这是真话,不刊之论。我要补充的是:除了准备好这一桶之外,还应该为自己找到知识的源头、每天向源头去汲取活水。正如朱熹所说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对于教师来说,学历、证书、职称等等,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要紧的是读书,时时刻刻读书。黄山谷说得好:“士大夫三日不读书,便面目可憎,语言无味。”
我最反对把教师比做蜡烛,不论红蜡烛还是白蜡烛,形象都不雅。最可怕是它的能量一寸寸地减少,直至灰烬。我们教师应该是“太阳能电池”,每时每刻都在吸收能量,释放能量,永不休止,永无尽头。
当一个全新的世纪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再也不能抱残守缺故步自封了,必须抖擞精神迎接时代的挑战。在这时,思想观念的变革是一个根本的变革。对于一个教师来说,对一个求知者来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退休”二字。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3-29 08:48 , Processed in 0.109029 second(s), 2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