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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为大众文学阅读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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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6 11:50: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白烨为大众文学阅读号脉白烨
 我们始终在期盼着一个成熟的大众阅读时代的到来,我们始终在期冀着又有一本流传于市井民间的《红楼》可以诞生在我们这个略显喧嚣的时代,期冀着有一种广被大众接受的作品置身于“文化消费”时代的市场上依然可以迸发出灵魂的明亮。这很难。可是,在这条探索的小径上,从来就没有缺少过知难而上者。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白烨即是当代文学研究的知名学者,他策划的系列图书诸如布老虎以一种貌似通俗的形式走进了万千读者的心灵,但这些文本中某些固持的东西又让它们成为时代文学中永不可磨灭的印记。
  当记者与白烨面对面时,记者希望他能够更多地谈谈自己。但这位学者却让记者“失望”了,他关注和忧虑更多的是当下的大众阅读。虽然大多数人只看到图书文本的畅销,却无法理解这样的一本图书诞生背后的艰辛。
  然而正是这种关注和忧虑,正是这种关注和忧虑的存在,才使越来越多的人走近文学这个一向有些“孤高”的圈子成为可能,他们也可以亲炙文学内在的特质和不灭的光辉。
  学者也有人间情怀。
  记者:您对大众阅读的心态的把握是相当到位的。那么,首先,您可以对“大众阅读”下一个比较全面、客观的定义吗?
  白烨:我认为并不需要给大众阅读一个统一的命名,正如我并不将大众阅读理解为一个特定的读者圈子一样。大众阅读,大众读者,没法具体定义。读者的阅读需求是经常变化、经常轮换的。当然文学批评时在使用一个概念时应该有一个相对明确的含义,但这样的一个有固定含义的概念对于出版策划人来说,只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我想,大众阅读应该是指大多数普通读者都感兴趣,因而形成一定的“焦点”和“热点”的阅读取向。这里头可能和可以有许多个“点”,而在文学创作方面我赞成安波舜当年给“布老虎丛书”的一个定位:给大众一个现实又不失浪漫的故事,还大众一个文学梦想。本着这样的想法,过去的“布老虎”和现在的“布谷鸟”,我们在策划选题时特别注意了四个方面的因素:其一,当代背景:其二,都市场景;其三,爱情故事;最后,浪漫意韵。
  记者:大众阅读有其鲜明的时代特征。您认为当下的大众阅读呈现出了什么样的特点和发展趋势呢?
  白烨:当下大众阅读的最基本的特征是“尚实”,这种倾向是由各种综合性的因素构成的。经济生活越来越居于主导地位,整个社会生活走出了“假大空”,人们越来越讲究利益、效益,越来越求实、务实。反映在文学欣赏上,大众读者就比较喜欢接受切近现实的东西。如“反腐”小说、官场小说,就写当下正在流动着的社会生活,有助于人们认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些女性作家所写的家长里短的生活故事,读者看着亲切,也有助于认识身边的人和事。一些先锋性很强的实验性文本,读者面就要狭窄得多。
  在计划体制的时代,文学的活动以政治为中心,写什么和看什么,都带有很强的计划性,文学的阅读是供给制的。计划体制转向市场经济体制之后,文学从供方市场逐步转变为需方市场,20世纪90年代之后更是读者的阅读拉动热点,形成取向,从而影响创作者和出版者。从前的文学出版只是一些文学期刊的延伸,是名作家的事,而现在的文学出版不仅不再依附文学期刊,而且是文学领域当中市场化程度最高的。
  社会生活和时代的演进,使阅读也从一个阶段走向另一个阶段。文学活动作为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它是与社会生活是联结的,互动的。如果说过去的阅读是一种古典阅读,那么现在的阅读不断凸显的主要是消遣性、消闲性和消费性。当然,阅读的总体趋向是越来越多元化了。如果说过去对文学的娱乐功能确实不够重视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记者:80年代中后期,还是精英文化居于主导地位,那么为什么大众文化瞬间就消解了精英文化?
  白烨:这样表述并不准确,并不是消解,只是精英文化与那个时代相比,不再那么显赫了。
  这或许并不见得太坏,为什么一定要让某一种文化形态长期地居于一种主导地位呢?即如现在,在文学创作上,还是有不少的作家在坚持自己一贯的写作理念,如史铁生、残雪、张承志等,他们坚持的就是一种精英的精神姿态。在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中,也有精英性的东西不断出现,只不过这些东西成为了多元文化中的一元。现在的纯文学意义上的文学欣赏,基本上是圈子化的,也即志同道合者的呼应与互动。
  记者:精英范畴内的阅读与大众阅读一定是对立的吗?
  白烨:不应该是对立的,但却是明显分野的,相互之间不会交叉。要打通两者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不是阅读方面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创作上雅俗共赏的问题。雅俗共赏作为一种理念是非常之好的,但落实到创作上就相当的难。当下的一些外形是通俗的、内核是精英的文本,也赢得了大多数的读者,如陈忠实的《白鹿原》、王安忆的《长恨歌》、阿来的《尘埃落定》等。他们的作品有好看的故事层面,又有强烈的思辨主题,是做到了好读又耐读的少数作品。只有这样的东西越来越多,两者的分野在某些方面才有可能打通。
  记者:阅读对青少年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或者您愿意对身处喧嚣大众阅读时代的青少年说几句话。
  白烨:现在的青少年都很聪明,“成长”得很快。他们都有明确的甚至是相当实际的目标,而且知道怎么去达到他们的目标,他们的阅读大都是围绕着他们的目标展开的。这看上去似乎很不错,其实是存在着严重问题的。我前些日子看到一篇有关大学生的阅读取向的文章,其中说道“读图”、“韩流”、“童书”已成为大学校园的阅读时尚,这很我感到忧虑。现在的这些时代的骄子理应是精英文化的后备军,但他们的阅读不是与大众阅读完全接轨,就是带有极强的功利目的。无论如何,一个社会不能缺失一些沉重的、思辨性的东西,很难想像一个在思想上出现缺环的时代会是什么样。我建议青少年读者,一定要从社会和个人的全面发展的角度,在时尚的东西之外多读一些人文方面的有思想力度和精神厚度的作品。高尔基说过:“读书,这个我们习以为常的过程,实际上是人的心灵和上下古今一切民族的伟大智慧相结合的过程。”从精神的层面上汲取更多的营养,应该是我们读书的重点与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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