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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在场”的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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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9 11: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生于“在场”的散文诗
上海大学学生 徐小冰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1年06月29日   03 版)


  认识一个人,是从她的名字开始的,互换以姓名,彼此共同经验世界,从言语一直到命运,最后回到这像一个核心一样不断重生光芒的名字,认识一个文体也是。如若我们欲了解何为散文诗,题眼仍在其命名——散文诗。
  须知,散文诗这一文体并非遵循文体标准创作的产物,而是作家写作实践的自然孕物。它与诗歌一样,是对世界的想象方式。因此关于散文诗,一种更诚实的表述是——我们写作,并后知后觉地从这自然生成的文本中反向指认出了“散文诗”。
  如果如马拉美所说,理想诗歌是用语言材料建构的纯粹音乐,同时通过直觉、情感和想象经验世界。而理想散文是通过对现存世界的观察,通过知性理解与逻辑思考经验世界,那么散文诗,这种以诗的灵魂撑起散文肉体的特殊文体,其不可替代的自我孕育方式就在于,它在散文般的现实肌理中领悟并实现了诗一般自由的可能世界。
  因此,当我们提出“散文诗‘在场性’介入”这个论题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潜在地达成了一个共识,即无论散文诗创作是在何种层面上高蹈,都必然以某种“在场性”与现实有关,而我想进一步提出的是,更精确地说,散文诗不是介入现实,而正是生于在场。而我们此刻的探讨亦是在反思,我们已然在作品中呈现的“在场”何以是可能的。
  于是借题我进行了一次求索,我得到的结论姑且是——散文诗主要从两个层面生于“在场”。首先,文化层面的在场,是让陌生的我们彼此连接,这是散文的优势;同时,语言层面的在场,即语言对其自身的反思,此乃诗的野心——归根结底,“在场”即我们对自我与世界永恒进行的认识与再认识。
  关于对“在场”的思考,阿甘本有一篇关于同时代人的经典论述,他说,同时代人,确切地说,就是能够用笔蘸取当下的晦暗来进行写作的人。是的,当下是晦暗的胜过它是光明的,这里的晦暗不仅在于当代在历史中尚无法定位的暧昧,更在于当我们依附于时代却又自觉地不与时代之洪流相裹挟时,本来清晰的所谓大势之驱成了亟需反思的历史泥沙。
  因而写作者对晦暗的承认与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行动,去感知并寻找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并作出无限逼近的绝望之努力。由是,我们会发现,文本对当下在文化层面上的在场,一定不是现实主义般的严谨叙述,而毋宁是一块棱镜,所有历史线索,所有思绪,所有想象都在此交汇,彼此交叠如孕育生命,写作的历程将作家带往未知的所在,这里的历史如预言,预言如想象,想象如命运,这里的天地一开,文本里的当下就给出了它最完满的真实,最清疏的在场。
  当我们面对眼前这个当下,则会发现,当代自由主义的生产模式的现实是,我们内化着一种以规训为内核的自利观念,以自由的名义在自我权能的宣扬中彻底迷失,暴露出了彻底的虚弱,虚弱到只能自我指陈。我们的现实是我们不再有能力对他者报以真诚的关心,他者是无须触碰的窗景,其境况是一种文化想象,其存在形态是被渔利的资源。
  于是我们的在场性就必不体现在如此境遇的自我重复,而恰是去在如此的群体经验与历史经验中创造出一些不一样的价值,不一样的标准,提供一些使生命重新丰满起来的想象力,去探寻,如何才能让“他者”这个空洞的语词通过诗写重新打开我们的在场,如何重新确认生命与生命之间最初的锚定,如何在孤岛化的个人之间建立一种互不占有,却又紧密相连的非同一关系,让真正的亲密与和谐成为可能。让我们步履不停的同时,也永远都不要相互忘记。
  毕竟,在场是散文诗最美妙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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