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484|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龙应台 向失败者致敬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2-9-19 01:19: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龙应台 向失败者致敬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龙应台(大食)
  龙应台 向失败者致敬
  “我不管你是哪一个战场,我不管你是谁的国家,我不管你对谁效忠、对谁背叛,我不管你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我不管你对正义或不正义怎么诠释,我可不可以说,所有被时代践踏、污辱、伤害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姊妹?”
  本刊记者 黄广明 实习记者 翁倩 发自香港
  1949年1月,应美君,一位24岁的江南少妇,抱着一个婴儿离开家乡浙江淳安,在杭州上了火车。

她的目的地是广州,那里,丈夫龙槐生带领一支国军宪兵队,驻守天河机场。
  战乱时期的火车拥塞不堪,车顶上绑着人,车门边悬着人,座位底下趴着人,走道上人贴着人。火车走走停停,一会儿煤烧光了,一会儿前面铁轨被撬。就在这走走停停中,一位下车小解的女人正欲回来,火车却已启动。她一路追一路哭喊,她的孩子也在车厢里大哭找妈妈,但谁也没办法让火车停下……
  应美君深受触动,想到车里已有好几个孩子、老人暴毙,临时决定在湖南衡山站下车,将怀里的婴儿交给乡下的奶奶。她忍痛离开孩子,来到广州。
  在广州半年,应美君看见了更多的生死离散,她回到衡山,决心无论如何把孩子带出来。孩子却躲在奶奶后面,死活不肯跟这个陌生的女人走。
  火车站里,最后的时刻到来了。人山人海,应美君心乱如麻,伸手接过孩子,孩子就像触电一样大哭。奶奶本来就舍不得,眼看火车就要开了,趁机说,“那……孩子还是留下来比较好吧?”
  向来果敢的应美君犹疑了。她把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缩了回来,又伸出去。
  汽笛声响起,火车要动了。应美君松开了手。
  这一分隔,就是四五十年。
  应美君与丈夫龙槐生后来随战败的国民党军队来到台湾,生下了女儿,名叫“应台”,“龙应台”这个名字,将父亲、母亲与台湾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那个时代,每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毫不重要的、片刻的决定,都可能是一辈子命运的转折点。”龙应台说。“所有的生离死别,都发生在某一个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
  “不管你人在哪里——台湾、香港、大陆、海外,也不管人家怎么称呼你——本省人、外省人、原住民、香港人、大陆人、华侨,几乎每个华人的家族,都有个1949的故事。”2009年9月18日晚,香港大学陆佑堂名流荟萃、老少咸集,龙应台的新作《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全球首发式暨演讲会在此举行。“1949是个大分水岭,决定了现代中国,以至香港、台湾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一切,都是从60年前开始的。如果要在20世纪挑出最重要的一年,我会挑1949。”龙应台说。
  创作初衷始于20年前的1989年。1989年是20世纪一个重要的年份,那一年柏林墙崩塌,龙应台正好在德国,亲历了历史现场。分裂40年的东、西德重新走到了一起。“1989年,我看到了东西阵营的分裂与和解,我想到它们和中国的分裂是一个平行的历史。我看到欧洲人怎么在大历史当中存在,也看到了他们对待大历史的态度,于是动念想把中国的1949年搞个清楚。”
  但直到1999年,龙应台才开始有计划地收集史料。没过多久,马英九来找她出任台北市文化局长,公务员一做就是4年。2004年她父亲去世,随后母亲也失忆了,她开始有紧迫感,感觉历史的门在一扇一扇关上。于是,2008年开始,在香港大学任教的龙应台“闭关”400天,并亲自去大陆的大江南北、台湾的大街小巷,走访日渐凋零的1949一代人,在两岸分裂60年的大历史下孵育出新作《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透过个人小历史导读大时代。
  这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在海外,有人听说龙应台写1949,第一个反应就是:对啊,建国60周年啊。龙应台听到这样的反应就愣了——那个题目很多人写。我这本书不是关于胜利者,而是关于失败者。关于他们在1949年前后的故事。这些失败者,东北的、山东的、河南的、广东的、香港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人生的太阳刚刚起来,带着日出梦想的这一代人,被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战争机器牺牲,逃到香港、逃到海南岛、逃到越南、逃到缅甸,最后汇集到了台湾这个小岛。
  同一时代,台湾这个小岛,有另外的20万年轻人,被日本巨大的国家机器,像绞肉机一样送到南洋去,没死的人就又回到这个小岛。
  这正是龙应台写作中遭遇的最有挑战性的部分,她原本将目光锁定在1949年大陆来台人员,但在写作中却发现当年600万本地人的伤痛,甚至比200万(一说120万)大陆人的伤痛更深。这两个群体60年来一直没有正视过对方伤痛最深层的部分,因此龃龉不断。
  于是,龙应台笔下,对国民党士兵的伤痛,与台籍日本兵的伤痛,甚至日军个体、纳粹德国军队个体的伤痛,一视同仁。她做好了被一些人“万箭穿心”的准备,但是,她依然对自己的文字有十足的信心。
  对她而言,文学最重要的“功能”就是“使看不见的东西被看见”。读《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你看到的,不是国共斗争史,而是家族流离的故事;不是英雄人物的成败,而是小人物的挣扎求生;不是冷冰冰的历史档案,而是复杂深刻的人性。
  人,是龙应台最终极的关注。“即使我最大块的文章,属于国家大事、天下兴亡的那种文章,你也会看到我叙事的方法,最后它总有一个核心的东西,就是对人的最深的关切。”龙应台曾说。“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一个国家,很可能有负于一整代人……欠他一生一世,欠他整个回不来的青春,而且绝对无法偿还。”
  对此,台湾作家杨照诠释道,对于真正活过1949年乱局的人来说,那个时代最大的痛苦,绝对不是打仗中谁赢谁输,而是再也分不清自己与环境的关系,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明天又会去哪里,要做什么样的事。今天的“国军”打了一场败仗,明天就变成了“共军”,回过头来打“国军”。今天田里的小庄稼汉,明天就被绑上了船,送到遥远的地方,帮助绑架他的人打仗,对抗对面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龙应台深切地叮嘱次子菲利普,“你跟我这样的后生者,惟一能够为那个极其残酷的时代所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静止的时刻,抛开所有你以为重要的事情,用最谦卑、最柔软、最慈悲的心,听吧。”
  “向所有被时代践踏、污辱、伤害的人 致敬。”


1949年,撤退的国民党士兵从南京的街上经过


1949年,大批国民党官兵从海上乘船逃往台湾

  你所不知道的一九四九
  ——对话龙应台
  我在丛林里走着,有了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受。很多人写“一将功成”,这很重要,但这本书,写的是“万骨枯”
  为什么要向失败者致敬
  人物周刊:这本书的主题在一开始就指明了,是向失败者致敬。这个失败者是从什么角度来说的?又为什么要致敬?
  龙应台:一开始,我只是带着一个模糊的、想要认识1949的概念开始入手,并不知道要找什么、能找到什么、找到以后会从哪里出来、出不出得来。

一直写到最后,写到95%、98%,才有了这个核心的概念。这是我一直在摸索,到最后出现的东西。
  人物周刊:创作之初你完全没想到会铺得这么开?
  龙应台:这次写作算是一个探险之旅吧。
  人物周刊:你所说的“失败者”,就是“所有被时代践踏、侮辱、伤害的人”?
  龙应台:原来出发的时候,我想象书的内容主要是以我父母为主的外省人的故事,他们那一代失败的国军。
  一开始写,我马上就发现,我想要了解那200万人到台湾后受到的撞击,不可能只了解他们那一边,因为在地有600万人。
  这600万人,之前50年的时间,所受的全部教育、所处的全部环境都是以为天皇战死为荣的,他们这样经历了几代,突然进来了200万人,也许这些人对600万本地人的撞击和改变更大。
  哪怕是现在,有难民来到自己的地方,反对的声音、烧杀掳掠到处都在发生。可是从1945到1949,我所了解的主流历史叙述中,这样的事只有一件,就是1947年的“二•二八”。为了了解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决定往前走,往前走才能真正了解1949。这就决定了这本书后来的走向。
  写到最后,我想,涵盖了这200万人和600万人共同命运的,到底是什么呢?向流离者致敬或向战败者致敬,都只涵盖了一部分。到最后,才发展出扉页上所写的主题——“向所有被时代践踏、侮辱、伤害的人致敬”,也就是向“失败者”致敬。
  那200万到台湾的人是被内战这个机器绞出来的失败者;台湾的20万子弟被送到南洋,是为日本那个国家机器打仗、体无完肤的失败者;台湾本地的600万人过了50年没有选择的殖民生活,当然也是失败者。
  为什么说致敬?以我的家族史来说,我们这一代人,除了老大在大陆以外,在台湾生长的这4个兄弟姐妹中(其中一个是在海南岛逃难时所生,在台湾长大),有3个博士和一个大学生,现在一个是土木工程师、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医院院长。以我们的父母亲60年前的状况来说,母亲在高雄满是难民的码头上岸,找不到丈夫,带着个婴儿,以在菜市场摆个摊子为起点,到60年后子女都有所成就,你想想看,她做了些什么事情、是怎么做到的?你不能不致敬!我致敬是以像我这样的家庭为出发点。
  你再看台湾整个社会的发展,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在60年前,他们被战争机器碾压、失败了的话,他们也许不会有机会去思考价值问题,可能还在走原来那个国家大、集体大、胜利大的老路。正是因为在那一套价值里他们整个被打垮了,在后来的60年里,才会追求另外一套价值、另外一个方向,朝一个更柔软、更个人、更文明的方向走。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当初失败了我反而更高兴。这是我写到最后才慢慢浮现出主题的过程。
  这本书,写的是“万骨枯”
  人物周刊:你把焦点放在普通人身上,是如何起意的呢?
  龙应台:完全是探险探出来的。2008年7月15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院公开蒋介石日记1949年前后的片段。8月1日,我飞到胡佛研究院,像小学生一样跟着一群历史学者每天去图书馆读那些日记。看了两个礼拜之后,我决定,我的主角不是大人物而是小人物。有了那样模糊的想法之后,慢慢地走,最后越来越清楚。我写的台籍日本兵都是没名没姓的,我在丛林里走着,有了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受。很多人写“一将功成”,这很重要,但这本书,写的是“万骨枯”。写完这本书后我特别平静,我感觉这是我用文学上的一炷香,为那些60年前被时代践踏、曝尸于荒野的人上的一炷香。
  人物周刊:1949年对你们的家庭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龙应台:槐生和美君两个人一夜之间脱离了原来的社会网络,连根拔起被丢到一个空的地方,这对我们的影响是很大的。我们小时候就知道,你跟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上学时我就是那1比59,那59个孩子都有很大的家族,逢年过节会去祭祖啦逛庙会啦,清明节有墓可扫。我们是难民的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跟人家不一样。这200万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全部投资都给了孩子的教育,对这200万人,教育就是垂到深井、能让你爬出来的惟一一根绳子。
  人物周刊:你的书主要写了两种人的痛。一种是大陆去台湾的人,经历了颠沛流离骨肉分离的痛,比较好理解,另一种是台湾本省人的痛,可否具体谈谈后一种痛?
  龙应台:现在台湾网络上已经有了一种说法,自以为是蓝营的人说,“我以前对于深绿的痛苦不了解。”这就是这本书的疗伤和解作用。探险的时候,去访问屏东乡下的老人时,我才发现他们的痛。十七八岁的时候,万分荣耀地穿上军服效忠天皇了。像书里提到的两个人蔡新宗和柯景星,学习怎么打耳光、监护俘虏营、虐待战俘。很多人为日本死在战场上。日本战败,这些人中活着的成了战犯。26个死刑,100多个10年、20年徒刑。
  台湾归还中国,那台湾到底是战败还是战胜?他们懵了,不知道了。这是我在做这本书时的最大震撼。刚才说到的那两个人,被当作战犯关了10年,回到台湾时,已经改朝换代了。他们不会说国语不会写汉字,整个社会以你为耻,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此之后连对你的儿女述说都不可以。这一辈台湾人的痛苦超过我的父辈,是双重的。吊诡的是他回到了故乡,可他是流亡的。所以他们绝对地沉默了。
  一个帮我做校对的朋友,25岁,校对完眼泪汪汪地对我说,读这本书让她想起了祖父,她祖父常常喝酒,和一帮白头发的老人喝了酒就大唱日本军歌,她说我当时都觉得很羞耻,看完这本书后她很震撼。所以我觉得,这一段历史大陆不能不了解,否则两岸怎么可能和平?
  人物周刊:你把外省来的国民党士兵和本省为日本打仗的台湾兵相提并论,不怕有的读者,特别是大陆读者情感上接受不了?
  龙应台:在台湾本地我也担心会有一些反弹,所谓深蓝的人会受不了我对深绿的同情,深绿的人受不了我对新四军的同情。但现在书已经出来半个月了,这样的情况并未出现。这本书反而让原本敌对的双方加深了了解,进而和解。
  由于我缺乏在大陆生活的经验,以前我的书都是在大陆出版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陆读者也这么喜欢。而这本书,从头到尾,大陆读者都在我的心里。我写东西时心里有个自觉,就是有什么东西我希望大陆读者知道,虽然台湾读者一直是我的第一读者。
  其实这本《大江大海》在大陆出版可以有一个副题,就叫《你可能不知道的台湾》。在写的时候,我知道,我在为你写你不知道的台湾。同时我也知道,国共内战的那个部分,会刺伤大陆读者,因为以前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认知,我所呈现出来的一部分他们不习惯。
  但这层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民族的界限——中国和日本的界限,就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但我不能不去碰,我也希望大陆的读者接受我的底线,看看自己有没有更宽阔的视野来重新认识这些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我免不了会挨骂,甚至“万箭穿心”。
  知道敌人痛在哪里,你就拿不起枪来
  人物周刊:你以一种普遍的人道关怀,对抗日的国民党士兵、打内战的国民党士兵,乃至实施侵略战争的日本士兵、为日本打仗的台湾兵都一视同仁,这么有挑战性的写作,你的信心来自于什么地方?
  龙应台:现在想要把我五马分尸的人,是因为看得不够多,如果他看得够多,我相信他慈悲的心不见得比我少。我更相信,如果你有机会看到敌人的伤处,就不会有战争。如果你知道你的敌人痛在哪里,你就拿不起枪来。这本书就是让国军和解放军都能看到对方的痛,本省人和外省人也能看到对方的痛。
  这本书还没出版的时候,日本《朝日新闻》的记者来采访我,我先把和日本有关的部分给他看了,日本记者的反应是,这本书一定要有日文版。因为我写的这个部分正好是日本人的“黑盒子”。
  第一,日本人是不愿面对1945的,正如国军不愿面对1949。所以1945的前前后后,都是美国学者在写、中国学者在写。
  第二,我描述的台湾日本兵的遭遇,都是殖民者带给他们的,但他们并未得到和日本兵同样的国家赔偿,或者得到的赔偿是日本兵的两百分之一。所以到现在为止,台湾兵还在上诉。日本政府的回应是,《国际法》规定战败之后你就是中国人了,我对你没任何义务。他们受到的还不止双重伤害,而是三重伤害。所以我也希望日本人能认识到台湾人的伤、大陆人的伤。
  有人问我,如果这本书不叫《一九四九》,还可以叫什么?我说,那就叫《战争与和平》吧。
  人物周刊:所以你是站在人类普遍情感中来说这些事情。
  龙应台:对,如果你是大陆人,你满18岁的时候正好是1937年抗战爆发,你就会投笔从戎变成后来的李维恂。如果你是台湾少年,你18岁的时候刚好是1942年,你就变成日本兵。如果你18岁的时候刚好是1945年,你在台湾,你就变成国军。你说他们的命运有差别吗?完全没有。
  人物周刊:他们当年的可悲在于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时没得选择,而今天的年轻人是可以有所选择的。
  龙应台:对,但我也不是说他们完全没有选择。我书里讲到1991年海湾战争的德国士兵,就是不愿意德国参战而离开了军营。一个国家的整体,往哪个方向走,跟里边的螺丝钉怎么思考是有关系的。我一点不愿意说教,但我希望读者能够领会,这跟你太有关系了。你要做选择,你要思考。
  人物周刊:历史不可假设,但我们还是不妨一问,60多年前那场兄弟阋墙的战争必须打吗?没有办法避免吗?
  龙应台:这恰恰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这是历史学家回答的问题。
  人物周刊: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周年,你通过这本书,想对大陆政府说些什么?
  龙应台:我反而觉得最重要的是对大陆的人民——我的读者说。我希望大家来读这本书,因为只有当你了解了对方的痛苦,才能对一些行为、一些思维有新的认识。你再作的价值判断,才能够更接近真实。另外,我觉得要写出大陆人的痛苦,需要一万本这样的书。当我说大陆人不知道台湾人痛处的时候,台湾人同样不知道大陆人的痛处。只有两岸人民对对方有了真正的了解,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如果两岸人民充满误解和不理解,即使两岸领导人作出什么和平举动也不能持久。
  另外,我很想说的是:过了60年,我们——包括大陆,要跳出军事史的单一眼光,必须用文明史的眼光来看这60年。
  文明最核心的意义,就是人的价值。如果用文明史的眼光来看的话,从各条路线逃亡到台湾来的200万人,加上本地的经过50年殖民历史的这600万人,这两股在战争中失败的人在一起,变成今天这个以文明的价值、和平的价值为核心思维的一个团体、一个岛屿。经过这60年的转型,战争史上的失败者,在文明史上是成功者。这种转换,你名之为神奇都不为过。
  我非常非常以我的失败者上一代为荣。
  (龙应台女士为台湾居民,文中的一些称谓保留了她的习惯说法,不代表本刊立场)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22 10:36 , Processed in 0.062507 second(s), 26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