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哲学的三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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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哲学的三个层次
[朱自强]:儿童哲学有三个层次。一个是我们研究哲学的成人对儿童进行的哲学研究，比如说像约翰•洛克、鲁索等，他们做的是对儿童哲学的研究，我们中国大陆真正做儿童哲学的人很少，我所见到的比较本色的对儿童哲学有研究的，是南京师范大学刘晓东教授那本儿童精神哲学。
[朱自强]: 还有一个层面，是成人对儿童哲学思考进行了研究，我们大家知道美国哲学家马修斯，有一本书也翻译在中国了，都是对儿童的哲学思考进行的研究。儿童哲学还有第三个层次的概念，就是儿童自己的哲学思考，我把它叫做儿童哲学。
[朱自强]:第一个大问题，儿童拥有自己的哲学，那么儿童有没有属于他们的哲学思考？这里要解决什么叫哲学，什么样的思考是哲学思考？

人为什么要活着
[朱自强]: 我非常喜欢一本书叫做《诺贝尔奖获得者与儿童对话》，这本书里充分显示了儿童存在于西方国家。这本书里面说了这么一件事：有时候我的儿子路易斯会出其不意向我提出一个问题。比如，他会问：爸爸你究竟为什么活着？我苦心搜索着回答的话，后来我提出反问，那么你认为呢？他皱起五岁的额头，闭上眼睛苦苦地思索了一会儿说：为了早上送我去幼儿园，为了晚上给我讲故事，为了晚上给我放洗澡水，为了和我玩。听完这样的话，作者就暗想，假如我没有这个小路易斯，假如我不能送他去幼儿园，假如我晚上没有时间给他朗读故事，不给他放洗澡水、不和他玩，我的生活就会失去意义。那么你为什么活着呢？作者问孩子，他说为了玩，这里面有没有哲学思考？是不是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人生重要的需要解决的问题？
[朱自强]:我今天还要说一件事，就是关于我的儿子对人生根本问题的思考，我觉得他是有自己的人生哲学的。他上中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学习非常苦恼，有一天他跟我提出要休学。我就讲：你不上学了每天在家做什么？想好了这些再跟我谈。当然他那时候也是茫然的，只是觉得学校不能给他快乐，就不想去。有一天他又跟我说：爸爸，只要我活得快乐，哪怕我是一个捡破烂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捡破烂能带来快乐，我就可以去做一个捡破烂的。
[朱自强]: 我的儿子高中毕业之后没有到大学里面去读书，他到一个乐队里面靠自己这把吉他，做了乐队的主吉他手，用唱歌来养活自己。他的人生状态让我看到他不仅能够养活自己，他还有快乐，他每天非常快乐。他前两年跟我讲，他两个朋友有房子、有车，家产万贯，很有钱，经常到他酒吧里看他的乐队演出，不只是一次很感慨地讲说：你有快乐，你很幸福，你活得很有意思。

教育要给孩子多元的选择
[朱自强]: 我儿子一直在做喜欢的工作，他很开心。我也喜欢古诗词，我喜欢中国汉字，但是我也喜欢摇滚文化。我觉得我们的教育要给孩子多元的选择，要给孩子民主和自由，你要多给他选择的东西，要允许他选择。
[朱自强]: 西方文化和我们古老的中国文化应该互补，不能相互为敌。日本有一位哲学家写过一本书叫《给孩子的哲学对话》，在这本书里设计了一个初中生“我和一只猫”之间富有哲学的对话，比如关于玩，我问到：人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小猫回答说：归根到底是为玩，我说的玩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享受其中的快乐，做学问从根本上来说不是什么学习，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游戏。他对做学问是这样讲的，我觉得对学习和教育来说也应该这样看，它应该是非常快乐的游戏。所以当我们的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不能给他带来快乐，而是痛不欲生的时候，那我们的教育是走到根本的反面去了。
[朱自强]: 马修斯在童年哲学里说过这样的话：成人要把哲学做好需要培养出这种天真，而对儿童来说这种天真是再自然不过了。他举了非常生动的例子，飞迪是一个男孩儿，他在家里看一个电视，当时有另外三个孩子到他们家来做客，这三个孩子来了以后提出不看飞迪所看的频道，他们三个都看另外的频道，飞迪觉得争不过，就去厨房找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看的节目，但是你这样想一想好不好，让三个人快乐比让一个人快乐要好？飞迪想了想说，难道三个人的自私要比一个人的自私更好吗？这些对话真的很有深度。

关于功利主义哲学
[朱自强]: 哈佛大学一位哲学教授他讲过一门课是关于道德哲学的，他上课时开讲的第一个事例就是：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往车站冲去，刹车失灵，有五个工人在那里工作，这时候岔道的尽头有一个工人在工作，他说这一列车应该驶向那五个人把那五个人撞死？还是应该驶向这一个人把那一个人撞死呢？
[朱自强]: 上面的问题提出来之后，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当时火车将要走过的桥上，你和另一个胖子站在那里，你把那个胖子推下去，他掉下去就把车挡住了。这个问题的背后是什么？它要讨论功利主义哲学，功利主义哲学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它不同于一般的伦理学学说，功利主义哲学不考虑一个人行为的动机和手段，它仅仅考虑一个行为的结果。它认为你如果考虑了多数人的幸福，你就是善，反之就是恶，这也就是在刚才那个例子里面撞死一个人就比撞死五个人要来的善，是不是这样呢？
[朱自强]: 哲学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它引发我们思考，我要说的是刚才那三个人的自私就比一个人的自私好吗？这个问题是相同的。我觉得他提出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解答，当时哈佛大学有很多学生发言，他们表述的观点真的没有这个孩子来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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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颖：我是谁？我是我自己

　　江苏南京芳草园小学老师刘颖现场讲课，题目是：我是谁？我是我自己！

　　刘颖：小朋友们好！

　　学生：老师好！

　　刘颖：刚才我们在后台见了面，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和我像不像呢？

　　学生：我觉得不太像，因为长相不像。

　　学生：我觉得有点像，因为我和刘老师都戴眼睛。

　　刘颖：对哦。那这位同学你说呢？

　　学生：我觉得不像，因为我的头发比你的短多了。

　　学生：我觉得不像，因为我们一个人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刘颖：是的，男人和女人的确是大自然创造的最大差别。那么请问同学们，你跟你的同学之间像不像呢？

　　学生：我觉得我跟金同学很像，因为他跟我都是短头发，而且都很活泼。

　　学生：我觉得我跟全班同学都有点像，因为我们全班同学都是人。

　　刘颖：我们刚才发现我们之间有像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今天刘老师要来给大家介绍几个朋友，这几个朋友很特别，怎么样特别呢？他们是怎样的与众不同呢？我们一起来看一看。第一个朋友是一只蓝色的猫，你觉得一只蓝色的猫和一只灰色的、白色的会差不多还是会差很多？

　　学生：我觉得可能差很多，因为我觉得蓝色的猫很少见。

　　学生：我觉得差不多，因为虽然它是蓝色的，但它也是猫，跟别的猫的习性一样，都是要吃老鼠的猫。

　　刘颖：那这样一只蓝色的猫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当蓝色的猫对着水塘照镜子的时候它觉得自己挺美的，但别人却不是这么看它的。比如它的主人，在它一出生的时候主人就希望把它的蓝色洗掉，但是洗好以后一看它的确很干净，但它却仍然是一只蓝色的猫，这个农场太太就把它赶跑了。这只蓝色的猫就到处流浪，它去看大海，因为大海是蓝色的，大海跟它说，海里面有很多蓝色的鱼，对一条鱼而言蓝色是挺漂亮的，但是对一只猫可就有点太奇怪了。这个浪花一边说话一边打湿了它的爪子，这只猫只好继续流浪，它非常非常希望找到一个主人。

　　有一天它碰到了一个女人，这个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帽子和鞋子，它心想她一定会接受我的？同学们觉得这个浑身上下穿着蓝色的女人会不会接受这只蓝猫呢？

　　学生：我觉得不会，因为猫一般都是白色的、黑天的，但这个猫是蓝色的，太与众不同了。

　　学生：因为猫都是白色的，还有灰色的，根本没有蓝色的，可是这只猫却是蓝色的，很奇怪。

　　学生：我认为她不会喜欢猫，因为她觉得猫可能太脏了，而且它是一只流浪的猫。

　　刘颖：我们来看一看结果，这个女人真的不喜欢这只蓝色的猫，一脚把它踢开，赶的远远的，并且说：走开，你这只丑陋的怪物。

　　有一天这只猫遇到了一个伟大的人物，这是一个科学家，把它收留到家里，每天请不同的专家观赏，因为他觉得这只蓝色的猫太罕见了，从此它被关在笼子里，但是它不喜欢失去自由，所以有一天它悄悄跑掉了。

　　蓝色猫决定坐船去英国，因为它听说英国人都挺喜欢小动物的，当它来到一座城市，发现马路上的房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它很沮丧，对于一个另类的猫而言看来这个城市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它靠在电话亭上哭了，突然有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对它说：这只漂亮的猫不要难过，这个小姑娘头发比松树尾巴还要蓬松，颜色比太阳还要红亮，这个小姑娘非常喜欢这只蓝色的猫，她决定要带它到她的家里去，到了一个巷子，这个巷子有一栋房子，这栋房子有点奇怪，有两扇门，一扇特别的宽，一扇特别的高，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她们家有两扇不同的门，好奇怪。同学们说是为什么呢？

　　学生：因为猫是要进小的门。

　　学生：我想可能是她们家小孩儿很矮，大人很高，所以要建很高的门。

　　刘颖：那这么说，难道矮个的人不能从高的门进出了吗？

　　学生：我猜想这个矮的门有可能是为一个胖的人设计的，比较高的门、比较窄的门有可能专门为比较瘦、比较高的人设计的。

　　刘颖：原来在这个小姑娘家里有一个亲爱的叔婆，她有160公斤，差不多有一头狮子那么重，她长着世界上最柔软的关节，这扇门就是让她进出的，而那个高高的就是让她爸爸进出的，因为她爸爸有2.5米高，比姚明还要高，是一个了不起的篮球健将。这家人非常热情的欢迎了这只蓝色的小猫。小姑娘的妈妈只有三个苹果那么高，她的爷爷穿着裙子，蓝色猫跟这家人生活在一起，它感到非常高兴，它就想我是蓝色的，我就是我。为什么别人都不愿意接受这只蓝色猫，而这家人却愿意接受它并且喜欢它呢？

　　学生：因为别人觉得这只蓝色猫很奇怪，就觉得不能接受它，因为这家人在英国很喜欢小动物，所以就接受了这只蓝色猫。

　　学生：我认为这家人喜欢这只猫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很奇怪，接受另外一位奇怪的朋友不是很难。

　　刘颖：奇怪的人接受一个奇怪的东西就不奇怪了吗？难道奇怪的猫对于奇怪的人而言就不奇怪了吗？

　　学生：因为英国人本来就喜欢动物，这家人本来就奇怪，所以奇怪的动物也不奇怪了。

　　学生：我也是跟他们有同感，我觉得正常人喜欢接受正常的事物，比较不正常的人会接受比较不正常的事物。

　　刘颖：你认为长相奇怪就不正常了，那你觉得不正常好不好？

　　学生：有的时候看起来觉得很好，有的时候又觉得不好。

　　刘颖：如果这只蓝色的小猫碰不到这家人，你愿意接受这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猫吗？

　　学生：我愿意，因为我觉得它很可怜。

　　刘颖：你很善良，所以接受这只猫也是因为这家人很善良。

　　学生：我觉得不是因为长相奇怪，因为他们的心灵是同样的。

　　刘颖：他理解这只蓝色的猫什么样的心情，所以可以接受它。我们刚才讲的是一只蓝色的猫，接下来第二位朋友还是一只猫，不过这次是一只红色的猫，它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名字叫玫瑰，这就是《小猫玫瑰》的故事。

　　小猫玫瑰诞生在一个黑色猫家族里，所有的猫都认为自己有一身黑色皮毛而很骄傲，有一天在这个黑色猫家族里诞生了一只红色的小猫，你觉得这只红色小猫在黑色猫家族里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呢？

　　学生：我觉得应该是不幸的，因为其他的猫是黑色的，就它是红色的，会觉得奇怪。

　　刘颖：为什么这样就不幸了？

　　学生：因为它和其它猫不同。

　　学生：我对问题还有点补充，我想他们为毛皮是黑色骄傲，可是这只红色毛皮不一样，它们都是黑色的小猫但是生出红色小猫就不好了。所以红色小猫在那里会不幸运，因为那些黑色猫会对红色猫排斥。

　　学生：因为黑色的猫觉得很骄傲，但那只红色的猫到这个家族里来就不好了。

　　刘颖：因为他们心里存在这种偏见，黑色是高贵的，所以其他颜色就是耻辱了。我们看看是不是这样呢？因为黑猫家族的主人一直盼望多生几个猫宝宝，这一天果然多生了几个猫宝宝，可是这位夫人说你看看后面还有一个孩子呢，老爷就说家门不幸啊，生出一个红色的猫。这只红色猫的确是麻烦，比如出去散步的时候它总是落在后面，在第一次捉老鼠的时候，红色猫玫瑰不光没有吃掉那只老鼠，反而跟它做起了游戏，好像朋友一样，有一天它做出一件令整个家族都无法忍受的事情，那就是它竟然搬去跟狗住在一块了，这是一只西班牙长着各色斑点的狗，它叫庞克。

　　关夫人说：你让我们全家人蒙羞，你竟然跟狗做朋友。红色猫说：妈妈你让我走吧，我要过自己的生活，关夫人说可是妈妈爱你，玫瑰走了，关夫人非常伤心。

　　一天一天日子过去了，小猫玫瑰的那些兄弟长大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宝宝，有一天关夫人和关老爷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家里看电视，结果在电视里看到了小猫玫瑰，它现在成了一个摇滚乐团的主唱，猫的歌迷在下面为它欢呼和呐喊，关夫人看到了非常高兴，虽然关老爷表面不高兴，但是还是把这个节目看完了。

　　又有一天，门响了，原来是玫瑰来看它的爸爸和妈妈，三只红色小猫和一只黑色小猫，玫瑰对他们说为了表达对你们的尊重，我给它取名叫小关，它非常愿意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因为玫瑰现在非常忙，要开演唱会，要出唱片，然后关老爷和夫人就带着这些孩子们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照顾他们，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家里出了这么一位摇滚歌手谁不想来拜访呢？

　　下面我们来看看问题，红与黑，究竟谁与众不同？

　　学生：我觉得应该是红色，因为红色猫基本上没有，黑色猫很多见，流浪猫差不多都是黑色的，没有一只是红色的。

　　刘颖：你了解过很多流浪猫，发现它们大部分是黑色的？

　　学生：对，没有红色的。

　　学生：我觉得黑猫里面红猫是与众不同的，红猫里面黑猫是与众不同的。

　　刘颖：那你的意思是说它是否与众不同跟它的颜色没有关系。

　　学生：我觉得跟它的群体有关，比如说有很多黑猫住在一起，突然出现了一只红猫就感觉特别与众不同。

　　刘颖：你跟这个群体有关，跟这个环境有关，跟这个背景有关，也就是说是否与众不同跟它是蓝色、红色、黑色有关系。我想问问大家，这只红色的猫玫瑰一开始不受欢迎，那它后来怎么就受欢迎呢？

　　学生：因为它后来变成了摇滚明星。

　　刘颖：这是不是也是一种与众不同呢？

　　学生：我认为是。

　　刘颖：这种与众不同给它带来的是什么呢？

　　学生：给它带来的是让它受到了爸爸妈妈和整个家族的欢迎。

　　刘颖：原来与众不同不光是外表，还有与众不同的本领。

　　学生：我认为摇滚歌手是靠它自己的努力做到的。

　　刘颖：这时候别人就不会在乎它毛皮是什么颜色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学生：对。

　　刘颖：我们了解了小猫玫瑰的故事。下面第三个角色，它是一只羊，是一只有个性的羊，我来问问大家，你觉得什么样的羊才叫有个性的羊？

　　学生：我觉得会说话的羊才是有个性的羊。

　　学生：我觉得跟其他的羊与众不同的羊才是有个性的羊。

　　刘颖：有个性的羊是什么跟人家与众不同？

　　学生：比如说外表或者是特别的地方。

　　刘颖：我提醒大家有个性不是外表上的不一样。

　　学生：比如说其他羊都是白色，其它羊喜欢吃草，但它喜欢吃和别的样不一样就是有个性。

　　学生：我觉得别人想成为歌手，但它想成为运动员就是个性。

　　刘颖：那我们来看看这只羊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羊，每只羊到每个星期早晨都要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剪羊毛，可是这只羊不愿意剪羊毛，它就跑掉了，因为它觉得那些羊毛让它非常温暖，不想剪羊毛，这只有个性的羊没有剪羊毛，一天一天日子过去了，它的羊毛也就越长越长，越长越多，这只有个性的羊觉得羊毛还可以玩捉迷藏的游戏，因为它的同伴不能找到它，它还会玩一种滚草垛的游戏，别的羊也会玩，但是它滚的草垛是又大又圆又宽，它还会玩难度非常高的旋转游戏，还会玩跳水炸弹的游戏，就是从空中跳下去溅起很多雪花，但别的羊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什么秘密呢？

　　学生：因为它的羊毛很多。

　　刘颖：在它过生日的那天，它给自己梳了一个时尚的发型，那些羊围着它悄悄的说：它好特别。有一天这只羊觉得好像有点热，于是它作出了一个决定，它去剪羊毛，那么剪了羊毛之后它有没有觉得很冷呢？没有，因为它的羊毛纺成了线，给每一只羊都织了一条围巾，这样一来大家都觉得很温暖，这是一只有个性的羊。

　　这只羊不愿意剪羊毛，后来它还是把羊毛剪了，又过了一个星期，所有羊都去剪羊毛，无一例外，我想问一下大家，剪了羊毛的小羊还是有个性的羊吗？

　　学生：我觉得还是，因为它原来这么做过，大家都已经知道的，所以我觉得它还是一只有个性的羊。

　　刘颖：你是说别的羊剪的时候它没有剪，后来它剪了，还算是有个性的。

　　学生：我也同意她的说法，假如说有一个人把留了很久的头发剪了，但是他以前的习性还是存在在人们的脑海里的，这只羊也不例外，所以它的个性还是在的。

　　刘颖：你的意思说小羊还是会喜欢玩旋转游戏，但跳水炸弹没有办法玩了，它还会选择其他时尚的发型，所以它的个性没有变。那么老师又问大家，如果它的羊毛剪了，不是跟别的羊一样了吗？

　　学生：我认为它以后肯定还会留长的羊毛。

　　刘颖：我们想想看，它为什么剪又为什么不剪？

　　学生：它不剪是因为捉迷藏可以让别人找不到它，也可以玩跳水炸弹，其它剪了毛的话就玩不了这个游戏了。

　　刘颖：可是它剪了也玩不了了。

　　学生：我觉得它不想剪是因为它怕冷，剪了是它怕热。

　　刘颖：它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来的，所以有个性是自己可以思考自己，自己可以决定自己，而不是看它剪了还是没剪，这只小羊不是故意跟人家不一样，是根据自己需要来的，这是一只有个性的羊。我们刚才了解了三个与众不同的朋友，回忆一下蓝色的猫、小猫玫瑰和那只小羊，你觉得它们谁是幸运的，这个幸运又是谁给它带来的呢？

　　学生：我觉得那只蓝猫是幸运的，因为它的幸运是家庭带来的，如果那个家庭没有把它收留的话它就一直都在流浪。

　　学生：我也觉得蓝猫是很幸运的，因为它自从流浪之后就没有一个幸运的家庭。

　　刘颖：你觉得这个幸运是谁给它带来的？

　　学生：应该是奇怪的小女孩那家。

　　刘颖：也就是说那个家庭给它带来的，也就是说如果不遇到那家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学生：也不是的，因为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它们一家奇怪，还有很多人奇怪。

　　学生：我觉得小猫玫瑰是幸运的，因为幸运是它自己带来的，它成了音乐团的主唱，它回到家就很受欢迎了。

　　刘颖：老师也同意你的看法，我也觉得小猫玫瑰是幸运的，因为它的幸运是自己带来的。 虽然环境会影响我，但我也可以为自己寻找到幸运和幸福。

　　学生：我对他们都有反对意见，我觉得这三只动物都很幸运，蓝猫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到了温暖的家庭，玫瑰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自己的幸运，羊有自己的想法，别人不能控制它，它是自由的，这都是它们的与众不同带来的。

　　刘颖：这位同学觉得三个角色都很幸运，每个人都可以寻找到自己的幸运，可是我们怎么为自己寻找幸运呢？首先我们当然得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我怎么去认识自己和了解自己呢？每个人都跟别人有一样的地方，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像这首诗里所说。我们一起来读一读。

　　我是你，我不是你。

　　我是你，我和你住在一起；

　　我走的路你走过，我唱的歌你唱过。

　　我不是你，我们喜欢不同的东西；

　　我爱晴天，你爱下雨，

　　我爱玫瑰，你爱蜥蜴。

　　我是你，我也不是你。

　　我是你，我也是自己。

　　这首有趣的小诗是一位叫王淑芬的作家阿姨写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们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只有你了解了自己，发现了自己，你才会决定自己，才会获得属于自己的幸运和幸福，就像这故事中的三个角色一样。

　　可是发现自己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不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刘老师这节课不期待你们立刻发现自己，这需要以后的日子慢慢发现、慢慢琢磨，如果大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我可以向大家推荐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为我唱首歌吧》，这里面讲了有关于我的，我是谁的，但是这本书不会给你答案，只会给你们思考，所有人都不能给你答案，所有的答案都在你们的心里。

　　好了，我们这节课就上到这里，谢谢同学们，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