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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稼句:我说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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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6 09:40: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稼句:我说旧书


旧书的概念,实在很宽泛,旷古久远的是,隔日黄花的也是,它的价值,因其版本、藏主等等而悬殊上下,或贵如瑰宝,或贱如废纸。即以苏州为例,辛亥革命时,乾嘉名人钟校本俯首可拾;抗战初期,又有大批珍本古椠散出,价格低廉得难以想像。至“文革”,愚蠢之事颇多,焚书就是其中之一,许多书都灰飞烟灭,这时的书,包括旧书和新印不久的书,都成了累赘。抄家的,固然都搜绝烧尽,不抄家的,也将书偷偷地烧掉、扔掉,或送去废品收购站,这时似乎没有书的家庭,才是真正彻底的无产者,也就是最安全的了。
历史就这样开了一个玩笑。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旧书价值陡然高涨。即依北京嘉德公司的一次拍卖活动为例,一部百衲本《二十四史》,市场价约二万元,拍卖至十七万元成交;一部《四库全书珍本》,市场价约三万五千元,但拍卖以二十九万元定槌。另外有一册宋本蝴蝶装《文苑英华》,虽为残本,但在拍卖会上以六十万元起价,终以一百三十万元被一位外籍人士所得。没有想到,书竟然会与花园别墅或豪华轿车等值起来。线装古籍如此,民国时出版物也是如此,在中国书店的一次拍卖会上,阿庚编的《死魂灵百图》起价三千六百元,甚至印数甚多的张爱玲《流言》初版本也起价三百元。据说,在深圳拍卖的新文学初版本,起价都是四位数。照此说来,如今几位民国书刊的收藏家,都应该是巨富了。
喜欢买书,且再收藏的人,都可以称为藏书家。然而其中也有分别,洪北江将藏书家分为五等,一是“得一书必推求原本,是正缺失,是谓考订家”;二是“辨其板片,注其误伪,是谓校雠家”;三是“搜采异本,上则补石室金匮之遗亡,下可亩通人博士之浏览,上谓收藏家”;四是“等求精本,独嗜宋刻,作者之旨意纵未尽窥,而刻书之年月最所深悉,是谓鉴赏家”;五是“于旧家中落者,贱信其所藏,富室嗜书看,要求其善价,眼别真赝,心知古今,闽本蜀本,一不得欺,宋椠元椠,见而即识,是谓掠贩家”。而今这五等,除浅薄的“掠贩家”外,其他也少见了,更有一些人以藏书装点居室而显示风雅的,也有以买古刻名钞显示富有的。
有人说,旧书将会和字画、陶瓷、玉器、钱币、邮票等等一样,成为收藏的热点,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既为热点,就是藏书人和贩书人都“如逃如逐,如奔如追,撩扑不开,牵挽不住”,书价的行情还将看好,也就有经济实力的较量。再说,旧书也有赝品,但毕竟少于字画、陶瓷之类多多,特别是民国刊本,本来价值有限,做赝本反而不合算,至多是伪托作者或藏家而已。由于我既没有收藏癖,又没有经济实力的支撑,对于这个收藏热,只能持一种旁观欣赏的态度,就像有人也属于爱车一族,但只能羡慕而无力购置,那就订一份《车迷》杂志,来煞煞有车的瘾。这是因为藏书毕竟含着附庸风雅的意味,附庸风雅总比赞美粗俗要好。
我虽然没有收藏癖,但阅肆访书还是隔三差五的事,凡买得一两本中意的书,也很会高兴一阵子。我所中意的书,也就是实用的书,要读的书,这就未必是旧书了,有时新的就好于旧的。比如民国年间整理的笔记、别集一类,本来校雠不精,鱼鲁亥豕的,不及新校点的排印本。新的影印本也好,毕竟有旧版的面貌,有的新印本附有索引,有的还专门印出配套的索引,如中华书局印的《太平广记》,便先后印过两本索引,这对我来说,就是有用。再比如珂罗版的画册,自然也不及新印的,新印的逼真细腻,与原作更接近。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书价还很便宜,当时许多笔记、别集还没有新印本,我就买了一些旧版的来读,有的便是当年“一折八扣”的货色,当买得新书,我便将这些旧书尽数送人。
正因为这个缘故,我几乎没有什么旧书,虽然对民国文学比较有兴趣,但读的大都是新印本。读新印本并不是在靴外搔痒,与读初版本感觉实在差不多,然而正像和一个人交往,时间长了,就会有点感情,随着读的过程不断深入,也就想去寻找它的初版本、毛边本。十几年过去了,却还没有搜得多少本。个中原因很多,大概最主要的还是手头不宽裕、囊中羞涩,收藏癖也就难以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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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09:41:44 | 只看该作者
王稼句:新书如同我的新娘  2009年06月10日  作者:阿滢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报
  苏州书友为我寄来一本书——《谈书小笺》,是稼句兄早年著作。书分两辑,第一辑是书信,是他信中谈书、品书内容的辑录;第二辑是读书的感想以及有关书的掌故。进入了稼句兄的精神世界,仿佛看到,坐在窗前伏案疾书的稼句兄在向远方的朋友诉说着自己读书的感受;又仿佛坐在芭蕉树下,品着香茗,听稼句兄说知堂、说孙犁、说钱钟书……那种感觉让人陶醉。

  稼句兄似乎为书而生,在他的“城南小筑”里有3万多册藏书,每日浸淫其中,读书、编书、写书成了他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每每“去邮局取回那一大包一大包的新书,解开纸包时,心绪难以言说,好像是旧时进入花烛洞房,正挑开新娘盖头的一刹那,这里究竟有些什么呢?当看到真想买而未曾买或未曾买到的书,往往会笑出声音来。”这种心情每一位书友都体验过,把打开包裹、急于看到包裹中书籍的那种急切、那种兴奋,喻作洞房花烛夜揭开新娘盖头的心情,真是恰如其分。

  稼句兄耐得住寂寞,整日为还文债伏案写作,还要钻进故纸堆里点校古籍。稼句兄曾主持一家出版社的编政,策划了不少有关苏州历史、文化方面的图书,如《忆江南丛书》、《苏州古典园林》、《苏州古城地图》等,受到出版界同行的赞赏。他自己更撰写、编纂、点校了多部有关苏州的专著,如《苏州山水》、《姑苏食话》、《苏州旧梦》等。如果说陆文夫先生的小说、散文反映了苏州的文化精神,稼句兄则从苏州文化的描述、研究、文献整理上作出了贡献。

  本想在北京的一个会上能见到稼句兄,结果,他没有赴会。直到辛酉秋末,他有本书在山东出版,我们终于在济南见了面。中午,高朋满座,齐鲁书社原副总编辑、《藏书家》丛刊主持者周晶先生,山东画报出版社徐峙立女士,篆刻家陈威光先生,以及自牧、徐明祥、石灵……一大帮书虫子聚在一起,席间话题亦皆书也。稼句兄对我说:“《泰山周刊》在你们那地方办到这程度,有那么多的大家支持,很好。但你不要满足,你满足了,就是当地的阿滢,不满足,就是全国的阿滢。”过了几日,接到龚明德老师电话说:“你的《书事》我看到了,王稼句说得对,那句话很好,你不要只做山东的阿滢,你要做全国的阿滢。”

  稼句兄“闲来喜欢读前人的墨迹,有时读着读着,似乎那笔墨也在缓缓流动,觉得有一阵小风在树林吹过,抑或是岩上的水滴落下深潭”。他的书法和他的书话一样耐读。秋缘斋里藏有一幅他为我写的知堂先生的感逝诗:“绕过中秋三两日,东园风景太萧条。墙阴草色浑如旧,无复闻人话六朝。”时常展读,以消倦意。

  正当酷暑,又收到了稼句兄的新著《看书琐记》,在这炎热的季节,为我带来了一丝凉爽。书中所收作品没有一篇旧作,并恪守承诺,在出书前没有交报刊发表。稼句兄在《小引》中写道:“几乎每天午后,我常常拿一本书倚着软榻,随便翻翻,自己是当做休息的。特别是从天高云淡的凉秋,到那暖风烂漫的杏花天,晴朗的日子,看着看着也就有些迷迷糊糊,前人说的负暄之乐,大概就是这样得来的。”多么惬意的读书生活呀。(阿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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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09:43:08 | 只看该作者
闲话王稼句
陈秉钧
  王稼句,我仅晤其一面。就此一面,便难以忘怀。有的人纵然朝夕相处,却始终形同陌路;有的人虽只见了一面(甚至根本就没有会过面,只是神交),便终身难忘。稼句于我,恐怕正是这后一种情况了。
  知道稼句的大名,是早些年间的事情。不仅知道他是一位藏书大家(有3万余册),知道他是一位学者型的文化青年(国际上认为人到52岁才进入中年,他尚未达到这个年龄,故还踩在青年的尾巴上),而且还知道他在文化圈中已被誉为“江南才子”,事业和名声正如日中天。但是我与他缘悭一面,始终不得相识,因而常戚戚。
  直到2006年,苏州市举办首届阅读节,地方上推荐我参加藏书家报名评选。20余年间,我积累藏书5000余册,也跃跃欲试,忽然心中一凛:苏州有王稼句在,我去参加不是给垫底吗?后来阅读节的评委们到我家中实地勘察,我便把心中的想法向他们说了:有王稼句在,我们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一个人就可以抵上我们好几个。评委们告诉我:这次王稼句不参加。于是我“定下心来”。后来我果然得了个首届阅读节“优秀藏书家”称号。拿到证书后,欣喜之余,心中不免又生出点悲哀:在王稼句不参加的情况下,这个称号有多大意义呢?一个不能和一流高手对阵的拳击手,即便拿了个冠军,又会有多大分量呢?既然如此,我还是“静下心来”,老老实实地收藏我的书,阅读我的书,利用我的书吧!
  与稼句相遇,可说是公务之中偶然和必然撞击之后的结果。我主要的工作是承担古镇景点讲解事宜。10月24日,正是秋高气爽之际,稼句应官方(或文友)之邀来古镇沙溪参加旅游文化发展座谈会,我奉命忝陪末座。在晚宴中,气氛舒缓,彼此放松,稼句豪气干云,手握一杯白酒,时而细品,时而鲸饮(南京老作家宋词说他“不是能喝酒,而是敢喝酒”),而我,深感有知遇,紧随他亦细品,亦鲸饮,居然以酒会友了。
  稼句是文人,我亦喜文(虽然远不如他),没想到第一次相遇是以酒为契机,交谈甚欢。宴罢,稼句回房休息,情绪亢奋,仍邀我再饮,而小镇客房内未备酒,于是以茶代酒,继续交谈。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自己曾写过的一则随笔:“上海补白大王郑逸梅先生,在谈到郁达夫好酒的时候,说他就是乘坐火车也是酒不离身的。呵呵,写文章我远不如郁达夫先生,若论好酒,倒是同道。”这随笔用在稼句与我这一次相遇,似乎也正好合适。
  都说酒会误事,也可以举出许多这一方面的事例,然而稼句并未因酒误事。他今年50岁尚未到,却已经出了52本书(都是自己著述的,编辑的还不算其内)。这个数字在我的眼里,真如一串天文数字,让我惊诧、敬畏、羡慕。忆及当年与顾炎武齐名的归庄在《与陈言夏书》信中云:“譬之登山,足下与道威(按即太仓陆世仪)已凌翠微,望绝顶,而弟犹徘徊林麓,披榛觅路,且勿言陟巘登峰,不知何时得见山腰也?”正是我的心境写照。
  仅过一周,稼句从苏州寄给我两本书,一为《闲话王稼句》,一为《吴门烟花》,使我大有受宠之感。我窃思似乎也能写一篇《闲话王稼句》,虽不能与方家高手媲美,但必定是出自我的真情实感,于是就有了上述文字。
  且搁笔,让我像品酒一样,慢慢地去品尝《吴门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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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6 09:44:02 | 只看该作者
读书人的境界
  
  
  陈学勇
  
  
    加盟“书人文丛·序跋小系”的很有些享誉读书界的前辈名家。就王稼句的名声而言,似不够出这种书的份儿,我就听到过如此议论。总有人太讲究内容以外的东西。
  
    王稼句是个读书人。社会唾弃了“读书无用论”之后,读书确实很有用了。读书可以为斗争,更多为稻粱,为乌纱,为留洋,为各种各样的实用。而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读书又只是为读书,谈谈写写的,也只是在于书,这才是我所说的读书人。他们埋首书页的陶然非读书为功利者所可理解。王稼句说:“我每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就常常感到是站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蓝天绿地,远处似有袅袅的炊烟在淡淡散发,那时的我,似乎就拥有整个世界了。”“我的所做,为许多朋友所不解,认为过于寂寞了,似乎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所谓有意义的事,我也曾经做过,做完之后,似乎也感觉不到有什么意义,还是做点寂寞的事吧。虽然寂寞,我却做得很有兴味。”这兴味便是一种境界。这些话都说在《谈书小笺后记》里。所以,到了年杪,王稼句又能这么说:“这一年几乎没有写什么活得也平平淡淡,但活得很充实,这样的充实,似乎也从未有过。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里,可以随意地读书,可以随意地聊天,可以安安逸逸地抄古籍,可以冷冷静静地想问题。”一本《王稼句序跋》尽道出读书人的境界。
  
    王稼句与许多读书人稍许不同。有些书友,只读不写。每有体会,于一杯清茶中尽情发挥。茶凉了,人散了,精彩的发挥也在空气里消失了,至为可惜。王稼句乃吴地才子,自不止与三二知己口头交流,文章写得相当漂亮。《砚尘集后记之二》即是一篇十分漂亮的美文,平淡而隽永。他毫不避讳文章走的是周作人路子,《砚尘集后记之一》写道:“本集所收大都是读书的札记;这类文章,知堂老人写的,我最为服膺,学之也是东施效颦,望其项背而不可及。”周作人喜欢一本清人的《煎药漫钞》,又为自己编过《药味集》《药堂杂文》《药堂语录》,一度用过笔名“药堂”。王稼句有本散文集书名也就叫《煎药小品》。当今青年文人,崇尚周作人文章,且颇具才分而得其遗韵的,我知道北方有止庵,南方有王稼句。但两人又自具特色,止庵搞学术研究,并习过医学,不乏学者气度,文章透着智性。王稼句是中文系出身,以后进文联这样的机关,再长年编书编杂志,一身文人风采,文笔便饱蘸性情。这本看似质朴、散漫的序跋,却从容闲适,情致溢出。止庵另有长处,但文章的亲切是稍逊于王稼句的。
  
    读书人不做学问,然而书读多了岂会没有学问。王稼句读于那么多书,再编了那么多书,很有学问的,比我见到的某些教授、学者更有学问。这本集子选编王稼句撰写的序跋三十四篇,并非他所作序跋的全部。他的书话集《秋水夜读》里有一辑“栎下序跋”,收十五篇,入此“序跋”者仅《江南名镇后记》一篇。序跋里学问不少。《典藏插图本浮生六记编后记》这等学术含量的文字非等闲古代文学教授写得出来,《古保圣寺前记》也不是所有的历史教授都能为之。《昆明梦忆前记》和《桂林风烟前记》,同样是有的地理教授不敢轻易下笔的。王稼句说自己“买杂书,读杂书,再写点杂乱的文字。”(《补读集自序》)他的学问都在“杂”里,…种不容易的学问。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有位上年纪的女编辑,编书稿不知稿上“天癸”两字为何事;遭到书稿作者讥笑。从小学、中学、大学到研究生,不是相关专业,在课堂里或书上是难碰到这两宇的,以此作笑料,未免有失厚道。然而,她若肯读些杂书的话,或许免此讥笑了。我私忖,著书立说在别人呕心沥血的事情,而王稼句凭其学问、才气何难之有?他不走经院的路是否有点儿可惜。再一想,也不。眼下无特色建树的教授、学者如过江之鲫,添不添他一个无妨,若读书界少了这么一个读书人倒真是有点遗憾。
  
     我喜爱《王稼句序跋》,还因为书里附着不少人物照片。图书插有照片为眼下时尚,但选用的照片往往讲究姿势、背景、地点,不免流于炫耀、作秀,印制上也太过求其精美。王稼句选的图片都很家常本色,似乎还感觉出照相时的随意、匆忙。加之黑白单色,这些照片就与序跋的质朴文风、淡远情致相谐,可谓图与文并欠“茂”也。照片里有刘绪源、龚明德、薛冰几位是我交道过的,而缘悭一面,算在这里认识了。公刘、流沙河,均是我心仪多年也未睹风采的诗人,原来这般模样!还有晚年的张兆和,当年的“黑牡丹”经历岁月的风蚀,气质依旧不凡。尤令人唏嘘的是,王稼句与铁衣甫江合影附一行旁注:“他回京后不久,就传来了噩耗。”照片还以王稼句启己的居多。端详照片,从稚气满脸的中学生到青春未尽的读书人,再回味他的文章,行文老到,反映酌人生态度那么散淡,就越发感慨,王稼句何以如此老气横秋?《王稼句序跋》自然应是探究的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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