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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这里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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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5 21:34: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时光在这里放慢脚步马来西亚东海岸:流连“慢生活”作者 [英] 约翰·布伦顿 编译 刘雅芳 《 青年参考 》( 2013年10月23日   42 版)
    珍拉丁湾的黎明
    与海龟一同潜泳
    从丁加奴河上远眺水晶清真寺

    暂时“逃离”灯红酒绿的吉隆坡,前往近乎静止在时光隧道中的马来西亚东海岸,世俗与传统、浮华和质朴,在这段1000公里长的旅途中达到了平衡。
    我坐在吉隆坡大华酒店(Majestic Hotel)的温室里,被上千种兰花包围着,享受着下午茶。30年前,我头一次来马来西亚时,大华酒店几近倒闭,没想到现在凤凰涅磐般重生。
    每次回吉隆坡,我都觉得这个城市仿佛被彻底翻修了一遍。富裕阶层喜欢去的是“无黑色领结”(No Black Tie)俱乐部那样的爵士俱乐部,还有五光十色的主题酒吧。当然,最受大众欢迎的是旋转露天茶座和一些夜总会,其中最有名的“天台”(Skydeck)酒吧就设在诺曼·福斯特大楼的第23层,正对着地标建筑——双峰塔。
    任何国际化大都市都能发现纸醉金迷的去处,让吉隆坡与众不同的是马来西亚的社会和文化成份,这些成份仍在巩固这座日益摩登的大都市,而且没有给人矛盾的感觉。从上流人士的别墅区搭上出租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享誉全城的美食一条街“阿罗街”(Jalan Alor),那里原是红灯区,如今,成片的大排档提供亚洲最棒的街头美食,像香料烤鸡肉串、干锅空心菜、海扇加大虾焖面,每份不超过3英镑。
    在城外度过了一个马来西亚式的混搭之夜,我返回一家名叫“归家”(Backhome)的唐人街客栈休息。第二天,我就要前往这个国家的东海岸,进行一次1000多公里的远行。如果说吉隆坡代表了马来西亚时尚、多元的面孔,参观沿海岸散布的村落则意味着深入其更加保守的边远地带。我就是想看看,与未来派的吉隆坡相比,乡村风情到底有无变迁。
    旅游业繁荣与其无关
    离开市区才半个钟头,拥挤的高速公路就一路升高,钻进了浓密的热带丛林,这一带便是所谓云顶高原(Genting Highlands)。随着越来越多的棕榈树和橡胶园被抛在脑后,高速公路消失了,连铺装路面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被当地人称作Jalan Timur的古老单行道,两边密植椰子树。这条小径穿过无数个村落,沿海岸线通往泰国边境。
    第一个目的地珍拉丁(Cherating)湾曾被视为马来西亚旅游业的希望之星,那里有数百英里长的白沙滩,法国的地中海俱乐部(Club Med)很早就开设有服务设施。然而直到今天,现代化也没有对那里的村落生活产生多大影响,土著居民如从前那样悠闲自在。
    几年前初探珍拉丁湾时,我住在热心肠的马龙泰(Mak Long Teh)夫人家。她在自己的高脚楼上开了客栈,专为外国人提供住宿。坐在地板上与她的家人共进晚餐是最温馨的情景,足不出户即可尝遍当地饭菜。马龙泰旅馆每年都在升级,先是盖了平房,后来加了淋浴,还有热水供应。可不知为何,旅游业的繁荣始终没有发生,奢华的大饭店从未出现。随着潮汐来来去去,洁白的沙滩兀自变幻出不同的形貌。   
    到海滩边随便走走,我看到一群来自欧洲的学生在南海的烈日下踢足球,当地孩子反而躲在树荫笼罩的村舍之间,他们更喜欢传统的游戏——藤球,类似用脚踢的排球。在一家咖啡馆,瘦削的渔民和穆斯林朝圣者坐在一起,啜饮炼乳咖啡。惟一让我遗憾的是,许多出售蜡染布和编织篮的乡村商店改头换面了,取而代之的是泰式水疗店。
    欣慰的是,当地的食物美味依旧。每到午餐时间,马来妇女们就会摆好摊,出售用老式木炭炉烹饪的各色小吃,烩牛肉、咖喱墨鱼、苦瓜、椰子汁烧竹笋……盘子里盛上满满的白米饭,其余的任你挑选,无论肚量大小,酒足饭饱后,掏几个英镑结帐就行。
    在相对保守的东海岸,酒精饮料是被严格禁止的。即便如此,海滩边的咖啡厅或小餐厅里仍弥漫着浓烈的派对氛围,一些马来嬉皮士弹唱着鲍勃·迪伦的小调。
    转遍海岸线需要半年
    沿海岸曲折蜿蜒的路上,每隔几百码就会有卖水果的小摊,芒果、木瓜、山竹、红毛丹,味道一个比一个鲜美,尤其是在东南亚酷热的天气里,红毛丹特别解渴。我们路过每个小村庄,都会发现有几条土路从主路上分出去,穿过椰子林伸向海滩。虽说并非初来乍到,我还是会不时被引诱着下车探个究竟;转完所有的海边隐蔽处,大概要花半年时间。
    滨海路穿越丁加奴州首府瓜拉丁加奴(Kuala Terengganu)时,风景为之一变。我参观了一座辉煌的宫殿,那儿曾是苏丹的居住地,之后是略带超现实主义风格的水晶清真寺(Crystal Mosque),这座庙宇是伊斯兰文明公园(Islamic Civilisation Park)的一部分,后者位于丁加奴河的岛上。
    与吉隆坡时尚、科技噱头十足的购物中心不同,传统的马来特色商品仍在这里生生不息。我抽空参观了一家蜡染作坊,买下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手织蚕丝衣服,面料中还混合了金银线;倒推回50年,如此贵气的服装只有在马来人的庆典仪式上才穿得出来。
    离开瓜拉丁加奴,通向泰国边境的公路几乎空无一人。除了狂热的潜水爱好者,少有游客乐意跑到如此偏僻的所在,而目前还不是潜水旺季。早餐依旧在路边小店解决,主食是椰浆饭,配上辣椒干炸凤尾鱼、花生和煮鸡蛋。我问主人哪里有住宿的地方,对方指了指一条崎岖不平的土路,夹在海滩与一道浅浅的溪水之间。
    往前走了几公里,路边的指示牌提醒,我已无比接近此行最希望寻找的圣地——那上面写着,这儿是“南海边的加勒比”。
    旅馆里的海龟保护基地
    帕纳里克旅馆(Penarik Inn)看起来像个设施齐全的村落,十多座小屋掩映在浓密的椰子树荫下,树上挂个牌子,写着:“危险,小心椰子掉落!”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地人提醒过好几次,大风起时,被椰子砸在脑袋上是非常致命的。看得出来,这儿的客房最近重修过,住宿者可以选择两种制冷方式:空调或者传统的天花板吊扇。
    屋子里陈设朴素,门口的吊床专供嗜好午睡的人打盹。早餐有两种风格,可以吃煎蛋和烤面包抹椰子酱,也可以选择当地食品,如糯米饭加甜鱼或烤布丁加香兰叶。
    眼下,帕纳里克旅馆是由雅德和阿德琳夫妇经营的。里雅德的父母于1992年开设了这家小饭店,夫妻俩接手后,致力于推广绿色旅游,规定每周有一天“海滩清理日”,届时,客人们将被组织起来,清理海滩上的废弃物,甚至帮助海龟上岸下蛋。帕纳里克旅馆监管着一个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海龟孵卵基地——此前,一些游人晚上打着火把在沙滩上戏耍,吓跑了前来繁衍后代的海龟,这处动物保护设施的建立令状况明显改观。
    大家乘渔船驶往一个名叫巴图巴拉(Batu Bara)的无人岛,那里的沙滩适合日光浴,当然,享受阿德琳精心准备的午餐也是美事一桩。其实,最吸引我的还是观鱼,五颜六色的鹦嘴鱼和长带般的鳗鲡在清亮的浅水中“散步”,让人忘却了时间。回程中,可以在船上小睡片刻,或忙里偷闲地体验一下垂钓之乐。如果你是海钓发烧友,不妨和当地的渔民结伴出海,做一整天南海上的渔工;不谙泳技者,也可以跟村民们一起,到红树林里远足。
    日落时分,人们坐在海滩上,伴着旅馆里飘出的音乐,用炭火烧烤对虾和螃蟹。蓦然回首,吉隆坡的灯红酒绿似乎有几百万英里远。这才是马来西亚的完整面貌:你可以先在首都享受激情四射的夜晚,而后去东海岸体验“慢生活”,如此安排假期,岂不是更有情趣吗?
    英国《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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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21:46:37 | 只看该作者
狂欢与盛宴以外是文化的传承瑞典乡间的仲夏梦作者 [美] 丹妮尔·帕格门特 编译 书畅 《 青年参考 》( 2013年06月05日   42 版)
    身着传统服装的乐手们前来助兴
    身穿节日盛装的孩子们翩翩起舞
    “五月柱”是狂欢的中心
    家庭聚餐是联络感情的好方式

    每到仲夏时节,在瑞典的城镇和乡村,狂欢和宴会便如期上演。对漂泊异乡多时的人来说,快乐的家族聚会让他们追忆旧日时光,并为自己的文化传承而骄傲。
    每种文化都有世代相传的仪式,在斯堪的纳维亚,那就是仲夏日庆典了。早在中世纪,当地居民就用树叶和鲜花把五月柱(midsommarstang)装饰起来,向神明祈求好收成。如今,仲夏日聚会越来越不像是为上苍举办,更类似一场趣味十足的花园派对。无论如何,这都是独特的狂欢,对一个伴着这种仪式长大成人的美国公民来说更加难得。
    我82岁的姨妈是个意志坚强、热情好客的瑞典人,住在充满田园风光的南方省份斯莫兰(Smaland)。我小时候常到那里去度假,最开心的要数参加家族成员的仲夏日聚会。由于人太多,舅舅们通常会在当天租一辆巴士。大家欢聚一堂,尽情地唱歌跳舞,吃美味的自助餐,痛饮烈酒……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种用土豆酿的饮料,下肚前冰镇片刻更佳。
    排场不大但韵味十足
    那是去年6月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空气中飘荡着阵阵花香。我和3岁的女儿弗兰基融入贾特(Jat)镇中心广场的人群当中,围着一根20英尺高的五月柱摄影留念。与其说那是广场,倒不如说是一小片草地。当然,对于瑞典中部的无名乡村而言,这种规模的排场,已经和纽约布鲁克林区巴克莱中心(编注:NBA篮网队主场)的揭幕战差不多吸引人了。
    最先前来迎接的是表兄汉斯,他当年一头漂亮的金发已经稀稀落落。整个家族的成员几乎都来了,许多已多年未见,彼此亲热地打着招呼。乐师们开始调试吉他,参加聚会的宾客纷纷拿出咖啡和糕点,性急的年轻人头戴鲜花,三步并作两步涌入广场。
    五月柱是男人们关注的重点,舅舅带着一帮汉子,先把树叶从拖拉机上卸下,然后把圆形的桦木钉在一起,摆成一个15英尺高的大十字,再用葡萄叶覆盖,两面各挂一个花环。未婚的姐妹们则用野花编织花冠,每人留下7朵,放回各自的卧室——这样做,她们就会在夜晚梦见未来的丈夫。准备停当,大家回家换上蓝底的碎花围裙,迎接游人光临。
    从纽约到斯莫兰,我需要乘飞机、火车、汽车,光是坐汽车就需要一整天。宽容地说,贾特算是个小镇,苛刻地讲,它就是几个农场外加两座教堂。在瑞典,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仲夏日派对,城镇越大,派对的规模也越大,不过说心里话,小地方的派对更有味道。
    在儿时的记忆中,斯莫兰是最特别的去处:桦树林一望无际,田园牧歌式的草地随处点缀着野胡萝卜花和羽扇豆花,黑黢黢的湖水深不见底,一群群麋鹿悠闲自在地逛来逛去。大人会吓唬孩子说,森林里潜伏着侏儒。孩子们却不怕这些,三天两头去寻找越橘,下雨后则去采蘑菇。我的姨妈就住在森林里,总爱给我们这些淘气鬼烤肉桂卷和脆圈饼。
    所有人都会尊重传统
    那天下午3点左右,广场上的狂欢达到了高潮。蓝色和黄色的彩旗迎风飞扬,这两种颜色象征着天空和太阳,也是瑞典国旗的配色。绝大多数人身着盛装——在斯莫兰,传统服装被称作“varendsdrakt”:女人穿配有白色饰带的宽松上衣,外套刺绣背心,裙子长及脚踝,扎着深红色腰带,头戴白色帽子;男子的传统服装则是蓝色的背心和鹿皮短裤。
    所有装束都是手工制作的,瑞典人多少个世纪前就是这样穿着打扮,不同的省份都有各自的特色。
    每逢仲夏日,大部分瑞典人会赶回故乡,即使是叛逆的青少年,到时候也会手拉着手,围绕五月柱边唱边舞,老人们通常不参与其中,代之以坐在木椅上尽情鼓掌,年轻的妈妈们摇着熟睡的孩子哼唱。而在我看来,仲夏日派对是更受女孩子青睐的保留节目——尽管弗兰基一句瑞典话都不会说,她的确乐在其中:冰淇淋、赛跑、花冠,一样都不少。
    斯莫兰离北极圈仅几百英里,仲夏日作为白昼占据绝对优势的日子,意义不言自明。夜晚来得迟,而且较为短暂,所以,喝两、三大杯滋味醇厚的黑咖啡提神很有必要。
    此前一天傍晚,我和弗兰基穿着睡衣来到阳台上,静观远方的湖面闪闪发光。太阳倔强地不肯落山,天空中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我们俩牵着手,困惑而又疲惫,久久等待着回房间读睡前故事的信号,那就是黑夜来临;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女儿忍不住问我:“瑞典怎么没有晚上呢?”我只能哄她说,对3岁的小朋友而言,睡觉是一门必修课。
    音乐和美食彻夜不休
    下午6点前后,尽管四下看起来还像正午光景,广场上的人群不约而同地慢慢散去,到了各家各户张罗晚宴的时间了。彼时,在瑞典的任何一个角落,人们都准备把酒言欢,自助餐已经摆好,手风琴里飘起优美的音乐,一场场盛宴马上就要启幕。
    姨妈拍着手招呼大家前往拉瓦格德(Ravagard)农场,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一个世纪前就住在那里,妈妈和她的9个兄弟姐妹也是在农场中长大。
    刚进餐厅,就见桌上摆满佳肴,有奶油酱青鱼、番茄酱青鱼、莳萝酱青鱼,还有一大盘渍鲑鱼片,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水果。最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家族秘制的特色菜:一大砂锅土豆、洋葱、奶油和凤尾鱼炖在一块儿,旁边配上一碗迷你香肠(prinskorv),肉丸子和素丸子堆成小山,面包应有尽有……真是太丰盛了,简直能让半个镇子的人吃饱。
    这是一场不能再纯粹的家庭聚会,所有人都不再拘束,争先恐后地往盘子里“堆砌”美食。即使是还在倒时差的弗兰基,也对这些异国风情的佳肴赞不绝口。大家盛满盘子,便移步到门廊,姨妈早早摆开了一张20英尺长的大桌,上面排列着蜡烛、微缩版的五月柱、国旗、闪亮的银器、盛满烧酒的小杯……足够进行一次瑞典式的餐前祈祷。
    即便你不喜欢酒,来到瑞典,也必须感受它的滋味——有民谣为证:“若不饮尽杯中物,你便不是瑞典人。”好在我有一半瑞典血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
    仲夏夜似乎永远不会来临,但光线终于暗了下来,天空变黑了。弗兰基爬上我的膝头,渐渐沉入梦乡。蛋糕端上了桌,音乐依旧不见停止,人们的热情也丝毫没有减退迹象。第四轮敬酒过后,我感觉阵阵倦意袭来,加上女儿睡得香甜,不得不起身送她回屋。当然,我非常清楚,聚会还要持续好几个钟头,人们不停地吃吃喝喝,直到太阳再次露头。
    当天发生的一切,都被我用智能手机记录下来。这次家族聚会太可贵了,也许若干年之内,眼前这些面孔再没有机会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甚至有些人我此生再也不会见到。
    转眼间又是夏天了。今年,我决定带上丈夫和儿子故地重游,并且把瑞典的仲夏之梦告诉更多人,让他们对那发祥于世界顶端的、童话般的传统心驰神往。
    美国《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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