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幸福的好教师——名家名师教育访谈 978-7-5675-2976-2/G·7877 定价:35.00元 读者对象:中小学教师
内容简介
本书是“书生教师的轻随笔”丛书之一,收录了“书生教师”周益民从教以来的教育随笔近60篇。既有对课堂细致入微的省察,也有对日常工作中人性细节深情的叙写,还有诸多教学之余的生活游历以及人生感悟。教育、人生、读书、课堂等话题,作者一任天真,信手拈来,篇篇是“走心”的佳作。本书既可作为教师休闲读物,也可帮助教师提升写作水平和教育素养。
编辑推荐
李泽厚、钱理群、李吉林、贾志敏、杨斌、朱煜、赖建华、任勇、兰祖军……21个响亮的名字,在教育的画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者以“好教师”为主题,以访谈的形式去探寻这群教育名家、名师光环背后的教育理念和践行付出。何谓好教师?
贾志敏说把学生教好了,就是好教师;兰祖军说教师一定是“爱自己‘栽培自己’的”;……透过名师、名家的演绎与诠释,于一问一答中,您定能寻得好教师的真谛,觅得成为好教师的路径与方法。做幸福的好教师,原来不难。
作者简介
朱永通 福建东山岛人,现居厦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策划编辑,《教师月刊》首席记者、编辑。独立教育研究者,教师阅读推广人。专著《教育的细节》即出。
目录
贾志敏:把学生教好了,就是好老师 >>1
李吉林:学会欣赏自己,栽培自己 >>17
杨斌:发出自己的声音 >>25
朱煜:讲台上下的启蒙 >>39
武凤霞:我的修炼之道 >>51
戴曙光:我的“三部曲” >>61
罗晓晖:有思想的老师是很寂寞的,但我很向往这种寂寞 >> 73
张康桥:建构与妥协 >>91
任勇:好教师的四个境界 >>109
陈文:愿每位教师都是读书人 >>119
陈荣艺:新教师成长,于细节处下大功夫 >>129
杨勇:教师成长最为根本的问题是人生价值取向的问题 >> 143
刘静波:让教师把能量释放到有意义的工作和生活上 >> 153
余文森:从教学改革的视角看教与学的关系 >>165
林心明:当老师,正直善良是最重要的 >>173
郑文伟:教育问题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灵看的 >> 185
韩珍德:我是一个“教育郎中” >>195
赖建华:确立与教师这个职业相匹配的生命态度和生活方式 >> 205
兰祖军:好教师一定是“爱自己,栽培自己”的 >> 215
李泽厚:教育是个大问题 >>227
钱理群:清醒而踏实地推行教育改革 >>239
精彩文摘
李泽厚:湖南长沙人,生于1930年6月。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德国图宾根大学、美国威斯康星大学与密歇根大学等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1988年当选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1998年获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学位。出版有《批判哲学的批判:康德述评》《美的历程》《华夏美学》《美学四讲》《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中国现代思想史论》《论语今读》《历史本体论》《己卯五说》《实用理性与乐感文化》《杂著集》《人类学历史本体论》《伦理学纲要》等。
李泽厚 教育是个大问题 那种填鸭式教学是最残忍的教学 朱永通:李老师你好,这次来拜访,我可是准备了一大堆问题啊。 李泽厚:呵呵,一个个来。
朱永通:近几年,国内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国学”热,很多学校也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积极介入,比如开设国学班,等等。你怎么看这些问题呢?
李泽厚:“国学”这个概念太含混了,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国学若真的热起来,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关键是我不知道国学究竟指的是什么东西。某些学者——我讲的是某些,不是所有——只是做一些表面工作,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你能在理论上提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在实践上能做出一些范本,那就非常好。但现在实际上是让孩子记这个记那个,理论上绕来绕去还是讲原来那些东西,而且还自认为我这些东西才是最好的。其中一些人,以国学来反对普世价值。你说未来的孩子如何跟世界接轨?头脑里记些四书五经就可以接轨?不可能吧。
朱永通:这其实也反映了中国教育的一些突出问题。你觉得呢?
李泽厚:我觉得现在的教育体制问题太大,从幼儿园到大学,问题太严重了,现在不是培养儿童,是摧残儿童,是摧残人才。从中小学开始,搞那么多课程,把学生逼得那么紧,一些人才都被搞傻了,真有得神经病的。毛泽东当年主张废除考试,现在看来,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现在的学校,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用分数来评比,用这种方式来激励学生学习是错误的,应该引导学生对学习本身、对学科本身有兴趣——内在的兴趣。自己有兴趣,例如他对数学有兴趣,对物理有兴趣,对历史有兴趣,他本身觉得有意思,就愿意去学。教学的核心目标正是要引导学生这样。评比是外在的,他几分,我几分,这是副产品。你学得好的话,你当然就考得好嘛,有时也不一定每次都考得好,有偶然性嘛。但总之,分数只是一个副产品,而且不是最重要的副产品,现在把副产品当成正产品,用这个激励学生,那是伤害学生!学习兴趣怎么能靠评比评出来呢?有些很好的学生,成绩不一定好,那有什么关系?就像爱因斯坦,他16岁以前,学习成绩都很差。
要好好研究心理学、教育心理学。教育的关键是怎样让儿童心理正常发展。心理发展、人格健全最重要。而现在普遍存在的那种填鸭式教学是最残忍的教学,它只能摧残儿童的心理。
我记得1986年还是哪一年,电视台居然考“《红楼梦》有多少个梦”,这太荒唐了!我当时说专家也不需要知道《红楼梦》里有多少个梦,完全可以回答说《红楼梦》就是一个梦,整个都是梦,或者根本没有梦。让学生把《红楼梦》里有多少个梦作为知识来竞赛,这不是坑学生,故意要把学生弄傻吗?
朱永通:体制一有问题,什么都跟着荒唐,包括考试。
李泽厚:我不是说考试一概不要。问题是考试不能作为根本方式,包括刚才说的评比,你多少分,我多少分,这些都会造成大问题。这当然不是老师的问题,主要是体制有问题,老师也是苦不堪言。大学教师也一样,人人都要有什么项目,什么课题,一大堆。没有课题、项目,只想潜心读书、研究,怕也不行。真是岂有此理。结果制造的都是废品,都是垃圾,因为大家到时都乱抄一通,你抄一些,我抄一些,比数量,比出书。以前要是也这样,王国维、陈寅恪早就下课了,教授也当不成了。你看汤用彤、金岳霖有几本书?没有几本书嘛,就两三本书,这就够了。他们一本几万字的小书,抵得人家几十万字。文章和书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
教育心理学很重要,它将来会超过经济学、物理学
朱永通:李老师,你一再强调教育学的重要性,你觉得教育学有没有可能真正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核心学科?
李泽厚:当然可以。在我看来,在未来,大概是比较遥远的未来,教育学会成为核心学科。以前封建社会是培养士大夫,学好了就去做官,“学而优则仕”。在资本主义社会,就是培养各种专业人才,医生、工程师、科学家、经营管理人才,各行各业,也的确需要这些人才。但是教育最终的目的,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是让每一个人都全面发展。何谓人的全面发展?就是每个人的潜在的能力都充分发挥出来。这对一个人来说是最大的幸福。每个人的潜力不一样,这好比每个人的脸都不一样。个人的潜在能力的发现是不容易的,有的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干什么。所以教育要发现、引导、培养,让人的潜能充分发挥出来,真正地实现自我,这对社会来讲,也是贡献。
朱永通:基于人的教育当需要回归到人的本位来研究。
李泽厚:教育是需要建立在生理学、生物学、心理学高度发展的基础之上的。那个时候的教育学,以及教育心理学,一定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把人的基因搞清楚了,知道你身体哪方面有特点、有优点或有些问题,这就是研究教育心理学的基础。教育心理学将来是一个核心课程,因为一切目的不就是为了人类的生存发展吗?生态环境跟人必须有个和谐关系,不能破坏,“人”本身也有一个内在自然的和谐关系,也不能破坏。人本身就是动物,也是一个自然生态,这个“内在”,包括人的情感、人的意愿、人的能力、人的欲望等等。教育心理学就是研究人的内在自然的一个学科,研究它的自然性和它的“人化”,亦即如何培育人。随着这些研究的深入,教育心理学必定超过经济学、物理学。当然这是未来的事情。
体制不变,谈什么独特校风
朱永通:学校文化建设,也是当下教育的热门话题。你是怎么看学校文化建设的?
李泽厚:首先学校要把教育搞好。教育就是学校的文化。你是怎么培养人的,这本身就是一个文化问题。文化建设不是表层的事,而是一个非常深入的工作。育人的重要性远远大于文化的其他方面。
朱永通:很多学校领导,包括一些教育官员,都非常强调学校的文化建设。有一种感觉是什么呢,就是好像陷入了一种文化绝对论,好像一谈文化,什么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
李泽厚:那你该问什么叫文化。文化有一百多个定义。吃饭也是文化,吃饭时用刀还是用筷子也是文化,到教堂里拜耶稣也是文化。那文化是什么东西,首先要搞清楚。比如说你的学校有什么样的一个文化气氛?气氛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是人的一个感受。你学校的环境,教师的专业特点、授课方式和他的品德、修养,他跟学生的交往,这些都和这个氛围有关系。以前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特色,大学如此,一些著名的中小学也是如此。现在都一塌糊涂了,不管是高校,还是中小学。
朱永通:学校文化都“社会化”了。
李泽厚:社会对文化的钳制是一个需要专门研究的复杂问题。现在要树立一个学校的独特校风,根本做不到。首先统一的体制搞得学生变得很蠢,学校也变得千篇一律的僵化,所以我说是在摧残人才。但是我也讲了,你摧残的100个人里面,总有一两个是不听这一套的。中国学校多,学生也多,100个人里面有一个人不听,整个中国加起来还是不少,所以也不用特别悲观。中国人多,13亿嘛,包括农村,再穷的人家也希望孩子上学。
但是怎么样把学校搞得像一个学校,这是个大问题。现在不少学校坏透了,一些大学根本不像学校,而像衙门,像商店,出了很多笑话。但大家都挤着拼命去考那些大学。所以,体制不变,谈什么独特校风,那是奢谈。
都是培养人的理念,会有什么不同?
朱永通:现在很多学校都提“办学理念”,比如,“为学生一生的幸福奠基”,等等。你怎么看?
李泽厚: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办学理念?这到底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那个所谓理念。当然了,不同的学校特性不同,特别是职业学校。学校各有不同的要求,这就是办学校的目的的问题了——办这个学校干什么,很简单。
朱永通:实际上就是说相当于这个学校的办学指导思想。
李泽厚:每个学校会有很大的不同吗?
朱永通:是没有什么不同。
李泽厚:都是初中、高中,都是小学,有什么不同啊!当然,因材施教那是就个体而言,总体还是培养人嘛,都是培养人的理念,会有什么不同?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有些人喜欢滥用一些大名词,理念啊,指导思想啊,文化建设啊,说一些空空洞洞的东西,实际上是害人。我不喜欢空谈,不喜欢“假大空”。
教师的魅力在于把学科的魅力传达给学生
朱永通:李老师,根据你的个人体会和经验来看,一所好的学校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泽厚:中小学授课教师最重要。还有就是,图书馆很重要。任何一所学校的图书馆一定要有很多图书,很多好书。于文科是图书馆,于理科是实验室。我一直提倡学生自学,看大量的课外书,我大概从中学时代就看了很多课外书。因此就要给学生很多自由的时间,要让他们对读书本身有兴趣,让他们去自己选择、比较、判断,当然教师可以加以引导、帮助和鼓励。这很重要。他对读书本身有兴趣,或者对做实验本身有兴趣,这个兴趣大于他去玩游戏。所以要有图书馆、实验室,要有好的读书氛围、环境。大学里面更应如此。大学时代主要应靠自学,中学时代还是要靠老师,特别是理科。但要注意培养学生自学的兴趣和能力——这是老师应尽的责任。老师给他一定的指引,他的兴趣就不一样,他的能力也不一样。不是上了课就了事的。
朱永通:所以整个中小学阶段,教师的魅力特别重要。
李泽厚:就是!教师的魅力在于把学科的魅力传达给学生,让学生对这门学科有兴趣。
朱永通:感受到学科魅力,他自然而然就自己去学了。
李泽厚:对,启发他真正的兴趣。就是要启发学生,不能填鸭,从小学就开始。我一再讲,关键在培养能力,而不是教授知识,知识是死的。记那么多死的知识有什么意义?要学会发现问题才有意义。
朱永通:在你看来,怎样才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教师?
李泽厚:我只当过小学教师,没当过中学教师。除在美国,也没有当过大学教师,说不来,不敢乱说。但有一点特别重要,首先要安心,抱愧的是我自己并没做到,因为我不喜欢当教师,包括当大学教师。但我觉得做一个大学教师,也许不如做中学教师有意思。
朱永通:各有各的价值吧。
李泽厚:那大不一样。在大学里面,教师跟同学的关系不同于中学,因为都是成人,更为疏远了。中学对学生是很重要的,是人一生中非常珍贵的打基础的时光,教师的影响力更大,师生的关系也更密切。
朱永通:中学时候学生的可塑性强,老师给他的影响可能要大一些。
李泽厚:不是大一些,是大得多,大学主要甚至完全是靠自己。
朱永通:你当了一年的小学教师,应该经历过一些比较好玩的事情吧。
李泽厚:就记得我讲课学生特别爱听,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但是我没有什么教材,我自己编的,我教历史,那时候刚刚新旧社会交替,就是1949年。1949年秋天到1950年的上半年,那时候旧教材不能用了,新教材还没有,解放区的东西也不是最好的,我就自己编了一套教材,从人类起源一直讲到当代。
朱永通:你能不能给我们老师推荐一些必读书?
李泽厚:我没有资格说这个,因为我不了解中小学教师的情况,以及他们有什么特殊的需要,这并不是谦虚,我不了解,怎么能说呢?
朱永通:或者我们把问题换个大一点的——对于中国的教师来讲,应该读些什么样的书?
李泽厚:那不一样的嘛,中学教师需要的,大学教师可能不需要,小学教师的需求也有些不一样。所以这个很难说。总归来说,对文科来说,我是强调读历史的。历史书我推荐两部,都是老书:一部是大家不太注意的《国史旧闻》,我觉得挺好的,这本书还挺好看,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还有一本就是《纲鉴易知录》,这是我中学时候读的,觉得很不错。好了,就说这两部。理科我重视数学。
我估计信仰问题会越来越突出
朱永通:李老师,你在《走自己的路》等书中都提到你很认同蔡元培先生的“以美育代宗教”这个提法。那么,在教育实践当中,美育要具体实施的话,有没有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
李泽厚:这是一个大问题。我的朋友赵宋光研究中小学数学教学中如何贯彻美学,他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实践,是很了不起的,但现在没人注意。我想这是因为时代的原因,现在还太早。你们能注意到这个问题就非常不错了。
朱永通:还是希望你能具体谈谈美育的一些实施路径。
李泽厚:最简单的一点,是首先注重形式感的建立,美感就是形式的感觉,均衡啊,对称啊,人从这里面获得一种愉快的感觉,这就是美。具体到教学上,比如教师上课怎么注意上课的节奏、韵律,包括声调的抑扬顿挫,就跟读文章似的。为什么中国的文章老是要朗读、要背诵?因为只有读出来才可体味到抑扬顿挫的形式美感,也就是说,教课过程要有起伏高低,课开始讲什么,怎么把它讲得很好,一堂课本身是有比例的,这些都是形式的问题,美育其实包含其中。同时,教学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它本身的形式就包含美育的问题。
总之,通过形式感来具体把握,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可以做很多具体的研究。这些具体研究如果能够普及到学校,对老师、学生大有好处,这才是真正符合教育心理的教育学。应该注意读教育心理学的书,研究如何具体应用,比如语文怎么教,历史怎么教,数学怎么教,物理怎么教,形式感融入其中,各有特色,搞得非常具体。这就善莫大焉,乃千秋万世之功。
朱永通:你曾提到“美学是第一哲学”,这是“以美育代宗教”的理论依据吗?
李泽厚:又是一个大问题。我说美学是第一哲学,你们注意到了,很难得。我刚才讲教学中要注意“形式”,但为什么美育能够代替宗教信仰呢?这是另外一回事。一开始,培养小学生具有一种什么信念,这是很大的问题。
我想应该培养对宇宙的敬畏感。相对于宇宙、自然,人是多么渺小啊。人为什么需要信念?因为人太渺小,而且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特别是现代社会生活,偶然性增大,一下子被车撞死都有可能的,偶然性大了,就感觉自己的命运没法儿把握。所以我估计信仰问题会越来越突出。
还有一个是人生意义的问题。比如说赚钱,你赚了钱怎么办?只为赚钱活着吗?所以人为什么活着是一个大问题。对一般的人来说,他没办法想这么远,他是为生活活着,他要每天吃饭,要交房租,要为儿女赚钱,要供他们上学。当这一切问题都慢慢不成问题的时候,或者这些问题比重变小的话,每个人就会问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
一个是不能掌握命运,一个是要活得有意义,这两种原因使得宗教信仰不仅会存在,而且会长期存在,会越来越重要。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再来考虑“以美育代替宗教”的问题,就有意思了。
朱永通:那么,可以这么说吗,美育也是一种信仰的方式?
李泽厚:可以这么说吧。美育讲形式感的问题,却与“天地国亲师”有关系。爱因斯坦就这样,他信仰的那个神实际上就是整个宇宙,研究宇宙合规律的这种运转,探求那最大最高的“形式感”。这个问题讲起来很深,要把那个最高最深的东西贯彻到教育当中,中间有很多环节。
朱永通:这是不是还要回到“什么是美”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上来说?
李泽厚:从1950年代我们就讨论美是什么。我想,从“美是什么”这个根本的问题,具体到每一个审美对象,这个过程等于从爱因斯坦提出“E=MC²”,即制造原子弹的理论,到制造一个原子弹,那是多大的距离啊。不是今天提,明天就能实现,不可能的。我提出的是根本性的问题,要把这些根本性的问题落实到一个个具体实践当中,中间有一系列不同的层面。因此这个问题就不能简单来看,一方面是怎么样培养学生对一般形式感的领会、把握,另一方面是怎么样培养学生对天地、宇宙、自然的信仰,这两方面的关系又是如何,很深奥。如果美育搞得好,达到一个高层次,也就不需要再去找什么菩萨或者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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