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同的文字里找到个性的自己 ——读《张文质给学生上的十堂课》有感 文\泡桐花开 其实,知道文质老师这十堂课是语文学科,而我现在执教的是数学学科。但还是倔强地倔强地买来一读,或许,只因为“张文质”这三个字,也或许,为了追忆教学生涯里那段语文老师的时光。 文质老师在序——《写在前面》有这样几句话触动了我:“即便我现在经常给中小学生上课或开讲座,我仍然觉得上课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似乎有时自己会冒出“上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的妄语,或许,说这句话的当时只觉得上课与老师有关,与学生无关,当课堂变成老师一手操纵,似乎上课就会变得简单。而现在,越来越觉得上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你无法完全预设学生的情况。“我并不怕自己‘献丑’,对课堂教学我始终心存敬畏,也一直在琢磨课堂的生成之道。”——说实话,对于公开课,我既怕又爱,怕“献丑”,怕课堂成了“蹩脚的表演”,爱“课堂与学生交融在一起的那份通透”,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会上公开课。而现在,我更喜欢在我的教学互助组内上课,当大家是“互助”心里的时候,“献不献丑”也就变得无所谓。“我并不相信自己的课堂能给你带来多少启迪,我所尝试的只是一些对教学的感悟,以及对教育中人性立场的坚守。”——前半句,是我阅读这本书的初衷,后半句是我阅读完本书的总体感受,尤其是“教育中人性立场的坚守”,这才是文质老师的风格所在吧。 十堂课,有三堂课的教学内容我曾经亲自“主刀”过。所以,阅读这三堂课的实录和评析,会不时将我拉回到那些年我上这堂课的情境,两相比较,我承认:我将这些课文教坏了! 文质老师的上课都有一种聊天似的氛围,只是他会在某个时间段抛出一个特定的问题,让聊天活动从广度开始,到达深度,用“共同的文字”教出“个性的学生”。 《放弃射门》这篇课文,文质老师从“感知文章内容”到“交流读文感受”,虽然只有两个环节,但每个环节里都有个性的发展。恍惚记得,曾经我只上到了“感知文章内容”里的“理解风范”,其实连这个环节里的复述课文很少有过,认为学生说到“风范”表现出福勒的高尚的“人性美”,整篇课文就可以画上句号了。而看文质老师第二环节里的两个大问题:“课文还有什么地方打动我们,吸引我们?”“课文里有没有很生动的词语?把它画下来。”这两个大问题都是基于学生的个性阅读发展而设计的,然那些年课文生动的词语是我“指定”给他们的,也没有让学生谈自己的读文感受。老师自己的视野狭窄了之后,课堂怎么会开阔呢?《小音乐家杨科》这篇课文对我来说,印象颇深,许是课文“悲情”色彩的原因。我在教的时候,仍然很老套地按照教参,学生谈到“……表达了他对音乐的热爱,揭露了资本主义的黑暗,表达了作者对劳动人民深深的同情。”(估计也是照着教辅书念)就会觉得火候到了,会喜不自胜,因为这正是教参的理解,也是考试的考点。且慢,看文质老师的回应:“哇!一下子就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同学们,我希望你们不要轻易用一个标签,其实大家有没有发现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时代的事情?”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会对学生的后续学习带来多大的影响呢?我的教学中,丧失了个性,人云亦云,文质老师的教学中,努力寻找个性,让“小我”不断地延伸。《“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这篇文章,我也记忆深刻。现在能够回想当初在执教这节课的时候,带领孩子们寻找巴迪心情的语句以及后来作者的认识,通过不断地读的方式呈现,感觉尚可。可是,看看文质老师的教学过程,虽然是面对老师来上的,但是主要问题并没有变化。课文的问题串:“看完这篇课文的第一个感觉”“用叙述的方式复述课文”“分享类似的案例”,过程中与老师们的对话,是很有内涵的。关注文质老师的课堂设计,更关注老师在这个过程里的“作为”。文芳说:“跑题跑得这么远,怎么收回来啊?”是的,你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但是文质老师有他的功夫,万变不离其宗,总会将问题引到预定的轨道,与老师的回答进行对接、阐释、升华等,总能将你的视角不停地转换,而你却觉得轻松愉悦。 必须自愧不如,因为我当初的教学从未想过“教育中人性立场的坚守”,大多时候课堂只见“学生”不见“人”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只管教参,只管考试,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哪管复述课文,嫌浪费时间;哪管读文感受,统一思想即可;哪管质疑教材,难道教材还有错?之前的课堂,几乎都是封闭型的,从一篇文章开始,得到一个共同的结论,愣是将一门“激扬个性”的学科教成了“唯一个性”的学科,我教坏的岂止是语文? 不教语文已经五年,转战数学学科,道理也应该是相通的。“对课堂教学心存敬畏”,其实是对课堂里的学生“心存敬畏”,让他们主动思考,主动表达,在互动中得到提升,才是硬道理吧! 如果有可能,选择做一次或n次文质老师的“学生”,丰富一下我的“个性”,再将这种“个性”带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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