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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花落去——杂议《光与影》的明暗遭际2010年07月14日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王瑞
一石足成大问号
2001年的中国摄影界新年伊始,引人寻思的是一块石头落地--《光与影》杂志灭了。
无论摄影界至今是否承认改版后的《光与影》是否为一册摄影杂志,几年来的改版《光与影》忽然宣告消声,因而在摄影界引发的一片议论,实际证明这本杂志在影响方面,仍是脱不开摄影杂志的干系。
《人民摄影》报展开《光与影》祭的议坛,从众说并不怎么纷纭的言语中,品得出这一石之坠落,虽未激起千层浪花,却着实砸出一声响,崩出来一些大问号。
发言者大多都把问题锁定于市场与竞;,言论相关文化和思想的不多,相关意识形态的几近于无,相关经费与赚钱的层出不穷。如果《光与影》以宣传摄影艺术创始,以彰扬影像文化改版,以经济效益寿终,这一刊物的生逝存亡之生态命运,应当成为摄影理论的现实研究案例。把《光与影》的生灭迹象当做一具中国摄影文化媒体形态的标本来研究,是一个鲜活的证据。趁《光与影》尸骨未寒,这余温倘若尚可激一下贯做纸上谈兵的理论家之心与脑,无论它是反面教员还是正面榜样,都不失为有光有影的思辩话题。
我以为,《光与影》的生与死、存与亡、得与失、成与败,恰是对摄影理论的一个既现实且尖锐的质疑与挑战。实例摆在面前,看理论有没有能力承担。有的人拈轻怕重,专捡软柿子捏,这就不是好同志。从理论上讲,如何维持这份摄影刊物的存在理由与空间,是大有理论观念的问题可议的。尤其在社会转型的当前,《光与影》的实际遭遇,提示的是在硬通货开道之如此拜金的摄影社会形态中,文化以至于摄影艺术在实际生态中是怎样的处境、地位与角色?
对于这样一个直逼现实的挑战,《光与影》的突然下马,是砸给摄影理论思考的一块无比严厉的殒石。处理这个问号,不若在数码与网际的虚拟世界恣意游刃与放任憧憬来得尽情。
无论如何,《光与影》的荣或衰,都蕴载着中国摄影文化与摄影观念在转型期间颠簸起伏行程中的悬念因素,《光与影》生动而严酷地以自身的嬗变运命,以一个不期然的结局,给变化中的中国摄影社会,栽下一具壮硕的大问号。
《光与影》祭
《人民摄影》报记者杨晋峰及时于2000年12月采访《光与影》杂志当事人等,对此问题现象推出原委探究。这篇报道犹如在召集一场《光与影》杂志的追悼会,却也不失情绪化地将原委诸方的各执其词,做了原始的汇拢。
且巡着这些线索来展开议论,原委未必能探个究竟,但不妨把现下的种种说法扯开来分析其公婆的理吧。
《光与影》改版成功
这个论点出自《光与影》改版的主要运作人沈小平之口,他的主要理由为:中国现有的出版社基本不具备办杂志的条件。因为一贯以来都是特许经营,只有你可以办,别人再有实力再有能耐,也不能插足。……过去统得很死的情况下,你只要有个刊号就能活下去。现在呢,水不那么清了,……再说,没有一个单位领导愿意花几年时间去投入资金培养一个期刊品牌,而去让自己的继任者去收获成功。在这样的环境里,《光与影》成长了三年已经是幸运,转刊才是合情理的。……从理论上说,《光与影》不是失败了,而是成功了。毕竟它取得今天这样的品牌影响,三年下来经济上,投入只有几十万。有资本运营概念的投资者明白这几乎是一个无本买卖?
做为杂志策划首脑的沈小平之言成功了,对此成功的置评可以见仁见智,观念拓展与经济效益从学术和市场的不同角度,有其不同的价值标准。《光与影》在观念上、体制上、经营上,突破了什么和无以突破什么,从以上我的引文中可以做判断参照。沈小平并非没对杂志的运营做过经济考量,而他所言的品牌影响,须由社会文化做历史的评定。有一点是肯定的,正如沈小平所说:这不单单是一个经济上的问题。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沈小平所言的那个各方面条件都非常让人满意;的大公司有意合作的企图里,看中品牌和看中刊号孰主孰次?人们在议论市场和竞争时,似乎忽视了在刊号限制下,市场竞争其实是怎样的实际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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