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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献给美丽的潘向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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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8 10:20: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此文献给美丽的潘向黎  

文/叶开






       上班,看到潘向黎寄来的小说集,才记起早就该给这位真正的美女作家打个电话了。
       我一翻手机,很惭愧,竟然里面没有她的电话。我办公室里问了一圈,竟然谁都没有。十年前,我、钟红明、王继军和潘向黎美女、《上海文学》主编周作人老师—起去贵州遵义参加一个文学活动。一晃,周作人老师驾鹤西归好几年了。当时在黄果树瀑布,周老师还兴致勃勃地跟我约定,下次再一起来玩呢。周老师是一个很认真的人,瘦得出奇,但是热情奇高。那时每期的《上海文学》扉页都有他写的主编寄语,认真而执著。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潘向黎更是美貌非凡,我们、尤其是我,都围着她转。潘向黎戴着一副很酷的墨镜,身体瘦削,笑容甜美,酷爱打牌。为了找一个美好的词语来形容她,我们急得团团转。后来,终于在汽车中途停顿休息,看见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时,想到了一个词:玉米。于是,在1997年的夏天,潘向黎就有了一个只有我们四个人才知道的美称:潘玉米。
       那个时候,潘玉米就已经是有名的散文家了。当地的主人在介绍在场嘉宾时,都喜欢把潘玉米介绍在前面,以表示来者的不凡。我们到现在,也当然是籍籍无名。而潘玉米从那时候到现在,勤奋写作,已经又出版了好多好多的小说,频频地出现在很多杂志上,常常被选刊看中,走向千家万户了。
      我们一直为潘玉米不平。
     十年前是1997年,那时候在上海,女作家中,最小资的应当是须兰,她的长中篇《光明》,以西藏为背景,有神秘的、不知道其经济来源的男女在游荡,在爱情。我认为安妮宝贝前年出版的《莲花》,就是开在《光明》的尸体上的植物,因为须兰的提前小资,在当时小资群体稀少,购买力弱,生不逢时,她就变成了先革命先倒下的前辈英烈了。而潘玉米,毫无疑问是最美丽的。
       那时候我们都无牵无挂,一身轻松。潘玉米酷爱打牌,老是说什么时候约着去衡山路的旧保龄球馆前的一个现在我记不起来的茶馆喝茶并打牌。这事似乎一直未成。后来,1998年,钟红明先有了女儿刷子、我家里两年后出炉了廖小乔,又两三年,潘玉米,这位给我感觉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也成为妈妈了。最后,去年末,王继军中年得子,这一伙曾经年轻过的上海小市民,终于一个接一个地落草了。
       这些年,竟然一直没有见到过潘玉米,也没有联系。大家都在上海,离得也不远,却不知不觉地,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就是那么淡淡的,相忘于江湖。她调到了《文汇报》,似乎也就在那里隐居了起来,不声不响的;偶尔露峥嵘,看见她在什么地方发表作品了,哪里哪里又有介绍了,于是知道她对于文学,还是痴迷的。
       上个星期五,收到了一个从《文汇报》寄来的信封,也没有写明是谁谁寄来的,我当时因为校对阿来的长篇小说稿,就随手把这本东西扔在一边。星期一拆开,才发现是潘玉米寄来的新书《白水青菜》,扉页上还很客气地写上了“叶开兄”字样。我感到颇惭愧。一直就想给她打一个电话。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尴尬。
       这么美的一个女作家,就在不远处隐居。
       潘向黎的文字,一向是清新温婉的,我读得却不多。因为我是一个野性未褪的农民,吃粗粮惯了,潘向黎这种淡淡的、悠悠的文字,我伸出粗大的手总也抓不住摸不着。二十年前初到上海读书,被上海的迷宫一样的道路所惊骇,以致于一直感到战战兢兢。从此,我对上海产生了美丽的误会,感觉自己总是与之格格不入。像我这样一个死不悔改的大老粗,真可谓是与时俱退了。人人都在奋勇前进,我却后退两步,站在墙角落里,微笑地看他们冲锋,且不管他们到底是冲到什么地方去,总感到很崇拜的。不料,看潘向黎的文字,也由原来的那种淡悠,渐变至沉郁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潘向黎总是淡淡定定的,有一种天然的大家闺秀的风范,这颇让人不太敢靠近。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自然是难得的修养,但是也导致她的相对寂寞。文学本来就寂寞了,潘玉米却更甘于在一旁低吟浅唱,让一群毛糙的野孩子吵吵嚷嚷地砍杀过去,唱着那激动人心一曲神歌:本想打家劫舍,谁知弄假成真。
       她的笑容,本来就是带着薰衣草香味的。
       她的电话号码,我也终究没有找到。不过,我已经问了费爱能老哥,他那里的花名册,当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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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8 10:25:24 | 只看该作者
北大为什么如此英勇  





文/叶开





我从小听父亲讲,全国有三所大学:北大、清华、哈工大。用我们的家乡话来形容非常亲切:田鸡、青蛙、虾公大。这三样动物活动的场所,两个在北京,一个在哈尔滨。在京城的田鸡和青蛙,我之景仰,难以言表。
高中复习考大学,没日没夜地背课文做练习,脑子里转着陈冲张瑜那种形象的大学女生。她们娉娉婷婷、婀娜多姿,在水田一样的校园里跳来跳去,蹦蹦然,嘎嘎然,令我心驰神往,梦寐求之,恨不得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我虽然没有混进京城,对有悠久革命传统的北大的尊敬不敢稍有懈怠。从心灵上,我站在北大一边了。北大学大师的名字,我听见都会激动得浑身哆嗦。十几年前,我曾大着胆子在未名湖边走一趟,其时胆战心惊目不斜视地小步直趋,没有怎么看清楚就过去了。记忆中,似乎看到了一座小塔,巍巍乎高耸;看到一片小水,荡荡乎汹涌。塔下和水边,衣着朴素的男生和女生熙熙攘攘。他们在那里逛来逛去,显然不是为了拥抱在一起亲吻,而是要感受前辈学者的伟大人格,吸收浸润了北大上百年的神秘力量。我贴边遛达了一下都感到精神抖擞,感慨万千,在此读书者,若非天上文曲星,定是南海蛟龙王。
北大是学府中的学府,高等中的高等。十年前搞211工程,北大和清华第一批得到了教委和地方各六亿的拨款,成了学校中的大财主,这就更让人羡慕和崇拜了。北大这么神圣,这么有钱,一般人进来遛达已经胆寒,到讲台上讲话更是匪夷所思。
台湾演艺界姐妹花徐熙媛姐妹竟然不自量力地登上了北大,在讲台上开讲穿衣打扮,遭到了北大学子的坚决抵制,这是我很以为然的事情。我虽然还不知道前因后果,情感上却立即倒向了未名湖。
李敖曾说,北大过去连教育部的公函都不拆。蔡元培校长说,不看,退回去了。不仅是小人物,大人物照样抵制。对此,我深为折服。徐熙媛姐妹这样的小人物,算得了什么呢,专门去抵制,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大学之本,愚以为还是学习和研究。能者为师,三人行必有你师,这是本科生的学习态度。研究生博士生阶段,应该泡在图书馆里,找资料搞研究,文科的追古溯今,理工科的上极天文下穷地理。
北大是学术界的殿堂,在时尚界尚未听说有何建树。穿衣打扮并非北大师生所长,从小就爱臭美的徐家二位小姐却是专家。
你要听《论语》,可以找于丹大师,要学《三国》有易中天老大;要学习时尚,徐家两位小姐比那两位在自己讲演的行业上更有权威。徐家姐妹也是忙人有钱人,没有北大相关职能部门的邀请,门卫一查证件,她们就歇菜了,哪里会冒冒失失进来?同学们要抗议,似乎应该抗议这邀请的部门和领导。既然她们文凭这么低,穿着打扮这么追求名牌,品味这么不堪,那么她们是如何得到邀请的?本源不究,逐之于末梢,这不是一个最高学府的治学之道。
时尚界的法则是看谁身材好皮肤嫩,看谁能臭美,而不是看其文凭之高低。徐家小姐在时尚界能够臭美这么多年,必有自己的长处。北大文凭虽然高,恐怕也不都是七仙女下凡,同学们完全不必太把这件小事当真,更不必费心费力地去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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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8 10:26:49 | 只看该作者
说书:从柳敬亭到于丹  




文/叶开








大陆这两年的文化胜事,莫过于借助央视“百家讲坛”栏目开讲“三国”走红的易中天及杂说“论语”暴得大名的于丹。这两位男女先生,单位大学,职称教授。我从上海文艺出版社处看到了好几本易中天的文化随笔,他无疑算是学者了。于丹原未闻盛名。某次看陕西卫视“开坛”,我看见了张闳教授旁边坐着一个浓眉大眼、身板端正,说话全是排比句,中气十足的豪迈女子,不禁刮目相看。我当时就说,张闳看来不是这位巾帼英雄的敌手啊。后来才得知,我景仰已久的这位女士,便是于丹。
我一直对易中天和于丹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当今时代,市场为王。很多朋友一再谈到于丹的《论语》心得,说多么多么厉害。她厉害本来跟我无关,我也不是《论语》的专家,对此不予置评。大家说得多了,我再反刍了一下《论语》,又从电视里仰慕了穿着打扮修饰得更加天衣无缝的于丹。
易中天那一口诘屈聱牙的湖北腔不足为道。说书人,起码的要求是伶牙利齿,易中天并不很让我敬服。我的同事王继军,山东人士,蒲松龄老乡,从小爱听评书,兴趣上来,随便就能摹仿易中天那种怪腔怪调来两段,趣味过之。我辈诚然鄙陋,但耍嘴皮子逗乐,倒是稀松平常。易中天说话费劲,遂至我无法加码景仰。于丹为北京原住人,一口浓重的京片子,跟央视主持口音相似,在表达上超过了易中天。她此前没有出过类似易中天的那些随感小品,做学者状不太方便。于丹是个聪明人,她给自己开掘了一条暗道,一有风吹草动,就躲在里面了观其变,遮风蔽雨,非常舒坦。于丹开讲“论语”,理由二,一是她从小就背诵过《论语》,三岁或四岁,总之很早。其父又是中华书局的领导,更是有家学云云——恕我寡识,确实不知于丹的尊翁是哪位高人,总不如王国维、陈寅恪、钱锺书出名吧。二是于丹念硕士读过先秦文学,勉强有科班背景,有志之士考证,她毕业二十年,只写过一篇跟先秦有关的短文。这证据确凿否,有待考证。于丹只是说《论语》心得,不是进行严格的注释和阐释,随意一点更得人心。于丹说不介意别人的批评。人家批评人家的,她自顾自说自己的,愿意买《论语》鸡汤的人多得很,这谁也管不着。他们可以不读《论语》,但不能不读心得。于丹事先给自己留了“心得”的后路,别人就逮不着她的马尾巴辫子了。最近试图贬抑易中天的文章很多,而谈于丹稀少,也可以证明着于丹的机灵。
说书无他,口齿清晰和随机应变。而已。
作为新时代的说书先生,易中天和于丹在普及中国传统文化的工作上,影响很大。这是往好了普及还是往孬了普及,我却没有能力评说。这里,我要谈的仅仅是说书。要谈说书,从现在往回推,单田芳做线头,一路牵扯,穿过民国、清朝以至于明代,无论如何也绕不过明末清初的著名说书大家柳敬亭。
学习余秋雨好榜样,我决定从人人都读过的中学教材里寻找证据。证据之一,便是黄宗羲的《柳敬亭传》。教材之外,有吴梅村的《柳敬亭传》和孔尚任的《桃花扇》。还有很多清人笔记和诗词提到柳敬亭,恕不一一列举。柳敬亭在明末清初名满天下,其名望之高,远在易、于二先生之上。流经题同时代的风雅才俊,吴梅村、侯朝宗、冒辟疆、方以智、陈贞慧、黄宗羲等人,都十分推崇柳敬亭的说书艺术。吴梅村在传里,把当时社会政治地位卑下的柳敬亭推为令人景仰的高洁之士。后来者说到柳敬亭,无不景仰得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现今的易于二先生,虽然赢得了广大的市场,文化界同行却并不买账。
说书大家柳敬亭的名声,并不是全靠他的一张嘴。他能够在说书时,精妙地掌控现场的听众的情绪,让他们喜怒哀乐不能自己,这是很高级的艺术。这是柳敬亭获得名声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名声还来自于他令人崇敬的品德。
易于二先生借助了央视这个魔法媒体,加上出版商不惜工本的大力宣传,才薄有虚名。由此可见,双方的说书能力不可同日而言。
柳敬亭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得过先秦文学硕士学位,更没有教授的吓人头衔。他的说书魅力在于他的广泛涉猎和对人情事故的精微洞察力。
黄宗羲的《柳敬亭传》里说,一开始柳敬亭不懂得说书也需要煅炼,以为自己依葫芦画瓢,逗逗听众的乐,让他们解解闷,混几两银子花花就行了。松江士子莫后光见柳敬亭是可造之才,就点化他说:“说书虽是低微的技艺,但也必须勾画出故事中的人物性格情态,熟悉各地方的风土人情,像春秋时楚国优孟那样以隐言和唱歌讽谏,才能达到目的。”
柳敬亭恍然大悟,回家练习。一个月后,他去找莫后光。莫后光说:“你说书,能够逗人笑了。”又过了一个月,莫后光说:“你说书,能让人哭了。”又过了一个月,莫后光赞叹说:“你说书,可以控制人们的感情了。”经过这几个月的不懈苦练,柳敬亭的说书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柳敬亭后来在杭州、苏州和南京等书肆里设坛开讲,从三国、隋唐说到水浒,听者无不悦服。有清第一大诗人、才高八斗的吴梅村有一阕《沁园春》赠柳敬亭:“楚汉纵横,陈隋游戏,舌在荒唐一笑收。谁真假,笑儒生诳世,定本《春秋》!”明末清初隐士著名学者张岱听柳敬亭说“武松打虎”:“……声如巨钟,说至筋骨处,叱咤叫喊,汹汹崩屋。武松到酒店沽酒,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皆瓮瓮有声。闲中着色,细微至此!”
当时在江浙一带说书的,有名者好几十个,柳敬亭俨然凌驾于众人之上,独享盛名。
明末多灾。湖广有张献忠率领数万乱军纵横杀戮,从湖北砍到四川,把百万人口的成都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河南河北,李自成率农民军陷破洛阳,烹飨福王,继而杀入北京,掳掠百姓,残杀士子,鼎盛京城,成为鬼域。遂致清兵入关,在中原一带用兵,行云流水势如破竹,明朝大厦轰然倾颓。江南江北,遂成水火。
时宁南侯左良玉拥兵十万,盘踞江左,各股势力视为至宝。左良玉将军却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老粗,不懂文化,聘说书先生柳敬亭为幕僚,事事言听计从,部下没有人敢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南明小朝廷在清兵的攻击下岌岌可危,朝中大臣吧左良玉派来察看形势的柳敬亭奉为上宾,人人畏服,呼曰柳将军。反观易于二先生,说书影响不小,政治地位很一般,学术地位更是谈不上,只能在各个娱乐节目里出没,说俏皮话逗观众发笑。
在黄宗羲的《柳敬亭传》里我们学习到这样的一个常识:逗乐,是说书的低级阶段。
后来左良玉病逝于安徽,十万雄兵瞬时瓦解,南明小朝廷随之覆没。
柳敬亭留落江南,继续以说书为业。
柳敬亭一生波澜壮阔,气魄之大,睥睨天下。他讲过的很多故事,后来直接催生了明末清初的很多讲史小说。像《隋史遗文》、《隋唐演义》和《说唐演义全传》等,都从柳敬亭说的“秦叔宝见姑娘”等故事里获得滋养。柳敬亭在说书时,把当时的人情世故富贵烟云,英雄好汉穷途末路,巾帼豪杰慷慨激昂等事件随手拈来,如入化境。柳敬亭说书,话里有刀枪剑戟,甲兵冲突,有狂风怒号,苦雨泣诉;有鸟鹊悲鸣,群兽惊骇。说到酣处,人人悠然神伤,潸然泪下。
听过柳敬亭说书的人,都印象深刻。孔尚任在《桃花扇》写到,明末四大公子之一的侯朝宗在南京玩。一天,他约上好友,去找名妓李香君,因为太早,李香君还没有起床,他们转而先去找柳敬亭。柳敬亭把他们请入屋内,看茶已毕,拱手说,列位都是文化人,熟读经书,我不能乱讲,免得污脏了你们的尊耳。这样,我就给你们讲一段《论语》吧。
侯朝宗等人面面相觑:《论语》也能说书?
柳敬亭把《论语·大师挚适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把侯朝宗等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说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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