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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60年代
那个年代,刚刚走过自然灾害的阴影,见得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票据和购货本。三分钱的冰棍,三分钱的山楂丸,一毛二的奶油冰棍,还有三毛八的带鱼、四毛八的动物饼干——记忆中,芝麻酱蘸厚厚的白糖,已经足够“营养”,足够奢。 生于60年代,幸的是赶上拨乱反正的好时机。那个时候,高考恢复,千百万人拥挤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录取比例,分数线,许国璋英语、FOLLOW ME以及New concept lesson one,曝光率之高,令人难忘。我们认定的真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们认定的信念:“来吧,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我们喊着青春万岁,在奋斗与期待中迎来成长的烦恼。 朦胧诗和校园风盛行,我们默念着舒婷“致橡树”,吟诵着顾城、北岛;拎着一块“板砖”,在“外婆的澎湖湾”里,任country road带我回家,在邓丽君的迷离、罗大佑的乡愁中沉醉……骑车去首都剧场看《茶馆》,步行到首体看杨百翰大学歌舞;那时候,刘欢在大学生歌咏会上一展歌喉,杨澜还是北外的学生,巩俐在红高粱地里回眸;那时候,我们谈论萨特的存在主义、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以及黑格尔的美学,就是没听说有谁喊着抑郁、有人提醒心理健康。 有一份好工作不难。曾经,不愁分配,不愁铁饭碗,愁的是怎么砸了铁饭碗,纵身跳下全民经商的大海;改革开放,市场经济,信息时代,我们一一赶上,别无选择。慢慢地,我们学会摸爬滚打,推杯换盏,烟酒日多,肚腩渐起;渐渐地,学会开车,办起房贷,读了MBA或者EMBA…… 娶妻生子,为奶粉、尿布手忙脚乱了一阵后,突然发现时间的飞逝,物色幼儿园、发愁小升初,几乎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到了不惑年纪。 还有一些闲情喝茶泡吧,还有一点雅致聚聚老同学、老朋友,还有一丝浪漫在举杯邀月时,还有一缕激情在酒酣之际。某个周末的午后,某次翻看孩子的作业时,也会调动大脑库存,大声吟诵:“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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