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才能任鸟飞 海阔才能凭鱼跃(转贴)

李学高

天高才能任鸟飞  　 海阔才能凭鱼跃

——孝感市2008年中考语文试卷作文题简评

应城市城南初中  吴高珍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好的话题就应该像是高远的天空、深广的海洋，学生可以纵横驰骋。那么孝感市2008年中考语文试卷中的话题作文“心存敬畏”，留给学生思维“飞”与“跃”的空间究竟有多大呢？我不敢妄言，但恕我直言，我只能给此次的话题作文打上“★★☆☆☆”。
　　★１：提示语语言优美。本次话题作文的提示语不仅引用了作家周国平的话：“一个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圣”，还写了一段排比句：“敬畏父母，感受亲情之永恒，敬畏生命，领略万物之精灵，敬畏自然，探求宇宙之奥妙……，心存敬畏，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社会担当”。这些文字读来不仅富有文采，还琅琅上口，颇有韵味。
　　★２：话题充满时代气息。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了和谐社会的基本特征：“民主政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心存敬畏”，“敬畏父母、敬畏生命、敬畏自然”正好与此相契合，充分展示了对于家庭关系，人际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关注，紧跟时代步伐。
　　☆１：题目逻辑不严。此次作文的话题为“心存敬畏”，表面看来合乎文理，但我认为“敬畏”本就是存之于心的，前两个字纯属多此一举。再则，如果只是要取说“心存敬畏”为话题，引用作家周国平的话做什么？从行文上看，本次提示语的关键词是“神圣”和“敬畏”， 在《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里，“神圣”的解释是“极其崇高而庄严的”，“敬畏”的解释是“既敬重又畏惧”。如果提示语中所有的语言都不增减的话，这两个词连缀在一起，最为恰切的词组应该是“敬畏神圣”，而非“心存敬畏”。
　　☆２：横写是岭，侧写是岭——写作受限。作文要求是“写一篇600字以上的文章，题目自拟，文体不限，文中不得出现真实地名和人名。”表面看来，题目是自由的，写什么题目都行；文体是自由的，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戏剧、小说、诗歌等等都可以写；选材是自由的，只要跟话题相关的材料都可以用。可是，我们仔细想一想，学生可以写什么题呢？就“心存敬畏”而言，关键词当然是“敬畏”了，也就是说学生写作时必定要写出对某一对象既敬重又畏惧的情感，否则将会偏题甚至离题。对于“敬畏”一词，学生们并不陌生，八年级《语文》课本下册中有严春友先生写的名为《敬畏自然》的文章，这篇文章放在那个单元的最前面，我想任何语文教师都多多少少会讲读一二，所以学生们是有能力读懂题目的。那学生可以怎么拟题呢？换言之，“敬畏”二字后面可以接什么词呢？除提示语中的“父母”、“生命”、“自然”之外，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有接“读书”、“工作”、“学习”的，也有接“顾客”、“领导”、“老师”的，但很难再找出其他的词汇。学生们可以想到些什么呢？我想在提示语之外，再难有新的突破。这必然会造成考场作文“千文同题”的局面。题是如此，文体和选材就更有限了，学生在三年的初中语文学习中接触的相关资料很少，只有《生命 生命》、《爸爸的花儿落了》、《敬畏自然》等篇目，而且我们如果认真阅读，会发现这些文章的内容是相当特殊的，并不是一个只有平常经历的初中生可以想得见、写得出。大多数初中生因为平时缺少对于某些对象既“敬”又“畏”的思考、感悟和总结，考场之中很难“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所以，“千文同题”之外，还很可能是“千篇一律”。由此我大胆预测，此次中考作文中优秀篇目不会太多。
　　☆３：神相似，形不同——没有创新。陶行之曾说：“处处是创造之地，天天是创造之时，人人是创造之人。”我认为好的作文题不仅题目本身应该是新颖的，它也应该可以激发学生创新的思维。此次作文题虽然在孝感地区的大型考试中不曾出现过，但是我们若在网上搜索，却会发现其他许多地区早已用过相似的话题的作文题。可以说，我们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很多地方出现过，但我觉得好的文章也不多。我读了易中天先生写的《心存敬畏》一文，讲的主要是敬畏读书的内容，引经据典，不失大家风范。普拉斯说：“所谓创新，往往是将早已存在的东西加以变化。”但是我们的学生知识储备毕竟有限，在连起码的写作内容都受限的情况下（☆２已谈），何谈创新？
　　综上所述，我认为孝感市2008年中考语文的作文题是“天不够高，海不够阔”。今后我们的中考作文题应该多像高考作文题学习，立足初中生的基本学情，出一些像《假如记忆可以移植》这样的极富时代性、漫谈性、开放性、创新性的好话题，让学生不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写作，还可以纵情畅想，把内在潜能充分发挥出来。或者索性就像08年的湖北高考作文题那样，就以“举手投足之间”来直接紧扣我们的生活实际，让每个学生都能谈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所为来。只有这样，我们的中考作文的考场才能百花齐放，春色满园。
　　当然，平日评价哪个题出得好，哪个题出得不好，可以信口开河，不成“体统”。而这次冒昧地对我市的中考作文题进行妄自评说，纯属个人一孔之见，笑我赞我，一任诸君！

下附：孝感市2008年中考语文作文题
　　作家周国平说道：“一个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圣。”世界上有很多神圣的东西令人敬畏。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要常怀敬畏之心：敬畏父母，感受亲情之永恒，敬畏生命，领略万物之精灵，敬畏自然，探求宇宙之奥妙……，心存敬畏，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社会担当。　　
　　请以“心存敬畏”为话题，写一篇600字以上的文章，题目自拟，文体不限，文中不得出现真实地名和人名。

管季超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