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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1 11: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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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优秀遮蔽了多数平庸,个别好课的精彩遮蔽了整体课堂效益低下的现实。这个时候,课有定则的“模式”便会帮助我们解决很多问题。 “教无定法”——提高无止境;“课有定则”——底线有保障。
“艺术”成了我们对教学内在规律“无知”和“无所作为”的遮羞布
马朝宏:既然教学具有“技术”和“艺术”的双重属性,您能详细说说两者之间的关系吗?
卢志文:我认为课堂教学既是技术,也是艺术。或者说首先是技术,终究是艺术。课堂教学从技术开始,走向艺术境界,以技术做基础,以艺术为巅峰。必须说明的是,任何技术都是以科学做基础的,是科学的应用。这个问题探讨的是教学的属性是科学还是艺术。
科学和艺术是人类不同的活动方式,代表两个极。人类更多的活动方式,在这两个极之间。
在“科学”和“艺术”之间,我们加入这几个个词:技术、技能和技艺。显然,“技术”,在科学和艺术之间更靠近科学;而“技艺”,在科学和艺术之间更靠近艺术。
我们已经知道,科学和技术是可以重复的,艺术不能。技术可以通过规范的训练而掌握,艺术不能。经过严格而规范的训练,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按照说明书规定的操作流程去操作,都能驾驭某台机床,并生产出合格的产品。然而,你让宋祖英的老师按照同样的课程和培养路径去操作,也绝然不可能把另外一个人培养成第二个宋祖英。
可见,把教学过程定位在技术层面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实中的另一个错误才是真正致命的——由于教学的复杂性和对教学研究的深度不够,人们更容易把教学当成一门艺术。这使得教学过程中的许多科学成分、技术成分、技能成分被遮蔽。以艺术为借口,我们掩盖了自己太多的“无知”和“无所作为”。
马朝宏:您对教学艺术持否定态度吗?
卢志文:我不否认教学艺术的存在。和其他人一样,我对很多名师的教学艺术同样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知道,正是人们对教学艺术的过分推崇和不当理解,带来了一系列问题。
因为,越是艺术化的东西,就越个性化,越情景化,就越不容易被学习,越不容易被掌握。“激动”之后无“行动”,也就是必然的结果了。于是,在现实当中,我们看到了另一幅图景——越来越少的名师,在越来越少的课例上,展示着越来越艺术化的课堂表演;越来越多的老师,在越来越多的课堂上,进行着越来越机械化的课堂操练。
教学的艺术性被过分强调,和人们对教学艺术理解上的偏差,已经导致实际教学出现了严重问题。
马朝宏:您认为人们对教学艺术的理解,有哪些偏差?
卢志文:首先,无视教学艺术的科学基础、实践基础,将教学艺术神秘化,是这种偏差最主要的方面。
教学艺术是教学技术、技能、技艺在实践中的发挥、创造和升华。教学的艺术性是以科学性为基础和依据的。所谓教学艺术,就是教师运用各种教学手段,遵循教学规律、运用教学原则,创设教学情境,为取得最佳教学效果而组合运用的一整套娴熟的教学方法、技能和技巧。
此外,这种偏差的另一个方面,是把教学过程中很多属于方法、技术、技能、技艺层面的东西,拔高为艺术。
翻开各类谈教学的书籍或文章,到处都可以看到诸如“导入的艺术”、“点拨的艺术”、“板书的艺术”、“评价的艺术”,其实,文中介绍的内容基本上都属于技术、技能、技艺的层面,根本谈不上艺术。
“艺术”,成了我们对教学内在规律探索不够、掌握不多的遮羞布。
抓课堂结构就是抓根本
马朝宏:教育、教学、课堂等学校教育中的许多概念,在理想课堂背景下,可能还需要重新澄清和“命名”,能否谈谈您的看法。
卢志文:前已述及,传统课堂的“教案”已经历了从“教案”到“学案”的改变,此外,一些大家非常熟悉的名词也引起了人们的重新思考:教室,将从“讲堂”变为“学堂”;教学,将从“教师教,学生学”,变成“教师教会学生学”;教材,不再是“教的材料”,而是“学的素材”。重命名的背后是理念的更新、师生关系的调整。所有这些,都体现了对教育本质的回归。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教育的本质就是尊重人、发展人、解放人。教育即解放,教师即开发。我是化学教师,我一般不说“我是教化学的”,我总说:“我是用化学教学生的”。
马朝宏:您认为,一校之长,在学校课改中起怎样的作用,承担着怎样的责任?
卢志文:中国教育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凡重大改革,往往发生、源起于经济落后、地域偏远、生死悬于一线的薄弱学校。穷则思变。其实,不光是教育改革,其他几乎所有的重大社会变革,也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的特点。改革都是被“逼出来”的。
其实,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唯有一个不变的,那就是变化本身。因此,主动变革,应该是校长的常规课题,而不是应急措施。一流的学校,创造变化;二流的学校,顺应变化;三流的学校,被动变化;末流的学校,顽固不化。作为一校之魂的校长,无疑应该勇敢地担当起改革的发起者和领导者的角色。问题的关键在于:校长如何把自己的改革意愿变为团队的意愿,把自己的担当变为团队的担当?在改革的过程中,校长要信任教师,依靠教师,发展教师。要有胸怀——权力下放;要有担当——责任上移。
马朝宏:杜郎口对您的最大启发是什么?您怎样理解和提炼杜郎口课改的精髓?对于贵校而言,杜郎口课改最大的借鉴意义在哪里?
卢志文:国家的新课改从课程开发角度切入,朱永新的新教育实验从“六大行动”入手,每项改革都有其独特的推进方式。杜郎口从改革课堂结构入手,给我们的启发很深。“结构决定性质,性质决定功用”,抓结构就是抓根本。把教育的“底线”和“理想”通过结构化的方式,在课堂中实现。那些来自学校的、学科的、教师的、班级的、同伴的,乃至家庭的“不确定的偶然因素”,有了“确定的必然的”归属。杜郎口至少让我们懂得:最伟大的真理往往是最简朴的,教育也是如此。
马朝宏:课改给学校带来了哪些变化?您又如何认识和应对这些?
卢志文:翔宇课堂变革的源头不在今天,它始终伴随着翔宇,并推动着翔宇。早期的“两项改革”:“基础教案”和“基础作业纸”,是翔宇支撑课堂行走的“两条腿”。在大规模高速扩张时,成为与时俱进突破质量瓶颈的核心手段,有力地保障了学校质量始终跟进着规模增长,并最终实现质量发展走在规模增长之前。但教育者的眼光更多的会落在考试成绩之外,落在教育的不足之中,尽管教育本身就是遗憾的事业,但责任和良知会让我们思考:努力没有极限,优秀没有止境!学习性质量,发展性质量、生命性质量,哪一个质量又是可以放弃的呢?孩子、老师、家长们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就是我们的信心。我们的脚步不会停止,即便倒下,头,也会“向着明亮那方”!
卢校长博客链接:卢志文杏坛絮语 http://luzhiwen.eduol.cn
学生眼中的“理想课堂”
课改像一阵清新的春风,使整个校园焕发了无限活力。昔日沉闷的课堂如今已变得热闹非凡,开始还有些羞涩的同学们如今都练就了一副好架势,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神采飞扬。大家不再是被动接受知识,而是在知识的海洋中任意畅游。大家不再是厌学、惧学、死学,而是乐学、向学、善学。
宝应中学 高二(17)班 张竹
在新的课改模式下,全班同学对各学科的学习更加深入,表述能力也有进一步的提高。通过不停地学习、锻炼,同学们在讲台上的紧张程度明显下降,许多不良的学习习惯也在课改中得到了指正,学习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宝应中学 高一(2)班 顾悦
自我在宝中第一次接触这种全新的课堂模式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半学期了,但最初的那种激动仍难以忘怀。它不仅让我们学得更加主动,更加自信,而且让我们变得更爱学习,更会学习。它激发了我们学习的探究欲,调动了我们的思维,提高自我展现的意识,培养团结合作的能力,让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得到充分发展。我们已习惯大胆地表达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同学间的合作交流、鼓励评价也越来越多,老师们在评价我们时增加了鼓励与肯定,极大地调动了我们的积极性。现在的课堂,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思维碰撞的火花,这样的课堂,才是值得我们信任的课堂。
宝应中学 高一(3) 徐小雨
欣赏于台上同学的思维敏捷,敬佩于台下同学的勇敢质疑。所有的才思在此时聚集融会,每个人的思路如大道般不断延伸交汇。这是生命的狂欢,这是知识的超市。这就是我们的课堂!
置身于课堂之中,感受着轻松愉悦的氛围,体悟着各种思维的精妙,我不禁感叹:“课改真好!”。
仍记得从小学到初中的课堂模式,“标准”与“规矩”限制着我们,思维单一,内容枯燥,我们总是被动地接受。如今,我们自己学,大家帮着学,学习就是一个主动探索的过程,关键时刻老师精准地点拨,更让我们拨云见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感受到自己的学习能力不断提高,思维愈加活跃,连表达能力也都大大改善,我想这对我们的未来大有裨益。感受着课改的美好,我坚信在宝中的课堂上,我们一定能实现自我的飞越!
宝应中学 高一(32)班 沈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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