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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不在场成了时代通病 唐建新
随着官员素质及社会管理水平的下降,突然发现不在场的时代通病越演越烈。
不在场,首先就是校长不在学校,不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成天在外面接受所谓的培训,区的市的省的国家级的层层叠叠的各种名目的所谓培训,使得学校校长开头感到很为难,一校之长居然长期不在自己的工作的掌子面,不在所要负起责任的地方,因而感到良心有愧。久而久之发现,这些不在场似乎影响不了工作的局面,还可以结交朋友,游山玩水,省去不少具体的工作事务,何乐而不为呢?除了各级培训之外,就又主动联系甚至成立新的民间的或者跨地域的,或者跨单位的,甚至美其名曰的带创新性质的跨行业的培训联谊机构,什么高峰,什么先锋,什么卓越,什么领袖等等……名词越取越大,来头也越来越硬。只是校长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年有一百天在学校的校长还有三分之一否。
除了外界的利益驱使外,不少的校长本人也不断往外跑,寻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自己组织稿所谓的联合办学,到境外国外,到外市外省,也不断去进行所谓的办学理念介绍,自己去寻找所谓的各种各样的研讨会,借此到各地游览,或者换取相互之间来而也往的公款消费。
不在场,其次是教育研究不在场,不在教育研究的现场。不少的题目,不少的课题,往往是坐在办公室里进行的文字堆积,进行的文字拷贝。一些所谓的课题,与教育实践毫不搭界,年年领钱,届届拿奖,所谓的课题名称一看就知道是忽悠人骗吃骗喝的料,前年是某某学科综合改革的实践研究,去年则是某某学科整体改革实践研究,今年则是某某学科立体改革实践研究,明年则是某某学科全方位改革实践研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只有标题上的三两字的变化,到头来还是一等奖甚至特等奖,且还一级一级的申报。虽然最终被电脑软件查出是严重抄袭被取消了某一层次的一次获奖资格,由于其息息相关的利益瓜葛,所有的上上下下的人员都在保护都在严加封锁消息,都在为教育研究的包括自己在内的继续不在场做好做实铺垫。
研究课题的行政化级别化加重了教育研究的不在场。在场的研究没有级别,评奖上不了档次,甚至没有报名的资格,评奖者是有一定行政级别的,是在依赖者行政级别吃饭的,似乎级别高的思考就深,研究就好。长期以来,教育科研成果评奖的组成者大多是没有教育科研能力的官员,或者是所谓的业务系统中的官员,这些人天然的可以几十年不研究,只评别人的研究成果。在这其中还形成了一种很怪异的换算,似乎国家级的子课题相当于省级课题,省一级的孙课题就相当于区县一级的立项课题。不看研究的内容以及达到的程度,只看课题的级别,这样的教育课题认定对教育研究不在场起到了恶性膨胀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在场,再次还有教与学的不在场。教师所进行的课堂教学本应该在场,至少是人在场身在场。实质上一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心不在教学现场的教师越来越多。上课才问学生应该讲哪里了,课堂中间又问学生刚才讲到哪里了,下课不小结铃声一响转身就走;课堂上以所谓的自主学习为幌子,仅仅鼓励学生学习和发表自己的意见,对教学内容毫无所知的条件下不对学生的学习理解做任何指导与评价,一辈子只做可以适应任何阶段任何学科任何层次学生学习方法的贩卖,只起到想校长管学校一样的学习管理者的作用。
没有学习内容的学习方法的简单重复,严重伤害了学生的学习热情,也严重伤害了学生的学习胃口。不害臊的学生在教师教学心境不在场的多年重复中,也逐渐变得来学习不在场。不知道当天各个学科将要学习什么内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前天曾经学习过了什么内容,心里毫无负担,真真实实的是学过无痕,一点点渣滓都没有留存下来。不期待不回顾,不进入学习状态,就是作业书写,也不清楚自己写了多少,因为常常是一边写一边听音乐一边听瓜子一边做其他的事情,做作业早已经只剩下了写作业的形式了。
现有的评价机制,恐怕很长时间内除了要求农民工外,都不再要求或者都难以再出现什么坚守岗位坚守本职坚守实践了。因此,教育上的空壳化不知道还将普遍上演到何年何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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